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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淋浴堂首发：第一会所

　《属于春丽的丝绸之路》与《哈莉·奎茵漫游仙境》thread-11935793-1-1.html和《莉娅女王的新宠》thread-11937562-1-1.html一起，构成『旅行三部曲』，是夹在《哈里除四害·中篇》thread-11921889-1-1.html和《哈里除四害·下篇》thread-11942170-1-1.html之间的故事。

　感谢阅读。

　　　　　　　　　　　　　　　　（1）

　　春丽在中国西北出差，交流禁毒问题。

　　她觉得不论怎么样，一个人需要一些精神支撑才能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活下去。否则，自己都不知道每天在干什么。

　　在香港警队的时候，她就一门心思维稳。在国际刑警部门，她就只为了抓毒贩。她永远都记着自己的爸爸和哥哥是因为毒贩才牺牲的，这就够了。

　　接到芭芭拉的电话，她犹豫了一下下，蝙蝠女正在变成一个奇怪的人。或许春丽以自己的身份来说这个问题更贴切。

　　春丽是个冒牌货，她是另一个平行宇宙中的日本女天皇为了自己的皇位，制造的一个卧底——她的原型并不是街头霸王中的春丽，而是色情故事里的春丽，是一个被俄罗斯大力士几拳打碎了骨头，然后在俄罗斯女伯爵大腿上耻辱地学狗叫然后祈求对方用假阳具贯穿屁股的——骚货。

　　女天皇自己也不是什么善茬。或许她的童年懵懵懂懂，被大伙亲切称作爱酱，但是从某一年立法派和保皇派之争开始，她渐渐成长成了可怕的女王蜂。

　　春丽原型所在的世界，最后因为满洲复国运动崩垮了，俄罗斯女伯爵在星际训狗大会上把她的所有权转让给了卢瑟的公司，而卡特拉当了小爱内亲王的干爹，见面礼是：一条母狗，她看上了谁都可以带走。

　　所以小爱就带走了春丽。并且把她改造成了异次元卧底，让她潜入了这个世界。

　　小爱的想法当然是自私的，她把秘密武器塞入了对自己登基威胁最大的世界，她期待这个春丽跟傅满洲相认，然后把这个敌对世界同样搞崩垮。

　　偏偏她要毁掉的这个世界，是阿朵拉大神喜欢的。

　　日本的色情业只要能蓬勃发展，这样的世界她都喜欢，她都要保下来。

　　这样的世界中，有很多是小爱当上了女天皇的，也有一些是她没能登基的。

　　小爱干了一件蠢事，她发现有人阻碍自己的计划后，怂恿傅满洲，去刺杀阿朵拉。

　　得罪阿朵拉大神的后果，是她被抓去以西里亚当劳工了——在那里当女皇，建设星球，劳动改造。

　　而她在地球上的皇位……被阿朵拉找了一个长相一摸一样的人，取而代之。

　　你敢对我不敬，我就釜底抽薪。神魔的性格都比较变态，睚眦必报有之，胡搅蛮缠更有之。神魔出没的世界，凡人还是老实一点的好。

　　旁的人对阿朵拉大神是褒是贬，春丽不清楚。从她的角度说，阿朵拉让每个人……真正成为了自己。

　　比如说，她，春丽，从一开始不知道为啥精神爱国，视毒品为洪水猛兽，到如今，兜兜转转后，再次精神上爱国，以毒品为敌。

　　比如说，神奇女侠，从一开始的反帝反封建，到如今兜兜转转后，再次坚定地反帝反封建。

　　阿朵拉的魔力，不是改变世界，而是还原每一个人。她不改变谁，她只是让你更加坚定地做你自己。

　　所以，春丽觉得，芭芭拉正在变得奇怪——她正在逐渐变成真正的蝙蝠侠。

　　警察与正义骑士其实是矛盾的，法律公义可以存在正是因为骑士们上交了私刑的权利。

　　今天芭芭拉绕着圈子问春丽，可不可以给哈莉奎茵推荐几本关于中国历史的书，尤其是辽明清历史。春丽便猜到，这是要对付她名义上的父亲——傅满洲。

　　「一个外国人读不懂中国人写的历史的，你让她读《剑桥中国史》吧，或者简单的《插图剑桥中国史》」

　　哈莉奎茵本来的学历不高，文化什么的几乎于没有，忽然接触傅满洲，文化差异上吃了大亏吧。芭芭拉要春丽的推荐，也不会是简单地转发哈里，推荐阅读，恐怕是要直接发送到哈里脑子里植入的那个芯片的。

