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光和中，朝纲祸乱，内有常侍，外有亲戚。百官朋党，庙堂倾覆。何、审氏之党，翻云覆雨，以权谋私，乱作非为，天下百姓无不疾者。豪强四起，地方群雄有识者入朝，欲诛贼，平四祸。

群雄之首，乃辽西郡宋家、长沙郡欧阳家，其家主为幽州、荆州牧。内政忠臣多拥之。

群臣朝堂，亦不乏女子。宋家有女曰雨格，是长女也，身躯娇小，然绝世倾城。欧阳有女曰紫陌，亦娇小绝美。二女虽温柔温顺，且不避大义，有柔中带刚之风。

文臣女子者，为首为尚书令白泠岚。次为秘书承顾桦雨。武臣有上大将军夏佳、羽林中郎将雷偌娜、次卫将军阮至柔。皆愿佐群雄，平定乱政。

光和二年十月十五日夜，横祸四起，朝内外戚拥兵自重，政变，诛幽州牧。州牧既诛，外戚何佩乃假借其手笔，召宋家家小入朝，以夷族

比及信至，长女宋雨格观之，疑曰:“家父入雒阳有数月，未尝言有变，今何故召我入京？”一仆童曰:“家主多日离乡，必思亲，盖以念想而召小姐也。”格信之。乃收信，号令车马，移雒阳。

幽州至雒阳千余里，格自车中，左右仆从乘马。薄雒阳，见周遭冷清，宋雨格心有戚戚，然仍令车夫快马奔腾。

比及雒阳门，格闻车外喧哗，呼者其者不绝，格惊。一仆童上车曰:“大祸之至矣！小姐速亡！朝中何佩加害于家主，今假召我等入京，实则尽诛我等！”格大恐，跃车而下。然一士卒前阻其路，以剑对之:“叛贼长女宋雨格在此！速来捉拿！”

格窘，逡巡而不能动，面色苍白。见群卒围之，一校尉持诏近前，曰:“上有诏，幽州牧以朋党祸朝，当诛之。今我奉司徒何佩令，剿灭残余，收拾家小。令曰:幽州牧女宋雨格，资助叛贼，罪不容赦，全城士卒竭尽捉拿，一经查实，就地处斩。”

格大恐，觳觫而难立，乃自跪。士卒遣家小，缚之，迫其引颈。宋雨格跪城门前，俯身不能动。卒引剑，力刎格颈，格颈软嫩细美，难受之，一刀断也。宋雨格首级落地，娇躯侧躺，碧血喷溅，见斩门前。校尉持宋雨格首级，观其面目，觉甚美。杏眼紧闭，小口微张，面色惶恐，惹人怜之。群卒抬格身以葬，校尉骑马提宋雨格首级入殿。

校尉入何府，见何佩，曰:“已取得叛贼长女宋雨格首级。”乃双手托格首呈上。何佩大喜，细察宋雨格人头，见其眉若细柳，面若桃花，肤白如雪，皮嫩如画，手玩之。曰:“明日上朝，以此物示众臣，振以威名！”久之，又有探来报:“我等抄幽州牧家物，获其叛贼名状，有群贼签字为证。”何佩惊喜跃身，读名状，见其女子者甚众:

“……

秘书承顾桦雨

欧阳长女紫陌

右扶风李卓伦

上大将军夏佳

羽林中郎将雷偌娜

次卫将军阮至柔

……

凡签字者，定戮力同心以除国贼。 ”

佩曰:“甚好。定尽斩此等逆贼，以安天下。”乃传此状至上。又假借上之名，召边疆将军夏佳归。

翌日早朝，群臣言事毕，何佩乃持以木匣于前，曰:“幽州牧叛乱，我等已夷其三族，此为其长女宋雨格首级，示以众人，以示惩戒。”乃开木匣，提宋雨格首级于朝上。群臣人人自危，而叹格美。

佩曰:“然顾桦雨、李卓伦何不来朝？”有臣曰:“称病。”乃令天子示名状，曰:“此等人尽反贼同党。望诸君祝我斩其首级，以告大汉。”群臣无敢言者。尚书令白泠岚，位高权重，听闻，微哂之。

夏佳军幽州，有报曰上诏回京。羽林中郎将雷偌娜曰:“此行险也。人皆言何佩专政朝堂，近日州牧见害而召将军，是计败也。君若去，恐难生还。”佳曰:“我若不去，世人定皆言我佣兵而叛也！不如死忠义。”言罢，佳乃整顿回京。

