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變成這樣......“

綜合大樓，七樓，醫務室外，寬敞的走廊中，誘人的光景能讓所有少年血液沸騰。

林靜清純絕美的小臉顯得微微蒼白，額頭點綴著顆顆晶瑩的汗珠，清澈的大眼睛透露著恐懼，黑色的秀髮被分成兩束緊緊抓在了雙手裡。她渾身赤裸，曼妙的身軀毫無遮擋，正縮在走廊一角的一根圓形的柱子後面。

中央空調系統不斷往綜合大樓的每一個角落輸送著涼氣，白皙的少女背靠圓柱，赤裸的背部和小屁股緊貼著冰冷的綠藍色柱子，富有彈性的屁股被微微壓扁。同樣赤裸的小腳丫踩在冰涼的黑色瓷磚，少女忍不住瑟瑟發抖。

少女的正面是一排排的落地窗，能清晰地看到外面的景色，也意味著少女的身影能清晰地從外面看見。正午的陽光從落地窗傾斜進來，把少女白淨的肌膚照得如同在發光，也把少女左手的銀色手鍊照得閃爍不止。

幸好，少女正在七樓，至少外面的行人不可能看到少女。然而，綜合大樓對面有數層高的商場同樣使用落地窗。林靜能清晰看到商場內擁擠的人群，但她顧不得用手遮擋身體，雙手連著頭髮緊緊捂著嘴巴，眼角帶著淚花，生怕發出任何聲響。

少女恐慌不已，盡力降低存在感的原因，卻在她身後不遠的地方。

只見少女挨著的圓柱另一邊，僅僅數步之遙的地方，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身穿籃球球衣，背同樣靠在柱子上，對電話的另一頭說：「我在七樓等你......七樓走廊很空曠只有一根柱子，你一上來就能見到我......對......還有多久？......十分鐘？......好！」

“完了完了，還有人要來......已經沒地方躲了......如果被發現的話，會被侵犯嗎？還是會被扔出去？無論怎樣，人生肯定會完......高中不能去上，要搬家......可能還要坐牢......會被拍照傳到網上......一輩子都完了......“ 林靜絕望地想著，淚水在眼眶中緩緩積累。“今天就不應該來的......我為什麼這麼笨......又要變成那樣了......對不起......澄......”

少年掛斷電話，伸了個懶腰，一邊把手機拋起再接住，一邊開始圍著圓柱踱步四處打量。

綜合大樓是一個正正方方的大樓，每一層都是一個正方形空間。七樓是大樓的頂層，空間一分為二，一半有著醫務室、一些辦公室和一些不知用途的房間，另外一半便是敞亮寬廣的空間，除了升降機、扶手電梯和樓梯，和一根粗粗的圓柱子，便只有一排排落地窗。

少年漫不經心的踱步，在林靜的耳中卻無異於死神的腳步。

林靜聽到少年的腳步聲從右側傳來，連忙往左邊挪，赤裸的小腳小心翼翼地踮著，在瓷磚上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少女豐滿的雙乳微微晃動著，乳尖不斷划過冰冷的空氣。林靜心中一陣絕望，只覺得自己隨時都會被發現，腦海中不斷生出放棄的念頭，但又含著淚壓抑著恐懼繼續躲藏。

少年來到了落地窗前，林靜躲在圓柱的另一邊，兩人剛好換了位置。少年雙手叉腰，看著外面車水馬龍的景象，點了點頭，喃喃自語道：「就像電視劇裡的成功人士。」

“腦子有病吧！” 林靜心中大喊。

少年沒有聽到林靜的腹誹，依舊陶醉於景色之中，還開始哼著歌。柱子的另一邊，林靜想到少年的朋友快要到，不安地顫抖著，越來越急。

林靜打量四周，除了一根柱子空空如也，根本沒有躲藏的地方，再看到遠處升降機和電梯，知道少年的朋友恐怕一踏上七樓便能看到她光溜溜的身子，但唯一能避開視線的柱子背面卻被少年佔了，真是欲哭無淚。

林靜知道如果自己不做些什麼，遲早都會被發現，大腦飛速地運轉。她先是看了最接近圓柱的醫務室門，但立刻放棄了拍門求饒的念頭。先不說趕自己出來的那個女人會不會放她進去，拍門的聲響恐怕會令她立刻被少年發現。

林靜僅僅想到被少年發現的場景便一陣腳軟，彷彿要窒息一樣。她小心翼翼地深呼吸，把思緒重新拉到如今的情況上，但無論她在腦海模擬了多少遍，都只能想到一個解決辦法，目光鎖定在寬廣走廊另外一側的樓梯間。

“我要在他朋友到之前，走過這長長的走廊，躲進走廊另一面盡頭的樓梯間......”

