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與影

「我不接受那孩子心意的原因，難道你還不清楚嗎？ミキ。」

「…什麼？」

趁著放學後回家前的空檔找了好友到頂樓談判，原先壓抵在青梅竹馬右耳邊牆面的手腕突然被扣執而起。深灰髮色的少年驚嚇到似地反射一扯、竟無法一下子就掙脫那禁錮。

黒瀬看向中王子淡金髮色後的水藍瞳眸，那裡頭罕見地失了些許平日所現於人前的悠遊餘裕。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對方如此失態地表現出自身情感，黒瀬竟有些失了底氣。

「喂、英輝…你吃錯藥了嗎？」

「………你到底要裝傻到什麼時候啊…」

中王子微微加大了攫住黒瀬手腕的力道，壓低的聲嗓隱含壓迫。「一直以來，我從未接受過任何一位女孩子的感情，ミキ都不覺得奇怪？」

「…那不…那不是因為裡頭都沒有你喜歡的類型嗎？」

中王子聞言後，只是看著黒瀬，然後落寞地笑了。

「那是因為，我早已心有所屬，而那個人…」金髮少年將相識十幾年的、最熟悉的人拉往自己懷中，附耳低語。

「就是你啊，ミキ。」

「！！」被環摟的後腰傳來炙熱的體溫，黒瀬呼吸一滯，正要喝斥『別開玩笑了！』來逃離現下的窘況，突然鐵門後傳來皮鞋踩踏階梯的細微聲響，情緒緊繃的兩人不禁望往了那個方向。

「那個……請問……中王子君？…有在這裡嗎？」

怯怯的女孩子聲嗓。是恋野。

要回應的動作被阻止，ミキ看往青梅竹馬，讀不懂對方臉上的表情。

學園中人喻貴公子的竹馬只是溫和地望著他，低聲的解釋，好像在對小孩諄諄引導。

「ミキ…要是我們現在的姿勢被那孩子看到了…她會怎麼想？」

「…！！」

想推開對方而抵在對方胸口的手被制住，所感受到的心跳劇烈的程度或許不下於自己。

「英輝！放開！」

低吼的聲音沒有嚇退對方，對方反而更變本加厲、更肆無忌憚地摟緊了他，用著喃喃的音量說道。

「被發現或許也好吧…？這樣ミキ就不會被恋野君搶走了…」「——英輝！！」

「奇怪…剛剛的確聽說是往這裡的啊……？」

聲音越來越近，一隻白皙纖細的手遲疑地推開了那道隔閡的門。就在鐵門即將完全開啟時，另一陣急促的腳步阻止了持續的吱嘎聲。

「はじめちゃん！」

「！啊、…愛理ちゃん？怎麼、」「老師有急事找我們呢！妳在這裡做什麼呀？我們快過去吧！不然等等會趕不上電車的——」「欸？！但是、」

柔白的手消失在門內。女孩子們活力的聲音遠去，但男孩子們仍維持著方才的動作。來不及關上的鐵門因瞬失推力而僅留一條黑色的縫隙，在那邊擺晃。黒瀬轉回視線，低垂著眼，輕輕往好友的肩膀推了推。

「英輝…夠了，剛剛的事我就當做沒」「我們有多久沒這麼親近了…」

中王子打斷那想彌平事態的發言。變本加厲地將鼻埋入好友微翹的柔軟長髮中，深吸一口氣，讓對方頸脖膚髮的氣味盈於肺腑。斂眼看著那沉靜的深灰色調，音調很是眷戀。

「…你其實比我認識的任何人都要溫柔…能得到這份感情的人是多麼幸運啊…但我絕對絕對、不會是那個幸運的人吧…」

「…………」

如同意料，總是惡口的好友沒有推開示弱的他。中王子幾不可察地苦笑了下—ミキ，我就是喜歡你怎麼也拿我沒輒的這一點—繼續吐露話語「不過我同時也抱有覺悟…不管多久，我都會等。等到你願意看著我的那一天，等到你願意，了解、接受我的心意的那一天。」

