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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一个11岁小女孩做爱的故事,4

小说: 2025-08-24 22:52 5hhhhh 9420 ℃

面20米的距离不远不近地跟着。我紧紧拉着箐的手往前,不敢有丝毫地停留,也不敢回头看他们的眼光。

因为我知道,这是我和他们这里所有人的角力,如果我一旦停下或者放开箐试图挣脱的手,那么我的箐将

选择永远留在这里,我的生活将会万劫不复。

我输不起

它是一只羊,普普通通的羊。所有人看到它的第一眼,就不会说它是羊以外的另一种动物。它身上的器官

都能证明,它的的确确是一只羊,这是它的宿命,它无法改变。

跟所有的羊一样,如果它愿意,它可以做一只看似快乐,无忧无虑的羊。享受那些带着露珠儿的绿草,得

到主人细心的照顾。但它不愿意,不愿意过那种看似幸福实际上却任人宰割的生活。所以它极度厌恶吃那

些青草和主人备下的精细的草料。它要吃肉,因为它跟所有的羊都不同, 至少它认为它的的确确和羊有

着根本上的不同的。

因为它是一只想做狼的羊!

为什么羊不能跟狼一样吃肉呢?为什么羊就只配吃那些毫无营养的草!?它问所有的羊,但那些羊们根本

就不屑于回答它的疑问。它们都忙着吃,忙着把身体长得结实健壮,忙着用头上尖尖的角打架。所以它不

再问,孤独地躺在角落里,用冷漠的目光注视着它们的忙碌。幻想着它能象一只狼那样用尖利的牙齿咬开

别人的喉咙,幻想着让鲜血流进它的喉管。但在让它感到幸福的幻想破灭的时候,它就必须体味那种悲哀

、空虚与难过。

但它毕竟是只想做狼的羊。

它见过狼。

真的见过。是它一岁的时候,一贯小心的主人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疏忽了封闭的栅栏上的一个破洞。而

那条一贯忠心耿耿的守护羊群的狗,也在主人不注意的时候跟母狗跑去幽会去了。半夜,羊群一直担心的

情况终于发生了,狼,闯了进来。

所有的羊都无望地随着大群移动,挤到中间的角落祈求保全自己的性命,也祈求着狼对自己的仁慈。没有

用,狼们扑上来,用它们矫健的身影扑到羊的身上,用它们的爪子摁倒羊的身躯,用它们锋利的牙齿撕咬

着羊的喉管。

疯狂地杀戮,血腥气在空气中弥漫。

可它竟然没有感到恐惧。

很奇怪它为什么不感到恐惧,它毕竟是一只羊啊!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它专注地看着狼对它同伴的杀戮。

甚至于当它看到狼把那些为了争夺一只母羊大打出手,现在却吓得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的公羊的喉咙撕开

的时候,竟然有点兴奋。本来它是被挤到一个角落里的,很安全,但它却往狼的方向走了几步,期望看得

更真切点。没人告诉它这有多危险,但它还是往狼的方向挤,想看个究竟。

它不怕!

即便让狼们咬死,又能怎么样呢?对于羊来说,无论是狼的牙齿还是屠夫锋利的屠刀,岂非都是一种痛苦

的死亡方式?所幸的是狼并没有注意瘦小的它,狼们都在快速地屠杀那些体型健壮的羊,撕咬着它们的肉

快速进食,血肉横飞。它真的很怀疑这些狼究竟有多长时间没有吃过东西了,以致于那么贪婪。最后,那

些狼终于吃饱了,从栅栏那个破洞里越出,消失于黑暗中留下了一地的尸体。

羊的尸体。

惊魂未定的羊们开始慢慢聚拢,查看着同伴的尸体,流着泪嚎啕大哭,然后开始大声地埋怨着主人的粗心

和那只牧羊犬的不忠诚。没有人责怪自己当时的胆小与懦弱,也没有人想着为死去的同伴复仇。就算是它

一向最尊重的主人,第二天看到这种惨状的时候,也只是大声咒骂了几句,无可奈何地开始剥下那些被狼

咬死的羊的皮。那条没尽到职责的牧羊犬,也没被惩罚,反而得到了狼吃剩下许多羊肉的奖赏。没人为它

们的死负责。

从此,它开始讨厌羊的生活,它希望自己是一只狼,希望自己能过上狼的生活。

但那应该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呢?它闭上眼睛,用尽自己所有的思想去思考。

它得不到答案。

于是它想象着那天狼离开时的样子,伸长脖子,用尽所有的力气,把气流从口腔里面逼迫出来,渴望发出

一声能象狼那样的长嚎。

“咩。。。。。。。。。。。”

