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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所有章节内容均为虚构，不与现实产生任何关联

任何与实际人物、事件或组织的相似性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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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儿，您能看到我们这边的画面吗？”海珠分局的女 警罗娅压低了声音对着手机说到。

在2630房间，李先正盯着监控室内传来的实时画面。画面中的薛紫琳正在和俞姿交谈，俞姿弯下腰，正在脱鞋子。

“抓人吧。”

“警察办案，都别动！” 从隔壁两个房间涌出的五个警察随李先和孙敬中冲进了2637号房间。

眼前两个惊慌的女子纷纷尖叫起来。看起来年长一些的女子正跑向窗边，但很快就被走在前面的李先按在身下。

靠近床的女子1米6左右，穿着一件灰色的无图案半袖纯棉T恤和同样颜色的紧腿休闲裤。她正扶着床边，似乎在穿鞋。孙敬中带着徐冰雯和董娜控制住了年轻女子。

“趴下！”徐冰雯上前，拽住女子的胳膊，就势压在身下。

2019年4月4日晚9：20分，距离4.3杀人案案发不到24小时，主犯俞姿便在广州永利酒店落网。

“你们是谁，要做什么啊？”被押在身下的俞姿呈“大”字形趴在地上大喊道。俞姿的左脚光着，右脚的袜子只穿了一半。徐冰雯和董娜一人一边，按住俞姿的胳膊的同时抵住了她腰部两侧。刚刚还略微反抗的俞姿很快就动弹不得。

孙敬中走了过来，摘掉了俞姿穿了一半的袜子，俞姿的两只脚都被透明胶带缠着，脚底贴着两小包白色粉末。左脚的大脚趾上还缠着一圈纱布。

“别……别脱我袜子……”俞姿小声地嗫嚅着，她心里已经知道自己完了。

“叫什么名字啊？”孙敬中已经见怪不怪了，他蹲在俞姿身后。

“和你们有什么关系，你们是谁啊？”虽然早有预料，可听到这地道的北京口音之后，俞姿心里彻底凉了下来。

“来，把她脸露出来。”

徐冰雯和董娜把俞姿的手押在后面，然后把她的身体翻了过来，捋起俞姿散在眼前的头发，向后揪起她的头皮。俞姿痛苦地扬起脸。孙敬中比对了一下手里的照片和眼前的嫌疑人，面前的这张脸已经没有了照片里优雅的微笑和端庄的五官，取而代之的是疲惫、焦急、恐惧与悔恨。

“叫什么名字？”

“你们找错人了吧？我什么都没做。”俞姿抬起眼睛，看了看眼前蹲在地上的警察。

“我问你做什么了吗？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俞姿。” 俞姿干燥的嘴唇微微动了动，有气无力地答道。她脆弱的下巴在颤抖着，孙敬中甚至能隐隐看见皮肤下血管的颜色。

“我们是北京市朝阳区刑侦支队的，知道为什么找你吗？”孙敬中拿出警察证在俞姿面前晃了晃。

“我……”俞姿似乎听到了无数个声音。一些声音在说这只是一场梦，掐一下自己就会醒；一些声音在说快点招供也许会好受一些。而自己仅剩的虚荣却仍然在作怪。她闭上了眼睛，作出了她人生中的最后一次挣扎。“能让我把鞋穿上吗？”

“穿鞋？先说说脚上粘的是什么啊？”

“我会说的，你能不能先让我把鞋穿上，我回去和你们说。”

“事情都到这个份儿上了，你还有什么讨价还价的余地啊？”孙敬中一边说一边示意两个女 警给她戴上手铐。徐冰雯和董娜没等俞姿做出任何反应便把手铐砸在了她纤弱的手腕上，然后“咔咔”地锁紧。铐环直接勒进俞姿纤细手腕的肉里。俞姿光着的脚紧紧地蹬着地毯，表情又狰狞了一分。

