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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荒原迷梦 (四),1

小说:三人行 2025-08-24 22:52 5hhhhh 8920 ℃

在防守严密的营帐内,安和缓缓走入,而后火烛燃起,阿耶十诡异的身影已经先一步坐在地上等待着。

“阿耶十酋长,想必一些事情,你已心知肚明了。”

“哼,那是自然,南帝。我私下截获了一封书信,正商量着如何处置。”

“哦?那可巧了,朕也得到了一封书信,正想与你讨论。”

安和慢悠悠地坐下,将白兔尊者偷到的信拿出,阿耶十也将瑞贝卡的血书放在案板上。

在细致地阅读后,两人的脸色都阴沉地可怕。

“第一次,或许是构陷,第二次,也许是巧合,但若老夫没记错的话……之前汪玄首领所提,北屿聚居人造反一事……可也是真真切切。”阿耶十突然想起上一次面见玄武时说的话。

“哼,有一有二,没有三。黑鲨公主临走前,可是愤恨地细数着朱雀的不是。那异国骑士死里逃生,她说是黑鲨公主心软,又有何不可能是她自己欲要搅动局势所为呢?”

“但如果真要处置朱雀……其他三圣会同意吗?”

“玄武老早就建议朕除掉她了,也就是他不想自己动手,怕引火烧身。白虎明确表示不参与政务,何况还欠朱雀一大笔钱,或许巴不得她死,至于青龙,力小势颓,不思进取,与朱雀亦不和,更是无妨。”

“南帝所言极是,只是,老夫还有些犯嘀咕,背刺盟友之事,还是慎重为妙。建议连夜提审瑞贝卡,再做决断。”

老谋深算的阿耶十仍有疑虑,他决定和安和一同审问瑞贝卡,看看其所言是否真实可信。

很快,瑞贝卡被连人带椅子抬了过来。此刻的她已经在唐雨逸药物的作用下经受了两个时辰的挠痒,脚底已经通红冒汗,但先前的伤也为配合拷问需要而痊愈。

“弄醒她。”

兽人狱卒取出一个老虎钳,对准瑞贝卡已被刷了许久的苦痛脚趾一扎。

“啊~~”一声呻吟般的叫声后,瑞贝卡醒来,她觉得脚底痛痒难当,很是难受,所以面色也涨的通红。

“唉,这样成何体统!”安和不免叹了口气,他觉得这种事有违风雅。

“阿耶十!你这小人,我要把你啊!”瑞贝卡双眼瞪的血红,她拼命挣扎,看来是恨透了暗算自己的南兽人首领。狱卒赶紧又扎了一下她的脚趾,留下一道失血色的痕迹,让她闭嘴。

“瑞贝卡将军,你稍安勿躁,朕不是来加害与你的。”

“哼!想必你就是那南洲的皇帝了,究竟有什么事能大晚上来找我这个阶下囚呢?”

“听说你的副将越狱了。”安和很平静地说道。

瑞贝卡一惊,脸色顿时发白。以她的视角,她知道艾尔莎大概率已经被捕,所以面色惊诧,而在两个领头人眼中,瑞贝卡的脸色,可能是阴谋已经暴露才产生的。

“你们……你们要把她如何!”

“不必担心,朕和阿耶十首领都不会杀她,并已将她暗中保护,只是,想要杀她的人有很多,尤其,有人想要灭口。”

“是谁?!”瑞贝卡装模作样地回复道,她心里清楚,南洲阵营已经内讧,但她不能立马就质疑朱雀,这样反而会引发怀疑。

“瑞贝卡将军不用心存幻想了。要杀你们的,可不正是那书信中的朱雀嘛!”阿耶十冷冷地道。

“什么书信?我不知道。”

“别装蒜了。事实就是,她已自身难保,能做出这种忤逆背叛之事,朕绝对饶不了她。”

“她也是咎由自取,朱雀这件事,你赶紧从实招来!”

