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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超过20mg的地西泮推入

小说: 2025-08-24 15:53 5hhhhh 7000 ℃

C市好像只有夏天和冬天两个季节,即使是临近十月,太阳还是毒辣。

都说高考完的三个月是学生生涯最快乐的三个月,我在短视频平台刷到过无数的旅游视频,和朋友徒步高原也好,爬山也好,我能做的只是动动大拇指触击屏幕,来表达我对这类社交活动的渴望,这种行为最后会变成一堆数字,然后被淹没在茫茫的数据海,变成创作者的收益。我也臆想过有朋友和我到处旅游,我甚至臆想过无数次买机票,下馆子,拍照,来给自己带来一点点可悲的社交情绪。我并不算没有朋友,但好像我所谓的朋友都只是仅限于教室里的客套寒暄,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回家,一个人玩多人游戏,这才是我生活的写照。谁又会喜欢一个矮小纤弱,文绉绉,偏执到需要依靠药物的做题家?偏蓝的毛发,异类到不合群,况且,还是个同性恋。

最终我选择了学医,没有任何高尚的理由,单纯是因为家里的建议,以踩线的成绩读了C市一所比较不错的大学的医学专业

提着父母打包的,沉重的爱,挨着挨着找宿舍。走到墙角,这是一个强行改造的宿舍,所以刚好两张床。推开门,是一个高我近一个半头,壮我一圈的黑狼,毛发紧致,穿着白袜的拖鞋,灰色背心,黑色短裤,腿上的肌肉清晰可见,从脚后跟到膝盖,肌肉的线条清晰得让我起了下流的欲望,他肯定很能打桩,他手臂的肌肉也那么漂亮,如果被他按住操,会不会被按住动不了然后被操死呢......

“没注意到你!我叫Creefo”

好直白的介绍,他会不会是那种社牛,社牛遇上社恐,这究竟是什么小说剧情,但我还是强装镇定,笑着说“Halifax,幸会”,好吧,我其实也没那么喜欢社牛,那种有话可讲,但也不算特别多的才算我的理想朋友吧。

第一天,大家都各干各的,熟悉了校园,参加一大堆有的没的东西,直到晚上才能拖着身体回宿舍休息。和我紧张的规划日程不同,Creefo对一切都充满热情和好奇,于是一整晚,他的问题从我的家乡一直聊到我的毛发为什么偏蓝,再到某个游戏的某个角色的出装。

不过,毕竟到了新的环境,说不定我的社交状况也会有所改善呢?第二天,我带齐了资料,走进宽大的阶梯教室,找了个边缘一些,又正好看得清的位置。刚翻开书,一个影子就出现在我书上,是Creefo,他坐在了我旁边。好吧,如果是他,坐我旁边也无可厚非,只是我每隔一会儿就会偷看一下他,被他踩在脚下会是怎么样的感觉呢,他的下体会不会大到进不来呢,进不来的话又怎么办......

不过,至少我也算是交到朋友,和室友打好关系了,虽然一些变态的想法时不时会出现在我脑海里,但终究是理性更胜一筹,我们的关系也日渐熟络,我给他讲题,他陪我打羽毛球,确定关系是在后来某学期某天晚上宿舍,他突然提出跟我一起睡。半夜脑子一热,我在床上亲了他一口,他先是一愣,我也一愣,疯了,真是疯了,我在干什么,明明意淫一下就好了怎么还上口了,但他回过神来比我快,一只手搂住我的肩,然后回亲了我一口,这应该就算正式确定关系了吧?

再往后,甜蜜的记忆陷入了流沙里,混着白色的浊液,以及无以言表的快感,他做爱的时候比我想的温柔些,虽然还是会打桩,但哪怕是快射了的时候都会把我轻轻抬起来,因为那种姿势射出来我会不舒服,他甚至会把我抱起来,抵在墙上干,那种下面被一根粗壮的铁棒塞满的快感变为一阵阵喘息声,最后随着种精的注入达到巅峰,冲进直肠,温热的精液比什么都更重要,在能拔出来前,就是唾液和精液在口腔里流动,以及各种下流的话语,刺激着受体,爽到宁可死在那一瞬间。

情人节,他把我约出来打羽毛球,到了晚上,他笨拙的送给了我一本相册,蠢,蠢爆了,谁会在情人节送相册,哪怕是巧克力或者玫瑰那也只是叫俗,但我并不讨厌,相册里是这段时间我们俩的照片,从我入学的时候和他拍的照到上次学校组织活动里我在他怀里睡觉的照片,然后就是好几页的空页,最后是他的自拍,连自拍都显得很蠢,但他再蠢也是我男朋友,我爱着他蠢。他自己也有一本,不过最后一页是拍的我看书的照片。大学里拍的照片,已经比我过去拍的照片都多了,我尤其讨厌拍照,但我很喜欢拍一点自然风景什么的,哪怕是我从小到大的毕业相册里我都没出现过几张,仿佛一个NPC。

午夜,空气中石楠花的味道弥漫,是精液没有完全蒸发的表现,我在他怀里,把头埋进他胸膛,很软,很暖和。

“小狼,我下学期可能得晚一点回来”

“哦...晚多久?你要去干什么?”

“恩...一个周左右吧。”

他没有回答我第二个问题,常年多虑的我有些不好的感觉,但还是和他再次沉溺在了粘稠,湿润的夜。

他回来了,Creefo还是Creefo,但他似乎眼里多了一点疲倦,记性也越来越差。

“小狼,地西泮静推剂量是多少来着?”

