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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岛Berde】Ex.5 帕拉格涅娜的初次约会-温馨而青涩的初次约会与整整两万字的涩涩,2

小说: 2025-08-24 22:55 5hhhhh 4610 ℃

  「上面可是有我的口水的!」

  「那、又怎样……别的我都、吃过了!口水、算什么!咳咳咳……」我一边嚼着食物,一边辩驳着她,差点被呛到。

  「亚兰佐,你好变……呜……变态!」

  我没有给她继续反驳的机会,用另一条油炸面包堵住了她的嘴,我们只能捂着嘴对着彼此嗤笑,她抽回被我抓住的手,把一颗浆果弹向了我的额头,被弹回去的果子随后掉进了我的玉米粥里。

  不知道是不是炉子烧得太旺了,一阵哄笑后,我感到从脖子到额头都在发烫,心跳也快了起来。也许是因为意料之外的「性骚扰」,阿纳丝塔夏虽然捂着脸,但她的手掌所不能遮挡的部分还有耳垂处都已经红得像是要渗出血来,另一只手则放在胸口上。

  我们于是沉默了一会儿,吃起各自面前的食物,重复的咀嚼和下咽的过程让我们的心情都平复了下来。

  「帕拉格涅娜?」我开始向她搭话。

  「为什么叫我这个名字?这可不是对我的爱称。」她略为严肃地回应道。

  「贝尔蒂的贵族似乎都有四个名字吧?单独称呼第二个名字的话,就显得很亲昵。」我也认真地回答道。

  「你错了,亚兰佐。」阿纳丝塔夏摇了摇头,「我是南方人,我前两个名字和平民是没有区别的,帕拉格涅娜来自我父亲的名字,帕拉格涅,因为我是女孩。阿纳丝塔夏·帕拉格涅娜就是我的敬称,或者按照中部的礼仪,就叫我洛德维茨小姐。」

  「懂了。」我点了点头,「所以后面两个是母亲的族姓和家族姓吗?」

  「差不多,只是我母亲没有族姓,所以第三个名字实际上是她的名字。」

  我有点郁闷,似乎不小心触碰到了些忌讳。我只想表现得更亲昵些,但阿纳丝塔夏和父亲的关系并不好,因此以父称来称呼她想必会让她不太高兴。

  「我只是觉得帕拉格涅娜这个名字挺好听的……」我有些委屈却真诚地狡辩道。

  「阿纳丝塔夏就不好听了么?」她一边撕下一块甜玉米饼塞进我嘴里,一边咄咄逼人地问我。

  「你不要觉得我的脾气会一直那么好哦?」我带着威胁向她打趣。

  「好吧好吧,在南方是可以起小名的,比如你有个叫薇雅拉忒的学生吧?经常跟着维罗妮卡小姐的那位小姑娘,她就被叫作薇雅……」

  「那你呢?」

  「安娜……」

  「安娜?」

  她的脸一下便涨得通红,睁大了双眼,手里的浆果「咚」地掉到了碟子上,她空出的双手揉起了自己的脸颊。

  「你不许叫!」她的音调变得很高,几乎是用假声在讲话。

  「为什么?你不是叫安娜吗……」

  「不许你叫我的小名!亚兰佐,你不可以!」

  「为什么?」我突然感到很委屈,可看到她捂住脸摇头的滑稽样子后我又摆了摆手,决定不再追问。

  「就是,很害羞呀!一直都只有女孩子会这么叫我,要不就是家里人……」

  「好吧,阿纳丝塔夏,我不会再叫了……」

  气氛重归于尴尬,眼前的食物很快也见了底。婆婆的手艺一向很好,我想阿纳丝塔夏也感觉到了,因为她吃东西的速度一点也不亚于我。

  只剩下碗里的最后一颗浆果,我伸手去拿,却碰到了她的手,我们的手臂都像是被蜡烛的火苗烫到一样缩回。她张了张嘴,还是伸手去取了那颗果子,放进了嘴里。

  「对不起,亚兰佐,我刚刚太刻薄了,我想是因为我……我是被姑娘们推出来的,根本没有准备好,这种事情我也没有经验,你知道的,你也是我第一个恋人……我刚刚,都只是在开玩笑……」

