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噹』

「老公！」柔柔喊著。

「老公…賢一！去開門，她們來了。」柔柔見賢一沒反應，她再喊一次。

「我在切水果！」賢一在廚房大聲回應著。

「媽！去開門！」柔柔往後身後喊著。

不過柔柔媽在二樓，聽不見。

莉娜和莉莉蹣跚的走到門口，合力的拉出一張椅子，並把椅背靠到門把旁的牆壁，有了前車之鑒，現在她們對攀爬很小心。

手已經康復了三個月，現在她們又再長高了點，莉娜奮力的爬了上去，她已經不需要任何墊腳的東西了。

莉莉扶著椅子，莉娜則伸出小手去嘗試開門。

「小心點！姐姐。」莉莉叮囑道。

「嗯。」莉娜點了點頭。

莉娜正要扭下門把時，一陣急速的腳步聲連帶一股氣流，莉娜和莉莉瞬間被抱起。

「柔柔！」柔柔媽大吼著。

「咋啦！」還在掛氣球的柔柔轉過頭回應著。

「看看妳幹的好事！」柔柔媽移開身體，展示被拉到門旁的椅子。

「怎麼啦？」柔柔一臉不解的從椅子下來，從容的走向自己媽媽。

『叮噹』

門鈴再次響起。

「老公，不是叫你去開門嗎？」柔柔說。

「就說了我在忙～」還在廚所的賢一回應道。

「就是你們沒人去開門，寶寶自己去開了！」柔柔媽吼著。

「果然是我生的～厲害厲害～」柔柔自豪的逗著在自己媽媽手中的女兒。

「厲害？摔下來妳還敢說厲害嗎？」柔柔媽責罵道。

「甚麼嘛…來！過來媽媽這～」柔柔溫柔的笑著想要接過孩子。

「去開門！」柔柔媽抱著寶寶轉身離開。

柔柔嘟起嘴巴的去開門。

「哎喲～幹嘛一副森七七的臉～」提著東西的美紀說。

「媽媽不讓我抱孩子…」柔柔悶聲說道。

「妳這白痴竟然吃自己媽媽的醋，真是的。」幸像哄小孩那樣摸著柔柔的頭。

「阿姨，我們來囉～」美紀跟柔柔媽打招呼。

「嘩！寶寶超可愛的！」兩手提著東西的幸，立即向莉娜莉莉衝了過去。

「不是叫妳們不用買東西來嗎？」柔柔媽皺著眉頭說。

「哎吔～寶寶生日怎可以不準備禮物呢！」散發著燦爛笑容的幸想捏莉娜莉莉的臉。

「幸仔，去洗手，美美妳也是，想跟寶寶玩都先洗手。」柔柔媽分咐道。

「是～～～」幸不太願意的拖長音回答。

「去吧～幸仔～」美紀推著幸進洗手間。

「咋妳也跟著叫。」幸不滿的說。

「誰叫妳小時候都剪寸頭～」美紀笑著。

「好吃的來囉～」賢一捧出一個上面佈滿小塊水果切片、分別插上了兩個寫有莉娜莉莉名片的『1』字小蛋糕。

「好厲害！賢一還會做蛋糕！？」美紀說。

「也就照著網上教學做的，不知道好不好吃…」賢一尷尬笑著。

