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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木清香,1

小说: 2025-08-25 13:45 5hhhhh 5630 ℃

井之上瀧奈非常的生氣。不過她知道這次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表現出來。

「因為、卡曼德夫婦已經為了我特地延遲行程了嘛。」求饒般的雙手合十,用水汪汪的大眼睛帶著微微仰角望著自己的年下戀人-肯定是故意的,這傢伙肯定知道自己這個角度最可愛令人無法拒絕。

眼前畢業在即的七年級史萊哲林未來毫無疑問在各個領域都大有可為-被稱為英格蘭最強搜捕手的她已經帶領學院球隊拿了四座冠軍,去年還入選世界盃國手,已經有好幾支職業球隊捧著大把金加隆登門拜訪、以標準嚴格聞名的正氣師辦公室也對這名才在超級疲勞轟炸巫術測驗拿到好幾個O的優秀學生很有興趣,已經表明歡迎。當然,當你有這樣全能的成績時,不管選擇什麼樣的職業生涯肯定都不會太差勁。

然而,在這之中,錦木千束卻選擇了加入<怪獸與他們的產地>編輯團隊,為了在最新的第55版中收錄玻利維亞蛇尾豹的育兒特性等章節,前往中美洲進行為期一年的田野調查。

並且,團隊決定等千束一畢業就即刻啟程。

絕對不能生氣。就算那是她期盼好久的、跟千束度過的最後一個暑假也一樣。

咬緊了牙關,微微頷首。「我知道了。不過,出發前行李請務必要讓多多檢查過才行。」

「噢…」不知是不是收到的回應不如預期,也或許只是不甘願被老奶奶級、整天擔心千束小主人瘦了10公克的家庭小精靈檢查行李,金髮七年級生垂下了肩膀,微弱的應了一聲。

必須配合團隊行程的話也沒辦法,千束也是不得已的。她的戀人並不是不在乎自己的人,相反的,在悠哉又少根筋的外表下,千束一直比誰都溫柔體貼,也有著寬大的胸襟。

不可以阻撓千束的理想。她一直比任何人都想成為支持千束的力量,也不忍心抹去那雙燦爛紅眼睛裡的亮光。何況,她知道,若是立場對調,千束肯定也會全心全意的支持自己的。

儘管道理她都懂,但是,此刻她還是不能控制的感覺到總把千束擺在第一的自己,並不在戀人心中有著相同的順位,並且,感覺到被遺棄。

因此,冷靜的點頭接受,已經是此刻她所能給出最有風度地回應了。或許過幾天,等心中盤旋的烏雲散去,她能夠笑著祝福千束一路順風,但是此刻她做不到。

僵硬的提起手上的掃帚,從沒感覺到自己這麼急著上場過-這大概也是最後一次她跟千束在球場上對決了,然而她現在甚至沒什麼餘裕感傷。生硬的忽略掉千束伸過來的手,急促的頷首致意。

「那麼,等等場上見了。」

傳奇搜捕手錦木千束的學生生涯的最後一役不消說是未演先轟動,加上又是與死敵強碰的獅蛇大戰,整個學院幾乎都擠進了球場等著見證她拿下學生生涯的最後一勝,然後在這總決賽中收下第五座學院盃冠軍。

滿滿鮮豔的紅色與綠色在看台上炸開來,儘管葛萊芬多也有自己的支持者,但顯然天才球員錦木是超越學院的存在,仔細看其中不乏GOAT、世界的錦木等標語,球員出場時排山倒海的歡呼聲更是令葛萊芬多球員都備感壓力。

不過事件主角卻完全沒心情管這些,拖著腳步跟掃帚,像是被罰掃廁所的不情願學生一樣慢吞吞跟著大夥列隊,銳利的紅眼睛一直黏在拒絕和自己有任何視線接觸的葛萊芬多追蹤手上,閃過了一絲不安。

