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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1

小说:明日方舟sp 2025-08-24 22:55 5hhhhh 9750 ℃

钟声重重敲过七下,在黄昏下闷闷地回荡;残阳打下的血红色的痕迹从桌上漫过,在屋内拉长得越来越淡。

萨麦尔修长的手指拨弄着把掌中的年记,在杂乱无章地翻了几次后,又匆匆地合上。

看着越发昏暗的房间,他用指节轻轻扣了两下木制的桌子,索性站起身来,拉上了落地窗边的窗帘,使得房间内陷入了沉闷的黑暗中;随后,他又转手划燃火柴,点亮了桌上的枝形烛台上。

昏暗的室内被这灯火照得有些苍白。

萨麦尔吹灭火柴,走进厨房,开始默默地盛菜、装盘、醒酒,同时,心中也在不断估算着时间。

宅邸的大门传来钥匙开锁的声音,在开门后明显停顿了几秒,随后又“哐当”一声合上。

就和以往一样。

“……抱歉,我来晚了。”

号角走进餐厅,将身上沾满灰尘的大衣脱下;片刻后,她突然意识到这里是餐桌,于是便转身离开,将脱下的大衣挂在了一旁的沙发靠背上。

“不晚,十分钟后开饭正是味道最好的时间。”虽然嘴上说着轻快的话,萨麦尔的声音却有些低沉,言语间似乎有一些烦闷,“不过,洗漱……还来得及吗?”

“从简的话,时间正好。”

号角将手伸到脑后,把散乱的头发挽起,一边轻车熟路地用脚将足上的便靴勾下,一边走进了盥洗室,不一会儿便传来了洗漱的声音。

萨麦尔没有说什么,手里盛着菜肴的餐盘正在不断摆上桌。

晚餐一如既往的可口,也一如既往的乏味可陈。

恰到好处——甚至过于恰到好处到熟成度仅有微妙差别程度的肉排,和保存良好、同样恰到好处的红酒。

“……”

“……”

唯一的差别可能是两个人之间的氛围。以往的饭后交谈换成了默默的啜饮,往往一杯辙止,仅仅用于陪衬肉排香味的红酒被饮下了一杯又一杯。轻微的酒水入喉的吞咽声微微打湿了枯如沙漠的沉默。

“今天急着回去吗?”

萨麦尔说话的时候摇晃着红酒杯,毫不在乎这种会加快红酒酸味浮现的动作。他的眼睛定定地看向自己的前方,凝视着整理着换洗衣物的号角。

“不急,检查已经结束了。在医疗部结果出来前,我应该有比较多的自主时间。”

号角的嘴角露出了淡然的笑容,浮于表皮。

“好。那愿意与我下一盘棋吗?就当我们打发打发这个尚早的时间?”

萨麦尔露出礼貌的微笑,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副棋盘,放置在了桌上。

“……似乎,你没有给我留拒绝的空间。”

号角看着萨麦尔的已经在开始熟练摆盘的手,眉头微蹙,并不知道他想说什么、或者说想干什么。

“当然——只不过这次我想赌上一点小小的彩头,不知道亲爱的丽塔会不会同意呢?”

萨麦尔摆完棋盘,也没等号角反对,便已经默认自己先手一般,将棋盘上的士兵向前移动了两格。

“……彩头?我不太习惯赌博。”

号角似乎是品出了他话中的味道,微微摇了摇头。

“这可不算赌博。可以的话,赢家可以给输者提一个小要求,对方要尽可能的情况下完成。”萨麦尔坐在号角的对面,一只手撑着下颚,另一只手用食指轻轻点着棋盘,似乎是在催促对方落子,“当然,觉得无法满足自然可以拒绝——只是我们应当坦诚。”

“……行。只是这种程度的话,那便如你所愿。”

号角在短暂沉默后轻轻点了点头,答应了这场看似上了保险的“赌局”。

“哒。”

“哒!”

“哒。”

“哒!”

