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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一个11岁小女孩做爱的故事,12

小说: 2025-08-24 22:52 5hhhhh 9700 ℃

“般配,你看他们俩可真般配,咱们没结婚的时候说什么来着?不是说过如果咱们俩生了儿子丫头,就一定让她们凑成一对,这不就应验了吗?他们两个还没等我们说呢就往一块凑,到是挺不让我们再操心,可惜我们家老东西不中用,捣鼓了八年才捣鼓出这个小丫头片子,要不然,咱们俩孙子外孙都抱上了,你说是不是?”

她话刚说完,爸爸和叔叔正互相劝酒,没听清到也罢了,可我和薇薇却听得清清楚楚,害得我差点把刚喝进嘴里的一口茶全喷出来,要不是薇薇红着脸狠命在桌子底下掐着我,非得大出洋相不可。不过真到了订婚那天,我真的笑不出来了,我们这里的规矩,行礼的时候,女孩可以鞠躬,男方却没那么便宜,得正儿八经地跪下,给长辈们磕头行礼才行。真很讨厌她怎么那么多亲戚,等到她最小的一个表哥表嫂受完我的跪拜,我几乎连站起来的力气,都已经丧失殆尽,加上从早上就没吃什么东西,如若不是薇薇在我身边拉了我一下,我都想趴到那里永远都不要起来。更要命的是过完从年初二开始,一家又一家开始走马灯似的走那没完没了的亲戚。

“下一个该去谁家了?”从她三表堂姑家出来,我真走不动了,赖在车上不肯下来。这到不是我矫情,而是现在城市的人们,居住的都是楼房,有电梯的不消说了,没有电梯的就得拎着东西爬上爬下。一天进十几个家门,然后鞠躬,说一堆客套话,告辞,赶向下一个目标的滋味,没有体会过的人,恐怕不能体会我的痛苦。

“三表姨,然后是五表姑父。”她一本正经地掰着手指头,歪着头笑咪咪地看着我,还不失时机地在我脸上亲吻一下给我打气。

“咱们,算上今天走了多少家了?”

“不知道,没算过,不过好像才走了一半。”

听她这么一说,我简直想要吐血而亡,悲愤地赖在车上,任她怎么哄,我就是不下去。

“你杀了我吧!”

“我才不舍得杀了你,我从八岁开始就想着嫁给你,等了这么多年才有这么一天,让你这么便宜就把我娶回家,不把你折腾够,我才舍不得!你下不下来,再不下来我可动手了。”

她嫣然一笑,笑嘻嘻地伸出她白白的小手,一把扭住我的耳朵,把一个已经是苦瓜脸的我,从车上生生拽了下来。

好容易节日过完,公司已经开工,本来薇薇还需要几天才能开学,但她不想在家呆着,吵闹着一定要先跟我回去,没办法只好告别爸爸妈妈和薇薇返回X城。依着丫头的本意,是想过几天二人世界的,可她憋不住把我们回去的消息告诉了晓彤,致使晓彤三天后也赶了回来。见到晓彤我自然心里暗暗乐,因为自从我们订婚之后,薇薇的行事更无顾忌,连续好几天都睡在我房里。睡就睡吧,偏偏她又严禁我碰她,床又太小,她睡觉还极不老实,蹬被子之类的事情层出不穷,搞得我筋疲力尽,所以见到晓彤回来我自然乐不可支。薇薇明白我见到晓彤的时候,为什么眉飞色舞的原因,她趁晓彤不注意的时候,狠狠拧了我两把,以示惩戒。但她并没有表现出对晓彤的不满,从一进屋便开始和晓彤嘻笑打闹起来,反而把我,晾在了一边。

“哥,我帮你吧!”

“你还是跟薇薇看电视去吧,这些事情,说好了我来,几个碗而已,一会就好。”

吃过饭,正在厨房洗碗的时候,晓彤走了进来,依着厨房的门框提出要替我洗碗,让我感到有点奇怪,因为以往这些善后的工作,从来都是我作,都已经养成了习惯,怎么她今天会进来帮忙呢?转过头看看她,看她真挽起了袖子要过来帮忙,我赶紧摇摇头,表示不用。

“哥,刚听薇薇说你们,已经订婚了,是吗?”她停顿了一下,见我点头,又转头看看正在客厅看动画片的薇薇,迟疑着,把要说的话小声问了出来。我愣了一下,不过还是点头答复了她,她有点眼神里闪过一份失望,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又过了一会,她才开口说话。

“哥,我想搬回宿舍去住,你看行吗?”

