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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15

小说: 2025-08-24 22:52 5hhhhh 7740 ℃

不一会,那物什便被操纵着来到了沈青的股缝间,抵着沈青的穴口。触感倒是同沈青想象中的大相径庭,沈青原以为会是玉石一类的材质,没想到触感竟颇有弹性。倒是能少受一些罪……沈青乐观地想着。

沈青本就被两只机械臂控制着正疯狂地前后摆动,那假阳物往他穴口一抵便一点点地捅了进去。那物什似是自带润滑,加上尺寸也不算惊人,是以并没受到太多的阻力,不消片刻就在沈青身后进去了大半。

那假阳物设计得茎身不粗,但是龟头不小,在沈青体内正好顶在肠壁的突起处,沈青自身的快速移动让那阳具的龟头也在那突起处出快速地摩擦,那股酸胀感直接让他在唐剑的后穴里又射了一发。

“操操操!——要射了要射了!”沈青表面上依旧演得卖力。

那假阳物仍旧一寸一寸向沈青菊穴的伸出捅着。它的材质比勃起的阴茎要软,是以可以在肠壁处转弯,操到前所未及的地方。沈青感觉自己一边用大屌操着唐剑,又一边用菊穴操着这跟假阳具,前后夹击的快感在体内翻涌无休,连射三次之后他头脑已经有些许涣散,真气也亏了许多,双腿瘫软,全靠束缚的铁链撑着,理智已经全被性欲的快感撕得粉碎,只是勉强地留下了丝缕的清明。

唐剑的后穴中也早已灌满了沈青的精液,精液中的真元被唐剑的丹田吸收,化为精纯的真气,剩下的部分当作了沈青大屌和唐剑肠壁间的润滑,方得以保持如此强度与频率的操干。

随着假阳物越来越深的抽插,快感汹涌而来,沈青又一次感到了高潮即将来临,他用仅剩的清明瞥到身下的唐剑眉毛微蹙,紫黑的粗长鸡吧也涨到了最大,甚至有一些带着白色液体的淫水流了出来。

剑剑……剑剑也吸了那个雾……所以……所以,我操好爽……剑剑的肉穴又滑又紧……我操后面那玩意顶到了什么奇怪的地方……啊……啊啊啊啊好爽……啊!不对……我刚才想到哪里来着……对了!剑剑也吸了那个雾……所以他的精液也会带这自己的精元……所以……所以……所以什么来着……我操……我屁股里面这玩意我能不能带走……真他妈的爽……哎?剑剑的鸡吧真他妈好看……剑剑被我操得都精液都流出来了……剑剑要被我操射了……我操不对!剑剑的精液会带着自己的精元……不能……不能让他射出来!对!不能让他射出来!

沈青拼尽全力才捋清了思路,这时第四次喷发降至,他马上大喊道:“啊啊啊!我操——射了射了——我操——太他妈的爽了!啊——”,然后又尽数射在了唐剑的体内。即使是连续的第四次,也射了六七股才停下来。

沈青后庭的假阳物被粗暴地揪出,然后沈青和唐剑被精铁框架控制着分开,黑暗处传来桌椅在地上摩擦的声音。

沈青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大屌却仍是半硬着,等到精铁框架分开有四五寸时,磨得通红的龟头才“啵”地一声从唐剑的菊穴中拔出,被大屌堵住的精液趁着唐剑的菊穴没有合拢一股脑地涌出来,沾满了唐剑的两个结实臀瓣,然后滴滴答答地落到地下。

“这姓沈的小子怎么他妈射了那么多——”那陌生的声音笑道。

“不对!”唐忘一惊道:“这精液比常人六七次射得还多,绝不可能是他一次射出来的!二位指挥使多加小心!”

