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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re and The Flood/水深火热 1

小说:Fire and the Flood/水深火热 2025-08-24 22:54 5hhhhh 9520 ℃

“操。”

瑞瓦的脏话和子弹是同一时间飞出去的。这里太吵了,即使戴着耳机也很难听清楚无线电里的声音,但她知道弗洛伦斯估计也在同时说了一模一样的脏话。

她打偏了。本该让对面脑袋开花的子弹悠哉游哉地仅仅只是擦过了肩膀。当时那家伙正抱着一把半自动冲弗洛伦斯的方向猛喷,而这一枪本来该把他撂倒的。从而导致弗洛伦斯面对的火力一点没少,且从倍镜里还能看到那家伙在大喊大叫,口型差不多能读出来“有狙击手”之类的东西。

但是这些都无所谓。她需要赶快收拾心情,趁弗洛伦斯还没死在那边之前尽可能打爆更多人的脑袋……瑞瓦又骂了一句,但这次没有出声。

“哈比希特,你是不是想要我死?”扣下扳机的声音和耳机中弗洛伦斯的吼声一起冲击瑞瓦的耳朵。她选择性无视对方,直到目镜里的目标终于在头顶爆开一朵血花。瑞瓦呼了口气,按通无线电:

“据我观察你到目前都还没死,福斯特。”

“你的行为看上去完全是想要我死。”

“我不能反驳。所以赶紧上报给管理层吧福斯特,‘啊,和我组队的狙击手打偏了一颗子弹,她绝对是敌人派来的间谍’。”

“感谢你的提议,长官。”瑞瓦看不清弗洛伦斯的表情,因为刚刚有颗手雷砸在她脚边不远处,炸得浓烟滚滚:“但现在我要进去了。你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帮我掩护,一个是帮我祈祷。”

瑞瓦哼了一声:“这是选择题?”

“不是。”

然后弗洛伦斯的身影消失在那个火光冲天的建筑里。瑞瓦这才意识到自己无意识地攥着拳,手指紧紧蜷缩在掌心里,被战术手套粗糙的布料摩挲着指尖。

最后收到任务暂停的通知时瑞瓦很难给这次的行动归档成成功还是失败。托弗洛伦斯的福,他们从那栋楼里翻出来了一点上面估计会喜欢的情报:牵扯了更多的人,把事情进一步变得复杂——但这不是她需要考虑太多的事情。同时也托弗洛伦斯的福——她恨恨地想——上面想要的那个小头领跑得无影无踪。虽然他们几乎立刻就封锁了这个小镇的所有出入口,但这也意味着所有的特遣小组被迫要在这个恐怖分子窝里和他们亲密相处一星期。

“一星期?”弗洛伦斯嗤笑,“算了吧,我打包票他们十天半个月处理不下来这事。”

“赌吗,中士?”她伸手去拍瑞瓦的肩膀,被后者头也不回地闪开。

“既然叫我中士,那你应该也记得我是你的上级。”

瑞瓦叹了口气。在这个小镇里确实有人给所有的特遣小组安排了安全屋,虽然说实话要说在这里生活本身就不是什么安全的事情。他们被分了组,两人或者三人一组地被安排进了一些天知道他们从哪找来的房子。而她——瑞瓦·哈比希特,现在被迫和弗洛伦斯·福斯特一起在这个小公寓里住一个星期,或者更久。

这个E国佬是个疯子。瑞瓦从一开始见到弗洛伦斯就有这种感觉。那时候她看着弗洛伦斯站在一群新兵中间咧着嘴笑,站在她对面的家伙不知道对她说了些什么,然后下一秒钟就被弗洛伦斯一拳打在鼻子上。然后那群人作鸟兽散,留弗洛伦斯一个人站在原地,用衣服下摆擦自己的指节。

“喔,中士。看样子你是都看见了。”弗洛伦斯挑起眉毛看瑞瓦向她走过来,“要给我处分的话随意。但你得知道是他们起的头。”

瑞瓦摇了摇头,说实话她确实该给她吃个处分,但多数时候她懒得掺和新兵之间的矛盾——谁不打架?如果可能的话,她一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为什么?”她意识到自己在问。

“因为他说我是个该被套上脚铐挠到翻白眼的ee。”弗洛伦斯说这话的时候还笑嘻嘻的,瑞瓦却惊讶地抬起了眉毛。

没有仔细看所有新兵的档案是她自己的问题。瑞瓦反思。但说实话,在军营里能看到ee这件事,即使她看了档案,大概也会以为是打错了字。

随时可能进入恍惚期,基因里的本能就是被er支配乃至于倾向是被控制和征服而享受这一切的ee,在军营里?虽然没有哪条法律规定ee不可以参军,但几乎约定俗成的,这个职业里几乎只会看到er。

