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DE.雨月

「現在到底？」凌晨1點多，雨月一回家看到在自己房裡睡著的男人，心裡有百般疑問。

一開門看到一雙不屬於自己的男鞋整齊的擺在玄關，下班腦子幾乎停機的雨月第一個念頭是：小偷不會這麼講究，應該是認識的人。所以心裡雖然疑惑但也沒有特別慌張，只是開啟室內的每個門想知道誰。

然後......在房間裡自己常常窩著的窗邊椅子上，發現了秋彥坐在那邊睡著，手上抓著的手機好像都快要掉到地上，雨月抽起了手機，卻不小心觸動了開關，看見畫面停在與自己的通訊對話框上，送出的最後一條訊息寫著：生日快樂。雨月這才發現從12點就響個不停的一堆訊息中有秋彥傳的。

雨月不太過生日，只有跟秋彥交往的那幾年除外。而在分手之後，除了工作必要的商業生日會他甚至會刻意讓自己忘記生日。

而前些日子和秋彥復合了，應該算是復合了......。

先不論復合前的修羅場，只要雨月看到秋彥左手無名指上的痕跡，總是會想：「會不會重蹈覆轍，就算十多年很多事情變了，他們倆的的本質是沒那麼容易改變的，未來自己跟秋彥的衝突大概也不會少。」還別說分隔兩地了，遙遠的地球兩端因為時差，就算想說說話都顯得困難。不安和疏離幾度讓雨月懷疑他們是不是真的在一起了，即便歷經那些災難後雙方也下足了決心。

雨月把手機放到了身旁的桌上，好讓秋彥一醒來就可以看到。

「這是剛下飛機就直接過來了吧？」看著秋彥疲憊的臉帶著些許的黑眼圈，以及一旁雖然整齊靠著牆邊堆著的登機箱和隨身行李上，還有行李辨識用的條碼紙環。

想到秋彥大概是看著訊息，等著自己等到睡著，雨月忍不住俯下身去，想要親吻秋彥，可是卻在可以感受到彼此鼻息的距離內停下。思考了幾秒，最後雨月還是沒有親上去，反而是轉身準備去換衣服洗澡。

不過轉身的同時才發現床上放著一束紅色玫瑰花束，雨月走向前去拿起花束上的卡片準備要看時，卻被秋彥從身後摟住：「生日快樂！」

雨月嚇了一跳，想著自己剛剛的舉動是不是被秋彥發現了，有些心虛不知如何反應。

秋彥則是見雨月遲遲沒有回應便在他的脖子上輕咬了一口，再以極度曖昧的方式舔舐著留下的咬痕。

雨月反射地輕扭著閃避：「現在很晚了耶......。」

「可是......好想你......。」秋彥順勢一路舔上了雨月的耳朵，在耳邊輕聲吐息輕蹭。並用力摟緊雨月的腰，讓他感受到身後的硬挺。

「......」被這樣索求雨月哪抵抗的了，雖說本來也沒有抵抗的打算，只是太突然了吧。而當雨月還在遲疑的同時，上半身已經被按到了床上，趴跪在床邊，甚至褲子被扯下露出了雪白圓潤的臀部。

「欸？等等！！......啊！！唔......嗯......」

沒等雨月反應過來，秋彥的手指已經在雨月的蜜穴裡攪動擴張。還很惡劣地盡弄些敏感的位置，讓雨月馬上就腿軟發抖著投降。

平常老是碎念西裝皺了很難整理的秋彥，現在根本不管不顧，解開了褲頭拉鍊，分身像是迫不及待似的彈了出來，直接插入了雨月體內，彼此的愛蜜滴的雙方的褲子到處都是。

「等等......慢一點，膝蓋會痛......」跪在床邊抓著床緣被猛力進攻的雨月試圖讓秋彥緩緩，但一回過頭才發現秋彥的眼神，已經完全不是能把他的聲音聽進去的狀態。

「啊！！嗯！！！！！要去了啦！」不停呻吟著的雨月持續被操了好一會，秋彥才好像終於有在聽他說話，在雨月高潮的同時，也釋放在他體內。

「累死了......。」釋放後雨月立刻攤在床邊。

秋彥好像也稍微冷靜下來了，抱起雨月放到床上，開始脫起雨月的衣服。

雨月本來以為秋彥是要幫自己換衣服，怎知脫衣過程，看著秋彥本來稍微軟下去的分身越來越精神，查覺到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樣，趕緊想起身阻止。

「等等！明天還有工作！」

「嗯......明早我也得趕緊回去......」

「所以...別......」在雨月說完阻止的話之前，被秋彥用吻堵住了嘴。

「所以我會盡。快。的。」秋彥微笑著接著說下去。然後豪不客氣的分開雨月的雙腿，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把分身再次插入雨月體內，愉快地用力擺起腰來抽插。

「騙子.......你才不會......啊......唔......」雨月想抱怨的話全成了破碎的呻吟，而緊緊抱著秋彥的手臂反倒像是默許。

等雨月恢復意識已經天亮，在被窗外射進的陽光吵醒前，到昨晚的第二輪性事中間到底怎麼了？做了幾次了？他完全沒有印象。

醒來秋彥跟行李已經不在，如果不是身體重到不行他可能會以為自己在作夢。但看著自己早就被洗乾淨換好睡衣，家裡也被收拾過還是扶著額頭，覺得這太有秋彥的風格。「就待了那短短幾小時，奔波這麼遠會不會太扯？」雨月一邊揉了揉發疼的腰。