然后是秦殷的声音:“无妨,他全胜时也斗不过我,你们去看住姓沈的小子——”

牢房的铁笼刷拉拉落下,沈青唐剑与锦衣卫三人之间便再无阻挡。

沈青朦朦胧胧地看到一个高大的黑衣男子走向了唐剑,后面跟着的两人一人矮一些穿着青色文士长衫,一人高一些穿着白色短打,朝自己走来。

再一睁眼,看到的便是唐剑站起与黑衣人对峙,如战神一般,浑身肌肉鼓胀,困住他的精铁锁链已然碎了一地,胯下黑色大屌仍旧紧贴小腹硬着,饱满结实的臀瓣中央流着一股乳白色的淫液,顺着健硕的大腿一直流到脚边,却丝毫不见他的气势。

再一睁眼,便看到那穿着白色短打青年举剑向自己劈来,沈青混混沌沌中突然再次福至心灵,一把破剑从远处飞来,被他拈在手中,横削而去。两剑相撞,那青年的剑竟是断成了数节!

“大河剑意!” 那青年一声惊呼。

沈青随即又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看到唐剑挺着仍旧勃起着的大屌向自己走来。

“沈、青”,他一字一顿地说,从后面抱着沈青,缓缓地把硬得紫黑的粗长巨物插进了沈青的臀瓣之间。

因为有了假阳物的润滑,唐剑的巨屌顺滑地一插到底。

“沈、青”,唐剑再次说道,巨根随之在沈青润热的甬道里抖了几下,然后一股脑地射了出来。

沈青只觉得十几股炽热的精液打在了肠壁的伸出,烫得一抖。他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之后,神智与内息开始逐步恢复,内力涨到之前的水平还未停下,高出一大截后才逐渐减缓。

沈青感到唐剑的巨屌还在自己的体内,没有丝毫软下去的迹象。

“沈、青”,唐剑又一次念道。

“剑剑——”,沈青笑了笑。

上回书说到唐剑大发神威逼退了指挥使,然后一整根硬屌插进沈青后面,把不输于锦衣卫指挥使的浑厚真气通过精液渡给沈青,不但让其避免了油尽灯枯功力大减,而且功力愈发精进。

随着五感与神智恢复,下体插着硬屌的让沈青脸有些发烫,自己的鸡·巴也硬了起来。在锦衣卫大牢里来一炮也挺带感的……沈青正想着,身后抱着他的唐剑突然倒地不醒,沈青一惊,不知是过度劳累所致抑或是内伤发作,想到南镇抚使的那阴毒的毒药和唐剑适才灌入自己体内的精纯真气,更是一凛。日月盈亏,天行有常,自己从油尽灯枯到功力大增,这必然让剑剑极为耗费真元……他心知当务之急是离开这个地方,然后再徐徐图之,若是锦衣卫此时杀个回马枪,二人难逃一劫。

唐剑虽然昏迷,但是粗屌仍然是半硬的,沈青慢慢起身让体内的巨物逐渐退出,也无瑕理会唐剑的精液流了一腿,在大牢中翻找的时候听到了“沈青——沈青——!”的声音,循声救出了被困在单人牢房里的夏锋。

“你他妈是不是就要扔下老子跑了——!” 夏锋在牢房里大叫道。

“他们说要用你换你爷爷手中的崔嵬剑谱,我以为撤退时将你一同带走了!”沈青沙哑着嗓子说道,眼神中难掩欣喜。他见这牢笼通体木制,便暗运北落师门劲横推一掌——

咔嚓一声,手臂粗的木栏拦腰而断!

“——真他妈的不讲义气……我操!” 夏锋本还在骂骂咧咧,见到沈青这一手吓了一跳。

“剑剑昏迷了,那指挥使随时可能杀回来,咱们定然不是对手,赶紧找衣物要紧……”沈青哑着嗓子快速说道,然后突然察觉到了什么异样:“……你他妈怎么也被扒光了?”