“哼,我不会回答你们任何问题。你们窝里横,跟我有什么关系?”瑞贝卡冷冷地道。

“如果你老实说,做个污点证人,朕可以保证你副官的安全,绝不会加害于她。”

“哼,我如何信得过你?你们这群卑鄙的异族鬼知道又在耍什么花样!”她冷冷地说道。

“你信不信得过也没关系,朕给你两天时间考虑,你是要为你出生入死的副官,还是要那个出尔反尔的叛徒,自己选择吧。”

“卫兵,先将她带走,一定要严加看管。”

瑞贝卡被带离后,阿耶十冷冷地道:“从她的态度看来,八九不离十了。”

“说实话,朕也不想干这种事,实在是有损士气,还是得想办法借刀杀人。利用鲁卡如何?”

“可别,鲁卡已经被朱雀拉拢了。”

“那么……暂时先放放,寻找一个契机再动手吧。对了……听说西部的反抗军有所行动,此事……”

“我也正在调查,稍后会给南帝一个交代。”

离开军营,安和踱步在穆戈尔这座狂野的城市内。望着午夜还依然营业的药店,他始终还是觉得,朱雀不会背叛,他决定给朱雀最后一次机会。

“陛下!”传令官单膝跪地,双手抱拳。

“传朕旨意,后日公开提审瑞贝卡。”

“是!”

紧张且秘密的政治斗争正在进行。而另一方面,一艘船已经悄然接近了位于北屿最南方的光明港口。

“喂,别睡懒觉了!”枫榕猛掐了一把幽葵那晃来晃去的尾巴,顿时逼得它全部竖了起来。

“呀!你能不能温柔点!”幽葵被掐的炸了毛,腾的一下坐了起来,脚趾刚好磕在了铁床的床角。

“哦哦哦!我的脚趾头!”她抱着那只红光圆润的大脚趾不停地揉搓,来回在床上打滚,甚是滑稽。

“唉,能不能让我省点心啊。马上要靠岸了。”枫榕整理着桌子,有些忧心忡忡。

“靠岸就靠岸呗,枫榕姐姐,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呀。”

“我们俩一眼看上去也不是北屿人类或者精灵族,到时候他们把我们扣住怎么办?”

“你怕什么,大不了杀出去,再找个地方躲起来。”幽葵想当然地说道。

“跑得了和尚你跑的了庙吗?我们这一船金子怎么办?笨蛋!”枫榕戳了戳幽葵的脑袋,后者顿时就蔫了。

“哼,我看你就是自己吓自己。等靠岸再说嘛。”

两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靠岸了。她们来到了北屿联合王国的东南部,巴拉克郡,圣光港口。

幽葵也没有想到,这片土地对她十分不友好,她那双赤足刚一踏在港口的木板上,一根被木屑掩埋的铁钉就扎在了她的前脚掌上,痛得透心凉。

“啊!!”铁钉牢牢陷在那对厚实足底的肉里,脚掌纹路与褶皱全都聚合凹进了这钉子之内,索性幽葵的血很稠,足掌又紧实肥厚,才不至于流出许多血来。

她嘟着嘴,眼中全是委屈的泪水,随后,小手就捏住了钉子的一端。

“额!哇!!!”随着钉子被拔出,幽葵的足底感受到一阵贯穿般的扯痛,她艰难地起身,一瘸一拐的走向看傻子一样看她的枫榕。

“你能不能别那么冒失啊。”枫榕白了她一眼,就去和守卫对话了。

“我们走吧,可以走运河了。”不到一柱香的功夫,枫榕就回来了。

“这么……这么快吗?”