“怎么了?这样不是挺好的吗?怎么想搬回去了?难道有什么事吗?”

“没有,就是……..我怕继续在这里,会很不方便!”

“你跟薇薇,商量过了,是吗?”

“没,没有。”

她摇摇头,然后看着我,有一种不舍和难过,我皱眉,看着她,很不理解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说实在的,她搬到这里和我们共同居住在一个屋檐下,已经两年的时间,我已经习惯了有她和薇薇的生活。现在蓦然间她提出要离开,我还真有点不适应。

“那为什么要走呢?”

“可是,终究还是要分开的,再过半年就要毕业了,到时候不是一样要分开,一样要难过?”

她似乎有点伤感,喃喃地说完,见我已经洗好了碗便走过来帮我取下围裙和橡胶手套,又默默把这些东西归拢到原来的位置,低着头不再说话。我拍拍她的肩膀,给她个微笑以示安慰。

“别傻了,想那么多干嘛!明天是情人节,我带你们完去,想吃什么看什么统统都由着你们,费用全部报销,怎么样?”

“真的?”

女孩子的脸变得就是快,在得到我肯定的答复的时候,她立马变成了一副笑脸,跳过来在我猝不及防的情况下,抱住我在我脸上亲了一下,随即她有点不好意思,脸上微微泛红,扭身走了出去。不大一会,客厅里就传来了薇薇的欢呼雀跃,我摇摇头,轻叹了口气,这段时间忙碌,看来是该好好陪她们玩上一天了。

第二天我是被她们两个尖叫声给吵醒的,透过窗户往外一看,才发现竟然下了一夜的大雪,往那里看,都白茫茫一片显得异常刺眼。穿衣、洗漱,胡乱扒了两口饭,就被她们两个强拉着,去看那美丽的雪景。我有点怕冷,本意是带着她们逛逛街,去游乐场玩玩,然后吃吃饭就得了。可她们逛了一会,嫌街道上的雪被打扫干净了不好看,强烈坚持要去郊外,拗不过她们,就打了个出租一口气跑了二十多公里,才找到一个总算让她们满意的人迹罕至的原野。从车上下来,她们简直乐疯了,捧起一把把洁白的雪,把个跟在她们后面一直劝她们不要跑得太快,小心摔倒的我,打得丢盔弃甲、落荒而逃。后来,我看实在管不了她们,只好远远地跟在她们身后,任由她们在那一片雪地上,打滚、胡闹。不过,看着一身红衣的晓彤和一身白衣的薇薇在雪地上蹦蹦跳跳的样子,真的很快乐,以致于连吹在脸上的冷风,都不如以往那样另人讨厌。记得以前,箐和我都是怕冷的人,每当冬天的X城下雪的时候,我们就取消了在X城大街上不行的习惯,窝在剑租来的房子里,透过窗子看那一小片雪景,以致于当剑和月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总要笑话我们是两只冬日里的小老鼠,只知道笨笨地依偎,笨笨地相爱,我们没办法反驳他,只好任由他取笑,却更加讨厌冬天的寒冷和残酷。

箐现在在做什么呢?

我心中一凛,恰巧有一阵冷风卷起地上的雪花迎面扑来,让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为了驱散从脑海中冒出的这个念头,我赶忙往晓彤和薇薇的方向,紧追了两步,因为她们两个,跑得也实在太远了点。

既然已经放弃,既然已经想要忘记,为什么还要让思念紧紧跟随?

她们两个,一直玩到下午三点,才在我的强烈抗议下答应跟我回去,竟然还一个劲抱怨我太煞风景。我不服,争辩说从早上只吃了那么一点东西,到现在早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她们才不吭声,乖乖地答应回去。由于太打不到车,走走停停的,一直到傍晚时分,总算回到城里,在一家饭馆吃过饭,已经晚上8点多了。薇薇又吵着去看电影,连着跑了三家电影院,找到一个她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的爱情片,累得我真想一头碰死算了。

“叔叔,买一束玫瑰花吧!情人节的玫瑰,你看阿姨多漂亮!”