靠北,瀧奈果然生氣了。

心不在焉的在胡奇夫人的哨音中飛上了半空,完全沒在搜尋小金球的蹤跡,只是仔細盯著自家小女友的一舉一動。唔,雖然冠軍什麼的並不重要,不如說如果放水輸掉比賽就可以讓瀧奈消氣的話她絕對會毫不猶豫放棄自己身為搜捕手的尊嚴,但是,任何放水的小伎倆恐怕都逃不過對陣了好幾年、比誰都了解自己的瀧奈。

而放水要是被抓包,瀧奈肯定會更加火大,啊,這點實在是葛萊芬多到有點惱人。

「一個長距離反手射門-goal!」比賽才開始一分鐘,原本還在細數錦木千束冗長的功績的播報員突然振臂大喊,在眾人以為會傳球進行執行戰術的時候,葛萊芬多的追蹤手井之上一個假傳真射,在五十碼外閃電般抬臂,手腕一勾,帶著尾勁的快浮精準乾淨的射門得分。

那顆快浮的發射初速驚人,不知下手的人是不是將球當成了某種仇敵。看的千束心頭都發顫起來。

「梅林的鬍子啊,這驚人的臂力與準度簡直是藝術。看來井之上是沒打算讓女友的終戰贏的太輕鬆喔。

現在快浮回到史萊哲林手上,我們可以看到場上現在又排出了招牌的鷹頭進攻隊形,布萊克回頭-詹森的傳球路線被封鎖,博格到了小福林-噢噢噢!一個抄截,快攻!-喘息都來不及的瞬間井之上就又得分了!」

望著下頭面無表情瘋狂進攻,風一般的身影與飄散的漂亮漆黑馬尾嘆了口氣,而傻待在另一邊球門前,完全沒有生意上門的小小身影脹紅了一張臉,看起來跟千束一樣困惑又無助。

看來葛萊芬多狂犬今天是完全忘記戰術跟隊長指令,放飛自我了。

不對,與其想著要怎麼讓女友高興起來,果然這場比賽還是要正常發揮實力才算的上是對宿敵的尊重。至於瀧奈的事,還是等到比賽結束之後再說吧。

暗自下定決心,收拾好情緒,紅眼睛裡閃過一絲清明,開始專心的掃描著球場內的動靜。

「呀,又惹瀧奈生氣了對吧,學姊。」過於有活力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一直黏在自己屁股後面的葛萊芬多搜捕手湊了上來,語調裡有著說不出的幸災樂禍,儘管實力有著不小的落差,但這並不妨礙櫻把錦木當成死對頭,並且在死對頭吃鱉的時候獲得太多的樂趣。

「我以為講垃圾話是史萊哲林的專利?」冷淡敷衍的回話,紅眼睛緊緊盯著場上,腦袋裡一邊開始打起歪主意。

贏下比賽之餘她當然不介意再弄斷一把掃帚,以及把葛萊芬多小鬼臉上得意的笑撕下來。「三年級的時候被撞破看台的那次好玩嗎?學姊不介意幫你複習喔。」

「呀學姊真是開不起玩笑。」口頭沒佔到便宜的棕髮搜捕手只是悻悻然的勾起嘴角,又飛回高空恢復8字巡弋,千束倒也懶得管他們今天是什麼戰術。

在兩位搜捕手歲月靜好的拌嘴時,下方的狂犬還不停的在撕裂比賽,過人抄截射門誘敵術樣樣來,看上去似乎連葛萊芬多的其他球員都有些懵了,跟不上黑髮打擊手的過於瀟灑的步調,只能無助的跟著無序到處飛著,像極了無頭蒼蠅。

