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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一个11岁小女孩做爱的故事,10

小说: 2025-08-24 22:52 5hhhhh 7680 ℃

“你怎么了?”玉姐拿出纸巾,帮我擦去脸上的汗水,关切地问我。我没法回答她的话,只好摇头表示自己没事。随着摇头的动作,疼痛感越发地强烈起来,又一股热气从胸腔里升起,冲到口腔的时候我再也忍耐不住,嘴一张,又腥又臭的液体强烈地从口腔内喷了出来。

“你吐血了!”

玉姐喊了一声,赶忙上来扶住我。听到她的喊声我愣了一下,低头看着地上的一大片血迹,真的不敢相信是自己吐出来的。我呸了两口唾液,没错,是红色的,才相信自己真的吐了血。奇怪的是,随着这口血的喷出,那种疼痛感消失地无影无踪,身体好像充满了无穷的精力。

“没事,别告诉薇薇。”我对玉姐笑笑,甩开她的搀扶。

“都吐血了还说没事!我不告诉她就是,快去医院吧。”

第十四章

现在的医院,我真的不好说什么。给我看病的是个40岁左右的医生,他在听到玉姐述说的我吐血的情况后,马上我是胃溃疡或者是胃出血。做了一番检查和了解到我经常会胸口痛,他又怀疑我有心绞痛之类的疾病,然后让我把心电图、胃镜、B超、CT扫描、核磁共振等等医院里有的仪器,统统过了一遍,最后还是确诊我患的是胃出血,然后给我开了张住院单。我不觉得自己有病,拒绝了他的意见,推辞说工作紧张,让他给我开了些养胃的药,就从医院里出来。玉姐不放心,又拉我到一家中医院,找一个老中医给我看病。老中医给我把了半天的脉搏,说了一大通什么听不懂的理论,说我是气滞郁结,伤了脾胃之类,又给我开了一堆的中药。

“年轻人,想开点!”他说。

我诺诺地应着,出了医院就想把那些药全部扔到垃圾桶里面去,但被玉姐阻止了,并拿告诉薇薇我的情况来要胁我,我只好同意去商场买来了砂锅和一个煎药的电磁炉,每天苦着脸喝那些苦不堪言的汤药。

两三天的时间,薇薇打了来的电话,说她们马上就要放暑假了,她和晓彤还有几个同学,想利用大三的这个最后一个暑假,好好玩一玩,不准备回家了。我叮嘱了她几句,懒懒地放下电话,没想到还没十分钟,她就又打了过来,语气跟刚才判若两人。

“你是不是不想让我出去玩?”她说。

“没有啊!怎么会不想让你去玩。”

“那你为什么不高兴?我听的出来,你的嗓音,有点沙哑,你别想骗我。”

“这两天喊口号,把嗓子喊哑了,没事。”

“真的没事?没有不高兴?”

“真的没事!也没有不高兴。”

“那好,我挂了。”

我合上手机,长吁了一口气。我不想让她知道这些事情,如果让她知道的话,她肯定会放弃掉许多事情,说不定还会告诉我的父母,让老人为我担心更是我所不愿意看到的。想起父母,我的心酸了一下,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自从箐离开那天,我说了很多过份的话,冲出家门一直再也没有见过他们。他们想我,这我知道,因为自从薇薇来了到这个城市,每个星期,他们都要给薇薇打电话,详细询问我现在的情况。我生活中的哪怕一点点小事情,都让他们高兴半天,偶尔我打回去电话,从他们小心翼翼跟我说话的口气上来看,早已经丧失了作为父母应有的威严。看来我真的应该抽个时间,回去看看他们了,可什么时候回去好呢?我思索了一会,决定等薇薇放寒假的时候回去,一来过年时候回去,增加点家庭的祥和气氛,二来薇薇那时候快毕业了,还是把我和她的关系,向双方家长挑明了好。这时候手机铃声偏偏又响了起来,我皱皱眉,一看还是薇薇的手机号码,马上打点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接她的电话。因为我知道,这丫头鬼的很,让她听出了破绽,恐怕她不惊动所有的人飞过来围着我团团转,我就让她把我鼻子给扭下来。

“刚才听玉姐说你病了?”

