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茫然地點了點頭。

時間緩緩流逝......

少年剛開始還有些不好意思，只敢偶爾瞟一眼，但嘗試了幾次，見醫生似乎沒有阻攔的意思，開始明張目膽地盯著林靜赤裸的身軀。

像蜜桃一樣的屁股有著完美的曲線，飽滿可愛。少年心裡想著，要不是有醫生在這裡，他可能已經過去摸摸了，單憑目測，少年便已想像到那屁股的彈性。儘管右手還敷著冰袋，少年還是覺得血液滾燙，渾身燥熱。

林靜同樣渾身燥熱。雖然比剛才少蓋了一張被子，體溫卻在不斷升高，全身各種奇怪的地方都在變得濕潤。少女在十數分鐘前醒來，剛開始還驚慌失措了一會，不知道自己在哪裡，也不知道更衣室自慰有沒有暴露。然而隨著時間過去，通過少年與醫生的互動，她漸漸搞清楚了自己在綜合大樓某一樓的醫務室，推斷出是有人發現自己暈了把自己抬到這裡，也漸漸說服了自己沒有人察覺自己自慰。

“畢竟我在淋浴間裡面，身上濕潤很正常吧？沒事的，看不出來的......？”

安心的少女心思又開始活躍了起來，想到剛才泳池露出的成功志得意滿，開始裝作不經意地露出身體。然而，她還是太害羞了，翻了個身背對少年和醫生才開始踢被子，故意把裸背露出來，卻沒想到突然之間，醫生不再為她蓋被子，她要在少年和醫生面前長時間露著光屁股，不由得感到極度羞恥。

“啊......要維持多久啊......好害羞......”

林靜想著，卻情不自禁地感到興奮，緊緊夾在一起的大腿內側，被用力擠壓著的私處緩緩流出蜜水。就在林靜擔心蜜液會不會流到床上的時候，少年終於離開了。

林靜聽到關門聲，然後是醫生緩緩接近的腳步聲。

“她要做什麼？”

就在林靜這樣想著的時候，隨著「啪」的一聲聲響，裸露的屁股傳來火辣辣的痛楚。被嚇了一跳的林靜小聲地叫了一聲：「呀！」

“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了！？我叫了出聲，怎麼辦怎麼辦......”

林靜內心慌亂不已，不知道應否繼續裝睡，猶豫之間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顧明依看著明明叫了出聲還繼續裝睡的少女無奈地嘆了口氣，不悅地道：「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我知你醒了。」

少女的眼睫毛先是一顫，然後膽怯地睜開了雙眼，只見一個面容溫婉、帶著黑框眼鏡、看上去二十多歲的女子正嚴肅地看著自己。女人本來柔和的臉部線條此刻卻顯得十分生硬，很明顯，是在生氣。