  「全都是玩笑吗?」

  「嗯,除了不能叫我小名这点……」

  好像也就只有这事不像是玩笑话。

  「我可以问你件事吗,如果你还记得中级公学的毕业晚会?」

  阿纳丝塔夏站了起身,坐到了我身旁的那张椅子上,这样我们便要望着对方的侧脸,不会抬头就看到对方的眼睛。

  「毕业晚会的时候,你是不是被委托去给大家伴奏了?你弹的是一把比维拉琴?」

  我点了点头,这件事情我记的是相当清楚的,因为没有提前找好舞伴,我一晚上都在弹伴奏。

  「你记不记得自己跟一个女孩搭过话?那个女孩当时也没有舞伴,一个人坐着?噢,她穿着高级公学的那套有着长裙的制服?」

  阿纳丝塔夏把自己的身子向前挪了些手肘撑在了桌子上,十指交叉握着双手,目光炯炯地盯着我的脸。

  「我想想……我好像有印象,跟一位很特别的姑娘搭过话,她眼睛的颜色和别的女孩不一样,我以为是和我一样的移民,但是当时急着去伴奏。而且我想着,既然都得到了升学资格,那以后一定还会见到,不过我好像之后就没见过那个姑娘了……」

  「那个姑娘有没有给你发出伴舞的邀请?」她又离得更近了些,脑袋侧着抵在双手上。

  「有的吧?噢,好像后面大家起着哄,让她跳了支很奔放的舞。」

  「天呐,亚兰佐,真的是你!那个女孩就是我呀!你居然都没有印象!」

  她很激动,嘴角抽动着,表情似笑非笑的,撑在桌子上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撑在了我的大腿上,脸凑得越来越近,我担心她打理得很柔顺的辫子沾到碟子里的食物残渣,便帮她理到了背后。

  「你知道吗,那天晚上你把我推开之后我就在想了,你会不会是那个人?你主动地接触我,又拒绝我,两次都是,你真的坏透了!」

  阿纳丝塔夏仿佛从一个知性的大姑娘变回了聒噪的少女,但据她自己所说,那个时期的她其实要腼腆得多。

  「那你呢?我还期待着以后还能不能见到这个姑娘,可是你就留下那一面,我甚至没有好好看清你长什么样子,你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我们对彼此的责备都毫无道理,正如此时她脸上的痴笑,她清澈的灰绿色眼眸中也倒映着同样表情的我。我的手沿着她的手臂,抚上她的颈部,捧起她的脸,手掌传来的感觉温暖而细致,她悄悄闭上了眼,过了几秒后再睁开,慢慢地把额头靠在了我的肩膀上,让她柔顺的发丝蹭着我的脸颊。

  「所以,所谓的一见钟情是那个时候就开始了吗?」我对她耳语道。

  「那倒没有。」阿纳丝塔夏摇了摇头,像是故意地在蹭我的脸一般,「那时候还说不上是喜欢,只是与你重逢之后,那时候的一些好感也一起被重新点燃了吧,谁知道呢?那时候还羞涩得很,少女的心思很多时候连她自己也捉摸不透。」

  「那,为什么选择我呢?我也没什么特别的吧?」

  我感觉心跳得太快,喘气都有些困难,亦或许是不想在她的耳边弄出太大声响,我捧着她的脸的手的尾指和无名指悄悄地向下挪动,抵在她下颚和脖颈间的柔软处,感受着她同样愈发强烈的脉搏。

  「我也没什么不同的,亚兰佐。我也常常觉得自己不够漂亮,不够高贵,而且我现在是这样的处境,所以你根本犯不着自卑。你很优秀、很体贴,而且你很珍惜我,我很感激你在这个时候出现,这样就够了。」