它哭了,为自己的叫声。

它开始吃肉,学着象狼那样吃肉。肉是从牧羊犬那里偷来的,说实话并不好吃。它的胃对这些东西有一种

天生的排斥。第一次吃的时候,它几乎是边吃边吐,但它必须要让自己吃下去,因为它要成为一只狼,想

要过狼一样的生活,就必须让自己吃下去。狼,是不吃草的。还有它在跟别的羊发生冲突的时候,不再弓

起身子低头用头上的角撞击对方。它使用它的牙齿,咬对手一切可以咬到的地方。这样做虽然明显让它处

在了很不利的地位,经常让别的羊狠狠地顶上老远,它却体味到了鲜血流淌在口中的快感。真是美妙极了

!所以所有羊都认为它是个疯子,没有羊再愿意理它,它孤独而落寞。但它不在乎,因为,它知道自己终

久是要走的。只要它的目标实现以后一定会离开,因为它正在努力把自己变成一只狼。

它做到了。终于,它咬开了羊群中最健壮一只公羊的喉咙,它骄傲地环顾着吓得发抖的羊群,它做到只有

狼才能做到的事情,它已经是一只狼了。然后它从栅栏上跃了出去。

象一只狼那样跃了出去。

从此,草原上多了一只狼,一只奇怪的狼,一只奇怪的长得象羊的狼。它比狼更凶狠比狼更狡猾,它杀戮

撕咬自己从前的同类的时候绝不容情,而且,只是把它们咬死,从不吃它们的肉。

它只喝血。

从这篇文字抬起头来,我碰到的是翔那冷冰冰看我的目光。我合上他的日记本,对他说明了我的来意。

我并不是有意要看翔的日记,我没有偷窥别人隐私的那份好奇心。那天我在他们寝室,等了大概半个小时

的时间也没等到翔回来,无聊之下看到这本日记随便放在翔的床头,随手就这么拿来翻了翻。如果我知道

这是本日记的话,我绝不会去翻阅,看别人的日记,总是一种不道德的行为。更何况,这根本不象是日记

,时间、日期全部没有不说,而且内容更象随笔什么的,才拿起它随便就这么看了一下。当我知道这是翔

的日记的时候,立即跟他道歉。

翔和我们寝室是错对门的关系,平常和他并没有什么来往,就是经常碰到,点头的交情而已。来找翔,是

因为大三那年,我找了份工作。严格说起来也不算什么工作,无非是帮人家画画工程机械类和电子电路控

制方面的设计图纸。介绍这份工作给我的,是剑的一个朋友。我那天和剑到他开的设计工作室的一个朋友

那里里去玩,看到桌子上面的一份设计草图,专业对口的缘故,多看了两眼。走的时候,出于对他热情招

待的感谢,我对他说了两个我认为更简便的设计方法。他按照我的方法改过以后大为高兴,马上邀请我加

入他的工作室,请我帮他搞一些设计工作。我对加入他的设计室没有兴趣,选择了空闲时间帮他搞一些设

计。当然,也不是白干,根据他交待任务的多少、必须完成任务的时间长短,付给我1000-2000元不等的

报酬。当时我父母,每月给我500元的零用,这些钱,在X城虽然不会让我饿肚子,但要想奢侈一点,就相

当地困窘。那段时间我和箐正处于热恋之中,热恋中的人,总是在不知不觉中多花钱。那段时间,我每星

期都到他那儿接“活儿”,然后在他规定的时间里交给他。工作实际上并不是太重,但牵涉到许多绘图方

面的问题却过于繁琐而细碎。更何况那时的我每天总想多粘在箐身边一会。一个月下来,我就有点吃不消

了,不得不找个帮手。

我想到了翔。

我真的很难说清楚翔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的沉默让他在很多人心中几乎没有什么位置。据说为了考上