“没,小感冒而已,已经好了。”

“你还骗我,玉姐刚才都已经给我说了。”她的声音大了起来,好像是在威胁我,最好给她老实交待的样子。

“她给你说什么了?我真的没事,她跟你说什么了”

我继续装样子,因为我知道玉姐的脾气,她既然答应了我不会告诉薇薇,那她一定不会说的,所以我可以肯定,这丫头是在讹我。果然,听到我这么镇定,她立马把口气放了下来,笑嘻嘻地,一点也没有刚才凶巴巴的样子。

“你要真没事我就去玩了,拜拜!”

“嗯,开心点,钱不够了给我打电话。”

说完,她在电话中非得让我“啵”了一下,才挂上电话。再次合上手机,默默等待一会,确信她不会再打电话过来,我才觉得很累。让自己躺在床上,脑海中却象过电影一样,各种事情纠缠在一起,逐渐称为一团乱麻。

薇薇来到这个城市,转眼已经三年多了,三年来,她无疑变得更加亭亭玉立,更加美丽和让人怜爱。而我,也已经习惯了她的任性、蛮不讲理和刁钻古怪,习惯了她带给我的快乐。假如没有她,我真不知道自己现在会是个什么样子的状况,回想起她没来之前自己消沉颓废的样子,我的指尖忍不住一阵阵发冷。

我过份低估了自己的病情,随后的一个星期的时间,每次吃饭或者喝水的时候,我都感觉胃部和咽喉有一种火烧火燎似的疼痛,估计是以前喝酒太多落下的病根,加上升任部门经理后,应酬较多的缘故,所以才会这样。又去医院检查了一次,医生遗憾地告诉我,如果不想继续吐血而亡,最好住院治疗一段时间。我没办法,打电话向公司方面说明了情况,收拾一下东西,住进了医院。 公司在这方面没有为难我,答应报销全部的医疗费用,还专门派人过来,给我联系安排了一间单独的病房,让我安心养病,费用由公司负责。打电话给公司的老总表示了一下谢意,接下来的时间,便老老实实地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开始输那没完没了的液体。晚上的时间,玉姐才会过来,给我带来录下来的当天培训内容,陪我聊上那么一小会。从往常的忙碌中一下子变得如此悠闲,我自然很乐意,可白天无所事事,很是无聊,看薇薇给我发来的短信,也就成了唯一的消遣。

她发给我的短信,真的很搞笑,也不知道她是从那里弄来的。以前没时间看,在她发过来的时候,只是匆匆浏览一下,没什么要紧事情就存在手机里面,从来没给她回过,现在正好可以仔细看看了。我一条条看着,心情随着那些爆笑的短信逐渐开朗,这时候有电话打进来,我看了下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几乎在我按下接听键的同时,小梅的声音立即传了过来,由于声音太大,我不得不尽量使手机远离耳朵,以避免自己的听觉受到伤害。

“极品男人,有没有想过我?要是没想我,你可是太没有良心了,我可是对你日思夜想,寝事难安呐!古诗上怎么说来着?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你看我都瘦好几圈了。”

“呵呵,你不甚正好减肥了,还没谢我呢!你怎么在B城?”

“放暑假了,回家了呗!咦,你怎么知道我在B城,难不成你也在?来做什么?出差还是路过?现在在那个地方?你还欠本小姐一顿扁呢!我的信你收到了吧?啧啧,真有你的,写那封信本小姐花了一上午的时间,你竟敢连个屁都没给本小姐放一个,快说,你在那,本小姐马上得去扁你去。”

我回忆了一下,她的确说过家在B城的话,也就没在多问什么。她一连声又追问得紧,只好告诉她医院的名字和病房的房间号,并告诉她,我正无聊着如果她有空的话,希望她能过来陪我聊聊天。没想到我刚说完,她的声音立即又大了起来,让我不得不再次让手机远离自己的耳朵。

“咦,你在医院做什么?看望病人?还是贵体有恙?快说快说,再不说的话本小姐就被你急死了!”接着,好像她碰到了什么凳子之类的东西,发出一声巨响和另外的人匆匆的脚步声。

