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跑路的我,3

小说: 2025-08-25 08:29 5hhhhh 4200 ℃

  

  第七章重合

  “我爱上一个让我奋不顾身的某个人。”

  “我好像在那里听过,这句话。”

  “真巧,我也是。”

  她的微笑该如何形容?我费尽大脑也无法形容,我只能描绘出我从中感受到的一部分。是青春吧,不经意的心动,在撩人的汗味中;是排比句吧,正如现在,一句挑人心动的俏皮话;是我的自作多情吧,烦恼她爱恋的心的冲动;我在她那微笑中看到了宇宙本身,我知道我在用夸张的说法,不过里面的真实性不容置疑。我眼中只有她,心中只有她,世界的组成只为她,既然如此,她就是宇宙的本身,世界诞生的源头。

  莞尔一笑,让他昏了头。冷眼相待,让你产生不该有的妄想。

  警告的话语是魔咒,深深嵌入大脑,每当妄想产生时就会出现。何其无情,与平常通情达理的水神一点也不搭配。来自神明的关爱与智慧的批评成为冯安梦魇,夜深人静,安详踏入梦里时,渴求形成幻影时,平静怜悯的话语打破了幻梦;

  “莞尔一笑,让他昏了头。冷眼相待,让你产生不该有的妄想。”

  可悲。

  .........................................

  墨马肆意地奔跑在金黄的麦田,落日的余晖没有燃烧起壮丽的橘黄红火焰,金色海就在那,在墨马的脚下。

  “五浊污染了祂。”

  萧然告诉墨马,他们一起行走在金黄的麦田。

  “恶果过于庞大,需要人主动承担。”

  墨马长长的马尾扫荡着途径的麦子,哼了一声。

  “和我们一起来吧!”

  墨马停下来了,萧然也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向墨马的眼睛。萧然的眼睛如同麦田的颜色,也是金色的,平静随和。

  墨马的两个粗大的鼻孔各冒出一缕白烟,张开马嘴说:“何苦如此?”

  萧然对墨马笑了,转身继续往前走,墨马跟在他身后,越走越慢,距离逐渐拉远。

  “因果总要有人承担的。”

  “哪怕自身造下孽果?”

  “终生行因而结果,我等承果而行因,何其善。”

  “谬论,承上因而行,你有什么不同?”

  “我自己选的。”

  墨马沉默了。

  萧然与墨马离得越来越远,直到墨马再也看不到萧然。

  ...............................

  我来到了一个神奇的世界。在一个天气闷热的下午,我昏昏欲睡,在安详奇特的意识中驻留。一阵冷风吹来,身体哆嗦,眼睛彻底睁开,我被这阵冷风惊到了。

  脑袋还有些昏沉,几秒,我环顾了四周,咦,这是哪?我是在梦中吗?大脑像老旧的机器发动,轰轰烈烈。我叹了口气,最近总爱叹气,一只兔子随着叹气声从地里浮出。

  兔子开口说人话了,我接了它的话,我们聊了起来。我在和兔子说话,我意识到我在和兔子说话,有问题还是没问题,奇怪,说话就是说话会有什么问题?咦,兔子走了,我跟在兔子的后面。

  我在跟着兔子走,没有和它说话。这是感觉,觉得走了说话不好,会发生坏事的感觉,所以没有和兔子说话。

  兔子停在一个坐着的老人面前,我停在老人的背后。老人举起手向后伸,我自然地用右手握住他举起的手,将左脸贴了上去。

  老人和兔子一起走了,一个人孤单地站着。和老人手接触过的左脸开始向右脸移动,我听见左脸对右脸说,我和右手是要在一边的!右脸不愿意和左脸换位置,向我说,你觉得斜线好还是直线好。

  斜线好,我也不想左右脸换位置。

  我正在找我的左脸,它离开了我。我走着,走到了梯子的旁边,我爬上梯子,来到了兔子的家。兔子不在家,只可惜,我只能吃它的萝卜了,我饿了。

  吃饱后我躺在兔子的床上睡觉,呼呼大睡。

  我梦到了兔子,它把它的左脸送给我,我接受了,因为我没有左脸。我告诉它,它的萝卜被我吃了一部分,它笑了又哭了——我和兔子一起去找老人,摸过我脸的老人,找啊找,找啊找,找不到。兔子,兔子,你要去哪里,我对要离开的兔子问道。

  兔子走了,我也走了,只有老人的尸体留着,活着的老人在哪里?啊,活着的老人在哪里?