……

双方一言不发地下着棋,手中的动作从未间断,各类棋子在棋盘上落下的声音也此起彼伏。

但很快,攻势汹汹的号角缓慢了手中的动作,在又走了两步棋后,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开始学着萨麦尔,用手托着下巴,开始思索着棋盘上的局势。

但是这个状态没有维持住多久,就便以号角的又一次进攻结束思考。

“你行棋的速度总是那么急躁啊,丽塔。雷厉风行固然是件好事,但是总是这样,会很容易受伤的哦。”

萨麦尔看着面前焦灼的盘面,一边调侃着号角的行事风格,一边不慌不忙地用棋子进行了新一轮的防守。

“这就是我的风格。”

语毕,号角抬手提掉了萨麦尔棋盘上的王后,进行了一轮兑子。

“漂亮的进攻。不过,你注意到这里了么?”萨麦尔不再凝视棋盘,而是越过它去注目棋盘后的对手,眼神中不再流露出玩闹的神情,“你已经来不及阻止它了,丽塔。”

黑方的士兵在其他棋子的重重守护中前行,踏入了白方的底线。

“嗯……那看来是和棋了。现在的盘面我应当可以逼和。”号角先是抿着嘴唇,细细打量棋盘,在琢磨片刻后,最终向萨麦尔坦诚道,“不过虽说是和棋,但是终归是我的劣势呢。”

“你很清楚你自己的处境呢,丽塔。不过抱歉,这次我可不会让你逼和了。”萨麦尔将角落里的棋子又推进了一步,“升变,城堡。”

“唔?城堡……”

号角有些讶异地看向萨麦尔,随后皱着眉头凝视棋盘。良久,在发现自己确实已经无力回天之后,她便闭上眼,放下了悬着准备落子的手掌。

“嗯,我投降。”

结果尘埃落定后,号角反而有些如释重负。在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后,她将用绢丝手套包裹的手伸向了萨麦尔。

“承让,丽塔。果断地放弃也是你的风格呢。”

萨麦尔握住号角的手,淡然地笑着——仿佛现在的结果完全在他的意料中一样。

“不是放弃,是投降……算了。”号角甩开手,语气中带着一丝生硬,“那么你的要求是什么呢,先·生?”

“嗯……丽塔猜猜看?”

萨麦尔看过来,有些阴郁消沉的脸色上露出了包含着一丝恶作剧般的笑容。

“......说实话,如果又想和我说教的话,我大概率会拒绝。”号角直视过来,脸色平静,眼神愠怒,“我有我的行事风格——而且以结果来看,我并没有造成过任何负面的后果……”

“嘘。”

萨麦尔伸出手指立在她的嘴唇之前。

“嗯,事实确实是这样。不过事实是事实,担忧是担忧——丽塔应该知道,我是很担心你的,对吧?”

……无法否认的说辞。

丽塔眼神复杂地看向了面前的人,她知道萨麦尔为她确实付出了不小的努力,虽然不能说完全符合她的心意,但她内心最深处也不愿否认。

“嗯,各抒己见而已,我不期待你会回答。不过——”

萨麦尔起身从放在架子上的公文包里抽出了一份文件,递给号角。

“这次治疗记录,你应该还记得吧?丽塔。”

号角的目光落在面前的档案上,当看清上面的描述以及半透明文件夹下若隐若现的图片时,她有些惊讶且有些羞恼地看着萨麦尔,双颊多少带上了一些红晕。

随后,她的目光不再凝视萨麦尔的眼睛,而是停在了他嘴的位置上。

“嗯……只是说记得的话,我自然是记得的。”

“玩得很花啊,丽塔。”萨麦尔促狭地笑了笑。

“嗯,这也是我的‘小要求’了。毕竟我的说教你历来视作耳旁风,所以索性想着改成收拾你一顿也好。”

号角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要拒绝吗?丽塔。”萨麦尔没有表现出期待或失落,只是平静地看向她,“还是说,‘她’可以,我不行呢?”

“......”号角紧抿了一下嘴唇,“我现在其实更想给你一记耳光。”

“啊不,丽塔,你完全可以拒绝的。”萨麦尔真诚优雅地说着,不过这次目光里晕上了几份悲伤,“棋局开始前我说过,只是‘尽可能’。做不到的话,你可以拒绝。”

看着面前的人的表情,号角心里似乎被什么东西轻巧精准地撞击了一下,她低下了头,把自己的脸埋进了阴影里。

“……我没说要拒绝,萨麦尔。”号角声音低低的,把情绪隐藏在平稳之中,“既然这盘棋输了,我自然会努力做到……只是如果只是输一盘棋就要伤成这样未免还是过分了一点吧?”

