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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驟雨(R),2

小说:散旅|不知春 2025-08-25 08:27 5hhhhh 4060 ℃

  明明屋內沒有下雨,我卻濕得厲害,全身都是薄汗和他們射出的精液。

  第一次被傾奇者插入時,國崩和散兵就在旁邊進行技術指導。他小心翼翼用手指替我做前戲擴張,柔聲詢問我的感受。

  這小穴早就被旁邊兩個人搗開了,像熟透的果實一樣,根本不用擔心會弄疼我,但看他眼底充滿憐惜的模樣,我心底也有些痠軟。

  「姐姐的裡面、好溫暖……好燙……」

  傾奇者操穴毫無技巧,全憑感情,我哼哼唧唧嬌喘著,習慣了先前流浪者、還有如今散兵和國崩高強度的做愛節奏,距離高潮總是還差一點。

  「快、啊……再深一點、快到了、唔……」

  胸乳和陰蒂陡然被人揉捏,是散兵和國崩看不下去了,主動加劇我的快感,將我推上高潮。我的腰不受控制地顫抖,潮吹水液從交和縫隙湧出,花徑收縮,吸吮著傾奇著的性器頂端,他畢竟經驗不如其他兩人多,很快就射了。

  我癱軟在床上,小穴流出牛奶般的大量液體,還沒緩過神,就又被散兵摟著腰坐去他的大腿上。這三人喜歡的姿勢都不太一樣,傾奇者喜歡傳教士、國崩喜歡後入,散兵喜歡讓我坐在他懷裡。

  由於國崩總是喜歡在操我的時候製造傷口,為避免腳傷加劇,他被傾奇者下令禁止接近我三天,沒想到國崩還真的乖乖聽話,同意三天不碰我。晚上「傾奇者」來陪寢時,竟帶了一瓶精油入房。

  他說要幫我按摩,讓我躺下,從背脊開始揉壓。

  「……國崩,你別騙了,不用裝成傾奇者。」

  傾奇者,或者說國崩,他笑出聲吻了吻我的耳垂,說他把傾奇者弄暈了,散兵也出去巡視夢境邊界,今晚只有我們兩人。

  沒這麼正道的傾奇者,不得不說很吸引我,這模樣更接近流浪者一些。

  我其實一直都很想念他。

  我就這樣被他們三個人輪流操著,每次醒來,體內總是含著其中一人的性器,精液將小腹灌得很滿。這是流浪者的夢境,我不覺得他能夠置身事外。又或者他就在哪邊,目睹這一切上演?

  他會對這些荒唐事共感嗎?

  經歷了幾天雷雨後,我的肚子日漸隆起。

  傾奇者每天都會幫我清理小穴,照理說他們的精液不可能會殘留這麼久。散兵看了一眼,說是懷孕了。但我不知道是誰的孩子,他們看起來也不在意,畢竟三人長得一樣,孩子是誰的差別不大。

  與他們荒淫度日久了,我的價值觀也開始扭曲了。

  夢中沒有經期,但竟然會懷孕?生下來的會是什麼?蛋?嬰兒?人偶?……處於夢境之中,任何瘋狂的結果都有可能。

  我用懷孕當理由,跟他們約定好,每七天要讓我休息一天,至少要讓我下床落地走路。但他們從不會讓我落單,我還是無法去找流浪者。

  我萬萬沒想到會在這裡體驗到孕期車。

  挺著大肚子的姿勢有限,我側躺在床上,國崩和傾奇者的性器一前一後性器插入腿縫,他們不想傷到腹中胎兒,便用陰莖輪流摩擦我的陰蒂,窄穴吐出一股股愛液,兩人的陰莖抽插越發滑順,甚至幾度擠開花瓣滑進陰道。