夏锋正在从牢房的缺口中钻出来。只见他浑身赤裸,一条大屌半硬着,红嫩的龟头不小心蹭到了木头的栏杆,痛得嗷嗷叫了两声,郁闷道:“……我他妈怎么知道,醒来就这样了,八成是那个恶趣味的唐忘干的。”

“哎——我他妈在这看了个全程的春宫,硬得直流水儿……” 紧接着他一挑眉,然后意有所指地晃了晃自己半硬的大屌,坏笑着说道。

沈青闻言回头,见这个牢房与关押自己与唐剑的地方相距只有一个走廊,适才他操唐剑的场景从这个地方能看得一清二楚。他自然不会放在心上,还伸手在夏锋的半硬的大屌上摸了一把:“手感不错——”

夏锋从牢房中出来心情也好了许多,打趣道:“……小爷本来觉得自己屌挺大的,后来遇到了你。没想到唐兄看着不声不响的,屌居然他妈跟你差不多大!”

“操……”,沈青笑骂道:“你他妈是不是想被剑剑操了!”

“滚!”

二人出来后二人肩膀错开然后对着一撞,便算是劫后余生的庆祝了,然后推推搡搡了一番,分头去找锦衣卫遗留的衣物。沈青本来因为唐剑昏迷而五内俱焚,此时遇到了夏锋,哥们之间打趣几句之后倒是冷静了下来。不消片刻,便找出了几套寻常的男子服饰,想来是锦衣卫们乔装时使用的,正要往回返,听到夏锋在不远处呼喊自己,便快步向那边走去。

却见夏锋站在一个囚室的门口,神色晦暗,沈青竟然从这个想来不怕天不怕地的小霸王的眼中看出了一丝的恐惧。他怀抱衣物走到近前,却见这是一个精铁板所铸的囚室,连囚室的门都是四五寸厚的精铁板制成。囚室里面是空的,内壁上接了六七条成人大腿粗的铁链,被当作墙壁的精铁板上面铁锈斑斑——

不对!

沈青毛骨悚然!

那墙壁上的不是铁锈!是干涸的血迹!

有一条铁链从右边横穿到左边,中段全是血色,想来是曾穿过了谁的琵琶骨。看那被血液浸透的铁,那人已然在这里被关了不短的时间。暗红色的血迹铺了满墙,最多的是手指的抓痕。细看有些抓痕甚至将厚重的精铁板扣得凹陷下去,在被穿了琵琶骨毫无内力的情况下仅凭筋骨抓弯四五寸厚的铁板,难以想象这人是怎样的高手,也难以想象当时他正在遭遇怎样的折磨。

再剩下的便是一些用血写下的无法辨认的符号,和依稀能辨认出来的“杀”字。有些血液尚是新鲜的,那人应是刚刚被撤退的锦衣卫带走。

“咕噜……”一片死寂,两个少年只能听到彼此咽唾液的声音。

民间有谚:宁下阎王殿,不入锦衣牢。少年们虽然屡逢锦衣卫,却次次化险为夷,便低估了锦衣卫的残忍和可怖。他们无从得知曾经被困在这里的人是一个怎样的人,但是那些铁骨铮铮的血迹让他当得起一声汉子。锦衣卫这台只为皇权工作的杀戮机器不知手染了多少这样的血腥,各地的大牢中又不知还有多少的折磨正在进行……

半晌之后,二人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阴风从监牢的走廊中流过,在铁质囚笼的栏杆上吹出瘆人的声音,如同呻吟着的死去了的冤魂,低咽着去往没有烛火的黑暗的走廊尽头。这让两个少年更不敢在大牢中久留。

幸亏锦衣卫规矩森严,乔装用的服饰浆洗得颇为干净,沈青与夏锋快速地给自己穿上衣物,然后再手忙脚乱地给唐剑穿上。沈青刚刚受了内力灌顶精力充沛,便由他背起唐剑朝外走去。

大牢的铁铸大门因锦衣卫仓皇撤出而半掩着,透出外面更深的夜色。

顶天立地的大门推开时发出铁锈摩擦的声音。方甫出门,少年们立即提气丹田,施展轻功飞遁而去,不一会便将折磨与罪恶的锦衣卫大牢远远甩在脑后。

天府之国,成都。

亥初,锦官大街。夏锋与背着唐剑的沈青站在空空荡荡的街上,满脸疑惑。素来有天府之国之称的成都城尚未宵禁,本该灯火重重人声鼎沸,此时却不见半个人影,一旁的店铺住户也具熄着灯,如同一座鬼城。