在我买好票,正要进电影院大门的时候,一个小女孩拉住了我衣服的下摆。女孩很小,五、六岁的样子,穿着农村常见的那种红色的对襟小棉袄,怀里抱着一大捧已经有点干枯的玫瑰。看来小女孩的生意,并不是很好,要不然在这个时候,不可能还有那么多玫瑰花还没有卖出去。我有点为难,因为刚才在花店的时候,已经给薇薇买了好多,不过我还是蹲下来,犹豫着把手伸进了衣兜,从里面掏出100元钱,递了过去。

“谢谢叔叔!”

女孩许是没想到我这么大方,接过钱,把怀里的玫瑰花塞给我,扭身向一个十三、四岁的也抱着一捧玫瑰的女孩跑去。我站起来,心里竟然感到有种愤怒,不是因为钱的原因,而是因为小女孩在递给我玫瑰的时候,我分明地看到女孩的小手,竟然布满了黑紫色的冻疮。忆起以前看过的一份报道,说的是现在有些人专门在农村找一些年幼的女孩,让她们到城市里卖花,而那些父母,竟然为了每月几百元的收入,任由他们的女儿在外面挨冻受饿等等。看来这个女孩,也是这样了,可我除了愤怒,又有什么办法呢?我叹了口气,站起来,想找个垃圾桶把手里的花丢进去。这时候那个小女孩把手里的钱递给那位十三、四岁的女孩,得意地向她指着我说些什么,那女孩看看我,拉着小女孩向我走来。我苦笑,看看周围卖花的女孩,还有很多,总不成把她们手里的花,也全部买下来吧。

“对不起叔叔,您给的钱太多了,我妹妹不懂事,那些花,不值这么多钱,我们不能要,你给的太多了,得找给你钱才行。”

女孩并没有如我想象得那样缠着我买她的玫瑰花,她走到我面前,满是歉意地对着我鞠了个躬,然后一本正经地开始从手里数将要找给我的零钱。这时候晓彤和薇薇也在门口等得有点不耐烦了,走过来在我身边站住,和我一起,用奇怪的眼光打量这个给钱不要的女孩。

女孩很瘦,头发乱蓬蓬地枯黄,脸上有种营养不良的菜色,跟那个六、七岁的小女孩一样,穿着那种对襟花袄。棉袄很破,有几个地方开了口子露出了里面的破旧的棉花,和她的身材相比,也显得过于小了一些,而且更加单薄,以致于女孩站立在我面前,一个劲地因为冷而浑身发抖。但她的脸上却很平静,甚至带有一份倔强,在她把该找给我的零钱递给我的时候,口气有一种不容质疑的坚定。她那递给我钱的手,也和那个更小的女孩一样,布满了暗紫色的冻疮,禁不住让我心中一酸,几乎堕下泪来。

“拿着吧,等会给她买幅手套,你看这天实在太冷了,别冻着。”

我没接她手里的钱,指着她身边的小女孩的手,意思她实在是太可怜了,希望她收下。这时候更多的卖花女孩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情,纷纷跑过来,站在女孩的身后和我对峙。看来她们应该都是一路的,大大小小不一会就聚拢十几个孩子,和这两个女孩一样,她们全部衣着单薄,甚至有两个,还穿着秋天的单衣。再看看她们的手上,无一例外地长满了冻疮,有的还裂开了很大的口子。我没有长冻疮的经历,但我知道,那一定很疼,所以我的心里更加难过。

“不,我们卖花,是凭借劳动挣钱,多要你的钱是不应该的。我们老师说了,在困难的时候可以寻求别人的帮助,但是绝对不可以接受施舍,因为一旦接受了一次就会永远也直不起腰来。我们是很需要钱,但我们不能要你的钱,我知道,你是看我们可怜才给我们钱的,这是施舍,我们不能接受。”

女孩看来是这些孩子的头,她边说边把钱塞到我的手里,我不好再说什么,只好接过来放进口袋里,想了想还是把手里的花郑重其事地递给薇薇。薇薇接过我递过的花,低头闻了一下,调皮地对我笑笑,拉着我开始往影院里面走去。大概走了四五步远的距离,一个细小的声音穿透周围的嘲喳传入我的耳朵里,让我猛地站住了脚。

“这个人,我好像见过,他去过我们学校,他是我们老师的………”

难道她们都是箐的学生?

