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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四章)青春纯真大学生不会遇见深海猎人学姐,2

小说:青春纯真大学生不会遇见深海猎人学姐青春纯真大学生不会遇见深海猎人学姐 2025-08-25 08:28 5hhhhh 7650 ℃

“我要告诉你的是,‘博士’是……”,“嘟”、“嘟”、“嘟”,歌蕾蒂娅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抱歉,校长的电话,我要接一下。”她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好……我知道了。嗯……嗯……我会让他一起来的。”

“怎……怎么了?”

“跟我出校,有重要的事情!”她的语气坚定,容不得一丝拒绝。

过去的历史进程,总是突飞猛进,接连不断地取得胜利;变化的戏剧效果一个胜似一个,人和事物好像是被五彩缤纷的火光所照耀,每天都充满极乐狂欢;然而这种变化为时短暂,很快就达到自己的顶点,而社会在还未学会清醒地领略其疾风暴雨时期的成果之前,便长期沉溺于消沉状态。

而如今的历史进程则经常自我批判,往往在前进中停下脚步,返回到仿佛已经完成的事情上去,以便重新开始把这些事情再做一遍;它十分无情地嘲笑自己的初次行动的不彻底性、弱点和拙劣;它把敌人打倒在地,好像只是为了要让敌人从土地里汲取新的力量并且更加强壮地在它前面挺立起来;它在自己无限宏伟的目标面前,再三往后退却,直到形成无路可退的局势为止。

Cheaper4——时间的分岔

黑色,阴沉的颜色,乌云如墨般厚重的压在城市的上空。小雨稀稀落落的下着,仿佛天空的泪水。雨滴从狄克科夫校长的眼镜上滑落,滴在石头路上,发出“滴答”的细微声响。他今天要为他的老师扫墓。他打着伞走在石头路上,这条路很长,地势不平,因为下雨又泥泞不堪。穿着雨靴的他在几处地方差点滑倒。渐渐的,雨势开始密集起来,像一张张细网一般想要把这个墓园笼罩。这是一场阴沉的雨,阴沉的不像样子。

好在狄克科夫顺着路标很快就找到了墓碑的位置。墓碑上用大炎文字写着“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他打着伞蹲下,将手提袋取下,从裤袋里拿出一支烟,点燃、放在嘴里,吸了一口,吐出。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老师,学生来看你了。”狄克科夫沉默着,一边抽烟一边叹气,一直到这根烟全部吸完。

很久之后,他从手提袋中拿出一瓶大炎特产白酒和两个杯子。在给杯子倒满酒后,他将其中一杯放在了墓碑前,然后做出干杯的动作,“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来吧老师,一起干了这杯!”之后一饮而尽。

“啃!啃啃……见笑了,老师。我年龄大了,喝酒一次性喝太多有点……难受。”狄克科夫傻笑几声,将那杯没喝的倒在墓碑前,然后收起了杯子。他拿起雨伞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黑西服,“我们还会再见的,老师。”

历史的时间,并非如机械钟表般单调地滴答前行,而是如同奔腾的河流,在不断地分岔与汇聚中,塑造出无数可能的未来。它们是交错的枝桠,延伸向不同的方向,指向着各种可能的明天。

……

阿戈尔国立大学虽是阿戈尔的最高学府,但实行的却是全日制寄宿制度。意思是说,所有的在校学生除非特殊原因,除非节假日和长假期都必须待在和住在学校。当然前面说了除了特殊原因,英格尔斯现在就遇到了一个可以离校的特殊原因——歌蕾蒂娅的特权!

“歌……歌蕾蒂娅会长,我们这是要离校去哪啊?”英格尔斯还想继续问,结果被歌蕾蒂娅白了一眼后立马闭上嘴,他内心极其忐忑,尤其是看到歌蕾蒂娅正在疯狂敲打名叫“乌尔比安”门卫的头。

——事情真的有那么严重吗?

“乌尔比安!乌尔比安!快醒醒。”

名叫乌尔比安的看门人很快就被摇醒了。

“歌蕾……蒂娅?你来干嘛?怎么连觉也不让人睡啊?”乌尔比安一脸懵加上十分甚至九分的不知所措。

歌蕾蒂娅将英格尔斯拉到身边,给乌尔比安仔细辨认了一下。“我要和他出去几天,请你放行一下。”

“哦?这样啊,好吧好吧。谁让这是你的特权呢!”乌尔比安从抽屉里拿出电子门禁卡,“嘀”了一声打开了大门。“赶紧走!别妨碍我睡觉!”