“我给了他们一锭金子,你说快不快?到时你我拿油纸把剩下的金子包好带着就成。”

幽葵嘴上不说,但她心里还是很佩服这位刺客,没想到意外地会来事。

此刻日和风清,天气正好,幽葵一眼就望见了那一个大理石铸就的豪华旅店,从外观看,如同几十米的越动的飞鱼一般。开着船沿着水道缓缓而行,两人所见,皆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各色的商店货郎,奇特的帆布搭建的水果店、当街铸造,火星四溅的铁匠铺。

幽葵望着摊贩铁板上滋滋冒油的超大鱼排,顿时就垂涎欲滴,导致自己没有好好看路。一粒小石子精确地将她绊倒,抱着的金子沉重地压在左脚的一排脚趾上。

“哦-~!”她用力抽出被压住的下肢,狼狈不堪地坐在林荫道上,望着已经肿成一个个圆球的红润脚趾咬牙切齿。

“唉。”枫榕已经无奈了,她猛地揪住幽葵的尾巴,让她赶紧起来。

“哇!哇哇哇!姐姐,我受伤了,我疼,我不想动了!”眼见周围聚集了几个人,幽葵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突然开始撒娇走不动道了。

“你再这样,我就不管你了!”枫榕气得暴跳如雷。她想的更多,这么一大包金子要是被发现了,谁知道会引来什么人呢,这幽葵真是的……

最后,枫榕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群驱散。幽葵用复杂且得意的表情,一脸挑衅又一瘸一拐地跟着枫榕去把这些元宝换成金币,随后一嘴叼着鱼排急不可耐地走进了宾馆。

那金碧辉煌的大厅空无一人,悬挂着昏盲闪动的水晶烛灯,一排以法力充能的魔棒向着二人头顶齐射,一张可爱的金发小女孩映衬而出,她微笑着向二人招手。

有些浪漫啊……枫榕看呆了,她从来没见过这种东西,本想拉着幽葵一起,后者却哐当一声把东西放在地上,破坏了这美好的氛围。

转眼间,两人就已经坐在房间里,望着一地的金子面面相觑了。

在那一瞬间,枫榕的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些别样的念头。她是个孤儿,为师傅暗杀政敌,为南帝舍生忘死,何时……为了自己呢?

望着眼前这只揉着自己红肿脚趾的,让自己操碎了心的小老虎,她在思考,她自己的生活,要如何过?

梅尔行至一片废城,这里的城墙已经被魔法和攻城器械毁去大半,并且空无一人。

自西至东,一路走来,她大大小小路过了七八座毁掉的城市,发现南兽人驻守的地点,几乎人去城空,且内城近乎无损,北方兽人属地则是尸横遍野,满城破败。

无数已经焦黑碳化的肉体,或者纯粹的白骨就这么趴伏在断裂的矮墙上,亦或是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北方兽人宽大的下颚骨总是滑稽地扭向一旁,看起来像骨架上飘扬的刺状胡须。

她不由得感慨这些异类的勇武。不过,就在她站在危墙上方时,凭借着强者的意识,梅尔感知到了一队来者不善之人。

这种地方为什么会有人呢?然而望见这一队人的衣着,这位曾经的骑士顿时就紧张和激动了起来。银白色的壳型肩吞和束带轻铠,印有亮银色十字军旗的短紫袍,甚至还有腰间别着的,只有北屿皇家才有的金柄割肉小刀。这是祖国的精锐部队,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在此处做什么?

“喂!”不加思索,她就喊了出来。

那十几名骑士顿时脸色哗变,不由分说就各自抬手,以掌心射出道道黄金色的魔法利剑。梅尔没想到他们直接动手,赶忙手运生命之翠光,这纯粹而浑厚的不死不灭之力交融聚合成一道圆盾在其胸前,将凶狠的光剑尽数抵御。然而不知道为何,有一簇光刃命中这盾后崩散开来,其分支正好命中了梅尔那置于护盾前方且还没好透的足趾上。偌大一个洞,流了一地的血,皮肉全部向内凹陷,伤口周围尽数肿胀开来,整粒脚趾都被染成了暗红色,小小的血块肉泥四处飞溅,发出噗叽的惨淡声响。梅尔那双丰腴宽大,却又修长有型的天足,再度被伤害,她脸色铁青,咬紧牙关忍着痛苦,感觉自己的脚趾要断了一样。