「羨煞旁人啦～柔柔妳上輩子到底幹了啥？這輩子嫁了個全能的帥老公，還生了對萌爆寶寶，其實要扶多少老人家過馬路才有這樣的待遇啊！」幸的雙眼散發出羨慕的光線。

「妳會不會誇張了點。」柔柔用奇怪的眼光看著幸。

「阿姨，妳都在哪區活動，我來扶妳過馬路～」幸開玩笑的說。

「我沒老到要人扶，都嫁人了還不正經。」柔柔媽給予一個嫌棄的眼神。

「好了好了～今天我們的主角是她們，妳們別搶戲好嗎？」賢一露出溫柔的笑容。

「我要融化了～」幸十指緊扣的放到胸前，像個少女看到自己偶像（賢一）般著迷。

「哎吔～」被柔柔拍了一下頭的幸回到現實。

「妳有老公的！」柔柔以凌厲的眼神盯住幸。

「別玩啦！寶寶都坐到快睡著了。」柔柔媽一本正經的說。

柔柔和賢一分別站到莉娜和莉莉的嬰兒椅後面，彎下腰握著她們的小手拍，隨著眾人的生日歌聲拍起掌來。

「生日快樂啊！莉娜、莉莉～」大家一起說。

莉莉開心的笑著，莉娜則有點瞢懂的看著大家。

「來～」賢一和柔柔把寶寶抱到餐桌上坐著。

賢一和柔柔都有一定身高，放到嬰兒椅上不好餵，自己坐著放到大腿上，寶寶又不夠高看到其他人，讓她兩坐在餐桌上是最佳選擇，自己餵得輕鬆，又能和在場的人有互動。

切過蛋糕後，柔柔和賢一一口口的餵著莉娜和莉莉。

「欸？能嚼東西了啊？」美紀好奇的問。

「是啊～牙齒都長好幾顆了，她們現在老是咬東西。」柔柔說完又往莉娜口裡餵上一口。

這個說起來還真尷尬，本以為能像動漫那樣當個『非凡寶寶』，但寶寶身體的條件反射就像本能一樣，即使精神再強也敵不過肉體反應，只要稍不留神，手上的東西就會送到嘴巴裡，當然還包括自己的姆指。

「不過她被妹妹超前了，莉莉長了八顆，莉娜才長五顆。」賢一低頭看著莉莉說道。

「妹妹捧捧的～是不是～」賢一抓住莉莉的小手上下擺動，莉莉則抬頭回望以笑聲回應。

莉莉的高興是因為她終於有東西贏過姐姐了。

「對呢！她們會說話沒？」幸問。

「會叫人了，但叫不叫全憑心情，我跟賢一都拿她們沒辦法。」柔柔用手指逗了逗正在嚼蛋糕的莉娜的臉頰。

這並不是因為她們在演，但卻是她們現在的唯一樂趣，雖然已經能光明正大的走路，但認知跟身體完全跟不上，蹣跚的步伐依然令她們走得不穩，有時候甚至覺得用爬的比較快；至於說話方面，流利的話語跟年齡搭不上，在大人面前也只好克制；平日也沒多少娛樂，幼兒向的玩具對她們來說頗為無趣，除了在大人陪玩時會玩一下；無聊的兒童節目、沒翻幾頁就完結的立體書兒童書…全都不吸引眼球；自從上次意外受傷後，柔柔和賢一很注意自己的電子物品有沒有放好，平板收起來，手機亦放到她們拿不到的地方，她們平日的娛樂就是戲弄一下柔柔和賢一，不過成人的精神加上寶寶的身體，她們的惡作劇大都無傷大雅。

