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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罗大陆之双生淫魂】(10)上,8

小说: 2025-08-24 22:52 5hhhhh 8660 ℃

  可宁荣荣本人呢?将一个个原本高高在上的女人拖入淫狱之中,与自己这等自甘堕落的狱卒为伍,用快感和羞耻拷问着她们的理智,尽情地释放自己心底里不可告人的施虐心时,琉璃一般美丽的典狱长,也沐浴在了暗色的乳白欲望当中。

  九宝琉璃套颤抖了几下,喷出一道粘稠的水柱。原本清澈的乳汁,再度分泌出来时却变得浓厚粘稠。

  「呀!」宁荣荣抹了抹脸上的黏液,脸色看不到多少惊讶,反而满是喜悦。

  「呵呵,看起来就算是主人的替代品,也忍耐不住想肏我们的欲望了呢。」

  她把脸上的粘液尽量抹到手指上,喂给了面前舔干净了自己脸上,盯着自己一脸渴望的朱竹清。看着她吮吸自己手指,宁荣荣轻笑出声,少女的脸上竟露出熟妇都难以比拟的风情。

  「前菜结束了,该上点正餐了。」

  「唔,唔……」

  朱竹清完全没有意识到宁荣荣这句话的意味,现在的她只是一昧地追着假阳具龟头舔着,试图让它再分泌出一点甜美的汁液。宁荣荣不得不费了点力气把肉棒从朱竹清的嘴里拔了出来,带出不少津液。离开嘴唇时,朱竹清还依依不舍地舔舐着马眼的缝隙,冷艳的面庞上竟露出孩子似的撒娇与不舍。仿佛这不是猥亵无比的玉质阳具,而是一根再常见不过的棒棒糖似的。

  「乖,松嘴……欸,好,竹清真乖。」宁荣荣握住了九宝琉璃套的前端,上面还沾满了她与朱竹清的津液,滑溜溜的。她摸了摸朱竹清的头顶,不知何时武魂附身,两只小巧的猫耳从她发顶钻了出来,看上去可爱至极。顶着一对猫耳,朱竹清的目光涣散,面色迷茫,好似幼儿一般懵懂,可偏偏又有着一副淫荡色情的身躯。那不谙世事的神情与诱人犯罪的身体,仿佛刚刚化为人形的山野猫精一般,带着幼兽的气质与妖娆的魅惑,令人色欲大涨。

  至少宁荣荣就分外享受。她哄着不依不饶的朱竹清在乖乖呆着,自己从身后虚搂着她的身体,从脖颈,乳房,小腹……一点点地把阳具移到了下方。分泌出来的乳白汁液在朱竹清赤裸的身体上涂抹出一道隐没的痕迹,最后停留在湿润的小穴门口。

  「看样子准备得不错呢,不管是小穴和肉棒都是。」宁荣荣用阳具的龟头蹭了蹭朱竹清勃起的阴蒂一下,巨乳的小猫就像炸了毛似地战栗起来,发出快活到极点的呻吟。「好好好……别叫春了。知道你忍得难受,还非要逞强,偷偷躲起来也不找我……这哪里是能忍得住的?」

  「润滑可是很重要的……接下来,就开始吧。」

  宁荣荣对准了朱竹清的小穴,把阳具插了进去。

  「咿呀嗯额嗯嗯嗯嗯啊啊啊呀呀嗯——!」

  朱竹清咬住自己的嘴唇,可抑制不住的呻吟还是从她的嘴角中漏了出来。阳具仿佛刺穿了她的身体,把她串起来似的,让她不由自主地踮起脚,无法受用这根长枪。可借着湿滑的淫液,阳具只刺溜一下,就没入了小穴深处,发出了「咕唧咕唧」的水声,粘稠无比。

  可被刺穿后带来的,不是令人恐惧的痛楚,反倒是令人发狂的快意。被异物侵入,朱竹清却只惊吓了一瞬间,马上就被欣喜若狂的小穴深处传来的快感所融化了,脸上浮现出迷离的晕红。

  那弯角看上去长的骇人,淫猫的小穴却只是缩了一缩,就轻而易举地吞了进去。除了小腹微微鼓起来些许以外,居然看不到任何异样。阴道时隔许久再一次被肉棒填满,甘美的快感淙淙流出,气力都随着淫水喷淋出去。矫健的淫猫只挣扎了一下,那挺拔的肥臀就软了下来,摇晃着在宁荣荣的小腹上顶来顶去。