“多谢,我们走了。以后请你吃饭。”歌蕾蒂娅拉着英格尔斯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出了大门。

这下轮到英格尔斯懵逼了,刚才的那个门卫乌尔比安,曾是阿戈尔人形兵器组织“深海猎人”第三大队的成员!在队任上就有过单人团灭五十人有武装的恐怖组织的记录,来给国立大学当门卫后更不得了,直到现在一共破获十几起有预谋的逃校行为,被称为国立大学的“守夜人”。一般学生见到他都是毕恭毕敬的,在英格尔斯的印象中他应该也是那种“大家长”式的冷峻人物。结果歌蕾蒂娅刚才直接把他摇醒了,然后跟他说了句要和自己离校,而他还真就开了门!

歌蕾蒂娅拉着英格尔斯来到了停车场的一辆轿跑面前,她按动按钮打开了副驾驶位然后一脚将英格尔斯踢了进去。接着,她也进入了副驾驶。英格尔斯做好位子后第一件事是系好安全带——歌蕾蒂娅肯定会立马开车。

果不其然,歌蕾蒂娅系好安全带后直接来了个弹射起步,轿跑立马离开停车场来到大道上。

“不用担心,乌尔比安和我是老熟人,学校那边的事情他会处理,何况还有校长为我们兜底。”歌蕾蒂娅平平淡淡的语气好像表示着自己已经这么干过很多次了。

然而英格尔斯是真急了,“我的意思不是这个,我是问我们要去哪?”

歌蕾蒂娅面无表情的回答:“坎布里奇。维多利亚的一个小乡村,我们要去那的一处度假酒店,校长在那里等我们。”

坎布里奇,维多利亚一个默默无名的小乡村,是个未开发的小地方,基本没有旅游的人会去。那地方唯一出名的就是坎布里奇大学了,说是大学,其实规模很小,和一般高中一样大。英格尔斯其实也有点受不了歌蕾蒂娅那种谜语人的说话方式,但自己又问不出什么。

在等红绿灯的时候,歌蕾蒂娅看向身旁的英格尔斯,伸出手捏住了他的脸。“肉质很好,可惜便宜劳伦缇娜了!”

“这是什么发言啊!”英格尔斯打开了歌蕾蒂娅的手,尖叫道,“别碰我。”

“呵……”

——以后有的是机会把你给……

歌蕾蒂娅打开空调,然后是收音机,放起了音乐。

It's not easy lose my grip those dreams are calling me

(想要我失控也非易事 因为梦想召唤着我)

Like a hermit used to find a reason not to be

(正如隐士总是寻找着避世逃离的借口)

You teach me about the history of our fallen heroes

(而你跟我讲述那些陨落英雄的光荣事迹)

Realize I have found a solid companion

(意识到我已寻到一个可靠的伙伴)

……

汽车在高速路上行驶着。英格尔斯听着收音机里的维多利亚语歌,脑子晕晕沉沉的,他时不时的去瞥一旁正在开车的歌蕾蒂娅。

“我……”

“你有点聒噪了。我们还要开三个小时车,好好休息,不要来打扰我。”

眼见对方根本不想和你说话,英格尔斯也就此作罢,此时收音机也换了首舒缓的音乐,听旋律应该是《雨中花园》。在音乐声中,他很快就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英格尔斯在一次剧烈的颠簸中醒来,他挣开眼睛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他观察了一下四周,歌蕾蒂娅已经不见了,汽车撞到了树——抛锚了,路的两边是一片片金色而高大的小麦田。

“歌蕾蒂娅!歌蕾蒂娅!你在哪?”英格尔斯踉踉跄跄的下车,摔倒在路面上,他抬头,太阳高照,阳光刺的他根本睁不开眼。他的头此时还是很痛。

“嘻嘻!你好像挺狼狈啊!”

“谁?谁在说话!”