这个念头,在我脑子里一晃而过,因为在我印象里,我从未和学生打过交道,更别提这些农村的孩子们了。如果她们能认识我,并且知道我曾经去过她们的学校,那么确定无疑,她们肯定是箐的学生,要不然怎么会说见过我呢?想到这儿,我霍地转过身来,快速移动脚步走向她们,我想弄清楚她们怎么会为什么在这个寒冷的季节,离开家来到这个城市,在这里卖花?。

是因为贫穷吗?

孩子们见我走过来,并没有躲开,全部默默地看着我,眼睛里满是期待着什么的样子,让我更加不明所以。

“你们XX学校的学生,是吗?你们怎么不上学,跑到这里卖花呢?”

我说了上次去过的那个学校的名字,孩子们点点头,但没人回答我的问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推搪着,最后把目光落在那个带头的女孩身上。女孩迟疑着,仿佛在做一个重大的决定,又不敢确定我是不是能帮她们的样子,上下打量着我。

“你真是我们老师的………男朋友吗?你是铭叔叔?”她说。

“是,你们的老师,现在还好吗?”

我愣了一下,因为我根本不认识她,她怎么可能喊出我的名字?想起箐,我心中一酸,不过还是点点头承认了自己的身份。没想到我刚说出箐的名字,先有两个女孩哭了起来,然后十几个孩子,全部放声大哭,跟着她们竟然不顾地下肮脏和冰冷的雪水,一个个扑扑腾腾全部在我面前跪了下来。

“求你救救我们的老师!”

她们的哭喊,是那样地撕心裂肺,以致于让我和跟过来的薇薇和晓彤,都惊呆了,忘记了应该上前把她们从冰冷的地面上拉起来。许久,她们的哭声仍在继续,周围陆陆续续聚集了很多的人,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我和这群跪在地上的孩子。我说不清我心里是什么感觉,只是木然地呆呆地站着,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我想动,想说话,想走过去把孩子们拉起来,然而我整个人都被掏空了似的,身体所有的器官开始不服从我的指挥,让我一动也动不了。慢慢地,开始有人在孩子们的哭诉声中走上前去,把她们从地上拉起来,也有人从衣兜里掏出钱来,硬塞在她们手里,拿走她们怀抱里的那些火红的玫瑰

我的箐,你究竟怎么了?为什么这些事情我全都不知道?你看这些孩子,为什么都跪在地上?那些周围的人们,又为什么流着泪,捡起地上沾满泥水的玫瑰,把钱硬塞到她们手里呢?我的爱人,你看到这些玫瑰花了吗?你看它们为什么这么红,它们这么娇艳,你知道它们象什么吗?

象血。

孩子们的哭声,仍然一声声传来,敲击着我的耳鼓,逐渐汇集成一个巨大的声响,锤打拷问着我,一下又是一下。在这种重击之下,让我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体重,摇晃了两下,似乎要摔倒,可在摔倒之前,一口血却狂喷了出来。

我的箐,我的爱人,你到底怎么了???

“冷静,一定要冷静!”我告诉自己。

转过头看看脸色苍白正用力扶着我的薇薇,我没说话。事实上我也说不出什么话来,脑袋里的眩晕感和嗓子里火辣辣地疼痛,让我张不开嘴也想不到该说些什么。我想我的脸色一定很吓人,孩子们也因为我的喷出的鲜血而停止了哭泣,拿一种更恐惧的眼光看着我。推开身后晓彤和薇薇搀扶的手,努力让自己站立在孩子们面前,尽管那种眩晕感一直在持续,我知道我绝对不能倒下,对于她们来说,我或许是种希望,倒下去就意味着希望的破灭。

从孩子们抽抽噎噎的叙述中,我已经知道箐病了,病情很严重,需要大量的钱来治疗,所以这个叫玲玲的班长,就带着她们好几个班的同学来到几个城市,以卖花这种方式筹措她们老师的治疗费用。还有些别的,孩子们说得并不清楚,但这已经足够让我大汗淋漓、心惊肉跳的了。我很害怕,可我还是努力让自己保持一种冷静的姿态,因为我必须冷静,如果孩子们说的是真的,那么我将是箐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依靠的人,那我就更得坚强,更不能轻言放弃。只要有一丝希望,我就必须去努力去做,要不然的话,仅仅那些孩子们祈求的目光,就足以杀死我一百万次。