少女大腦還懵著，呆呆地坐起身，面對眼前女人那冷酷眼神，彷彿自己所有秘密都被洞悉了一般，感到羞恥不已，忙用左手捂胸，右手捂著下體，腦袋深深埋著。

「你還會害羞嗎？不是喜歡被人看嗎？」顧明依沒好氣地道。

被一語道破的林靜瞳孔一縮，額頭頓時驚出冷汗，沈默了數秒後道：「我不懂你什麼意思......」

「哼！不認是吧！」顧明依回辦公桌拿了一根尺子又走了過來，拍打在少女的屁股上道：「剛才故意的吧？」

少女吃痛，本能地用手護住屁股，但發現身前羞處暴露出來，又重新捂住雙乳和私處，只是在床上挪動著，試圖避開尺子。

「問你呢，剛才是不是故意的？」在床上挪動的少女哪有顧明依靈活，屁股又被賞了一下。

「不、不是。」林靜臉色越發蒼白，矢口否認。

「你的意思是，你那時候還沒醒，是身體自然的反應？」

「是、是的......」

「你那時候沒醒，那你怎麼知道我說你故意指的是什麼？你不是應該問我什麼故意或者故意什麼嗎？」

顧明依問的是故意踢掉被子露出身體，卻沒有明說故意什麼，可少女卻知道顧明依問的是什麼，急著否認，反而暴露了心思。

「我、我......」意識到自己中了圈套的林靜渾身冰涼，想開口辯解，卻想不到好的理由，一時語塞。

「還有，你剛才在更衣室是自慰了吧？我本來想裝作不知道的，但是你在醫務室裡面也搞這些東西，我即使脾氣好，也是會生氣的！」顧明依握著尺子，訓斥著眼前面如土色的少女。

「啊！痛！！對、對不起......我不敢了......」

「過來！」顧明依走到辦公桌後面坐下，讓林靜下床站在她前面。

林靜沒想到自己在泳池搞的事早被知道，自己還在別人眼皮底下搞小動作，頓時覺得自己很可笑。但比起自嘲，她更是害怕。

“她要做什麼？會跟爸媽和學校說嗎？爸媽......算了，他們把我趕出來，已經不會再管我的事......但是學校......”

“不可以......不可以讓學校知道......”

林靜雙手依然摀著羞處，挪動著不住顫抖的雙腿，懼怕地走到辦公桌前面。

「你今天來這裡做了些什麼，全部給我說清楚。」顧明依脫下了眼鏡拋在桌上，雙手抱胸，冷冷地道。

林靜只想著坦白交代讓眼前的女人消氣可以放過自己，不但自慰的事情，連之前露出的事情也說了出來。顧明依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故意丟掉儲物櫃鑰匙，穿著泳衣走出更衣室被別人看，然後回更衣室自慰，故意拉開被子露出屁股，你真是！我不知道怎麼說你！」

「你這樣做很危險的你知道嗎？如果值守醫務室的是個男的怎麼辦！」

「如果下面儲物櫃沒有主鑰匙怎麼辦？你難道要穿著泳衣回家嗎？」

「做事情之前先動動腦子想想後果！」

顧明依雖然生氣，但還是犯了職業病，苦口婆心地說著。說完一輪後，顧明依見林靜快哭出來的模樣，不由得心軟了起來，語氣軟化道：「你在下面怎麼會昏倒的？以前也試過嗎？」

「沒有，第一次......」

「你有貧血嗎？有什麼長期病嗎？」

「沒有......可能，我睡得不太好......昨晚幾乎沒睡......」

「失眠嗎......有吃早餐嗎？」

「沒有......」

「睡得不好又不吃早餐跑來搞這些東西！難怪會昏倒！」顧明依一拍桌子，把眼鏡拍得抖了抖。

林靜肩膀一縮，腿一軟，直接跪了下來，求饒道：「我知錯了，我真的不敢了......」

「你......」

顧明依揉了揉太陽穴，看著少女不安地偷看自己的模樣，還是放棄追究，道：「這次放過你了，別再有下次！！」又嘆了口氣道：「你沒吃飯吧？我幫你叫外賣，你喜歡吃什麼？」

林靜鬆了一口氣，但仍跪在地上，低聲道：「都可以......」

顧明依隨意點了外賣，問清楚少女的隨身物品長什麼模樣，然後走向門口。臨走前，她吩咐一句：「我去泳池看能不能幫你拿回衣服，你在這裡等我，門可以鎖上。」

門關上後一秒不到又忽然打開。

「不准在這裡又幹奇怪的事情！！不然我把你丟出去！！」

砰！

林靜等了十多秒，確認顧明依終是走了，顫顫巍巍地站起，踉蹌地走到牆邊的一張椅子坐了下來。林靜舉起雙手，發現兩手彷如暴風中的旗子，顫抖不止。

“差點出事......還好這個人放過我......我是不是不應該做這種事......但是不做的話......”

少女不再多想，用力地搖了搖頭，用雙手捂臉，重重地吐了一口氣。

緩了一陣子後，她才想起自己沒有鎖門，爬起身，像老人一樣扶著牆走到門旁鎖上門。醫務室離門不遠處有一面全身鏡，她在鎖上門後走到鏡子前。

鏡裡面的女生依舊美得不可方物，如水晶一般透明剔透，如白蓮一般清純出塵，但大腿內側的一灘液體卻改變了整個人的氣質，使她清純中透著魅惑，出塵中帶著情慾。

林靜從辦公桌上拿了幾張面紙，對著鏡子仔細地擦了起來。

「啊......黏住了......」

一部分的面紙濕了後撕裂開來，緊緊貼在了她嬌嫩的私處上，還不能輕易地取下來。林靜嘗試對著鏡子看清楚面紙的位置，但要一直把腰挺出來，既羞恥又累。忙了一會後，她還是忍不住拿過一張圓凳，坐在上面，雙腿大大分開，開始用指甲細心地刮著。然而，被不斷觸碰著的下身又開始流新的液體。林靜滿頭大汗地忙了一陣，不但沒有把下面擦乾，還把圓凳弄濕了。