这所大学,他参加了四次高考,所以他的年龄比我们班每个人都明显大很多。他没有朋友,和任何人都和

不来,好像他从来也没有跟任何人谈起过他的家庭、他以前的生活种种以及他对事情的看法。他就好像给

自己做了个厚厚的硬壳,把自己严严实实包裹起来,任何人都不能对壳中的他窥视。我他交往的一年多的

时间里,除了有次喝醉酒他说了点自己的事情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听见过他提及关于自己的任何事情。关

于他,我所知道的,也无非是他来自农村,家里生活条件很差。还有就是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他曾经和

他们寝室的几个城里的同学在刚开学不久,打过一架,还为此得到了学校的处分。但他和大多贫穷的农村

大学生一样,学习刻苦,成绩非常优秀。选他作我的帮手,肯定会省下我不少了力气。

迎着他并不友好的目光,我详细地介绍了这份工作的性质、内容、以及可能每月得到的收入情况,然后微

笑地看着他等待答复。其实我并不担心他会拒绝,因为我知道,如他这样家里经济状况极差,连学费都要

靠自己打工、做家教、、甚至拣垃圾辛苦挣来的贫穷地区来的学生而言,有这样的好的收入的工作机会,

无疑就是给他的一种莫大地恩赐。

“为什么会选我?”但没等我回答,他又紧赶着说,“我做,谢谢!”说完他竟然深深对我鞠了个躬。

“那么,就这么说定了,你晚上来找我,合作愉快!”我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眼睛却不知怎么瞟了他床

头的日记本一眼,心在不知觉中猛跳了两下。

翔确实是个好帮手。一般情况下,我领来工作任务以后,就会把别人的要求和我们需要做的详细地对他阐

述清楚,然后再跟他短暂的讨论一下彼此的观点,达成一致的时候,再把工作分成差不多的两份,各自按

照思路忙琐碎的活计。他是个勤快的人,话也不多。每天都在我之前把租来工作的民房打扫得干干净净不

说,还总在我的座位那放上杯热茶。工作速度块效率还高,让我没什么不满意的。可他也有很多让人有种

说不出来的感觉,让我觉得他有些做作。譬如说他的设计水平,明明和我不相上下,甚至有的地方比我好

,他却故意弄出一两个明显的小错误来,让我在核对的时候发现它们,指出来以显示他不如我。再譬如他

对我采取的那种恭恭敬敬的态度,甚至于对经常来我们这里的箐的恭敬的态度,很让我不快。曾经和他说

过几次,告诉他我们是朋友和合作的关系,不是老板和雇员。他一本正经地听着,谦卑的笑容让我真不好

意思把话说的太重。其他的到没有什么让我不满意的地方。他干活的速度很快,经常在我送箐回寝室的时

候,把该我完成的那一部分悄悄地做完。或许,只有这样做,才能让他有心理上的平衡吧?那个月,我们

竟然接了比上个月三倍还多的活,刨去房租、宵夜等费用,算了一下,有3000多元的进项。我把钱分成平

均的两份,详细给他说明了收入与支出情况,把其中的一份递给他。能得到这么多的钱,看得出他很激动

,接钱的手都有明显的抖动。最后他却从那沓钱里面抽出300元来,在我错愕的表情下递给我。

“工作是你找来的,你应该拿的比我多些才对!”

