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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 1

小说:Kunstfälschung 2025-08-24 22:55 5hhhhh 3330 ℃

雖是貴族名校,但月之森學園依然制定有禁止家長或傭人來接送,要求學生自行通學的規則。但面對家長的擔憂,學園董事會還是開出一個附加條款,那就是在不影響學生自行通學的前提下,除了月之森學園自行派出的安全人員與目白警署支援的駐衛警,符合條件的學生家長也能在通過申請後,派遣一位便衣隨扈在通勤期間保護學生。

在文乃踏入每日通學搭乘的山手線電車時,便看見了熟悉的身影。那是一位有著銀白色短髮的女上班族,坐在電車門邊座位上的她雖然身穿一套剪裁適宜的辦公套裝、但腳下不是平底鞋或高跟鞋,而是一雙跑鞋。雖然看似在通勤時間補眠,但耳機傳來的強烈節奏讓人不禁懷疑她是在裝睡。也是因為這種文靜卻又狂野的詭異反差感,讓她身邊如同有道結界一般,在通勤時段的電車內沒人敢靠近她。於是文乃放下書包、雙手整理好制服的裙子後,輕輕坐在這位女上班族身邊。對於坐在身邊的文乃,她並沒有開口或睜眼,而是用手輕輕點了文乃的右手。

這是問好的意思,文乃笑了笑,從身旁的書包中翻出一顆抹茶糖、拆開包裝紙後,小心翼翼的放到了女子嘴邊。鼻子動了一下,隨著「啵」的一聲,抹茶糖消失在擦有淡色唇膏的嘴邊。

「有趣的女孩」文乃身邊的女上班族,樂奈依然沒睜眼,但臉上多了一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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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豐川財團總部,頂樓的辦公室內,睦的手機發出了收到訊息的提醒鈴聲,在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消息後,睦抬頭看向右手邊的埋沒在文件堆的祥子說到「樂奈在山手線上接觸到文乃了,依計畫前往目白」原來樂奈會使用藏在外套暗袋內的手機即時回報護衛情況給爽世與睦。

「跟樂奈說辛苦了,完成任務後直接去找立希就好,不用特意回總部」在文件堆中的祥子僅露出半顆頭來,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向睦指派樂奈的下一個行程。身居豐川財團會長一職的祥子,髮型已經不是當年的披肩雙馬尾,而是更加幹練的盤髮。

而如今的樂奈也早已不是RiNG的「野貓」或迷子的吉他手,而是『豐川財團』內企業防衛科的重要成員,同時也是祥子與爽世指派在文乃身邊的隨扈。但文乃願意接受這個任務這點完全出乎祥子意料,甚至領導防衛科的立希自己都沒把握樂奈會願意接下這種「相對無趣」的任務。但樂奈卻在她親自徵詢、甚至試還想著著用員工餐廳的無限量甜點做籌碼之前,就同意在通學與其他必要情況下護衛文乃。祥子曾經問過樂奈為何願意這個任務,而樂奈當時的答覆,讓祥子與立希五味雜陳。

「因為文乃是有趣的女孩,而且身上有很熟悉的味道」在聽見這個答案後,祥子甚至記得自己看見立希轉過頭、抬頭用力吸了一下鼻子後,才回頭斥責樂奈別亂說話。

「野貓,我拜託你別亂說這種話」在斥責樂奈的同時,立希卻也緊緊抱著樂奈。而站立希身後的祥子,眼淚早已流了下來。

因為各種原因,面對有著「千早爽世之女」身份的千早文乃,祥子在這十六年來一直都不知道究竟該以厭惡、無視、慈愛,或任何一種自己能明確說出的情感來面對,恐怕擅長以文字或歌詞闡述情感的燈,在聽完祥子的傾訴後,也只能在筆記本上畫出一個又一個的圈圈或塗鴉、陷入無言的沉默與自己對看吧。

『自己怎麼又陷入了這種情緒呢,真是的!』祥子搖了搖頭,把雜亂的思緒甩開,試著繼續專注於眼前的財務報表與文件。然而輔佐她的睦卻開口了。

「祥,在想文乃的事情」睦的一句話,將祥子好不容易整理好的思緒重新打亂,就好比在積木重新疊成高塔之時,突然抽掉最底層一根最為關鍵的積木,於是整座思緒之塔轟然倒塌。

祥子挪動辦公椅,從文件堆後探出身來看著一臉面無表情的睦。祥子猜自己的表情一定十分有喜感,因為看見祥子的臉後,睦直接噗哧的一聲笑了出來,隨即馬上摀住嘴巴,甚至讓祥子自己去猜想此時的自己表情與動作究竟會是什麼樣子後,都有點想笑。