“混账!”她大喝一声,右手掌心延伸出荆棘密布的藤曼向这些人攻去,左手则唤出风雨之剑竖劈,对地斩出一道一米高的青绿光刃,灼热的锋锐荡涤而出,扬起无数沙尘。左右其攻之下,这些骑士马上拔出剑来,一边以掌心圣光的力量外射,妄图控制并消除这攻击的威力,一手挥剑试着斩断藤曼。然而因为身体前倾,那颗被贯通的足趾再度承受了全身带来的压力,她只感觉到一阵眩目崩溃的剧烈刺痛,随后便失去了对这颗脚趾的知觉,只剩下脚趾边缘还剩下的些许麻木。那为首一人大喝一声,一只软鞭却直挺挺地如利刃出鞘般变成杀人的尖刀刺向他的胸口。梅尔挥剑拨开,向后退了数步,大声喝到:“你们不是第七骑士团的吗!为什么要攻击我!”

这一句话如晴天霹雳,让那些人全都呆住了。领头一人赶紧用魔法照了照她的脸,这才摆摆手,示意手下停下。

“梅尔统领,真的是你吗?”

“如假包换。”她蹲下在,龇牙咧嘴地揉着那几乎废掉的脚趾,此刻,这根脚趾已经因为骨头碎裂而垂了下来,捏起来不仅不疼,还颇为柔软。

“抱歉!我们最近实在是太警觉了,这就帮您治疗!”那人立刻手中发光,想要帮她接好断趾。然而梅尔摆摆手,屏气凝神,双指成一,一道白光包裹住她的伤处。如丝线般的法术造物勾连起中空的血洞,在伤口未开始修复之前,却借由这些丝线般的先行恢复了知觉。

“噢噢噢哦哦!!!”她忍不住大叫起来。那种感觉,就如同自己的脚趾被从头到尾扯下来,却又藕断丝连地粘连在一起那般。

夹杂着灰泥和干血的肉趾再度完好如初,因为干燥的天气,整只脚掌变得有些许干硬缺水,后脚掌更是磨出了数道白痕,褶皱也愈加明显,小麦色的皮肤看起来暗淡无光,遮掩了沙子摩挲的通红。

“梅尔统领,请问这是什么法术?”

“我在南洲习得的。该介绍一下了。”

她面部表情依然极度扭曲。

“哦哦。我是第七骑士团辅兵队队长阿亚克苏尔。这些人也都是第七骑士团选出的精锐。”

“梅尔统领,愿女神护佑您。”这些人齐声说。

“女神……哦,也愿女神与你们同在。话说,你们为什么要偷偷回来呢?”

“这个……我们要执行机密任务,就算是梅尔统领您也不能告诉。”

“你们是不是信不过我?那先说说国内的局势总可以吧。”梅尔刚才余怒未消,她并不是很好奇的人,但她还是心念着祖国的情况。

“这个没问题。是这样的梅尔统领,战争失败了以后,圣使陛下承受了莫大的来自精灵族的压力,但她还是有再战的意象。”

“什么!你说真的?”梅尔一把揪住了阿亚克苏尔的头巾。

“唉唉,梅尔统领,你别激动。”

“妈的……为什么会这样……等下,你既然能摸到这里来,是不是他们已经行动了?”