　　脑内芯片……

　　匪夷所思吗？

　　别忘了，我们呢，在『美丽新世界』里头。

　　「如果我自己遇到傅满洲，我大概是坚持不下去的。」春丽跟芭芭拉坦白，这么重大的任务，自己却没被邀请参与，并不是正义联盟觉得自己该避嫌，而是他们觉得自己该避险——她是一个弱点特别明显的人，太容易被钻营心术的人拿捏了。

　　傅满洲本身就是一个容易让中国人同情的人，他的苦难根源看似来自义和团……

　　哎，谈那个恶心的家伙干嘛，哈里愿意去跟他死磕，好走不送。

　　春丽宁可想想自己。

　　这一趟西北之旅，春丽发觉，对于持有他国护照的人，中国正在变得越来越不方便。这主要是身份证管理制度造成的，现在进出车站她需要在人工通道排着队慢慢等候；在兰州转车，快捷中转通道的标志把她引到一个小小的闸机口，清晨六点，唯一的人工通道没有工作人员，犹豫了一下，为了赶上高铁，春丽只好凌空一跃，在众人奇怪的目光中跳过了闸机……对于感兴趣的博物馆，网上预约也成了难题。到了现场拿出护照，又要面对看门的阿嫂奇怪的审视……春丽已经决定做一个不再关心意识形态宏大叙事的人，战争也好、反腐也好、房地产泡沫也好，都与她无关——她只关心禁毒了。宏大叙事放到世界哪一个地方都是傻逼话题，黛安娜在美国遇到的政治暴力使春丽心塞；而平心而论，当香港警察的那些年里，她也没有将上街的学生视作敌人，今天她甚至跟当初的学生一样飞身跃起跳过了闸机。所以她尴尬，都说屁股决定脑袋，她现在找不到自己的屁股可以坐的凳子——诺大个世界，现在居然挤不下她的屁股了呢。

　　但是抛开了国家民族赋予她的宏大叙事，春丽不得不承认，她属于自己的人生故事，很废。

　　她的真实出身是一个黄色故事世界里的战败女警英雌，她只能隐约记得自己是在中国西北追捕毒贩的时候被人贩子拐卖的，拯救自己的是一个房地产开发商，她做了他的情人，后来泡沫破灭前趁澳门旅游偷偷回了香港，当小三生孩子、被外国势力渗透，反抗——被打成了沙包，最终成了俄罗斯女伯爵的母狗，被带到了星际大会。

　　这些故事丢失了全部的细节，可见小爱为原型的复制品洗脑有多成功。色情版春丽被改造成了谍战版春丽——她到了美国留学读天文学接近神奇女侠，监视DC的动作，却得罪了未来的世界女首富，被迫返回香港，在那里等待东京的指令……

　　到了今天，回忆起自己的两辈子，她有一种……妓女成功上岸的庆幸。

　　她在西北吃最便宜的凉皮，住很便宜的宾馆。宾馆里提供自动购买的小器具，比如跳蛋。但支付方式却只有微信……对于一个加拿大人这是不是方便且不说，光是有可能留下购买记录就让春丽够担心了。

　　还好，这次旅行她带着电动牙刷，震动效果比劣质跳蛋还要好。

　　卡华这个人，她很抗拒，听说如今被日本的一个AV女星收拾得服服帖帖，真是行行出状元……

　　大快人心就好。

　　哈里这个人她却不熟悉，凡是非毒贩，再大的犯罪分子她都不太关心。正义联盟不少人抵触哈里，觉得昔日的敌人成了队友，没有安全感。春丽不觉得是问题。基督教里是不是还有个圣保罗，放下屠刀成了大圣人？她不是说哈里会成圣人，她只是觉得不碰毒品的人都有得救。