又走了片刻,前方不远处出现一个酒旗,上面写着“云来客栈”,依旧是门扉紧闭烛火阑珊。两少年具是江湖中人,露宿街头是家常便饭,连夏锋这养尊处优的少阁主也曾住过破庙。可他们还带着昏迷的唐剑……他们对视一眼,夏锋上前拍门。

“啪啪啪”,木制的门板打在门框和门栓上发出响声,回荡在空旷的大街上。

无人应答。夏锋扭头看向沈青。

进城时也没见到守城的兵丁……两个少年心中一紧。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二人即将离开的时候,只听客栈里一阵响动,门终于被打开了一条缝。一个年过六十的老者探出头来,满脸愁容,眼神在三人身上逡巡了片刻,这才把门开大了些,侧身让他们进来。

沈青这才注意到,客栈里并不是没有掌灯,只是灯火极为昏暗,在外面隔着纸窗近乎不可见。

待三人进来,那老店家马上将门关上,稳稳地插住门闩。

“多谢老人家”,夏锋冲老者双手抱拳,咧嘴一笑,配上俊朗的面相让人平添几分亲近:“请问客栈可还有空余房间?”

“哎……”,那老者闻言叹了一口气,转过身:“这几天城中有变,老头子生意不好,空房不少,小娃娃们随便住就是。”

夏锋赶忙道谢,用大牢里翻出来的银两预付了三天的房租。那老者收起银两,脸上愁容却丝毫不减,在柜台里摸出两把钥匙递给夏锋,颤巍巍走向后屋,还不忘好意提醒道:“小娃娃们进屋便歇息罢,夜晚可莫要出门……”

沈青忙问道:“这位老丈,我这位朋友身体不适,不知这附近可有药房?”

“哎……”,那老者停下脚步,又叹了一口气:“这点已然没有开门的药房了,明日早起再去罢……”,他顿了一下,补充道:“这几日城中不太平,老头子不太清楚,听说有甚么恶鬼的……日头一落全城店铺就都关门了,老头子看你们几个孩子不像是坏人,这才让你们进来。”

两少年听罢又是连声感谢。

二人上楼各自安顿,沈青打了热水给唐剑简单擦洗,然后倦意袭来倒头便睡,一夜无话。

次日,日头高起,沈青被街上人声马嘶吵醒,第一件事便是察看唐剑,见他呼吸平稳,脸色也好了许多,心下稍定。

两个少年相继起床,吃了些清粥小菜,商量一番,决定将唐剑留在客栈,二人分头去找一些舒经活血的药草,顺带打探一下成都城近几天闹鬼的传闻。

一日过去,傍晚赶在太阳落山之前二人才在客栈中碰头。先是将药草煮上,然后将所得的关于闹鬼传闻的信息拼凑起来,原来是成都城连续五个晚上均有镖局或帮派全员离奇死亡,上到帮主下到走卒,死因皆是一击穿心,而财物未动分毫,附近居民也没听到一点声音,倒是有一个屠户起夜,看到一个浮空的鬼头从南安镖局的门口飘出……

武林人士,离奇死亡,鬼头索命……夏锋思索着,逐渐脸色泛白,眉头拧紧,神色慌张,连沈青起身都没注意。

突然,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耳边传来一声幽幽的“嘿——”。

“啊————!” 夏锋一个激灵,叫出声来。

“哈哈哈哈!你他妈居然怕鬼!”然后是沈青畅快的嘲笑声。

“操!“夏锋脸上一红,揪着沈青便揍。两个少年扭打在一处。

半晌后,两人并排躺在地板上,皆是左腿架到右腿上的姿势,呼呼地喘着粗气。

“喂——”,夏锋用脚尖戳了戳沈青的小腿:“你真的不怕鬼?”