“病了呗,在住院,挺倒霉的,弄了个胃出血。前些天吐血了,恐怕命不久已!要想见我的话,最好快点来,晚了就看不到了。”我故意长叹了口气,把自己声音弄得可怜兮兮地,为了增加点效果,末尾还加了两下矫揉造作地痛苦的呻吟声,心里却在暗暗偷笑。

“是我,你怎么了?很严重吗?你在那儿,我马上过去。”

箐的声音,幽幽传来,透露着焦急和一份实实在在的关切。我不明白她怎么会在小梅的身边,听着她的口气,我突然很懊悔自己不该跟小梅开这样的玩笑。恰在这时,胸口和腹部一阵翻江倒海般地疼痛,我忍不住又哼哼了两声。这次是真的,电话那头的箐感觉到了,语气更加惶急,一迭声安慰着我,让我忍耐一会,然后电话中传来开门和关门的声音。我吸了一口长气让自己平静一下,把医院的名称和病房门牌号码重新复述了一遍,并告诉她不用那么着急,我没什么事情,只是胃病养几天就好了,让她放心,她答应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箐和小梅是半个多小时后赶到的医院,她们一推开门就径直走到病床前在我身边一左一右站在我的旁边,关切地询问我的病情。我不想撒谎,把自己前些天吐血的事情,和这一个星期治疗的感觉全部告诉了她们。没想到小梅刚听我说完,就一屁股坐到病房的一张椅子上,拿起一本书当扇子,呼嗒呼嗒狂扇一会,许是还感觉不过瘾,又跑到空调下面,扯住领口,让空调的冷风对着领口狂吹起来。

“妈呀,就这么一路跑过来,真要热死我了!极品男人,你装得可真象,我们都以为你马上就要挂了,晚点就见不到你了,为了早点过来我们俩疯狂地在大街上跑着拦出租车,你知道今天温度有多高吗?恐怕有40度吔,再被你这么折腾两次,我们非得先你一次死翘翘不可。”说完,她象想起了什么,伸手在自己嘴上轻轻拍了两下,呸了两口吐沫,“呸呸,什么死了活了的,病房里说这个不吉利,我收回来。”

我没理她,只拿眼睛注视着箐。

箐穿了件白色的连衣裙,左胸口那儿,有一朵碗口大小的红色盛开怒放的花朵,下面的枝条和绿叶呈现一条弧线划到右侧腰身的位置。衣服的款式已经老旧,不过很适合箐的身材和气质。这件裙子,是我和箐在X城逛街时买给她纪念相识一周年的礼物。记得当时,箐嫌那个服装店的老板要价太贵,一直在旁边拉着我催促我离开,可那个服装店的老板和我都从她的眼睛里看到她对这件衣服的喜爱,坚持和那个老板讨价还价半天,才以比原价格低20元成交,为此,我在剑那儿蹭了半个多月的饭。箐很喜欢这件衣服,她虽然埋怨了我两天,还是在每次来我们学校或者和我约会的时候,拿出来穿在身上。

“真的没事?”

她抬手拢了一下耳边垂下的乱发,俯下身子关切地看着我,脸上的汗兀自在不停地流。见我摇头,她好像是松了口气,拿手在胸口那儿拍了两下,又见我死盯着她看,脸上泛起一股红潮。

“那就好,可怎么会吐血了呢?胃病很难养的!”

“衣服旧了,你看这里都开口了,是该换换了。这样吧,等会我这针打完,陪你去买几件衣服,行吗?”我往上起了起身子,抓住她的手把她往我这个方向拉拉,指着裙子下方的一个开口的地方,轻声对她说。我知道,她没有多少生活来源,这几年的生活一定很苦,能多为她做一点事情,于我的内心来说,也算是一种补偿吧。

“呀,”她惊呼了一声,无限惋惜地看着那个裂口,抬头对我笑了一下,语气竟然带了一分歉疚,“刚来的时候,太匆忙了,下出租车的时候挂了一下,等我回去补一下就没事了。”

我思索了一下,还是把自己的信用卡掏出来,按到她试图挣脱的手里。

“要不你们现在去买吧,喜欢什么就买点什么,别拒绝我,行吗?”