  她的右手主动牵起了我放在大腿上的左手,我意识到这是个很好的机会,于是放下了抚摸着她的脸颊的手,从衣袋里取出了那枚银手镯,戴到了她的右手上。

  「啊?什么时候?你买的吗?明明你自己说很不值得的!」她猛地坐直了身体,惊喜地盯着手腕上的手镯。

  「我看你身上一件首饰也没有,而且你好像很在意这只北地的手镯。」我老老实实地解释道。

  「是吗?如果大陆上的北地也是和南方一样的地方的话,说不定……母亲的族人也有像是这样的饰品,我感觉很熟悉,所以当时想要买下来。谢谢你,亚兰佐。」

  「这种风格的银饰在大陆的遗民那里是非常常见的,谁也不知道他们最后去了哪里。」

  我叹了口气,我的家族也正是因战败而被驱逐的。

  「亚兰佐,我好像还不知道你的全名。」她看到了我的表情,于是饶有兴趣地提问。

  「亚兰佐·兹兀。」

  「没有中间名或者昵称什么的吗?我不能用别的什么方式叫你吗?」

  「没有,在那里姓氏就说明了一切,贵族和平民都是一样的,我的名字好像也没有昵称之类的说法。」

  「是吗?」她若有所思,「齐乌,是吗?」

  「是兹兀。」我纠正她的发音。

  「册乌?」

  她的发音真是烂透了。

  「茨乌?好像不对……嗯,我好像在哪里听说过……呵!」她突然想起来了什么,猛地吸了口气,把双手捂在了胸口处。

  「是黎曼匿的那个家族吗?帮港湾公爵做事的那些人,亚兰佐你是黑发、黑眼睛,还真是!我有听说过,他们就是公爵的奥塔维拉……」

  「哪有这么夸张,都是些夸大的谣言!」我打断了她,「不过恰好是通晓大陆的语言和魔法体系的一个家族在给公爵打工罢了,都是做翻译或者审理交易单据的那些活儿,还有些从事魔法事务。」

  阿纳丝塔夏看我的眼神好像多了几分敬畏,也换成了一副端坐的坐姿。

  「亚兰佐阁下,小女子多有不敬了!」

  「我只是个穷小子,好么?就是不想和家族里的其他人一样我才考到王都来的……还有,你可不能指望这几代之后一个旧贵族流民家族还能有什么财产!一个不帮家里做事的孩子也拿不到什么钱,虽然学费有公爵补助,但很多时候房租都要我自己挣……」

  「怎么、怎么挣的?」确认了我们在地位上没有什么差距,阿纳丝塔夏松了口气,这种刻在骨子里的贵族架子似乎很难摆脱。

  「就是,我会去这附近的剧场——这里有一个小型的剧场,有时候会表演大陆的剧目,有时候会把那边的新剧目翻译成标准语台本出演,我偶尔做做翻译,偶尔去接班弹弹伴奏……」

  「这附近还有这样的剧场吗?你可得领我去看一场!」阿纳丝塔夏的那双绿眼睛再一次,好像夜晚的猫咪一样发起了光。

  「啊,好像今晚就有一场!你很喜欢戏剧吗,我以为你会更喜欢舞剧什么的?」

  「我都喜欢呀!我没跟你说过吗,是高级公学的文学部录取的我!我可是一直很喜欢这些东西的!」

  「是么,真不敢相信……」

  「『好啊,亚兰佐,你这个坏家伙,今天选择来这里约会,原来是想带着你新交到的年轻漂亮的女朋友来你的邻居熟人们这里炫耀一番么?你怎么会有这种坏心眼?』」

  她把不久前发生的场面重现了一遍,不过这次换成了用手指勾起了我的下巴。

  「噢,噢噢!是那一部,逃出宫殿的小公主和不知名的歌手!阿纳丝塔夏,我应该直接跟领班说让你去登台!你的演技太好了!」

  「哈,你这家伙,居然一点儿也没有察觉到!」

  找到了共同爱好,我们两人都很激动,于是便一并从椅子上起身,一边聊着那出戏,一边向屋外走去。

  我们离开婆婆的小店,前去剧院时,婆婆紧张兮兮地拽住了我,却又转过头去笑眯眯地让阿纳丝塔夏稍微等等我们。

  「小子,你们还没订婚吧?」她翻遍了我的双手,确定上面没有戒指。

  我疑惑地皱紧了眉头,在店里时她已经摸遍了阿纳丝塔夏的双手,应该是也在确认同样的事。

  「没有啊,婆婆,怎么了吗?」

  「哎哟,小子,你可得考虑清楚了!我摸了摸她的脉,这可奇了怪了,她明明年轻健康,气色也很不错,可我摸出了她月经不调和不孕的……嘶,小子,你要不在意这些,那婆婆也不拦着你,只是让这姑娘怀孕恐怕有些难度。」