  散兵握著我的手正在套弄他的陰莖,聲音淡淡的,「你們節制一點。」

  「進來也沒關係,既然是你們的孩子,我想不會這麼軟弱的。」我輕輕啄吻他的性器前端,他嘶啞輕喘,像是被取悅了一樣,紅著眼角應了聲「隨妳」。

  我轉過身,主動跨坐在國崩身上。跟他們做久了,身體被調教成習慣愛欲的體質,逐漸有了性癮,一天不做就難受。

  流產其實也無所謂,反正這是夢,再懷就有了。

  畢竟……我也沒有這麼喜歡孩子。

  雨勢越來越大。

  「……下雨聲好吵。」我喃喃道。

  本來以為被流浪者治癒的雨天恐懼症,沒想到此刻再度發作。

  我心想應該是產前憂鬱了,在傾奇者的堅持下,他們做愛的頻率和強度減緩許多,三個人照班表輪流來,總是會依我的感受為優先,一但我表現出倦意,就算還硬著也會馬上撤出,然後自己去浴室解決。

  他們換了張可以睡上四五人的大床,國崩從身後環抱著我,傾奇者趴睡在我膝蓋旁,我靠著散兵的胸口,把玩他胸口的金飾。過往我只在小黃書看過這種荒糜畫面,沒想到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有了孩子後,妳還會想離開我們嗎?」他問。

  我打了個呵欠,「在夢裡,這個問題沒有意義。如果你們真的想要有孩子,那也得讓我先找到流浪者本體,把他揪出夢境,再來討論要生幾個。」

  從早上起我的腹部就開始疼痛,傾奇者煮了些止疼的藥湯哄我喝下,子宮不斷收縮收縮,終於從陰道艱難地排出了 一顆蛋。洗去透明液體後放在毛巾上,蛋殼表面透著淺藍色的流風紋路,還帶有一點我的體溫。

  「裡面該不會是流浪者吧?」我氣若游絲地開玩笑道。

  傾奇者輕輕摸著那顆蛋,「這裡面沒有生命。」

  哦。

  ……想想也是。

  我鬆了一口氣。

  幾天後,那顆蛋消失了,散兵說是被夢境吸收。巧合的是,一隻流浪貓出現在小屋蹭吃飯。那外型跟童話貓如出一轍,圓潤無辜的大眼,惹人憐愛的白襪小腳,很自然地就被我收養了。

  其他三人本來頗有意見,再多一隻散貓,勢必會分掉我的注意力。但我用「貓總不可能操我吧」來說服他們,並同意本該休息的今晚,讓他們一起進房,來彌補懷孕期間的禁慾。

  於是這間屋子裡,總共住了三個人偶跟一隻黑貓。

  他們身上確實都有一部分流浪者的靈魂碎片。

  流浪者在夢中,解離出三個自己,不斷重演著他經歷的創傷。一般人都會做美夢來逃避現實,但他卻直面傷口。我後知後覺意識到,流浪者並不是在逃避現實,他是選擇在不會傷害到任何人的地方發瘋自殘。

  連我,他都不願意表現出這一面。

  不被信任讓我有些苦澀,但好歹進到這來了,我絕不能空手而回。

  生完蛋後,懷孕期間的種種不適自然都痊癒了,三個人繼續逮著我操,休息的時候,黑貓就會來窩在我懷裡撒嬌。日子過得安逸,甚至忍不住萌生了和他們三人一貓一起住在這也好的念頭。

