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升华

　　大概过去了半小时，格瑞斯的直觉恢复了大半，但仍旧使不上劲，连走路都成问题。他只得垂头丧气地倚坐在床上。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甚至让他产生了虚幻的错觉——难道每个超越者都经历过这种事吗？被扒光衣服站在舞台上，如商品一般被评头论足。

　　套房的滑动门突然发出声音，一个身高中等的身影出现在门边。

　　“需要我开灯吗？”来者的声音很年轻，也很有礼貌，他伸手碰了下门边的触摸板，橘色的灯光缓缓亮起。

　　此人脚踩军靴，身披一件长款的超越者制服，一头毛寸，脸颊有些圆润，短眉大眼，面相上像一只小老虎。

　　格瑞斯没抬头，维持着自己的沉默。青年眼睛稍稍一骨碌，轻步走了过来。

　　“我理解，这些人选拔的手段实在是不人道，我也跟上头反应过很多次，但是……你懂得。”

　　格瑞斯抬起眼，青年已经来到了床边，他将制服外套搭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白色衬衫包裹着温和的肌肉轮廓。

　　“我叫刘胜云，你呢？”青年坐到床边。

　　“……你应该知道，小子。”裸体的壮汉倚靠着床头，双手抱膝，用脚遮住私处，语气仍带着些许敌意。

　　“啊，我想起来了……格瑞斯·莱德，对吧？”

　　“嗯。”

　　“你是退役军人吧，那你为什么想当超越者呢？和我说说呗。”刘胜云悄悄向格瑞斯靠近了一寸。

　　“我……”格瑞斯的神态温和了一秒，“不，难道你不应该先给我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吗？”

　　“哦，这个啊。”刘胜云挠挠头，“说起来有点复杂，一句话总结的话，你得和我做爱才能成为超越者。”

　　“什……什么？！”格瑞斯目瞪口呆，他动了两下嘴，想说些什么，但最终没出声。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是的，每一个超越者都是如此。虽然也有些个例。”

　　刘胜云点点头，继续说——

　　“超越者能力的本质是‘渴望’。这样说吧，假设‘渴望’是地下水，那我就是打井人，很通俗易懂吧？与此同时，为了不让水井塌掉，我还要长时间地维护水井。这就是我们这些队伍的构成——一个打井人和几口水井。”

　　房间里安静了几分钟。

　　“我说完了，到你了。”刘胜云露出一个微笑。

　　从表情来看，格瑞斯仍处在头脑风暴中，但他立刻回过神来，张嘴说道：“座天使战役，你知道吗？”

　　“当然，一只有飞行能力的巨大蚀怪，有不断孕育小型六翼蚀怪的能力，因为其圆球状与多眼的特征得名‘座天使’。十五年前第三次日蚀时出现在墨西哥，在持续三年‘座天使歼灭战役’中被歼灭。”

　　格瑞斯继续说：“在那三年里，我的战友相继被它杀死，每次睁眼与闭眼，报仇都是我唯一的想法。最终，在看到那只的怪物坠入海底的时候，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与疲惫，在那之后我便选择了退役。”

　　刘胜云思考了片刻，紧皱的眉头突然舒展——“最近发现的那种六翼蚀怪让你怀疑‘座天使’又回来了？”

　　“聪明。”

　　“原来如此。”刘胜云笑了一下，“我有预感你会成为一个很强的超越者。”

　　“真的？”

　　“当然，渴望越强烈，能力就越强。”刘胜云点头。

　　格瑞斯盯着刘胜云的脸看了十几秒，然后若有所思地垂下头。

　　在这之后，两人又断断续续地聊了很多事，大部分都是格瑞斯的部队生活，刘胜云一直认真地听着，偶尔发表自己的看法。

　　不知不觉间，青年已经和壮汉贴到了一起。

　　“怎么样，你准备好了吗？”刘胜云凑上来微笑，伸手揽住格瑞斯另一边胳膊。

　　青年的手掌并不如想象中细嫩，虎口处甚至有明显的茧子——这是常年使用枪械的人才有的特征。

　　格瑞斯看着胜云的脸，嗯了一声，轻轻点了下头。

　　“躺下吧。”刘胜云轻轻下按格瑞斯的肩膀，跟着他一齐躺到床上，然后翻过身来，跪坐在格瑞斯大腿上，利落地解开纽扣，甩开衬衫。

　　青年的身姿比想象中健壮，格瑞细细打量他肉壮的身躯。

　　“即使退役后也没停下训练吧？”刘胜云一手轻抚格瑞斯粗壮的胳膊，一手温和地抓住胸肌。

　　“从不怠慢。”

　　经过刚刚的畅谈，格瑞斯的心态已经放松不少，甚至对眼前的孩子产生了些许好感，但当他的手落在自己身上时，仍旧产生了一股不适感，就像是一颗石子掉进了军靴里。

　　“我要脱裤子咯。”刘胜云笑道，解开腰带，将裤子脱掉，然后慢慢扒下内裤。

　　窗户上盖着厚实的窗帘，光线有些昏暗，却也温馨，一根粗长的肉棒从刘胜云的裤裆里弹了出来。

　　格瑞斯立马瞪大了双眼，这小子的老二目测起来十五厘米长，直径更是直逼六厘米，结实的柱身上青筋暴起，裸露在外的龟头红得发紫。卵蛋沉甸甸的，圆润又硕大。

　　“你，你这个，用药了吧？”

　　“没有哦，天生的。”