七樓寂靜無聲，外面車子行人的聲音穿不過落地窗，遙遠模糊。少女除了自己死死壓抑的呼吸聲和劇烈的心跳聲，便只能聽到少年偶爾的動靜。在空曠的空間裡，彷彿少年衣衫的窸窣聲都帶著回音，每次響起都使少女身體一陣緊繃。空調還在不斷吹著冷氣，少女冷得發抖，可額頭卻流下一道汗。

林靜看著長長的走廊，嘴巴感到乾燥，視野開始扭曲。走廊在她眼中彷彿無限延伸下去，沒有盡頭，只有一個詭異的黑點在不斷旋轉......不斷旋轉......

“不去的話遲早會被發現，去的話......”

“走廊太長了......走過去要多久？那個男生只要一個轉身......”

“絕對會被發現......”

“不、不可能的......”

外面一道厚雲飄過，擋住了午後的陽光。身側的光芒一寸一寸地退去，少女獨自在黑暗中徬徨。

黑暗之中，清冷威嚴的聲音從林靜身前傳來。

「那要放棄嗎？你打算一輩子待在公寓裡面不出去嗎？」

林靜回過神來，茫然地四處張望，發現自己不在綜合大樓的七樓，而是在自己的公寓的客廳，自己正穿著一套多天未洗的睡衣。公寓所有窗簾都拉上，顯得十分昏暗，客廳的角落堆積著外賣盒子，散發著一陣霉味。

站在林靜身前不遠處的是一個與她面貌相似的少女，看上去比林靜小一兩年，臉像冰山一樣纏繞著寒氣，身穿沒有一絲皺摺的名貴衣服，長長的黑髮延伸到腰間，卻像絲綢一樣順滑沒有任何分叉。林靜跪坐在地上，身前是從客廳通往公寓門的走廊，明明只有幾步路，卻顯得那麼漫長。

「我......」林靜臉色蒼白，額頭和背部佈滿汗水，支支吾吾，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站起來！跟我出去！」冰冷的少女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伸出手。

林靜急促地喘著氣，抬頭看了看少女的臉，遲疑地伸出手，但遠處的大門映入眼簾的瞬間，林靜情不自禁地開始頭暈了起來，脖子彷彿被勒緊了一樣呼吸困難。

伸出的手，正緩緩地往回縮。

林澄面一沉，直接一把抓住姐姐想縮回的手，用盡全身的力氣把姐姐往門口處拖動。林靜驚恐地尖叫著，在地上不斷打滾掙扎，但消瘦虛弱的身體敵不過妹妹的力氣。

林澄打開了門，扯著姐姐一起踏出門外，把姐姐甩開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鎖上門，在姐姐撲上來搶鑰匙的時候直接用力一拋，把鑰匙丟到欄杆外面。

林靜回身看到鑰匙飛速下墜消失在視野中，瞬間被驚恐化作的潮水淹沒，只覺得像淹水了一般，彷彿隨時都會死去，四周更仿若有人群聚集不停嘲笑謾罵。她絕望地蹲下，緊緊捂住耳朵閉上眼睛，喉嚨深處發出野獸般的哀嚎。

林澄蹲下來，抱緊姐姐，不斷撫著姐姐消瘦的背，面容依舊清冷，聲音卻軟化了，輕聲道：「深呼吸，深呼吸......沒事的，我在這裡......沒事的......」

「跟我一起念，沒事，沒事，沒事......」

「沒事......沒事......」林靜埋在妹妹的懷裡，緊抓妹妹手臂如抓救命繩子，痛苦地唸道，聽著不斷重複的聲音，聞著那香水的味道，感受著那柔軟的觸感，無處安放的心臟似乎緩緩回到了原有的位置。

過了許久，林澄輕聲道：「試試張開眼，信我，沒事的。」

林靜遲疑地睜開淚眼，映入眼簾的先是林澄擔憂的臉。林澄對她笑了笑，讓她看看四周。林靜抓緊妹妹的手，看向四周，卻發現根本沒有其他人，一切都是自己的想像。

「感覺怎麼樣？」

「我......」

林澄見姐姐欲言又止，沈默不語，眼中希冀之芒漸弱。誰知......