終於將壓藏在心底多年的情感表白，中王子鬆開黒瀬。注視著黒瀬的微笑表情看起來非常寂寞。

「所以啊，ミキ，我無法給恋野幸福。」

「而拒絕那孩子的心意…這也是我，所能給她的，最大的溫柔了。」

附記

*腦洞大概就這樣。希望那少女漫畫的路線有被敝人發揮到狗血的淋漓盡致（

*有黑化版的區別…是因為線索太少，敝人還無法就現有資訊讓黒瀬合理的接受中王子的感情。

所以後面的H有違背黒瀬意願的行為，請自行斟酌能否接受，再決定是否觀看。

黑化版

少女們喧鬧的聲音遠去。但天台上的暴風雨才正醞釀展開。

「ミキ，你覺得為什麼我會突然承認自己的心意了？」

「…那種事我怎麼會知道。」

「是因為恋野君喔。」不在意竹馬的冷漠回答，中王子只是撩起那柔順的深灰束髮，讓它順著修長的手指紛紛滑落。「ミキ對恋野君動心了吧…從來沒有一個女孩子能讓你這麼上心過。所以我必須做點什麼才行。」

「…那傢伙喜歡的是你，我才沒有對那傢伙動心。」黒瀬瞪著好友咬牙道。

「是嗎？那希望ミキ可以好好記住自己說過的這句話啊。」

中王子漫不經心地回應。一聲拆開塑膠硬殼的『咔』響。黒瀬因為仍被制著，而不能得知對方打算做什麼，突然中王子主動鬆手，挑抬起他的下頜將方才所拆的東西含進口中後就湊過來吻他。

「！！？」

偏頭推拒都躲不掉對方失序的行為。竹馬柔軟的唇覆著自己，斂眼以舌將藥片推入自己口內—決不能吞下這糟糕的東西—黒瀬本能地以舌抵擋，但藥片很快就融化了，化為苦苦的液體滲流進他的喉道。

「…咕、咳！咳咳、…」

狼狽地以最大力道狠狠捶向對方的肩膀，金髮少年也只是乾脆地放開他、任他拉開距離。

「你發什麼神經？！…我要走了！」

「ミキ明明就可以咬我，卻沒有這麼做，果然很溫柔呢。」

好友好像自語的聲音從後追來。黒瀬愈感煩躁，沒有搭理就逕自走向鐵門，打算在一切失控前逃離好友身邊；但那不明的藥效發作速度出乎他的意料，就在要握住門的把手時，腿腳已無法支撐他的身形。「……！！」

「ミキ。」

不緊不慢地追了上來。竹馬帶些歎息的聲調讓黒瀬覺得，或許自己這十幾年來、都沒有真正地認識對方過。

「我喜歡你。」

對方在已頹然跪倒的自己身後蹲下，溫柔地抱住了自己。出口就在伸手就能摸到的前方，但他卻只能瞪著而無法觸及。

「所以，在事態發展到讓我後悔的情況前，我必須做些什麼才行。」

*

「哈…啊！…」

被撫摸的下腹傳來陣陣酥麻，制服的扣子已全數解開，凌亂地散在身側。

海藍盈滿淚水。因為藥物—或許還有襲來的陌生快感—而使不上力氣的手推向柔細的淺金髮絲，卻被反執扣在修長的手指間、細緻地摩挲著。舒服的感覺蔓延，好像透過血管直傳心臟。從沒被這麼細膩地撫摸過，知道了不想了解的事—自己的手竟然如此敏感—黒瀬的耳根一陣燥熱。

「ミキ…」

手被貼往淡粉的唇，那嘴裡喊出了眷戀的音調。被極其疼惜地親吻著甲面、指間，唇沒有一瞬分離地落到了指根—在這樣微不足道的動作裡，就能感受到對方心意之迫切—黒瀬大概知曉了幼馴染在女孩子中為何擁有那麼廣大人氣的原因。

但面前的人雖然做出了這樣的事，卻仍笑得一臉寂寞。

「如果能夠吻你有多好。」

「……少在、那邊……咕……裝無辜了……現在不管……你要做什、…麼……不是都、……呃嗚、…易如反掌嗎……哈啊！………」

下體的頂端被帶著薄繭的指腹擦揉，激出了些許淫液。英輝鬆開了他的手，接著俯下身將唇貼往他的勃發後低聲道。

「在你愛我之前，我是不會吻你的。」

「哈！…都做出這種事了、還說這樣的話未免可笑！你…呃！」

猛地挺抬腰身，不自主地後仰脖頸、黒瀬顫抖瞪大眼發出哀鳴。他不敢置信地低首看著自己的好友將自己的下身整個含入的模樣，至此才真正覺得一切都亂了套。

「英輝！混帳、…給我停下！放、開啊！哈啊！」

濕熱的觸感黏上柱身，舒服的刺激感不斷襲來。總是溫良謙恭的幼馴染的嘴裡竟然這麼熱—出於家中的要求及教育，英輝總是一派溫和，即便遇到什麼大風大浪，也均是處變不驚—用著那幾乎要灼傷他的溫度，用著從未展示於人前的那份狂熱，深深吞噬著他。