這時，鑰匙插進門鎖的聲音響起。林靜一驚，想要躲避，半站了起來，卻想到拿著鑰匙的應該是醫生，一屁股坐了回去，然後想到自己的姿勢容易令人誤會，又想站起來，大腿卻在一連串的矛盾指令中當機了。她只得僵持在原本的姿勢，腰部對著鏡子挺出，雙手手指搭在自己的私處上，手心還握著面紙。

「我回來了。他們說」顧明依的聲音戛然而止，看到鏡子前一臉驚慌的林靜、她大張的雙腿、她搭在私處的雙手，以及流到圓凳表面的液體，原本放鬆的臉頓時板了起來。此情此景，無論是誰看到，都會以為林靜在自慰。

「不不不不不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可以解釋！！！」林靜怕醫生想歪結結巴巴地道。

「不，你不用再說了，我給過機會你了。現在，我不想再管你。」顧明依板著臉說道，然後抓住林靜的手臂，在少女驚叫求饒聲中把她推到了醫務室外面。

砰！喀嚓！

林靜聽到門鎖上的聲音，心臟如墜落萬丈深淵。她緊張地四處張望，見沒有人，一把抓住門把，用盡全身的力氣去扭，門把卻紋絲不動。

「不不不不不......」

少女絕望地與門把戰鬥著，又拉又推又轉動，卻徒勞無功。她拍打著醫務室門，同時對著門縫小聲道：「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誤會了！求求你了放我進去！」

門內的顧明依雙手抱胸來回踱步，聽著少女的求饒聲，又有些心軟想放她進來，但想到自己剛剛告誡完少女，轉個頭她又開始自慰，一肚子怒火把心軟燒沒了。

林靜拍打了一陣後失去了所有力氣，跪倒在地，委屈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然而，上天沒有給她歇息的機會。

蹬、蹬、蹬......

林靜回頭，驚恐地看到一個穿著籃球球衣的少年正走上扶手電梯，快要到了。幸好，由於扶手電梯的朝向，少年背對著林靜，還沒有看到一絲不掛的少女。

少女瞪圓雙眼四處張望，卻沒有找到任何可以躲藏的空間，映入眼簾的只有不遠處的一根柱子。看著少年不斷上升，少女沒有時間再猶豫，連滾帶爬地躲到了柱子的後面。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即便少女在心中不斷默念，還是聽到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直到腳步聲停止，少年靠在了柱子的另一邊。少女屏著呼吸，害怕頭髮令自己暴露，用雙手收攏頭髮，又用雙手捂緊口鼻，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

“怎麼會變成這樣......”

**************

另一邊廂，把林靜赤身裸體趕出門外的顧明依來回踱步了一陣，卻疑惑地發現敲門聲求饒聲忽然停止了。

“怎麼回事？是那小變態的策略嗎？讓我覺得奇怪開門去看，再趁機衝進來？”

顧明依既擔心又生氣，拿不定主意，也沒有心情坐下看書了，一直來回踱步，時不時看著時鐘。

“要不開門看看？”

“不行，我不可以心軟，要給她個深深的教訓她才不會再犯！”

“十分鐘了，應該夠了吧......”

“她還在外面嗎？怎麼不敲門求饒了？”

“還是她自己去泳池拿衣服了？以她那麼變態也不是不可能......”