「我餓了......」林靜只是有些羞赧地道。

林澄瞪圓了眼睛，大眼中似有水光打轉，但被她壓下。少女噗哧一笑，柔聲道：「我們去找鑰匙，找完回來我煮飯給你吃。」

林靜的臉瞬間垮了下去，一臉的不情願。

「放心，我陪著你，下面是大空地，鑰匙很容易找到。」

「不是......還是叫外賣吧......」

「你什麼意思！！」林澄的臉又瞬間冷了下去，然後逐漸暈開、遠離、再暈開、再遠離......

暖意漸漸消失，林靜打了個寒顫，回過神來，發現自己依舊站在原地，背靠著柱子。

身旁無光，少女眼中卻升起了光芒，即便如快燃盡的燭火般顫顫巍巍，在冷風下彷彿隨時要熄滅，卻始終沒有消失。

林靜用顫抖的雙手緊緊捂著嘴巴，分開夾緊的雙腿，小心翼翼地朝左邊邁出一步。

她緩慢地側身探頭，試圖偷看少年在做什麼。在看到少年背影的時候，林靜微鬆一口氣，張開小嘴重新開始呼吸。幸好，少年還在看窗外的景象，似乎短時間內都不會轉身。現在，她只需要在少年轉身和少年的朋友到達之前走到走廊的另一邊就可以。

林靜把身體縮回柱子背後，在閉上眼睛深呼吸幾次後，開始緩緩地邁步。

一步、兩步、三步、四步......

她回頭看了看，少年依舊看著窗外，而她則完全離開了圓柱的庇護。以現在的距離，如果少年回頭的話，她根本來不及躲回柱子後，會被立刻發現。這一事實讓她的心臟瘋狂地跳動，似乎隨時都會從喉嚨處跳出來。

已經進入了危險區域的林靜不再過多猶豫，開始加快腳步，但依然維持在走路的範疇，沒有跑動。畢竟，若是她發出腳步聲，可能會被立刻發現。

她也不敢再回頭，假裝身後沒人，心中只有往前走這一念頭。

一切都似乎十分順利，直到她走到辦公室的門口。與醫務室的白色木門不一樣，辦公室的門是玻璃做的，而且此刻正大開著。走到這裡的林靜終於聽到辦公室裡面傳來的鍵盤聲和椅子在地上滑動的聲音。

“完了......過不去......”

林靜渾身僵硬，沒想到快走到一半時才發現自己遺漏了辦公室裡的人。她慌張地回頭看了眼，發現少年依舊沒動。

“怎麼辦......是回去柱子？還是衝過去？”

躲回柱子的話不會立刻被發現，但遲早會被少年的朋友發現。衝過去的話，有可能立刻被發現，但若是沒有被發現的話，便有機會到達安全的區域。

“怎麼辦......怎麼辦......”

大腦一片混亂的林靜赤裸地呆站在空曠的走廊中間，四周沒有任何遮擋物，一覽無遺，遠處還站著一個少年。就在此時......

鈴鈴鈴鈴......

林靜聽到聲響立刻蹲下，驚恐地回頭看向聲音的來源。只見少年把手機放到耳旁。

「怎麼了？在樓下？那我去找你吧。」

“完了......” 林靜瞪圓雙眼，心臟似乎在不斷下墜。

一切都太快，她來不及反應。

林靜眼睜睜看著少年緩緩轉身，全身的血液都變得冰涼，小臉瞬間變得蒼白。林靜雙臂緊緊抱著自己，把腦袋埋在手臂間，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她已經放棄掙扎，正等候著自己人生的再次結束。

然而，過了一陣，林靜都沒有聽到少年的驚呼，也沒有聽到少年的腳步聲。林靜遲疑地睜開了眼，看向少年的方向，然而眼前光景讓她又立刻閉上眼睛。

“怎麼回事？他的身體確實在對著這邊......” 剛才的一瞬間，林靜看到少年一雙白球鞋確實對著自己的方向，疑惑地想著。

她再鼓起勇氣張開眼，緩緩向上看。只見少年的身體確實面對著走廊，林靜也確實位於少年的側前方，但少年卻低著頭盯著地板談著電話。他只要抬頭便能看到林靜，但他沒有。

林靜一愣，但也不敢動，繼續蹲在原地抱緊自己赤裸的身體。時間彷彿停止了，林靜只是呆呆地看著少年，大腦一片空白。

「對，還有十多分鐘......嗯......那還是你上來吧。」

只見少年漫不經心地邁步轉身，重新叉腰面對落地窗。少女先是不敢置信地看著少年的背影，然後是劫後餘生的歡喜。一陣涼意傳來，少女才發現自己額頭背上不知何時塗上了一層汗水。

”得救了！！！...... 但是他的朋友現在上來，可能一分鐘內便會到達......“

“得趕緊到樓梯......”