比賽才開始20分鐘,葛萊芬多已經以90:15壓倒性的領先。

啊啊,被遷怒了,有點可憐呢,就讓千束姊姊來趕快結束比賽將大家救離苦海吧。

暗自想著,徐徐俯瞰繞場,一邊嘆了本場比賽的第11次氣,下秒就瞥見了史萊哲林右側球柱邊小小的亮光。

「小寶貝在這啊。」勾起嘴角,紅眼睛瞬的對焦,壓低帚頭就往下俯衝而去-

「才經過23分鐘!世界的錦木突然急轉往球柱方向全速前進,要結束比賽了嗎!」

「小心!」

全神貫注的往金探子的方向衝去,迫近球門的剎那,猝不及防的一瞬,葛萊芬多的黑髮追蹤手突然持著快浮單手騎著掃帚闖進路徑,眼看著就要相撞-

陡的拉轉帚頭往上竄升,避開了重疊的路徑,與慘烈碰撞事件擦身而過。

腥紅色的球袍衣角擦過了她的腿,氣流呼呼吹亂她的髮,深沉紅色瞳孔因為腎上腺素瞬間灌注而強悍縮起。

確切來說,是瀧奈也在最後一刻細微的往左偏移了一些,兩人共同演出完美的迴避,心跳暫停的一瞬間真不知該說是默契好還不好。

「突然衝過去的井之上趁著史萊哲林看守手注意力被搜捕手拉走的瞬間一個招牌反向鉤射-得分!100:15!」

全場屏息的時刻,事件主角之一的葛萊芬多追蹤手卻絲毫不為所動,甚至趁隙再次得分,並且,更重要的-徹底破壞了史萊哲林逆轉勝利的契機。

只一眨眼功夫,那顆小金球再度銷聲匿跡。

「剛剛我們可以看到井之上原本就是朝球門的方向筆直前進,只是剛好同時進攻嗎?還是井之上也看到金探子呢?無論井之上是否有意為之,真實狀況不得而知,我們只知道兩位球員完全沒有因為私交而放水,哈哈哈。」

播報員稍微緊繃的聲音顯示著他大概也跟全場觀眾一樣,開始隱隱擔心起錦木的戀情發展來。

「其實這個狀況我們不是沒看過喔,我之前就說過,如果井之上轉任搜捕手,葛萊芬多的整體實力一定會更上層…」

顯然剛剛的事件成了最後一根壓垮駱駝的稻草,在播報員的分析與其他球員楞在原地的時候,葛萊芬多的小個子隊長朝不受控的搜捕手方向不知大吼了些什麼,整張臉都脹紅了。

聽到指令,不甘願的葛萊芬多狂犬過於明顯的從鼻子噴出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地往葛萊芬多球門折返,準備回防,卻又在下個瞬間一個Z字飛行,伸手撈過了被迷惑的蛇隊追蹤手傳偏的快浮,一個長傳到來不及回防的隊友手上,再度快攻得分。

與其說洞悉了整個球場的局勢,不如說今天的狂犬銳不可擋,硬生生把整場比賽的氣勢都扛在自己身上。

而剛才到手金探子飛了的史萊哲林搜捕手則回到高空中老鷹般穩定盤旋著,從她的飛行動作看不出有一點得分被破壞的暴躁,也摸不清她在想些什麼。

啊啊啊,剛剛從頭到尾,瀧奈連看都沒看自己一眼。

這下真的靠北了。瀧奈不是生氣而已,她大概是氣炸了。

「喔喔,紀錄組傳來消息,確認今天獨得80分的井之上是23年來第一位!距離院史紀錄的追蹤手得分還有40分。目前兩隊分差125分,如果錦木不趕快找到金探子結束比賽,史萊哲林恐怕就要成為井之上紀錄之夜的刀下亡魂囉。」

下方播報員一邊念著紀錄,語氣裡卻已經沒有一開始的興奮與緊張。是的,連他都看得出來,這場賽大勢已去,學院杯總冠軍戰、錦木千束的學生球員生涯最終戰大概就要以球隊輸球收尾了。

事件主角對此倒是沒什麼遺憾感傷的感覺。何況這變相也算是自己造成的後果嗎?