　　……也不对。强奸过她的人，她觉得没得救了。

　　你看看，这就是春丽目前最纠结的问题了。她似乎承受着三个不同的春丽的悲剧——母狗春丽、间谍春丽，和现实里一事无成步入中年的微胖女同性恋。

　　我该怎么跟你解释呢？那我们来谈谈平行宇宙吧。

　　假设一个平行宇宙里，征服了北宋的不是蒙古，而是辽和西夏联姻的大白高契丹，契丹这个词成为了中国日后的代称，也就是Cathy （欧洲人对契丹的称呼，如果你坐过香港国泰航空公司，你会发现是同一个词），你民族情绪病泛滥的话，就叫这个国家国泰好了。

　　国泰很强大，而且民族平衡，没有激怒蒙古这一支草原游牧民族，也就没有铁木真横空出世。但因为没有蒙古征服，整个欧洲的腐朽延续，一百年后被大英长弓兵平推了，整个欧洲都成了不列颠及欧罗巴联合王国。

　　大英排斥了众多的天主教徒，大家全跑去了新大陆，建立了十三个新天主教的殖民地，后来独立，接受了政教分离，称自己南美北美合众国，北美说英语南美说西班牙语，再后来因为废除奴隶制打了内战分裂成北美国和南美国。

　　北美国信什么宗教都可以，南美国只信天主教。

　　这个平行世界发展到今天，国泰在努力联合中亚小国搞一带一路，对抗不列颠霸权。

　　现在明白我的意思了？

　　不同的平行世界中的单独个体，是没有简单的一一对应的。有的平行世界里不会诞生莫扎特，有的平行世界里没有马克思。

　　但是不同平行世界却在某个相对大的尺度上有很多惊人相似。所谓历史必然性是宏观规律，不是微观规律。

　　色情故事世界里的春丽，根本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她的DNA 和街霸世界里的春丽根本啊是不一样的。如果爱德华八世没有看上一个寡妇舍弃江山，那么伊丽莎白二世就不会登基，英国今天的国王也不会是这个废物查尔斯。但是爱德华八世死后很多年，如果第一王女的名字叫伊丽莎白，那么英国还是会有一位叫伊丽莎白的女王，虽然DNA 上讲根本是不同的人了，但历史只会记录名字。此春丽非彼春丽，就如伊丽莎白二世只是个名字而不是一个人一样。

　　本该如此。

　　只是啊……小爱女天皇干了件恶心事，她用色情世界的战败春丽完美复刻了间谍春丽，这两个人DNA 可以说是一样的，只是维度不同而已，二维人卷成的三维人是没有真实人类的苦痛的。

　　然后阿朵拉大神看不下去了，她给春丽洗了个澡，把她浸成了三维的人。她告诉她，别管别人要给你安插什么故事了，你要自己去走自己的路，书写属于你自己的历史。

　　不同平行世界叫春丽的三个，本该是互不干扰的不同三个人。偏偏因为小爱和阿多拉，三个成了无法分辨的，于是根据量子力学，纠缠起来了，哎。这让主角纠结死了。

　　经过了那么长的纠结，春丽终于决定了，与毒品为敌就是她毕生的使命，禁毒是她故事的开始，她也愿意以此作为一生的结束。目前真正令她纠结的，是自己该不该有一段被强奸被拐卖的过去？

　　她坐在火车站里四处张望，观察一个一个路过的男人，西北的紫外线很强，男人过了三十皮肤老脸型丑眼神全都是颓废，被这样的男人们强奸，她是抗拒的。

　　西北男人……她记得在一间馆子吃饭，早点是老板娘一个人做，手抓羊肉也是老板娘亲手做，因为老板根本不会做。另一家馆子更是奇怪的一家人，两个女人都怀孕了，弟弟呵护着老婆让她好好坐着，自己也忙着照顾老婆而不是客人，所有的活儿都是嫂子在做，至于你问哥哥？哥哥似乎是个残疾人，脑子不太好。那天吃饭的时候，因为一个快递，哥哥和嫂子在店里大打出手，砸得瓶子罐子碎一地，弟弟这才劝架。至于春丽？她缩到一边吃她的大盘鸡喝她的大窑，国际刑警又怎么样？清官难断家务事。

　　何况她有一种微妙的感觉，在某个世界，她或许就是被贩卖，嫁给了傻子，担负了所有的家务。这是共情吧，她很容易跟这样的小妹共情——平时说话有气无力带着一点委屈，动起手毫不犹豫，直接往男人头上招呼，甚至不顾自己还怀着孕。