這樣想著的林靜嘗試站起身，卻在站到一半的時候雙腿一軟跪倒在地。

啪！

林靜本能地在倒下時伸出雙手支撐身體，可手掌與地面接觸的時候發出了響亮的聲響。在空曠的走廊中，林靜彷彿聽到了回音。

跪趴在地上的林靜再度墜落深淵，屏著呼吸一動也不敢動，絕美卻略顯稚嫩的面容一片蒼白，維持著羞恥的姿勢。她四肢著地，像狗一樣跪趴在地上，飽滿的雙乳掛在空中，屁股則是微微翹起，兩瓣屁股微微分開，下身的羞處全部一覽無遺。

林靜不清楚剛才的聲響有沒有吸引到少年的視線，如同被凍結一般一動不動。少女想要回頭確認，又怕回頭的時候發現少年正看著自己，內心不斷掙扎。過了一陣，辦公室內傳來的咳嗽聲打斷了她的猶豫，她驚覺不能再浪費時間，回頭一看。

少年依舊看著窗外，一動不動。

“看來是沒有發現......”

林靜經歷數次大起大落，內心漸漸麻木，也不顧會不會被辦公室的人發現，只想快步跑過辦公室門口到對面。然而，她的小腿依舊不斷顫抖，林靜憋著氣嘗試了幾次都站不起來。

“該死！！！！！”

這時，遠處傳來叮的一聲。

林靜抬頭一看，看到升降機的燈亮起。

升降機的門開始打開，少女顧不得多想，邁動手腳像狗一樣在地上爬，直接爬進了辦公室門內。直到感受到辦公室內地毯的柔軟觸感，她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

鍵盤聲、椅子在地上滑動聲音、圓珠筆按鈕的聲音、咳嗽聲、打印機的聲音......

種種聲音近在咫尺，湧進林靜的耳朵。濃烈的油墨味也湧進她的鼻腔。她能感受到十步的範圍之內有著好幾人存在，彷彿被凍結了一般，埋著腦袋盯著灰色地毯，一動也不敢動。

辦公室忙碌的聲響繼續和諧地演奏著，似乎沒人注意到赤裸的侵入者。

然而，辦公室外，來自柱子那邊的腳步聲緩緩接近。

“應該是少年走向升降機與朋友匯合......不行，留在大門邊照樣會被發現......”

留給少女的時間只有二三十秒。

她猛地抬頭，只見自己身前是傳統的辦公室場景。她身前是一條過道，過道把辦公室分為左右兩邊，每一邊再分成數個隔間，每個隔間都有著辦公桌和椅子，同時被高高的擋板圍著，擋板只留下一個半肩寬的缺口讓人進出。

由於有隔板擋著，辦公室的人若是不站起便看不到少女。少女再回頭看看，發現辦公室大門和過道連成一直線，自己正位於這條直線上，光溜溜的屁股對著大門，臉對著過道，只要走過的人往辦公室裡看一眼，不管自己在直線上的哪一點，都會被看到。這代表......

"我必須找個隔間躲進去......不不不不不......太荒謬了，怎麼可能......"

這時，妹妹的面容又閃過眼前。林靜一臉快哭出來的樣子，但還是咬了咬牙，開始往前爬。

林靜很快來到隔間的缺口，左右各一個。她先是快速地探頭從左邊的缺口看進去，只見一個穿著襯衫的男人正背對著自己埋頭苦幹。

“幸好......他們是背對隔間的缺口......”

林靜再往右看，但右邊的隔間也有人。林靜一陣絕望，只得繼續往前爬。在經過缺口的時候，林靜加快了動作，但又怕動作太大發出聲音，更怕裡面的人忽然回頭，心臟瘋狂地跳動著，呼吸越來越淺、越來越快。

好不容易經過了第一道缺口，林靜稍稍放緩了動作，由於緊張，胃部強烈的絞痛讓她面色蒼白，滿頭汗水。她歇了幾秒後，朝著第二道缺口爬去，偷看了兩眼，發現裡面還是有人，然後馬不停蹄地朝第三道缺口爬去，最後，到達了辦公室八個隔間的最後兩個。

“神啊......求求你了......”