“鬼不在世上,鬼在人心,我爹教我的——” 沈青懒洋洋地答道。

“你说,如果不是鬼的话,漂浮在半空的头是什么?” 夏锋说着,摸了摸小臂上的鸡皮疙瘩,暗暗向沈青靠近了些。

“谁知道用了什么戏法儿——”,沈青还是懒洋洋的:“白天的时候我偷听捕快们聊天,说仵作验尸的结果是刀伤。既然是刀伤自然就是人干的——”

夏锋闻言便把那半空中的头放到一边:“若是人干的,无声无息地杀掉一个镖局的练家子,出手的瞬间封其经脉,让其无法喊叫,凶手必然是个高手。即使在剑阁也只有寥寥数人能做到……”

“凶手必然已臻一流高手之列,可是哪个一流高手会杀无辜的镖师和帮众呢,振威镖局,南安镖局,青牛帮,蜀中盟,红山派,都在民间口碑甚佳……” 沈青不禁被夏锋带着思考起来。

“对啊……我今天寻访时,大家都对这几个帮派称赞有加……说他们不光帮助邻里,而且还——”

两个少年蓦地对视,齐声道:“——援助九边!”

沈青豁然开朗,一个鹞子翻身从地上站起,夏锋紧随其后。

“这必然跟锦衣卫脱不了干系,咱们得想想办法阻止他们倒行逆施”,沈青眼前闪过牢中的血迹,战意更胜。

“城中还剩下一个目标——”,夏锋推开了窗户,一脚踩上窗棱,低声道。

丑初,抚远镖局。

镖局大门紧缩,一片漆黑。

两个黑影从墙外灵巧地翻入,蹑手蹑脚地贴着墙根往正堂方向摸去。

“里面没有刺客,外面也没有埋伏,咱是不是想错了?”沈青走得无声无息,压低声音问道。

“我他妈也不知道,等一会看看吧。” 夏锋在前面低声回答。

二人说话间就来到了镖局的正堂附近。抚远镖局是典型的前殿后院构造,前面一般是日常接待处理事务的各堂,以正堂为界,后面则是镖师们生活睡觉的所在。

正堂坐在三阶的大理石台上,高出周围建筑一截。两个少年运功提气,脚尖点地,一个纵跃飞起一丈多高,落在正堂的屋顶上。

是夜无月,屋顶视野绝佳,二人借着星光环视周围,依旧没能看到一点动静。

“难道凶手的目标不是这里?”夏锋也有点含糊了。

“再等等吧”,沈青闲来无事,便借着漫天星光运功练起《星河意》来。

夏锋见没人聊天,撇了撇嘴,只好打起精神继续观察。

半个时辰后,丑正。

沈青的耳朵动了动,睁开了眼。

夏锋有所察觉,顺着沈青的目光看去。只见一片黑暗中,突然多出了一张巨脸!那巨脸有常人四个脑袋大,距离地面六七尺,竟是真的悬浮在空中!

鬼头正往他们的方向飘来,皮肤黑青,双眼空洞无神,眼眶开裂,渗出的鲜血从一直流到下颌,鲜红的舌头吐出半尺,毫无声响,却仿佛带着周围的夜色滚动,诡谲异常。

要不是沈青捂住了夏锋的嘴,夏锋险些惊叫出声,连沈青都暗自心惊,这世上竟真的有鬼魂!

那漂浮的鬼头越来越近——

沈青稳住心神,又定睛瞧了片刻,终于察觉到了异常——那巨型鬼脸身下的黑色要比周围的夜色更浓!原来是一个人穿着一袭遮到脚面的黑色长袍,带着一个巨大的面具,只要轻功了得便可以不发出任何声响。这几天正巧无月,那布料材质又毫不反光,在灯火具灭的四更天便很难看出。

他低声说与夏锋,夏锋才从巨大的恐惧中回过神来,得以喘一口气。

定睛再看,带着鬼脸的人已然掠过了正堂,往后院的方向行进。

两个少年对视一眼,心知这便应该是那四起灭门惨案的凶手了。默契地悄悄起身,纵身一跃,借着俯冲之势朝那鬼脸人的背后袭去!