“正是。这一次,我们的军队涉险从恶魔山脉南部行军,而没有出动海军。”

“你们是不是疯了!那种地方,怎么能走,全是瘴毒和魔物!”她激动地一把把这位的头巾都薅了下来。

“啊……那只部队,其实是用来开辟道路的先头部队,也为了与孤军奋战的反抗军提早交换信息。”

“唉,看来这场战争非打不可了。”

“那么梅尔统领,公主她们怎么样了!?”现在轮到这位急躁了,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公主……她还活着,并且生活的很好,只是,因为一些原因,现在她与我分开了,且短时间没法回去。我寻了条船,原本想直接返回北屿,可是遇到风暴搁浅在了南北兽人这边。”

“公主她……平安无事就好!女神万岁!这都是因为女神的庇佑,我们可爱的缇娜公主才能安然无恙啊!”

这些人振臂高呼,梅尔象征性地摆摆手附和,好像敷衍傻子一样。

“总之,你们是往东边吗?”

“正是。”

“那捎我一程吧,我要去穆戈尔城,应该顺路。”梅尔翘起二郎腿,开始轻轻的把玩观察手中的风雨之剑,有强压威胁的意思。

“这……这不太合适吧,我可以给您留下一些物资,咱们还是……”

“你刚才袭击我,信不信我回去就找圣使把你这个队长给撸掉?!”梅尔恶狠狠地道。

“唉……好吧,我就跟您说吧,反正这件事情也和您有关。”

“和我有关?”

“梅尔殿下,老婆不要了?”

!她又是一惊。

“你们是来救瑞贝卡的?”

“是……”他叹了口气。

“那圣使打算怎么处置她?还有我呢?有没有说法?”

“圣使没有说大人你,但是她说了,瑞贝卡虽战败,也有功劳,不会处死的,顶多是撤职并废除爵位。其实精灵族那边可都要求绞死她的,他们想打压支持圣使殿下的泽洛特家族,最后圣使也是殿下力排众议给保下来的,如果真要她死,我们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这……圣使陛下……”梅尔心中十分复杂。圣使可以说是她的恩人,不仅保全自己的爱人,成就了自己的幸福,还给了自己荣华富贵和力量。但同时她也是控制领主子嗣,破坏世界和平,发动侵略战争的暴君。为了公主殿下的请求她要拯救世界,那么以后……

但梅尔可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她明白,自己一定会与圣使对峙,但眼下,不论从何种角度,救下瑞贝卡都是她目前最应该做的事情。

“我跟你们一起,想办法救出她,也配合你们的行动,事实上,这正是我此行的目的。”

她坚定地说道。

“多谢!那我们同行吧,一路上慢慢说。”

“你是说,他们提审瑞贝卡,还在讨论书信?”

唐雨逸望着前来通风报信的鲁卡,十分奇怪。

“是啊,朱雀统领,我的探子偷听来的,反正不是什么好事。”

“书信也就罢了,但那和瑞贝卡有什么关系?”

“不知道,总之他们似乎在密谋什么,但朱雀统领放心,我一定站在你这边的。”

“那是自然,鲁卡酋长我也是信任无比。”

唐雨逸打完哈哈,马上就带兵去了穆戈尔城。此刻她明白,虽然瑞贝卡那边发生了什么她压根就不知道,但是隐隐约约还是觉得,公开审判瑞贝卡只是个幌子,谁知道会有什么鸿门宴在等待着自己,所以自己带兵前往,也算增些底气。

而此时,梅尔一行人也挟持了一名南方兽人商人,坐着大马车堂而皇之地以货物的身份进了城。因为彼此猜忌,加上这里远离原战场,这座都城的守卫并没有增加,而且现在是战后,南方兽人就指着贸易过活,自然不会多问。

瑞贝卡被绑在柱子上,此刻她正面临着新一轮的折磨。那雪白的短发变得脏兮兮,刚刚好盖住了一只疲惫但坚毅的眼睛。

肥嫩宽厚的性感肉足在雪白透露着蛋黄颜色的衬托下与周遭阴暗的环境格格不入,那足底直到后掌,与地面接触的部分则是多了一层桃红色的晕,这份媚药带来的独有色泽又包裹了牢内地面肮脏的灰泥,双倍的野性欲望,让这位银发骑士的玉足能够激发出人最原始的色欲和施暴欲。