“我衣服挺多的,真的不用了。”

见她仍然拒绝,我的心沉了一下,没想到旁边的小梅一下窜过来,一把将信用卡抢在手里,盯着信用卡端详了一会,咋咋呼呼地发表她的高论。

“要,怎么不要,我们正缺衣服呢,反正这个极品男人有的是钱,不要白不要!这应该是传说中的金卡吧?嘿嘿,我长这么大还没尝过刷卡的滋味呢,这次逮着你这个冤大头,不给你刷爆才怪!你可不许心疼呦!好热,我想去吃冰激凌,极品男人,买冰激凌刷你的卡也行吧?”

“这个,恐怕不行。”

“切,当是什么好玩意,连买个冰激凌都不能刷。”

她又端详了一会信用卡,撇撇嘴扔还给我。我苦笑,接过卡还想说点什么,这时候护士进来给我换药,箐站起来给护士小姐腾出空间,默默地看着护士小姐麻利地把又一大瓶生理盐水给我换上,又目送她走出去,才转过头来看着我。突然,她象有了什么心灵感应,脸色变得苍白,往后退了两步跟我拉开了距离,我正奇怪她为什么会这样,走廊里纷乱奔跑的脚步在我的房间门口停住,接着门被打开,薇薇和晓彤几乎同时出现在门口,不顾一切地冲了进来。

“哥,你怎么了?听玉姐说你吐血了,都快把我们吓死了。”

或许是没有想到房间里面还有两个人,她们两个愣了一下,晓彤没有什么顾忌,跑过来抓住我的手,连声向我表示着她的关心。薇薇却站在门口呆了一会,看着箐的眼光却有一种我说不出的复杂成分,可她还是走了过来,站立的地方恰恰选择在我和箐之间中点的位置。

“我没事,已经好多了。”

我安慰了一下晓彤,然后递给薇薇一个真的没事的笑脸,皱眉看着随她们俩身后进来的玉姐,心里却在埋怨她不该把我的病情告诉她们两个。看来女人就是女人,要想让她们为你对一件事情守口如瓶,比登天还难。玉姐读懂了我眼光里的埋怨,她无奈地冲我笑笑,作了个鬼脸,然后诧异地看着屋里另外的两个人,用目光向我询问。

她不认识箐和小梅,可我能说什么呢?

窗外的阳光,毒辣辣地透进来,让屋里的空气有点闷闷的感觉,空调咝咝冒出的冷气也驱散不了这种燥热。晓彤拉着我的手说了会话,终于也感觉到这种压抑的气氛停住了口。我不想看见这种局面,可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又是什么呢?胸部又是一痛,我张张嘴,发出声呻吟。可是没有人理我,箐和薇薇的眼光都没有落在彼此的身上,散漫地落在空中,似乎都在思索着什么。玉姐、晓彤和小梅,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但谁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我觉得有点口渴,下意识地舔舔嘴唇,突然间感到好笑,这屋里五个女人,都或多或少和我有点关系,来这里的目的都是因为我,可却没有一个人现在看我一眼。

“你们两个,谁是薇薇?”

小梅还是憋不住了,她眼睛骨碌碌在晓彤和薇薇之间打了几个转,最终落在薇薇身上。薇薇转过头看了她一眼,没有吭声,但她的动作已经让小梅证明了自己的判断没有错。小梅上下打量了薇薇几眼,眼光里有种怪不得如此的意思,嘴角竟然挑起一丝轻蔑,然后她转向我,口气中有点嘲笑的味道。

“极品男人,我说你桃花运不错嘛!有这么多美丽女孩围着你团团转,你心里一定很得意是不是?真有你的。”

我张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玉姐皱了下眉头,我身边的晓彤脸立马红了起来。薇薇瞪了小梅两眼,咬着下嘴唇依然没有吭声,看得出她对小梅的话非常气愤,身体竟然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了两下。小梅并没理会她的愤怒,毫不示弱地盯着她,犹如一个存心找人斗架的公鸡,嘴角的轻蔑神态更加清晰的浮现出来。

“你输了!”小梅说。

听到这三个字,所有人都愣了一下,箐好像意识到小梅要说什么,立即上前一步拉住了小梅的胳膊,仿佛要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小梅却甩开了她,仍然目不转睛地盯着薇薇,看着薇薇的眼泪慢慢从眼眶里滑出来,一点也不为薇薇的眼泪所打动,言语更加让人莫明其妙。

“不是吗?到现在难道你还不承认自己输了?”