英格尔斯转过身,一个粉头发的穿着白色长裙的萨卡兹女人正站在他的面前,一脸类似慈母的模样。

“矿……矿石病患者!”英格尔斯下意识的喊出这个称呼,因为对方的头上,长着一个很大的晶簇,那是只有矿石病人才有的症状。

“哎呀!一上来就称姐姐为矿石病患者,姐姐真的好伤心啊!”粉发女人向英格尔斯走去,不知为何,英格尔斯对她产生不了任何恐惧。要知道,在没有防护的情况下和矿石病患者接触很有可能染上病。粉发女人慈爱的样貌让他想起了他的妈妈——也是个慈爱的母亲。

“你好像在找什么人。”粉发女人蹲下,温柔的摸了摸英格尔斯的头,然后将他拉了起来。“我能帮你什么忙吗?”

“是的,我在找……我的一个……朋友,嗯……勉强算是吧。你看到她了吗?”英格尔斯随即向粉发女人比划了一下歌蕾蒂娅的样貌。

“哦,跟我来吧,我带你去找她。”粉发女人开心地拍了拍手,在前面给英格尔斯带起路来。

“你确定是这条路?”英格尔斯跟着粉发女人走在麦地里,对方走的很快,也不说话,只有脚步在地上有规则的哒哒声。英格尔斯心中有点莫名的害怕,他看见路旁的两个电线杆之间的电线上站满了乌鸦,静默得像雕塑,只是乌黑的眼睛顺着他的方向移动,有些……渗人。“你叫什么名字啊?”

英格尔斯看到了有什么比小麦更高的东西,那是树的枝条。

女人没有理自己,只顾往前走,她拍着手以指引英格尔斯。

“我说,你能不能走慢点。”英格尔斯一个踉跄,被倒地的麦穗绊倒,摔在了前面女人的背上。“抱歉抱歉!我……”

粉发女人用手指向前,英格尔斯拍了拍身上的灰看向她指的方向——他们已经走出了麦地。那是一颗参天巨树,树的一半早已腐朽,远远望去像是被什么东西割开,一半代表生机一半代表死亡。乌鸦不合时宜地叫了几声,沙哑中带着点哀悼。

“看,那里有个人跪着!”粉发女人用一种玩弄的语气对英格尔斯说。

英格尔斯走进一看,他吓了一跳。那分明就是个死人!那个人全身赤裸双手被缚跪在了树下,身上多处都有勒痕,最奇怪的是,他的背后有一个棋子的图案。

“*阿戈尔粗口*这TM……是什么东西!”英格尔斯发出了近一个月来第一句脏话,他看向身旁的粉发萨卡兹女人,她也跪在了地上,双手合十嘴里念叨着什么,似乎在祈祷。英格尔斯只觉得瞬间自己头痛欲裂,他瘫倒在了地上,恍惚中,他看见了身穿黑色罩袍的蒙面人。

“博士,你知道吗,只有让现在的死人去埋葬过去的死人,才能让自己弄清楚内容哦。”粉发的女人起来,她化象成形变出了一把刀,面带着笑容一步步走向英格尔斯。在她的身后,乌鸦全部飞了起来。

“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告诉我,什么是‘博士’?”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对方现在手里拿着刀肯定要杀自己,英格尔斯想跑,但头实在是太痛了,没走几步路就又摔倒在了地上。

“你变了,‘博士’,变得又愚蠢又软弱。但没关系,我会帮你解脱的!”粉发女人快走几步追上英格尔斯,手起刀落,将刀刺入了他的心脏!

“啊啊啊啊!!!!”

……

英格尔斯从座椅上暴跳起来,撞到了轿跑的顶端,他从睡梦中惊醒,灵魂像是冲破了一层阻碍终于又回到了他的体内。

“呼……呼……歌蕾蒂娅……歌蕾蒂娅!”

“我在,我在!”歌蕾蒂娅拿出湿毛巾,盖在了英格尔斯的额头上,安慰道,“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我们……现在在哪?”惊魂未定的英格尔斯死死的抓住了歌蕾蒂娅的手,就像是得了不治之症的病人突然得到了一个偏方。

“离坎布里奇还有三十多公里。我看你脸色不太对,就停车了。”

歌蕾蒂娅的冷静减缓了英格尔斯的慌张,“我……好像做噩梦了。我梦见一个粉色头发的萨卡兹女人,还有一棵树,有个人死在了树下,他的背后还有一个棋子的图案。哦!最重要的是,我被她杀了!”