两名兽人各自手持一根一米长的竹签走来。瑞贝卡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她自从被上了朱雀的药物,受到的刑罚就变了,只是比起把脚趾头夹到四分五裂,她更不愿意承受这种欲加痛苦的折磨。

兽人左右开弓,分别对准她的两根大脚趾趾甲根处,戳了下来。

“啊~~~!”瑞贝卡如遭雷击,浑身上下一阵抽,眼泪马上就呼之欲出。这叫声并不激烈和尖锐,却混杂着一丝快感,正是这药的作用。

月牙旁的脚趾缝被戳翻了皮,但是暂未出血,光是这左右脚各一下,就已经让她散发出了不得已的呻吟,随即这位排行第一的王者骑士脸就红了起来。

“呀!!!不要~~!嗯啊,住手,噢噢噢哦哦!哦哦啊啊!停啊!啊!!”

木签狂风暴雨般扎下,她那光滑洁白的足背,被戳出一道又一道红印,微微凹陷,却又未曾出血。瑞贝卡只觉得足背传来一阵又一阵的酥麻和刺痛,这感觉过于强烈,直冲天灵盖。很快她的口水就流了下来。

不过就在这时,牢门突然打开,安和与阿耶十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在狱卒喝茶休息的小木桌上坐了下来。

“瑞贝卡将军。”安和摆摆手,站起来主动打着招呼。

“哼……南帝,看到我如此丑态,你开心了吧?”她嘴上倔强,但面对自己这副涕泪横流,口水挂在嘴角的羞耻样子,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倒没有。朕现在问你,你考虑清楚了吗?”

瑞贝卡点点头。

“我知道,朱雀已经指望不上了,我把整件事都告诉你吧,反正朱雀本质上也是北屿敌人,这些破情报换我副官的命,值得。”

瑞贝卡将自己编造的理由和故事一一抛出,安和听后若有所思。他立刻取来纸笔记录了此事。

“瑞贝卡将军,实话实说,朕欣赏你,如果你愿意接受招降,朕可以封你做我南洲御林军的统领。”

安和很欣赏瑞贝卡在战场上的可怕之处,他爱惜人才,便想要劝这位漂亮又英俊的统帅骑士投降。他还想着,如果是安同,或许又会用看傻子的眼神鄙夷求贤若渴的自己吧。

“不必了,南帝,我现在只求你赶紧杀了我,我早就没脸活着了。”

“瑞贝卡将军不必自卑,那圣使发动不义的侵略战争,令万民悲苦,生灵涂炭,这样的主子,跟着她只会枉负万千将士的性命。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你应该明白的。”

“呵……南帝可真是道貌岸然。自己兴师动众不远万里跑到邻国的邻国耀武扬威,还好意思说圣使陛下的不是!我君王可不像你那般吃饭用盆还得拿个勺子!”

“哈哈,有趣。瑞贝卡将军,朕知道你现在肯定抵触,朕不急。不过朕还可以告诉你,听说你的姘头在加利尔和南方兽人的边境一带现身了,你若愿降,朕也可以帮你找到她,助你们二人团聚。”

瑞贝卡脑袋嗡的一声,但随即,她就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你自己想想吧,朕先走了。”

安和走到地道门口,阿耶十也紧随其后,只是没人注意到他本来就绿油油的脸更绿了。

“南帝,要不老夫派一队精英卫队驻守吧,您还是休息的好。”明日就是公开审瑞贝卡的日子,此刻,两人还在考虑瑞贝卡的安全。

“区区几个刺客,又有何难。朕欲一统天下,若连降伏几个小贼的能力都没有,怎能成此大业呢?”

“那老夫也留在这里,听说南帝武功高强,将那不可一世的白虎都打败了,正好也让老夫开开眼界?”