毕竟,这种几乎可以被定义为第二性的特质并不能被轻描淡写地理解为单纯的倾向。生理上来看,ee需要被束缚,需要定期与er进行实践,否则就会愈加频繁地进入恍惚期——一种本能驱动的对被征服与触碰的需求。这并不是谁有足够强大的自控力就能解决的问题。尽管er相对而言也会有这样的需求,但他们的征服欲、控制欲能够很好地转化为攻击性,而这全部都是战场上求之不得的东西。

“你是ee?”瑞瓦问。

“没看我的档案吗,长官?”弗洛伦斯在冲她笑,但嘴角的弧度里没什么真诚的笑意,“说明你也没把你的工作当回事。”

“我在问你问题。”瑞瓦迎上她的目光。

“啊——没错,我是。”弗洛伦斯毫不掩饰自己假到夸张的思考,“当然是,软脚虾ee,是不是?现在想把我转走了?”

瑞瓦摇摇头:“你是ee还是er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把你该做的事情做好,否则即使是我也不得不找你的麻烦。”

“真给我吓住了,长官。”弗洛伦斯假装投降地举起双手:“手铐,脚镣,电动牙刷?猜你大概不是个会喜欢羽毛的人吧。然后给我强行套上脚镣永久登记我?”

“不会。——你没有被永久登记?”瑞瓦不想和她多纠缠,却突然意识到了她话中的漏洞。她猜测弗洛伦斯大概被永久登记过,有一位专属的er能够处理ee所有的情绪和生理问题才敢在军营这样的地方肆无忌惮地行动。可是?孤身一人的ee?还能加入到特遣小队?很难想象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现在想登记我的话还有机会,”弗洛伦斯嗤笑一声,“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瑞瓦没有理她。

然后她鼻尖突然捕捉到一丝好闻的葡萄甜香,带着微酸的水果味挠着她的鼻翼。瑞瓦回过神来,发现弗洛伦斯把一片白雾吐在她面前。

“规定不许抽烟。”瑞瓦皱眉。

“电子的不算烟。”弗洛伦斯又吐出一片白雾。“怎么说,长官,分你一点?”

她打开那个一直跟在身上的挎包在瑞瓦面前抖了抖,发出哗啦啦的声音。瑞瓦眯起眼睛看了看,发现挎包里满满全是电子烟。

“都是葡萄味的,免得你选。”弗洛伦斯笑了一声。

疯子。瑞瓦想。

瑞瓦把一张纸拍在弗洛伦斯面前的桌子上,顺便在旁边放了一根笔。

“这是什么?”弗洛伦斯没有伸手,只是瞪着她。

“合约。”瑞瓦知道对方多半是在明知故问,但她懒得和她再因为这件事再争论。

“你是不是有毛病。”虽然措辞是疑问句,但语气是完全的肯定句。

“上面的要求,福斯特。不是我。如果我想找你麻烦的话,这是我会采取的最后一个措施。”瑞瓦在桌子对面坐下,把纸推过去一点。

“我他妈不需要er。”

“我也不需要ee。但这是命令。”

弗洛伦斯不需要把那张纸拿过来。她不用看就知道那是什么。

那是er和ee在进行实践之前,需要双方共同商讨达成协议的合约。在进入实践之前,双方需要了解对方能够接受的底线,任何倾向性,确认安全词,在一方情绪状态变得异常时希望另一方采取的措施。这样,er就可以在不越界的情况下最大限度地满足ee的需求,而ee也同样能够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疏解er的需求。

“上面通知我了,让我在驻扎期间担任你的应急er。不会有登记,只是保证每两天和你实践一次维持你精神的最佳状态。我们现在不是在这里旅游,福斯特。”

“所以我都说了我他妈不需要er。”弗洛伦斯平时说话和文明沾不上边,但瑞瓦能听出来她现在的脏话确实是恼怒的迹象。

“没有人说你需要。”瑞瓦说,“但我们现在还随时处在开战形势下。不是针对你个人,只是因为你是ee。”

她敏锐地注意到弗洛伦斯的胸脯愤怒地起伏起来,浅绿褐色的瞳孔里几乎瞬间就被某种火光一样的东西烧得雪亮。哦……怪不得出了任务回来没两天就领了个燃烧弹的呼号。瑞瓦发现自己的思绪一瞬间偏移了些。