由于时间已经是夜里,考虑到这么多孩子一起跟我走不安全,再说银行已经关门,我就把她们带回家,让晓彤和薇薇照顾她们。又跑到涛哥和玉姐那里,以及十几个要好的同事那里,借了一笔钱,直到第二天中午,才简单地交待一下公司的事务,把这些年所有的积蓄和借到的钱存到一张卡上带着,跟着那个叫玲玲的女孩驱车赶往箐所在的地方。一路上玲玲一直用一种信任的眼光看着我,给我说很多关于箐的事情,以及在她父亲不让她上学的时候,又怎么样跑到她家里十几次才最终让她终于能够读书等等。但我对这些根本没兴趣,我只想知道箐患的是什么病,只想知道以我现在的能力,我是不是能够让她可以恢复健康,如果能够救她,我将付出我的一切。

路很远,不太好走,尽管我把车开的飞快仍然花费了一天一夜的功夫。奇怪的是,玲玲带我来的地方竟然不是医院,而是一个小镇的一个小小的院落,让我心里不禁充满了疑问,难道病重的箐一直住在这里?这时候里面的人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打开门看到我呆了一下,然后看我的眼光充斥着愤怒与鄙夷。

“极品男人,你不在你的温柔乡里泡着,又来这里干什么?难不成你良心发现?还是狗嫌你的心太脏太臭不敢吃下去,让你又拣回来了?”

但我没功夫搭理小梅的冷嘲热讽,跨过去几步抓住她的肩膀,死盯着她的眼睛,费了好半天的力气,才从嘶哑的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来。

“箐得的是什么病?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淋巴癌,晚期,已经全身扩散。她坚持不让我告诉你,可她每天都会在昏迷的时候喊你的名字,我真想杀了你!”

两天的提心吊胆,现在终于获得了一个肯定的答案,我浑身就像被抽空了似的,再也无力抓住小梅,手不由地从小梅的肩膀上滑落下来,蹲在地上,任眼眶中的泪水,恣意地在脸上飞扬。

小梅并没有因为我的悲伤而放过我,她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告诉我,早在我离开她们学校之后,箐就有了一些症状。那次放暑假跟小梅到B城,本意也是想顺便做些身体方面的检查,可是正巧接到我的电话,检查身体的事情就被放在了脑后,什么也没有做就返回了学校。三个月前,她终于支撑不住昏倒在讲台上,学校方面把她送到医院,一检查才发现她的癌细胞已经全身扩散。学校支付了部分的医疗费用,可学校毕竟也是所好心人支援修建的希望小学,实在拿不出那么多钱来。小梅她们想了好多办法,甚至连学生们都自发地给她捐款,仍然是杯水车薪,不济于事。至于玲玲等同学去城市里卖花的事情,她们这些老师根本就不知道,要不然也不会让她们去的。

脸上猛然一凉,有什么东西沾在了上面,抬起头,才发现天上已经飘起了漫天的雪花。它们飞舞、盘旋,仿佛要用它们的洁白,把这世间的一切,全部掩盖得干干净净一样。

我的箐,你冷吗?

走进屋里,箐还在熟睡,却在我走到床边的时候猛地睁开眼睛,然后我就看见一丝浅浅地笑容在她嘴角浮现,并迅速向周边扩散,直至她的脸和全身,甚至头发都充满了快乐的元素。她似乎想坐起来,可却没有做到,抬起来伸出的手却准确无误地放在了我的手心里,让我紧紧地握住。

手很小,很凉,和我每次握住它的时候的感觉,一摸一样。

“你来啦!”她说。

“是,我来陪你!…….其实我早就该来陪你!”

“是我不让她们告诉你的,你别怪她们!”

“为什么?”

她偏了一下头,没有说话,我突然觉得这个问题问得很蠢,其实我早已经知道答案,为什么还要问?伸出手,帮她理理凌乱的头发,低头亲吻一下她的额头,强忍着悲伤堆积出一个笑脸。

“有没有想我?”

“想,一直都在想,可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现在的样子,刚才做梦还梦到你来着,梦到你就这样子和我说话。我知道你一直都不会忘了我,就像我一直也放不下你一样,我很高兴,真的。”

“…………”

“你抱抱我,好吗?”