“哈哈……阿耶十酋长也不必谦虚,能将瑞贝卡这等凶悍将领生擒,朕相信肯定是有手段的。”

与此同时,在旅店里,几个人正在紧急商量着救援计划。

昏暗的烛火下,几人不敢说话太大声,这旅店临近街边,房屋又年久失修,每个房间的隔板更是漏风。

“情况如何?”梅尔问着刚刚打探情报回来的一位骑士。

“现在局势很复杂。一批来自加利尔的军队进城了,我只打探到竞技场有几个被北兽人玩弄迫害的俘虏,估计不是瑞贝卡将军。”

“那我们先想办法去救他们!今晚是我们最后的机会,根据消息,明日公开提审,到时候就更没机会了。”

“不对……等等!”梅尔拿出那张她捡到的传单。

“这是我捡到的……上面写着,处死北屿罪人,穆戈尔城议事厅。”

“瑞贝卡将军明日才公开被审,怎么可能在十五天前就说要择日处死?”

梅尔很惊讶,她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一只大手,在暗中搅动着局势。这只手,不属于南洲,也不属于北屿,而是另有其人。

“不得不说,这就是我来这里的原因。虽然从我们目前得到的消息看,基本可以证明这是假消息。”

“那么,时间紧迫,不要再管这些了,梅尔大人,你愿意一同行动吗?”阿亚克苏尔问道。

梅尔点了点头,她立刻披上了不起眼的便服。

“我们走吧。亚克,你去执行那另一项任务,记得居高望远,随时观察,想办法吸引注意力。”阿亚克苏尔收拾好东西,披上一间灰褐色斗篷,准备出发。

“是!那么队长,请小心!”那名骑士先行离去。

“亲爱的……等着我。”梅尔攥紧了那只蝴蝶结,心中默念着。

他们翻过矮墙和土丘,来到了环形竞技场的外侧。梅尔拔出风雨之剑,这剑的刃化作一条藤蔓攀上了高墙,开启了一条不归路。

绚烂的烟花点燃了这寂静的长夜。在这座城市的环形竞技场发生了爆炸。

“什么动静……”安和走出楼梯,望着远处升起的满天黑烟。

“报!陛下,不好了,城东竞技场被一群身穿北屿服装的人占领,他们还点火,用妖鬼之术引发了爆炸!”一位身着赤红金甲的龙卫慌慌张张地报告。

“北屿服装?”

“看来情况不妙啊。”阿耶十走了出来。

“报!酋长,天河瀑布水质突然恶化,多人中毒!”一位獠牙嗫喏的兽人也急匆匆地报告。

“鲁卡他人呢?他没派人吗?”

“没有啊,鲁卡统领失踪了!他带领的诺欧克部队也没有任何动静。”

“你,传我命令,索欧克部队代行城防之职,先封锁瀑布,而后命城防队地毯式搜查上游可疑之人,用穆戈尔护城河的水給军民暂用!严禁任何人靠近瀑布!”阿耶十临危不乱,立刻下令封锁。穆戈尔城建于高山之下,在缺水的南北兽人国都,这瀑布就是整座城市及周边主要的用水来源,被很多兽人称作天之泉。有人对这里下毒,事态就很严重了。

“龙卫,可知晓敌方军力配置?”安和也在询问竞技场的战况。

“是,十名使用诡异发光法术的北屿人,还有一位正是正在被通缉的北屿宫主护卫。”

“哈哈哈哈!有趣。看来,朱雀没来,倒有几只老鼠先钻出来了。阿耶十酋长,朕久伤初愈,正要活动活动筋骨,这里请务必要看管好。”

安和说完,足尖踏地腾空而起,在房屋瓦砾间飞檐走壁,很快便消失在黑夜尽头。一队龙卫也纷纷拍马而去。

“哼!仗势欺人的小儿!却全然不顾我南北兽人的苦难!还有那头蠢猪!”阿耶十气得暴跳如雷。安和方才那番话激怒了他,招降瑞贝卡,等于让无数死难的兽人同胞蒙羞。他绝不能答应。