「可以拜託她們表演下嗎？」美紀問。

「別太期待就是...」賢一笑了笑。

「爸～爸～」賢一彎下身面對面的對莉莉做著口形。

莉莉看了賢一一會又回頭看著現場的所有人。

「她們還是第一次看見那麼多人...」柔柔說。

「婆婆...糕...」莉莉指著蛋糕。

「哈哈哈哈哈....」意想不到的反差引來大家大笑。

「莉莉乖～婆婆有吃，呀～UM～」柔柔媽一手摸了摸莉莉的頭，一手撕了塊蛋糕放口裡。

「超厲害的！」美紀一副讚嘆的樣子。

「不親眼看見真不會相信，這個年紀竟然懂！」幸也加入讚嘆行列。

「都是我媽在帶，有這個反應也正常。」柔柔雖然臉露微笑，但話語之間略帶失落感。

「姐姐，來！叫媽媽～」柔柔做著賢一對莉莉做的樣子。

「媽咪。」莉娜發出可愛的奶音。

「很聽話啊～不是嗎？」幸說。

「是媽媽不是媽咪...媽～媽～」柔柔再次對莉娜做著口形。

「媽～咪～」莉娜再次惡作劇。

柔柔苦笑的搖了搖頭。

「有甚麼不對？」美紀不懂的問。

「也沒有，只是想她們叫媽媽，我不想她們叫習慣了，到結婚時還叫著媽咪，多幼稚。」柔柔掃著莉娜那略長的頭髮。

「女孩子可愛點有啥關係～」幸說。

「可愛跟幼稚是兩碼子事好不好。」柔柔鼓了鼓腮。

「媽媽是妳，媽咪也是妳，難道她們叫媽咪就不是妳女兒嗎？」柔柔媽嫌棄的看了看柔柔。

「柔柔～她們才一歲，後面日子還長呢。」賢一把柔柔的頭挨到自己肩膀上，溫柔的安撫著。

「好了，你們把食物都吃一吃，我來收桌子，你們坐到地上慢慢聊～」柔柔媽開始收拾東西。

「我來幫妳。」賢一邊吃邊收拾著。

「阿姨，別操勞啦。」/「讓我們來。」美紀和幸爭相幫忙

「去去去，都一邊去，過門都是客，去跟寶寶玩，別她們掃興。」柔柔媽揮著手趕他們走。

大家都趕緊清空桌上的食物，收好桌子，柔柔和賢一抱著孩子和她們席地而坐。

「可以抱嗎？」幸問。

「妳試試吧…上次美紀抱也沒問題。」柔柔笑了笑。

「妳甚麼時候抱過？」幸看著美紀驚訝的問。

「之前送她們回家…」美紀說。

「還送回家！？為甚麼我不知道！」作為兒時玩伴的幸開始急了。

「妳沒跟她說過？」/「妳沒說過？」柔柔和美紀互視著對方。

「妳們可好啊！瞞著我偷偷出來玩…甚麼閨蜜友情也就那樣…」幸裝作心灰意冷。

「我留在這也沒意思了…」幸裝作收東西離開。

「裝屁啊！」/「演技很爛好不好！」柔柔和美紀起哄著。

「還回來！」美紀把幸手上的包搶過來。

「幹走我的包嗎？」美紀把自己的包包放到身後。

「略略略～」幸俏皮的吐了吐舌。

「好了好了…上次太危急沒第一時間通知大家…這兩個小惡魔自己爬到我的工作室裡還摔了下來，然後就去醫院了。」賢一握著莉莉的小手攤了攤。

「聽著也心痛…」幸臉露難過。

「就摔到手，其實也沒多大的事，現在都好了。」柔柔搓了搓莉娜的頭。

「要給姨姨抱嗎？」賢一問莉莉。

莉莉只是眨了眨眼，沒多少反應。