  流浪者如今的狀態,接近一種精神解離的病症。平常他熱愛吃自己的醋,這時卻用上三種型態操我,將病態的佔有欲詮釋得淋漓盡致。

  他們同時分擔了他每個時期的痛苦,凝結他渴望的永恆瞬間。

  但我知道,這並不是流浪者真正渴求的永恆。

  在一個被區區三根填滿後、體力不支的早晨,少年們去做家務了。紫米團子小貓跳上床畔,舔了舔腳踝上的傷口。該不會連這隻小貓都對我有意圖?我已經神智不清了。

  小貓叼來一盞破霄燈,乖巧地搖著尾巴等我稱讚他。

  我眼眶一紅。

  那是流浪者在苦果之夢裡,堅持要拿走的那盞失敗品。我當時還沒給它安上燈芯,照理說不會發亮。

  如今那盞霄燈,卻被人放入了燈芯,散發溫暖明亮的光線,替我照亮前路。

  萬事皆三是提瓦特的法則,黑貓和霄燈的出現,表示夢境空間有了變化。身後傳來腳步聲,散兵臉上帶笑,國崩冷著臉,而傾奇者眉頭深鎖。

  「妳要走了?」散兵問。

  「是啊,我終究是要去找他的,但這段時間我過得很開心。」

  「妳還是想走的話,走了就別回來了。」國崩說道。

  我分別給了他們一個緊緊的擁抱,傾奇者還解下自己的金羽交給我。能夠與流浪者的過去相遇,也算是彌補了一些遺憾。那些我曾經只在圖文影音看到的端麗少年、為他孕育孩子的過程,我都在夢中擁有過了。

  我抱起小貓,搔搔牠的下巴,慢慢地走向門外。

  人終究是要往前看的。

  我埋進小貓的柔軟頸後,眨掉眼中的淚水。

  「走吧,我們該去找他了。」

 

  

 

  

02

 

  我跟隨著小貓和霄燈的指引,一步步往前走。

  流浪者的夢境空間,根據他的人生時期切分為數種風格。理應不需要睡眠的人偶,夢境空間竟如此豐富多變。

  我們在璃月因調查村民昏睡不醒而認識,在蒙德因虛假之天的伏筆產生連結,在稻妻因雷神之心的歸屬而對立,在須彌因層層夢境的立場轉變而心生動搖。

  蒙德的風車和酒莊,璃月的客棧與海港,朦朧的剪影從我身邊轉瞬即逝。稻妻的地脈最為混亂,日夜時間和天地空間開始扭曲,草皮被沙灘取代,海水覆過我的腳踝,身上的傷口已經漸漸痊癒了。

  我看到一個藍髮男孩坐在岸邊,附近是借景之館。他手裡抱著兩尊人偶,一個金髮白裙,一個藍髮白衣,顯然就是我和他。小男孩同時扮演著兩人,在他的童言童語中,這兩個人偶是生活在一起的家人。

  小貓舔舔他的手指,男孩溫柔甜軟地笑了。

  我彎下腰詢問,「你一個人跟自己玩,不會寂寞嗎?」

  「不會呀,我並不是一個人,有他們陪我一起玩。」

  「你這樣就滿足了嗎?」

  「是啊,這樣就夠了。」

  男孩不再跟我說話,身形淡去。

  我壓下眼眶酸澀,繼續順著霄燈找尋流浪者的氣息。越往裡走,越是不可名狀的恐怖景色,須彌和至冬的風格交錯,在綠意盎然間生長出冰冷金屬管線,織成一片網,又像是實驗室一樣,展示鑲嵌各種人偶肢體和器官臟器,地磚縫隙滿是破碎肉沫,濃郁血腥撲鼻而來,我開始感到不適。