如他这样的人,一旦固执起来你是没有办法说服的。我苦笑,只好跟他解释自己的钱已经够用,多拿那点

也没什么意思。以后两个人还要合作,还是平均分配比较好。但我也只好答应,钱归他,一定要让他请我

和箐吃顿饭。

那天,在那个箐选择的小饭馆里,他喝醉了,第一次主动握住我的双手,反复喃喃地向我和箐讲他的故事

。无非也就是一个农村孩子如何励志苦读最终于考上这所大学,以及他又怎么样在这个城市里挣扎四处打

工挣钱,又怎么因为贫穷别人如何带给他的奚落和难堪等等。这些,都是我没有经历过的,我没有感同身

受的感觉,所以我不能理解他说的那种“不公”会给他带来怎么样的伤害。听着他反复地抱怨着命运强加

于他的种种不幸,我不知道箐有什么感觉,反正我觉得有点厌烦,频频把他的酒杯加满来阻止他的唠叨。

我承认这法子有点坏,但确实有效果。最后,他终于在我的殷勤下一头扑倒在桌子上不动了。

摆脱喝醉酒的人的纠缠,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喝得更醉。

“他其实也蛮可怜的,你何必这样对待他呢?你可真够坏的!”在送他回去以后,箐边躲闪着我喷着酒气

的臭嘴边在我耳朵上扭了一把。我笑,更加紧地搂住箐的腰肢,让她感受我的力度。从那以后,翔无疑把

我当成了最知心的朋友,虽然他仍然不多说话,工作起来更勤快和努力,甚至有时候还和箐开一些善意的

玩笑。圣诞节的时候,箐用给我织毛衣剩余的毛线给他织了幅手套,竟然让他如珍宝般收藏起来,一次也

没见他戴过。其实他不戴也好,省得面对我嫉妒的目光。

人就是这样,总是在不经意间相逢,又总是在不经意间分开,总有些东西是你所不能左右,所不能预料到

的。

翔的父亲我曾经见过,那是刚来这所学校军训过后才两个多月的时间,翔跟人起了冲突,并把别人打伤了

,他来是为了给翔向学校说情。一头黑白相间的头发,脸上沟沟壑壑满是皱纹,用那副著名的《父亲》的

油画比较的话,倒是有那么几分相像。身材佝偻,一条腿还有点跛,看上去怎么也不像才50岁的年纪。这

样的一位老人,极普通也极平常,相信在中国所有的农村都能看到类似的身影。他到我们学校那天,没进

翔住的寝室,一个下午都蹲在走廊里抽一种自己卷的纸烟,弄得一走廊都是呛人的烟味。。那时候对翔还

不了解,也不太知道这场争斗的起因,总觉得这个到处领着儿子给人磕头的老人有点那个,现在想来,很

有几分的心酸和不忍。

现今的有些大学的学生,对待学习的态度好像有点不大对头。他们仿佛一进了大学的校门,所有的努力都

有了一个最终的结果,就象唐僧历经磨难取回了真经修成了正果一样,彻底把自己变成了一群终日无所事

事的人群。他们从来不关心自己的学习成绩,拿着自己的无聊来打发同样无聊的日子而已。我们学校,虽

然是全国有名的一所高校,学习气氛也并不比别的学校好到那儿去。更可恶的是一些城市里的学生,看不

起农村来的同学,自己的衣服能放两个月不洗,却总认为农村来的同学脏、不讲卫生等等。稍不如意,就

用一种轻蔑或者带侮辱性的言词极尽讽刺挖苦之能事。一些来自农村的同学,明明知道自己家庭的经济实

力不尽如人意,却也很快把自己变成了个所谓的“城里人”,学着他们整天的逃课、上网聊天或者打通宵

的电子游戏。甚至还有人拿着助学贷款买了手机、电脑等奢侈品来装点自己的脸面。本来他们那个寝室只

有翔一个农村来的,大伙都不怎么待见他。偏翔不识趣,一次夜里卧谈的时候,互相夸耀吹嘘自己考入这

所大学成绩,翔冒了一句“这样的成绩,在我们那里只能够上二本”,无疑算是把他们彻底得罪了。起先

对翔还只是言语的讥讽,后来随着翔不开窍,不肯在考试时帮他们作弊、不肯在点名时糊弄教授,逐渐发

展到对翔的谩骂和人身攻击。所幸的是翔这人长得比较壮实点,又明显比别人大了几岁,肌肉也比较发达

,还没有人敢对他拳脚相向。那天他从旧货市场花了两元钱买了件旧衣服,衣服很好,袖口那儿有些许的

油漆。为了洗净油漆,他顺便带了点汽油回来。那知道他刚进屋,装汽油的小玻璃瓶掉了下来,汽油撒了

一地。一个躺在床上用手机和女朋友煲电话粥的同学不愿意了,捂着鼻子指着他开始谩骂。翔当时觉得自

己理亏,并没有回嘴。但那位同学最后一句话却激怒了他。

“混蛋玩意,臭农民!