“那麼久都沒有聲息，不會是出事了吧？”

大概過了二十分鐘，一陣敲門聲響起。

“是她嗎......？”

顧明依疑惑地想著，深呼吸了一口氣，正常地打開了門。映入她眼簾的是一個一絲不掛的少女，少女眼帶淚花，臉紅紅的，左手擋住下身，敲門的右手還停留在空中，正是剛從辦公室爬出來的林靜。

顧明依明明剛才還十分擔心，連坐都坐不安穩，不斷來回走動，但一看到少女，再看到她那欲蓋彌彰、遮擋不住的濕漉漉下身，又開始生氣了。

顧明依與少女對視了幾秒，手用力想把門關上。少女眼明手快直接抓住門邊，撲通一下跪了下來，用顫抖的聲線快速道：「你真的是誤會了我剛才沒有那個我只是在擦下身而已啊求求你了不要讓我在外面了我真的受不了了快瘋了——」

顧明依看少女一臉誠懇不像在說謊，鬆開了關門的手，再看著少女眼中含淚合起雙掌不斷磨蹭可憐兮兮的樣子，側開了身子讓少女進去。

顧明依關上門後，轉過身，只見林靜乖巧地跪在地上，雖然看上去十分羞恥，也沒有遮擋自己的身體。顧明依坐到辦公桌後，無言地看著林靜，尤其是往下看了那流到大腿中段的液體數秒，再重新與林靜對視。

林靜羞愧得無地自容，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然而還是忍住羞恥，開始結結巴巴地解釋。林靜解釋完開始委屈地哭了起來：「我真的沒有在這裡自慰——嗚嗚——」

抱著胸的顧明依知道自己剛才錯怪了少女，尷尬地移開目光，裝作若無其事地道：「最後不是沒被人看見嘛。你看看你大腿，不是很享受嘛......」

林靜聞言呼吸一滯，但想到自己連條內褲都沒有，衣服還要靠眼前的人取回，只是用幽怨的眼神不斷看著顧明依。

「你被這樣看著我......」顧明依額頭流汗。

「喂，別看著我......」

「我是認真的......」

「你夠了！是！我是不小心把你趕了出去！但是最開始不是你的錯嗎！你不那麼變態在泳池自慰我就不會誤會了！」

「惱羞成怒......」林靜見顧明依發火肩膀一縮，低下了頭怯怯地說道。

「你！！！」顧明依額頭青筋若隱若現。

這時，敲門聲響起。林靜先是一愣，然後猛地抬頭看向顧明依，卻見顧明依一臉不善地看著自己，一瞬間渾身冰涼。

「進來。」顧明依清亮的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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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

穿著白色短袖和牛仔短褲的林靜聞言坐進了顧明依的車內，系好安全帶後頭一撇，看著窗外，看也不看顧明依一眼。

「你真小氣......」顧明依沒好氣地道。

「你去被外賣員看光全身我看你生氣不生氣！」林靜氣憤地反駁道。「你還把手機給我讓我去付款！！我當時羞恥得快想死了！！！」

「那不是你要吃的外賣嗎......喂！別踢我！想死嗎！」踩著油門的顧明依驚出一身冷汗。

「我難得躲了大半天！！你知道我躲得多辛苦嗎！！好幾次都差點放棄了！！結果最後你卻！！！」

顧明依沒辦法地安撫道：「好啦好啦，別生氣啦......」

車內的氣氛就一直凍結著，直到到達林靜公寓門口。林靜下車後，狠狠地關上門，頭也不回地走了。

進入公寓的升降機後，林靜嘆了口氣，從手提包內拿出已經有好幾個小時沒看過的手機。林靜打開手機屏幕，定睛一看，漂亮的小臉先是凝固，然後唰的一下變得蒼白。

少女先是關掉手機屏幕，閉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氣，再打開眼睛確認一次屏幕，發現自己沒有看錯。數十個未接來電，數十條短訊通知。

"怎麼辦......她現在肯定很生氣......還好她昨天回去了......”

少女握著鑰匙折騰了半天也打不開公寓門，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拿著的是郵箱的鑰匙。好不容易打開了門，少女走進了昏暗的公寓。公寓裡窗簾沒有拉上，窗開著，吹著微風。雖然昏暗，公寓卻散發著清香，有著讓人內心安寧的味道。

少女心不在焉地踢掉鞋子，然後打開了燈。

啪噠。

手機掉落在地上，在地上翻滾了一下。

「澄......你怎麼會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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