林靜全身都是汗水，輕輕地喘著氣，眼中透著濃濃的絕望，朝著左邊的缺口看去。

“不！！！”

林靜淚水在眼眶裡打滾，轉頭看向最後的隔間，自己最後的希望。林靜爬過去，探頭，目光一凝，遲疑兩秒後，飛快地爬進了那個隔間。

穿著籃球球衣的少年走過辦公室門口，漫不經心地往裡一看，然後瞪圓雙眼停下腳步。少年眨一眨眼，卻發現剛才看到的挺翹小屁股已經不見蹤影。少年狐疑地繼續看了數秒後重新邁步，走向按住升降機等自己的朋友。

辦公室內，林靜雙手捂嘴，跪坐在地上，屁股緊貼在地毯上，癢癢的感覺讓她微微扭動屁股。她的目光死死固定在在自己身前熟睡的男人，聽著男人悠長的呼吸聲，儘量壓低自己的呼吸聲。

傾國傾城的美少女赤裸著青澀的肉體跪坐在地上，可惜男人偷懶熟睡，無緣此間美景。

她牢牢盯著男人十幾秒後，微微挪動身體，把頭探出隔間朝門口看去。

“已經走過了？還沒？”

林靜不知道少年經過門口了沒有，一時有些猶豫。林靜回頭看了看熟睡的男人，咬了咬牙，開始在心裡默數三十秒。數著數著，或許是毛茸茸的地毯惹得下身酥麻，少女只感覺到自己花徑一縮一放，蜜液緩緩流出。少女頓時有些氣憤，生氣自己的身體在此時此刻也有此反應，卻不知道該怪的不應是身體，而是腦袋。

默數三十秒後，林靜小心翼翼地調整姿勢，把頭探出隔間，側耳傾聽了十多秒後，開始往外爬。即便是如此緊張的局勢，林靜還是感受到手臂和雙腿傳來的酸軟感覺，知道自己的身體快要到極限了。

“四分之一......”

“三分之一......”

“一半了......堅持住，快要到了......”

“最後四分之一......”

“成了！！！”

林靜加快動作爬出了辦公室，爬到辦公室門外的牆邊，終於鬆一口氣，癱軟在地，喘著粗氣。

休息了幾秒後，她強行驅動顫抖著的雙腿站起身，扶著牆重新走到圓柱附近的醫務室門，一邊走一邊感受到液體緩緩流下光潔白滑的大腿內側。

通往樓梯間的路上還有幾個辦公室，既然少年和他的朋友已經走了，沒必要冒險。當務之急還是求醫務室裡面的女人放自己進去。

到達醫務室門外，她羞紅著臉看了看自己濕漉漉的下身，羞恥地用左手擋住，然後用右手敲門。

************************

時間回到半小時前，林靜在泳池洗浴間內昏倒的一段時間後。

醫務室內，一個看上去二十多歲的女人在靜靜地看書。她表情溫和，帶著黑框眼鏡，頭髮紮成低馬尾，身穿白大褂，一副溫婉的醫生形象。

這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顧明依打開門，只看到一臉焦急的泳池職員說道：「泳池有個女生暈倒了！快去看看！」

顧明依一愣，跟著泳池職員跑下扶手電梯。一心想著救人的顧明依還未知道她要救的少女將讓她氣惱不已。

「這......你們先出去一下。」洗浴間內，顧明依半跪在全裸的女孩旁邊，一番檢查後對身後的職員們和看熱鬧的女泳客們說道，然後關上了門。少女全身赤裸坐在地上，依靠在牆上，雙腿立起朝左右分開，左手放置在下身處，右手放在小腹。

顧明依看著少女的奇怪姿勢、桃紅的臉頰和肌膚、高高立起的粉色乳頭，以及那腫脹得露出頭來的下身花蕊，不由得一臉狐疑。她伸手探向少女的下身，看著在燈光下閃爍著的黏稠透明液體，無奈地嘆了口氣。