銳利紅眼掃著下方的動靜,葛萊芬多追蹤手現在看上去倒是沒有一開始的狂暴了。

穿著腥紅球袍的黑髮女孩回到團隊組織進攻,穩定的傳球助攻,顯然也不在乎個人紀錄的事。畢竟,兵敗如山倒的狀況下,對手已經變成一群喪家之犬,而瀧奈並不是那種搭順風車、打落水狗的人。

不過,最後一次比賽還能看到瀧奈大發神威的英姿還是值回票價呢。驕傲的微微瞇起眼,一點也不心痛地望著自家小女友宰殺隊友。

這就叫孤臣無力可回天吧。史萊哲林一直以來完全倚賴天才搜捕手的策略反而成了弱點,恐怕連當初設計賽制的人也很難想像會有人以這樣簡單粗暴的方式奪去搜捕手的光環,宰制比賽。

140、150、160…基本功紮實、團隊合作滑順的獅隊確實的將比數拉了開來,最後就在史萊哲林一票球員死寂的眼神中,他們的搜捕手在場邊底角抓到了金探子,解救了自家隊員於漫長的凌遲中,她可以感受到這場短短半個多小時的比賽對他們來說大概像是過了半世紀。

等明年這狀況恐怕只會更難看吧。苦笑了一聲,抓著金探子,在宣告比賽的哨音中緩緩降落草皮。

賽後抓著冠軍盃、一臉茫然的葛萊芬多MVP理所當然的被一片紅色包團團圍住,難得的對著眾人道謝,甚至露出了罕見的靦腆、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的笑。因為比賽的關係顯得比平時來得神采奕奕,臉頰也紅撲撲的,配上那抹笑容,過於可愛的模樣讓大家一時看傻,也就起鬨得更厲害了。

「喂,你這傢伙又闖了什麼禍啊!給我快去道歉喔!」只有意識到氛圍不妙的小個子隊長踢了也湊到外圍的敗隊搜捕手一腳。「我才不管你們怎麼了咧!球隊氣氛都變得陰陽怪氣了!又是你這傢伙!」

「啊…喔。」輸了球還要被罵的史萊哲林隊長遲疑了半晌,應了下來,最後只是站在那兒耐心地等著人潮識相的散去。

誰知只剩兩人時,小女友收起了剛才的笑,只是瞥了她一眼,點了點頭,轉身就要回休息室去,又被眼明手快的拉住球袍一角。

「怎麼了嗎?」

雖然剛才還獨自生著悶氣,但瀧奈的情緒一向來的快去得也快,打完一場比賽下來已經消散了許多,開始對被掃到颱風尾的蛇隊感到有些抱歉。望著主動跑過來、一臉無辜的千束心也軟化了大半。

「啊…沒事啦,恭喜,今天表現的超棒的。」緊張的撓了撓額角,背脊的汗流的比比賽中還要兇。

雖然瀧奈平時情緒穩定,也不像自己有這麼多的百轉迴腸,但當她真的面無表情張著那雙冰冷紫眸盯著你時,那還真是令人透心涼。

「嗯,怎麼說呢,看到瀧奈跟大家處得這麼好真是很開心呢。這樣一來,就算我畢業之後,瀧奈也可以好好享受學院生活吧。」

完蛋了,說錯話了。原本稍霽的面色又沉了下去,深沉的紫水晶定定的對著她,裡面是十二月的寒風都比不上的冷硬。

「是啊,也祝你可以在玻利維亞好好享受你的夢幻工作。」

心胸寬大的千束有時還真是無知的令人傷心。

就算是難得的在魁地奇場上贏了千束也一點都開心不起來。強撐著禮貌的微笑,看著顯然努力忍住眼淚的風希最後一次以葛萊芬多隊長的身分發表賽後談話,然後全隊拍照留念。

也在測驗中拿到優異成績的學姐畢業之後就要去正氣師辦公室受訓,就此告別魁地奇生涯,想到至少最後幫學姊得到一座冠軍,心情稍稍好了一些,但也緩解不了胃底放了鉛塊般沉重的鈍痛。

對自己生著悶氣無處消解,明明運動完卻一點食慾都沒有,咬著家庭小精靈特製的高蛋白能量棒,換好衣服揹著包包低著頭走出了休息室,想去級長盥洗室洗掉一天疲倦,走沒幾步就發現自己後面黏了個跟屁蟲。