  我終於知道他為何不怎麼入睡。如果會與這樣的恐懼為伴,那我也寧可跟論文苦戰到天亮。

  黑貓舔了舔我的手背,輕喵了一聲。

  我鎮定下來,夢境往往是潛意識的反射。我也經常做惡夢,半夜驚醒被他禁錮在懷裡,聽完我荒誕的夢境後,他有時冷嘲熱諷,有時溫和安慰,但總是很有效地讓我重新入睡。

  他的心病我再清楚不過。

  我很有自知之明,光是自己的問題就搞不定了,沒把握去搞定流浪者的。

  如今我不能再逃避了。

  是我招惹他、為他賦予了新生、將他牽引到我身邊來。

  周圍的景色逐漸變得熟悉,那是我打敗他以及他救贖自我的偽神殿堂。霄燈在我踏入殿堂的瞬間焚燒殆盡,黑貓也從我懷中一躍而下,鑽進了旁邊的角落。

  淨琉璃工坊。

  我終於找到了他。

  這段路程順利得讓我以為那是我的幻覺。

  我本以為他不想讓我找到他,肯定會安排許多阻撓。

  流浪者坐在白色高臺上,背後是巨大的正機之神,與現實不同的是,他身穿白色和服、頭披淺藍花鳥紋薄紗、手捧八咫鏡擱置腿上,過腰的黛藍色長髮垂落在大腿上,襯得他膚白勝雪,紅色眼影仙而不妖,氣質雌雄莫辨。

  背後的夢見木盛開,粉白色的花瓣從他身邊飄落,場景如夢似幻。

  有一瞬間,我以為自己看到了雷神像。

  雷電影追求的「永恆」是不移不變,而她製造出來的人偶,同樣被寄予了關於「永恆」的厚望。即使是用坎瑞亞技術製作出來的人偶,也無法對外在事物的變遷無動於衷。愛恨嗔癡,佔據了他的前半生。

  如今,我終於在他的臉上看到了一絲平靜。在他選擇沉入夢中之後,終於不再恐懼得失了。此時此刻,流浪者身上的神性得到昇華,認識他以來,這是他最像神明的一刻,我甚至想俯首跪拜。

  雷電影能夠開闢一心淨土,想來流浪者也是有類似能力的。

  流浪者垂眸凝視著我,眸光冰冷,卻有一絲不解。

  「怎麼來了,跟他們玩得不開心嗎?」

  「他們是你的一部分,開不開心應該要問你自己。這樣好玩嗎?」

  「既然妳選擇來到這裡,就表示妳想做個決斷了。」

  流浪者伸出手,長袖滑落到肘間,卻不見我給他的手鍊跟紅繩。

  「妳喜歡我這樣嗎?」

  雌雄莫辨的長髮流浪者、如雨飄落的粉白花瓣,我怎能不喜歡?

  「喜歡,老實說,我喜歡得不得了。不管是傾奇者、國崩、散兵、流浪者……還是現在的你,我都喜歡。」

  我頓了頓,「__,你相信巧合或輪迴嗎?我可能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注定會喜歡上你。」

  「還是這麼巧舌如簧,畢竟這就是妳最擅長的。既然如此,我很好奇,妳能為我做到什麼程度?」

  話音剛落,正機之神的機甲座艙打開,一具人偶從高空墜落下來。

  --到時候,妳還會接住我嗎?

  首先是傾奇者、然後是國崩、最後是散兵。我拖著瘸腿跑不快,接不住他們,碎片滿地都是。

  我跌倒在地,失聲尖叫。

  不要、不要這樣。

  這只是夢,是流浪者對我的懲罰。他們不會真的受到傷害,不會痛的,我不斷這樣告訴自己。我跪在地上,眼淚滴答落下,我控制不了自己痛哭出聲。

  流浪者冷冷看著我,「看吧,妳什麼都沒接住。」

  他是故意的。

  他要讓我知道,我無能為力,我的喜歡跟感情,都只不過是自我滿足。

  我根本無法與他同行。

  「……我接不住你,還怕拼不好你嗎?」

  眼淚模糊視野,我跪在地上撿起他們的頭顱,將軀體殘破碎片分類,雙手發顫努力想將他們拼好。流浪者過去心態扭曲時,曾教我如何拆解人偶肢體和器官,來傷害並囚禁他,沒想到這些知識現在會派上用場。

  我憑著記憶將零件擺到正確位置,但落地衝擊導致有些構造裂開,根本無法百分之百復原。

  啪搭一聲,那隻陪伴我找到他的小貓,從正機之神的座位落下,在我面前摔得血肉模糊。

  我跪坐在三具不成人形的人偶和肢體扭曲的小貓面前,腦袋一片空白。

  為什麼?

