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流淌在人偶的身上。

丰川祥子抬起头，她的视线与同样的金色相接，想要寻求一口喘息。颈间的束缚让她呼吸困难，不适感在胃里打转，演变成一股股想要干呕的冲动，又因为身上人在脖颈收紧的手指戛然而止，最终演变成小腹一阵阵的抽搐，带着她的声音一并抖个不停。

“睦…停下”

平时会被听进去的命令已然失去了任何效力，丰川祥子尝试着撬开对方的手指，却只能感知到此刻的瘫软无力，这样的举动反而换来腰间的紧扣，她塌下的腰从后被搂起，让对方在体内的性器挤占穴道内最后一丝空隙。

要不能呼吸了。

窒息感像是潮水一般涌上，让大脑变的空白，她张嘴似乎在发出声音，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濡湿的下身因为热切的交合发出的水声全然充斥着大脑，让那些本属于人类的羞耻心消匿隐去。

高潮带来了视线的失焦，有些眼泪顺势下淌，滑落到嘴角，她无意识地用舌尖去品尝，还未触碰到咸涩的味道，伸出双唇的软舌却被准确地衔住了，对方整个人压在了身上，把性器牢牢地嵌在身体内，那些软肉可怜的讨好并没有奏效，丰川祥子觉得自己的关节要被来自睦的顶弄撞坏了。

她努力着让视线聚集起来，却被幼驯染一刻不停碾着敏感点的冠头带向一次次的失败，最后的意识停在微微隆起的小腹，丰川祥子不知道这个淫靡的弧度是因为吞下了太多来自睦的白精，还只是因为她埋在深处企图凿开宫口的性器轮廓的外显。

人偶的身体并非拥有永生，在血月轮转的周期内，她们会陷入沉睡又醒来，往常这样的进程像是在执行严格精密的程序那样从未出错，但就在上一次，睦并未如期醒来，在丰川祥子尝试着打开睦胸口的开关时，她手腕被从未感知到的力量扭了个圈。

如果不是这副身体刚刚苏醒，这样大的力道大概会直接把关节卸下来，丰川祥子吃痛地出声，被捏紧的腕骨突然放松了。

在彼此重获新生的第一天，是庆祝的仪式，原始的肉欲最为赤裸，她们不一样的身体构造又像是契合的齿轮，只有彼此才能让对方的生命转动流淌。

丰川祥子和若叶睦都深谙这点，睦迟到的苏醒只像是一个不和谐的音符，并未改变后面流畅的演奏。

像是在为刚刚的举动在道歉，睦抬起头亲吻上了丰川祥子的嘴唇，一只手在她刚刚用力的地方揉捏，而后指尖滑进了五指间的缝隙。

即便人偶化的她们缺失掉了很多，但也保留着不少人类的小习惯。这其中就包括了每次苏醒后的庆祝，都是由丰川祥子转动起开始的钥匙。

还在思考着状况时，睦另一只空下来的手已经解开身上丝绒衬衣的纽扣，束腰的绑带并未松开，这使得被凸显的双乳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了对方面前。

属于人偶的身体在此刻与人类并无二致，若叶睦微微仰头含住胸口那点又吐出，肉眼可见地，因为这举动乳尖被染上了一层粉红。

睦似乎并不满足这样，转而用牙齿抵上另一边，她并没有升起怜惜的心，像是小兽一般咬下，痛觉让丰川祥子从思考的状态中脱离，她看着俯在自己胸口浅绿色的脑袋，觉得一定是哪里出现了差错。

往常睦并不是不会这样，只是大多状况发生的场合并不会在性事的开端。她总是要用自己艳情的身体先给予睦盛情的款待，对方才会把人类想法的束缚抛掷一边，坠落进快感的牢笼。

有时是掌心的触碰，更多时候她很善用人偶的身体，解开束腰，脱掉衬衫，用双乳裹住睦的性器，刚刚苏醒的睦总是很有精力，几乎不需要过多的动作，就能感觉到陷在一起的乳肉被热胀撑开的触感。

舌尖往往能派上用场，双唇裹住睦硬挺在外的冠头在微微的摇动中，胸口很快就会被前液沾染成黏腻一片，睦并不会过分地抑制自己，她挺腰让冠头剐蹭过祥的上颚，对方嘴角被撑开后只有呜呜的声音发出，听上去有些像是求饶的呜咽，只有若叶睦知道这只是对方盛情的邀请。

祥在睦快要射出的时候，会让性器从双乳中解脱，转而用手指直接抚上那些因为兴奋而鼓起的血管。睦的每一次呼吸，小腹每一次的抽动，都是她更进一步了解对方的原料。

口唇与性器的亲密接触最为直接，祥的身体在她咽下第一股白乳前就早早做好了准备，而后主动权就交予给对方。血月会在时间的流逝中一点点变成原本的清朗之色，祥体力的耗尽会宣告着庆祝的结束。