　　格瑞斯微微皱了下眉，然后歪过头去闭上眼。

　　“开始啦？”刘胜云趴下身来，温柔地抱住壮汉，一手揉弄左胸肌，脸颊揉蹭右胸肌。

　　格瑞斯默默地咬紧了牙，对方结实的肉体紧贴在他的肌肤上，令他忍不住想发抖。

　　刘胜云压在他身上，慢慢向上攀爬，他将脑袋埋入格瑞斯脖颈，灼热的呼吸喷在壮汉身上，一根半硬不软的粗长肉棒突然碰到格瑞斯的私处。

　　“呃！”格瑞斯猛地全身一抖，本能地将青年用力一推。

　　刘胜云直接滑下床去，差点没站稳摔倒在地，他胯下肉棒已经硬了一半，马眼闪着光。

　　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变得凝重。

　　“对，对不起，再来一次吧。”格瑞斯嘴上这么说，身体却已经蜷缩起来，两只手紧紧捂着私处。

　　“你……”刘胜云顿了一下，“你结婚了吗？”

　　“没有。”

　　“那你和男人做过爱吗？”

　　“没有。”

　　“那和女人呢？”

　　“也没有……”

　　“……你平常是怎么解决性欲的？”见委婉的说法不好用，刘胜云干脆直接抛出自己的问题。

　　“我工作的超市里，厕所里常有女性色情杂志，我有时候会在上厕所的时候顺便手淫一下。”

　　刘胜云的表情先是呆滞，然后变得哭笑不得。

　　“抱歉抱歉，我不知道你是直的。”刘胜云笑着，开始穿衣服，“我早就跟上头说过了，调查好性取向再选拔嘛，真的是。”

　　格瑞斯就呆呆地看着刘胜云穿衣服，等他把自己裹严实后，紧绷的身体才慢慢放松下来。

　　“我先走啦，等会会有工作人员把你的衣服带过来。”刘胜云走到门边，按下开门按钮。

　　“不，别！别走！”

　　“怎么了？”刘胜云回头。

　　“……我要做超越者，我必须做！再来一次吧，我不会乱动的，我保证！”

　　“你……”刘胜云脸上表情有些复杂，片刻后叹了口气。

　　“强做的话反而会破坏你的‘渴望’，得不偿失。不如这样，你先跟我走，在我的小队里生活一段时间，等习惯了再试试？”

　　“可以吗？”

　　“一个报告的事，如何？”

　　格瑞斯思考了片刻，问到：“想成为超越者只有这一条途径吗？”

　　“严格来说的话，并不，但仅靠自己升华为超越者的个体很少很少，就目前来说仅有十六人，你觉得你有这方面的天赋吗？”

　　格瑞斯沉默了几秒：“如果有的话，我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所以说嘛，我的提议如何？”

　　“我答应。”

　　“那走吧，哦对了。”刘胜云将自己的外套脱下，丢给格瑞斯，“遮一下。”他在自己腰上做了个系围裙的动作。

　　走廊里，格瑞斯平静地跟在刘胜云身后，青年的外套对他来说还是有些小，他把两条袖子在腰上打了个结，用外套的后背遮住身前，但裸露在外的屁股反而让他更不舒服了。

　　走着走着，刘胜云突然嘿嘿一笑，把挂在腰间的权限卡拿了出来。

　　“好奇其他指挥官现在的样子吗？”他回过头问格瑞斯。

　　“呃，并不。”

　　只见青年从卡套的夹层里抽出另一张满是涂改痕迹的权限卡，然后走到墙边，摸索一番后对着一个地方一刷。

　　滴地一声，铁墙慢慢变得透明，房间里的一切一览无余。

　　“放心吧，这是单向的。”刘胜云抱起胸，饶有兴趣地向房间内看去。

　　客房的床上，一个肌肤白皙，面貌清秀的青年躺在床上，另一个肌肤黝黑的壮汉正压在他身上，粗长的肉棒塞在青年肉穴里，奋力地冲撞。

　　“那个年轻的是四队的指挥官，叫申屠。他队里现在有两个超越者。”

　　从这个角度，黑皮壮汉的屁股和卵蛋，还有申屠细嫩的后穴都能看得一清二楚，虽然听不到声音，却也能想象到那激烈的交合与淫叫声。

　　格瑞斯微微皱眉，有些不情愿的偏过头去。

　　“走，下一个。”刘胜云再次刷卡，铁墙慢慢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等等，我有问题，你是哪个队的？”格瑞斯突然问到。

　　“我？三队。”

　　“那你现在有几个队员。”

　　“现在的话，三个，你很快就能见到了。”

　　走了一段路，刘胜云刷开另一个房间。

　　房间里，一个圆润健壮的中年男人坐在一个壮汉的背上，头戴胶质警帽，脚踩皮靴，皮手套一直套到大臂上。嘴里叼着雪茄，满脸不屑。他的身前，两个壮汉狂热地舔舐他的皮靴，卧在他胯间的壮汉背上已满是鞭痕。

　　“这是白忠阳，二队指挥官。行事风格嘛，哈哈，你也见到了。”

　　下一个房间，两个壮汉抱在一起，极其有力的交合。

　　“操人的那个白发老头，摩根·凯尔，一队指挥官，以前也当过兵，也是我们的老大。”

　　这次格瑞斯脸上没有厌恶的神情了，只是沉默地看着那那两具抱在一起的强壮身躯。

　　“该走了。”

　　刘胜云藏好权限卡，带着格瑞斯走进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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