  為什麼要做到這個程度?

  他以為,我會因為這樣打退堂鼓嗎?

  擦乾眼淚後,我拾階而上,跨越冗長的階梯走到他面前。

  「我是個殘缺品,喜歡我會變得不幸,不要接近我了。妳為什麼就是不懂得放棄呢?在夢裡,不管妳要什麼,我什麼都可以給妳,為何還要叫醒我?」

  「不管你做什麼、或是什麼都不做,都不會改變我的決定。」

  我握住他的手,「因為你打從存在的那一刻,就已經有了意義。沒有心又如何?我如果真的缺手斷腿,你也會覺得我是殘次品嗎?不配存在、不配被愛嗎?」

  「我思考了很久,關於我的存在價值,以及永恆的定義,卻始終沒能找到答案。妳曾說在我身上看到了妳的影子,但我和妳終究是不一樣的。」

  「哪裡不一樣?」

  「不,妳不懂,我只有妳而已。」

  流浪者垂下眼,不再給我回應。

  就像一具被關閉電源的機器。

  在我面前,他終究還是選擇了沉睡。流浪者手中的鏡子倒映出一個時空靜止的世界,裡面是我和他坐在空居長廊上,相互依偎的背影。

  我想起了那個小男孩。

  他害怕遭到背叛,所以再一次封閉內心,沉睡在只有我跟他的夢境裡。

  我看著他的側臉喃喃道,「原來如此,在你眼中,這樣就足夠了嗎?」

  即使夢是虛假的,他也甘之如飴,這樣一來,就不會有人受到傷害了。

  沒關係,我也有的是時間。

  我咬咬牙,開始給自己找事情做。

  我徒手摘除長到高台上的枝蔓、蒐集夢見木的花瓣,加上因提瓦特,編織成花冠戴在他頭上,他完全不為所動。

  夢境與現實的時間流速並不一致,我無從判斷過了多久,夢裡不累不渴,像是實踐了永生一樣。我想起他因納西妲歷的那168個夢境,當中失敗無數次,然而現實的秒針才剛轉完一圈。

  人生如夢,亦如逆旅,每一個瞬間,其實在記憶裡都是永久的 一幀。

  以往都是他照顧我,如今反過來。被他養成廢物的我,現在撿個樹枝都能削到手。鮮血滴落在他的衣袖上,暈染出一朵紅花。我想起他曾說鑰匙就在他的胸口。如果真的想出去的話,現在就是機會。

  不管要做什麼甚至是上下其手,他都不會有反應,但我現在卻沒了興致。

  我把他的衣服拉好,開始自言自語給他聽。

  我相信他肯定聽得見。

  「我也想過不要再繼續招惹你了,回去過我該過的日子,但沒辦法,我試過了辦不到,你已經是我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風景之一。」

  我邊幫流浪者編織長髮,邊說道,「許多時候,人們以為自己想結束生命,但他們想結束的其實是痛苦,偶爾想死也沒關係,就像電腦記憶體過載會當機、需要重新啟動一樣,沒什麼大不了的。」