丰川祥子一向谱写着、掌控着快感的韵脚，却在这一次被打破了。

她破碎的声音因为睦的啃咬乱成一团，睦在苏醒的当晚几乎把牙印印满了她的皮肤，如果再混杂上过分用力而显露出的指痕，属于人偶的白皙就被暗红色覆盖了大半。

但除了这点在性爱上的不寻常，睦在别的时间都和往日无异，她们照常在这个周期内做着新世界到来前的准备工作，在月色降临时交换着爱意的亲吻。

或许只是她不再想要由我开端。

丰川祥子在一直抱着这样的想法，也就没有在过问睦太多，彼此相伴了太久，交流早已不需要过多的言语。

直到血月再一次升起的今夜，丰川祥子发觉那些本未完全消退的痕迹很快又被睦盖上新的一层时，有什么已然走过了失控的边界线。

温柔的爱抚只是幼驯染的障眼法，那根该死的性器被湿热的穴道顺利被吞吃下后，丰川祥子就彻底失去了对于自己身体的掌控。

若叶睦不再听从她的任何话语，自顾自地在每一次深入时都折磨着脆弱又敏感的穴道尽头，丰川祥子并不明白身为人偶的身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构造，人偶并不会有人类的麻烦事，如果只是为了她们能更好地品尝肉欲——她的穴肉会在吞下睦的白精后挤榨出丰沛的汁水，宫口也会给予到达这里的冠头甜美的含吮，睦往常也只会在高潮后顶在这里浅浅抽弄，在她于耳边轻唤祥的名字时，混杂着小声的好舒服一类的话语。

不像是现在，丰川祥子的双手被反剪到身后，还用发带绑在了一起。睦将她摆成能进得最深的姿势，她双手卡着幼驯染的腰，让想要向前逃跑的动作变得无力。

实际上哪怕若叶睦此刻放开，已经高潮了很多次的丰川祥子早已没有力气做出什么举动了，肌肉扯着她往床垫上坠，睦腰间的双手却强行地把人支撑起来，膝盖因为摩擦生出了一股股热辣辣痛意，只是此刻早已无暇顾及。

宫口变成快感被制造的前沿，酸麻感刺痛着神经的末梢，睦在射的时候也不曾撤出一点，尽数的白乳被她射满了穴道，也在这个时候，丰川祥子终于有了呼吸的余地。

她努力侧过脸，看向身后的幼驯染，对方的目光却没有如期而至。顺着视线看过去，似乎停留在了身后，丰川祥子知道那是什么位置，刚刚的激烈撞击让这里还泛起一层红。

“……睦”

丰川祥子尝试着呼唤她的名字。

“祥。”

睦终于抬起头，应了她。刘海在她的脸上投下了深色的阴影，丰川祥子有些看不清睦的表情，她的声音听上去甚至毫无波动，仿佛刚刚只有自己经历了一场这样激烈的性爱。

这让她有些不满，她不喜欢睦这种上位者的样子，在运营维生的舞台剧里，她执意让睦唤自己姐姐大人，睦没有任何的反驳，自己才是年长者的事实于她而言似乎并没有什么大不了。

“祥，可以了吗？”

第二句话也是睦说的，在这已然失控的地带却又显得不那么突兀。还没有等到丰川祥子的回应，那停在体内的性器被撤出了，后背被绑住的双手也一并解开。

正当丰川祥子以为接下来只需要等待血月降临时，睦又开口了：

“……Mortis”

“……”

没有回答，丰川祥子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她知道人偶都还有着另一个名字，那是新世界里彼此的代号，可代号终究也只是代号，其指代的人从未变过。

“那Mortis今天想要Oblivionis做些什么？”

她想了想，最后回了话。

这次是若叶睦没有再给出答案了，但很快她就用行动表明。

丰川祥子被转过来与她四目相对，性器又一次抵在了穴口。只是沿着湿淋淋的肉缝摩擦几下，边又滑进湿热的蜜源。

“呜……啊……好涨”

感叹的声音不由自主地从喉咙里发出，刚刚被灌进去的白乳还未被尽数吐出，在她们交谈的时间里在腿根留下一道道痕迹，而现在涌出的开口又被填满，那些穴道内的液体一并又被牢牢堵在了里面。

很顺利地再一次进入，若叶睦的手放在祥的小腹，按下，深处有不同于柔软的感触，大概是很满意这样的现状，若叶睦黏糊糊地去亲吻祥的嘴唇，把手指再度扣在一起。身下得到了热情的回应，让人也有些分不清祥穴道内的紧缩是否是本能的妥帖吮吸，还是预兆着她已然又来到了高潮边沿。

沉下腰，没有什么阻碍的，整根都被吃了进去，腰腹似乎都被裹紧了，无规律的抽搐里大股的热液从穴口涌出，小腹滴滴答答地被沾湿，更多则是被若叶睦在抽送中又送回去，有些甚至变成了黏腻的白沫。