  我为什么要找活着的老人,因为我见到的老人是活着的,所以死的老人不行,我对兔子说。

  有两只兔子,一个离开了我,一个接近了我。兔子,你和离开我的那只兔子有什么不一样的?我比那只兔子好吃。

  我又来到兔子的家,我变成了兔子,因为接近我的那只兔子把它的右脸给我了,我有一整张兔子的脸,所以我成为兔子。

  成为兔子的我,看着还在呼呼大睡的我。我会一直看着只有右脸的我,直到他醒来为止。

  只有右脸的我一直没有醒,我想离开,但我不能离开,我要在他醒之前一直看着他。我不讨厌看着只有右脸的我,可我想离开,想离开,所以我把兔子的左脸给只有右脸的我。同样只有右脸的我有着兔子的右脸,所以我是只有右脸的兔子。

  只有右脸的兔子来到了我与兔子初见的地方,缓缓地沉到了地下去。

  我醒了,我发现我有了兔子的左脸,我用兔子的左脸代替了我的左脸,我不需要再去找跑掉的左脸了。

  我来到老人的尸体旁边,坐着,观察起他的手来。他的手背的皮肤被数不清的细线交互重叠着,手心干干裂裂。我的右脸贴向了老人的一只手心。

  只有右脸的兔子从地里浮了出来,它看着我的右脸贴着老人的手心,叹了口气,我也跟着叹气。

  天在下雨,我和只有右脸的兔子一起躲着雨,旁边还有老人的尸体。我和没有右脸的兔子聊着天,兔子的左脸与右脸也在聊着天,不知道我为什么,我们都笑了,哈哈大笑。兔子左脸说知道我的右脸在哪里,我求它告诉我,因为我没有左脸是回不去的,我感受着兔子左脸嘲笑的表情,我感受着它看向老人尸体的视线。

  兔子左脸可以给我吗?只有右脸的兔子对我说,可以啊!我把兔子的左脸给了只有右脸的兔子。我从老人的尸体上取下了他的左脸,现在这是我的左脸了。

  我和兔子再次来到我们初次相遇的地方,我和它聊着天,聊着轻飘飘的天。

  我们都有一张完全的脸,不过兔子多了半张脸,我告诉兔子,我们不能有两张右脸,就像是不能有两张左脸一样。兔子说它知道,它说那张右脸它还有用,让我放心,它用完会处理好多出的右脸。

  我和它告别,我在兔子沉入地面后,回到了天气闷热的下午。

  从神奇的世界回来已经很久了,我有时会想起那只兔子。

  晚上,我安稳地躺在床上,用右手摸着左脸安然入睡,在梦中我梦见了兔子。

  兔子后面跟着老人,老人的左脸是我跑掉的那个左脸。老人的后面也跟着一只兔子,不过这只兔子没有右脸。有一张完整兔子脸的兔子把自己的右脸给了只有左脸的兔子,然后我看见和我一模一样的右脸。和我有一模一样右脸的兔子把它的左脸递给了我,老人从我身上取回了他的左脸,并把我的左脸给了只有右脸的“我”

  老人很满意地摸着自己的整张脸,“我”也很满意地摸着自己的整张脸,我摸着自己仅有的右脸……所以我的左脸跑哪去了?