翔铁青着脸扑上去,没等那小子反应,他的拳头狠狠地落到了那小子的脸上。不可否认,那天他的确很疯

狂,如果不是被人拉开的话,他还不知道要对那个挨了几下就奄奄一息的小子再作出什么事来。当然,事

情并没有因此而结束,独生爱子被人在学校打成了这个样子,那小子的父母岂有不闹之理?那对气愤的夫

妻举着他们儿子被打掉的门牙和带血的衣服,扯住校长衣服领口非得要个说法。并且扬言要到法院去告翔

的故意伤害罪,一并追究学校的责任。翔当时拒不认错,学校没有办法,只好通知他父亲前来处理纠纷。

从没见过如他父亲这样的对待自己子女的人,他来之后,根本就没问翔是否有什么委屈,拉着翔赶到那对

不依不饶的夫妻面前,对着依然倔强的翔几个狠狠地大嘴巴子,用他的跛脚对着翔的腿弯一踢,迫使翔跪

倒在那对夫妻面前,然后他自己也跪在翔的身边,对他们磕下头去。我无法想像当时老人是什么样的心情

,但不能不佩服老人的智慧。那对不依不饶的夫妻态度终于软了下来,答应只要赔偿全部的医药费就不再

追究翔和学校的责任。最后,还是在老人的苦苦哀求下,校方才收回了开除翔的决定,改为开除留校察看

一年的处分。

如这样的老人,中国何止千百?他们胆小、懦弱、不与人争斗,辛辛苦苦从土里刨出全家人的口粮,凭借

自己的劳动换取最基本的生活,还供养了这个社会的安逸与舒适。他们本该是活的最有尊严,却因为贫穷

沦落成为随意被侮辱和被贬低的一群人,为了自己子女的前途,不惜用最卑微的方法祈求别人的宽恕,

我还能说什么呢?

“该揍这混蛋!让那孙子回去看看他父母和他爷爷的档案,看看成分一栏是不是填着贫农两个字!连他爹

和他爷爷都看不起,算什么玩意,人渣!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贵族种啊,我呸!自文化大革命起,中国人

就再也没有贵族种,全是农民的下一代。”

剑在听到我描述的翔的“英勇”事迹后,表现得义愤填膺,立即要组织人要再揍那小子一顿。我劝他算了

,毕竟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三年了,他已经得到了应得的教训,何必再去揍他。可第二天剑还是把那小子堵

住狠揍了一顿。

“那孙子没种,一个大耳刮子上去扑通就跪那了,没劲!”剑呸了口吐沫,显得还很不解气,

翔却并没有因为剑为他打抱不平而对他心存感激,他对剑的态度不冷不热,不疏远也不接近。本来他就很

少说话,有剑在的时候,他就更少说话。其实剑和我倒是愿意交他这个朋友,每次我和剑一块玩的时候,

也想喊上他一起去,反正由剑请客也花不着我们什么钱。翔却总推说自己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不愿意和我