  再加上那副快要升天一般的神色,说是抗拒……倒不如说是在迎合着阳具的侵入。

  「别动……别动!」

  宁荣荣握紧了根部,把最后一截裸露在外面的阳具捅了进去,只余下一个塔底握住。她搅了搅,看着黑猫马上如同过了电似的跳起来,扭动着蛮腰,淫荡地舞动着迎合假阳具的侵犯,宁荣荣倒是越发来劲儿,兴致勃勃地调教着怀中这只鲜活热辣的淫靡大猫。

  「说了你会很享受吧?就是要这样才行啊。」宁荣荣只感觉手中传来阻碍的触感,再一用力,淫水就像开了闸一样沿着棒身淌到她手上,便知道这是挺到了底,阳具的尖儿顶住了她的花心了。「还是主人说的对,竹清的穴儿不仅骚得直淌水,而且又深又长,只有让你立起来才能顶到敏感带……唉,主人比我还要了解你的身体啊。」

  「嗬,嗬……哈啊,哈,哈……咕,呜呜呜——」

  「怎么样?被你的乳汁灌满勃起的阳具,被我们用舌头湿润后,捅进你淫水流个不停的骚穴里面……很舒服吧?」

  「不,咕,不知道……哈啊,哈啊,咕,额,唔唔唔……唔唔……」

  「这还没结束呢……好好收下吧,荣荣,九宝琉璃套真正的,样子!」

  宁荣荣紧缩秀眉,握住了有些滑腻的底部,费力地转动着底部。在细密的水声中,九宝琉璃套传出咔哒咔哒的声音,好像在转动刻度,齿轮相互咬合。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额额额咿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朱竹清从喉咙深处发出了今晚最大的一声悲鸣。

  小穴传来扭曲的痛楚,娇嫩的肉壁将触感与疼痛一分不少地传达到脑子深处。

  她看不见,可她能感受到,小穴中那根淫邪的器具变化了。与男人肉棒形状不符的棱角打开,支撑起弯曲的飞檐。精致的宝石一颗颗嵌入肉壁内部,带来入珠一样的异样感。阴道被被搅得一塌糊涂,可那根阳具却纹丝不动,自顾自地停留在自己的身体内部,不为所动。

  她能感受到,那是一尊流光溢彩,小巧玲珑的塔,在她的体内盛开。

  这就是宁荣荣九宝琉璃套,或者说,淫化后九宝琉璃塔的全貌。它依旧是一座塔,但如今只为了一个男人的肉棒而建造,只为了挂在一个男人肉棒上而生。

  它是飞机杯,是安全套,塔身上镶嵌的宝石与玉石如今全变成了让小穴更加敏感的道具。可当它完全盛放之时,九宝琉璃塔就会变成小穴与肛门扩张用的极品用具。

  宁荣荣的鼻尖上还残留着汗滴,小脸上满是兴奋。「虽然知道被主人淫化后有这种功能,但是给人小穴扩张,也是第一次呢……」

  「拔出去!求求你!快它拔出去——!」朱竹清的脸部都在扭曲,泪水,涎水,混在一起狼狈不堪。「要坏掉了,小穴真的要坏掉了啊啊啊啊啊。快把它弄回去,我会死掉的……咕,要疯掉了,要死了啊啊啊啊。」

  「竹清,你这样真让我心疼啊……」宁荣荣听了朱竹清的话,脸上反而浮现出一丝坏笑。「但,你都这么可怜巴巴地求我了,我当然要考虑你的感受了。那么,真的,要让我收回去吗?」

  「真,真的……求你,求你……收,收,收……」

  朱竹清最后一个字在喉咙里打转,却怎么也说不出去。

  好舒服。

  小穴被撑开,好痛,但是好舒服……里面被弄得一团糟,被搅成一团了,好痛,但是好舒服……最顶部还钻出一个塔尖,刺到花心当中,眼看着顶着子宫口就要刺破进去……但是,但是……