  我跪在地上,木愣愣地仰头望着天,兔子,老人,“我”站着,但也和我一样木愣愣地仰头望着天……

  我明白了,我把我的右脸扔了,右脸不愿意离开我,向我咒骂着。“我”看着没有脸的我,哈哈大笑起来,接着老人,兔子,被我扔掉的右脸也哈哈大笑起来,最后我也哈哈大笑起来,我们笑着,快乐着。

  “我”告诉我,他喜欢我,我也告诉“我”我也喜欢他,右脸变成了兔子,跳着过来恭喜我和“我”。

  老人和另一只兔子也到我们面前恭喜我和“我”。

  我和“我”,老人,两只兔子手牵着手,转着圈跳着舞,欢声笑语,放声歌唱。在天快亮了的时候,老人带着两只兔子向我和“我”告别后沉入地下,我也笑着看着我醒了过来。

  ...................

  林悠在睡梦中哭了,被无脸男喊醒了。

  林悠如同宿醉般,看着呆愣,口渴又头疼。无脸男贴心地凭空变了一杯水递给了林悠。喝过水后,身体舒服多了。

  “谢谢。”

  “不客气。”有些耍帅的白手套在空气中划过一圈圈痕迹,林悠被逗笑了,她感觉无脸男也笑了,虽然他没有脸,不过感觉笑了就是笑了,没有道理。

  她舒缓心情后看向了兔子,是梦中没有脸的兔子,没有脸正安详待在梦中的兔子。

  

  ............................

   萧然跟着夜梦,在梦里看着林悠。

   “你疯了。”

   “你也不差。”

  

   夜梦开始和林悠融合了。有些奇怪和摸不着头脑,简单说是一部分萧然,木允,一部分夜梦开始混合成一个奇怪的人,或者存在。没有脸的兔子对林悠说。

  

   林悠想起了萧然缺失的一部分记忆,可以理解兔子的话。

  

   “哦。”

  

   “你可能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喜欢萧然了。”

   林悠哭了。

  第八章 墨马

  “这一切不简单。” “这一切其实很自然。” “我将成为宿命的一部分。。”

  “我可以断念。” “不能。”

  “放弃奔跑。” “不再见证与聆听。”

  “为什么要纠结。” “说不定是永恒的安宁。”

  “又有什么关系?”

  “不尝试怎么知道。”

  “自己的选择啊......”

  .................................................

  墨马随着萧然承接了因果。

  ...........................

  现实就在下雨,而我却在听虚假的雨声。

  “不满意吗?”

  “废话。”

  “也是。”

  ....................

  刺眼的光,不正常的眼睛,与恶魔的交易。

  厚厚的布说话了,布厚厚地叠着,声音从布里面传来。

  “你里面放了台小型音响吗?”

  “没有”

  “那你是怎么发出声音的?”

  “你不知道的力量。”

  “是吗?真遗憾。”

  还在和布讲话,猛地一下子突然到了一团漆黑的空间。

  一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光照在我眼睛上。

  咦,我眼睛好像不正常。

  .......................

  我失业了,妻子依偎着我。

  她告诉我不要难过,平淡自然地告诉我。

  我看着她,她抬头,视线重叠。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或许她什么也没想。

  我开始回忆与妻子的过往……我竟想不起来我与她是如何相识结婚的。

  妻子的拥抱变紧了,她说,永远不会离开我。

  ..............................

  右边腰部一小块地方隐隐作痛,舌头顶着右上边的牙齿,右边上下牙齿克制地咬着舌头。呼吸牵引着腰部的疼痛,舌头上可以接受的痛感没有带来一丝快乐,我为什么要咬着它。

  ........................

  晚上一个人在客厅泡脚,想开电视看,手绕着坐的地方摸了一圈,没找到遥控器。眼睛张望,发现遥控器在目前坐着地方伸手拿不到的地方。

  脚还没有泡好,不想起身,但又想看电视。哎,在我感叹有所得必有所失的时,突然想到电视可以声控。

  我喊了电视里面AI的名字,她问我有什么要服务的,我说开机。电视打开了,但这时我的洗脚水也冷了,倒水回来顺手拿了遥控器。我是不是白喊了电视几句。

  人还是不能太计较,我要改,睡觉前我想着。少想点是不是要好点?