“给她上脚镣，然后按地上别动！“孙敬中站起身，随后又来到薛紫琳身边。

徐冰雯从腰包里提出一副脚铐，在房间另一边的薛紫琳看到这个场景，被吓得一激灵。

“给我老实点！”控制着薛紫琳的李先用手肘往下压着她的脖子。

“你呢，女士？”孙敬中来到薛紫琳这边，她的上半身被李先按着，罗娅则按着她并在一起的光脚。她的浅绿色菲拉格慕平底鞋鞋和腰带已经被摘了下来，凌乱着倒在一边。“叫什么名字啊？“

李先抓起身下薛紫琳的马尾辫，把她的脸露了出来。孙敬中比对了一下手里的照片，没错，正是这个刚刚和自己在电梯里的女孩。薛紫琳的圆脸涨的通红，额角的头发因为刚才的挣扎也散乱着。她有两个怎么也藏不住的酒窝，尽管她此刻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

“Jo Lene.”薛紫琳用粤语勉强答到，她闭着眼睛，似乎很痛苦。

“中文名字！”

“薛……薛紫琳。”薛紫琳睁开眼睛，随后她便感觉自己被铐住了。

“哪儿的人啊？”

“马来西亚。”

“老实点啊，薛紫琳。”给她戴上手铐后，李先站起身。“Jo Lene, 把腿分开一点，现在给你上脚铐。”他用粤语说到。

孙敬中蹲在薛紫琳面前，按着她的脖子的同时用膝盖顶住她的肩膀，这是个相当标准的姿势，用来控制手被铐在背后的犯人。在孙敬中的帮助下，李先和罗娅给薛紫琳上了脚铐。

“这是怎么回事啊？” 上完手铐脚铐后，薛紫琳被押到了俞姿脚边，跪了下来。孙敬中就地开始了审讯。

“这是Leonie带给我的。”薛紫琳看了看俞姿。

“说中文名字！“

“这些毒品是俞姿带给我的。“

“先说说这是什么？”孙敬中指着俞姿脚上的毒品问道。

“这是海洛因。”

“你们以前认识？”

“是的。”

“此前进行过交易？”

“和俞姿是第一次交易，以前都是田茵微带给我。”

“那你知不知道田茵微怎么了？”

“她死了，是俞姿刚刚告诉我的。“

“你准备购买毒品的钱呢？“

“我已经转给俞姿了。”

“把转账记录调出来。”孙敬中拿来薛紫琳的手机，李先把她的手铐打开，然后薛紫琳调出了银行转账记录。

“70000元，你一共买了多少克毒品？”

“500克。”薛紫琳低下头。她知道，这个数量已经够把她送上绞刑架的了。

“就是这些毒品吗？”

“对，就是这些。”

“好，薛紫琳，现在把毒品指认了。”孙敬中拽起薛紫琳，让她蹲在俞姿脚边。

“指着她脚上的毒品，薛紫琳。”李先拿出手机，准备拍照。

薛紫琳脚趾紧紧抓着地面。稍稍移动了一下位置，然后用手指着俞姿缠在脚上的毒品。李先拍了照片。

“把转账记录拿过来，一起拍照。”孙敬中拿来薛紫琳的手机，手机界面还停留在转账记录上，孙敬中把屏幕调到最亮，放在地上。

“薛紫琳，一只手指毒品，一只手指手机。”

薛紫琳按照要求拍下了照片。

“过来，来这儿蹲着！”

罗娅上前，把薛紫琳押回刚刚她被抓的角落里。薛紫琳忧虑地把发烫的脸深深地埋了起来。

“怎么样，俞姿？认吗？”

孙敬中回到俞姿面前。俞姿仍被徐、董两个女 警押在身下，趴在地上。

“你先让我起来，我会说的。”

孙敬中看了看徐冰雯，随后两个女 警把俞姿提起来，她跪坐着靠在电视柜上，大喘着粗气。

“东西是你带的吧?”孙敬中指着俞姿的脚。

俞姿的胸口仍起伏着，她低着头，不愿意面对孙敬中严厉的审视。

“俞姿，你知道刚刚为什么给你戴脚镣吗？”