  但是好舒服啊……

  朱竹清流着眼泪淌着口水,疯了一般扭动着身体。双手紧紧握住宁荣荣捧着塔底的手,却说不清她到底是想把它拔出来……还是防着它滑脱,掉出阴道。

  「怎么会……这么舒服啊……」

  在起伏的喘息和悲鸣当中,朱竹清听见自己啜泣着说道。

  我简直是疯了……

  宁荣荣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阴暗的小穴被强行撑开一个三指宽的口,鲜红的内壁第一次暴露在空气当中,还带着透明的水光。两条长腿甚至圈成了青蛙似的O形,不敢再并拢一点,稍稍合上便令让脆弱的阴道再度痉挛。一道水柱从中空的假阳具中射了出来,透明色的水柱流干以后,竟有一道热气腾腾的昏黄色液体也流了出来……

  宝石提升敏感度,塔身扩张淫穴。原本痛苦无比的阴道扩张,变成了快欲与痛楚交织的鸡尾酒,醉倒了凛然的冷美人。

  「要死了……小穴,里面……被撑开了……合不上了……控制不住,尿,尿出来了……跟淫水一起……咕额嗯嗯嗯嗯额嗯……」

  朱竹清翻着白眼,迷离地吐出意义不明的词句。被淫神改造后的身体淫贱无比,一日不高潮一次就按耐不住,没有被精液注入就欲火炽热。而现在又被宁荣荣开发小穴,扩张阴道,将朱竹清的自尊与理智彻底摔了个粉碎。

  最后,阴道扩张高潮,最后一丝体力也在痛苦与快感交织的失禁中泄了个干净,黑色的猫耳娘身体一软,头深深地埋了下去。若不是起伏的两对饱受折磨的巨乳还在起伏,几乎都让人以为这冷艳性感的猫女,被琉璃仙奴的淫虐给折磨致死了。

  「哼,看你还敢反抗主人不……」

  宁荣荣握住阳具底部,往回一拧,在阴道中盛开的宝塔便缩了回去,重新变回了原来那副阴茎状的模样。只是这次,似乎连流出的淫水都干涸了,只有一滴一滴的粘稠汁液失去了温度,沿着棒身滴落在草地当中。柔软的草叶经受不住浓重的液滴,落在了泥地当中,消失无踪。

  宁荣荣冷笑一声,把朱竹清向外一推,她的身体便推金山倒玉柱似的倒了下去。九宝琉璃套顺势滑了出来,扯得几根残留的细丝,顺着惯性在空中晃晃悠悠。

  宁荣荣竖起宝塔,用一种欣赏的眼光打量着泛着水光的九宝琉璃套。温润的宝石在漆黑的夜里散发着淡淡荧光,五颜六色,异常瑰丽。

  望着地上一动不动的朱竹清,宁荣荣用脚踢了踢,却依旧毫无反抗。「正好治治你这假清高的臭毛病。把小穴撑开一点,下次被主人肏的时候也会老实一点吧?免得每次主人进去都费这么大劲儿……不知道下面的嘴松开了,上面的嘴会不会软一点。」

  「它也很满意呢,能被这么淫荡的母畜放在穴儿里养着,」转过目光,宁荣荣又开始好奇地打量着九宝琉璃塔棒身上散发的盈盈光泽,一闪一闪的,似乎有自己的意识一般,在淫虐过淫乱猫娘后竟给人一种「吃饱了」的感觉。「真是神奇……器武魂被淫化后,似乎都有着自己的意志一般。虽然说常态下的能力也全方位上升了,但是这种贪婪的淫欲,就像是在催促我找到更多的女人供他玩弄……」

  「就好像我的淫欲被放大后寄托在上面一样,有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失控感啊,好像自己的武魂活过来了一样。若不满足它的要求会怎么样?」

  「让主人想办法解决一下吧。他要是知道这件事情,一定会很感兴趣的……」

  好奇地打量着手上熟悉又陌生的武魂,宁荣荣没有注意到身后,一个身影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她的身后,黑色的影子笼罩了她。

  「呼——」

  她只来得及听见炽热的呼吸声呼在自己的后脖颈上。

  「怎——呀!」

  刹那间天旋地转,宁荣荣倒在了草地上。即使有着厚厚的草皮垫着,宁荣荣一时间也是头晕眼花,晕头转向。她只感觉到一个有力的身体压在了自己身上,轻而易举地压制住了自己的一切反抗。耳边嗡嗡直响,似乎还夹杂着什么东西撕裂的声音。身上传来肌肤被什么锐利的东西滑过的触感,疼痛过后,便是沁凉的冷意。