「我想，她只是太累睡著了，等她自然睡醒就沒事了。把她抬到醫務室吧。」顧明依打開門後吩咐道。

向晴風穿著一身黑白色的運動服，扎著高馬尾，背著沈重的帆布袋走下扶手電梯。走到一樓時，她看到泳池大廳內有不少人群聚集，也好奇地湊了過去。待艱難地擠開人群後，她驚訝地看著三個女生艱難地抬著一個少女，正步履蹣跚地往外走。

被抬著的少女臉上蓋著一條小毛巾，身體蓋著一條較大的毛巾，下面顯然什麼都沒有穿。三個女生兩人抬著兩邊肩膀，一人抬著雙腿，看上去十分吃力。抬著雙腿的女生抓住的地方是少女的腳踝，也因此，少女的雙腿被抬高，腰卻往下沉，整個人形成一個「V」字。

披在少女身上的毛巾一路往下滑，露出了鎖骨和兩團柔軟的邊緣，毛巾的另一側則是堆積在少女的大腿根部，兩條修長白皙的腿完全暴露出來。甚至，由於毛巾只是鋪在少女的上面，向晴風能夠看到少女整個光屁股。

這時，抬著雙腿的瘦弱女職員視乎支撐不住，抓住濕漉漉的腳踝的手漸漸滑走。職員咬緊牙關一抖，重新調整抓住的位置，但少女身上的大毛巾卻也一抖，掉落在了地上。

少女青澀卻豐滿的身軀頓時顯露在在場二十多人的眼裡。少女的肌膚如同純潔的白玉一樣毫無瑕疵，如牛奶一般順滑潔白，且看上去十分柔軟，似乎一捏便會出水。

她明明身材苗條，胸前柔軟卻可填滿別人手掌，且隨著三人抬動不斷像果凍一樣抖動著。她的下身光潔沒有一絲毛髮，看上去非常嫩滑，軟肉緊緊貼在一起，形成一條白裡透粉的細線。

向晴風看得臉紅耳赤，開始感到十分燥熱，拉了拉衣領。她目不轉睛地看了數秒後醒覺過來，往四周一看，發現周圍的人全都在看，沒有人幫忙，身體在大腦反應過來先行動了，走上前撿起毛巾，抖了數下後重新披在少女身上。

「我來幫忙吧。」

抬著其中一邊肩膀的顧明依看著自告奮勇的少女，見她身材高挑，又穿著運動裝，點了點頭道：「你幫忙抬腿。」

向晴風接過少女的其中一條腿，與瘦弱的女職員一人一邊抓住少女的腳踝。向晴風和職員自然不可能肩並肩貼在一起站著，兩人分開了一段距離。

「呃......」

向晴風看著雙腿被自己和職員合力拉開，私處一覽無遺的少女感到些許愧疚，但也無可奈何，只得跟著其他三人用力把少女往外抬。

進入了升降機內，向晴風在看了許久後戀戀不捨地把目光從少女軟嫩光滑的私處移開，抬起頭，卻發現其他三人都一臉奇怪地看著自己。

向晴風心虛斜開視線，有種做壞事被人發現的窘迫感，然後扯開話題道：「她、她為什麼沒穿衣服？」

「我們在淋浴間發現她暈倒了，她身邊沒有任何衣服，那時候有很多其他泳客，也不知道哪個儲物櫃是她的。」一個職員耐心解釋道。

「其實也不是不知道，只是她暈了沒法確認，不敢去拿，拿錯了別人投訴就麻煩了。」另一個職員插嘴道。

「哦......原來如此......」

向晴風覺得少女有點可憐，就因為職員們不想冒險，便只有薄薄的毛巾掩體，甚至毛巾也掉了，被在場那麼多人看光身子。還好少女沒有意識，不然不知道會有什麼反應。

一進入醫務室，左邊靠門處是辦公桌，往裡則是兩張病床。房間的右側相對空曠，只有病床對面有些高大的櫃子。

「放那張床上就可以了。」顧明依喘著氣指著房間中央的床。

四人小心地把少女放到床上，然後顧明依拿起少女身上的毛巾，開始為少女擦身體。雖然在一樓已經草草擦過，但她還是仔細地抹乾少女的每一寸肌膚。待擦到小腹時她微微一頓後道：「謝謝幫忙，你們可以回去了。順便把門關上。」

