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小心拜訪了某個網站。

那是一個我覺得很有趣的網站。

所謂的「有趣」主要是因為那個網站的內容性質都是純粹符合個人喜好，離不開主要由文字和圖片組成的東西。

原只是以訪容模式登入，每天限制只能看兩至三張圖片，但從各式各樣的縮圖估計，看來真的超級符合個人喜好。

有一天，為了瀏覽更多、更多的內容，我試了加入這個網的會員。

文字方面，我並沒有拜讀過太多內裡的文章，主要都是看那邊的圖片又或是影片。

當中有些圖片讓我想到︰原來真的有人會與我有同一種妄想。

就是有人類被裝上盔甲、被改造成機械人、像活人一樣似的機械人……之類的題材。

還有一些是催眠，讓人以為自己是機械；然後是模擬洗腦情況，扮作被操縱的角色扮演劇目。

我很清楚，以上所有、所有的內容都是假的，只是純粹把那種概念以較具體的方法加深觀看者的認知。

然後，有一次，在不定期更新的內容，我看到一條短片。

「『你弄錯目標了，我不是你要找我人﹗不﹗不要﹗我……嗚……不要﹗嗚呀﹗嗚呀﹗』」

第一次看的時候，只覺得這個情景就是把某些情節變成真實畫面。

片段中只有一個人，被鎖在正中央，身體已被裝上運動護甲似的玩意。

除了這個人之外，並沒有別的人，也沒有機械人、生化人、外星人那類玩意。

片段的聲音就是有些電子聲、電擊聲和一些有趣的……像是咒文似的聲音。

我不理解那些是什麼，也沒有太大記憶點，但這實在是有夠令人深刻的畫面，畢竟是把某些情節實際呈現出來。

就在同一個晚上，我的夢境是那個畫面。

問題是，我成了那一個主人公。

被鎖在房間正中央的人，是我。

我感到冰涼，因為皮膚都被冰冷的金屬盔甲覆蓋。

在夢境中，我不斷哮叫︰「把我放開﹗我不應該在這個地方出現﹗快點把我放開﹗」

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也沒有什麼事情發生，然後過了沒多久就醒來了。

不知道夢境維持了多久，總之就是做了一個這樣的夢。

我是不理解，但不理解的事實在太多，所以很快也忘了這個夢。

如是這，因為我只購入一個月的會員資格，只要有空就會不斷下載網站內的圖片和短片。

把活人關在實驗室似的地方準備改造，又或是已在手術床上裝上盔甲、搬上安裝盔甲的機器內之類，所有所有科幻情節，想像過的或從沒想過的內容，都能夠在這個網站找到。

然後，再一次做類似的夢。

這次是銀色的基地，我被關在某個裝置上，正在被設置不同的金屬盔甲部件。

即使在夢境也好，那冰涼的感覺實在得與現實無異，這實在是種很有趣的體驗。

『找到你了』

這樣的一句說話成為了這次夢境的最後一幕，我醒來了。

在距離會員資格結束前的一星期，有新的短片發佈，那是與之前看過的短片十分類似，但這次有回答。

另一位主人公被關在正在間，不斷問這個是什麼地方、你想把我怎麼樣之類的老掉牙問題，然後機械語音一聲「你即將要被完成」，主人公的嘴立即合上，一直反抗的手腳變得靜止下來。

『你要聽從設計者的說話』

『你是機甲兵——R2912』

喔，是直接奪去他人意志的情節嗎？還是強力催眠？我已經分不清有什麼分別。

主人公沒有給予什麼特別回應，只是跟從語音做不同的簡單指令，像是舉高左手或向前行一步之類。

這天晚上的夢，我又成為了片段那主人公。

不知為何，有種很像真實的感覺，例如是聽到那些指令時，腦內變得停止思考，沒有質疑自己所在的場所是什麼地方，現在發生什麼事。

就只是普普通通的，認為身上的所有盔甲裝備像日常穿的衣服，雖然身體看似聽從指令所活動但完全沒有抗拒感。

所有所有都是很普通、很正常，像是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子的感覺。

從夢中醒來了，卻沒有發現什麼。

突然，手肘感覺到一種被電擊的感覺，痛得我慘叫一聲「呀﹗」。

怎麼了？這是什麼一回事？是什麼意外嗎？身體出現毛病嗎？

下班回家，想在最後一兩天盡可能把那些圖片另存起來，卻發現網站關閉了。

什麼都沒有留下來，看見的只有404告示。

我該要感到幸運嗎？畢竟會員資格尚餘幾天，而不是在購入那天就關閉網站之類。

雖然是一件十分可惜的事，但想回味各式各樣的圖片或文章都沒辦法了，完全零預警直接閉網就是這樣。

有種人生也是這樣的感覺，什麼也沒準備好，或什麼也沒作準備，然後到某些事情發生時，卻不斷後悔還有些什麼、什麼沒做之類。

不理會了，這天工作太累，早點睡覺休息吧。

大力躺在床上，被子蓋頭，準備睡個半死﹗

『你要聽從設計者的說話』

誰？為什麼機械腔調的語音會在耳內迴響。

摸一下自己的頭，這是何時發生的事？

我的頭被頭套似的東西套起來，被頭套覆蓋的耳朵已塞進耳塞，剛才的聲音就是從這裡來。

我用手輕力摸一下自己的頭，卻發現眼前的視野有一層反光的東西，原來我的頭部已戴上頭盔似的玩意。

再多摸幾下，輕力拍打幾下，手卻變得動不了，然後向下移。

『先把手放下來，細心留意我的說話』

[uploadedimage:18175346]