  ...................................................................................

  “都是你。”

  “都是我”

  “不明白吗,你是树。”

  “树?”

  “连接睡梦的树。”

  “原来如此。”

  “我是.....树。”

  ...........................

  暴躁,矛盾的情绪挑拨着面部的神经,五官显得凶恶。很想把他的脖子扭断,道德法律劝慰我警告我。不至于,牢狱之灾,家门不幸。

  “我理解你。”

  “你是谁?”

  “恶目。”

  .......................

  墨马看到了许多,未来过去现在,理解了提亚对萧然说过的话;

  “现在是后退的过程,过去是命运的结局,未来只是开始罢了。”

  提亚是恶,在五浊中沉沦。祂的恶业无穷无尽,又微若尘埃。为什么如此矛盾?墨马参不透,但能接受和理解,接受太阳散发热量的事实。萧然与提亚,一切都是宿命,一切都有数。

  何苦,何苦。为何放下又拿起,明白了,模糊不清。

  “万念皆苦。”

  墨马现在只是一匹黑色毛发的瘦弱老马,看起来奄奄一息。金色的瞳孔了无生机。

  ........

  萧然跟着提亚身后,在冰封无人的城镇寻找着冰雪的神。他们遇到了恶魔,漂亮的恶魔。

  她悲伤地说,她的爱人被冰雪的神冻住,无法离开这里。

  提亚则是好奇地问她是怎么逃脱冰雪女神的封印的。

  “我吃了另一个恶魔,面具。”

  提亚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冰雪的女神在那里。”

  “这座城市的教堂。”

  提亚对恶魔说;“告诉我你的名字。”

  “白月。”

  白月被提亚送离了这冻结的时间。

  我发现我好奇心没了,惊讶也没了。我不好奇提亚和白月的行为,也不会因此惊讶,淡淡地疑惑着。

  提亚笑着对我说是好事。

  提亚漂浮起来,把我的头抱在她胸口,冰凉的鼻息划过我的额头,头皮不由得发麻。

  ...............................

  “罗娼是恶目鬼王化身的。”

   “鲛人是自杀的。”

   “恶目引诱你杀了自身的见浊。”

   “她不喜欢你,喜欢树。虽然都是一回事。”

   萧然和夜梦都说了;“谢谢。”

  ....................

  

  树的世界,许许多多的世界是一棵大树的枝干、叶子……我在梦中来到树的主躯干里,里面的神灵请求我的帮助。我肆意穿梭依附于树的一个个世界里,没有目的,昏昏沉沉地游荡在不同的世界。

  我来到了一个神奇的世界。在一个天气闷热的下午,我昏昏欲睡,在安详奇特的意识中驻留。一阵冷风吹来,身体哆嗦,眼睛彻底睁开,我被这阵冷风惊到了。

  脑袋还有些昏沉,几秒,我环顾了四周,咦,这是哪?我是在梦中吗?大脑像老旧的机器发动,轰轰乱乱。我叹了口气,最近总爱叹气,一只兔子随着叹气声从地里浮出。

  兔子开口说人话了,我接了它的话,我们聊了起来。我在和兔子说话,我意识到我在和兔子说话,有问题还是没问题,奇怪,说话就是说话会有什么问题?咦,兔子走了,我跟在兔子的后面。

  我在跟着兔子走,没有和它说话。这是感觉,觉得走了说话不好,会发生坏事的感觉,所以没有和兔子说话。

  .......................

  ——

  “以后麻烦你了。”

  ……

  “报酬提前给你,事情完了就有机会支付,不完成契约……”

  ?

  ——

  “好吵,那台破玩意什么时候停。”

  “嗯嗯嗯嗯,嗯嗯……”

  “(脏话),我怎么会摊上你这个哀种。”

  ————————

  他们在干嘛?