半月，夏佳至雒阳，先见顾桦雨。桦雨曰:“今我为通缉，不敢出门半步，恐不久身首异处矣。”佳曰:“恨此恶贼。我当亲对之。”

夏佳出，直奔朝堂。半路，何佩近臣杨盛带兵拦之，曰:“叛贼夏佳！何处去！”佳愠，曰:“何为叛贼？我观尔等逆子方乃祸朝之首！”杨盛曰:“多说无益，诏曰:上大将军夏佳拥兵自重，作战不利，联幽州牧谋反，令殿前斩首。”卒乃前围夏佳。佳拔剑，杨盛笑曰:“汝欲杀人于宫乎？”佳无奈，弃剑以拳。然群卒带剑，战与夏佳。久之，虽佳无人能敌，然其疲惫，为卒获。群卒殴夏佳，杨盛勒令乃止。

杨盛曰:“有勇士者，绳缚此贼女，押其至殿下斩讫。” 群卒缚押夏佳于殿下，强令跪，夏佳抵抗，卒以刀戟指其颈，以柄击其股，踤佳。佳猝倒，双膝跪地，卒顷刻前，压夏佳身，免其动。

杨盛曰:女将夏佳，身居上大将军，作战不利，军心涣散，朝堂朋党，祸害庙堂，今依诏就地处斩。左右群卒乃拥上，剥夏佳铠甲，发簪，铁靴。佳披发裸足，麻衣覆身，跪地俯体。卒见其容貌倾城，金发灿烂，玉足纤纤，欲手触之。佳扭其身，不让。

夏佳见缚，下跪待斩，杨盛欣然曰:“夏佳！今日为我所斩，可有何言?”佳曰:“愿我死不瞑目也。”盛对曰:“善。群卒者，为女将夏佳殿前斩讫，木盘托螓首来见。”

卒乃起，退戟以剑，欲斩夏佳首。二人上前持夏佳臂，迫其引颈，佳暴起挣扎，虽美颈细嫩而难斩也。卒欲斩不成，殴夏佳，佳面不改色，奋身拒斩。

又二人上前束夏佳肩，佳以臂振之，无果。卒三次欲下刀，然佳颈动不已，竟无可戕者。

杨盛曰:“天子之诏在此，令夏佳束手就斩，今汝之逆臣何故振身抗刑?是安抗旨而有贰心乎?”言罢，以诏示夏佳。佳止，曰:“若斩我，须依如下。一，不得亵玩首级。二，不得传首于宫。三，不得枭首示众。若非三者，虽见斩而死不瞑目也。”盛笑曰:“小女子痴人说梦。群卒，托其发而斩之。”

卒乃以手引夏佳秀发。见夏佳金发昳丽，竟不舍。然命在此，一卒牵发于前，佳无可奈何，引颈而不能动。

卒细观夏佳玉颈，见皮肉软嫩，修长美爱。方以手触玩，并寻其骨。少焉，卒引剑向夏佳颈。佳曰:“逆贼，今我断头，定升仙而灭尔等。”卒双手紧握剑，奋力刎之，直入夏佳玉颈，一刀断之。夏佳首级滚落，三圈而止，化碧四溅。其身挺立，断颈涌血，久之不到。卒蹴之，佳无头之身伏地。见其赤足裸腿，断颈少首，唯披麻衣耳。

刽子手曰:“斩首已毕。犯人夏佳，身首异处。”一卒拾取夏佳首级，提察之，见佳面色坚毅，碧眼仍睁。杨盛曰:“以簪盘夏佳首级秀发，托之呈上。”遂理佳发，以为发髻，又取一木盘，置夏佳首级于上，呈送杨盛。盛举佳首，细细玩之，见其金发胜丝，蓝眼如钻，蛾眉赛月，口似樱花，肤若凝脂，耳为白玉。近赏，能闻佳首级芳香，虽不瞑目亦增美也。杨盛不释手，以指触佳口，抚其牙，指其唇，吻其颊，久之玩毕。

群卒抬夏佳无头尸身于殿外。盛曰:“慢。”乃前观其身。见其细腿玉足，动心，以手抚之。又触其断颈，玩罢乃放。

杨盛乃置夏佳首级于木匣，函首送至何佩，又传首于群臣。以夏佳美貌，尽赏玩其人头。乃按府流传，一家玩罢送至下家。玩毕，令人送夏佳首级北上，至军中，且带五千铁骑随行，取雷偌娜、阮至柔首级。