不﹗不要﹗我要動起來﹗

『找到你了，連結開始』

動彈不了的身體，被不知從何而來的冰涼感覺襲來。

無論怎樣也擺脫不了這種冰涼感，然後是不同的快感，像是被各式各樣的東西玩弄身體一樣。

問題是，我在自己的床上，在自己的被窩內。

動彈不了的身體任由快感進攻任何地方，即使感覺到有些像是手的玩意在觸碰身體也好，甚至乎是觸碰那話兒也好，都只能任由對方魚肉。

身體受到全方位快感襲來，但自己仍是不能動畫，像是被什麼玩意固定住一樣。

後穴有什麼東西鑽進去的感覺，分身有被什麼玩意套弄起來的感覺，各式各樣的感覺如煙花綻開般在身體擴散。

然後……

對了，昨天晚上看來做了什麼夢似的。

明明有種必須要記住的感覺，但卻什麼都忘記了一樣。

即是，晚上發生了什麼事嗎？完全記不起來，腦袋變得空空如也，完全忘掉了。

算吧﹗

反正回想不了什麼事，想不算也不可以呢﹗

…………

下班了，這天拼命打呵欠，有種工作了很久很久的疲勞感。

要爭取時間休息才可以。

簡單吃個晚飯，洗澡，刷牙……

不可以多做什麼了，想看看網上有沒有有趣的東西都沒體力。

不得不休息了，快要昏倒。

大力躺在床上，被子蓋頭，準備睡個半死﹗

『你要聽從設計者的說話』

又……又要來了？

為……為什麼我會說「又」？

曾經發生過什麼事嗎？還是身體上的記憶？

「不﹗我不要﹗」

像個小孩子一樣反抗起來，這個舉動並不是我想做，而是身體自行動起來。

『你是最佳的實驗素材，會服從設計者的說話』

「我不要﹗」

我破口大罵，但我知道腦中並沒有這個舉動。

腦內感受到的是絛止盡的平和，不理解現在正進行的事有多危險。

『你會接受身上的一切，你會服從設計者的所有指令』

「我不要再聽到你的說話﹗」

拼命搖頭和晃動身體，然彼活動的幅度變得越來越小，甚至乎是動也沒動過，完全停止。

嘴巴沒有吐出反抗的話，換來是一種軟軟的東西鑽進來堵住嘴巴，完美占據口腔內部每一寸空間。

再也不能由自主意志發出任何聲音。

「是的，我會聽從設計者的所有指令」

報告似的說話從我的口中吐出，然而，這並不是我期望做的事。

話雖如此，我並沒有感到不安，也沒有感到不對勁的地方。

我覺得這樣做是應該和必須。

對，我要服從設計者的所有指令。

設計者是所有世界的統治者，我是被設計者的下屬發掘到的實驗素材，讓設計者或其下屬進行實驗。

這是空間與感覺連結的實驗。

進行實驗的人存在於別的次元，那邊的人發覺我所在的地方可以憑改變電力訊號而產產生無中生有的效果。

像是明明身上只穿普通衣服也好，能操縱腦內的訊號產生一種錯覺，把某一些感覺開啟了。

實驗內容就是這樣，而這次的實驗異常成功。

最後一步是，讓身為素材的我產生前列腺高潮。

我傻笑，如果我能動的話一定會笑出來。

怎樣計劃自己的人生也好，怎樣做各式各樣的心理準備也好，千算萬算也不會想像到這種如此荒謬的事情會發生。

我的身體竟然在沒有任何玩意刺激的情況下，流出因前列腺受到強烈刺激而產生的透明液體。

身體被各式各樣如煙花爆炸般的快感征服，腦袋根本思考不了多餘的事，就連消化各式各樣的快感都快要處理不了，慢慢變得感覺都被麻痺了一樣。

要是這樣子持續下去的話，說不定我會被弄得壞掉了一樣，又或是……又或是……

= = = = = = = = = =

「是次實驗素材狀態如何？」

「沉浸於快感地獄之中，完全不能從深淵逃離。」

「距離把素材回收的時間尚有多少？」

「只需多花十二小時就能夠把他的意識完全除去。」

「素材本身是獨居，相信十二小時內不會有人發現到我們正在重塑素材。」

「十二小時後就可以把他完成。」

「難得找到合宜的素材呢。」

「誰叫這種實驗必須連結其他次元的存在，還要找到合適的個體，這是難上加難的事。」

「多難也好，這次算是成功了。」

「先觀察這一次的素材可以用多久。」

「所以……」

「暫時閉網。」

「先把那個吸引素材的網站關上吧。」

…………

在銀色的實驗室內，有一水槽，那裡有具插滿喉管的機甲兵。

那個人成為了某個存在的實驗品。

那個存在比機械帝國更上位，它不斷在各個世界進行實驗。

就只是個為了研究而不斷進行實驗，在某個世界創造機械帝國生命體，都是它們的其中一個實驗而已。

小说相关章节：18R系列︰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