  「呜……这到底是……」

  宁荣荣挣扎了半天,直到力气用尽,这才放弃了反抗。眼中的重影逐渐清晰,她只来得及低头打量着自己,原本淡雅的青裙被撕扯得粉碎,露出下面白皙的肌肤。破碎的布料洒落在平坦的小腹,耸起的鸽乳上,本就轻薄,这下更挡不住诱人的春光了。瓷器般精致无暇的肌肤上还留下了一道道红痕,整齐得如同兽爪留下的痕迹,鲜艳得差一点点就要划破肌肤,流出鲜血一般。

  「动不了了……等下,我手上的……哪去了……」

  一只手被压在了地上,连带着半个身子都动弹不得。宁荣荣只得眯起眼,艰难地看向袭击者。

  她看到了,那是庄严又艳丽的雪峰。

  宁荣荣想起小时候,爸爸曾带着自己爬山远足,自己爬不动了,就躺在爸爸怀里撒娇偷懒。等自己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是月上中天。自己睁开惺忪的睡眼,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望无际的山脉。巍峨的山峰占据了她全部的视野。单纯把泥土和岩石堆积起来罢了,在年幼的自己眼中,却第一次明悟了,名为「伟大」

  的概念。

  但是她从来不知道,「山」这个名称,有一天会与「坚硬」与「高大」

  无缘,反而变得「柔软」又「魅惑」。丰满的弧形,雪白的肌肤,如此沉重,却好似无视了地心引力一般,呈现出完美的弧形。那是令人联想到「山峰」的分量。却无法让人感到敬畏,而是令人充满欲望……想要拥有,紧紧握住的力量。

  鬼斧神工般的造化,自然天成的奇观,无需一丝雕刻就足以美到令人心颤,挪不开视线。明明浑圆硕大,坐在自己身上的丰臀;光滑结实,隐隐透出马甲线的腰线,美艳动人,即使双目无神也依旧艳丽的俏脸也同样美丽,可任何人,包括宁荣荣这样的女人第一眼注意到的,永远都是那饱满的乳肉,艳红的乳晕,还有小巧玲珑,却依旧挺拔的乳首。

  「……竹清?」宁荣荣试探的问了一句。

  头顶的两只猫耳动了一动,朱竹清呆滞的眼珠转了一转,眨了一眨,再睁开时,却是妖异的竖瞳。

  「……糟了,玩过头了,」宁荣荣绝望地发出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呢喃声。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进入认真模式……」

  总,总之要先想办法逃出去……

  宁荣荣奋力挣脱起来。可无论她怎么动弹,依旧逃不出对方简简单单一只手的镇压。虽然这也在宁荣荣的设想之内,可她如今能做的,也就只有这种徒劳的举动了。

  这是只有几次朱竹清压抑到极点,爆发出来时才会展现出来的模样。所有的理智全部下线,换成兽欲本能操纵着身体,狂乱地发泄出压抑的欲望。每一次出现,宁荣荣都感觉自己像是和主人做了一整晚一样,被失控的淫猫侵犯到昏迷,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直到第二天从床上醒来,根本下不了床。

  以至于她现在都学乖了,先主动出击把对方调教到脱力,既发泄了淫欲,去了几次的淫猫体力也不足以支撑进入那种发情失控的暴走状态。天知道她今天怎么这么正巧,碰见了竹清动真格的样子。

  「等下,竹清,我可以解释,我刚只是想帮你……等下,」宁荣荣说到一半突然住了口,颤声发问。「你那只手上拿的是什么?」

  这次的淫猫很乖巧地抬高了没有摁住宁荣荣的另一只手。那熟悉的形状从未有一刻令她如此恐惧。

  「不,不会吧?开什么玩笑?」残留的液体滴到裸露到空气中的一对笋乳上,让宁荣荣心底直发凉。「你可是我的武魂……怎么可能会帮其他人啊!」

  弯角上闪过一丝光芒,似是在回应主人的问题。

  「你——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宁荣荣发出了不逊于刚刚朱竹清的一声悲鸣。淫猫俯下身子,咬住了她的喉咙,品尝着她的鲜血。沉重的山峰压到她的胸口之上,两粒蓓蕾兴奋地摩擦着自己的乳首,让刚刚冷却几分的身体再度火热起来。娇弱的身躯不停地挣扎着,却只有一只手能徒劳地拍打着对方的雪背。另一只手腕被按到耳边,压住长发,动弹不得。两条玉腿蹬了几蹬,很快就被另外两条更为丰满,有力的长腿压住,纠缠,锁住关节。