“我没输!”薇薇轻轻地,犹如自己在喃喃自语,眼泪滑过脸颊。过了一小会她把头转向箐,往箐站立的地方跨出一步,面对着箐,“时间还没到,还有一年,如果不是点意外,我肯定能够做到。现在时间还没有到,你主动来到这个地方,而且又把咱们的约定告诉了除咱们之外的第二个人,你违反了约定,所以,输的是你!”

“不错,是我输了!”箐的脸色,在听到薇薇的话以后,更加苍白,“我遵守承诺,我退出。可请你再给我点时间,行吗?”

“你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吗?怎么又变卦了,真弄不懂你怎么想的。你就这么放弃,你一定会后悔的!”小梅脸上俱是惊骇的表情,她不相信似的看作箐,又转头看看薇薇。

薇薇没有理她,在听到箐的话以后,退后两步坐在病床上,抓起一个桔子耐心地剥了起来,神情古古怪怪地,更让晓彤、玉姐和我满头雾水。我们看着她们三个,心里泛起一个又一个问号。好像她们三个,在对一件只有她们三个人知道的事情在发生着争执,至于争执的内容是什么,在她们不给出一个正确的答案之前,我们都没有办法听懂到底内容是什么意思。这时候薇薇已经剥好了桔子,她把身体往我这里靠靠,取下一瓣放在我的嘴边,我张嘴吃了,却品不出任何滋味。等我咽下桔子,薇薇转过头对小梅笑了一下,言语一点也不客气。

“你最好还是不要说话,很多事情,你不知道!这不关你什么事!”

“你………!”

小梅张张嘴,还想要说什么,却被箐用力拉扯了一下,终于还是没有说出口。随后她竟然破天荒地叹了口气,闭上嘴一声也不吭了。

“你们,都出去一会好吗?我有些话,想单独和他说。”箐说。

“那好,不过要快!你最好说清楚,是你自愿的,不是我强迫你。”

薇薇站起来,冷冷地丢下一句话,也不看人,抬着头走了出去。晓彤和玉姐对望一眼,跟在耷拉着脑袋的小梅身后,也满腹疑问地走出去了。我看着箐,心里的疑问,愈发地强烈起来,我希望她能给我一个完整的答案。

那么,箐要给我说些什么呢?

第十五章

我在等待,

半个多小时,箐一直淡淡地坐在我身边,什么都没说,我也什么都没有问。我知道,她一定会告诉我很多我想知道的事情。比如为什么会在五年前一声招呼都不打,离开我到那个偏僻的地方支教?为什么在我找到她以后,离开时她连一声挽留都不肯。难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薇薇吗?都是因为她和薇薇一个什么约定吗?如果这样,我的感情在她心中,究竟占有一个什么样的地位?她怎么能那么轻易放弃我对她的感情,让我整整为她痛苦内疚了五年呢?

我需要知道答案,哪怕会伤害到所有的人,我也一定要弄清楚。

“我的家,是个小城。这些我以前跟你说过,可我从来没跟你说过还有什么人,因为以前,我不想告诉你,因为那个家,是我梦的归宿,我不愿意和任何人分享这个家带给我的快乐。”

又过了一会,箐好像整理出了一个叙述的条理,开始缓缓向我讲述。

“现在的家庭,大都是独生子女,可我不一样,是属于超生,可以这么说,我的出现带给这个家庭的,不是幸福和欢乐,而是一种真正的不幸。我们那里对计划外生育处罚很严格,本来我的父母在是不是留下我的问题上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选择把我留在了这个世界上。为此,他们失去了工作,父母不得不作些小生意来维持生计,日子虽然清苦,可充满温暖。我有个哥哥,大我11岁,有听话又懂事学习成绩也非常好,是我爸爸妈妈的全部希望。哥哥一直都最疼我,那时候哪怕他在外面弄到一点好吃的,都会带回来给我。那时候局限于我们家经济条件,父母不可能有钱给我买什么吃的,哥哥带给我的,无疑是天下最最好吃的东西。我七岁那年,17岁的哥哥迷恋上了武术,一次他不知道为什么和人打架,对方的家长撵到我家里来,为此爸爸不分青红皂白狠狠揍了他一顿。其实不怪哥哥,是那个人对我们家附近的一个女孩耍流氓,哥哥才出手教训他。挨了揍的哥哥很生气,就在当天下午选择了离家出走。那时候我很小,只知道不能离开哥哥,要不然我就吃不到好吃的东西了,所以一直跟在哥哥后面,他去那儿我就去那儿。我和哥哥在外面流浪了半个月,我想家,一直哭闹,哥哥没办法才想到要送我回家,坐上了那趟永远也没有办法回头的列车。”

