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咕？”

“所以为什么一会正常说话一会只能‘咕咕’啊……被人渣任意玩弄的那几年，让我深刻明白力量的重要性。而且你也不是普通人啊，我要是没点家当怎么敢追你呢？”

“……习惯，在外人面前不合适暴露声音。你不喜欢的话我可以改。”

“没事，你怎么舒服怎么来。虽然说话的时候很苏，但在床上‘咕咕’叫的时候也很色啦……哎哎哎，别打……快挑几款你想要的吧。”

10分钟后，鸺鹠补充好武器库。我这才知道原来她身上的皮肤还能打开，怪不得有些地方摸起来手感怪怪的。

“跟我来，坐内部电梯。”

我披上经常穿的夹克，里面经过改造可以存放一些小物件，比如手枪雷管啥的。手牵着她，两人一起走出房门。

“嗯？”

“这栋大厦有露天平台。你可以直接从那里离开。放心，我们这边比较偏，没人的。”

鸺鹠点点头，听话地一步步跟着走。啊，好乖。我感觉自己把世界都握在手里了，不然为什么心里那么满。

电梯里，我问鸺鹠接下来的计划。她略微思考后，回道：“我要找般若，揍她一顿。然后去看看小时候的家，没准爸爸妈妈还在那里……虽然概率很低。”

“好啊，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不过……般若好像很神秘的样子，我甚至查不到一点关于她真实身份的信息。你就这样过去，没关系吗？”

“……据我所知，般若也只改造了自己的胳膊，义体化程度可能还没我高。嘁，就是个靠洗脑吸引人的骗子罢了。”

“嗯！鸺鹠你最强了，在我心里没有人能打败你。”

鸺鹠的脸红了，她轻轻咳嗽一声，沉默着。

“……那，我们算确认关系了吗？我有个小小的心愿……”

“？”

“你会飞对吧，我也想试一试飞翔的感觉。就一段，一小段，求求你了嘛~”

“我以为什么呢……可以，你的心愿很快就能实现了。”

“真的吗？亲爱的你太好啦~”我踮起脚，在鸺鹠脸蛋上嘬了一下，嗯，软软的香香的，是我喜欢的味道。

“我怎么感觉你只是想亲我……”鸺鹠白我一眼，但悄悄变红的耳朵已经出卖了她。

“叮咚”电梯到了。鸺鹠将我抱在怀中，“唰”，两个金属翅膀展开，在阳光下十分耀眼。

“准备好，我们起飞了。”“OK，起飞咯芜湖~”

蓝天，白云，福京市。我们飞翔在超高的天上。耀眼的太阳悬在天边，诶！那是大雁吗？之前只在书上看过。几个灰黑色的鸟从身边经过，欢快地鸣叫着。地上，福京市变成小小一个，啊，人群就像蚂蚁一样呢。他们在福京市里扮演着各自的角色，让整个“蚁群”向前发展。虽然有些冷，但暖意从鸺鹠怀里源源不断流入身体，到也不觉得难受。

“哈哈哈哈好爽啊……我在天上飞耶！芜湖~~烦恼统统都抛掉~自由自在乐逍遥~”我兴奋地像个猴一样。

“有点傻……”

“鸺鹠！你敢这么说我！你完了，你等到地上的，我一定要惩罚你！”

一声无奈的轻哼传入耳中，嘿，这么不把我放在眼里的吗？

……15分钟后。

“鸺鹠~你每天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色吗？真美啊~”

“……”

“诶，鸺鹠？”

突然，平稳的旅程开始剧烈摇晃，鸺鹠痛苦的呜咽在我耳畔响起。

“鸺鹠！鸺鹠你没事吧，发生什么了！”因为视角原因，我根本看不到鸺鹠身上发生了什么。心急如焚，本来好好的这是怎么回事！

翅膀扇动的速度越来越慢，我们飞速向下坠落。本在云层之上的我们，现在离某些高楼楼顶也没多远了。

“喂，快找地方降落，再这样下去你会摔死的！喂，鸺鹠，鸺鹠！你清醒点！”可恶，为什么没想到这茬，早知道应该带个降落伞的……要不，我自己跳下去，好歹减轻一个人的重量。能让下降的速度慢一点，鸺鹠就多一分活着的可能。

谢天谢地，就在我准备挣脱鸺鹠的怀抱时，她终于醒了。下降的速度变缓，我们一下升一下降地朝着地面坠去。

“咚！”一声巨响，我们最终落在了一处垃圾山上。

“咳咳咳”刺激性气味充满鼻腔，熏得我直咳嗽。我从肮脏泥泞的地面上爬起，鸺鹠就倒在不远处。落地时她将我牢牢护在怀里，因此我基本没事。可她……

“鸺鹠，鸺鹠你究竟怎么了？你还有意识吗？告诉我症状……”