  原本的裙摆被掀开,露出下面湿润的玉蚌,手持着玉质阳具,淫猫将里面捣了个天翻地覆,汁液横流。虽然失控的她没有启动九宝琉璃的真正姿态,可那疯狂进出的气势,却把宁荣荣顶到呼吸停滞,大脑空白。宁荣荣甚至感觉得到饥渴的灵猫忍不住了,把阳具捅进自己小穴里磨了磨,再捅进来的时候宁荣荣就感觉自己想要烧起来似的。两个同样美妙的玉蚌夹着一根阳具,在汁液飞溅中携手逼近了绝顶。

  「主人!主人这玩意肯定有问题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宁荣荣忍受着淫猫亲吻,轻咬自己脖子的刺激,悲愤地大喊着。「为什么它比起竹清,更想帮别人肏我——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还没说完,发情的野兽就咬住了自己的下唇。情迷意乱间宁荣荣只来得及勾住她的脖颈,抱紧她的娇躯,就被淫猫翻滚着拖进草丛当中,享受着这顿淫靡的大餐。

  「这两人上哪玩去了,这么久?」

  奥斯卡一下下地把钉子砸进地里面去,却把钉子砸得东倒西歪的。摸了摸额头上的汗水,他干脆把手上小锤子扔了,活动着手腕连珠炮似的抱怨着。「打个水能这么久,不会是跑去偷懒了吧?这倒真是好打算,等她们回来,帐篷早都搭好一百年了。」

  「怨气这么大,怎么不见你在荣荣面前说啊。」

  一旁的胖子刚把自己那边手上的活弄好,转过头来看见奥斯卡一副摆烂的样子,一张破嘴又消停不下来了。「竹清的醋你也吃?咋的,没荣荣让你献殷勤了就干不动了?万一人家是碰见什么魂兽一时半会耽搁了呢?你说你这搭个帐篷都费劲,还想跟人独处,真要遇见什么事儿你这小胳膊小腿的担待得住啊?」

  「去去去,跟你说话了吗?一边去。」

  奥斯卡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一肚子闷火没处发泄,直接就站起身离开了。

  这边手一松,还不稳当的帐篷顿时塌向一边去,旁边的胖子「唉唉唉」连声叫苦,却阻止不了它倒了下来。

  眼见得千钧一发,一只小手从旁边伸了过来,扶住了即将功亏一篑的帐篷。

  「小奥!你和胖子干什么呢!这帐篷好不容易搭起来,怎么又给弄塌了?」

  「什么小奥,没大没小的!」奥斯卡也不回头,只偏过头呛了一句赶来帮忙的小舞,弄得小舞面红耳赤,又是羞怒,又是困惑。「胖子嫌我碍手碍脚,你们自己弄吧,我也懒得给你们添麻烦了。」

  说罢,也不等他们说话,就自顾自地走到一边去休息去了。

  「嘿,他这什么态度?」小舞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胖子。她向来风风火火的,说话间就很冲,大伙也都习惯了。可没想到自己好心好意过来搭把手,多说了几句,立马就给人顶回来了,都给她说得满腔怒火都为之一窒。

  胖子也自知失言,可他与奥斯卡斗嘴惯了,也不知道这时候怎么发这么大的火,他自己还迷糊呢。看着小舞惊怒的目光,他自知理亏,但又拉不下面子承认错误,干脆低下头,来了个一问三不知。

  「鬼知道他发什么神经……算了,小舞你帮我扶下,胖爷自己来。」

  小舞虽说粗枝大叶,可毕竟是女孩子,心思总是细腻一些。目光在奥斯卡的背影和胖子犹自生闷气的大脸上转了几个来回,也大概猜出来事情的大概。暗叹一声,她自然不可能把活都压到胖子身上,走到原来奥斯卡的位置蹲下来,费了点劲儿把原本扎得东倒西歪的钉子重新拔出来,就接替着奥斯卡的活接着干起来。

  「你说你也是,老提这事做什么?」小舞一边敲着钉子,一边缓声跟胖子说道。「明知道他追荣荣不成了,非拿这事取笑他,三番两次谁受的了啊?好歹都是兄弟,给他多留点面子。」