“嗯嗯……还有什么?”

“我……我记不太清了。”英格尔斯看着歌蕾蒂娅,他此刻觉得对方的面容不再是平时的那种冷漠的样子。相反,对方也握住了他的手。“抱歉,我有点失态。”

“没关系,我能理解你。”

英格尔斯松开了对方的手,他拿开额头上的毛巾,起身。真是糟透了!

“来吧,喝点水。”英格尔斯接过歌蕾蒂娅的水壶,猛灌了几口终于舒服了。他感觉自己有点幸运,竟然能看到冰山美人温柔的一面,还是对自己。

“殿下……你为什么会在那里?”

“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在思考该怎么告诉你关于博士的事情。我现在担心你接受不了。”歌蕾蒂娅拿回水壶重新坐回了主驾驶。“其实什么也不知道也是种幸运,知道的太多也不是件好事。”

“可那些梦……那些梦中的人物,太过真实了,我好像……在哪见过她们。”

“这件事先放一边。”歌蕾蒂娅发动了车子,伸手又捏了一下英格尔斯的脸,“哼……肉质真好!其实相比‘博士’……我更认可你。”

——等等,歌蕾蒂娅刚才是……笑了吗?

汽车继续行驶,很快就到了高速路出口的收费站。缴完费后汽车继续行驶,坎布里奇确实是维多利亚的一个比较落后的小乡村,路是石子路,没有路灯,没有路牌,路上除了歌蕾蒂娅这辆车子外也没有其他车。为了防止意外,车子开的是远光灯。路旁虽说有很多房子,但都是黑洞洞的没有开灯。

英格尔斯感叹道,“想不到像维多利亚这种帝国里竟然还有这样的落后地方。”

“表面上越繁荣的东西,其内部往往有深刻的矛盾和对立。”

“这好像不是书上的话。呜……别捏我脸了,你真的好烦!”

“当然不是,这是我现编的。”歌蕾蒂娅收回手,继续开车,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对这个刚成年的男孩有一股奇怪的感觉,表现出来就是她特别喜欢捏对方的脸。

两人出发时是上午10点钟,到达时间是下午3点钟。到达后,英格尔斯立马打开车门跑了出去呼吸了几口来自乡下的新鲜空气,而歌蕾蒂娅也伸了个懒腰。

“这处度假酒店是学校的财产,一般是校董级别的人开会的地方。这个地方很大的,你要记着跟紧我,别乱跑。”

“嗯嗯……”

歌蕾蒂娅按了按大门的门铃,过了一会儿一个穿着东国式浴袍的鬼族女人过来打开了门。英格尔斯很少用魁梧来形容女人——至少在他前十几年的阅历中他没见过这样强壮的女人。她身高大概和歌蕾蒂娅一样高,绿色头发,但只有一只角,最重要的是她全身都是挺拔的肌肉。她先向歌蕾蒂娅行了鞠躬礼,歌蕾蒂娅也回礼。接着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英格尔斯,突然笑了起来。

“グロリア、今回は本当にボーイフレンドを連れ戻したね!(歌蕾蒂娅,这次你真的把你的男朋友带回来了!)”

“僕と彼はただの友達なんだ。(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

歌蕾蒂娅平淡的回复让对方又笑了起来,“また冗談を言っているのか、この上品な男は君のボーイフレンドに違いない。(你又在开玩笑了,这个文质彬彬的帅哥一定是你男朋友。)”

英格尔斯根本听不懂两人在讲什么,她看着那位鬼族姑娘冲自己笑,于是自己也跟着尬笑起来。鬼族姑娘先是拥抱了一下歌蕾蒂娅,然后又拥抱了自己,怎么说呢?胸挺大的!

“長い話を短くすると、彼と私はこれから校長に会いに行く。(长话短说,我和他现在要去见校长)”

歌蕾蒂娅不知说了什么,鬼族姑娘的笑容渐渐收敛了,然后拿起一旁的提灯向前走去。

“跟过来。”看到歌蕾蒂娅正在招呼自己,英格尔斯立马跟了上去。“她是星熊,东国人,这的服务生。”

“你们……刚才在讲什么?”

“不重要的事,你应该考虑见到校长了该问什么?”