薛紫琳听到这话心里一惊。俞姿则像是全然没听进去。

“你这么瘦弱的一个女孩子。”这次说话的是徐冰雯。她紧抓着俞姿纤细的胳膊，感觉她可能都不到90斤。“如果我们不是掌握了你犯 罪 的确实证据，是不会这么处置你的。”

“俞姿，我们大老远从北京过来，必然是有万全准备的。”孙敬中等俞姿稍微平静下来，放缓了语气说到。“而且，又抓你现行了。不过，只要你现在好好配合，之后的事，我们还有得商量，你看好不好？”

俞姿思索了几秒钟，点了点头。

“你脚上贴着的，是什么？”

“是海洛因。”

“你带过来的。”

“是。”

“说出来，带给谁的？”

“带给薛紫琳。”

“一共多少克？”

“500克左右。”

“很好，俞姿。所以你承认你脚上缠着的海洛因是你带给薛紫琳的。”

“是的。”俞姿重复道。

“那我们先来取一下证。”一直蹲在俞姿旁边劝导的孙敬中拿出手机，站了起来。

“让她跪直，把脚底板的毒品露出来。”

徐冰雯和董娜忙把俞姿押了起来，背对着孙敬中的手机镜头跪好。

“俞姿，你转过头，看着我。然后用手往下指你的脚。”

“这是要干嘛啊？”俞姿向后扭着头，看着孙敬中对着自己的脚拍照。“别拍我啊！”

“俞姿，你刚刚已经认了这些毒品是你带的了。”

“是啊，我认了。”

“那请你配合一下，我们要完成取证和指认程序，用手指着你的脚。”孙敬中感觉自己正在失去耐心。

“不是，我已经认了，为什么还要指啊？”俞姿半扭着身体，用小猫一样的眼睛望向孙敬中。

“我们要取证，是你的东西你就得指着，同时看镜头。我们要拍照。”徐冰雯站了起来，提着俞姿的胳膊，居高临下地吼道。

俞姿跪着的双腿微微颤抖，她无奈地伸出两只食指，扭着身体，朝下指着自己一双光脚上的胶带和毒品，同时胆怯地把汗津津的脸蛋转向孙敬中的手机镜头。

“这样行吗？”这个姿势相当耗费体力。

“取下来，上称。”拍好照片后的孙敬中暗自叹了一口气。

罗娅麻利地拿出秤，徐冰雯则小心地取下俞姿脚上的毒品。

“你这样，不怕过不了安检？”孙敬中边把毒品摆到秤盘上边问。

“我有认识的安检员，不用脱我的鞋子检查。”

“一共是507.3g。”孙敬中看了看秤。

“俞姿，来看看对不对？”

两个女 警押着俞姿转过身，蹲在电子秤旁边。

“指着秤盘。”徐冰雯和董娜押着俞姿转过身，俞姿先是犹豫了一下，然后从背后伸出手指，指向托盘里的毒品。孙敬中拍下了照片。

“手机呢？”

“在床头的包包里。”俞姿朝床边扬了扬下巴。

孙敬中拿来手机，用俞姿的指纹解了锁。

“坐下吧，把你的收款记录调出来。”

徐冰雯和董娜稍稍松开手，俞姿颓然地坐了下来，她极其别扭地背着手、扭着头打开了工商银行的手机应用，验证了指纹后，找到了收款记录。

“就是这个。”

“指一下。”孙敬中比对了一下之后，把俞姿的手机同毒 品放在了一起。

俞姿再次指了指手机，孙敬中拍下了照片。

“俞姿，除了这个事儿呢？还有没有什么要说的？”孙敬中收起手机，恢复了先前严厉的口吻。

俞姿环顾四周，不怒自威、居高临下的孙敬中正用如炬的目光朝下看着自己，两个女 警在身后抓着自己的手，如临大敌。俞姿又看回了自己，光着脚戴着脚镣瘫坐在地上，被铐在背后的手腕传来彻骨的疼痛。自己在决定走上这条路的时候有没有预料到这一天呢？俞姿已经记不得了，而且这也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要怎么办，俞姿觉得招供是一道是自己不得不迈，却又没有勇气迈过去的坎。