萨麦尔看着号角挥舞着手里的档案,嘴角溢出了笑意。

“嗯,起码我还是个合格的外科医生,丽塔。”

屋内的灯光说不上十分明亮,烛火照射出的橘黄色的光晕在房间四散开来。

号角抬起手拢了拢自己的头发,呼吸加快,然后平复,她除下自己直至小腿的长裙径直走向坐在床边的萨麦尔。

“我应该怎么做,萨麦尔?”

号角站在萨麦尔面前,身上由吊起的烛台落下的光所投射下的阴影正好遮蔽了萨麦尔的脸。

“只是趴在我的腿上就好,应该不难理解吧,丽塔?”

萨麦尔无意识地将拇指与食指在一起搓了搓,然后平放在床上。双腿也先是并拢,然后思考了一下号角最舒适的情形,把腿合适地再次分开。

“说起来,事实上我以前也没有这样的经历。”

号角俯下身,特意整理了一下头发让它不会落在自己腰部以下。

号角感觉到自己的小腹和腰部在萨麦尔的双腿间正好得到了合适的支撑,这个姿势虽然说不上舒适,但确实也和难受相距甚远。她不自觉地轻哼了一声,对这种在自己意料之外的情况。

“嗯……?”

“有不适感吗?”

萨麦尔听到这句话以为号角是不舒服的表现,贴心地问道。

“你要是说身体上的话,目前还没有。”

号角摇了摇头。

“那,我们就要准备开始了。”

萨麦尔将手轻轻搭在号角仅覆盖薄薄布料的臀部上,略微按压,估算着自己应当使用的力气。

“……丽塔。”

“怎么?”

“你应该知道的。我……还是希望丽塔你能听一听,我的担心。”

他的掌心贴合在她的臀部上,彼此之间逐渐产生些许温度。

“……嗯。”号角忧郁地凝视着前方,却不知目光落在了何处。她用头部轻轻触了一下床垫,深呼吸了一口,“萨麦尔,做你该……不,做你想做的吧。”

“啪!”

“啪!”

“啪!啪!”

手掌在空中不断抬起、落下。没有什么规律,无论是力度上还是速度上,这一次次挥落的巴掌都是杂乱无章的。

萨麦尔不记得自己的手是怎样落在号角的臀部上的。

自己用了多大力气?位置是否合理?力度是否均匀?他都有些不怎么记得了。或者说,他可能其实并没有那么在乎?

“丽塔,我很担心你。”他的声音平静得异常,有些像是干枯的沉吟,“三个月前,还有上个月.......最近的一次是上周吧?”

而号角没做任何回应,没有呼痛的呻吟,也没有忍耐的喘息。同样的,虽然她知道萨麦尔说的是什么,但她依旧保持了沉默。

身后的臀上不断响起巴掌击打的声音,她就任由对方这样拍打着自己的屁股,感受着臀部越发炙热的温度,以及不断叠加的疼痛。

尽管包裹着屁股的仅仅只有一件白色内裤,但是它依旧算是给号角自己最后的底线。起码告诉她,现在这不算“赤裸”。

“你总是一个人冒那么大的险……究竟是为了什么呢?”萨麦尔的手僵在了空中,短暂地停顿了一瞬后,又是用力地落了下来,用来掩饰他话语中那本就不易察觉的不协调,“丽塔啊……丽塔。我真的不希望你再受伤了。”

他的音色低沉、情感动人,要不是巴掌一直落在屁股上,可信度应该会更高。

“萨麦尔,唔……你这家伙,嘶……”

号角的声音里掺进去了不少颤抖,方才的巴掌也许用了比想象中更多的力道,让她小声叫唤了一下。

萨麦尔仿佛没有听见她的声音——当然,也有可能他这次选择了装聋作哑,就和号角每次面对他的做法一样。

连续的巴掌一下接着一下地落在了号角翘起的臀上,那在内裤包裹下的两瓣圆润在掌掴之下正在不断来回颤动,随着力度和次数的增加,逐渐变得温热和发红。

身后逐渐传来的骚痒和逐渐加深的闷痛让号角有些本能地想要叫出声来,或者是从背后反手扣握住萨麦尔的手——一方面是出于疼痛而想要理所当然地挣扎,另一方面也是对于萨麦尔现在较为“蛮横”的态度的埋怨。