「來，抱穩，要是她踢腳腳的話就是不喜歡。」賢一把莉莉交到幸手上。

「啊～沒事啊，她很乖呢～」接過莉莉的幸，把她放到自己盤起來的腳上。

「就說她兩是小惡魔，很會裝。」賢一苦笑一下。

「美紀，要來嗎？」柔柔問。

「好！」美紀伸出雙手接住莉娜。

「上次沒認真看過她們，現在一看簡直就是活生生的娃娃！」從柔柔手上接過莉娜的美紀說。

柔柔和賢一同時大笑。

「妳不是第一個這樣說了，這附近的鄰居、公園的老人小孩、市場的熟人，只要看到她們都會說『娃娃來了』。」柔柔笑道。

「每次出門回來嬰兒車一定有各種食物。」賢一補充著。

「我媽帶她們到公園，公園裏的老人家啊，比她們大一點的小孩，有時候遇上認識的、剛下課的高中生，看她們可愛都塞糖果、玩具給她們。」柔柔一臉滿意的搖著頭。

「嘩！社區明星呢～」美紀說完輕輕點了下莉娜的小鼻鼻。

「簡直把我可愛到原地往生～」幸逗著放中莉莉的可愛臉頰。

「妳會不會說話啊！人家生日妳說往生，有妳這樣的大人嗎！」坐在幸旁，同樣陪著莉娜玩著的美紀拍了拍她的頭。

「哈哈哈...」又傳來一陣笑聲。

「嘴巴不賤就不是幸囉～」賢一露出禮貎的笑容。

「這是幽默好不好！」幸反駁說。

「是是是...」賢一依然笑著。

「時間過得真快，上一刻還在公園玩著抓人的我們，轉眼間有兩個都嫁人了。」美紀概嘆著。

「那妳得加快步伐啊～」幸一臉壞笑的看著美紀。

「是啊～妳看，她們都一歲了～」柔柔和應道。

「以妳的條件…不難找吧？」賢一說。

「咋你也參一腳。」美紀略為不耐煩說。

「我看她是在等人而已～」柔柔露出一個瞇眼笑容看著美紀。

「算了吧～都多少年了，要回妳早就回了。」幸做了個『算了』的手勢。

「人總不會憑空消失吧？」美紀不甘的說。

「我看不是消失，是老婆不讓他用遊戲泡妞而已～」幸做了『就那樣』的表情。

「我沒聽說過他有老婆！」美紀有點激動。

「網絡情緣有多少能共偕連理的，說不定他手上一堆女生，現在都不知道跟誰玩去了。」賢一往身後摸，拿起一個方形玩具跟一隻發條小鴨。

怕自己的女兒無聊，賢一向莉莉遞過她最愛玩的方形盒子後，便把小鴨上幾圈發條，讓它自己搖到莉娜面前。

「他不是這樣的人！不過確實群組不只我一個女生認識他...」後面那美紀小聲說著。

「是不是！是不是！」其餘三人起哄著。

接過玩具的莉莉把方形盒子裡的各種立體倒出來，而莉娜就拿著鴨子左右看。

「要不要我們給妳找，知根底比較安全。」幸說。

「別說得我沒人要一樣！」美紀不悅的說。

「不是說妳沒人要，高中到大學多少人追過妳妳有算過嗎？不也都給妳回絕麼？」柔柔說。

「......」美紀幫莉娜的小鴨上發條。

「說真的，一天一天這樣拖下去很快就一輩子了，趁妳現在還有本錢就去交個吧～也不見得男人都是壞人...」柔柔看到莉莉手上的方形盒子裡有個小球卡住出不來，她幫忙摳出來。