“俞姿，你妈妈也是法官吧？”孙敬中不愧是老刑 警，一眼就看出了俞姿羞愧的脸色是在挣扎不定。

“是……”俞姿心里一沉。“你们连这都查到了。”

“那你应该知道等着你的是什么。”孙敬中没有搭腔，而是指了指俞姿的脚。“你才27岁，结婚也才一年，你真的以为带个口罩就能骗得了我们？你知道那个房间里有你多少枚指纹、血 迹和DNA吗？你觉得我们什么东西都没有就会来广州抓你？还是觉得抓到你了也没办法让你招供？

“我……”俞姿闭紧了眼睛。

孙敬中蹲了下来。“现在说还算你配合，你的脚，挺疼的吧？”孙敬中指了指俞姿的左脚大脚趾，脚趾上贴了好几层创可贴。

“嗯。“俞姿羞愧地点了点头。

“你自己知道是怎么弄的吧？”

“我知道。”

“你用来装毒品的鞋袜会被当成证物收起来的，所以你只能光着脚。只要你现在说，我们可以让你穿上鞋套，不会太难堪，也不会太遭罪。”

俞姿又点了点头，仿佛被攻破了最后的心理防线一样，她再睁开眼睛时已经噙满了泪水。“我杀 人了。”

“不错，杀了谁，什么时间，在哪儿杀的，用什么杀的？”

“我杀 了田茵微，昨晚7点多，在国航酒店456房间，我用一条领带把她勒 死了。”俞姿的眼泪流了出来。

“为什么杀 了她？”

“她……她暴露了。她是我贩 毒的马仔。”俞姿深埋着头。“她今天回来说遇上 警 察，没能把毒品送出去。我觉得她暴露了，就趁她不注意把她 勒 死了。然后的事儿你们就都知道了。我把那两包海 洛 因带给了薛紫琳，我以此请她帮忙把我送到马来西亚去。”

“你左脚大脚趾是怎么回事？”

“昨晚我勒住田茵微时，她踩在了我的脚上。把我的脚趾甲踩进去了很深。”

“流血了吧？”

“是的。”

“你当天穿的是什么鞋？”

“一双黑色的人字拖。”

“嗯，还没说谎。”孙敬中滑了两下手机，然后递给俞姿看。“是不是这双鞋？”

“是的。”俞姿羞红了脸。“你们去过我家了？”

“嗯，这双人字拖上沾了你的血。我们还找到了你那天去找田茵微时穿过的衣服，衣服上面有她挣扎时留下的头发，我们正在做DNA鉴定。”

俞姿长叹了一口气。仿佛解脱了一样。

“你用什么把她 勒 死的？”

“我从家里拿了一条我老公的领带。”

“那就是说你到她房间前就准备好要 杀 死田茵微了。”

俞姿知道这句话将把自己钉 死 在十字架上，但她还是点了点头。“是的。”

“把她的手铐打开吧。”孙敬中从兜里拿出 拘 留证。徐冰雯用钥匙拧开俞姿的手铐，把她的右手抓了过去。

“看清楚因为什么拘留你没有？”孙敬中指着“事由”二字问俞姿。

“看清楚了，故意 杀 人。”

“在这儿，签字。然后把手印按在名字上。”董娜适时地递过一支笔，同时拧开了随身带着的印泥盒。俞姿草草地在“被拘留人”一栏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用食指沾了沾印泥，按在了自己的名字上。

“把头发扎起来吧。”孙敬中从床头柜上拿来发绳。俞姿敷衍地把发束扎成马尾，然后面无表情地看着徐冰雯给自己重新带上手铐。

“押起来。”徐冰雯和董娜把俞姿提了起来。

孙敬中从兜里摸出一只鞋套，这是在广州海珠区公安分局出发前朝李先要的。“俞姿，你刚才已经认了你干的事儿了，对吧？”