  ——

  我端坐在沙发上,用余光观视24寸电视黑屏上端坐的我。电视屏幕上的我只有一个大概的轮廓,脸与衣服看不出其形,为端坐的姿势可以明显地感受到。是氛围,我十分拘谨,头皮痒了忍住不抓,脸自觉开始扭曲变形,长期社会实践告诉我现在脸只是呆板僵硬,不要顺着感觉控制肌肉,那样自会做出怪表情。

  我受不了,我瘫在沙发上,大叫“你一直盯着我看有病吗!”

  “确实有病,而且是不得了的大病。”

  我惊得全身冒虚汗,谁,谁,谁!我僵着不敢动。一分钟,三分钟?还是几小时?我脑袋就是浆糊的,搞不清楚时间了,反正在自我认为的一段相当长的时间过去后,我不自然地扭着头转了一圈。

  没人,客厅只有我一人,松了口气,咦!其他房间,我的卧室,厕所里面没人吗?!

  我全身开始打战,我想去卧室厕所看看,但害怕。

  等等……等等……,我脑袋不是装豆腐的,是浆糊的。对,对……,浆糊的,原来如此。我安心了,我用手指着头说,刚才是不是你吓唬我!恶狠狠的口气让我十分满意。

  ——————

  “我想在看到你。”

  “……”

  谁挥一挥手,一切重新开始。

  ——

  “(脏话),它再不停下来我就把它砸了,你听到没有!”

  “不能砸!砸坏了鱼会死的!”

  “(脏话),哪来的鱼!你这个豆腐脑袋!”

  ——————

  “活在树里的鱼。”

  ——

  “月亮”

  “月亮?”

  “月亮”

  “月亮上有一条鱼。”

  “鱼?”

  “在我那里月亮是蓝的。”

  “蓝月亮?”

  “蓝月亮的鱼”

  “鱼是月亮的?”

  ——————

  我装豆浆的脑袋一直想着鱼。

  为什么会有鱼?

  月亮上的鱼是什么样的?

  “豆腐脑袋,还不快跟上来!”

  咦?豆腐?鱼……

  ——————

  我指着脑袋骂了一会,累了,会卧室睡觉了。

  我让电视屏幕上只能看出大概轮廓的我出来,他不理我,太困了,明天再说。

  ——————

  骑士与少女结伴而行,他们的目的地是月亮。

  ...............................

  墨马,谢谢你。

  命浊已经消散。

  ...

  

  第九章什么

  邓伯在八十岁大寿那年成仙了。那天晚上金光灿烂,祥云朵朵,一道蓝光一直照射在邓伯身上,穿过屋顶直直照着。邓伯是一个清修的道士,不食五谷,只在早晨吸食露水。

  他莫名其妙地来到一个破寺庙,佛像破烂,墙上的壁画掉色严重。一个姑娘正在向佛祈愿。邓伯看着被素衣裳包裹的肉体咽了口水,口水不算多,喉咙依然干燥。邓伯转身想走,却被姑娘叫住。邓伯的视线再也离不开姑娘的脸。姑娘请邓伯帮她炼丹,用佛前面的香炉炼丹。

  邓伯在天上飞来飞去,胡乱地飞着。他的双手高举,握拳。一团团灰色的东西聚集在他两手边,跟着他飞。那东西像人脸,气球状的。邓伯落地了,跪在香炉面前,喃喃道:我要成仙,成仙。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少年走到邓伯旁边,用没有眼睛的眼眶看着他,不管一点点细小的血滑到脖子上。素衣姑娘轻轻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对邓伯表达了感谢,表示丹药成不成都不会忘记这份恩情。邓伯,邓伯,谁在喊我,邓伯沙哑地说着,他的老迈无力,腐朽虚弱再也掩饰不住了。

  邓伯用内火将一张张人脸气球烧成灰,浓厚的灰在香炉里变化着不同人的模样,没有表情地看着邓伯,空洞吗?邓伯在想这些脸的主人。少年开口:“谁知道,你知道吗?”素衣姑娘摇了摇头。没有人知道,没有人,邓伯想起来领自己进门的师父,他下去前对自己说过的话:很多事没人知道,很多事有人知道。现在除了自己还有人知道吗?