  「如果你想要一個沒有缺陷的永恆伴侶,那我確實不是。沒有人是完美的,我會變老變醜,也會生病失智,但在我有限的時間裡,在我睜眼和闔眼的瞬間,都會想到你。」

  流浪者的五官精緻漂亮,我經常受其蠱惑。我想吻他,最後還是放棄了,拿起梳子繼續幫他梳理長髮,編織成跟雷神一樣的麻花辮,然後簪上因提瓦特。

  如果他就這樣不醒來,也挺好的。不會再被捲入魔神戰爭,也不會被我那莫須有的情緒給影響。這裡只有我跟他,就這樣直到永恆。

  我不敢吻他,於是輕輕吻在髮梢末端。

  「膽小鬼。」

  我以為自己出現幻聽。

  流浪者睜開眼,眸底滿是憤怒跟無奈。

  他冷著臉拆散髮辮,卻沒有把白花還給我,死死掐在手裡。

  我懷疑他想掐的其實是我的脖子。

  流浪者空洞的雙眼倒映出我,握住手腕將我壓在身下,紫色長髮如瀑般垂落在頰側,將我與世界隔開,視野內除了他在無別的。

  我本以為自己對他的喜歡已經來到極限,對他的各種誘惑早已有了抗體,沒想到心臟還是漏跳一拍。長髮的他美得出塵,為了看這一眼,就算要付出生命為代價,我也願意。

  我笑出淚花,「我以為你不理我了。」

  「妳太吵了,吵得我難以入眠。」

  「你真的想沉睡嗎?在那段苦果之夢,你為了救我,突破層岩巨淵結界,在秘境中看到了沉睡中的我。其實你大可選擇在那裡待到時光盡頭,為什麼還要把我叫醒?」

  我繼續說道,「因為旅行者一覺不醒的畫面,是你內心最深的恐懼。那表示我離開提瓦特把你丟下了。這樣的虛假長眠,並不是你想要的。我也一樣,我不想看你陷入這樣的長眠。現實很痛苦,但我們可以做夢……汲取足夠的勇氣後,再去踏出步伐。」

  流浪者的唇瓣輕顫,他閉上纖長睫毛。

  他說出了叫醒我、跟不想沉睡的原因。

  「我想再聽一次妳喊我的名字。」

  高天的懲罰將我們引入苦果之夢,讓他在被我愛過之後,體會一次不被愛的七百個日子。他必須付出多少代價、才與我走到一起?

  流浪者不惜讓自己的心病發作,也要握住我的手,把我從夢中叫醒。

  那我自然不能辜負他的心意。

  「__」

  我忍住淚水,笑著吻他,「謝謝你那時找到我,你真的、很努力了。」

  流浪者搖頭。

  「不,找到我的人是妳。」

  我曾想過,如果愛不能把他留下,那歡愉可以嗎?

  流浪者會對我的身體產生慾望,不然那三個人偶不會如此需索無度。想到那段荒淫的日子,我的身體就開始發熱。

  我跨坐在流浪者身上,堅持這次要先由自己主動。

  他挑眉,「妳的腿傷還沒好,妳確定要在上面?」

  我輕哼一聲,「反正是在夢裡,疼就疼吧。」

  粉色櫻花不斷飄落,稀微光線從上方玻璃洩下,我在流浪者眼中看見了將融的冬雪,紫羅蘭色雙眸染上了溫柔水光。

  我鬆開他的腰帶,白色和服半解掛在他的腰上。他這番打扮,看起來特別的誘弱、讓人想狠狠蹂躪。我吻著他的乳首,少年輕喘低吟,環住我的腰,大掌探入我的裙底,隔著內褲揉捏陰蒂。不用做什麼前戲,光是跟他肌膚相貼我就已經濕了一片。

  我抬起臀部磨蹭他的性器,勃起後直抵著我的花心,我深吸一口氣,直接坐到底,完美契合的瞬間,我和他同時發出輕嘆。上次用旅行者和流浪者的身分結合,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我想念他被情欲催熱的體溫,想念他精關失守前溢出的喘息。只有透過酣暢淋漓的歡愛,我們才能好好宣洩這段時間的錯過和思念。

