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胡国女兵见状，要按住司马子明的香肩。

“你们下去吧！”司马珏摆了摆手，示意她们可以下去了。

“是，韩驸马！”两名女兵知趣的对司马珏拱了拱手，然后就退下了。

司马珏看这里就剩下司马子明和自己了，脑海中又想起了昨天他和司马子明鱼水之欢的场景。昨日的欢愉却要在今日一刀两断，纵使心中有万般不舍，却也只能深深藏在心底。司马珏看着跪地待斩的司马子明，慢慢地走了过去，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司马子明的后颈。昨天牢婆已经整理过司马子明的后颈处的头发，因此她后颈处光滑无比，露出了硕长白嫩的一截脖子。司马珏轻轻地捏了捏，司马子明感受到着轻柔的手感，一如昨天晚上那样，不由得将脖子也伸长了一分。将颈间的骨节尽情舒展开来，一节一节地在后颈处显露了出来。司马珏感受到少女临刑前的恐惧，她整个身子都在不住地颤抖着。于是轻轻地拍了拍司马子明的后脑。司马子明顺从地把脖子平放，脑袋则是直挺挺地向前伸着。

“放轻松，子明妹妹，很快就结束了！”司马珏安慰着司马子明道。司马子明心中恐惧感稍有减弱，身子颤抖的幅度也慢慢地减弱了不少。

司马子明眼睛直直地盯着身子的黄土地，自己短暂的一生大脑中如走马灯一样的回放着。而她大脑中最后闪过的一幕，是她的母亲苗文君和她手下十名女兵的首级被挑在高杆之上。她们拼死救下了自己，可最终还是要和她们一样落个餐刀授首的下场。“娘，子明要来了。子明辜负了娘的嘱托。。只希望洛婷将军，能信守承诺，派兵解救苻州吧！”

而此时的司马珏，看着跪在地上，身子微微颤抖的司马子明，决定终结这一切，于是他高高举起了斩头刀，对准了司马子明那硕长的脖颈中央，用力地劈了下去。

“嚓~~~”坐在监斩台上的耶律兰只见到一刀银光飞速地掠过了司马子明那根纤细、白嫩的脖子。司马子明的脖颈处一股鲜红的血花炸了出来，将这颗十七岁少女的头颅推出了老远，在空中转了两圈后，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跌落在自己身前五尺不到的地方。司马子明圆圆的脑袋砸在地上后还没有挺住，而是继续滚了几圈才慢慢地停了下来。断颈处的鲜血还在不停地喷洒着，将司马子明那干净的脸庞染上了一层薄薄的血污。

“我。。是被斩首了嘛？好晕。。娘，子明来找你了。。”一阵天旋地转后，司马子明的眼前一片鲜红，最后慢慢地化为了黑暗，黑暗中司马子明看到了自己母亲陆慧君，还有苗文君她们微笑着向自己走来。

“子明辜负了娘的期望，娘，你会怪我吗？”在混乱的思绪中，司马子明那双原本明亮的大眼睛也慢慢地合上了。

另一边，司马子明的身子在失去了头颅后并没有立刻扑倒，像是被定住了一般，断了一半的颈子痛快地向着前方喷着鲜血，在自己的尸身前面聚起了一滩浅浅的水洼。几道血箭从断颈中喷射出来，划过同样的一道弧线浇灌在司马子明的头颅上，将她那干净的头颅染得鲜红，如同一颗血球一般。观刑的众人看着司马子明授首的场景也不禁感叹，这样一名瘦削的女孩儿，身子里面的血竟然像喷不完似的。

过了不多一会儿，司马子明这具没了脑袋的身子还是随着鲜血的喷溅而失去了能量。这具娇小的无头的尸体颓然地向着前方栽去，前胸猛地扎进了自己身前的那具血洼之中，整个前胸都被染上了和自己的脑袋一样鲜艳的红色。司马子明的双手还夹在两条大腿之间，两股间潺潺流出的晶莹的尿液在她的手掌心上聚集，顺着她的指缝又流到了地上，和自己的鲜血混在了一起。随着断颈处的鲜血由血箭化为涓涓细流，整具身子只剩下两条玉腿还在时不时地抽搐着，伴随着双腿的抽搐，断颈中的鲜血也节奏地一股一股地挤出来。两只脚上穿着的木屐被踢到了一边，露出了一对还没被颈血污染的脚丫。五颗黄豆般的脚趾自然地伸着，白嫩光滑的脚掌心和她那被血污和泥沙沾染的上半身相比，仿佛是一对由玉石雕琢的尤物，让人看了也不忍心上去摸上一把。