  所以上一次她才说「没关系」吗?不过我的确没有考虑这些,家族里并不缺我这一脉的人丁,若是她不能产下子嗣,也只是洛德维茨家族会后继无人,那再怎么说也不是我能插得上手的了。

  「唉,小子,你还是考虑考虑吧。」婆婆用力拍了拍我的手背,「你教的学校里的那个女娃子呢?眼睛大大的那个,长了张猫脸的那个小姑娘呀,小让娜,她不也那么漂亮吗?这小姑娘生命力可顽强了,她呀,生四五个都不在话下!而且她很崇拜你……」

  「婆婆,谢谢您关心了,这些事情还是不劳您费心了吧!」我有些强硬地收回了手,转身离开了。

               ————

  今晚的剧目差强人意,无论从什么方面看都是些老掉牙的设计。剧场里凑巧都是些上了年纪的人,看这种经典的爱情喜剧反响还算不错。

  「今晚的剧情,有些肉麻……」阿纳丝塔夏一边发表着评论,一边摆弄着手里的手绢。

  我们几乎是最后离开剧场的观众,我已经昏昏欲睡,阿纳丝塔夏却饶有兴致,尽管她也对这次剧目的剧情颇有微词,但她很中意女主演的表现。这位来自西海岸国家的年轻演员波的希卡在我们还在中级公学读书时还只是这个小剧场里的学徒,那时候她的标准语都还讲得磕磕巴巴的。近几年没什么机会见到她,没想到她的进步这么大。

  「那位是叫波的希卡小姐吗?她演得好好啊!这么俗套的剧情,也因为她的表演我一直看得津津有味的!」谢幕的掌声中,阿纳丝塔夏大声地对着我的耳朵嚷嚷。

  「是吗?我都快睡着了,只有她念错单词的时候我才会猛地惊醒。」

  「你真是挑剔!她的标准语已经讲得很好了,而且那种异域的腔调也是她的特色。好样的,波的希卡——」

  看到她此时的情绪近乎狂热,我也不好反驳她。

  落了幕,我们已经站起了身,阿纳丝塔夏拽了拽我的手臂。

  「亚兰佐,我想找她要个签名!」她激动的语气和捏得我手臂发麻的力道告诉我,这不容拒绝。

  我只好带着阿纳丝塔夏钻到了后台,长相甜美的女主演还没有卸下演出时的妆容,她盘腿坐在一只大箱子上抽着烟斗,演出时穿的高跟鞋随意地丢在一旁,和一旁收拾着器具的小伙子们说笑着。

  「波的希卡小姐真是个有意思的人,而且她的头发居然是红色的,好奇特!哈哈哈,她说我是第一个找她签名的观众,她刚刚都激动坏了,我只是去找她要个签名她还哭了……」

  阿纳丝塔夏喋喋不休地,把有着女演员签名的手帕在主路边的路灯下展开,上面的字母她一个也不认识。签名的笔迹说不上优美,甚至都不太流畅,最后一笔收尾因为心情激动几乎翘到了天上。