深吸口氣壓抑住暴怒的衝動,自顧自的走上五樓,在離糊塗波里斯雕像還有幾碼時驟然停下轉身,跟著繞過轉角的金髮女孩就被逮個正著。

「請不要跟著我了。」

「沒、沒有啊,我不能剛好要去級長盥洗室洗澡嗎?」被抓包的心虛一閃而逝,不要臉的挺起胸膛,理直氣壯的開口。

「是喔。」紫水晶定定的盯著眼前外強中乾的作怪大師,勾起一邊嘴角冷冷地笑,然後扭頭去逕自念了暗語踏入空無一人的盥洗室。

儘管第一次造訪這間只有級長與魁地奇隊長可以使用的盥洗室是千束帶著自己違規入侵,不過,後來自己真的承千束吉言當上了級長,可以光明正大踏進這裡後,老是一堆莫名堅持的千束反而怎樣都不願跟自己一起來盥洗室了。

不確定是為了什麼,但反正也是一些麻煩又無聊的原因吧。總之,想到千束交往兩年以來連洗澡都拒絕跟自己一起,原本的惱怒又更盛了。

隨便她。既然是千束自己愛逞口舌之快,她又何必替千束在意這些有的沒的呢?

再無視後方緊跟著的鬼祟傢伙,逕自脫了衣服沖了澡就踏進了池子裡閉目養神起來,嘩啦水聲蓋過了多餘的動靜,免去她為了千束的動靜牽扯心緒。

雖然並不是那種白目大嘴巴,但千束有時候還是心胸寬大、善體人意到討人厭的地步,然而最討厭的果然還是,器量狹窄,老是過於在意千束的每個微小舉動、自己生著沒人懂的悶氣的自己。

長長的呼了一口氣。擰了熱毛巾敷在今天使用過度的眼睛上,強迫自己慢慢放鬆下來,不多時就聽到光裸的腳步謹慎的踏到自己旁邊,慢慢滑進池子的聲音。

「吶,瀧奈在生我的氣嗎?」尷尬的沉默持續了幾分鐘,身邊的磨蹭成性的人才用著比平時還要小心翼翼的聲音開口。

是啊,生著自己都知道沒用也沒道理的氣。彆扭的拿下毛巾,終於轉頭正眼望著一臉討好表情的史萊哲林學姊,嘴上還掛著怯怯的笑,臉上泛著微微的紅暈,像是憋著什麼話沒說。

「明天我就會好了,所以不要裡我沒關係的。」絕對不能成為千束的絆腳石。不要對著千束亂發脾氣。再一次的心中默念中心思想,勉強的勾起一邊嘴角,冷淡的回答。

「可是,到了明天我也還是惹瀧奈生氣的我啊。」有些為難的搔了搔額角,明明自己就是最不喜歡把話說清楚的逃避大師,現在卻突然不屈不撓了起來,讓努力消化負面情緒的瀧奈也忍不住感到一陣煩躁。

「吶,如果是因為田野調查的事的話,那我等等就寫信婉拒卡曼德夫婦。」

突然講這什麼,這傢伙是在以退為進嗎?猛的扭頭瞪著那雙深沉的紅眼睛,裡面卻是百分之百的認真。

才不是那樣。深知千束是多麼喜愛魔法生物、也明白這對於任何有志於鑽研奇獸學的人來說都是難得的經驗,她怎麼可能想要千束放棄自己夢寐以求的機會呢?