司马珏看着眼前的这个景象，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妹妹，昨天才刚和自己有过鱼水之欢，如今却身首两分，变成了一具冷冰冰的无头死尸。不由得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钻心的疼痛直冲自己的大脑，也让司马珏接受了这一切。

“子明妹妹为了大义，甘愿献出自己的首级，而我却为了自己的私欲，甘愿受耶律柔指使。哎。。”司马珏看着司马子明的头颅和尸身，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司马珏扔下手中的斩头刀，俯身捡起司马子明的首级，只见此时的司马子明的表情早已定格，不再为世俗之事操心的她，双目半睁，小嘴微分一副安详、慵懒的样子。

“耶律将军，请验首！”，递给了坐在监斩台上的耶律兰。

“哈哈，没想到韩驸马一介文弱书生，手上也有千斤之力啊。柔姐姐果然没有看错人！”耶律兰接过司马珏手中那颗首级，放在手中把玩了起来。只见司马子明的脖颈被一刀整齐地切断，除了略微上翻的颈皮，鲜红的颈肉和苍白的颈骨都在一个平整的面上，让司马子明的首级可以端端正正地立在耶律兰面前的台子上。可见司马珏这一刀十分的利落。而从司马子明那还算平静的表情上看，她在死前并没有受到多大的痛苦。耶律兰端详着眼前这颗头颅，满脸的血污看不清她的容貌，甚至有一些恐怖，于是耶律兰拿起了一块抹布，打湿后将司马子明的面容擦拭干净，将她散落的秀发也再次束了起来。很快，一张稚嫩，可爱的脸庞展现在众人的面前。圆圆的可爱脸蛋显现出了一位十七岁少女该有的样子，眼角似乎还有一道浅浅的泪痕，半睁的双眼早已没了生前的灵动，黯淡的眼睛空洞地看着前方，无神的眼瞳中，似乎在牵挂着什么。

“可怜的姑娘，安心地走吧。我也希望你保护的人，不要辜负你的一片苦心。”耶律兰看着司马子明的头颅。虽然虽然她曾是自己的敌人，她曾是自己的手下败将，面对着这颗头颅，耶律兰心中不禁生出了惺惺相惜之情。

一旁的司马珏盯着自己妹妹的首级，脑海中浮现的是现在玩弄文雪儿和赵连玥两人首级的场景。司马子明虽然只有十七岁，比文雪儿和赵连玥都要小，但是她毕竟上过战场，稚气未消的脸庞上透露着一股坚毅的神情，温柔中透露着一丝刚毅，算是别有一番风味，这是文雪儿和赵连玥这样深居闺阁的大小姐们所不具备的。

“把这华国女将的首级带下去，和她的尸体示众三日！”耶律兰示意

“可惜了子明妹妹的这颗娇美首级，要是放进藏悦阁，不知道会让里面多少女子的首级黯然失色！”司马珏心中暗暗地想到。

虽然已经是初春时节，东原关的晚上异常的寒冷，司马珏来到司马子明的首级示众的地方，捧起了司马子明的首级，再次摆在眼前观赏者。司马子明的脸被冻得有些僵硬，半睁着浑浊的双眸看着司马珏，似乎还有无尽的心事。司马子明的首级的一边，是自己那具无头的身子，本就瘦削的身子在断了一截后更显得娇小可人，断颈处的颈肉变成了淡淡的粉白色，几乎和她苍白皮肤的颜色融为了一体。双手交叉着放在前胸，一对笋足直挺挺地伸着，脚掌因为失血而显出苍白的颜色，宛如白玉雕琢一般，晶莹剔透，如同一朵怒放的莲花，只要轻轻一握，就能攥在手心。

“走吧，子明妹妹，我们回家吧！”司马珏将司马子明的头颅塞进布包里面，消失在夜色之中。

苻州城在绝望的等待中，迎来了自己最终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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