那熱度好像才是剝去了英輝溫柔的外殼、將其真正的內裡展現釋放。

就在他不禁分神想著這些事時，好友那靈巧的舌也同時在柱頭周邊來回舔舐。他狼狽地嗚噎出聲，好友不受影響、更像是受到鼓勵似地，竟用舌鑽探進他分身的小孔，用著極度煽情的方式挑弄著他。有些什麼東西溢出了，排山倒海的顫慄襲來，從鼠蹊那部分的肌肉向外輻射開。全身抖得像是要發狂的程度，從未體驗過的快樂沖刷著他的意識，泌出的晶液被對方吮吞入腹，趁著前液分泌的空檔，又將帶著己身溫度的涎液流灌進那細小的甬道內，讓兩人的體液相融在一起，讓明明是被口的一方但卻是被侵犯的感覺更甚。

「…！……、…英、……英輝、……可惡！…我警告、……嗯啊！……鬆開、……放開我！！…」

淡金髮的少年僅瞄了下他—那眼神像在每場棋局上時的從容又隱含殺著—接著連手都併加入撩撥的行列，掌握住囊袋後測試般地拽動、見起了反應就逐漸加大力道角度，更激烈地刺激好友。

「！！！———呼啊！…、…咕嗯！」發出了意外的聲音，黒瀬狠狠咬住自己的手背，眼淚被激了出來。

「不要這樣傷害自己…」中王子抬眼觀察他的表情時注意到了，鬆口湊上來吻他的傷口。細密地吮去滲出的血後心疼地將額相抵，而後安撫性地將黒瀬籠入懷中。混著自己與好友味道的擁抱讓黒瀬的意識更混亂。「受不了的話…就咬我吧？」

「哈…哈……」湊在眼前的頸項柔細白皙，距離近到只要稍微眨動眼睫就能彼此碰觸—但比起是為了讓他不再自我傷害，更像是惡魔的低聲魅惑。

ミキ…咬下去吧…在我身上留下痕跡。讓那傷口成為這次失控情況的紀念。讓他人看到這怎樣也無法遮掩的傷痕時、疑惑怎麼會在這位置出現這樣的創口。如果復原後能留下一條白白的淺痕就更好了，讓我倆能不斷不斷地被提醒這件荒繆但確實發生了的事。

即使之後你不願再看向我，我也能以此為媒介，喚起腦內關於你現下的所有反應，做為我最最珍貴的回憶。

「……我才……不會讓你如願………！、………別妄想……這種、蠢事了、」瞪過來的海藍含著淚水但仍堅毅—即便臉頰已覆滿情潮卻依然倔強。

「………」

啊啊，我就是最喜歡你的這副模樣了。

「……呼呼……那ミキ可要忍住了啊……」

驀地會陰處被劃過，黒瀬一個激靈，喘氣被堵在中王子肆意侵犯的動作裡。他瞪大眼，感受另一個不屬於自己體溫的涼度直直探入身後。

「！！！唔唔！！唔啊啊———！！」

「…呼……ミキ…放鬆……不然等等會受累的。」

始作俑者放緩動作，讓黒瀬能夠將大量的空氣吸進肺裡，而後又湊在耳邊假意關心。呼進耳道內的熱氣讓黒瀬整個敏感發麻、瞬時失去了最後一絲支撐身形的力氣。

上半部的制服隨著身體滑至牆角時上堆在肩膀處，露出少年精瘦的腰部。那處很細，線條還很青澀，好像兩手就能堪堪握住。黒瀬整個人更顯凌亂了，他矇矓著眼，因這背德的發展而顫抖，在肆意進犯的動作裡，迷糊思索事態怎麼會走到這種地步。

到底是從哪裡開始出錯的？是他對恋野多投以幾道好奇的目光時起？是他放縱幼馴染時常勾他肩膀對眾人笑著宣告『最了解ミキ的就是我了！』時起？還是從小時候對著對方沒分寸的近距離接觸、而未阻止時起？