「並不是那樣,絕對不行。」未免失控大師真的幹傻事,板起原本已經垮掉的臉嚴正的警告。深深的嘆了口氣,說到底自己也知道自己只是在無理取鬧。理智上她知道千束從來不可能真的拋下她,這只不過是她的不安全感在作祟罷了。

但是,就算是騙騙自己也好,至少裝出一點點捨不得的樣子吧。想著千束告知自己消息時那副期盼的模樣,胸腔底又感到一陣細微的刺痛。

「咦?我猜錯了嗎?」骨子裡的倔強一點都不輸葛萊芬多的金髮女孩狐疑的望進那雙在昏昧光線中顯得冷清又深邃的紫眸,雙方互不屈服的凝視了幾秒後她才確定瀧奈是講真的,於是更加疑惑起來,擰起了好看的眉。

「那、是因為昨天我把瀧奈的布丁吃掉嗎?還是昨晚跟風希舉辦的瀧奈炫耀大會講太久了?畢竟總不可能發現我偷偷把你換下來的制服襯衫偷走吧?啊,我只是聞一下而已,沒有真的拿去做什麼壞事啦。」

「…」聽著金髮女孩自顧自猜測著,奇怪的資訊越來越多,感覺太陽穴一陣一陣抽痛起來,血壓向上飆升,已經不知道千束到底是希望自己不要生氣還是要生氣了。

見戀人的臉色越來越黑,怎麼都猜不著答案的史萊哲林終於也慌了,期期艾艾的望著一語不發的黑髮女孩,紅眼睛難得的泛起了委屈的水光,小心翼翼的伸出修長食指在水下勾了勾瀧奈的,過了一會才輕輕以帶著濕氣的聲音開口。

「…拜託了,我不想要懷著疙瘩跟瀧奈說再見。那樣的話,已經在努力忍住寂寞的我真的會受不了的。」

不知被觸動了什麼,那雙毫無動搖的幽深紫水晶底竄起了火苗,以為又要被罵的時候,黑髮葛萊芬多猛的傾身,有些粗魯的吻住了她。

「唔…唔!」

下意識地想按住瀧奈胸口推開,旋又馬上意識到兩人現在都未著片縷,熱意竄上了臉頰,進退維谷的推搡著追蹤手看上去纖細卻意外強壯的手臂,但上了頭的葛萊芬多怎麼可能接受拒絕。

實際上是連千束自己都難以拒絕。灼熱的氣息帶著瀧奈特有的淡淡香氣,柔軟的嘴唇毫不留情的攫取她的空氣,唇舌甜美的滋味叫人沉迷,而瀧奈這樣急切索求自己的樣子也讓她感到體內湧上一陣熱潮。

突然之間是怎麼了啊?被吻的腦袋一團混亂,到最後還是搞不清楚自己到底說錯了什麼又說對了什麼,只知道自己惡犬般不受控制的戀人柔軟而溫熱的唇正沿著下顎蔓延到脖頸,細碎的呻吟罔顧意志逸出喉頭,原本的話題也不知被沖散到哪裡去,熱氣瀰漫的盥洗室中,正蒸騰著太過濃烈的感情。

「你…這傢伙…在幹嘛啊?」破碎的語句當然一點威嚇力都沒有,欺身上來壓制住自己的黑髮女孩聽若罔聞,跟戀人親近的本能不須人教,帶著啃咬的溼熱的吻很快就推進到白皙柔軟的胸前,靈活到惱人的舌尖捲起上頭粉色的小點來回逗弄著,帶來觸電般的快慰,口頭抗拒著的金髮女孩忍不住微微仰頭挺胸,方便惡犬的動作。

才剛要成為大人的年紀,兩人並沒有太多牽手接吻之外的經驗。畢竟瀧奈還小了自己一歲,所以儘管也渴望著跟戀人更多更親密的接觸,但比誰都想要好好珍惜瀧奈的千束一直努力忍耐著-結果現在卻被鑽了空搶先一步,而且、而且這一點都不生澀的舔弄手法是怎麼回事啊!

「是千束自己硬要跟進來的。」整個身體都泡在池子裡,白皙的臉頰不知是因為熱水還是其他的原因紅撲撲的,撥開散落的濕髮,舔了舔唇,意猶未盡的仰頭望著輕喘著氣的千束,眼神越發的幽深,理直氣壯的反咬一口,語氣裡帶著一點貪婪的低沉。

…就算是那樣也不代表自己默認在盥洗室裡面親熱啊!