　　家风？和谐？去你妈的和谐。

　　　　　　　　　　　　　　　　（2）

　　代父从军是她的梦想，在一场梦里她实现了，代替年迈的契丹养父，受萨满的召唤，追随黑色战神，赶往贺兰山下，对抗成吉思汗的铁骑。

　　「不要太实诚，看到局势不好就逃走」她对身边的妹妹说。

　　「嵬名家的人从不做逃兵，这是我的命运」李元昊有一些散落在外的公主，与部落首领联姻，在动荡中她们的后人有的隐姓埋名，躲过大小梁氏专权，甚至有这位王女血脉成为了契丹人义女的。

　　我不知道什么是自己的命运……春丽心想。蒙古人在贺兰山下会遭遇一场惨败，而后成吉思汗撤兵，却会安排一次圈套，俘虏西夏最后的主力与将军。此时已经到了蒙古扩张势不可挡的阶段，兴庆府会被围，西夏称臣换来最后的残喘，然后蒙古灭金，然后蒙古再攻西夏，成吉思汗会死在六盘山下，愤怒的蒙古人将会攻下兴庆府后屠城……

　　春丽把中国人的元朝认同看作一种不得已而为之的隐忍。蒙古在中国史上一直都是外来统治者，不论是忽必烈建立的元朝还是蒙古部落与努尔哈赤的部落联合组成的统治共同体——一直到僧格林沁，这种统治地位都没有被动摇过。

　　如果这种把成吉思汗当作自己人的泛中国人的认同让你们自己心理上舒服，那我尊重你们。可是不要忘了，血缘和文化上，羌人的后裔——西夏党项人才是该与中原民族更接近的。他们的独立生存失败了，所以他们被蒙古人从历史上抹杀。他们特立独行另起炉灶搞独立文化，弯道超车后活字印刷、火炮比中原都先进一百年，印的却是自创文字的佛经、地雷和火炮炸得辽人金人宋人节节败退，所以他们被宋朝人视为异类。但是种种角度春丽都希望自己在这场梦里是一个西夏党项人……

　　偏偏她，是个蒙古人。契丹老兵在归家路上捡了两个女孩，一个是西夏皇族流落在外的女孩，一个是成吉思汗强奸北地汉人村姑后留下的公主……剧情这么狗血，大概编剧是个金庸迷吧……

　　两个女孩，互相知道彼此的身份。她们平时私下没少互相刺杀，直到老爹临终把两匹马送给她们，相爱的公马和母马是不会允许她们互相伤害的，马夫妇将会代替老爹照顾她们……

　　哎，色情故事里的间谍春丽，一把年纪还一事无成的女同性恋——她还没能征服自己的妹妹。三个世界的春丽，在这个梦里属性凑齐了。

　　妹妹穿着大红色党项人的衣服，脚踩黑色皮靴。相比之下，春丽穿着宝石蓝色的衣服，踩着白色皮靴。二人背着弓箭，那就是她们所有的装备了。此次应征，凶多吉少。西夏在经济繁荣的同时，渐渐习惯了夹在其他国家之间的枢纽地位，他们明明有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活字印刷，和冶铁，但是过于依赖周边贸易了，昔日勇猛的骑兵主力渐渐被装备降级的弓步兵代替，草原上机动的勇者也从昔日夏国人变成没有后路可退的女真人——而今天，蒙古人又在取而代之。

　　党项贵族将在战火中被屠尽，但是党项这个民族经历烈火，却可以继续传承，只是他们大多会站在错误的一方，然后继续被驱赶，被融入，最终成为不复存在的历史概念。

　　妹妹或许会葬身贺兰山，或者会殉职兴庆府。而留给春丽的选择，也不多。她大概，是会被蒙古士兵冲散，然后被射成筛子……

　　春丽看着妹妹驾马越跑越远，她知道，这就是两个人的结局了。另一条选择，并不存在，历史中并没有天降的铁木真女儿阻止杀戮，这说明，就算她此刻赶往六盘山，也会被拦住，或者被投入牢房，因为大汗已经死了。

　　这是一场梦，或者在梦里抓住转瞬即逝的机遇，或者就是这样，一错过就是千年。

　　「黑黑的头发，红红的脸庞，银白色的肚子，金色的乳房……」

　　一千年后，我该怎么认出你？难道真的要按照这首《夏国赋》来寻找你吗？

　　　　　　　　　　　　　　　　===

　　生过孩子，逃到香港的春丽，此刻被司机和保镖要挟着，换上了一身粉嫩的学生制服。又恼又羞，在两个男人摆弄下，在床上躺成了大字型，脖子上套着红色皮项圈，象征了她的身份——母狗。