我点点头,把她抱起来,让她的耳朵紧贴在我的胸口,她认真地听着我的心跳声,脸上渐渐露出微笑,不一会功夫,就沉睡了过去。

“我累了,我想回家。”

“好,咱们回家。”

“我还想再去学校看看那些孩子,你能陪我去吗?”

“好,咱们现在就去。”

“我还想让你带我再去看一次大海。”

“好的,咱们现在就去!”

“还是不去了吧,还是回家吧!家里有爸爸、有妈妈、有哥哥、还有象哥哥一样爱我的爱人,我想他们了。”

“好,咱们就哪儿都不去,回家,现在就回家去!”

我想哭,但心中始终有一个声音在警告着自己,冷静,一定要冷静,这个世界,确定无疑我是箐唯一的亲人,如果我倒下,那么我拿什么拯救我的爱人?我虽然不知道淋巴癌是不是能够治愈,但我必须为我心爱的人去努力。

我需要钱,大笔的钱,可我该到那里去弄这些钱呢?

即便真能弄到钱,能救我的箐吗?

“冷静,一定要冷静!”我告诉自己。

转过头看看脸色苍白正用力扶着我的薇薇,我没说话。事实上我也说不出什么话来,脑袋里的眩晕感和嗓子里火辣辣地疼痛,让我张不开嘴也想不到该说些什么。我想我的脸色一定很吓人,孩子们也因为我的喷出的鲜血而停止了哭泣,拿一种更恐惧的眼光看着我。推开身后晓彤和薇薇搀扶的手,努力让自己站立在孩子们面前,尽管那种眩晕感一直在持续,我知道我绝对不能倒下,对于她们来说,我或许是种希望,倒下去就意味着希望的破灭。

从孩子们抽抽噎噎的叙述中,我已经知道箐病了,病情很严重,需要大量的钱来治疗,所以这个叫玲玲的班长,就带着她们好几个班的同学来到几个城市,以卖花这种方式筹措她们老师的治疗费用。还有些别的,孩子们说得并不清楚,但这已经足够让我大汗淋漓、心惊肉跳的了。我很害怕,可我还是努力让自己保持一种冷静的姿态,因为我必须冷静,如果孩子们说的是真的,那么我将是箐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依靠的人,那我就更得坚强,更不能轻言放弃。只要有一丝希望,我就必须去努力去做,要不然的话,仅仅那些孩子们祈求的目光,就足以杀死我一百万次。

由于时间已经是夜里,考虑到这么多孩子一起跟我走不安全,再说银行已经关门,我就把她们带回家,让晓彤和薇薇照顾她们。又跑到涛哥和玉姐那里,以及十几个要好的同事那里,借了一笔钱,直到第二天中午,才简单地交待一下公司的事务,把这些年所有的积蓄和借到的钱存到一张卡上带着,跟着那个叫玲玲的女孩驱车赶往箐所在的地方。一路上玲玲一直用一种信任的眼光看着我,给我说很多关于箐的事情,以及在她父亲不让她上学的时候,又怎么样跑到她家里十几次才最终让她终于能够读书等等。但我对这些根本没兴趣,我只想知道箐患的是什么病,只想知道以我现在的能力,我是不是能够让她可以恢复健康,如果能够救她,我将付出我的一切。

路很远,不太好走,尽管我把车开的飞快仍然花费了一天一夜的功夫。奇怪的是,玲玲带我来的地方竟然不是医院,而是一个小镇的一个小小的院落,让我心里不禁充满了疑问,难道病重的箐一直住在这里?这时候里面的人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打开门看到我呆了一下,然后看我的眼光充斥着愤怒与鄙夷。

“极品男人,你不在你的温柔乡里泡着,又来这里干什么?难不成你良心发现?还是狗嫌你的心太脏太臭不敢吃下去,让你又拣回来了?”

但我没功夫搭理小梅的冷嘲热讽,跨过去几步抓住她的肩膀,死盯着她的眼睛,费了好半天的力气,才从嘶哑的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来。

“箐得的是什么病?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淋巴癌,晚期,已经全身扩散。她坚持不让我告诉你,可她每天都会在昏迷的时候喊你的名字,我真想杀了你!”