既然繼續工作是不可能的了,祥子乾脆從淹沒實木辦公桌的文件堆中起身,走向辦公室內的長沙發。看見祥子起身,身為專務的睦也起身走過來,開始幫祥子準備熱茶。

「睦,我一直都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文乃」雖然祥子在過去每每覺得,爽世那雙手交叉托臉的姿勢實在讓人從心底感到不適,但此時的自己也在沙發上、倚著前面的矮桌子擺出了一樣的姿勢。

『老爹說過,人終究會活成自己討厭的樣子,這句還真是不假』的祥子是如此想著。

睦在將熱茶放在矮桌後,優雅而緩慢的坐在祥子旁邊。並沒有接著祥子的話,而是將身體慢慢的倚靠了過來,頭輕輕的靠在了祥子肩上。只有在這個由磨砂玻璃牆遮擋的隔音辦公室內,睦才能像家中一樣,倚靠在祥子身邊,讓兩人分享彼此的體溫與氣息。

祥子先是楞了一下,但嚴肅的臉上卻泛起一陣淺淺的的笑容,鬆開交叉的雙手,向右握住了睦的左手,兩人就這樣手牽著手、肩並肩的坐在沙發上,靜靜的坐著。時間流逝著,當桌上的熱茶冷去、不再冒出淡淡的白煙時,睦開口了。

「祥,你又是怎麼想的,是跟矛盾中的自己和解?或順其自然,直到爽世願意說出真相的那天到來?」彷彿是特意留給祥子足夠的時間整理思緒,睦點出了問題,轉頭看向祥子。

是啊,自己永遠糾結在該怎麼面對文乃,卻忽略了背後那如線團般雜亂的思緒究竟從何而來。或許祥子不是忽略,而是刻意去無視也說不定。

「我想我應該是糾結在爽世應該跟文乃說出真相這點,但我也希望存在著大家一同隱瞞真相,讓文乃過著自己的人生就好這種想法,同時…」看著睦的金色眼眸,祥子梳理著自己的思緒,緩慢的說著。

「你害怕著如果有一天文乃自己發現了真相,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睦說出了另一個可能性。

「文乃終究不是愛音的替代品,但跟文乃說出真相的後果會是什麼?或許我們該銷毀一切的證據,讓文乃過著她自己的人生?」從文乃誕生的那天起,這些問題就不斷的在少女樂隊的成員們,特別是那些前CryChic的成員間斷斷續續的討論著。

「最終還是由爽世決定是否要說吧?但如果文乃在意外情況下知道真相,狀況可能會失控。最糟的情況我們可能會同時失去爽世跟文乃」睦的臉上浮現了悲傷的表情,祥子從語氣中聽出了睦的情緒,連忙抽出手來抱住睦。

「睦,我想愛音真的改變了你,她讓你不再是若葉家的人偶,而是真正的人類」如此願意說話、情緒豐富的睦,總能讓祥子遙想童年時在鄉間宅邸的夏日時光,那時的自己與青梅竹馬的睦度過的童年是多麼的快樂。然而自己曾傷害了這個願意在自己身邊露出笑容的睦,並砸碎了自己親手建立的CryChic,更傷害了燈、爽世與立希。

不知何時開始,或許是從CryChic消失的那天起,睦的表情不再變化,也變得沈默寡言。祥子認為這都是自己的錯,與豐川家有著緊密關係的若葉家是不可能不知道豐川家內部的劇變,睦願意為了守護自己的青梅竹馬,在CryChic消失的那天自願承擔起拆團的惡,更在爽世的不斷追問中守護了祥子的秘密與自尊,這樣的壓力讓睦的表情逐漸消失,最終成為了無魂的人偶,由若葉家用絲線控制的傀儡。這也是祥子在Ave Mujica賦予睦Mortis之名的原因。

「愛音不只改變了我…」在祥子的耳旁,睦的聲音突然哽咽了起來「祥…我真的好想她…」眼淚從睦的臉上落下,滴在祥子抱著她的其中一隻手上。

「我也很想她…」抬頭看向窗外,在被淚水模糊成一片的視野中,太陽是如此的溫暖,讓祥子想起那個在音樂教室的下午,她第一次與千早愛音相遇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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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的豐川祥子,曾天真的對CryChic的成員們許下「今後我們就是樂隊,是一同演奏音樂的命運共同體」這般的承諾,但自己卻又在五月份的那場大雨中、親手毀滅了由自己開始的CryChic。面對爽世、燈與立希,高傲的靈魂拒絕了一切可能的善意,僅因為祥子不願看見被憐憫的自己。