“太对了,因为我天生是这个该死的ee所以任何人都可以无视我的意见替我做决定。”瑞瓦一瞬间觉得弗洛伦斯想把那张纸抓起来撕碎,但最后她靠回椅背上,出乎意料的冷静:“把笔给我。”

瑞瓦坐在桌子对面,看弗洛伦斯在那张纸上圈圈点点。即使坐在看不到具体文字的角度,她也能从笔尖的动向看出来弗洛伦斯划掉了那张纸上绝大多数的内容。填完之后,她把那张纸推回给瑞瓦。

“接受:足底搔痒,备注:工具只接受羽毛,不可以脱袜子。”瑞瓦念道,抬头瞟了她一眼:“剩下所有的全都划掉了。不接受束缚上肢,不接受过程中昵称称呼,只接受最低限度的束缚,不接受手铐脚铐。”

弗洛伦斯点了点头。

“差不多全都划掉了。你怕痒?”

“你去死吧。”

“而且一般的ee一般都倾向于从上肢——或许从腰侧或者腋窝开始实践,足底反而是需要一些时间克服的位置。你确定要从这里开始吗?”

“我不喜欢别人贴我太近。”

“说得通。”瑞瓦点头。“那么实践从明天开始,下午五点,二十分钟。有什么其他合约上没有但你想要我知道的吗?”

“我他妈不需要er。”

“这个我已经知道了。”

“那没有了。”

“非常好。”

瑞瓦从桌子前面起身。非常好,这绝对是一件头痛程度不次于恐怖分子的差事。她对自己说。她把自己关回房间里,发觉自己又在用手指蹭着掌心。

弗洛伦斯看了看表:差五分五点。她没打算现在就去敲瑞瓦的房门,但并不是因为她是个如此严谨的人——单纯只是因为连多余的五分钟都不想以那种身份和她待在一起而已。

昨天瑞瓦坐在桌子前面拿着那张合约,同样圈圈画画之后给她推了回来:“我作为你的er,也有一些需要你在实践的时候理解且遵守的事情,这点你应该也明白。”于是弗洛伦斯低头看那张纸:几乎和她一样,划掉了所有的选项。“我不需要、或者说不希望在实践时被你以‘主人’或者类似的词语称呼——”弗洛伦斯发出一声明显是嗤笑的鼻息——“不希望你会出于任何动机还手,也就是说不接受‘相互’这种类似打闹的方式;我不会对你使用任何侮辱式的语言,但同样也没有夸奖。此外,可能性是我无法以最佳状态结束实践,所以希望在我提出时允许我提前结束。”

“看来你也不怎么喜欢这个啊,长官。”弗洛伦斯扯起嘴角露出一个不怎么真诚的笑容:“不如放过自己,咱们两个都别——”

“我不喜欢,但我跟你的区别就是我会服从命令。多数时候,命令是合理的。”

“我自己觉得合理的才是最合理的。”

弗洛伦斯在之后就没再说话,看着她推开椅子走回房间把自己关起来,心想G国佬都是这副德行?

说实话除了刚刚那长串官方的、事不关己的合约倾向说明,她对瑞瓦几乎没什么了解。瑞瓦·哈比希特,G国佬,中士,算是自己的上级,任务的时候听见过B队那个指挥管她叫激流,估计是她的呼号——这是最表面不过的了解。其他呢?和自己差不多颜色的金发,但眼睛却是蓝色的?光这么说的话很难形容出她那个怪里怪气的发型:没有脑子正常的人会给自己剪一头短发,却偏偏要把一边鬓角留得长过胸口。她当然问过,找到机会的第一句话就是问她为什么要剪这种头发。瑞瓦说短发方便行动,长鬓角方便蹲点狙击的时候判断风向。弗洛伦斯当时没忍住狂笑,忘记自己说了些什么但一定是在说她脑子有毛病。

弗洛伦斯当然最讨厌别人指挥她,但瑞瓦偏偏无时无刻都在提醒她“我是你的上级”。恨透了,倒是也说不上:这家伙在战场上好像有第二人格,话里带刺偶尔还挺有娱乐效果。只是如果要这样相处的话——如果要这样以ee的身份和她每隔两天就实践一次的话,大概并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

但弗洛伦斯自己也很清楚这大概确实是在这蛇窝里能保证状态的最好方式。这点她没法反驳,而没法反驳的事情大多数让人不快。

她看了看表,秒针刚好压过12的刻度。在思考了要不要直接把门踢开之后,弗洛伦斯还是选择了敲门。

这绝对不会是什么愉快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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