  女上位著實把我累慘,但這樣能頂得很深,我掌握著抽插步調,每當我因為腿痠而慢下,流浪者就會挺腰襲擊我,撞擊只有他知道的敏感位置,花徑就會將他吃得更緊。

  「啊、嗯!__、就是那裡、嗚……」

  我騎在他身上高潮了一次,洩出的愛液沿著大腿曲線滑落,我不服輸地繼續擺臀馳騁,啪啪作響,透明清液被肉體拍擊成白沫,飛濺在我們小腹上。

  「緩緩、再下去,我會精盡人亡的……」

  「不,妳不會的,接下來輪到我出力,妳只管躺著被操就好。」

  流浪者在我耳邊用輕甜嗓音說著葷話,「我還沒滿足,這些日子妳欠我的,我會全部都討回來。」

  這個高臺很平坦,沒有桌椅等家具,能擺布的姿勢有限,但他還是引領著我攀上一個又一個高峰,我逐漸哭得說不出話,上下兩張嘴同時流水。他抬起我一條腿從側邊操進穴裡,同時刺激著陰蒂,愛液在他指尖黏稠成絲、像奶油一樣滴落,染濕了我們的衣服。

  花穴熱熱脹脹的,大開大闔的操幹,快感酥麻快感沿著神經竄上腦門,舒服得無法思考,完全被性欲支配,只想向他索求更多的歡愉。

  「唔……!」

  少年突然緊緊扣住我的腰,在耳邊急促地喊著我的名字,隨著下身高頻密集的撞擊,我知道他也快到了,抽搐著射精後,汗濕的長髮貼在他的頸子和鎖骨上,他撩到另一側,低下頭與我接吻。

  也許是因為夢境,又或許是因為心病緩解、心結逐漸解開,他這次不再壓抑情感,比現實的任何一場歡愛還要來得讓我心蕩神馳。

  我從他身上所求我需要的一切,探尋夢境的起點與終點,花瓣在我面前紛飛碎裂,我失神地任由他繼續占有侵略,暖流自交合處蔓延至四肢百骸。

  要不是這是夢,我恐怕會更狼狽。

  直到一聲鈴聲脆響,我從迷失的空白中拾回了意識。

  「醒醒。」流浪者收起圖來杜拉的回憶,「妳被我操懵了。」

  下身還吃著他的性器,洩出的液體多如失禁,我埋在他的懷裡,感受著綿長的快感餘韻。如今的我就像不斷飛翔的鳥兒,終於找到了可以落地休息的巢。

  流浪者想起身,卻被我環住肩膀,我整個人像隻樹懶掛在他身上,讓他動彈不得。「不、不要出去,再一下、再一下就好。」

  流浪者沉默幾秒,輕輕嗯了一聲,一手幫我擦去不斷溢出的淚水。

  我們躺了一會兒,慢慢地整理衣著,從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開始閒聊。彷彿稍早的那些詰問、淚水、沉睡跟告白,遠如上輩子的夢一樣,然後我翻過身,將他困在身下。

  有些話,現在終於能說了。

  「剛來夢境時你的自嘲,我原以為是在吃醋,未果之夢裡我對魈的重視,讓你患得患失,我錯了,原來你是真的覺得自己對我來說可有可無,任何人都能取代你,所以才有了傾奇者、國崩跟散兵。」

  他低聲輕笑,「我知道妳總有一天會離我而去,就像我過去的家人跟朋友,但我無法忍受第四次背叛,我想被妳呼喚名字,想跟妳一起旅行,這樣的願望侵蝕著我,從苦果之夢醒來後,我發現自己有些不對勁,甚至好幾次將手放到妳的脖子上……我希望妳早點過來,早點來見我……」

  我知道,他擔心自己再這樣下去,可能真的會動手掐死我。

  難得聽到他這樣直白的撒嬌示弱,我心裡軟得一蹋糊塗。

  我輕摸他的臉頰,「我知道,所以你才會將自己沉進夢裡,讓自己直面心病。其實胸口也根本沒什麼鑰匙吧?要我剖開你的胸,基本上就跟殺了你沒兩樣。你說不會死,但到了那個時候,你就真的徹底無法醒來了。__,你對自己還是這麼狠。」

  打從他捅我一刀、說我不該出現在夢裡後,我就推敲出事情的全貌了。就像他想從世界樹抹除自己的存在一樣,他挽回錯誤的方式,就是將這個錯誤本身剷除。但其實這樣治標不治本。