  少年和素衣姑娘身体合在一起,阴阳。邓伯哈哈大笑,嘲讽自大。他想到年轻时在一家棺材铺遇到的小姑娘。她穿着红黑相间的古服,美丽娇小。和她住在一起的回忆不断涌现在眼前,那是他最无神的一段日子,依恋让他差点死在她手上。她的血把她漂亮的红黑衣服全部染红了,她的眼睛到最后一刻都是空洞的,死亡都不能唤醒她眼中的生机。“为什么。”她问。“你要杀我。”她在听了我的回答后眼中起来唯一一束光,死了。

  少年本来就是尸体,邓伯赞叹着素衣姑娘的本事。融合,少年与素衣姑娘融化黏在一起,香炉中的浓厚的灰烟定格,不在变化,以一位美丽少女的模样镶嵌在由少年和素衣姑娘变成混合物里。

  奇妙的反应,混合物变黑,如同烂泥。邓伯把自己的肝掏了出来,扔向混合物。看见混合物把自己的肝融进去后,邓伯把香炉也扔向混合物。混合物开始往香炉里面钻,体积比香炉大得多的混合物全部钻进去了。邓伯再次用自己的内火炼丹,,,,,,,,丹成。

  邓伯哭着吃下了丹药,变成了一团黑色的烂泥,翻滚着,身上浮现出一张美丽少女的脸。

  ................................

  “你成为我的信徒……”

  “我答应你。”

  “……”

  “你是特别的。”

  .................

  

  “月亮上有鱼。”

  “你不好奇?”

  “冷吗?”

  “几百年前的事了。”

  “你会背叛我,原因是什么。”

  “我相信你。”

  ——

  神,我在哪里,神……

  给我帽子,给我衣服,给我裤子,给我鞋子……

  我有爱人……我是因为爱人而找你的,我怎么忘了?

  ..........................

  月亮上的鱼死后,养鱼的水成了问题。月亮上需要定期补充水,鱼每天都会吞下不少水。水神是负责给鱼供水的神明,她的信徒很烦恼。养鱼的水是特殊的,每天水神的宫殿中心都会涌出与以前鱼吞掉量差不多的水。鱼死了,主神不再允许送水到月亮上,天天涌出来的水已经快淹没水神的宫殿。信徒们去问水神养鱼的水要如何处理时见到了冰雪的神。

  信徒们围绕着正在交谈的水神与冰雪的神。以二位神为中心,半径约50米形成一个圆,黑压压的信徒在这个圆外等待神的启示。信徒们快被冻死了,他们冻昏的脑袋想起在树成长时期的一个传说,“冰雪的神”的信徒都冻死了,没有留下后代侍奉他们的神。

  冰雪的神把养鱼的水冻成冰带走了,看来以后这位寒冷的神会定期来见见水神吧。

  .....................

  我不懂你的教义,我只是喜欢你而已。

  你蠢得可爱,你的信徒爱的是你的存在,我爱的是你。你不懂,你分不清楚,你当神太久了,树救了你也害了你。

  啊!神啊!为什么要让一个美丽的少女难过,你的伟力像大海,大海中的悲伤淹没我的心。你,您无上的智慧可以让您明白我的难过吗?

  恶魔说她能实现我的愿望,你说过恶魔和您没有谎言,你们诚实守信却没有高尚的品德。拥有谎言的人是多么可亲,他让我感到一点的温暖……那人不是你的信徒,所以请您不要责备他与魔鬼交易。契约没有束缚我,它是衣服,遮挡我丑陋的躯体。多亏了它,我才能入您的眼。

  冰雪的女神,这是我贪婪的起点。她让我产生痴妄,你为什么会疑惑?您和她不都是神吗?神明不都是一样的吗?