“这些我知道,你哥哥就是在那趟列车上出的事故,是吧?”我说。

“你怎么知道这些?”箐有点诧异,转过头看了我一眼。我给她说了去晓彤家的事情,晓彤的父亲如何悔恨自己当时的行为,以及他这些年来为了赎罪对她的支助。她认真地听着,默默又陷入沉思。

“这么说,是报社的叔叔骗了我,根本就没有什么好心人,我一直想见到的好心人竟然是他?为什么会这样?”她的眼泪刹时间流满了脸颊,一滴滴打在胸口的那朵红花上面。又过了一会,她止住眼泪,眼光逐渐趋于平静。

“哥哥死后,我们家并没有因为哥哥的死带来的荣耀而产生多少变化。爸爸妈妈开始毫无意义的争吵,开始后悔哥哥死前的所作所为,为哥哥的死感到内疚。后来爸爸经常为一些小事发火,他发火的时候,拿所有可以拿到的东西打自己的脑袋,摧残自己的身体,常常弄得自己伤痕累累。半年后一个周末,他被一辆汽车撞成重伤,最后死在了医院里。由于司机逃逸,为爸爸治病家里落下了很多债务,妈妈狠狠心卖了房子还是不够还债,一下子也病了,在我13岁那年,她让我成了没有一个亲人的孤儿。”

没有家的我开始流浪,有时候别人会扔给我两个冷馒头,靠这些我撑了半个多月,我很饿,没地方睡觉也没地方吃饭,亲戚们也都躲着我,要不是一个报社的叔叔采访路过我们那里,我恐怕早就饿死在某个清晨的街头了。

“那个叔叔真的很好,他给我钱,给我交学费,还让我住他家,后来他还给我联系了一个愿意收养我的家庭。可是,我去了以后,第一眼就认出了他就是打我哥哥耳光的人。我恨他,我和哥哥当时并没有得罪他,只是让他让个座位而已,他为什么对我哥哥发那么大的火。那记耳光,真的就象打在我心里一样的痛,可他那时候竟然还那么得意。我恨他,恨那个列车上所有的人,假如那时候有人能站出来喊一声,我哥哥就不会死,可他们竟然都看着哥哥惨死一声也不吭。我不知道他认没认出我就是那个七年前的小女孩,我绝对不相信他收养我是一片好心,从心里也不肯原谅他。就跟报社的叔叔说我不喜欢他们家,叔叔没有勉强我,一个星期后,把我接了回去。”

“后来,叔叔没有再给我找什么新家,我一直跟着他过日子。由于他家里人口多,全家五口人挤在70平方两室一厅的小房子里,加上他的儿子也大了,实在没办法让我住在他们家里,叔叔就在外面给我租了间房子,让我自己照顾自己。每个月,他都会给我很多钱,并说这些钱都是一些好心人知道我哥哥的英雄事迹很感动,知道我生活困难,就捐些钱供我上学用的。那时候,我很感动,发誓等自己长大有出息了,一定要好好报答他们。可叔叔从来不告诉我他们是谁,只说是社会上的好心人,如果要报答的话,就做一些对社会有意义的事情来回报他们吧。”

“所以,你毕业后才去那个山村教书,当青年志愿者?”