至幽州鄙，校尉入帐，以木匣呈案上。雷偌娜、阮至柔皆在帐中，乃令铁骑入，缚二女将。女将惊，抗未果。校尉开木匣，以夏佳首级示二人，见夏佳美貌绝世，双目不瞑，阮至柔暗叹之。

校尉曰:“叛贼夏佳既诛，上曰:羽林中郎将雷偌娜、次卫将军阮至柔为同党，尽斩首，传首雒阳。群卒且上，将二女将拖至辕门斩首，快行之，勿等其军士至。”卒乃拖雷偌娜、阮至柔出帐，至辕门，未有抵抗。二女将并排跪地，以时间紧迫，披甲受斩。二刽子手以弯刀对之，捋其发而露其颈。阮至柔语雷偌娜曰:“我无惧且无怨，如君何？”雷偌娜对曰:“我亦如此。”二女将乃相视而笑，不知卒引刀欲斩。二卒刀落，女将仍对视。虽雷偌娜、阮至柔美颈粗于常人，士卒久经沙场，一刀乃断。二女将人头腾空，滚地四圈，落于黄土。披甲之身跪地，无首，四溅化碧，然屹立不倒。曰:“已斩女将。阮至柔、雷偌娜二女将，身首异处。”

以二女将士卒将返，无暇顾其无头尸，乃弃之原地，始终跪之。雷偌娜、阮至柔首级既落，校尉以白布裹之，不顾赏玩，快马加鞭，提二女将首级回雒阳。

比及朝中，校尉送二白包裹于何佩案上。何佩解之，剥白布，见青丝，乃知是螓首也。遂去白布，露一美女首级。面色安详，宛如熟睡，嘴角微扬，仍笑也。何佩持首级把玩，观其五官，此乃雷偌娜。叹其闭月之色，行淫污之事。亵玩罢，复至于案上，乃解令一白布，内有阮至柔首级也。乌发黑长，五官典雅，小嘴微笑，亦羞花之姿。何佩亵玩之，用罢，提二女将首级，并夏佳首级自藏之。

旦日，晨会中，何佩聚百官，以雷偌娜、阮至柔首级示之。群臣附外戚者多以手触玩，叹女将之美且让女将叛逆也。方传首至女尚书令白泠岚，泠岚叹之，以手抚阮至柔、雷偌娜面，摇头惜之。何佩见曰：“尚书令白君，何叹之？”泠岚对曰：“惜二女美貌且有勇，然不遵何司徒之令，逆道行事，落得人头落地，身在幽州而首在雒阳，为众人把玩耳。”何佩笑曰：“早问白君惜英才，今日观，是非虚也。”

会中忠臣者多不敢言，泠岚自告退。数日之内，宋雨格、夏佳、雷偌娜、阮至柔见斩，朝中义者惟白泠岚、顾桦雨、李卓伦与欧阳紫陌矣。

欲知何氏之党所以霸于朝，可于数日内斩落三女将首级，是东方一族也。东方家世代为官，控情报，多有细作，挑拨是非。其次女更一计策奇才。次女身姿柔丽，气质若莲，故名曰东方莲。以莲与次卫将军阮至柔有隙，而夏佳多护柔，二人暗恨之，今莲暗递情报，安插奸细，借何佩之手斩二人也。下人以夏佳、阮至柔首级呈上，东方莲大喜，细赏之，捧夏佳头曰：“昔日二者多欺我，今首级为我把玩，何也？”见夏佳不瞑目，方以指触其五官。又双手托阮至柔首级，深吻之。一下官入曰：“家主有事召二小姐，请小姐移步。”莲乃令人送夏佳、阮至柔首级还于何佩。

比及出门，上车，行不远，闻外有人喧，莲疑，推帘下车，见侍卫车夫尽被杀，一黑衣女子持剑背身当道。莲大惊，曰：“杀人者何人？”其女子转身，以面目示莲。其形容梨木，面若桃花，身段匀称，气质有力，曰：“侠女阿柠也。不足道。是非东方次女东方莲耶？”

莲窘，四顾号曰：“叛乱游侠者何至于宫中？可有人在！速拿此贼！”柠笑：“尔暗传细语，害我忠臣，斩我良将，今又何惧死？我劝尔速授首，免徒增皮肉之苦矣。”乃持剑近前，一剑封喉。莲无路可退，唯引颈，曰：“杀我，汝亦难活也！”阿柠笑对曰：“夫侠者何避死义乎？”莲不语。柠乃剑斩东方莲。剑过，入鞘，随莲娇首落，东方莲其身瘫软倒地。莲首级滚地三五圈，至于柠足下。阿柠以莲衣拭其剑，拾东方莲首级，提其头招摇过市。