两天的提心吊胆,现在终于获得了一个肯定的答案,我浑身就像被抽空了似的,再也无力抓住小梅,手不由地从小梅的肩膀上滑落下来,蹲在地上,任眼眶中的泪水,恣意地在脸上飞扬。

小梅并没有因为我的悲伤而放过我,她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告诉我,早在我离开她们学校之后,箐就有了一些症状。那次放暑假跟小梅到B城,本意也是想顺便做些身体方面的检查,可是正巧接到我的电话,检查身体的事情就被放在了脑后,什么也没有做就返回了学校。三个月前,她终于支撑不住昏倒在讲台上,学校方面把她送到医院,一检查才发现她的癌细胞已经全身扩散。学校支付了部分的医疗费用,可学校毕竟也是所好心人支援修建的希望小学,实在拿不出那么多钱来。小梅她们想了好多办法,甚至连学生们都自发地给她捐款,仍然是杯水车薪,不济于事。至于玲玲等同学去城市里卖花的事情,她们这些老师根本就不知道,要不然也不会让她们去的。

脸上猛然一凉,有什么东西沾在了上面,抬起头,才发现天上已经飘起了漫天的雪花。它们飞舞、盘旋,仿佛要用它们的洁白,把这世间的一切,全部掩盖得干干净净一样。

我的箐,你冷吗?

走进屋里,箐还在熟睡,却在我走到床边的时候猛地睁开眼睛,然后我就看见一丝浅浅地笑容在她嘴角浮现,并迅速向周边扩散,直至她的脸和全身,甚至头发都充满了快乐的元素。她似乎想坐起来,可却没有做到,抬起来伸出的手却准确无误地放在了我的手心里,让我紧紧地握住。

手很小,很凉,和我每次握住它的时候的感觉,一摸一样。

“你来啦!”她说。

“是,我来陪你!…….其实我早就该来陪你!”

“是我不让她们告诉你的,你别怪她们!”

“为什么?”

她偏了一下头,没有说话,我突然觉得这个问题问得很蠢,其实我早已经知道答案,为什么还要问?伸出手,帮她理理凌乱的头发,低头亲吻一下她的额头,强忍着悲伤堆积出一个笑脸。

“有没有想我?”

“想,一直都在想,可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现在的样子,刚才做梦还梦到你来着,梦到你就这样子和我说话。我知道你一直都不会忘了我,就像我一直也放不下你一样,我很高兴,真的。”

“…………”

“你抱抱我,好吗?”

我点点头,把她抱起来,让她的耳朵紧贴在我的胸口,她认真地听着我的心跳声,脸上渐渐露出微笑,不一会功夫,就沉睡了过去。

“我累了,我想回家。”

“好,咱们回家。”

“我还想再去学校看看那些孩子,你能陪我去吗?”

“好,咱们现在就去。”

“我还想让你带我再去看一次大海。”

“好的,咱们现在就去!”

“还是不去了吧,还是回家吧!家里有爸爸、有妈妈、有哥哥、还有象哥哥一样爱我的爱人,我想他们了。”

“好,咱们就哪儿都不去,回家,现在就回家去!”

我想哭,但心中始终有一个声音在警告着自己,冷静,一定要冷静,这个世界,确定无疑我是箐唯一的亲人,如果我倒下,那么我拿什么拯救我的爱人?我虽然不知道淋巴癌是不是能够治愈,但我必须为我心爱的人去努力。

我需要钱,大笔的钱,可我该到那里去弄这些钱呢?

即便真能弄到钱,能救我的箐吗?

第十七章

箐的葬礼,很是凄凉,只有寥寥小梅她们几个支教的老师,和学校方面远道而来的几位领导。听他们说,学校方面在得知箐的死讯的时候,十里八乡的人们纷纷赶到学校,召开了一个盛大的悼念活动,还惊动了县、乡等各级领导,前来给予箐很高的评价等等。我没怎么理会他们,只是呆坐着,什么话也不想说什么事情也不想做。我不相信箐就这么离开了我,回想着这三个多月的时间,我和多少人都在心里默默祈祷着奇迹,可在这个暖暖的春日,箐还是走了,只给我留下一抹淡淡的微笑。在她眼睛闭上的那一刻,我知道,我身体内的一大半,也已经跟随着她化成了一捧黄土,随风四处飘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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