“是的,”箐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里,“叔叔很赞同我的选择,认为我做的对,尽管那个地方很艰苦,我仍然坚持了下来。你去接我,带我回家,那时候我真的很高兴,因为我觉得即回报了帮助我的好心人,又能真正拥有个家了。爸爸妈妈的慈祥简直和我想得一摸一样,恍惚间,我觉得自己重新回到了小时候那个充满温暖和爱的家里。有疼我的父母,有象哥哥一样爱我的爱人,我真的感到很幸福很幸福。那天晚上,爸爸妈妈突然冲我发起火来,我在没有弄清楚他们发火的原因的时候跑了出去,躲在你们家不远的一个楼道里哭。这时候有个女孩从外面走进来,她在我身边看了我一会,就开始陪我坐在楼梯上聊天,后来她告诉我她家里大人都不在家,她自己也挺无聊的,让我到她家去住。我以为她是你们家邻居,看她也确实是一番好心,又实在没地方去,就跟她去了她家。

“是薇薇,是吗?”

“是,是薇薇。可我那时候,真不知道她和你们家的关系。过了一会,听到你在喊我,我想跑过去见你,又很生气爸爸妈妈不该怀疑我的清白,就没有动。薇薇也没有管我,安排我住在她家的客房,就自己去睡了。我在她家住了三天的时间,薇薇很好奇,一直追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对于你的事情,表现得更加关心。由于我那时心里很乱,很想找个人倾诉,就把我和你所有的事情,统统告诉了她。我后来才知道,她从小就爱着你,要比我深得多了,听我说我和你的故事,她心里一定非常地痛,她一直在掩饰,我虽然觉得奇怪可没往心里去。”

箐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一会,起身拿起一个桔子,坐在薇薇刚才坐过的位置,慢慢剥了起来。看着她剥桔子的动作,我蓦然间出现了一种幻觉,仿佛她们两个一下子并拢成为一个人的两面,无论那一方,都让我难以取舍。这时候箐已经剥好一瓣桔子,她又捏了捏让桔子瓣更柔软一些,往我这个方向靠了靠,伸长手臂把那瓣桔子放在我的嘴边,我张嘴吃了,感觉却有点发苦。

“那天我看到你从外面回来,就跟在你身后看着你进入家门,躲在门后面偷听你们的谈话。其实我早就不生气了,我知道爸爸妈妈只是一时误会我是个放荡的女孩,才会对我那么生气,我能理解。可他们不分青红皂白就这么冤枉我,如果就这么推门进去,心里很委屈也很别扭,就一直在门外面听你们的谈话。后来我听到里面乱了起来,忍不住了推开门就看到你正拿刀砍自己,我吓坏了,就冲了过去,并且在你昏过去后,一口气对你爸爸妈妈说了很多过份的话。”

“我的话,肯定让他们很伤心,所以才会在后来的时间对我更加冷淡。我那时候,已经隐隐约约觉得跟你已经不可能了,可我仍然不服气,想挽回,可是心的隔阂一旦形成,想弥补又何谈容易!当时我想我们先暂时分开一下,或许会好一点,再说我也好久没见到叔叔了,就想先去他那里,住一段时间,让咱们都冷静冷静再说。这些才是我真正想离开你一段时间的真正原因。”

“那个约定是怎么回事?是在我住院的时间发生的吗?薇薇那时候究竟和你说了些什么,她又对你做了什么,才会让你遵守承诺跑那么老远的地方,而且连一封信和一点消息都不给我。”我又张嘴吃了箐递过来的一瓣桔子。很酸,进入到胃里让我有点不舒服,便摇头表示不想吃了。箐没有理会我的问题,仍然自顾自顺着自己的思路讲下去。

“我是在薇薇和她父母来医院看你的时候,才知道她和你们家的关系。从她和你爸爸妈妈的亲昵动作,从她父母对你的关心程度,让我知道你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女人对于爱情,是敏感的,在她看你时那种毫不掩饰的眼神里,让我知道她才是真正能把你从我身边夺走的人。尽管那时候薇薇还很小,才16岁,我和你一样比她大7岁,来自于她的威胁,是不容置疑地让我恐惧,更甚至于她依偎在你妈妈怀里撒娇的动作,都让我嫉妒得浑身发冷。虽然她在你住院期间一直连看都没看我一眼,我还是知道她一定有办法把我从你身边赶走。我害怕极了,比那时候你爸爸妈妈责问我的时候还要害怕,所以我才会想到要在你身上留下点什么,让你不容易忘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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