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于死亡中能窥见真理吗？

无属性的精纯原力如同水一样弥漫在深空之中，让人感到无比舒适，似乎回到了诞生之初在母亲子宫羊水中的感觉。

我想起来之前尖子班专门填的觉醒倾向表里边，我选择了的是精妙掌控。不知道这样的大房间情况下是怎么个体定制的。

“放开身心吗……”

我大脑一阵舒适的迷糊，意识骤然停顿，忽然就沉入了奇怪的空间中，感知不到外界的事物。

我身无寸缕，孤身漂浮在死寂的深空之中。睁开眼睛，我看到了让每个人类灵魂震颤的场景。

宇宙深空，寂静无声，璀璨群星闪耀着发出锐利的光芒，无尽星云中天体带着不可磨灭的意志起舞。

「无光」的镜域，拒绝并反射包含着光的一切直至宇宙寂静；

「心灵」潜流，裹挟着宇宙低语与背景白噪穿梭在星空中；

恒星用无情的「伟力」拉扯着自己的附庸，一同奔行在传说的「秩序」之中，无惧各种天体劫难；

超新星碎裂式的「燃烧」，比耀眼更壮丽的概念本身灼瞎了我的双眼；

下一秒，横贯星空的「深海」超乎了理性本身，席卷过我，治愈了被灼伤的伤痛；

于是我能听到，万物的「起舞」，毁灭与新生融为一体，无尽的疯狂与秩序彼此对抗着共同消亡；

比恒星更伟大的存在向我投下一抹来自祂的「圣洁光芒」，驱逐了残存在肉体的疯狂，却无权干涉灵魂里的那份痴妄之心；

不合理的「磁场」蔓延在真空之间，碎裂了我的思维，用无以言说的伟力将我掷向远方；

路径上的超质量黑洞，肆意「吞噬」着真理；

在被吞噬的前一刻，一颗「念力」构筑的虫洞，捕获了我；

接着又被无情丢到了正在演变的巨型天体之上，「大地」向我抬起它宽厚的脊梁；

代号为「C」的元素从我身体里涌出，奔向生命新生的地方；

我逝去了，连肉体也沉醉在星空里面，直至连死亡都将终结的「零度」彻底将我粉碎。

在群星闪耀时的下一秒，万物的概念都被削弱然后归一，亿万的光辉闪烁过我痴妄的眼睛，无穷无尽的知识穿梭过脑海。

「选择了这样吗……也好…化为宇宙万物本身吧」

于是「雷霆」大作，点燃了尘世的火种，被饥肠辘辘的人类所捕捉。

结束了吗？我的意识逐渐消解在永恒的时间里。

……

“警告！污染指数增高！突破临界值！”

黑白色的面具下闪过一丝期冀与希望，告诉观察人员做好准备就好，不用紧张，污染虽然属于高位污染，但是其「有害化」指数属于较低那一批。

“这一届新生质量果然高。难道说，某位向这里投来了一瞥吗？”黑白心想着。

“两天多过去了，竟然一个都没有脱离，都是天才啊看来。”旁边笑嘻嘻的壮男对旁边的机械一般的校董会代表说。

“那名蓝色短发的女生应该要醒了，估计其他人也快了。”英俊沉稳的西装校董精确地说。

此时，已是九月六日。

……

意识缓缓从无穷的光辉中归来，虽然一时很虚弱，但能察觉到只是一时的疲惫而已。

我熟悉着重新回到掌握的身体，新生的躯体向我回复着收集的消息。

睁开眼睛，浮现的是白色的天花板。

微微刺鼻的消毒水气味提醒着我场合的不对。我有些生疏地坐起来，一旁看护沙发上的两名身高差很萌的黑发少女与银毛萝莉站起来。

“你醒啦？”楚融月活泼的声音让我感到有些不真实。

“呃呃，发生甚么事了。”我揉揉眉心，接过牧诗尧递过来的一杯温糖水，颇有感触。

“无非就是你花了太长时间了，其他同学都醒了，你半天还没醒，原本还以为你还在觉醒，以为你是什么绝世天才或者蠢才，结果一去看你是脱出之后直接无缝昏倒了。”

“啊？”我就说看到那么多东西肯定是有问题的。

“不过是精神力消耗过大啦。休息休息吧，既然你没事了我就要去看着学生会了哦。”楚融月摆摆手，摸摸我还有些昏的脑袋，渡过来一丝让人头脑清明的能量。

“谢谢楚会长关心了。”我看着旁边一直不说话的牧诗尧，忽然感觉她的眼神比平常更冰冷一点。于是连忙感谢楚同学来洗脱嫌疑。

楚融月似乎知道了什么，“不客气，毕竟你是我的头号助手呢。”

