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内只余两人。我们找了个刑床，径自坐在上面的血渍上。

“这些伤是谁干的？我去教训他们。”我轻拂过她身上的鞭痕，满是心疼。

“我现在是罪奴，还在意这些做什么。”她自嘲地笑了笑，“他们知道你在，便不敢太放肆。”

“更重要的是，我的事情，还有你昨天在城门口大闹的事情，很快就会传到敌国，如果我是敌将，断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而这便是我的奇策：把这座城作为诱饵，撤退时让我被敌军俘获。以我现在的处境 ，要叛逃过去也是合情合理。”

“你的意思是？”

“我趁此机会诈降获取他们的信任。再之后里应外合，一举击溃敌军。”羊宓的眼睛亮亮的，阐述着她的计划。

“你真觉得可行？”

“有什么不妥吗？”

“你要我把你继续留在这里受他们凌辱？况且你真有把握获取敌人的信任？又能保证在通信断绝的情况下成功里应外合？”我把疑问一股脑地抛了出来，“如此危险的计划，你几乎是去送死。”

我单膝跪下，看着她的眼睛：“我带你回军营，这段时间你先留在我的身边，好吗？我再去上书，就算暂时不能拯救你的家人，至少也要为你求道恩典。实在不行的话……”

“实在不行的话，就先做属于你一人的罪奴？今后的人生中，我就只是蒙你恩宠养着的奴隶。有一天你失了势，或者厌烦我了，我就被打发到教坊司接客，或者烂在什么更糟的地方？！”

“你怎么能这么想我？羊宓，我……”

“不是我怎么想你的问题！”她喊道，随即又担心隔墙有耳压低了声音，趴在我肩膀上哭了起来，“我不能…我不要一直做罪奴。我只有立下奇功，才能光明正大地活着，你明白吗？”

她用力抓着我的胳膊：“族中想必自身难保，你也是一样。我必须成功，不然不如就在这计划中死掉！”

今日我才知道，我是怎样地爱慕她、依靠她。

今日我才知道，她是一位怎样刚强、而又惹人爱怜的女性。

除了答应她的请求，我还能说什么呢？

“需要我做什么？”

“两件事，一是来一场“真的假败”，放弃这座城。败退过程要做的漂亮，尽快重组战力，不要有大的损失。同时，把我合情合理地留在这里。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我想你能做到。”

“尽力而为，另一件呢？”

“你和我的关系……你我关系太密切，我诈降过去难免被人诟病。我们需要演一场决裂的戏，才更容易骗过敌军。”

“言之有理。”我很不情愿地点了点头，“但，这场戏做完，你的处境会很艰难。”我指了指墙外的狱卒们。

“也只能忍耐数日。”她紧咬着嘴唇。

“那么…我有个难以启齿但直接的主意。”

我在她耳边轻声陈述，她缓缓地点了点头。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你还是羊副官？还是以为你的家族还能荫庇你？”我大吼道，有意让门外人能听到声音，随即拿起一根皮鞭，在空气中甩出几声爆鸣。她也和着拍子，伪装出几声痛呼。

“既然你如此看我，我就成全你。”在一阵“鞭打”过后，我扔下了鞭子，为她戴上项圈，随即把她一把拖起来。

她的脸和我靠的很近，我看到她的神情中有一丝恐惧和委屈。

我吻了上去，我们的舌头在口中纠缠，触电般的感觉席卷全身。

“请相信我。”

我将她本就破损的衣服撕的更凌乱了一下，用力在她小巧挺立的乳房上捏了捏，有意印下了指印。她娇呼出声，我浑然不觉。

我任她跌到地上，随后骑坐了上去，把她臀部抽打得一片通红。这便如军杖责罚，一片通红时绝不至落伤，却最是骇人。

布置完毕后，我把她翻了过来。她衣衫褴褛，伤痕累累，头发散乱，脸上因疼痛不自觉地蹙眉。我看着这样的她，竟不觉出神，一阵气血上涌。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早就想这么做了呢？”她轻笑道。

我的脸更红过她的臀。

“对不起。请一定保护好自己。”言毕，我转身离去。

“我需要给军中一个交代，谣言是恐慌的土壤。三日后，于我军中审判，而后押送教坊司。这几天时间，不要对她动重刑，不然在军中激起变故，唯你是问。”我衣衫不整，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审讯室，对狱长交代道。

不久，狱长便来到了她面前。“羊姑娘，你如果肯告诉我刚刚发生了什么，我可以让你免受些皮肉之苦。不然的话……”他威胁地扫视了审讯室的诸多器具。

“不必了，我告诉你们。

谢将军想让我做他的性奴，我拒绝了。他让我为他口交，我咬了他。他没法子，只好这样泄愤。”羊宓微笑着，而后一字一顿地说道，“他是个烂人。”

那人轻叹了口气：“看你这幅样子，要不是谢将军交代，我也要忍不住。算我心善提醒你一句，不出三个月，你就会为刚刚拒绝做他的私人奴隶追悔莫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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