對祥子而言,時間在五月的那場大雨後就停止了,自己如同經典西洋電影『今天暫時停止』的主角一般困在無盡的時間迴圈內,重複著上學、打工、回到那充滿酒醉氣味的老舊公寓、深夜時在被床上哭著睡著這般的循環。而Ave Mujica的創立更讓祥子對自己感到厭惡,對音樂的愛好不再是彈奏琴鍵的原因,想辦法賺錢才是,而自己不過是跟爽世同樣自私的利己主義者,以神秘來包裝、以華麗舞台來行銷的Ave Mujica不過是在解決自己財務問題的同時,用另類的樂隊替代品來麻痺自己,甚至還把睦與初華,以及原本毫無關係的若麥牽扯進來。

此時千早愛音再次出現在祥子身邊,這個開朗過頭、似乎永遠都在微笑的粉色少女就像當時闖進音樂教室、稱讚自己的琴藝、然後話鋒一轉邀請自己來組樂隊那樣,自顧自的纏著祥子、希望她能跟當年CryChic的成員們和解。

祥子當然也試過逃跑,但愛音就跟黏在鞋底的粉色口香糖一樣糾纏著她。甚至在某個週六的早上,當她踏出那棟位在赤羽西的破舊老房子準備去打工時,愛音就站在附近的路口向她揮手,還帶著那露出虎牙的招牌傻笑。

或許是因為被愛音知道了住處、或祥子被愛音的努力給說服、亦或祥子的心中其實依然心繫著CryChic的成員們。祥子最終還是在愛音跟睦的撮合下再次來到了RiNG,面對CryChic的成員們坦承自己當時拆團的原因。

因為愛音的努力,並讓祥子知道自己所在意的、來自CryChic成員的憐憫或嘲諷,不過是過去高傲的自己所施加的幻想,甚至跟自己關係最為緊繃的立希,在那時也只是默默的抱住祥子。

「對不起,我當時確實言重了,甚至還想揍你一頓」立希笨拙的抱住了祥子,向她道歉。

「不,這是我自己的問題,我應該實話實說的」高傲的靈魂,終究選擇了相互理解。

燈的眼淚早已流下,臉上卻是欣慰的笑容。而對於爽世來說,雖然CryChic的終結已成事實,但她心中的那宛如白月光的祥子再次出現,並願意回到她面前,已然是最好的結果,從中學時代纏繞在樂隊少女們之間的心結在此時終於解開。

後續在睦與爽世的牽線下,祥子不再需要做電話客服人員的工作,而是回歸自己喜歡的音樂,用寫曲跟音樂教師的工作來賺錢,雖然暫時回不去豐川家的豪華宅邸,但總算能離開那間在赤羽西的破舊老房子、過上更體面的生活。而在身為寶貝女兒的祥子與整群女高中生的死纏爛打下,祥子的父親終於拉不下臉開始想辦法振作、重新穿起了西裝出門去,家中也不再充滿啤酒罐與玻璃瓶。

然而,當一切逐漸回歸正常時,剛獲得喘息機會的祥子卻逐漸發現了異常,愛音為何要如此急迫的讓自己與CryChic的成員們和解?祥子並不懷疑愛音對她的善意有一絲虛假,畢竟千早愛音就如同太陽般照耀著所有人,這份溫暖如同冬日的暖陽融化了冰封於時間迴圈中的祥子,也讓自縛於CryChic這個殘破蒼白之繭中、自甘腐爛的爽世重新感受到家庭般的溫暖,更讓心思細膩、不善於交流且害怕傷害他人的燈願意重新與他人接觸。但祥子不能理解的是,愛音為何要如此急迫的推動一切?就好像在趕時間一樣。

隨著祥子的調查,一塊塊推理拼圖逐漸拼湊。愛音在升上高中二年級後常常請假,不論是燈還是A組的同學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負責二年A組的教師在祥子關心愛音的情況時也是含糊其詞;這時祥子突然想起,愛音出現在自己家門口的那天,愛音並不是直直的站著,而是手靠著牆喘著氣,直到看見祥子才露出她那招牌傻笑開始揮手。