  「啧,她怎么没写标准语!」我责怪道。

  「亚兰佐,这个签名多特别呀!我从没见过这种文字!」

  「阿纳丝塔夏,你这个傻瓜,你也不想想是谁教会她这个没上过学的姑娘认字的!」

  阿纳丝塔夏突然愣在了原地,睁圆了双眼瞪着我,她的影子被路灯投射在了我的身上,因而我并不能看清她的脸。

  「我说怎么,她当时慌慌张张的,见到我们进来她就把烟都掐灭了,我以为你们只是以前在剧场认识!还有你总是挑刺儿,说她的台词,甚至连签名都……」

  「只是她听说我是公学的学生就一直缠着我,我只好在空余时间教她,还因此自学了西海岸的文字。教会这个聒噪的女孩读书写字还有讲标准语,当初可费了我半条命。」

  阿纳丝塔夏默默地把那块手绢折好,放回了衣袋里,走到我的身边前,抬头盯着我的眼睛,表情很严肃。

  「亚兰佐,那刚刚我们走进去的时候,她打开双手是想扑过来抱你吗?」

  「她就是想这么做!要不是看到了你跟进来,她甚至还会在我的两边脸上都亲上一口,就像你找她要签名的时候她对你做的那样。」

  「真亏了你了,这么可爱的女孩子,人长得也很漂亮,对你也这么热情,你以前怎么都没对她动什么心思?」

  阿纳丝塔夏明显是吃了醋,今天还是第一次,或者说这辈子都才是第一次,她牵起了我的手,我们一起往她家的方向走去。

  「你可放过我吧,我都数不清她换了多少个男朋友了!我对这种热辣的西海岸女人可提不起兴趣。再说了,我又有什么能让她着迷的魅力?」

  「怎么这样说呢,那我又算什么?」

  听到阿纳丝塔夏的嘟囔,我才意识到自己无心说出的话对两位女士都不讨好:揭穿她喜欢的演员的为人,还有自己的妄自菲薄——如果自认为配不上波的希卡这个异族的流浪儿,那又怎么谈配得上身为贵族的阿纳丝塔夏呢?

  「我……没有说你没有魅力的意思,对不起……」我支吾着道歉。

  「我才不在乎呢。」她小声地说道。

  夜色尚浅,街道还很吵闹,我们两人带着从戏剧高潮中落幕的情绪并排走在繁华的主街上,却因为话题陷入僵局而一言不发。

  我还是第一次和阿纳丝塔夏牵手,也是第一次牵起一位女孩的手。她的手形状很好看,皮肤饱满且光滑,让指骨和指节的轮廓都显得平顺,手指和手掌的大小和比例都很合适,也许正是因为她有一双漂亮的手,才让我在和她初遇时对她手指上的戒指格外在意。

  她白皙的肌肤总是在提醒着我她来自现在正被白雪覆盖的地方,她的手就像雪花落入我的手心里,又被我渐渐捂热,比她的手更冷的是贴在我手腕上的那副手镯。

  方才高涨的情绪并没有因为一些不合时宜的话语而被冷却,我们两人心里都暗自急躁着,想说点什么来让话题继续下去,可谁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她右手精心保养过的指甲不时硌着我手掌的肉,我只能用拇指揉摁她光滑的手背来报复她。