向晴風依舊看得入迷，楞在原地，其他兩個泳池的職員相視一笑，也沒有叫向晴風，離開了。

顧明依沒有回頭，聽到關門聲，繼續擦著。她分開了少女的雙腿，看著濕潤的私處輕輕一巴掌拍在少女的大腿上道：「又濕了......」

她摘下遮住少女面容的小毛巾，輕柔地為少女印乾濕潤的私處，邊嘆氣道：「為什麼我要做這些......」

顧明依好不容易擦完，嘴中說著「老了老了」，扶著床站起身。她一轉身，看到佇立的向晴風，驚叫一聲。

「啊......對不起......」

「你......原來還在......」

「啊，不，我走了......」

「嗯......等等......你幫她擦擦頭髮吧，我累了。」

向晴風臉頰微紅，看著少女漂亮的臉蛋和誘人的曲線，點了點頭，但看著渾身赤裸的少女，不知如何入手。在顧明依指導下，她讓少女坐起，靠在自己懷裡，接過毛巾，緩緩地擦著，手還微不可見地抖動著。

顧明依輕輕拍打著自己的肩膀坐到一旁的辦公椅上閉目養神。向晴風見狀，低頭看了看懷中香軟絕色少女凹凸有致的身體，忍不住伸出手摸摸。剛開始只是用指尖揩一揩，還心虛地不時偷看顧明依的方向。但顧明依一直沒睜眼，她便大膽了起來，東摸摸西摸摸。

摸著摸著，向晴風似是良心醒覺，心中暗罵自己到底在幹什麼，認真地為少女擦乾頭髮後便打算離開。與顧明依告別時，兩人閒談幾句後竟發現都是同一所高中的。顧明依在那所高中任保健室老師，今天只是為有急事的朋友代班才值守這裡。向晴風則是將入學的高一新生。

閒談一陣後，顧明依扶著醫務室門，朝向晴風柔聲道：「真的幫大忙了，謝謝。」

向晴風看向顧明依笑道：「能幫到忙就好。」扎著高馬尾的少女笑容乾淨明亮，洋溢著自信，讓人不知不覺間心情變好起來。

顧明依拍了拍少女的肩膀，然後道：「說起來，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新生。」

少女指了指肩膀上掛著的帆布袋無奈道：「我平時也不常來，只是幫弟弟妹妹借圖書......」

「當姐姐真辛苦。」

「沒辦法啊......是這樣的......」少女似乎想到了什麼，落寞地笑了笑，然後搖了搖頭道：「沒什麼，那我們兩天後見吧！」

「嗯！有空可以來保健室坐，我泡茶給你喝。」

顧明依揮手道別後關上醫務室的門，轉身，看到躺在床上蓋著被子睡得正香的少女。熟睡的少女一頭柔順的黑髮披散在枕頭上，漂亮的小臉完全放鬆，顯得如清泉一般純淨，也像小動物一樣顯得很可愛。少女在輕輕呢喃著什麼，軟糯的聲音像糯米糍一樣。輕薄的被子則是緊緊貼著苗條的身體，在床上勾勒出連綿的山嶺。

顧明依看著顯得那麼純淨美好的少女，想起在洗浴間裡自己手中黏稠的液體，嘆了口氣，脫下眼鏡放在桌上，苦惱地揉了揉太陽穴。

「要不要裝不知道......還是嚴肅地教訓一下......」

向晴風走在回家的路上，怔怔出神。

“好軟......好香......好漂亮......”

“不知道能不能再見到她......”

向晴風舉起右手，捏了捏空氣，臉頰微紅。

少女沈浸在旖旎春思中，卻不知另一邊的顧明依卻氣得跳腳。

向晴風走後的不久，顧明依一邊照顧著昏睡的少女，一邊為偶爾來到的傷者們處理。此時，一個弄傷了手臂的少年正坐在顧明依面前。只是......

窸窸窣窣聲響起。

顧明依聞言往左看，發現少女又把被子踢掉了，露出了全裸的背部。從剛才開始，少女已經好幾次踢掉被子了。剛開始的幾次似乎是無意識的，然而，顧明依最近幾次為少女重新蓋好被子的時候發現少女的臉越來越紅，呼吸也變得急促和不規律起來，小腳丫更是緊繃著，腳趾頭還偶爾地動一兩下。

顧明依額冒青筋，按耐著怒意，剛站起，又重新坐下。少年回頭看著顧明依，呆了呆，遲疑地問：「你不用幫她......？」

「不，她踢掉被子可能是因為她體溫過高，讓她降降溫。」顧明依面無表情地信口胡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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