「咋妳們都變得跟我爸一樣！」發條鴨子再次從賢一方向回到莉娜手上，美紀皺著眉頭幫她再次上發條。

「欸欸欸...星星要往星星形狀的洞口裡塞啊～」看著莉莉把星星塞到交叉的洞裡。

「讓她去吧～她就愛這樣玩～」柔柔邊說邊摸著莉莉的頭。

幸突發奇想的掏出自己的手機，交給莉莉。

「別老說我，妳們就不問問這個富婆是怎樣認識現在的富豪的嗎？」美紀轉移為目標。

「蛤？甚麼？」只顧著和莉莉玩，幸沒聽到美紀說啥。

「我說妳的老公怎認識的～」美紀說。

「他今天還鬧著要來的呢～」幸笑著說。

「那為甚麼不...」賢一的話沒說被美紀打斷。

「別扯開話題，快說，怎認識的。」已坐不住的莉娜，離開了美紀的腿間，往莉莉方向爬去。

「社交APP啊！」幸爽快的回答。

「你們看！還說我，她不也是一樣嗎？」美紀激動的說。

「呵～我那不樣啊！妳的是遊戲我的不是～」幸有點站在高位的說。

莉娜和莉莉捧著方形盒子搖了幾下，然後往推著這個方形盒子走了出去。

「欸！別走！」幸試著把寶寶叫回來。

「讓她們走走吧～」賢一說。

「大人在聊天無聊死她們了。」柔柔說。

「讓她們隨便走動不危險嗎？」幸看上去有點擔心。

「會走路後，她們早就把這個家探索完了。」賢一看著走得不遠的她們玩著盒子。

「除了二樓。」柔柔說。

「還是把她們抱回來吧。」美紀不太放心。

「相信我，她們會回來的。」柔柔說。

「她們很愛逛房子，繞一圈後就會回來找我們的。」賢一身體往後，雙手著地的說著。

「幸，是哪個APP認識的，美紀妳也裝吧～」柔柔說。

「OxO而已...去下一個...」幸說。

大人們各自在聊天，莉娜和莉莉算是獲得短暫的自由。

莉娜發現盒子裡有個甚麼，捧在手上搖了幾下。

「誰的手機？」莉娜往洞裡看。

「那個叫幸的女人。」莉莉平淡的說。

「這可出不來的。」莉娜再搖幾下。

「誰叫她把寶寶當傻瓜，我就傻給她看啊～」莉莉吐吐舌。

「妳好壞。」莉娜彈了彈莉莉額頭。

「別管了，要做些甚麼嗎？」莉莉問。

「睏麼？」莉娜問。

莉莉搖了搖頭。

「這裡也沒甚麼好逛的…」莉娜說。

「要不要上二樓？」莉莉問。

「um...走吧。」莉娜捧著盒子走向樓梯。

「唉...明明就只是一條樓梯…」站在樓梯前的莉莉搖頭又嘆氣。

「現在高得跟座山一樣～」莉娜苦笑道。

莉娜先把手上的盒子放到梯級，然後坐到第一級上，她把自己的小短腿縮起來放到梯級上，完成這一系列動作後，才上到了一級。

而莉莉並沒有跟著莉娜使用同樣方法，她上半身趴上梯級，再抬起腳跨上去，最後整個人都趴到第一級後再站起來。

她們重複重複又重的一級級的爬著，終於成功『登頂』。

「來！」莉娜伸手去把莉莉拉上來。

「啊！終於！」莉莉一屁股坐下。

「這個樓…我們大點再上來吧…」喘著氣的莉娜說。

「姐姐，妳帶著這個盒子幹嘛～」莉莉問。

「順手拿來墊腳。」莉娜說。

「妳累的話可先休息下～我先逛逛…」莉娜開始探索這個沒來過的二樓。

「等等我～」莉莉立即起來跟了上去。

「挺明亮的。」走在走廊中間的莉娜說。

「這個走廊前後都有窗呢～」莉莉回頭看了看。

「想先逛哪裡？」莉娜問。

「前面浴室就不用進去了吧…」莉莉手指前方。

「妳說窗口左邊的嗎？」莉娜問。

「嗯～不過妳要看也可以，我只是覺得平板不會藏在那裡啦～」莉莉牽起莉娜的手。

「都逛吧，總比回去陪坐好。」莉娜苦笑了一下。

「也不錯耶～一樣都有窗，只是空間比樓下的小了點。」莉莉說。

「其實比很多一般家庭的要大了...現在很多家庭都放棄浴缸用站的。」莉娜解釋道。

「浴缸很好啊～我們可以一起洗～」莉莉滿意的笑著。

「我們？」莉娜有點錯愕。

「是啊！不然呢～」莉莉挽起莉娜的手，高興的挨了過去。

「呀…哦…」莉娜不知道如何回答。

「然後呢～再大一點的時候，就叫爸爸媽咪給我們一個房間，總不能一輩子都跟爸媽睡吧～」莉莉表現得有點興奮。

「爸爸…媽咪…」莉娜若有所思道。

「姐姐姐姐…妳叫媽咪很可愛，我也要跟著叫～嘻嘻！」莉莉搖著莉娜的手。

「我整她而已…」莉娜低著頭走路。

「姐姐，前面那個門沒關！」浴室已看完，莉莉挽著莉娜走回頭路。

「樓梯旁的嗎？剛上來不是所有門都關著？」莉娜問。

「走廊前後都有窗，被風吹開的吧～妳看，風又來了。」微風劃過了她兩的臉頰上的頭髮。

不習慣自己有頭長髮的莉娜抓了抓被髮絲撓得癢癢的臉。

「分頭找吧，不過小心點。」莉娜說。

這裡沒樓下的主臥大，而且各種擺設也不講究，看上去像是客房，左邊門框旁的牆壁位置整個空了出來，到盡頭靠牆一邊、依次放了梳妝台、雙人床和枕邊櫃，枕邊櫃上還有盞小燈和一個長形電子鐘，而房間的另一邊，床尾對著的牆壁則裝了一整排趟門式入牆櫃，床與櫃還能空出一條較為寬闊的小走道，房間末端有道落地玻璃門，外面是個小陽台。