们一起出去。我知道,他家为了他上学拉下了很多的债务,他还需要和早已辍学外出打工的妹妹一起供二

弟复读高中,为此,他几乎从不放过任何一个赚钱的机会,也从来不多花一分钱,对于金钱,从来没有见

过象翔那么贪婪的人。我真想不明白他为何让自己如此辛苦,也或许他和剑两个人,根本就是两个不同世

界生活的人,所以我不再勉强他做我和剑两个人的朋友。

第九章

日子一天一天,很快到了大三的暑假,再开学就是大四了。想想自己当时来到这所学校时的意气风发,心

里真有点凄凄然的味道。我和翔的那份绘图设计工作,使我的个人财富竟然积累到了将近一万人民币。怎

么使用这笔钱,我和箐商量了几天,最后才决定利用这笔钱和这最后一个暑假,到全国各地考察考察,当

然,也顺便游山玩水。我们买来了张大的全国地图,仔细地在地图上面描绘我们要去的地方,认真地讨论

最合理的行走路线,收拾行囊踏上征途。临走那天,出于礼貌我们问翔是否要跟我们一块去,翔摇头拒绝

。在我们临上车的时候,他要求我们无论如何在路过广州时,顺便看看在那里打工的妹妹。

“帮我看看小霞,我三年都没见过她了。”提起他妹妹,翔的脸上露出了少有的温情。

按照计划,从北向南一路走下来,一个月以后才到达广东。之所以这么安排行程,是考虑到广东、上海这

些沿海城市消费水平较高,万一要是钱不够的话,马上终止行程不会影响全盘计划,无非少去了这几个地

方而已。安排好住宿的酒店,我们按照翔给的地址,去看望他的15岁就出来打工支撑着他们家半壁江山的

妹妹。地址不是太好找,我们用了大半天的工夫,才找到那个就小霞的姑娘。说实话,看到小霞的第一眼

,我有点失望。因为这个女孩实在太普通了,普通得在你在大街上走上几分钟,来来往往的人群里你都能

看到几十个。她普通得就像株小草,在你身边努力生长,你却不会注意到她的存在。大概155厘米的身高

吧,衣着普通,头发有种营养不良枯黄的颜色。怎么看也不像已经有了18岁的年纪,眼睛里还明显带有一

种疲倦的神态。如这样的一个女孩,很难想象就是翔说的,用她稚嫩的双肩负担起两个哥哥几年的学费和

生活费的妹妹。

能代表她哥哥来看她,她十分地高兴,缠着箐不住地打听有关翔的情况。由于箐和她哥哥不是一个学校,

说的不是十分清楚,让她很不满意。等搞清楚我才是和她哥哥一个学校的同学,她才把注意力全部转移到

我身上,连珠炮地发问真让我有点难以招架。

“你哥哥让我告诉你,不用给他再寄钱了,他有了份收入挺高的工作,下个学期的学费,已经不成问题。

我们来的时候,他还给了我们300块钱,让我们给你买个礼物,我们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给你买了这个

,希望你喜欢。”我边说边把箐挑的一款随身听递给她。

“哥怎么还要工作?” 接过我递给她的东西,她手忙脚乱费劲地打开包装,在箐的帮助下带上耳机,按

播放键的时候象是想到了什么停下来,有点狐疑地看着我,“那他学习咋办?不耽误学习吗?”

我只好跟她解释大学生打工很平常,也是很普遍的现象,只要处理好和学习之间的关系,是不会有影响的

。并告诉她哥哥的成绩,一向很好,让她放心。但如她这样从来没有进过大学校门的女孩,想象不到大学

里的状况,所以我费尽唾液跟她解释了半天,她还是不相信我说的话。

“那可不行,我一个人做工就够了”,她断然拒绝我的解释,“钱不够用的话,我再想想办法,以后得给

哥多寄点钱过去,不能让哥做工,会耽误学习的。”然后她不再说话,闭上眼睛享受随身听播放的音乐。

我们起身告辞。

剩下的时间,就好办多了。由于我们的钱只剩下2000多点,再去下一个城市,不是很够了。我和箐准备在

广州、深圳玩一个星期,然后回X城整理我们这一个多月的收获。那天傍晚时分,我和箐相拥着从一家饭

店出来,箐突然指着一家洗浴中心吃惊地愣住了。顺着她的手指看,我也很吃惊,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

睛,没错,是翔的妹妹,小霞。

和那天刚见到她的时候她的朴素完全不同,她的打扮过于火辣和性感了。低胸的红色吊带装,夸张的黑色

超短裙和黑色网状丝袜,让人一看就明白她所从事的什么职业。更何况她身边还有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环