但难得的是,萨麦尔那算是在训斥的话语让号角的怨气逐渐消解,毕竟这个是正在遭受责打的她唯一可以通过精力排解疼痛的方式。所以这倒是让号角第一次“静下心”在聆听萨麦尔的说教,这种独特的专注感甚至让她开始忽视臀瓣上不断产生的且完全说不上轻的疼痛感。

突然,巴掌声停了下来,说教也戛然而止。

一瞬间的停顿所带来的不适感让号角一瞬间无以适从,原本臀上接连不断且杂乱无章的掌击虽然暂停,但是在臀上留下的掌痕依旧不断牵动着勾人的疼痛感,刺激着她已经不再平静的神经。

作为医师——尤其是罗德岛的医疗干员,萨麦尔非常清楚如何引发疼痛,又如何让疼痛渗透得令人沉醉其中。这不算什么光彩的技巧,但此时此刻,他并不介意使用这种他都觉得卑劣的技艺。

“……萨麦尔?唔!”

号角感觉到不对劲,可等她察觉到危险的气味时已经迟了:萨麦尔用手指用力按压在她臀部因掌掴而留下的红印上,并顺着手指的痕迹往外挤压。

“嘶!你这个……唔……”

尾巴因为刺痛竖立了起来,让她恼怒得想要骂人;可萨麦尔此时此刻却又安静得可怕,方才的说教不再进行,让失去了分散精力方式的号角现在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剧痛的臀部上。

但或许是出自于自己的高傲或坚毅,号角最后依旧没有叫出声来,只是用力咬住自己的袖子,眼神也变得有些恼怒。

“丽塔,上次你被抬到医疗部的时候,你基本上已经昏迷了。所以之后的事情,你并不知晓吧?”萨麦尔手上的力度不断加深,划过的位置留下了一道白色的长痕,在许久之后逐渐充血泛红,“伤口是我处理的。就在我刚才划过的位置,你留下了一道血口子……非常深。如果不是医疗部的各位处理及时,你这个位置到现在还会留下伤疤。嗯,可能这辈子都去不掉了。”

他的指尖非常用力,近乎是要戳进号角的臀肉里了,剧烈的疼痛比起打屁股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她整个身子都僵硬起来,双手用力扣住床沿的软垫,牙齿用力咬住衣袖,但尽管如此依旧是疼得冷汗直冒,呼吸也急促起来。

若不是这场“赌约”,她真想跳起来扇萨麦尔一记耳光,以示回敬。

突然,萨麦尔的手指松开,屁股上被用力按压的部位瞬间得到释放,臀肉回弹的同时,号角紧绷的神经也瞬间如释重负。

“哈——”

——啪!!

然而,等她刚松一口气、整个绷紧的身体放松下来的瞬间,一记掌击硬生生地击打在她的臀峰中央。

这一次的掌掴来得比先前的几次都更加用力和迅猛,导致号角毫无防备地浑身一颤,压抑已久的疼痛感从胸膛中倾泻而出。

“啊!……”

尽管脱口而出的瞬间,她连忙停住了口,但呼痛的行为已成事实,先前的坚持和忍耐仿佛都前功尽弃了一般,让号角感觉到,自己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和继续坚持的意义。

很快,心中空落的感觉被新的一股情感占据。

——“羞恼”。

……这是羞辱么?萨麦尔。

号角很想质问他——准确说,她想立刻站起身来,抓着他的衣领质问他。

这样做有意思吗?有意义吗?对你而言?

但是她没有说出口。准确说,是没能说出口。

因为先前的不满、压抑、苦痛,以及沉郁的情绪,都在那只唤了一半的疼痛声中释放了出去,就跟突然泄气的气球一样。

太久没有过的短暂舒畅让她出乎意料地接受了“继续匍匐在萨麦尔腿上”的现状。

尽管她心中依旧不满,尽管她依旧感到恼怒,尽管她还在咬着牙坚持。

“啪!!”

“啪!!!”

“啪——!!”