  「谁还不是个兄弟了呢?兄弟咋了?说两句能死是怎么的?」

  胖子也是一肚子邪火没处发泄,趁着这股劲儿全倒了出来。「修为没见长多少,脾气倒是越来越燥了,开个玩笑都说不得。我说的有错吗?都是出来历练,人家荣荣一个女孩子,任劳任怨,都不带休息的。他倒好,让他搭把手,你看看他做的这乱七八糟的……」

  「好啦好啦……我帮你弄,一下就好了。」小舞拍了拍胖子的肩膀宽慰着。

  「你也少说两句。小奥他本来就烦有人跟他提荣荣的事儿,你还非要……唉,他不是战斗魂师,本来就不能和荣荣在一起,你又重提这茬,也难怪他发这么大火气。」

  「哦,合计都是我的错了?惯着他了还!又不是我害得他和荣荣不能在一起的,有本事冲着我发火,怎么没本事自己去干架呢?就为了扯谎荣荣男友这回事,隔壁班的堵他几回了,每次还不是我去救他,还给他找回场子?现在知道冲我发火了?哼,真是白瞎了眼!」

  「你小声点!」

  小舞重重拍了拍胖子的后心,心虚地回头看了看。看见奥斯卡远远的没有动静的样子,这才回过头来,凑近胖子悄声说道。「知道我们胖子最讲义气了,为了兄弟两肋插刀。小奥也知道,你没少给他出头,刚刚也就是一时气急而已,你这么大个男子汉,有点肚量嘛。这点小事,别放在心上,啊。」

  「都是兄弟,自己掂量掂量,别伤了和气。」

  胖子哼了一声,嘴里还是不依不饶地嘟囔着,看样子还是有些愤愤不平。小舞叹了口气,安慰地拍了拍胖子,站起身了,却是正好和营地中的少年打了个照面。

  「怎么样了?」

  少年嘴里这么说着,眼睛却不住地往蹲在地上忙活的胖子身上瞟。小舞耸了耸肩,抬了抬尖尖的下巴,往奥斯卡离开的方向点了点。「……交给我就行了,这点小事,我和胖子一会就做完了。」

  少年比了比个ok的手势。两人默契地移开视线,小舞重新蹲下工作,少年则冲着奥斯卡的背影走了过去。

  他和远处的奥斯卡都没注意到,大人们的眼神正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的背影。

  「……二龙,弗老大,你们觉得怎么样?」

  弗兰德扶了扶眼镜,摇了摇头。不用回头他就知道,这个平淡的声音,出自自己那个十几年的老兄弟之口。「得找个时间,跟奥斯卡好好聊一聊啊。他这个样子,不行啊。」

  「你觉得他听得进去?」大师玉小刚背手站在他身侧,沧桑的脸上皱紧了眉头。「明里暗里的,我们也提点了不少次了。但能听进去多少,还是得看他自己。

  如果还是不行的话,我建议……把他拿出主力阵营。」

  「你当真的?」弗兰德转过头,惊讶地看着自己的老伙计。他可没想到在玉小刚眼里,奥斯卡的问题已经严重到了这个地步。「不太好吧?他们作为史莱克七怪已经一起训练这么久了,现在临时调整,不说队伍磨合的问题,你考虑过孩子们心里怎么想的吗?」

  玉小刚侧过头,直直地对上弗兰德的眼睛,那双眼睛还带着些许血丝,目光中却有着不容质疑的坚定,让弗兰德心里暗道一声不妙。

  「再怎么样,也好过他把继续留在队伍里要冒的风险。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年轻气盛,磕磕碰碰的很正常之类的。但奥斯卡已经超出了我的容忍界限,也超出了其他队友对他的容忍界限。」

  「你有关注最近他的训练吗?缺席多次基础体能训练,几次加练中表现也不如人意……尤其是模拟团战时,他和宁荣荣在同一边时,状态下降的很厉害,明显不能集中注意力。再加上队伍氛围的破坏,他身上的隐患太大了,我不得不这么处理。」

  「小刚,再考虑考虑……我们毕竟是老师。」弗兰德依旧在给奥斯卡辩解着,做着最后的努力,试图让玉小刚回心转意。「孩子们走歪了路,应该把他们引导回正道之上,而不是直接放弃,这才是身为老师的职责啊。」