“0.25-0.5mg/kg每次”没有任何犹豫,这就是小镇做题家给我带来的自信,知识点脱口而出没有困难。

一切照旧,只是他好像愈发疲惫,齿轮继续转动,直到我看见他晕在宿舍里。

救护车上,留在我脑子里的只有他和我相处的日子如走马灯一样放映,大脑的保护机制下意识的告诉我自己,不过是一点点小病而已,这样哭哭唧唧就太傻了,但反而是这种自我欺骗让我破了防,含着泪水到了医院,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哭泣。

Creefo脱离了生命危险,但他也只能在医院里待着了,一种罕见的先天性的脑部疾病,没有乐观的治疗方法,我能做的只有看着他的生命流逝,记忆衰退,伴随着重度头疼,他脸上还是挂着笑容,这种笑容含着疲倦,含着痛苦,他不想让我担心,他安慰我很快就好的起来,他也向主治医师申请过很多次返校,都被拒绝了,他告诉Creefo能只躺在普通病房已经是万幸了,他也不想把Creefo送进ICU。

我压榨着我的时间,每天为了课业奔波,又每天去看望Creefo,慢慢的,咖啡因吃掉了我的脑子,直到我的受体对咖啡因不再敏感,后来我又用酒精麻痹自己,因为Creefo愈发的情绪激烈,药物副作用没有被时间所大大减缓。

幸好,我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了,我可以名正言顺的每天进病房看望他了。我坐在他的床边,他看着换药的过程,问了一句药物剂量的问题,这算是医学生职业病吗。

“0.25-0.5mg/kg”

“哦...没事了”

怎么可能是这个剂量,怎么可能镇静剂就足够,大家都在演一出悲剧,主角是Creefo,他的病带来的疼痛早就不是普通的药物能减缓的了,他已经要靠着麦角二乙酰胺度日了,他的父母签过知情书后,每天也只敢在门外看上一两眼,甚至大部分时间的换药是我在换,因为他的精神状态已经濒临崩溃了,药物用钉子撬开了他的头颅,腐烂每一块脑组织,他会动不动就发火,病房也改为了特制的病房了,没有尖锐物品或者角,因为他总会有自杀倾向,LSD带来的副作用让他变了个人,他开始敏感又谵妄,记不起自己的病房号,记不起家庭住址,记不起他有着严重的脑疾,已经濒临死亡,但他还记得几件事,还记得我是他的伴侣,记得我叫Halifax,记得我们俩各有一本相册,记得镇静剂的使用剂量是0.25-0.5mg/kg每次,尽管现在只能起安慰剂效果。

我和他又拍了一张照片,那天阳光很好,从加固过,钢制的窗外洒了进来,我把他的床挪到窗边,和他拍了张照,我笑着,拉着他的手,他也笑着,挂着疲倦,但真切的笑,其实这种和患者近距离接触是明令禁止的,没人说的准Creefo哪天会出现幻觉突然掐住我的脖子,或者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尖锐物品划破我的颈动脉,但主治医师给我开了绿灯,他告诉我Creefo活不到下个月了,他已经很痛苦了,居然LSD都用出耐药性了,他知道我和他的关系远比所谓的朋友复杂,他也默默的承认了我是他的伴侣,因为在安乐死的家属知情书上,有我的名字赫然在列,我和他的父母,决定在Creefo的生日,杀死他。

Creefo也签了字,他很累了,家里供不起一个重病患者,何况我每个月也要抽出大部分的时间和钱放入里面,我没敢跟他说我为了他的医疗费可以说是在白打工,他在他为数不多清醒的时候签下了杀死自己的一大堆协议,并且不再反悔,他的遗嘱是我代写的,他已经拿不住笔去写长篇大论了,他反复叮嘱我不论安乐死前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不要修改协议,他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清醒,他明白让三个人围着他一个人转会带来多大的痛苦。

安乐死前的一天,我拿着相册,坐在床边,即使住院的时期,也发生了许多值得记录的事,我跟他有说有笑的分享着这本相册上的每张照片,回忆着曾经的美好,直到泪水模糊到让我再也看不清照片,看不清他的脸,我不想在他面前崩溃,我尽力把啜泣的声音盖过去,背着他,眼泪落到相片上,晕开室内灯的反光,明天他就将过完他的最后一个生日,然后死去。夜里,我在他旁边,陪他走过人生最后一段路,我能听见他的轻轻叹息,他没了愤怒,好像一切都不再能惹怒他,只留了悲伤给他自己。

我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天亮,哪怕是高考前的一天晚上。蛋糕的食材都是精心挑选的,避开了用药忌讳,上面插着“happy birthday”,他的父母在一旁,低着头,病房里回荡着我为他唱的生日歌,孤独的可怕,然后歌声被我一声声的啜泣打断,就像演砸了的交响乐会。最后一张照片,是我和他拿着生日蛋糕的照片,我们都笑着,哭着,尽管Creefo的泪腺已经被药物麻痹。

他把他的相册递给了我,最后一页,歪歪扭扭的写着三个字

我爱你

“小狼,我接下来又要换什么药?”

“地西泮,就和往常一样”

“哈!这个我还记得,维持剂量0.02-0.1 mg/kg*h,首次剂量0.01-0.05mg/kg对吧?”

“恩,这些你都还记得?”

“因为这是以前你跟我讲过的”

人死之前就会突然平静,一切都归于平静,一切都归于沉寂

“我想...牵着你”

我拉着他的手,在数个医生面前,我吻着他,直到干燥的嘴唇湿润,直到超过60mg的安定推入,直到对不起这三个字从他嘴里挤出来,直到他的呼吸逐渐停止,直到氯化钾推入,直到我曾紧贴的心脏不再跳动,直到他的瞳孔散大,直到我曾牵着的手不再有温度,直到心电图,脑电图变成一条笔直的线,然后亲手为他盖上白布,推出病房。

直到为我推入超过60mg的安定,直到我不想再醒来

直到我再次见到Creefo。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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