……

又是一阵不停歇的落掌。

萨麦尔的掌臀还真是杂乱无章,一会儿重击、一会儿轻拂,有时在扇在臀上后依旧将手掌贴合在她越发肿胀的屁股上,等到掌劲完全扩散至整个臀部后,才缓缓抬起来。

“你那时候可真惨啊……整个身后都没有哪块肉是好的。我上一次见到像你这样可怜的,应该是萨尔贡的战俘吧?”萨麦尔突然发出一声类似乌鸦凄惨叫声般的笑声,听上去既苦涩,又干涸,“呵。说实话,每个人都被你的惨状吓到了,甚至很多人都在质疑你是不是还活着。”

号角没有反驳,也没有必要去反驳。

那次的疯狂之后,她也看过自己的就诊记录,以及上面附着的就诊照片。

自己当时的惨状,确实可以称得上是“凄惨无比”。

就连她自己看到那张自己的照片,也不由自主地怀疑自己是究竟怎么撑过来的。

不过这句话如果是她自己想想的话,倒也无妨;但却是从萨麦尔这个正在不断将魔掌落在自己屁股上的人来说,属实是有些地狱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

半天过后,号角才缓缓张开口。但她自己似乎也没有意识到,在那半声惨叫后,她原本坚定的语气此刻已经变得松软了,语气中甚至还残留着些许“迷茫”。

她轻轻喘息,指甲微微在掌心刻出了几缕凹陷。

她明白某些萨麦尔没有说完、也比那一点点窘迫更难说出口的话,号角感觉到有种比羞耻严重得多的尴尬正在酝酿,逐渐生成。

“很简单,我希望你能活着。活得好好的——至少不要只剩个冰冷的名字一样记录在阵亡簿上,或者刻在石碑上。”

巴掌又一次停了下来。萨麦尔将手轻轻抚在了号角已经通体发红的屁股上,缓缓揉搓,像是心疼了一般揉搓,但手上的力度又没有减少。

“嗯……至少,我希望看到的,是健健康康的你,而不是一个刻有你名字的勋章。”

啧……真是麻烦的家伙。无论温柔的样子和烦人的样子,都不像是他平时的作风。

但更为难的是,号角发现自己也已经发不起火来了。

经过刚才那一轮“折磨”,她的屁股已经普遍泛红,微微阵痛和酥酥麻麻的刺激感正在臀部不断闪烁着,不断折腾她的神经。

而此刻身后传来的温热掌心和臀部亲密摩擦的感触让她也有些不适,身体不听话地松弛下来,原本犀利的眼神也变得暗淡不少。

最终,她传来了一声妥协般的叹息。

“……你弄疼我了,萨麦尔。”

号角带着稍微粗重的呼吸,认真地说着。

萨麦尔的动作停了下来,低垂的眼眸微微泛光,他注意到号角臀部上反衬着红晕的微微热气,以及内裤覆盖下那泛红的肌肤。

像是突然惊醒一般,他突然觉得眼前的事物有些猝不及防。

“是我急躁了。”萨麦尔将手离开了她的臀部,半悬在了空中,“若是觉得过火,今晚就……”

“想临阵退缩吗?不像你的作风啊,萨麦尔。”号角突然开口,喊住了准备停手的萨麦尔,“我说了,这点程度的小要求没什么问题。继续吧,不必用你的‘怜悯’来试图宽恕我的做法。况且,你等今天已经等了很久了吧?”

“……”

萨麦尔有些惊讶,他知道号角的脾气,但也没想到她居然会这样说。

“……丽塔,你知道我想说什么。你这又是逞能了。”

在这句话说完的同时,号角感觉到自己的臀瓣又一次被那熟悉的手掌抓握住,传来了难以忍受的疼痛感。

“嘶……是这样。所以,你或许可以更过分一点。当然,仅限本次。”号角的口吻有些别扭,但她的语气依旧带着那种不容他人拒绝的气势,“或许你该珍惜这次机会,不然我是不会再露出破绽让你这样肆无忌惮的。”

“这可说不好,丽塔。我很清楚你——正如你也了解我一样。”萨麦尔半玩弄似的揉捏着号角仅着内裤的臀部,“当然,如果承受得住的话,你的邀请我也求之不得。只不过,似乎又要苦了你再趴着休息几日了呢。”

“罢了……外勤部门的下一次排班,应该也不是非我不可。”

号角有些解脱但又有些羞恼地叹了口气。

“那么,下一个步骤了。”萨麦尔原本将手伸到了号角的尾根,指尖也已经探入了那内裤布料与肌肤的之间,却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用略带戏谑的口吻问道,“丽塔,是我来,还是你自己来?”

“萨麦尔,你真是……”

号角那正要发作的情绪再次涌出,但愤怒的话语又在嘴边时咽下,在沉默之后又转变为了赌气般的叹息。

“你真是……唉……你来吧,我没意见。”

话语一字一句地吐露,略带凶狠,但更多的情感却类似妥协。

……亦或是,挑衅?