  这个僵局一直持续到写着「洛德维茨」的招牌从恍惚的灯火中变得明确,我们不约而同地放慢了脚步,几秒钟后又恢复了平常的行走速度,阿纳丝塔夏叹了口气。

  走进巷子里,我们一前一后走上了台阶,她用空着的左手掏出钥匙递给走在前面的我,随后帮我抬起了锁头,我摸索着打开了锁,推门走进她的家里。

  阿纳丝塔夏主动收回了手,因为她在门口就迫不及待地要把磨脚的皮鞋脱掉,她穿着那双带跟的皮鞋走了一整天。

  我走进客厅里,用法术点燃了她摆在茶几和不远处餐桌上的灯,再用一发火球点起了壁炉,屋子里因此明亮了起来。

                碰——

  阿纳丝塔夏关上了门,一言不发地走到了我身边,我转过身去面向她。她抬起头望着我的双眼,光脚站在地上的她显得娇小了些,恬静的面容被灯光染上了温暖的颜色。

  她的眼球闪烁着,嘴唇似张非张,不知道什么时候补上了唇彩,显得很光亮,随着她的呼吸几次张合。

  吸一口气,向前迈出一步,她踮起脚搂住我的脖子,我则抱住了她的腰,支撑着她的背,我们吻上了彼此的唇。

  管不了那么多了,比起思考怎么复活已经死掉的话题,还是这样容易得多。

  我们凭着本能用双唇去包含对方的唇瓣,用舌头湿润着彼此,最终贪婪地进入对方的口腔,吮吸本就不丰沛的唾液,只为了唇舌交缠、口腔被彼此舌尖挑逗的喜悦。

  她脚尖踮得有些疼,索性直接跃起,我没有站稳脚,被她扑倒在了沙发上,她顺势跪坐在我身上,自上而下索要我的吻,双手捧着我的脸。

  我的双手不满足于只是抚摸她的后背,便伸向她的胸前,解开她的衣扣,她自己也用手解起了衣扣,当迷人的乳沟出现在我眼前时,她又宛如想起了什么,猛地把我推开。

  「不行,出了汗,得先洗一洗!」

  「别闹了,阿纳丝塔夏,都到这里了!」我抗议着。

  她摁着我的肩膀,又给了我个用力的吻。

  「你也不是很干净吧?我已经能闻到你的汗馊味了。」

  我闻了闻衣领和腋下,确实有一点儿。

  「你的浴盆容得下两个人吗?」

  「别闹,公共澡堂就几步路远!」

  她从我身上起来,自顾自地走向浴室,让我给她的炉子里添上魔力,我一脸的不情愿。

  「你在心急什么?现在还很早呢。」

  阿纳丝塔夏从身后抱住了我,毫不在意地把乳房也贴在了我的背上。

  「又不是……只有你会想,我也是想要的……亚兰佐,我想和你做,那天晚上的……」

               ————

  时候还有些早,还是应该畅饮的时候,到我离开时浴场的客人才开始多起来。

  冬季夜晚的街道凉风凛冽,使热水浴积攒的热气全都涌上头脑,我便解开大衣的扣子,让这风吹凉我的胸口,好让我那激烈跳动的心也能平复下来。

  这都是徒劳,我的大脑不住地发胀,钥匙怎么也进不去锁芯里,我几乎起了用魔法轰开眼前这扇门的念头,可想到一会儿如果少了这扇门,房间里或许会又冷又尴尬,我便深吸了口气,利用憋气时的镇定开了锁。

  房间里不见人影,浴室的门还紧闭着,里面传来阵阵水声,还有走了调的小曲儿,我便不耐烦地关上了门,闩上,脱下靴子,把大衣和马甲脱下挂在架子上,再解下腰带搭上去。屋子烧着炉子,我感到燥热难堪,便解开了衬衫领口的三四颗扣子,把袖子挽了起来。

  这间公寓没有分隔,大概本就不是作为公寓的用途,更像是个放东西用的仓库,因而进门我就能看见阿纳丝塔夏的床,就寝的区域旁用砖墙隔出了浴室和盥洗室。

  我坐到了她的床上,顺手拿过她放在床头的书,随意翻开了一页,又猛地合上。

  「她怎么会看这种东西!」

  仅仅看到一眼就挥之不去的插图,我又翻开那一页看了一眼,果然没错……

  「怎么会从那里插进去的……」

  书签还在相当靠前的位置,那里的内容大概还没有这么不堪入目,但这也恰恰说明这是她最近在阅读的书籍。

  「这样的书可不好买……」

  在港区也是很难买到的东西,我只是有幸在高级公学的图书馆里翻到过几本,大概是一些新婚前夜给即将洞房的女孩阅读的东西。

  「她不可能自己去找这种东西来看的吧?」

  而且书页中有一些潦草的笔记,并不像是阿纳丝塔夏的手笔,我于是翻到了扉页,上面赫然写着「赫尔卡什」这个名字。

  「好像是她的店里的那位年长些的女性……她怎么会把这种书借给……啊,我真是蠢!」

  听到浴室里传来的动静,我不敢再多想,合上了那本书,放回她的床头柜上。我刚端坐好,阿纳丝塔夏就推开了浴室的门走了出来,一边走向床沿,一边把胸衣的吊带拉到肩上。

  她还没穿上衣服,身上只有一套淡蓝色的内衣,身上大部分的肌肤都裸露着,刚擦干水珠,却还带着些湿润的光泽。光着脚,一双修长匀称的腿也露在外面。头发应该是没有洗过,盘成的发盘轻易地松开,垂落成原本的两条辫子。

  她一边走来,一边调整着胸衣的位置,把手伸进里面,一侧的乳房因此被挤压着,锁骨下方出现了圆润的轮廓,我一时不知道该看她的胸部,还是看她在动态中的双腿。

  阿纳丝塔夏好像没有发觉我已经进来了,因此看到我坐在她的床上,她愣了一下,躲闪了下眼神,见我盯着她的身体一动不动,她只好装作镇定地系上内衣的卡扣,走过来坐到了我的身边。