「說什麼…啊嗯…不行啦…」惱羞的用手臂護住胸前,卻遮不了明媚春光。來不及說教,甚至連拒絕都沒能說完全,面露不滿的黑色頭顱又自顧自的湊近豐滿細膩,浮在水面上看起來誘人無比的山峰,蓄意的伸出舌頭勤奮舔舐起來,另一邊也沒冷落,愛不釋手的撫摸著。

滑膩柔軟的觸感教人沉迷,沉浸在蒙昧初開的感官歡愉中,快樂的微微瞇起一雙紫眸,而金髮戀人細碎隱忍的呻吟更是反覆挑弄著她的佔有欲。

手像是有了自己的意志般在水下探索著每吋光滑的肌膚,像是帶著電流的觸摸讓她渾身像是著火般的難受,卻又隱隱期帶著更多的觸摸-分明的肋骨、平坦帶著隱約線條的腹部、然後向下-

「喂幹嘛啊!」停擺的大腦突然警鈴大作,意識到瀧奈的意動,猛的抓住了纖細的腕,制住不知輕重的年下戀人。

「可是千束看起來也很喜歡,看起來好色。」

「你這傢伙在給我說什麼啊!給我…給我適可而止喔!」平時一本正經的傢伙現在在這邊一本正經的說些什麼胡話啊!脹紅了一張臉,又羞又惱的想罵人,腦海裡卻只湊的出風希平時罵自己的那一兩句貧弱的話。

那雙漂亮的紫眸用讓人無法抵擋的炙熱視線仰望著她,裡面閃過了一絲不甘。

「跟我、不行嗎?」

「…不是那樣!」不如說自己也很想…不是,不對!滿臉潮紅的試圖重振作為學姊的尊嚴,輕咳了一聲開口。「吶,你看,瀧奈年紀還小,還不適合做這種事吧?再忍耐一下,很快就可以了,」

顯然從沒考慮過這件事的黑髮女孩愣了一瞬,直起身,清澈的紫眸在兩人之間的水面上繞了一圈。「雖然看起來是這樣,但我已經長大了。」

「…看起來是怎樣啊?!而且也不能在這裡吧!」努力制住又想不安分的手,難道自己不才是不受管教的那邊嗎!冷靜一點啊!

就是這樣她才無論如何不想跟瀧奈一起來這裡嘛!

本來也就忍的很辛苦了,眼前的葛萊芬多更是不知道什麼叫做矜持,也拜託稍微體諒一下她的辛勞好嗎!

「現在是晚餐時間,不會有人來的。」紫眸閃爍了下,然後微微瞇起,原本的委屈與不甘心終於從那張端正好看的臉上退去,一臉認真的開口,被虛虛箝制住的手又蠢蠢欲動起來。

「而且,不放進去的話就不算了吧?」

…這什麼騙單純女孩的台詞是去哪學來的,簡直超不妙的啊!現在到底誰才是學姊!誰才是史萊哲林!

似乎看穿了金髮史萊哲林也不是真的不想要,大概只是麻煩的性格發作,乾脆直接欺身上去吻住了徒勞開闔著的柔軟嘴唇,銜在自己唇中反覆輾磨著,舌頭也大膽的伸進溫暖口內捲去更多甘甜,直到那雙銳利紅眼中再度布滿迷霧,最後一點殘存的抗議也消融在喘息中。

將自己的身體貼上了學姐光滑的肌膚,湊上去輕輕啃咬著金燦髮絲下露出,柔軟又帶著粉色、看上去就很好吃的耳朵,低聲開口,眼神深邃而炙熱。

「忍不了了。都是千束跟我說那種話,所以請負起責任來。」

秀氣的鼻子不停拱著線條優美的肩窩,貪婪嗅著千束特有的,淡淡陽光與咖啡的香氣,洗好的肌膚上再度泛起薄薄的水光與誘人的粉色。愛不釋手的反覆以指腹挑弄著胸前早已發脹的小點,另一邊也津津有味的舔弄時而輕輕啃咬,聽著頭頂傳來的難耐喘息,知道自己大抵是表現的還可以於是有些得意的勾起嘴角,動作也益發大膽起來。