那鬼面人猛地回头,黑色袖袍一挽,露出肉色的双掌,悍然对上两个少年侠客的天降之威!

砰地一声!

鬼面人晃了一晃,沈青连退三步,夏锋直接倒飞出去,撞到大理石的台阶上,喷出一口鲜血。

“操……”沈青站稳身形,警惕地看着鬼脸人,遥遥地问候飞出去的夏锋:“你还好吧?”

“咳咳……小爷好着呢”,夏锋躺在台阶上,懊恼地说:“要不是小爷的剑被那帮孙子抢走,也他妈不会沦落到用拳头打架……”

沈青放下心来,近步欺身,暗运北落师门劲,再次出拳!

鬼面人以掌相迎!

三个回合后,夏锋也加入了战斗,沈青正面迎敌,夏锋则是从侧面骚扰,两人合力竟还是处于下风。

那双掌刚猛异常,仗着内力浑厚,挥舞得密不透风,二人都不敢再与他对掌,打得很是憋屈。鬼面人掌风凌厉,右掌与沈青拆招,左掌顶住夏锋的进攻,游刃有余,完全不见迟滞,夏锋与沈青竟有跟两人同时打斗之感。

夏锋本就不惯用拳掌,剑阁的拳掌记录也只是健体之用,先是打了一套剑阁基础拳法,然后又手掐剑诀使了半套崔嵬剑,却尽数被鬼面人挡下,不禁心力俱疲,出招便慢了半分。鬼面人看准时机,左手立掌为刀,使出一式大开碑,搂头盖顶从夏锋天灵盖劈下,右手是铁索横江的收招,挡住了沈青袭向面门的横拳。夏锋手掐剑诀点鬼面人的手腕,身体急向右闪,那鬼面人面向沈青,却料敌机先地握指为爪,变招为黑虎掏心,直冲夏锋心窝!

夏锋重心未稳,招式已老,双手具在外围, 眼看鬼面人的爪逐渐靠近!

沈青余光看到,暗道不好,这鬼面人内力深绝,被抓上便是不死即伤。连忙撤步,左拳向前虚晃一招,出右手叼鬼面人的左掌!

那鬼面人识出沈青意图,双掌一滞,以一个难以理解的角度和速度突然回收,而后乘势拍出,使出一招双龙出水,直奔沈青胸口露出的空门!

沈青勉力搭救夏锋,自己却笼罩在鬼面人的掌风之下,仓促之间收手对掌,内力却调用不及!

“砰”地一声!沈青口喷鲜血,向后便倒!

那边鬼面人不依不饶,一掌把夏锋横扫出去,然后出拳向沈青心口猛砸!

夏锋起身拼了命向沈青冲去,却已然来不及了,碗口大的拳头距离沈青不及三寸!

说时迟那时快,斜里突然飞出一支银镖,打向沈青胸前的空气,若是鬼面人继续出拳,那挟裹着罡风的银镖势必扎穿鬼面人的手心!

鬼面人的视线在银镖上停留了片刻,冷哼一声,收招撤身。

适才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沈青这才“砰”一下倒在地上,溅起一地灰尘。

“倏!倏!”又是两道银光,将鬼面人逼退。而后,黑暗中一个黑衣人稳步走出。

只见那黑衣人比沈青他们大不了几岁,却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肤色较深,身穿一套黑色短打,右手虚握着拳放在胸口,手上带着黑色的手套,指尖还夹着三枚银镖。

夏锋趁机跑到沈青身边,将沈青搀扶起来。沈青连咳出好几大口瘀血才缓过劲来。

“天蚕丝手套?”,夏锋见沈青好转,扭头看着黑衣人问道:“阁下可是唐门门主唐思?”