　　「要把我们服侍舒服了，我们才会保护你的安全哦，太太。」

　　春丽躺在保镖怀里，服服帖帖。男人拨弄她的齐刘海，拉扯她的制服领子。

　　春丽仰着头，闭上眼，把嘴唇送到高处，迎接男人的气息。她在奖赏，也在献祭。昨天她穿上格斗家的制服，与保镖切磋了一场，明明占据优势，压制住男人的拳脚，却渐渐体力不支。而男人扛了她那么久的攻击，也没有被打倒，甚至在喘息后渐渐掌握了反击的节奏。当一系列组合拳连续击中春丽的乳房、脸蛋、乳房、乳房、脸蛋、乳房、乳房……她崩溃了，跪倒在地。生过孩子的女人，是经不起这样的摧残的。

　　「你的老公早就带着你女儿逃亡了，现在能保护你的只有我们。」男人俯下身，采摘胜利果实，春丽只好迎合他的唾液。当过了一次母狗，就会迷恋上被人保护的滋味，也会渴望被保护着虐待。春丽求饶，忏悔自己的淫荡，因为淫荡当了小三生了孩子，失去了完美的乳房形状。保镖搓揉着乳头，让那部位变得松弛。同一时间，司机趴在她两腿之间，用手指轻轻抠，春丽判断不了司机手指的位置，她只能扭动，结果就是被抓住了三角裤，被拉扯，三角裤像是一条绳子，分开了她两片阴唇。

　　嘤嘤叫着，迎合着，答应着对方可以对自己身体继续开发，春丽分泌出大口大口的唾液，被保镖吮吸采摘。湿漉漉的三角裤也被扒掉了，露出两片深颜色的，被黏黏糊糊粘合在了一起的阴唇。

　　「真是完美的微胖尤物啊。」保镖不由得感慨。女孩子当然要微微胖一点，不然，怎么会有那么肥的阴唇？

　　春丽被他挑逗得认输，主动再次献吻。保镖却避开了，现在的春丽不配跟他接吻了，亲吻是两个平等的人才能做的。他引导着春丽翻个身，趴起来，两只白色长靴跪在床上，屁股朝后撅，露出了形状复杂的肛门口，一圈不规则小肉芽就像是一串肉色珍珠。

　　「小母狗真是漂亮的腿型，你的肚子微微鼓鼓的，但你的大腿上一点赘肉都没有」保镖夸奖着春丽，但这样的说法一点都不让她开心，她成了男人口中跟其他小动物比较的「物」。

　　「你以前被老板操的时候，是不是喜欢用腿勾着他？是的话就喊一声，不是就喊两声。」保镖由上至下抚摸着她的屁股。

　　「汪！」此刻的春丽又能做什么呢？她失去了庇护的金主，她只能委身力量碾压自己的保镖了呀。

　　司机跪在地上，舔着春丽的膝盖窝，他的舌头有意无意拨弄着春丽长靴的靴口。这让他满足，却也令他委屈。原本当司机的他只可以意淫与这位女神互动，如今，他居然还是只能扮演一个辅助角色。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心里慢慢酝酿，他要带着女神逃亡，他要跟她过一辈子。

　　「啪啪啪」司机帮忙拍打女神的屁股，保镖则趁着春丽失神，将她的两瓣屁股重重掰开。「如果你跟我前妻一样，天天穿渔网袜就好了，拉屎撒尿都不需要脱，直接从洞洞里挤出来……」

　　真是很恶心的叙述。

　　「可惜，我还没玩够，老板看上她了，带她去澳门，输了个精光，把她也输给了阿拉伯的土豪。」

　　不要跟我讲这么恶心的事，我只想好好当条狗……春丽心里想，她撅起屁股用力摇，让保镖和司机一起看她菊花的褶皱。这些奇怪的形状可不是天生的，而是擂台上一次又一次被男人暴力进攻，揍出来的。想想她的绝活倒立旋风腿，被俄罗斯大力士一拳从上至下打爆，肛门能保持着不漏，已经是幸运了。