「都變成這樣了，希望ミキ可以乖一點。」

單方面的思考得不到結論，又被那無法讓人忽視的聲音喚回，隨著中王子誘導似的低語，注意力全被拉到那沾了潤滑的硬熱摁入後方孔洞的動作。

異物感—及已經不那麼排斥、甚至要熱烈迎上的內裡—使黒瀬更為窘迫。隨著飽實柱身的推進充填，他嗚噎出聲，讓人完全無法料想到平時總是冷淡的他竟會發出那麼妖嬈的音調。

「嗯——……嗚……哈…………英輝……我最後……、最後一次警告你…呃嗯—……」

與將要背叛己身從歡的反應不同，含著淚水的嫣紅眼尾搭配著瞪過來的不屈從海藍，非常漂亮。

「……現在！…馬上、……哈……離開這裡！…滾到、我看不見的地方！……否則………呃唔！！……」

也非常…撩起他人的施虐欲。

捏擰好友腰肉以截斷話語的中王子笑了。

「跟你說件事吧，ミキ。」小臂輕巧地繞勾起黒瀬的膝彎，手掌貼著薦骨往自己的方向壓，中王子逐漸加大擺動身軀的幅度，在黒瀬又拔高一個音調的呻吟裡，仔細記憶那吸吮己身的軟肉愈發失控的態勢。

「只要能得到你，我什麼都不在乎。」

黒瀬被撞得顛晃，從對方那點到為止的語調中聽出了一絲詭異

—或許是對方認為他夠聰明

—也或許對方認為他們之間具有足夠默契。

驀然多個景象在腦內瘋狂旋轉—在他們一同撞到少女時從那淺藍望來的探究；在他下課間與少女偶爾的談話時從教室門口瞥進來的漫不經心；及他無意中所撞見的、在長廊下對少女拒絕的場景—

「………難道…你知道我那時…就在『那裡』嗎…？」

「啊啊…當然了。我是故意讓ミキ看見的。」

多麼心有靈犀！一陣偏執的喜悅盈滿胸腔。雙手握腰調整黒瀬接收的角度，中王子挺胯深深一頂，將己埋至極限的深度後，嵌合彼此至毫無縫隙，接著抵著發狂的軟肉鑿弄。將手上移捉住黒瀬的肩膀，把黒瀬抵在牆上，讓對方意識到毫無退路時更猛烈進犯，貪婪地將幼馴染瀕臨破碎的崩潰哀鳴及潮紅盡收耳中眼底。

「ミキ，之後只要你看到恋野君，就一定會想到今天的事。」

一下較一下還深還重的頂弄，隨著話語釘入內裡，讓黒瀬在之後的高校生活中、只能揣懷著被迫成為共犯的愧疚。身體及心理的打擊讓黒瀬失去所有力氣—是因為自己，英輝才變成這副奇怪的模樣；恋野也因此成為了無辜的犧牲品—初精洩在努力汲取氧氣的單薄胸膛上，在要精疲力盡前，中王子極其溫柔地撩開他的瀏海，將唇貼上他的額首。

「而那時候，你還能正常與她應對嗎？」

*

—哎呀，每次都麻煩英輝君了。

—請別這麼說，ミキ是我最好的朋友。

—ミキ那孩子也真是的，一回家就躲到房間，難得英輝君來訪…你真的不進來坐坐？

—不了，讓他好好休息吧，我改天再登門拜訪陪您聊聊。

—那好吧，畢竟天色也晚了…你回家路上小心啊。

—好的，謝謝阿姨。

聽著從樓下玄關傳上來的隱約對話，黒瀬思緒又飄回方才對方將昏睡的自己揹回來後、兩人在巷口對峙的場景。

所有堵在胸口的怒罵在見到英輝（最好的朋友）疲弱的微笑後消於無形。他看進那帶些黯淡的水藍，發覺比起憤怒地撕裂這份友誼，他更想抹去那裡頭的憂傷。

—明明我才是受害的那一方啊。

翻身將棉被蒙住頭部，黒瀬努力驅逐心中因小時候見中王子也常跑醫院、而對其所慣性生出的保護欲（同理心）。

他們常待在一塊，就這麼經過了十幾年，知曉彼此所欠缺的及所渴求的；因為本身色調及個性的緣故，而被同儕們喻為光與影。但黒瀬現在才發覺，中王子那藏在光之後的影（以平和表象所掩蓋的慾望），其實比所有的黑，都還要來得深沉。

附記

*中王子有四次元百寶袋，除了裝了違法的藥還有催情潤滑液及事後能夠清理擦拭的濕紙巾就是沒裝保險套。

*補充捏造：文中提到黒瀬對恋野好奇是因為中王子好像和她接觸的頻率較高（與其他女同學相較起來）；但中王子是因為以為黒瀬對恋野有興趣（不管是哪方面，就算只是友情也覺得佔有慾要爆炸了），所以先下手為強。

*後面走向可能就比較偏向黒瀬把對中王子的多年情誼、共犯心裡（這部分是被中王子洗腦了）誤會成逐漸接受中王子的情感。

不過這種發展只能在二次元，於現實發生請循正當管道及健康方式解決。

*沒有後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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