祥子內心的不詳預感逐漸形成,當她聽說有同學去醫院探病時,看見睦在醫院的咖啡廳裡跟一個粉紅色頭髮的少女在一起長談時,祥子知道該去拜託睦讓她知道真相了。

即使在二十多年後,祥子依然能清晰回想起睦帶自己醫院去見愛音的那天。明明是溫暖的秋日午後,照進病房的陽光應是如此的溫暖,但祥子看著面前的同學與摯友,自己卻宛如踏破冰面墜入湖中的溺水者一樣,渾身發冷、感到窒息,每一次呼吸都讓胸口劇痛。

「我的時間可能不多了…無論如何,我都希望Saki能跟Soyorin、Mukko、Tomorin、Rikki做一輩子的好朋友,特別是在我離開之後,這算是我最後的願望之一吧」戴著氧氣面罩的愛音笑著說出命運之神向她宣判的殘酷判決、並第一次向祥子說出了自己的願望清單,那笑容是如此的勉強,甚至讓祥子當場哭了出來。

「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祥子趴在病床邊低頭痛哭。愛音只能一邊道歉、一邊輕輕撫摸著祥子的頭安慰她。

在愛音跟迷子的成員們坦白自己的病情後,重新振作起來的祥子與爽世開始了拯救愛音的合作計畫。祥子跟掌握財團眾多秘密與醜聞的父親合作,動用自己營運Ave Mujica時累積的各種人脈、媒體關係,甚至使用各種骯髒的手段,成功奪回豐川家家主的位置,並讓父親擔任輔佐,當時許多媒體甚至以『豐川家史上最年輕的家主』或『落難公主的血腥復仇』來下報紙與網路新聞的標題。

祥子曾發誓要奪回豐川家的一切,但她自己也沒想到是為了拯救一個給予她第二人生的少女而加速達成這一目標,祥子甚至想過自己可能是喜歡上愛音,才會願意用那些極端而可怕的手段來達成目標。

而在完全掌握了豐川家與豐川財團的一切後,祥子開始把財團的資金、研發人力與資源挹注給爽世母親經營的長崎商社,而爽世的母親也在認同了女兒的努力後,同意將商社從生產與銷售美妝品、香氛產品的綜合商社轉型成製藥公司。

但時間終究趕不上命運之神開出的殘酷玩笑,在長崎製藥成功研發出特效藥前,千早愛音永遠的閉上了眼,那顆在祥子心中的至高天之上,發出耀眼光芒的太陽永遠黯淡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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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天氣跟自己親手毀滅CryChic時一樣,也下著傾盆大雨。掀開遮住臉部的白布後,躺在那裡的愛音是如此蒼白。當祥子用顫抖的手去撫摸愛音的臉頰時,指尖那份冰冷的觸感讓祥子知道,千早愛音永遠都不會再醒來了。

病房內只有豐川祥子、千早爽世與千早夫婦,爽世趴在病床上哭泣,在她跟愛音的左手無名指上戴著成對的婚戒。而病房外的迷子與Ave Mujica眾人早已哭成一片,最年長的若麥安撫著哭成一團的樂隊少女們,自己也不時的拿出紙巾拭淚、擤鼻子。強烈的悲悽氣氛擴散到整層樓,醫護站裡的許多護士們都哭紅了眼。

「愛音這段時間過得很開心,真的很感謝你們兩個…」當千早夫婦處理好文件,過來安慰祥子與爽世時,祥子緊繃的情緒終於再也控制不了。她直接跪了下來、抓著千早夫婦道歉。

「對不起我沒趕上!對不起我沒趕上!對不起…」祥子曾經說過,那個軟弱的自己早已隨著CryChic一起死去,但此時的祥子遠比過去的自己還要軟弱。她不顧用力跪下、狠狠撞在地板上而嗑破的膝蓋,雙手緊抓著千早夫婦為自己承擔起的罪不停的懺悔著,臉上早已分不清是眼淚、鼻涕或口水。

「這不是小祥的錯,你已經很努力了…」而千早夫婦能做到的,也只能是安慰這個情緒失控的二十二歲少女,他們深知在祥子的身上承擔了太多不屬於她這年紀該承擔的責任與情緒,不論是豐川家家主所帶來的重擔,或無法拯救摯友性命的自責。

「小爽世也過來吧,愛音這段時間謝謝你的照顧了…能在最愛的人陪伴下離開的…她是幸福的…」愛音的母親伸手把在一旁哭泣的爽世也拉過來,千早夫婦就這樣抱著哭泣的祥子與爽世、強忍著喪女之痛安慰她們。

雨下的好大,就像是天空也在為這場悲劇哭泣一樣。在那天,豐川祥子失去了給予自己第二人生的的摯友,而千早爽世則失去了唯一能理解她內心世界的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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