  哈哈,我真可笑,我以为你们只是能力不同——让我成为您的信徒,我将永远侍奉您。

  恶魔?我不需要恶魔,或许在某些地方我可比那位女神强多了。请不要在意我的胡言,让我陪您度过没有鱼的永夜。

  .............................、

  月亮上的鱼死了,黑夜成为永恒,太阳不会再升起。

  鲛人在大海的深处酣眠,她没有太阳的呼唤是不会起床的。在梦境中她与一个男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少女看着沉睡的灵魂,这是她心爱的人。他静静地平躺着,在梦中与鲛人嬉戏,蓝色半透明的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少女不想打扰心上人的美梦,她在男人灵魂右手边轻轻侧躺,伸出右手抚摸男人的脸。黑漆漆的双眼温柔地看着男人的脸。

  骑士在男人少女的一旁半蹲着,像一块石。

  ——————

  兔子看着女人把维持鱼生命的机器砸烂。

  女人与少年注意到了兔子。

  兔子对着女人说:“你不该把机器砸烂,鱼以后还要用。”

  女人:“一条死鱼还用得着机器?”

  少年:“是啊,鱼死了。”

  兔子:“鱼也不是第一次死了。”

  兔子话还没有说完,突然蹦蹦跳跳旋转着。在跳舞,兔子在跳舞。

  女人与少年看着兔子跳舞,莫名也跟着跳了起来。兔子、女人、少年一起转着圈圈跳舞。

在梦里,萧然对夜梦说;

“你真是喜欢跳舞。”

“以前有个少女经常跳舞祭祀我。”

“你执念太重了。”

........

  老人闯进我的梦境,问我鱼死了该怎么办。我不知道该怎么,摇了摇头。

  老人叹了口气后对我说:“你要不然去趟‘冻结的时间’看看能不能请雪神帮忙。”

  “哪里太冷,我不去,我想睡觉。”

  我在老人面前打了个哈欠。

  “兔子去找看守了,你睡不着的。”

  我眼睛睁得圆滚滚地看着老人,我怎么不知道?

  “你糨糊的脑袋怎么会知道。去吧,去吧,说不定糨糊的脑袋冻成块,会变聪明一点。”

  变聪明,好好,我向老人告別,去“冻结的时间”哪里了。

  老人:“小心里面的恶魔。”

  ——————

  妻子依偎着我,压得我的右胳膊发麻。

  ——————

  兔子、女人、少年不再跳舞,停了下来。

  兔子非常拟人地用短小的前爪擦了擦头上的虚汗。少年与女人茫然地互相对视,不明白之前发生了什么。

  兔子对着少年、女人说:“机器是在你们手里坏的,你们要修好它。”

  女人没有说话,还在发呆。少年反应过来,说:“怎么修?”

  兔子:“机器是恶魔制造的,你们去找恶魔。”

  少年摇了摇头,“恶魔只有神明能主动找到,就算我们运气好碰到估计也付不起代价。”

  兔子笑了,少年看着兔子地笑觉得背凉腿软。

  “我知道这个地方,有两个恶魔在。你们总能满足其中一个的要求。”

  “真的?”

  “去吧,机器不修好的话,你们也没办法完成任务。”

  “你说鱼不止死过一次,鱼还能活过来吗?”

  兔子的笑容比原先更灿烂,“机器修好了,鱼会活的。”

  少年带着还在发呆的女人走了,去兔子口中有两个恶魔存在的地方。

  ................................

  我失业了,妻子依偎着我。

  她告诉我不要难过,平淡自然地告诉我。

  我看着她,她抬头,视线重叠。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或许她什么也没想。

  我开始回忆与妻子的过往……我竟想不起来我与她是如何相识结婚的。

  妻子的拥抱变紧了,她说,永远不会离开我。

  .....................

  月亮上,我望着地球。

  我望着蓝色的海,回忆着我的爱人。

小说相关章节: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