至少在萨麦尔眼里,号角这副又乖巧又叛逆的模样实在是有趣,让他都差点忘记自己正在对她做一些并不算礼貌的事情了。

等回过神来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僵持着的掌心已经将号角的肌肤捂热了,而她也有些不舒适地摇了几下尾巴,斜过脑袋时,那有些不满的眼神也正在瞥向他。

“呵……那我要动手了。”

为了缓解着突如其来的尴尬,萨麦尔清了清嗓子,继续着手中的动作,将勾住号角臀上最后布料的手指微微弯曲,随后顺着肌肤那挺翘的线条往下滑动,最后用力一扯,把那最后的遮羞布从两瓣鼓起且有些泛红的臀峰上脱落下来。

号角也感觉到酥麻发热的屁股上迎来了一丝凉风,她下意识地深吸一口气,臀瓣也随之绷紧了起来,而尾巴也慢慢摇摆了几下;在片刻之后,身子才勉强放松下来,她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可不知何时因羞耻而涨红的脸此刻已经深深埋入了尚且冰凉的被褥内。

其实号角穿的内裤是属于较为紧致的款式,在刚才的拍打中已经变得微肿,本就结实且饱满的臀部在此基础上更加往外膨胀了一小圈,将内裤绷得有些紧;现在脱下以后,臀上也稍稍留下了内裤磨蹭过的微红的印记。

执着内裤往下拉的时候,内裤被折叠卷曲成粗线,并从那泛红的肌肤摩擦而过的奇特观感,即使是治疗过无数病人的萨麦尔也有些叹为观止。

也不知是因为第一次因揍人而脱别人内裤,还是因为被脱内裤的人是号角的缘故,总之对他而言,确实有一种微妙的触感。

号角的屁股并不算红的耀眼,只是一片完整的浅红色。她的尾巴逆向服帖地紧贴着背部。

萨麦尔又一次陷入沉思。在他眼中,现在这个被红晕完全铺开的屁股,在不久之前还是个布满了各种可怖伤痕的可怜臀部。

如今,那些伤口已经痊愈,可现在却又染上了新的伤痛,也不知道是什么讽刺的行为艺术。

“……呼。”

号角感觉到内裤顺着大腿滑落到自己的膝盖上,在这个过程中,她也慢慢屏住了呼吸,浑身上下的触感也在品味着燥热且刺痛着的屁股上,传来的微妙触感。

真漫长啊……

她感觉有些度日如年,这种对于时间上的明显错觉,甚至超过了自己在战场上各种煎熬的绝大多数时刻,所以在这个动作结束之后,才让她逐渐回过神来。

不知为何,赤着臀部俯趴在别人的腿上的感觉……比在战场上任何失利时带来的耻辱感都要来得憋屈和煎熬。

号角勾着脚板,轻轻用足尖抵着地面,而双手也在毫无意义地扣着早就被她挠得乱糟糟的床垫。

再之后,那双已经给她带来过数次羞辱的巴掌又一次微悬在等待击打的臀上时,她下意识地转过头,看了一眼萨麦尔。

愤怒、羞耻、不解、委屈……这双饱含复杂神色的双眸,被他敏锐地捕捉住了。

……如果现在说了一些奇怪的话,丽塔应该会很生他的气吧?甚至是直接坐起来踢打他?

既然如此,还是什么都不说好了,顺其自然吧。

——尽管,萨麦尔只是想提醒号角,这一刻的她很美。

“可以开始了,萨麦尔。”似乎是等得有些心焦了,也可能是裸着臀部干等着让她不断感受到了威胁和紧张,号角在萨麦尔出神之际发出了“善意”的提醒,“当然,如果你只是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让我出糗、或者是想看我落泪的样子的话,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嗯……我倒是很期待,但应该确实是很难看得到的呢。”

萨麦尔说着,手中悬置的巴掌重新抬起,以中等力度的力气挥打在了对方撅着的裸臀上,失去了布料作为最后的缓冲,掌心和臀肉的直接接触更加暴露,就连声音也更加清脆,而从号角感受而来的伤痛也更加明显。

“啪!!”

“啪!!”

“啪!!”