『咿～～～』房間左邊傳來一陣刺耳的拉椅子聲。

「我來吧！」莉娜看著正在爬上椅子的莉莉說。

「又不是只有妳是大人。」莉莉說。

「那妳小心點啊，別摔下來。」莉娜有點擔憂。

看到莉莉爬上椅子後，莉娜才稍為放心下來，她留意到床下的空間堆了些盒子。

莉莉把玩了下梳妝台上那幾瓶香水後，便拉開了下面的抽屜。

『欸？』莉莉睜大了眼睛。

「姐…」一個想法令她停住叫喊。

「叫我嗎？」莉娜聽得不太清楚。

「啊…嗯…妳看～」莉莉隨手拿了瓶香水。

「這啥？」莉娜皺起眉頭問。

「香水～妳看～」莉莉想要往手上噴。

「別！」莉娜阻止莉莉。

「我們還是寶寶，可能會過敏。」莉娜說。

「哦…姐姐，妳有找到甚麼嗎？」莉莉笨拙的從椅子下來。

「沒，就這堆盒子。」莉娜說便隨便打開一個。

「嘩！是媽咪的新鞋子耶～」莉莉靠過來看。

「這些都很貴嗎？」莉娜拎起其中一雙女式涼鞋。

「都是名牌，不便宜就是。」這種東西還是女生比較懂。

「我看床底還有一堆…」莉娜探頭進床底。

「看看都有甚麼？」莉莉雀躍拉出幾盒。

「啊！瑪麗珍？」莉莉提起一雙核桃色的鞋子。

「不就是學生鞋嗎？」莉娜問。

「也可以這麼說～」莉莉把自己的腳穿進去。

「傻瓜～」莉娜輕敲莉莉的頭。

「但媽咪能駕馭這款鞋子嗎？她那麼高～」莉莉站起來嘗試走兩步。

「不就是鞋子嗎？又不是龍，說甚麼駕馭的…」莉娜不懂。

「這給可愛的女孩子穿的～就像之前的我～媽咪太高穿著不可愛。」莉莉坐回來，比自己的頭還大的鞋子，莉莉根本走不了。

「不懂…」莉娜聳了聳肩。

「妳之後會懂的～」莉莉露出壞笑。

「我不想懂…」莉娜一臉不願意的。

「姐姐，就當是回去前上天給妳的補償吧，多少男生想體驗女生的生活都沒機會呢～」莉莉爬到莉娜旁邊。

「那叫他們跟我換啊！」莉娜往後躺到地上。

「不要！我才不要其他人來當我的姐姐！」莉莉一下趴在莉娜身上，用力抱緊。

「好了好了～，再看看其他地方吧。」莉娜推開了莉莉，再把鞋子收好推回床底。

「那邊有個矮櫃（枕邊櫃），這裡有個大衣櫃，想先看哪個？」莉娜一手指著一個。

莉莉眼睛左右飄著。

「這個。」莉莉指著床邊的矮櫃。

莉莉挽著莉娜走了過去。

「噢…沒轍了…」莉莉指著有鎖匙孔的矮櫃。

莉娜解下挽著自己的手，走過去嘗試打開櫃門。

『咔！咔！咔！』

拉了好幾下後還是拉不開，莉娜把耳朵貼到櫃子上各處敲一下。

「裡面有東西…」莉娜說。

「但不知道是甚麼啊～」莉莉走了上來。

「應該就是鎖在裡面…」莉娜開始繞著床跟櫃子的邊緣找東西。

「妳找啥？」跟在後面的莉莉問。

「看看有沒有掉落的髮夾。」已趴在地上的莉娜找著。

「不會在裡面啦～」一直往梳妝台偷瞄的䒩莉說。

「妳怎知道？」莉娜抬頭看著莉莉。

「媽咪那麼愛亂放東西，每次都開鎖，不嫌煩麼？」莉莉說。

『呼～』甚麼都沒到的莉娜吐了口氣。

「那就剩大衣櫃了。」莉娜站了起來，拍了拍雙手和膝蓋。

「一起推開吧，門太大我一個人開不了。」這次是莉娜把莉莉牽了過去。

「小心，別夾到手。」莉娜提醒著。

一般人要打開這個趟門當然是沒難度，但對寶寶來說，甚麼事情都提升到boss級。

「一、二…」滾輪在木頭上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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