看到昨晚在床上的花束已經被擺到窗邊座位的桌上，雨月下床拖著身體走過去，再次拿出花束上的卡片。

「給雨月：生日快樂！除了這個不知道該寫什麼好，但想告訴你，好想待在你身邊！」

看著卡片，雨月愣了好久，直到眼淚滴到卡片才發現自己早已淚流滿面。

「我也好想待在你身邊......」十幾年來未曾改變......。

SIDE.秋彥

雖然有一搭沒一搭的互傳訊息，但跟過去相比已經算是有在回秋彥了。

「......可能是睡著了吧？畢竟差了13個小時。」秋彥看著和雨月的對話框又遲遲沒有回覆。

隔著超遠的距離，醒著的時間也完全相反，只能用睡前或是剛起床的時間聯絡，互傳彼此練習的片段，偶爾要求雨月睡前開視訊，這大概已經是讓雨月配合的極限了吧。

「去紐約好貴.....。」秋彥在抽菸的空檔划著手機，查了一下機票價格苦惱著要怎麼擠出錢來。

正當正麼想時，拜演算法之賜，不一會就在滑社群時看到推播機票的廣告。

「這個可以耶！」

為了省錢搭了時間超不友善還轉了好幾次機的廉航，到了紐約已經累到快原地登出，在商店已經幾乎都關門休息了的時間，秋彥還是趕緊拖著行李直奔已經事先拜託好的商店，拿他準備送給雨月的東西。

領取花束時，店員遞給他卡片跟筆。

「呃.....只寫生日快樂會不會太敷衍呀......」秋彥抓著頭苦惱。

重新開始的這幾個月，又讓秋彥重新體驗了那種想要束縛卻又無法束縛的寂寞，只是這次更遠，還是物理上的。並不是不相信雨月，想重新來過的決心也不是衝動，可遇上雨月就是讓他很沒安全感，大概雨月在心裡的位置還是過於遙遠，也擔心著自己的不安會讓雨月又再次逃走。「要是這份心情，可以傳達就好......」秋彥將寫好的卡片夾進花束裡。

晚上10點半，在馬路的對面，看見雨月的屋裡沒亮燈，也不知道雨月是還沒回家還是已經睡了，到了門前，秋彥猶豫著該不該按鈴還是用備用鑰匙，手指停在門鈴前都不知道多久，才決定自己開門。

屋內一片漆黑，房裡也沒人，這時間了還沒回來，是不是今天不會回來了？順手收拾著雨月凌亂的房間，秋彥忍不住失落，可以在一起的時間多一秒也好啊......「想見你......。」

房裡窗邊的位置是雨月喜歡待的地方，秋彥坐在那看著手機裡和雨月的對話框，猶豫著是不是要問他幾點回家？去了哪？之類的，到了12點了，只傳了生日快樂，而雨月依然沒有回應，甚至沒有讀訊息。

本來就累到不行，再加上等不到雨月，讓秋彥失去了力氣，等著等著直接在椅子上睡著。

聽到玄關的大門及房門被連續開啟的聲響，秋彥在朦朧之中稍微有些意識，在雨月抽走他手機時，慢慢地醒了過來，就發現雨月好像要親他。

「這時起來會嚇到雨月吧？先等等好了。」秋彥忍下了想伸手去按雨月後腦杓的衝動。滿心期待著這個來自雨月的吻。不料明明差不到一公分的距離，雨月卻什麼都沒做就這樣走掉了。

「果然剛剛就應該按住他的！」等待時的焦慮，只因為這個沒有成功的吻就消散了。

秋彥一個箭步向前抱住了雨月，感受到懷裡的雨月很明顯的嚇了一跳，不知所措的樣子讓秋彥忍不住想對他使壞，於是朝雨月的脖子咬上去，並刻意給足了極具挑逗意味的暗示。而雨月雖然嘴上說是不行，但肉眼可見的動搖，讓秋彥更不肯放手。

「說了不行卻完全不是呢~好可愛！」秋彥一邊想著一邊拉下了雨月的褲子。看到了雨月細嫩的臀部，不自覺的舔了唇，巴不得咬上去留下自己的印記。

久違的性愛太過於舒服，讓秋彥忘我了。在床邊就壓著雨月做了起來，稍微緩過來以後覺得挺抱歉的；雨月中途明明一直抱怨，但又扭著腰配合自己真的讓他停不下來。於是在暫歇的片刻抱起了雨月好好地放到床上，並幫他脫下衣服，準備接下來從容地給予溫柔，但雨月卻又再次喊停。

「這算是撒嬌嗎？喊著要明天工作不能再做什麼的，可以還是緊緊的抱著我。再一下就好，多陪我一下就好，再幾個小時又要見不到了......」即便纏綿秋彥還是覺得有些寂寞。

天邊才微微變得有些灰白就必須要分別，幫雨月擦了身體換好衣服，把花束放到窗邊的桌上。

離去之前輕吻著雨月：「生日快樂！希望你能一直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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