  「但我们也不只是他一个人的老师。」

  玉小刚背起手,半个身影佝偻在黑暗当中,隐没在袖口中的手紧紧握拳。脸上的皱纹如同石上的刻痕,在阴影中显得格外深刻。他就像一块石头一样,顽固又坚决。

  「总也得为其他学生考虑,不能总迁就他一个人。当了这么久老师了,废掉的天才……我们还见得少吗?」

  弗兰德看着身侧十几年未见,突然显得有些陌生的老伙计,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弗兰德自然清楚,清楚这批学生对玉小刚的意义。他知道这些年玉小刚这些年过的是怎么样的日子。甘守清贫,孤家寡人,无欲无求……他活得像一个圣人般清高,像一块顽石一般沉默。不管周围的人如何指指点点,冷嘲热讽,排挤打压,他都淡然处之,守着自己那一屋子的书籍和数据,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可正因为如此,弗兰德才知晓他心里的执念有多么深重。似他这样的人,必然是比任何人都要骄傲,骄傲到不屑于与非同道之人一般见识。那些所谓的宠辱不惊都是伪装,不过是像挤压弹簧一般,把他深深按压下去。这个饱经风霜,历经沧桑,未老先衰的中年男人,只等着有朝一日,以白衣之身擒缚苍龙,一鸣惊人,证明自己并非朽木顽石,而是未经人识的璞玉。

  若非如此,他又怎会辗转数年,从未收过任何一个弟子。偶然遇见了举世无双的天才以后,又尽心竭力,送来自己的史莱克学院,还不惜亲自跑过来,耗尽学院的资金,竭力培养甚至不惜针锋相对,强硬地说服自己,逼迫自己低头,并入其他学院中。若不是遇见了柳二龙,他们就要寄人篱下,给其他人效力了。换做早些年的四眼猫鹰,是决计不会答应这种事情的。

  数十年寒窗苦读,涉猎之广,包含了武魂研究,魂兽,魂力修炼,甚至精通操演军队与用兵之道,若说这样的人淡泊名利……你会信吗?

  也就是原作中史莱克七怪,乃至唐三的表现远远超出了他最好的设想,让他这个老师十二分的满意,才没有多加干涉。可眼下,新生的史莱克战队尚且有诸多瑕疵,魂师大赛却近在眼前了。自己半生心血即将推上台前,却出现了这样的问题,玉小刚心里怎么想的,却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在弗兰德眼中,越接近魂师大赛,状态越不对的人不是奥斯卡,不是其他史莱克众人,而是这个作为领队老师的玉小刚。他忍了这口气二十年,忍了太久了。

  以至于看见了扬眉吐气的曙光后,原本自以为麻木的心境也出现了道道涟漪。

  再加上收集到的情报,让弗兰德心底里沉甸甸的。一想到史莱克战队即将在擂台上面对的队伍,和那支站在终点线面前的大敌,「放弃这届魂师大赛」,这样的话在弗兰德喉咙里转了转,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玉小刚长舒了一口气,声音也缓和了几分。「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不管是天赋,还是队伍磨合,奥斯卡都有着很重要的地位……那我再跟他聊聊吧,让他早点摆正心态。」

  「这就对了嘛。」

  弗兰德也松了口气,笑着拍了拍玉小刚的肩膀。自家兄弟,他清楚玉小刚的心病在哪。平心而论,他也很期待好兄弟能重新找回自己的自尊和骄傲,重新变回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眼看着他当局者迷,弗兰德自然是急在心上。能自己走出来,那是再好不过了。

  为了缓和气氛,弗兰德甚至开起了玩笑,扬起下巴点了点他的身侧,颇怀恶意地说道。

  「要我说,说不定小奥不是听不进去,而是听不进你跟他说呢?要是把你自己的问题处理好了,说不定他就听进去了。」

  「弗老大……」

  玉小刚一愣,眼神不由自主地往弗兰德示意的地方瞟了过去,又马上收了回来。坚石般冷硬的神色破裂,露出无所适从的讪笑。

  「又开玩笑了……我……」

  「好好好,又嫌我烦了是不是?我不说,我不说了好吧?唉,你呀你呀……」

  弗兰德一边摇着头,一边从两人身侧走了过去。越过玉小刚,在他另一边手站着的,是一个身材婀娜,面目姣好的美妇,正神色迷茫,目光游离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刚刚两人争论得这么激烈,按道理说最为爱护学生的她早就应该加入进来,与两人争执不下了。可如今她却只是怔怔地站在这里,像是走了魂似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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