感到小萝莉的脸色明显缓和了一点。

“不过我还记得你私下里对人家说的话呢，自然不能随便放过你哦。”

说完这句话，楚融月就闪人了。

白切黑的学生会主席啊，迟早有一天我会报复回去的。

完蛋了，额角缓缓流下一滴冷汗。

房门关上那一刻，病房里格外寂静。

“呃…诗尧…其实”

“哼！”重重的一声冷哼，打断了我正绞尽脑汁的措辞。

“虽然我不是很有占有欲，但是你这种吃的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行为也太过分了吧。”牧诗尧一下子说了一大堆话。

“但是真的不是那个样子啊。”

我招手求饶，希望她能放下拧着我胳膊的手。

牧诗尧拿起旁边桌子上一个原本是削给我的苹果，吃了起来。“哼，说说吧，怎么回事。”

顺便跷二郎腿坐到了我的床边，明明我还是病号啊喂，不能好好对我吗。

等我汗流浃背地给她讲完这件事，牧诗尧才慢慢地开口，“信你一回。但是我觉得你还是对人家另有企图的…”

“天地良心啊诗尧，我有你怎么还会主动去沾花惹草呢。”

“呵呵，你沾花惹草又不关我事。”她用锋利的犬齿咬下一块果肉，声音清脆。

“那你还问…”我小声嘀咕。

牧诗尧白了我一眼，“还有我可不是你女朋友，什么叫你有我了。”

“那你还来看我…”我继续小声哔哔。

“嗯？”牧诗尧露出了和善的微笑，手上用力，另一只手还有向我下体袭来的动向。

我吃痛求饶。

……

“身体恢复了以后好好熟悉一下异能吧，还要去登记和测试大家也都很期待能让你晕过去的异能呢。”牧诗尧终于放过了我。

“嗯嗯，诗尧你的异能是什么啊？”

“说不太清楚。”她也有些迟疑。“感觉是消除反射类的能力，不过感觉很强就是了。”

“自己说自己很强，诗尧同学还是这个样子呢，这样我就放心了。”

“嘁，你这家伙，恢复了打一场你就知道了。”

我拉过已经坐在我的病床上的萝莉小手，轻轻搂上她的腰。

“好的好的，不过谢谢诗尧关心了。”

“怎么早点不谢谢？”牧诗尧没管我，随意躺倒在我的腿上，正好压着我本该环绕她纤细腰身的手臂。

虽然也算是亲近了，但是总是和我想的方式不一样呢。

我感受着大腿上女孩身体的重量与体温，“之前不是感觉是老夫老妻了嘛，不用谢谢了，现在是感觉诗尧还是很希望听到我的谢谢的。”

诗尧同学侧身背对我的目光，脸上奇异微微羞红起来。

“哼，油嘴滑舌。”

“话说诗尧怎么连眉毛都变成银色的了？好奇怪的样子。”

“迟早的事。你有什么好奇怪的，我眉毛什么颜色不过是很无所谓的事情。”

“其实还是很酷的诶。”

……

新得到的能力是什么？我独自走在操场上。

牧诗尧把我接回了宿舍就不管我了，认为我已经基本恢复，继续呆在医院下去毫无意义。

我将意识集中在出现的“第五肢体”上，试图撬动着仿佛与生俱来的能力。

噼啪一声，食指尖出现了一串蓝紫色的电弧。我操纵着微小的电弧不断生长，最后团成一团掌心大小的电球，看看四下无人注意，将其掷向沙坑。

电球脱离了手掌或是意念的掌控，在空气中很快变得不稳定，不断地解离着，最后在撞上沙坑前只有原先一半大小，轰一声地发生了小小的爆炸，焦黑一片。

外放吗……操作能力提升空间还挺大的样子。

那么向内呢？我集中意念，想象着手掌中的血液里流淌的原力化作雷霆。

我拼尽全力，也只能将五根手指化作半电子态，肌肤和血管的纹路虽然还存在，但色泽已经变得紫蓝紫蓝，散发着不稳定的电弧，伸手插在沙坑里，噼里啪啦的爆炸声传来。

向外操纵的电弧基本取决于输出的能量多少，现阶段我还没能全力释放着，向内同化的程度却与掌控程度息息相关。

不过就算在一段时间内只能外放战斗，也是很不错的能力了吧，掌控程度维持在很可以的水平之上，而且确实感觉到思维明晰，头脑清醒，可能是生物电的缘故吧？之后试验一下。

至于异能觉醒带来的身体素质提升，就在测试时候测试吧，这里也不太方便。

不过，和诗尧说的一样，我感觉还挺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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