她的臀在一次接一次的击打中被震得发麻,而更多的暗劲也随着波浪般传开的屁股上渗透进了肌肉内,更加难以忍受的疼痛使号角的煎熬翻倍不少。

“唔……嘶!嗯……哈……”

号角发出了有些喃喃的轻吟声,她的脸依然深深地埋在已经被染得发热的床单上,在萨麦尔看不到的角度里面,今晚早时两个人之间的隔阂与对峙感已经无声无息地削弱了一大半,被隐藏的只是一个红红的脸蛋,以及有些变得微灼的气息。

原因是什么尚且未知,但至少应该不是萨麦尔的说教起的作用。

萨麦尔的巴掌声还在响着,就像是一个挑战者在不断努力攻克难以逾越的难题一样;而还在坚毅地死守防线的号角,在一直不停歇的掌掴中也有些呼吸急促,额头上的冷汗也在不断渗出、流淌,最后垂落进被褥之中。

虽然什么都没说,但二人心知肚明。

此刻萨麦尔的手不仅仅是在扇打号角的臀部,实际上更像是在敲打着号角对他隐蔽的心门。

而他的手劲也在逐渐加力,每次巴掌落下后,号角紧绷的臀部也放松得更加明显了一些,在最初明显的弹性的基础上,多了一点软软的触感。

这是一场只有掌声和急促呼吸声的较量。

“啪!!”

“嗯……”

“啪!!”

“嘶……”

“啪!!”

“哈……”

……

不知较量进行了多久,也不知道最后的输赢为何。但在最后一下清脆的击打结束后,号角也像是非常有默契地瘫软下来,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干涸的长叹。

“呼……哈……”

这算什么?平局?

受疼痛折磨的不止是号角的臀部,同时也有萨麦尔的手掌,每一次的掌击也让他的掌心发麻。而尽管到现在了,他也不算放弃了继续责打,而号角也不算主动投降。

两个人都算同时到了极限。

不过在萨麦尔眼里,这一局理应是号角赢——至少他见过的那些受惩戒之人,绝大多数都是哭着喊着求饶的;即便是坚毅受罚的人,也没有一个像是号角这样既倔强又不服输的。

“……这次算你赢了,丽塔。”

他轻轻地把手放在号角的臀上揉搓,换来了她薄嗔的哼声。

“哈——你也不算输多惨。再坚持下去的话,我估计也够呛。”号角故作平静却微微颤抖的语音听起来也有些沙哑,在喘了几口粗气后,一边慢慢诉说,一边感受着暴雨后迎来的平静,“不过结果很明显的,你没有让我折服……起码你没有继续下去,试图让我折服。”

萨麦尔心中微微触动。号角确实很了解他在想什么,正如他也了解号角在想什么。

“我只是感觉到,如果让你做出了改变,那你也不是你自己了,丽塔。”

他轻轻抚摸着号角那布满了鲜红掌印的臀部,语气中略带心疼和好笑,在片刻后又归于沉静。

“如果——我是说如果。丽塔,如果我问你‘下次还敢不敢再犯’,你会怎么回答?”

“……噗,很像你会问的问题。”

号角突然噗嗤笑出了声,她此刻轻快的模样,同之前的郁闷和忧愁相比完全不像是一个状态,那些两人之间的烦闷也随之被一扫而空。

在短暂的喘息后,号角斜过脸,往身后萨麦尔的脸看去,一边感受着臀上伴随胀痛和刺痛的揉搓感,一边凝视着萨麦尔平静表情下的复杂眼神,在片刻后,学着他的口吻回敬道:

“如果你这样问了,那我应该会回答——‘我当然还敢,别傻了’。”

“嗯,这才是你。”

萨麦尔也随之笑出了声,那平淡且释然的笑容中带着几丝认同和理解,却也夹杂着不被理解的短暂悲伤。

不过,这一切又很快归于平静。

“所以,你的说教已经失败了。你还打算怎么做?”

号角抬起小腿,双脚交叉在一起,而双手则是撑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向萨麦尔,静静地等待他的答案。

“这次失败了,但并不代表我会放弃。今后我还会继续烦你的,丽塔。”萨麦尔迎上了号角的视线,他知道这个答案,也知道号角猜到了这个答案,“下次,我更不能放过你了。”

“下次?那你也未必能够赢我。”号角笑得很自然,“嗯……说不定在棋局的时候你就赢不过我了,没准是你给我做上一个月的饭,或者刷上一个月的碗……都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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