⑨驴·体位·剧终

午夜，阴着脸的男生牵着驴，逼近手机定位的那个小院。

冒着被发现的风险，他还是来到这里，因为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和她同归于尽罢。

男生攥拳推开房门，发现一个灶台。那对他再熟悉不过的左后跟有痣的脚从灰堆中伸出。少女家里的各色调教用具纷纷陈列在灶台上，锅边还有一行用灰写成的字：

“卡住叻~幫我♥腳好癢”

男生怎么会用灶台上的东西帮她？他将私藏的春药抹在那双脚上，把驴牵进来。

于此同时，里屋的炕上，少女刚刚适应腰部卡在墙里的感觉。半梦半醒中，她感觉自己脚底阵阵清凉，好像被一双手摩挲，然后就上来一片灵巧的舌头。被这样挑逗的她惊喜于对方的上道，激动而含糊地呐喊了：

“哥哥呃啊♥太会啦♀卧槽太会啦呃哈！”

芳寸大乱的少女本来准备了更刺激的玩法：

“呃啊！咦♀哼~别挠了欸哈~有喝水啊卧槽♥尿呃呀！尿尿炕炕啦！”

她的双眼噙满泪，下面也漾了出来，没想到开始就捱不住。

视线模糊的圣光中显现出一个身影，以为是本命驾到的少女高举双臂，将自己的腋也袒露出来。可当她看清对方是谁后，扑通的心脏立刻骤停几秒。

男生一个饿虎扑食，单膝跪下，将少女的手腕锁住：

“婊子！你她妈举报我！”

可怜少女在他身下绵软挣扎：“呃啊！不这样！不呃哈，我错啦哈错啊！”

然而无论她怎么解释，都挡不住男生伸向她腋下的双手。

就像江郎才尽的作者再也写不出花，少女的体位明明那么好，男生却只是用指甲犁她的腋。他恨她害了自己，唯一关心的问题在这为报复而发动的处刑中已问出来：

“你叫什么？姓姚吧？姚什么要？要去了？！”

少女怎么可能回答他？于是她得到更多的处刑，瞳孔剧烈跳动，浑身熟透，求生欲驱使声带在尖叫之余吐出“妈妈”的悲鸣，快要进入天国了。

此时男生终于停止刽子手的行径。少女得以凭借着残存意识，听到外面传来粗暴的拍门声和要求屋里人配合的喊话声。

“听我说，听我。”方才还像凌驾于她身上，像个暴君的男生惶恐地衔住她耳朵，“你这么说：咱俩是情侣……我知道你搞了不少钱，别耍滑……”

“好。”她颤抖着伸出双手，环抱住男生脖子。

闯入的人们赶走了驴，见证了在乱成一团的炕上，两对唇深情合在一起。像天与地、阴与阳、色与空，像秋叶对长风、水火的相容。

但爱情敌不过口供，分开审讯的他俩终于把一段佳话讲成两个故事：少女的版本是被偷拍、被跟踪、被强暴、被当成集资工具，重述了反复上演的历史剧；男生的版本则荒唐可笑，什么倒牛奶，什么替身假唱，什么粉头卷款跑路，一听就是编的罢。

诚如少女所言：为了利益。

就在辅导员对少女说“没事学校有保研名额”前，就在民警对男生说“老实讲争取宽大”前，他俩还出奇一致，异口同声诉说那被变态偷拍私密的、被明星粉丝线下开盒的、连对方名字都叫不上来的伟大爱情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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