“哔……哔哔……监测……危险行为……背叛倾向……威胁……惩罚……”

从鸺鹠嘴里，不，应该说是耳后传出电流滋滋的声音。背叛……惩罚？！！可恶，竟然还有监测系统吗，般若对自己最亲近的人都不相信吗？！心疼，愤怒，我恨不得直接杀到般若面前把她大卸八块！

“鸺鹠！你坚持住，我有办法，我可以缓解你的症状，你再稍微忍耐下，真的，我马上就能治好你……”

“呃……咕，呜……”

我赶紧拿出手机叫车，专车……最快，加钱，多少钱都行，快给我过来啊！还有那个人……求你了，接电话吧！电话一直无人接听，鸺鹠痛苦地呻吟着。我心慌意乱，仔细看过去……她秀气的眉头因痛苦紧紧蹙着，无意识地张口，胸膛剧烈起伏，双眼翻白……不好，这是要休克了，妈的，般若究竟设计了什么惩罚措施，这是要人命啊！

“艹！”

打车软件显示这里不能开进来，必须我们自己走出去……

……汗如雨下，手脚酸痛的仿佛下一秒就要离开身体，肌肉和关节都在痛苦地发出抱怨，胸腔传来的铁锈味化作实质，意识模糊，眼前越来越黑……

“！”我用力咬了下舌尖，刺痛感让我清醒。距离我们坠落应该过了有十五分钟，可还没走出这垃圾场，该死的，怎么这么大！从鸺鹠那里发出的声音越来越小，不，不行！我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遇见你，和你确定关系，和你有了愉快的记忆……为什么……为什么！难道，我真的……不配拥有幸福生活吗……

“呕，哧，哈，哧哧……”什，什么情况？我，我？我是谁，是谁……我是，我我我我，我……你，她？她她她她，和她，是我……扭曲，不解，未知，禁忌……我的手……为什么松开鸺鹠了？手，手呢？我的手呢？！

我试图挥动手臂，却惊愕地看到一片扭曲出现在面前。什么东西，这是什么鬼东西啊啊啊啊！等等，这……虚爆污染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不，不，它在扩大。我，我死了？不不不，我和鸺鹠结婚了？无数种可能瞬间吞没了我。我，我到底……

“……我明白了，我知道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狂笑，狂笑不已，只有狂笑“狗日的福京市！无辜之人被铸成洁白的象牙塔，阴险的恶狼却站在塔顶，做好了吃肉喝血的准备？！这，这里是地狱！不，也不对，这……正是人间……”

混乱，越来越混乱。“啊……啊，呜……对不起，鸺鹠，都是我的错……都怪我……如果不是我贪心，如果没有我……”笑，大笑，哭，痛哭……我到底在笑，还是哭？鸺鹠，鸺鹠，鸺鹠……没事的，我会陪着你，陪着你……

禁忌的扭曲快将我整个人吞没，手……脚，不要，在给我一点时间！我四肢并用，化学药剂和各种放射物直接与血肉接触，痛，痛苦，好痛苦……但是……鸺鹠就倒在前方，很近了，很近了。大腿……被吞没了，胳膊……消失了，没关系，我到了，鸺鹠！

我想抬手抚平她额头的褶皱……哦，哈，哈哈哈哈哈哈……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我倒在鸺鹠身上。意识离我而去，视野被黑色斑块覆盖，她的面容渐渐模糊……

“对不起……希望……下辈子你不会遇到我，不会遇到般若，不会生活在这地狱中……晚安，我的爱人……”

……

“哈，可惜了，我亲爱的鸺鹠。但谁让你背叛我呢……对了，我之前在九霄，好像看到个‘熟人’，去确认一下。”

“是。”

……

“请看，根据黑入的九霄大厅摄像头，这个身形和外表，与您仇家的女儿相似度高达90%”

“……很好。看来，是时候找人叙叙旧了。去把她活着给我带回来，鸺鹠没了就多派点人。时间定在3天后，风暴‘月蚀’，真是个好名字。哦，别做太过火，老朋友可是很看重她的‘鸟笼’呢。”

“是！”

“白石家，哈。该是你们血债血偿的时候了……”

………………

“滴……滴……警告！警告！检测到世界线出错……派出……更改……”

“……嗯？我存档呢？bug有点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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