“正是”,那黑衣人闻言挠了挠头,爽朗笑道:“这乌漆嘛黑的,我忘记带琉璃镜了,看不大清,不知前方是哪两位少年英雄?” 他龇牙一笑,露出满嘴白牙,危险气息顿时消失无踪。

“小子剑阁夏锋,我旁边的乃是长星派沈青,见过唐门门主,多谢唐门主相救——”夏锋虽然飞扬跋扈,但是面对救了沈青与自己的人,还是恭敬有加的。

“奥,原来是夏少侠与沈少侠,我们在发硎大会有过一面之缘,果然是少年英才啊,不输于我!”说着唐思话锋一转:“你们可也是循着这人的踪迹来的?我在全城洒满了追魂钮,这才定位了这鬼面人的位置,一路上用迷踪鬼步跟来,你们竟比我还快?”

“这人……咳咳咳……”沈青刚要搭话,又是一阵猛咳,夏锋赶忙拍了拍他的背,接过话头继续道:“连着几天被灭门的都是资助过九边的镖局和帮派,所以我们算到凶手会来这里,便提前来等着,只是没想到凶手竟然是独身一人。”

“呃……”唐思一阵尴尬,他本来想炫耀一下唐门的技术,没想到输在了推理上面。说话间,那鬼面人却一个闪身飞到了屋顶上面,唐思忙道:“这人要跑!两位少侠助我拦住他!”说着飞身而起。

沈青也缓过劲来,与夏锋双双飞上了主殿的屋顶。

二人轻飘飘地落在屋面的瓦上,只见那鬼面人正站在主殿正脊西面,而唐思手持银镖站在正脊的东边。

主殿的屋顶上,沈青在西北,夏锋在西南,唐思在东,将鬼面人夹在了中间!

唐思是我们三个里面武功最强之人,况且他距离西面的缺口最近,想来会从西边逃离,若是能阻住他,又有唐思暗器相助,定能将这厮擒下……沈青与夏锋皆是同样想法,两人趁着鬼面人与唐思对峙,不谋而合地顺着屋顶的垂脊往中间横着的正脊移动。

腹背受敌,那鬼面人却不慌不忙,环视一周,似是猜到了两少年心中所想,轻轻跃起,脚尖一点身后的鸱吻,朝唐思飞掠而去!

沈青与夏锋的计划落空,不管不顾地扑向鬼面人。鬼面人速度奇快,已然闪过唐思的两镖,来到了唐思面前。唐家暗器冠绝天下,熟料唐思的近身功夫也相当了的,一招溪神指向前疾点,阻住了鬼面人的去路。

唐门秘宝天蚕丝手套泛着紫黑的光,鬼面人不敢硬接,身形一倒,整个身体竟突然在正脊上倾斜了六七十度,近乎与地面平行,脚尖搭在屋脊的侧面,躲过了唐思的攻击。

就在这时,沈青与夏锋的拳脚也到了,一拳一脚一上一下一南一北直奔鬼面人的面门而来。鬼面人本无根无基,无从发力,眼看便要挨上。只见他蓦地扭身,伸手在屋顶瓦片上虚空一撑,“砰”地一声,随着瓦片四散飞溅,他的身体便重新竖了起来,躲过了看起来避无可避的两招。

两个少年见状立刻变招,身在屋脊下面,双双抓向鬼面人的双脚,而唐思也抽招换式,点向鬼面人的心窝。

当两个少年的手将将碰到他的时候,鬼面人再次拔地而起,脚尖在沈青与夏锋的手腕上一点,飞到半空,扭胯向唐思的脑袋踢去!

唐思手指点空,要害受袭,慌忙变招,被逼的跳下正殿的大脊。熟料鬼面人这一脚乃是虚招,趁着唐思重心不稳而沈青夏锋招式使老,在大脊东面的鸱吻上一点,跳向了一旁的屋檐!

自从唐思出现,这鬼面人便没想着迎战!当三人意识到时,鬼面人已然跃到了半空,正跳向一旁的屋檐。唐思未等身形站稳,抖手射出一镖直奔鬼面人的后心!