癱軟的靠在浴池邊,從頭到尾不知自己到底說了什麼話,但被陌生熱潮包圍著,讓她根本無法思考,只能任由身上的葛萊芬多魚肉。

纖長的指頭在一陣朦朧中已經大腿內側往密處緩緩推進,強勢但謹慎的手在層層花瓣中探索著,勾起異於池水的濕意與更難隱忍的嬌喘。

紫水晶有些促狹的瞥了半闔著迷離紅眼,似乎已經放棄抵抗,也無暇顧及羞恥心的史萊哲林女孩,指腹壞心的壓上了已經腫脹渴求關注的小點,反覆逗弄起來。

「哼啊…!」猝然竄上腦門的快感過於強烈,無法克制的呻吟,猛的彈起腰,卻被追蹤手強壯的手臂牢牢圈著,無處可逃。

明明是自己每天都會洗到的地方,為什麼瀧奈來摸就變了樣?而且這手法也太熟練了吧!

難耐的搖頭,無法逃避過於強烈的歡愉,只能無助的悶哼著,任由快感的浪潮層層拍打而上,一片氤氳與泡沫之中望不清黑髮女孩的舉動,但那雙灼熱而幽深的紫眸一直切切的望著她,裡頭滿溢著不會錯認的情感,讓她感到安全,原本推拒的手已經不知何時抱著黑色頭顱,不知是默許還是鼓勵。

「哼…瀧奈…」

「喜歡喔。最喜歡千束。」低啞的喃喃說著,跟千束緊密相貼的感覺愜意又教人心跳加快,而可以讓千束感到舒服更讓她感到無比的幸福,只有自己能見到的迷亂表情也大大滿足了她的佔有欲。

知道千束也渴求著自己,也會為了將來的分別感到寂寞,太過洶湧的情感就將胸臆塞得滿滿的,巴不得把自己的心掏出來讓千束看看,沉迷的舔弄著胸前泛紅的茱萸,感受千束在自己懷裡無法克制的微微顫動,手上的動作也隨之加快。

「瀧奈…哈啊…太多了…」難耐的抓撓著瀧奈的背脊,無助的任由初次體驗的歡愉層層拍打而上,直到被徹底淹沒在快感之中。「瀧奈!...嗯啊!」

眼前一片光亮、意識彷彿斷片的瞬間,全身癱軟,幸好意外強壯的瀧奈將她穩穩撐住,拿來毛巾幫她拭去額角汗珠,一邊落下珍惜的吻。

這個澡根本白洗了嘛!緩緩喘著氣,等著高潮慢慢褪去,理智慢慢歸位後才意識到兩人做了多荒唐的事,臉上又發燙起來,惱羞的捏住黑髮女孩柔軟的臉頰,卻扯不掉上面得意的傻笑。

「你這傢伙!下次…下次你就知道了!」

「我會好好期待的。」小女友微瞇起眼,對她露出十萬伏特的清新笑容,讓她沒來由地更惱羞起來。可,可惡,這充滿餘裕的樣子是怎樣啊!

誰知還沒發作,水龍頭裡就傳來幽微帶著迴音,漸漸逼近的歌聲。

「夜色茫茫,星月無光,只有泡聲…」

不消一秒,一抹銀白色的身影就從水龍頭裡姍姍出現,是麥朵。

「噢,是瀧奈跟錦木啊。」

「晚安啊,麥朵,今天怎麼有興致過來?」

「唔,對啊。本來我在自己的廁所隔間裡面思考大湖水質淨化的措施,不知為什麼腦海裡突然浮出好多聲音叫我要來盥洗室看看,結果真的遇到瀧奈,大概是某種靈異第六感吧。」幽靈女孩轉了轉眼珠,似乎一時也有些疑惑。一邊好奇的望著整個泡在浴池裡,隔著一小段有禮貌到可疑的距離的兩人,鏡片後面的大眼閃過狐疑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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