　　司机小心用指甲抠，清理她菊花的肉瓣「太太，辛苦你了……」

　　你那么努力，还是落入了我们手里。其实我们玩你一个晚上，明天就会把你送给下一个老板了。

　　春丽感恩地转着腰，配合着司机的指甲，这样抠着，好舒服。

　　保镖也被勾起冲动，一把把她推倒，整个鼻子挤到她大腿间贪婪地闻着她的气味。

　　春丽微胖的上身左右扭着，还是被男人们压住了。他们可不想让猎物溜走了。

　　于是她被翻了过来，两条腿被暴力掰开，一条舌头伸进去，舔舐她，舌头分开了两片阴唇，刺激着她的穴肉，让她有喊对方老公的冲动。

　　不，我没资格，我只是条狗。春丽感到沮丧，她想哭，腰在抖动，小穴在一张一合。她忽然明白，这两个人今天都不会跟她性交的……他们只是在验货。

　　果然，他们在忙着拍摄，一件一件脱衣服，一个部位一个部位入镜。肛门的皱褶和阴唇的粘合并没有吸引他们深入了解，腰间的赘肉和趴下的乳晕也没有引他们动手捏掐。两只皮靴也被剥了下来，然而小巧的带着异味的脚趾头也没能引他们亲吻。现在她最后还剩下一件水手服，生过孩子的人，穿着不属于自己年龄的制服，或许这是唯一令歹徒兴奋的点了。春丽觉得自己很失败，果然，她不是什么性感女神，她不如黛安娜——在异世界里可以作为色情明星出道的女神。

　　想到黛安娜，春丽这一瞬间有一些恍惚，她不是在寻找自己的妹妹吗？为什么黛安娜这个名字会出现？

　　春丽摇摇头，她不应该注意什么大格局宏大叙事，她要留意细节。她发现自己的阴毛是被剃光的，黑乎乎的不是阴毛的颜色，而是大阴唇周围一圈色素的自然沉积。

　　保镖验完了货，很满意。这个女人骨子里有一种不屈的顽强，皮肉里却有屈服后难以掩饰的沮丧，这两种情绪之上是一层神情伪装——她眼波流动，仿佛是把自己当作贵妇人，而不是被卖给对家抵账的美少妇。

　　她一直在挑逗他，明明他不做出反应。她故意抬起整条大腿，让阴唇噗噗地抖动，故意展示屁眼——生怕他有什么禁忌，不允许进入她的阴道，那么，至少插插屁股可以吧。她把乳房往他手里送，把小蛮腰往他怀里挤，她在求他，她在用身体哭，这种挫败感——她觉得自己作为女人毫无吸引力。她的眼神，仿佛是在认真考虑自己配不配当一条母狗。

　　以上种种，或许并非演技，而是这个女人自身的纠结。保镖相信自己的感觉，女人在试图找到主导权，哪怕是作为妓女，她也可以有主导权。偏偏在这个屋子里她没有——她只是一个被囚禁的奴隶。

　　男人可不能把主导权随便交给女人，哪怕对方是个妓女，哪怕地点是在床上。保镖拿定了主意，他为春丽穿上了渔网袜——蓝紫色，网洞很大，露出她所有的小穴，可以方便行事。

　　春丽的挫败感变成了羞耻。她……本该有自己的故事的，她是格斗家，是国际刑警，她应该穿着旗袍和白色长靴与敌人搏斗，然后使出全力后依然不敌，这样的她屈服不是为了自己的性命，而是为了留下将来反击的希望。这样的春丽，才叫春丽。

　　可是她因为挫败，因为用身体无法吸引男人，一步一步，居然被勾引着放弃了自己的角色，现在的连裤渔网袜，现在的水手服上衣，把她变成了——美少女战士。丢掉了本该属于自己角色的一切，成了他人手中的玩偶。

　　这让她羞耻，可羞耻竟然令她开心。她抬起两只光脚，当作是手，去扶男人的腰间。她的视线避开了那坨丑陋的小鸡鸡，她用脚掌轻轻拍男人的裸体，「啪啪啪」，夹住了，往自己胯下拉——「快来快来」