比及东方府，柠蹴门而入，大喝曰：“尔之次女东方莲，坏乱超纲，加害忠臣，今我斩之，特来送其首于尔等。”东方莲兄曰星夜，出，见柠提其妹首级，大惊而恐。阿柠曰：“汝家主东方义何在？我欲以汝妹首级献其以为赠也。”东方星夜不敢言。少时，东方义归，阿柠拦其路，以其次女螓首示之。义大怒，号令曰：“乱贼，胆敢杀我爱女！勇士何在！拿此贼以血恨！”阿柠乃抛东方莲首级于地，自亡之，须臾不见踪影。

义乃前捧其次女首级，大悲之，与东方星夜并泣。久之，东方义大愠曰：“定斩此女贼以报女之仇耳！”遂携东方莲首级至何府以诉其怨，曰：“乱贼臣子勾结江湖贼女，入宫祸乱，杀我次女矣！请司徒速捉拿，以告莲在天之灵！”何佩见东方莲形貌昳丽，有动心，又不敢触玩，逡巡曰：“请东方家主息怒，在下定尽斩乱臣之首以昭阿莲之雪。”

义乃函东方莲首级归，遣下人寻莲尸以归葬。日晚，杨盛为何佩令，领五十带甲围顾府，以宫中有杀人案为检查。当是时也，李卓伦、欧阳紫陌咸藏与府中，闻杨盛至，顾桦雨乃令部曲抗之。然带甲士卒兵多戟利，顾家部曲难阻之，少焉则败。

士卒入府中，以戟对顾桦雨。杨盛入，曰：“顾秘书承。汝一美貌女子，何以发兵作乱？”桦雨对曰：“尔乱贼举兵来图我，我以部曲抗之，何为乱？”盛曰：“然乱贼李卓伦、欧阳紫陌何在？”乃令士卒入而寻之，少时则缚二女同归。顾桦雨身长七尺八寸（汉代尺约为今170cm），为女子高者，体态丰腴，面目柔美，有活力迸发之气。欧阳紫陌、李卓伦均七尺(约154cm），娇小柔弱，然绝美动人。

士卒押缚紫陌于府堂，紫陌大恐，暗泣。李卓伦顾桦雨皆噤口不言。杨盛乃曰：“今日宫中有侠女杀人，死者乃东方义次女东方莲，尔等与莲多有隙，又作乱于朝中，司徒何佩疑尔借刀杀人也，今日押入牢，翌日晨处斩。”群卒乃迫三女出府至死牢。及至子时，三女入牢房，着麻衣，披发裸足而坐。顾桦雨曰：“明日我等皆身首异处，当朝者惟白泠岚幸免矣。”少时，何佩来，持四木匣，入门曰：“尔三乱臣为我所擒，朝堂可安矣。”乃置木匣于顾桦雨前。下人开之，乃为宋雨格、夏佳、雷偌娜、阮至柔首级。欧阳紫陌大惊，何佩拾宋雨格首级，置于紫陌手中，笑曰：“尔与格同为世家长女，今观其首，有何叹？”紫陌强振曰：“小女子虽胆小怖惧，然若献我首以昭义，我愿随雨格之举也。”何佩敬之。又持雷偌娜、阮至柔首级与李卓伦前，曰：“我听闻卓伦素亲于二女将，然此二人见斩，观其首级可有感？”卓伦大恶之，曰：“方我陨首，我三人定为鬼索命也！”何佩大笑：“然尔先陨首而索我命后，在下不信鬼神，恐难索之。”

何佩乃收四女首级，自回珍藏。欧阳紫陌长叹。久之入眠。

次日晨，一监牢入，曰：“司徒何佩令，三女者动乱朝纲，联贼杀人，当斩。”乃前以汤水梳洗三女，又轻抹淡妆，以酒送别。又有刽子手持犯由牌，置于后颈，遣三女犯入囚车，至于朝堂前，并排下跪。杨盛台上监斩，刽子手持鬼头刀曰：“完善毕，可号令开刀。”杨盛乃掷火签曰：“将右扶风李卓伦朝前斩讫，呈首报来。”左右卫兵乃上，扶卓伦双臂，刽子手拔其斩牌，以手触其颈以寻骨。卓伦不语，安详瞑目，俯身顺从，低头待斩。刽子手乃高举刀，力入卓伦颈，斩落李卓伦首级。李卓伦短颈软细，不能抗利刃，一触即断。其娇躯软卧，侧躺于地，碧血四流，首级滚滚久而止。刽子手提头示紫陌、桦雨二人。又以木盘托李卓伦首级于上，杨盛观之，以硃笔批阅。