三个人经过一条条走廊,穿过几扇屏风,终于来到一处房间,房间里面坐着的正是狄克科夫校长,他身穿一件睡袍,盘坐在桌边,桌上有三杯热茶。

“请坐,两位。”

……

罗德岛,这艘承载着无数回忆与理想的舰船,如今只剩下了凄凉、破败不堪。设施损坏,干员出走,领袖失踪。而就在这样的环境下,一处接待室里,为数不多的人又发生了争吵。

“特蕾西娅!你TM都干了些什么!你觉得这样能够唤醒博士的记忆吗?”

“史尔特尔小姐,请注意你的言辞,就算你不愿称其为殿下,也不能出口成脏!”名叫史尔特尔的红发萨卡兹此刻已经被怒火点燃,她拔出火焰剑,在砍向特蕾西娅的瞬间被闪灵一个咒术束缚住了。

“闪灵!你就惯着她吧,到头来还是只乌鸦,博士连一眼都没看你。”

带着兜帽的闪灵嘴里默念术式加强了对史尔特尔的束缚。在她身后,特蕾西娅躺在沙发上,双目无神,听到史尔特尔的指责后,她咬着手指不停抽泣着。“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这么粗暴的。”

确认史尔特尔没办法挣脱后,闪灵回头坐在了特蕾西娅的身边,“殿下,这不怪你。”

“好了好了,各位都冷静一点,你们再吵的话我的画可就画不下去了。”

“夕,你来评评理啊。这个家伙把场景搞的那么恐怖,又是树又是死人又是各种隐喻的,真以为博士能想起来啊!”史尔特尔急的脸都憋红了,她希望对方能站在她那边。

“行了,你之前让我把场景设计的那么阳光,你还给了她当初求婚用的花,博士不也是没想起来吗!还有,你不也捅了博士。”夕将画笔放下,走到特蕾西娅的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鼓励道“殿下,振作点。我们还有一次机会。”

然后夕看向闪灵示意她放开史尔特尔。“我们站在这里,都是为了让博士能够回到我们身边,但如果我们自己就先内讧的话,我们是不可能成功的。”

“我们……只剩最后一次机会了。”史尔特尔低声说,随手锤了一下墙。

一直沉默不语的特蕾西娅突然开口,语气肯定的说,“那就让凯尔希来,我相信她。”

“我听殿下的。”

“我也……不反对。”史尔特尔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因为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一定要交给最有把握的人手上。

“好,既然这样,我去把凯尔希叫过来。”夕走了,屋内立刻陷入了沉默。自博士出意外后,罗德岛实际意义上已经解散了,很多干员都陆陆续续走了,只剩她们几个了。这次,是最后一次能带回博士的机会了。

……

“两位,请坐。”狄克科夫校长招呼两人过来坐。“星熊小姐,你可以先走了。”

星熊走了,英格尔斯跟随着歌蕾蒂娅坐在了桌子旁。

“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路途遥远,本想让二位歇息一会儿的,但有些事情过于重要,我必须要说出来,尤其是告诉你——英格尔斯!”讲到这,校长将茶递给对方。

“是……关于‘博士’的事情吗?”英格尔斯接过茶,开门见山问。

“哈哈!果然,你和他完全不一样。”狄克科夫突然笑了起来,“这几天我在想,你和他到底有什么地方相同呢?我想来想去,你们可能只有智商相同了。当然,这不是在骂你,这只是在说你和他都有超越极限的智商。”

“那……现在可以告诉我博士的事情了吗?”

“当然当然。”狄克科夫校长拿出一张纸,指给英格尔斯看,“你认识这个女人吗?”

“我认识她,她在我的梦里出现过!她还捅了我!”

“她叫史尔特尔。”狄克科夫继续说,“我听歌蕾蒂娅说今天你来的时候你又做梦了,你梦见了什么?”

英格尔斯于是知道自己做梦的事情被歌蕾蒂娅告诉给了校长,他内心有些……被背叛的感觉。就像小学的时候和维什戴尔一起逃校结果被抓,明明是维什戴尔的错,她却将责任退给自己。

“一个粉头发的矿石病人,很慈爱,还有乌鸦。一个人死在了树下,他的背上有棋子的标志。”

“哦……”狄克科夫沉思了片刻,拿出一张纸和笔现场画了起来,良久,一个人物的样貌显现了出来,接着是另一个人物。什么?为什么有两个人?“你来看看,这两个人你认识吗?”