着她的腰,时不时猥琐地在她胸口、臀部扭一把。难道她竟然以这种方式供养她贫穷的家庭吗?一瞬间,

我感觉到了翔给我描绘的一个关于他这个坚强、勇敢的妹妹完美形象的崩塌,我和箐对视一眼,继续远远

地看着这让人感觉有点恶心的一幕。她没有发现我们,等那个男人在她脸上啃了一口上了车走了,她做了

个吐痰的动作,扭身进了洗浴中心的大门。

我决心把这事情搞清楚,我必须对翔负责,让他知道他妹妹的一切。

“原来你是说的小红啊,以为是谁呢!她是我们老板两年前在街上拣来的,刚开始还只是打扫卫生什么的

,让她陪客人还死活不愿意呢。可你看现在的样子,嘿!真他妈正点。她年龄小,没胸没脸蛋,可就有人

喜欢这调调。怎么着你有兴趣,我给你叫去?”第二天晚上,我去了那家的洗浴中心。打听小霞的情况时

,塞给门口的服务员50块钱,那人就把小霞的情况全告诉了我,然后屁颠颠地跑去叫小霞了。

如果不是亲历,我真不相信中国某些地方的色情业竟然如此的发达。走廊上站满了穿着暴露的女孩,仿佛

摆在商店的货物一样供人挑选。有客人看上了那位,就告诉门口的服务员女孩身上的号码,女孩就跟着客

人进到小小的包厢里。包厢里面灯光幽暗,只放了一张2米左右的床,隔壁还不时传来些淫秽的声响。床

单颜色暧昧,满是各种挑逗性的图案,不过收拾得还算干净,我半躺着等着小霞。尽管我已经知道她是这

家洗浴中心异性按摩小姐,她只戴了胸罩穿着丁字裤的身影走进来时候,还是让我感到很不舒服。

“我,可以吗?”许是灯光太暗的缘故,她没有发现是我,站在门口风骚地向我展示身材。我摆手阻止了

她,示意她走近一点,当她看清是我的时候,眼睛里闪过一丝的惊恐,拉开门想逃出去,又停下,呆呆地

看着我。两三分钟之后,她冲过来开始苦苦哀求。

“求你别告诉我哥,行吗?”

看着这个15岁就毅然辍学来到这个城市打工,一年后辛苦所换来的只是老板跑掉后的一无所有,为了两个

哥哥的学业和她穷困的家庭,出卖自己的色相和尊严的女孩,我突然地十分痛恨起翔的大学,痛恨那高昂

的学费,痛恨起那些把大学教育变成盈利组织的机构。是他们,把善良变成了肮脏,把人们美好的希望,

建立在痛苦之上。

“你妹妹,过得很好,打工的工厂效益不错,工作不累,薪水也高。”

我对翔撒了谎。所以我不敢面对翔的眼睛。

夜月,孤灯,是古人描绘的画面,现在已经不到这样的景致。相信城市里大多数的人也都难以看到,都市

的灯光早已将这些全部淹没,留下的,只是灯光下充斥的诱惑。薇薇已经睡了,鼻息均匀酣畅。掀开她身

上的被子,我知道那是一具充满诱惑赤裸的胴体,如果我愿意,就会迎接我,让我体味那种随之燃烧的激

情。我站起来,走到卫生间用冷水冲洗一下自己发胀的脑袋,走到阳台上,和远远近近的灯光对视,然后

摸索着点上一支烟。

左前臂上,露出曾经的伤口。伤口早已愈合,缝合的痕迹丑陋地在手臂上缠绕。

三条疤痕,三刀,因为箐离开了我三天。

为什么人总是把最伤最痛的事情记忆得如此的清楚,而把幸福快乐轻易地忘记呢?

我没有答案。

从那个山村小学回来,箐总好像亏欠了别人什么似的,再加上找工作的不顺利,连续好几个星期都恹恹地

打不起精神来。为了让她高兴,我决定带她回家见我的父母。箐说她有点害怕,我还和她开玩笑。

“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嘛!”

箐笑,摆出个丑丑的造型强迫让我吻她。

我的父母,是那种在儿女感情上比较开明的人,只要我喜欢,他们不会在乎女孩子的身份地位、家庭背景

等诸多因素。因为他们本身,也是经过了一场艰巨痛苦的爱恋,战胜了所有人的反对才走到一起的,所以

他们知道两个人只要有了感情的基础,生活才会幸福。更何况箐还是那么地美丽善良,我深信他们一定会

喜欢箐的,

得知我们要回来,爸肯定费了不少的心思,一推开门就看见一桌子丰盛的饭菜不说,还开了两瓶红酒。妈

妈更是夸张,从我们一进门就拉住箐的手问长问短说个不停,还拿出她珍藏的影集来,不顾我强烈的反对

,一张张给箐看我小时候光屁股的照片。欢笑在我们这个家庭飘扬,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一切都显得那

么自然,幸福感在我心里打着旋儿飞散。然而上天却在这一瞬间和我开了个玩笑。

它击垮了我!

正在吃饭的箐突然脸色有点发白,她急忙站起来,跑到卫生间里,很快传来她呕吐的声音。我跟着跑进去

,帮她拍着脊背,等她吐完后扶她从卫生间里出来。爸妈用奇怪的眼光对视了一眼,又拿更奇怪的眼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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