  「你洗干净了吗?」她似乎在质疑我。

  「是你泡澡的时间太久了吧?」我把目光移动到她光滑的大腿面上,她随即把手捂在了那上面。

  「我本来想穿好衣服等你,噢,至少穿上袜子,不过我没想好要穿白色还是黑色……」

  「你没有机会选了,因为我替你选了你本来的颜色。」

  我用左手的指背蹭起了她大腿外侧的皮肤,随后不客气地挤开了她的手,贪婪地用手轻握住她白净的大腿,冰凉、光滑而富有弹性的触感马上满足了我的掌心、填进我的指缝间。

  「这双腿本身的线条就足够流畅了,穿什么都是多此一举,我真希望看到你穿着工作服的时候也光着腿……」

  「来喝酒的大叔们恐怕也是这么想的。好痒!嘶,不要捏我的肉嘛!」

  因为她坐在床边,大腿肚子的肉都被挤到了内侧,我便捏了捏那团被挤起来的肉,饱满而有弹性的感觉真让人欲罢不能。

  「讨厌,你就那么喜欢吗?」

  阿纳丝塔夏伸直了被我抚摸的右腿,修长的腿和她的脚面一起并成了一条线,我也便感觉到她大腿上的肌肉逐渐收缩得紧致了。她维持着正坐的姿势,一手搭在我的肩上,把脚缓缓抬到她头顶的高度,随后向身侧张开,最终把那条腿搭在了我的腿上。

  「感谢款待。」

  我自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左手继续把玩着她大腿上的肉,右手则敷上她的脚背,沿着她光滑的皮肤一路向上,停在她的膝盖上,再钻进膝窝里,沿着小腿肚重新往下。

  「滑溜溜的,颜色好白。」

  「我的肤色本来就是这样的呀!」

  将我的手放在她大片裸露的肌肤上才能体现出她皮肤本来的白皙和光洁,贝尔蒂中部的女孩的皮肤多少带着些暖阳的染色,生长在雪原的阿纳丝塔夏明显地比她们都要更白净些,皮肤的质感也和看上去一样光滑。

  「亚兰佐,你知道今天的戏剧我最喜欢哪一段吗?」阿纳丝塔夏突然问起。

  「是哪一段呢?」

  我感到她压在我腿上的大腿压了下来,她的身体轻盈地从床上弹起,屁股又重重地落在了我的腿上,把我的身体当成了人肉椅子,她得意地跷起了腿。

  「波的希卡小姐饰演的女主人,坐在她心仪的追求者身上,令对方一动也不敢动……」

  那是个相当毒辣的形象,而且这一幕持续了有几分钟之久,女主演不断地变换坐姿,给身下的男演员施加压力,同时伴以一长串逼问般的唱段,男演员只能摊开双手,无助地等待她的独白结束。

  「阿纳丝塔夏,波的希卡可是本色出演……」

  「是吗?那她也和她的角色一样,有相当多的追求者吧?」

  她扭了扭腰,富有弹性的屁股带着身体的重量压在我的大腿上,让我感觉很恼火。阿纳丝塔夏的个子比较高,因此尽管身形苗条,被她这么压着还是能感觉到分量,何况她动来动去的。

  「阿纳丝塔夏,你忘了一件事情——」

  「什么……呀啊啊——」

  我从两侧掐住了她的腰,用手指挠她的肚皮,同时不让她起身,任凭她怎么扭动身子,我只是用腿把她的屁股顶起。

  「我可不是你的狂热追求者,我是你的男朋友!我对你做什么都可以,何况你这样就是把自己送到我的怀里,任由我处置!这个姿势要摸哪里都很方便。」

  「放手啊,好痒!亚兰佐……我、我错了!对不起!唔嗯——」

  我用左手的手掌摁住她双乳下的肋间,把她的腰夹在我的身体和手臂之间,右手则骚弄起她的腰侧、后背和大腿内侧的软肉,她便瘫软着发出了可爱的叫声。

  「不准乱动。」我命令她道。

  「我不动了,呜呜……不动了你还挠我!好了啦……」她的声音已经带有些哭腔了。

  我放开了手,阿纳丝塔夏想要逃走,我便紧紧抱住了她的腰,她抓住我的手臂发现没有办法以力量挣脱,便泄了气,靠在了我的身上,轻轻地喘着气。我揉着她的肚子,那里的皮肤也有点凉,温暖的手心让她放松了下来,我又吻了她的颈部。

  「玩够了吗?」

  「嗯……」

  「生气了吗?」

  「嗯——」

  「那不做了吧?」

  「不可以……」

  她又扭起了腰,我在她的耳背上舔了一口,在那片敏感的夹缝间轻吻,她的耳朵由冰凉变得发热,贴在我的脸上,她的发丝也浸润了花香,我们好像这才意识现在已经不是玩闹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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