“额……粉头发的我认识,但这个穿袍子的我没见过。”

“哦……粉头发的是特蕾西娅,另一个是闪灵。”狄克科夫收起了照片,他略有所思的摸了摸有些白发的头,“这史尔特尔和闪灵是罗德岛的干员,而特蕾西娅则是你的,或者说是博士的殿下。”

“等……等等,罗德岛是什么东西?还有现在不是民主时代了吗,怎么还有殿下这种封建余孽啊!”英格尔斯的大脑暂时无法处理刚才的信息。

“罗德岛是一艘巨大的陆地舰船,特蕾西娅是萨卡兹的王,所以她是你的殿下。”狄克科夫无奈的叹气,“哎,这些人估计也没想到你根本就没有博士的记忆。”

“其实还是有一点的,我能感到她们都很爱我……而且……”

这时,在一旁默默品茶的歌蕾蒂娅打断了英格尔斯继续说下去的话。“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是‘博士’,你还是你,你受到他的影响很小,你还有自己的生活”

“我们本来想的是你既有自己的记忆还有博士的记忆,这下看来,和我们想的完全不一样。”

狄克科夫校长和歌蕾蒂娅同时叹了口气。

“你们这是……失望了?”

“不!英格尔斯,你要知道,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的树叶。你就是你,博士就是博士。歌蕾蒂娅查了你的血,发现和博士的血型完全不匹配,”狄克科夫看向英格尔斯的眼睛,“你知道我们是怎么知道博士的事情的吗?”

英格尔斯摇摇头。

“因为我们被附体了!”

“啥?啥!”英格尔斯迅速环顾了一下四周,确认没有东西。“校长……我们现在是文明时代,已经不搞封建迷信那套了!”

“呵呵……你知道罗德岛和你梦中的那些人来自哪里吗?他们来自另一个世界,确切的来说,是主世界。”

英格尔斯只觉得大脑懵懵,他小心翼翼的询问,“这……难道是平行宇宙?”

“你可以这么理解。我和校长都被主世界的和我们一样的人俯身了,确切的说,是他们来找我们来帮忙,所以才让我们有了主世界的记忆。”歌蕾蒂娅品了一口茶,将杯子放下,继续说,“主世界的博士出意外了,他的意识体散落到了各个平行世界,所以才需要我们帮忙。”

“可是你根本没有博士的记忆。”

两人又叹了口气。

“你们别这样啊!可……可能只是需要一点刺激,我就能想起来了。”英格尔斯欲哭无泪,原来自己到头来还是什么忙也没帮上。

“你做梦时你的干员们已经给了你很大的刺激了,但你还是没想起来。”

“别这样,歌蕾蒂娅,英格尔斯就是博士无疑,他只是需要点时间。”狄克科夫校长看了眼手表,“时间不早了,今天就聊到这。歌蕾蒂娅,你带英格尔斯去休息,我也有点累了,要去睡觉了。年龄大了是这样的!”

……

“这个地方很大,记得跟紧我,别在转弯处或长廊尽头走丢了,要是走丢了姐姐可是会慌张的。”歌蕾蒂娅的话中带着几分关切,也有几分告诫。

“知道了知道了。”英格尔斯虽然表面上应承的快,但内心还是有些紧张和不安,他忍了忍想要抓住前方那人手的冲动。

英格尔斯就这样跟着歌蕾蒂娅来到了一件房间内。房间装饰华丽,光线柔和,还有一股淡淡的紫藤萝花的香气。

“换洗衣服在衣柜里,自己找适合的尺寸。出门左边房间有温泉,我的建议是好好泡一下再去休息。”

英格尔斯闻言有些心动,毕竟那是温泉。但当他转身准备去拿换洗衣服时,歌蕾蒂娅却突然捏住了他的下巴,让他抬起头看自己。英格尔斯的脸瞬间红了,他没想到歌蕾蒂娅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两人的目光相对,英格尔斯仿佛能感受到她眼中那丝调皮与戏谑,像是玩弄自己的猎物一般。

“小弟弟害羞了?”歌蕾蒂娅轻笑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挑逗。

“没……才没有。”英格尔斯结结巴巴地反驳道,但他的脸却更红了。

“那就好。”歌蕾蒂娅松开了手,又轻轻捏了捏他的脸蛋,仿佛在逗弄一只小猫。然后她大摇大摆地离开了房间,留下英格尔斯一个人站在那里,心跳加速,脸上滚烫。“我的房间在出门的右边,如果有什么需要或者事情,随时都可以来找我。”歌蕾蒂娅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渐行渐远。

英格尔斯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终于摆脱这个家伙了!这下终于可以泡温泉喽!