杨盛置李卓伦首级于侧，又掷火签曰：“秘书承顾桦雨身居高位，然不思报国，勾结叛党，于朝前斩讫，呈首报来。”左右卫兵欲缚其臂，然顾桦雨强挣之，自俯身，引颈就戮。刽子手拔斩牌，见顾桦雨面色坚毅，敬之，曰：“女好汉，恕我斩汝头。然老夫一操刀之辈，无能为力。”乃寻其颈，引刀，力刎之。虽桦雨坚挺然难阻兵刃，刀落头断，碧血喷溅，其身踉跄而倒，首级滚于紫陌前。

紫陌目睹李卓伦、顾桦雨授首，已大恐，泪落而泣。又见顾桦雨螓首于前，面色苍白不能言。刽子手一木盘托顾桦雨首级于盛，盛大乐至，细赏，以硃笔批阅。欲斩紫陌。

蓦然，一女大喝持剑至曰：“乱贼杨盛！敢杀我忠臣于朝，今我取尔贱命！”乃侠女阿柠。阿柠见顾桦雨、李卓伦见斩，断头之躯伏地，大怒，士卒上击柠，柠连杀数人。杨盛曰：“伏兵何在？”乃有暗箭乱射，一箭入柠左股，一剑入柠肩。群卒乃前欲斩柠。然柠身法轻盈，难以触及，又杀暗箭伏兵。然箭伤开裂，行动迟缓，为卒层围之。

柠持剑击卒，又杀两人，方欲亡，一带甲以戟柄击之，柠倒地，群卒前压其身，柠难起，又有二卒前制其肩。柠欲抬头骂之，然不知欲抬头须伸颈，一卒见柠引颈，持戟强斩之，取阿柠首级。阿柠首级落地滚数圈，无头娇躯为卒所制，喷溅赤血，良久方软。卒拾柠首级，献于杨盛。

杨盛大喜曰：“我知此贼女来作恶，埋伏弓箭，未想其自来献首。”见阿柠双目紧闭，如恨大敌，乃持玩。

紫陌跪于下，见众人皆被斩，语于杨盛曰：“我跪地多时，知将戕于刀下，无不心惊肉跳，愿大人暂勿玩弄阿柠人头，求速斩我，以痛快了事。然大人纵玩我头亦无妨。”

杨盛乃放阿柠首级，掷火签曰：“欧阳长女紫陌，豪强干政，罪不可赦，于朝前当众斩讫，呈首报来。”刽子手乃安置紫陌身姿，拔斩牌。先紫陌大恐而流泪，方斩首令下，竟平静异常，引颈而待斩。曰：“紫陌怕疼，愿大人轻下刀。”刽子手惜之，安抚其心，乃引刀，至紫陌玉颈。紫陌玉颈修长白嫩，又以其顺从就斩，一刀方断，落其玉首。紫陌裸足娇躯侧卧，楚楚可怜，虽身无首而动人魂也。刽子手轻抚紫陌无头尸身，叹其美丽。又以木盘托欧阳紫陌首级呈上。曰：“斩首已毕。女犯欧阳紫陌、顾桦雨、李卓伦，身首异处。”杨盛置阿柠首级于紫陌盘，双双批阅，曰：“此贼女曰阿柠，劫持法场，我并斩之。”

乃梳理四女妆容，洗净血迹，函送何佩。何佩见四女娇首大喜，细细玩赏。旦日，以八女首级并悬于朝。朝门左悬夏佳、雷偌娜、阮至柔并阿柠首级，为武者四人也。朝门右悬顾桦雨、宋雨格、欧阳紫陌、李卓伦首级，为文官四人也。群臣见多敬之，亦有外戚同党触玩焉。

尚书令白泠岚入朝见之，暗摇头长叹，乃遣人以为八女衣冠冢于野岭，自祭之。久，以东方家有细作察之，败露。何佩乃加害，斩白泠岚于早朝中，献泠岚首级于上。期日，何佩乃自珍藏白泠岚并八女首级。欲知后世此九螓首下落，未有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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