　　保镖忍不住了，他要突进，春丽的脚却紧紧夹住他，把他控制在安全距离外。「先用手让我湿」

　　司机往前凑，表面上是劝阻：「别玩大了，咱们得送货。」实际是在趁机看她阴道张开的样子。

　　保镖把司机赶开了：「你，去隔壁去！」

　　司机嘟嘟囔囔，这次绑架他出了不少力。

　　「电脑里有新的无码片，你自己看着打手枪去，别干扰我！」

　　阿尔法男对欧米茄男的碾压气势，让被两个歹徒胁迫的春丽格格笑起来。

　　保镖要的是主导感，那她就让他进来吧。她会伸出手，让保镖从上往下紧紧握住她的手，十指紧扣，一面抽插一面支撑着。她的姿势是屈服也是献祭，她要让这个男人误以为一切都是属于他的。

　　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当身体被阿尔法男贯穿时，灵魂出窍一般，春丽的视线随着欧米茄男来到了隔壁，看着他打开电脑，点开了影片，一串奇怪的英文，什么FBI 什么什么之后，出现了——妹妹的脸。

　　　　　　　　　　　　　　　　（3）

　　黑黑的头发，披散着。

　　红红的脸庞，躲在男人的头后面。

　　银白的肚子，挂着一串串银链和细细黑皮革束缚衣。

　　金色的乳房，在男人手里捏着，镜头中映出金色。

　　妹妹就在影片里，虔诚地迎合着男人，就像每一个草原民族都有的，一场古老的仪式——公开性交。

　　春丽自愧不如。她是成吉思汗的后人，她血脉中就有伏低做小却时刻等待反击的基因。她是装成了狗的狼，她对男人是憎恨的，哪怕流露出崇拜，哪怕身体迎合中感受喜悦，但是她无法把对方拜成神。

　　妹妹是不一样的，西夏女子骨子里是不屈挠，她们不可能刻意迎合，让她们做出两幅面孔，她们宁可死。她们狠，她们也毒，最后她们坦然地死——没藏如此，大小梁氏也如此。与西夏女子相比，西夏君王都是怂包，唯一不是怂包的李元昊，是个疯子。

　　所以，妹妹的屈服是真的，她不是屈服，她是膜拜。就像黑色的萨满召唤会让她甘愿献出生命，与神的化身在交配的她，也是义无反顾。

　　这让春丽害怕——她因为宗教的力量而心乱。

　　妹妹闭着眼，长长的睫毛，浓浓的眉，鼻子轻轻抵在男人的鼻上。这样的接吻，就像是在用脸庞在性交，两个人的嘴唇密合，蠕动着推在一起；鼻子轻轻摩擦交流，鼻孔交换着彼此的气息。妹妹的头是微微仰着的，柔柔的头发被男人一搂，胳膊压着。这就让女人呈现出膜拜男神的姿态。妹妹的乳房被男人抚摸，她的两只手局促地不知道该怎么摆放——她只是个无知的人，她在被男神宠幸。

　　从没藏、大小梁氏到最后的皇后，所有的女人大概都是这样敬仰着自己的丈夫又鄙视着自己的儿子吧。

　　这让春丽战栗——她因为宗教的力量而压抑。

　　妹妹在求爱，但她不能太主动，男人在转着头，在利用亲吻进攻，妹妹每一次感受到男神的情绪变化，她及时回应，告诉对方：可以。只有这样的仪式才是虔诚地，才会生下没有残缺的孩子。

　　偏偏西夏皇室，生的孩子一个比一个残缺：李元昊是个疯子，大儿子是练气功把自己饿死的傻子，二儿子是刺杀老子当场没杀死结果被权臣杀的弱智怂包，三儿子是个成年后杀光了母族，包括老婆的狠人。

　　这让春丽迷惘——她因为宗教的力量而恐慌。

　　所以，到底什么是宗教呢？

　　她到过贺兰山看过原始人类留下的岩画——文明存在过的痕迹。那些人，恐怕并不是如中国人幻想的那样，最终融入了华夏文明，而是……死光了吧。人类文明史是残忍的自然淘汰，很多很多原始民族，就如尼安德特人一样，死光了，给第二批入住的智人腾开了生存空间。

　　幸运的是，那些生存过的人，在岩石上刻划，留下了自己的痕迹。

　　岩画，全世界都存在，主题无非三种：动物，神灵，自我意识。而这三种共同的主题是生殖，生殖占了岩画的很大一部分。性交现场、多子多孙、负子虎、产人的牛。人们在刻画中思考，谁是自己的祖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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