他走过去,打开衣柜,里面整齐地挂着各式各样的衣物,看上去都挺舒适的,他找了套适合自己的穿上。脱下袜子换上拖鞋,英格尔斯离开房间,向左走推开了门,一股温暖而湿润的空气中夹杂着泉水的特殊香气扑鼻而来,他的眼前展现出一个巨大的温泉池。热汽从温泉中升腾而起,将整个房间都笼罩在了一片朦胧之中,给他一种仿佛置身于仙境般的感觉。他心里暗暗窃喜,能在坎布里奇这种偏远的小乡村找到这样一个温泉之地,确实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幸运。带着这样的心情,他走近温泉边,试探性地感受了水温的适宜程度,然后果断地脱掉了身上的浴袍,让身体完全浸泡在这温暖的泉水中。

正当他享受着这份宁静与舒适时,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舒服吗?”英格尔斯转过头去,只见歌蕾蒂娅正站在不远处望着他,嘴角微微上扬。

“嗯嗯。”英格尔斯回答道,但他立刻就意识到了事情有些不对劲,他激动得在水中暴跳起来,使得温泉的水花四溅,到处都是湿漉漉的一片。“你你你……歌蕾蒂娅你怎么会来这?”

“嗯哼?我也来泡温泉,不行吗?” 歌蕾蒂娅同样穿着宽松的黄色浴袍,她走到英格尔斯面前,蹲下身子,距离他的脸只有几寸之遥。英格尔斯透过衣服都能清晰地感受到歌蕾蒂娅丰满的胸部。

“你你你……呜呜……”

就在这时,歌蕾蒂娅笑着将一根手指塞进了英格尔斯的嘴里,搅动着他的舌头,戏谑地说道:“慌什么,我又不会把你吃了,而且我要真想吃了你,你觉得你能抵抗的了吗?”她的语气轻松而自信,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呜呜……呜呜……”英格尔斯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来回应她,心里却是紧张到了极点。

“好了,不玩你了。”就在这个时候,歌蕾蒂娅似乎觉得玩笑开得差不多了,便抽回手指,舔了一舔说道,“真是鲜美!”她的语气变得有些暧昧不明。

歌蕾蒂娅站起身来,英格尔斯知道她接下来想要干什么——那就是脱下衣服,也泡进温泉里。他的羞耻心在作祟,根本不敢直视这一幕的发生,于是赶紧将头转到一边去,以免尴尬。接着,他听到了衣服被脱下的声音,紧接着是人入水的声音,他看到温泉的水面泛起了阵阵涟漪。此刻的英格尔斯只能默默祈祷这一切能尽快过去,同时也希望自己和歌蕾蒂娅之间的这段小插曲不要演变成更大的麻烦。

然而,事与愿违。

英格尔斯看到水中歌蕾蒂娅模糊的倒影离自己越来越近,他甚至能感觉到对方身上的热汽。

——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英格尔斯只觉得后背贴上来了一对十分温暖柔软的东西,腰部被胳膊搂住,他想要挣脱,但却被死死的抱住。

“你果然是那种直男的类型,这种类型可是要好好把握女孩子的,尤其是那些喜欢你的女孩子!”

“歌……歌蕾蒂娅,你在说什么呢?”英格尔斯只觉得耳根发热,下体立马挺立了起来,他愣住了。然后他感觉自己的肩膀被咬了一口,不痛但是很痒。

“真是美妙的味道❤!”歌蕾蒂娅舔舐着伤口渗出来的血液,然后伸出舌头吻向了英格尔斯的脸颊。“姐姐可是很看好弟弟的❤。”

英格尔斯只觉得全身都是酥酥麻麻的,他突然眼前一黑向后倒在了歌蕾蒂娅的怀里。温暖又柔软的感觉让他发出了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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