这大概就是人偶身体的好处，脆弱的人类总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陷入崩坏，而人偶不会，只需要更换响应的部件，就能一直保持着崭新的身体。

若叶睦做着大胆的尝试，她想看看祥坏掉的样子。她的手指攀附上祥脆弱的脖颈，造物者精巧构造的血管贴在掌心，把冠头碾过藏在穴肉内的隐秘凸起，找寻到褶皱内能给祥带来一次又一次痉挛的开关，她很聪明，几乎是没有什么阻碍就做到了这些，她确信祥达到了高潮，却没有松开，不能大口喘息让祥的声音都变成了可怜的呜咽，微张着嘴像是在寻求着亲吻。

若叶睦低下头吻上祥的双唇，对方不知何时竟然到了一种逆来顺受的境地，正当她这么想着的时候，下唇却被坚硬的贝齿咬痛。

祥的眼睛倔强地盯着自己，却明显空洞地聚不起光，她水蓝色的长发乱成一团，覆在脸上和胸口，衬得那些红色的印记竟到了有些狰狞的地步。

自己咬了更多，给予祥所希望的复仇也不是未可。更何况她甚至没有咬破伤口，若叶睦舔了舔那出凹下的痕迹，很快便又回弹。

这大概是丰川祥子能做到的最后努力了，缺氧让眼前的黑暗变得愈发深重，意识全然都变成了本能的求生反应，却又被无法抵御的快感冲刷覆盖着，她陷入了沉睡，可她们的交合并未停止，那些穴肉还在一刻不停地抚慰着使得这一切发生的罪魁祸首。

若叶睦抬头望向了窗外，血月还未完全降临，入眠的时间还未到，她把视线移回身下，随着性器一点点地撤出，那些堆积在穴道内的液体一股脑地涌出来，全然是暧昧粉红的腿根沾满了白色，顺着落到床单，很快就洇湿了一片。

若叶睦俯身去亲吻祥的眼睫，失去意识的祥少了些许的生气，更像是一个人偶，只是睦的气息对于她太过熟悉，吻滑到嘴角时，竟也有了回应。

牙齿再一次触碰到了柔软的唇瓣，用力咬下，温热的液体混杂着铁锈味充斥进鼻腔，不知是什么时候对祥的占有欲已然膨胀成了可怖的怪物，想要把血肉骨髓都吞食进腹。

睦的手指顺着平复下的曲线滑走，触探到还在往外小股吐水的穴口，她合拢起手掌在那里轻轻按揉，空出的拇指时不时地蹭过凸起的肉核，不同于刚刚过分激烈的举动，更像是温柔的安慰，因为这样的抚摸，祥自顾自地扭动起腰来，像是在迎合，又像是想要逃离。

现在入眠还是太早。

若叶睦咬了咬祥的耳垂，把嘴唇沾上的血液留在那里，看上去像是精致的耳钉。

手指在甬道内已经被吃到了指根，随着呼吸的节奏依然在裹紧着属于睦的部分，那些堆积在里面许久的液体大部都已经流出。这里显然更适合把更热的性器放进来，若叶睦把祥从床上抱起，双手穿过腋下，有一些因为刚刚举动又产生的热液顺势滴落在她绷紧的腿根，睦顺着重力让祥的整个身体下坠，那些腻在一起的软肉顷刻间被撑开，饱受折磨的宫口直接撞在了硬热的冠头上。

祥发出了无意义的一连串呜咽，她被睦用快感直接从昏睡的黑暗中扯出来的感觉并不好，短暂的沉睡换来的似乎只是视线终于能够对焦。

现在终于能大口呼吸了，丰川祥子抬起头，窗前的倒影里，嘴唇被咬破后的血珠顺着背后把自己抱在怀中人的动作而滴落，与脖颈上发紫的掐痕融在了一起。

双腿不知何时被打开成羞耻的样子，好在光线并非明亮，这给了祥不去过分注意的理由。如果祥愿意，她可以清楚看到睦是怎么自下而上一下下顶到最深处，抽出的时候水光堆积在根部，而后又隐没进穴肉内，被她笑着说过可爱的物什俨然成为令她在肉欲里窒息的元凶。

身体在睦的摆布下成为了坏掉的人偶，在这几乎无休止的交合里，血月终于降临，红色的光笼罩在彼此身上，把金色的眼睛也染成鲜艳的红，丰川祥子在接吻时与睦对视，她的意识在这一刻朦胧却又清晰无比，她蓦然读懂了睦的所思。

睦想要让祥记住自己的样子。

Oblivinios不惧怕遗忘，但Mortis惧怕自己不在对方的记忆里。

这样的记忆一定深刻。

哪怕她们即将迎来崭新的世界，崭新的彼此。

睦永远都会是祥的最先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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