本以为鬼面人身在空中无从借力,没想到他竟然在空中半扭身体,含胸拔背,那银镖从他腰间擦着布料掠过,只斩断了腰带,却未伤及其分毫。

腰带断落,飘落下来,黑袍陡然失去了束缚,迎着风蓦地炸开,如披风一般飞扬在空中!

黑色的长袍被风掀起,下面露出健壮流畅的脊背和结实的屁股,这鬼面人黑袍下面竟不着片屡!

最惹眼的是铺满了半个脊背的鹿角,和右边腋下隐隐约约的鹿头纹身!

“元松!”三人一凛,异口同声。沈青与夏锋更是心惊,这鬼面人与他二人联手对战稳压一头,已然进入一流高手之列!短短几天,元松功力竟然精进了如此之多!

前面的身影却不理会他们的惊讶,被喊破名字也并未回头,反而加快了速度。

此时已然是寅正,东方的天边有些已泛白,在微弱的天光下,元松像一只大鸟一样在成都城的屋顶上纵跃,每次下落时,长袍飞起,便看到他饱满的屁股和甩来甩去的半截长屌——元松那活儿软下来也有近半个大腿长,双腿交叉时便在中间的空挡里露出一大截来。

沈青三人紧随其后,相互间间隔几丈,呈包围之势坠着逃跑的元松。

远远望去,在天光的剪影下,成都城鳞次栉比的屋顶上你追我赶地奔跑着四个人影,为首的一个披着一个披风的一样的东西,身形赤裸,胯下长长的那活儿随着奔跑不住地甩来甩去,后面的三个均是贴身的短打扮,在各式各样的房顶和屋脊之间来回跳跃。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元松的长袍敞开兜着风,再加上唐思的暗器骚扰,便逐渐被赶了上来。沈青和夏锋离元松越来越近,已然能在晨光中看到长袍翻飞时出现的鹿角纹路——

元松跑到了一个屋檐的尽头,向前跃出,突然,他在半空中转身,露出了巨型的鬼头面具和全无遮盖的赤裸身躯——腰腹结实,小腹上黑毛杂乱,却仍旧遮不住胯下那活儿的惊人长度。沈青与夏锋一愣神,元松却一抖长袖,冲着二人洒出一大片毒雾,然后又是一个转身,落在了远处的屋顶上。

两个少年迎面遭逢一片毒雾,赶忙宁息闭气,脚程上便慢了下来。

唐思只好停下来与二人汇合,查看两个少年的情况,也无法再追,无奈地抬手打出最后一枚银镖,银镖打中了元松的左肩。元松身中银镖,速度却丝毫不减,几个纵跃消失在成都城的晨光里。

【无关主线的小剧场】

沈青&夏锋:怎么每次见你的时候你都在裸奔

元松:你们懂个屁,这是主人的游戏(大误

晨光照耀下,唐思、沈青与夏锋三人在屋顶上喘着粗气。

“你们两个小鬼没事儿吧?”这夜的追逐打斗拉近了他们的距离,唐思对他俩的称呼也从少侠变成了小鬼。

两个少年闻言将真气行走了一个大周天,未发现任何异常,便齐齐摇了摇头。

唐思却仍旧皱着眉头,沈青在晨光里终于看到了他的样子,是一个俊朗的青年,肤色深得很均匀,好像比上次在武林大会上见面时更黑了一点,浓眉如折刀一般,眼睛不大却精光四射,鼻梁宽而高挺,带着两分豪气:“锦衣卫的毒大多诡异,这元松残忍狠辣,应该不会无的放矢……”

“我唐门虽是毒药世家,但是这毒雾已散且复杂无比,短时间我也拿不准药性,只能闻出来麝香与淫羊藿……” ,他抬头看向沈青与夏锋:“你们二人且回去休息,若是……咳……若是身体燥热难忍……”说着他朝二人眨了眨眼睛,做了一个“你们都懂“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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