  高天懲罰下的那場夢,雖然實踐了許多不可能,但同時也讓他向來壓抑妥適的心病急遽發作,流浪者別無他法,只能將自己沉入夢裡。

  而碎裂的手鍊,就是他對我發出的求救訊號。他學會了誠實面對自己的脆弱。

  「有時候我也希望你能到外面來,但我那裡並不適合你,我沒有辦法不顧一切保護你,也已經過了那種衝動的年紀。說句不負責任的,我不後悔招惹你,但後續該怎麼做,我也還在想。但人生就是如此,跟我寫這些小黃書一樣,在我停筆劃上句號之前,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結局長怎樣。」

  我捧起他的髮絲把玩著,「就算你因為這樣對我失望也沒關係,老實說我打從一開始、就沒有期待過你會給我回應,能得到這麼多已經很不可思議了。所以不管你因此恨我也好、提分手也好,都不會傷害到我,我還是會愛你。」

  我又重複了一次,我愛你。然後吻著他的喉結,感受到他的輕顫。

  「筆在我手中,我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一切是假的,害怕一切皆空,我想探尋各種可能性,在加入『愛』這個變數後,是否會有其他結局。」

  流浪者挑起我的下巴,直勾勾看著我。眼角殷紅,彷彿哭過了一樣。

  「妳也會害怕?」

  「當然啊,你會擔心我再也無法跨越高天,我就不擔心嗎?人類很脆弱,生老病死、柴米油鹽醬醋茶,樣樣都需要操心。跟紙片人談戀愛是這樣的,你只要等我登入就好,但我要考慮的事情就多了。我起初不想談戀愛的原因,就是因為我很怕麻煩,怕付出沒有回報、怕自作多情被人恥笑。」

  我輕柔地呼喚他的名字。跟他糾纏相愛一場,很累很麻煩,但也很快樂。

  「所以這同時也是我愛你的原因,因為你愛我勝過愛自己。我很卑鄙,在我知道你把我看得比自己重要前,我不會輕易栽進去的。你這隻可憐的小貓咪,最後還是被我PUA了……」

  我笑著吻他,將最後錯落凌亂邏輯不通的話語,連同對他的各種愛稱,融化在唇舌交纏之間。

  攀爬的人,試圖抵達未知的高峰。執著的人,願將意志傳遞給未來。有了翅膀,人就能去到更高更遠的地方,探索更多未知的角落。

  我沒有翅膀,流浪者卻會牽著我一起飛翔,去高處看望那非凡的景色。

  「被妳喜歡、被妳愛著、被妳纏著……我有時恨妳,更恨逐漸習慣這種日常、不爭氣的自己。」

  「那真是不好意思,但我是不會改的,你還是早點習慣吧。」

  我解下手上這條從高天之外帶進來、陪著我一路顛簸的紅繩,把傾奇者交給我的金羽串起,掛在他的胸口,同時擦去他的淚水。

  「在現世那邊,有個名為月老的神明,人們會向他求取緣分和紅繩。如今你的因緣也被我綁住,要斬斷可沒這麼容易。」

  我們說了這麼久,花瓣都在他肩上積了一小片,他看起來就像是被我誘拐的神明一樣。

  「你準備好醒來了嗎?要再睡一會也沒關係。做夢就是要開開心心的,其他的,就等醒來再煩惱吧。」

  流浪者沒有馬上回答,顯然還有些猶豫。

  「我已經睡得夠久了,這個夢境的出口也被我封閉,妳知道要怎麼離開?」

  「那當然,來,把手給我。」

  於是我握住他的手十指交扣,貼著他的額頭,透過與夢主的接觸,強行將我的夢境分享給他。

  這是納西妲的建議--如果夢主無法從夢中醒來,那就把我的夢編織進去,在他的夢境中創造出口。這麼做當然有風險,但我願意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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