“我认罪。”俞姿低垂着头。

“罪不罪的我们说了不算，我们只认事实。”

“是，我做了那些事儿。”

“事儿还挺大的。”

俞姿点了点头。“我知道。”

“手铐紧吗？”

“挺紧的。”

“脚铐呢？”

“也不太舒服。”

“想松一松吗？”

“我罪有应得。”俞姿又羞红了脸。

“嗯。”孙敬中点了点头。“总算明白点事儿。”

“我已经被抓了，就是把不再需要的身体交给你们了。”俞姿嗫嚅道。

“也别讲大道理了。别怪我没提醒你，遭罪的日子还在后面呢。”

“我知道。”

“我们异地抓捕是有内部规定的，你的事儿这么大，说句不好听的，很有可能被判死刑。而且你也已经认了，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吧？”

“我懂。我配合你们。”听到“死刑”二字后，俞姿打了一个激灵。

“那好，这个鞋套，我们会给你戴上，但要在从这儿出去以后。一是为了保护证据，也就是你左脚上的伤，二是我们信守诺言，好吗？”

俞姿点了点头，她看了看孙敬中手里难看的蓝色鞋套。

“那好，现在和我们到门口去，和薛紫琳指认一下你们交易的现场。”

徐冰雯和董娜押着俞姿，来到了2637房间外。薛紫琳也跟着后面。二人都光着脚、戴着手铐脚镣。

“站好。”李先命令二人站在门外。

“手指着房间门。”

俞姿和薛紫琳一起指着精致的木制门牌，孙敬中拍下了照片。

“慢一点好吗？”

广州海珠区公安分局的两个女 警近乎拖着薛紫琳来到一间询问室。薛紫琳自从上了警车便浑身不住地发抖，走路困难，更别说她还光着脚戴着脚铐。脚铐虽然不重，但突然遭此劫难的薛紫琳的内心已然全无主意，而对未来不确定性的过度恐惧则让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薛紫琳被连拖带拽地押到了审讯室。两个女 警利落地把她的手脚束缚在审讯椅上。

在审讯室里坐了一会儿后，薛紫琳稍稍缓过神来。她对自己做过的事终归是心里有数。因此，现在不说是有了万全准备，至少在她稍微镇定下来后，她清楚自己应该怎么做。

"我要一个律师。"

“好啊。”刚刚走进门的李先说到。“你想要马来西亚的律师还是这儿的律师？”他用粤语问到。

“我要广州的律师，而且我要讲英语，我知道你们在录像。”

“没问题，但你知道他们是不能在大马执业的，对吧？”

“我在这儿买的毒品，去也会去这儿的法庭。”薛紫琳仍然抱着最后一丝幻想。

“薛紫琳，你对你的国家真的了解吗？马来西亚领事馆的代表马上就会来，他们代表的可是大马政府。”

“你不能把我交给他们！我是在这里犯的罪！即使是审判的话也要在这儿审判!”听到这儿，薛紫琳的圆脸一直红到耳根。

“所以，你是知道被押回大马后会是什么后果咯？”

薛紫琳垂下了头，过了好一会儿，她徒然地说道。“问吊。”

“那就多想一想，然后告诉我们，毒品的下家是谁？”李先走到薛紫琳身前，俯身问道。

薛紫琳感到一股强大的压力扑面而来。再三斟酌之后，薛紫琳点了点头。

“毒品我都是交给马来西亚航空的空姐，Tan Chi Sin和 Rebecca Westwood.”薛紫琳连珠炮似的交代道。“至于哪次是谁来取货，我不是很清楚，我只会按照约定的方式，把东西放在她们订好的酒店房间里。她们交给谁我完全不清楚。”

“你放完货，怎么和她们联系？”

“我会通过酒店的订房系统，给她们用来预订房间的手机应用上发消息，就说大床房已经准备好了。”

“这次的消息发了吗？”

“还没，这不才刚被你们抓了。”

“马上发，然后告诉我们房间号。”李先甩过薛紫琳的手机。薛紫琳打开了酒店的管理应用，飞快地查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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