鲁卡这个废物是指望不上了,愤怒的阿耶十回到了地牢里,不过就在此时,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下来。

“何人!”他立刻举起拐杖,一道琉璃漫散,金银聚敛的光束径直射出,在土墙上凿出一枚深长近一米的坑。

“阿耶十叔叔,你不认得我了吗?小时候你还背着我去天之泉散步呢。”阴险而柔和的声音响起。阿耶十这才反应过来。

“哦……小黑鲨,乖孩子,叔叔我想起来了。”他的语气柔和了许多。实际上,黑鲨公主小时候就是在南方兽人这里长大的。后来才几经辗转来到南洲。阿耶十和她的父亲德林提督是故交,也很疼爱这个幼年的海盗千金。

“等等……你是如何进来的?又如何知晓此地……”

“那救走南洲公主的北屿护卫,叔叔应该知晓吧。”

“情报里确有此事,方才竞技场出事,那人就现身了。”

“其实……我一路跟踪她们,发现南洲公主几人不愿行进,只有这梅尔前来,所以就随她来到了这里。然后我用姐姐的令牌进来的。”

“你可真行,小家伙。不过,你为何要来这里呢?”

“叔叔……我要报仇。”她坚定地道。

“乖孩子,你说的仇,难道是?”阿耶十撇了一眼牢房。

“正是。”

“呵呵……我也想这么做,只是又怕南帝怪罪……原本我不想杀她,是要利用她的身份想法挽回损失……可是……”

“南帝?他说了什么?”

“南帝要招降她。”

“什么!那怎么可能!南洲都未曾参战,他有何面目谈招降!”

“可不就是嘛,但我没办法,南洲太强大了,而且确实给了我们不知道多少粮食物资。我不能与南帝翻脸。”

“那就让我来吧。”

“而且,她那护体法术极为诡异,至少我们南北兽人无力破解,南洲又不想帮忙。”阿耶十叹了口气。

“不必担心,叔叔,你看我带来了什么。”

李茹鸳拿出一把弯刀。

“这是……黑金国的至宝……缄默之刃。”

“不错,只要是魔法,它都可破除。没有女神恩泽的黑金国黯淡无光,祖先们将这无光作为仇怨,铸造了这把弯刀。只要刺出她一丝血,就可以让她身上所有的法术全部失效。”她用了手帕擦拭着刀刃,眼露凶光。

“她的双足没被保护,去吧,尽情发泄吧,连同你叔叔,还有惨遭北屿荼毒的两国军民那份,但也不要玩太久,要是南帝回来,我要提前做准备。”

“不过……我私自杀人,叔叔要怎么交代?”

“放心,你破了她的法,玩够了以后,我就一把火烧死她,诈伤嫁祸给朱雀。”

“谢谢你,叔叔。那朱雀仙子也不是什么好人,我听闻她蛊惑了北兽人首领,想要分裂你们。”

“哼……确有此事。所以比起南帝,朱雀就只能放弃了,何况她有通敌拱火之嫌!你安心去吧。”

李茹鸳郑重地鞠了个躬,随后走进了牢房。

“呼呼……安和呐,黑金国的继承人可比你这个嚣张跋扈的二世祖好多了!就让我也聆听下这罪人的惨叫声。至于城防之事,鲁卡要是连这种情况都处理不了,还是死吧!”阿耶十抿了一口酒,端端正正坐了下来。

李茹鸳紧握着刀打开了牢门。此刻瑞贝卡正在昏睡之中。她压根不跟这位败军之将废话 ,用刀尖对着那宽厚性感的白嫩足背就是一戳,留下了一道血口。

“啊!”瑞贝卡痛苦地醒来。

“我的魔法……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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