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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与琳子

小说: 2025-08-24 15:53 5hhhhh 4730 ℃

粮食绝收的第三个月,我走在寸草不生的黄土地上。长期反复的饥饿令我的思维近乎凝滞,行尸走肉般缓慢地踱步,希望离开这片令人绝望的土地。感受到一股力量轻轻拉扯我接近破碎的长衣,我回过头,是琳子叫我慢点走,她跟不上了。

琳子是我从小到大的玩伴,原本也应该是我未来的妻子。她家的条件算不上困难,从小到大虽说没吃过什么好东西,也没怎么挨过饿。身材不高,但比同龄的少女都要结实,去年秋收的时候,大舅说她一个人能顶半个男丁。说不清我和琳子是什么时候好上的,或许是三四年前,或许在我们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注定。我的父亲是个读书人,有点小小的积蓄也并不古板,他今年过年的时候答应我,说等我成年之后替我出聘礼,娶琳子为妻。

一切在今年结束了。长期的干旱令十里八乡没能收获一颗谷子。存粮耗尽后,人们靠着救济活了一个月。救济吃空了,开始吃灌木的叶子和野草,但是草叶不经饿。地上所有绿色消失之后,有人吃树皮、有人吃土,这些东西不是人能消化的,他们挺着个大肚子什么东西都吃不下,最后活活饿死。有人打地主抢粮食,但是暂且不提风险,就算是地主家的存粮也没有办法供这么多人维持生计。琳子她家被饿到绝了户,我把她带回家门口求爹给她一口饭,哪怕从我那里分一半也行。但是很快我家也坚持不下去了,大舅饿死了,我娘也饿死了。上周爹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叫我过去,我看他喘的上气不接下气,呼气还有股怪味。我们爹俩抱头痛哭了一场,爹说书上管这叫饥馑,饥是粮食绝收,馑就是连草都活不下去了。他是真的没有办法,但我和琳子年轻身子好点,他让我带琳子趁着能动赶紧跑。

我很绝望,四面八方传来的都是饥荒的消息,就算是逃荒又有哪里能去呢。但是父母之命不可违,我不敢让爹死不瞑目,和他保证自己能找到活路,收拾东西带琳子离开了家门。记得小时候爹和我说,陆地的东面是海,海就是大量的、一眼望不到边的水,有水就肯定不会干旱了,就肯定有吃的了。不知道海有多远,但是呆在这里也是死,不如就向东走吧。出发的前三天我们粒米未进,直到第四天中午找到了一颗快要枯死的小树。我和琳子把小树上所有的叶子都吃光了,琳子还饿,说要啃树皮,我知道这样会死,赶紧制止了她。后来我们就再也没有找到什么可吃的东西了,不是已经干枯成木棍的灌木,就是所有叶子都被摘掉,甚至树皮都被扒光的树。路边有时还能看见饿殍,尸体只剩下衣服和一副骨架,还有不知道是动物还是人啃食的痕迹。一开始琳子害怕,一看到惊悚的骨架就躲在我身后。后来她也麻木了,问我我们过两天是不是也会死在路边,会不会变成别人的食物。我赶紧叫她别瞎想,不知道是不是饿的,最近的琳子精神非常恍惚,还有时候自顾自流眼泪,我不让她哭,会越哭越口渴。

夕阳西下,找到一间早就没人的破庙住下。半夜我们不敢赶路,担心饥饿的野兽和人——这种情况下人也不比野兽多什么了。我用粗壮的树枝当门闩锁住了庙门,打量起这间小屋。庙里有个积了不少灰的菩萨像,墙边有架着锅的土灶和水缸,缸里还有一点点脏水。我估计这破庙几个月前被改成了施粥的地方,当然现在已经没有人能施粥了。翻遍了屋子都没有找到吃的。

我们躺在地上准备睡觉,虽然睡觉可以节约体力,但饥饿如同抓心挠肝一般折磨着精神,我和琳子面对面侧躺着大眼瞪小眼。这个距离实在是有点暧昧,要是以前我肯定会心猿意马,琳子估计也会害羞的笑骂着躲开。不过现在我们谁也没有心思,我可以从她瞳孔中看到自己的身影。躺了估计有一刻钟,琳子突然窜过来抱着我,给我吓了一跳。我正要叫她别搞用不着的,她就抱着我的肩膀大哭起来,我不知道该说啥,就只好揉着她已经变得粗粝分叉的头发,等她心情平复下来。

“ 陈虎,虎哥,我不想再走下去了。我好饿好累,你比我壮,你自己走吧。不,反正我也活不下去了,你趁我还有一点点肉,赶紧杀了我,把我吃了吧。 ”

“ 琳子,别瞎想。你看往常,有时候山这面下雨那面就不下,饥荒也一样,肯定有地方没有大旱。我跟你说,接着走肯定有吃的,再坚持一两天没准就走出去了。 ”

“ 虎哥,我走不到那里了。我妈死的时候,吭哧吭哧喘不上气,她眼神里那种绝望,那种痛苦,太可怕了。求你了虎哥,给我个痛快吧。 ”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琳子是个坚强的姑娘,我知道她肯定是真的坚持不住才和我讲这种丧气话。我也看见爹快死的时候那股难受劲了,不忍心到时候看着少女在这里倒气。自私点讲,我也确实太饿,饿到有时候甚至想砍下自己的手脚来啃食,我又怎么能说服自己的身体放弃这具宝贵的肉体呢。自暴自弃的同意了,说着就要从背囊里抽出那把生锈的砍柴刀。琳子紧紧揪住了我的衣袖。

“ 别用那个,我看过杀猪,血的呼啦的流一地,那个猪就在那吱吱的嚎,太吓人了,你掐死我算了。 ”

我没来得及回答,琳子就把脑袋从我肩头抬起来,直接把嘴按在了我的嘴上。可是着实吓了我一跳,爹警告过我说未有夫妻之名行夫妻之实可是大罪过,但是他给我的书上也说过事急从权,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云云,如今我和琳子生人做死别,这样恐怕也没有太大不妥。正当我这这么给自己借口的工夫,琳子把舌头伸到了我嘴里。这丫头在这些方面可是相当大胆,小巧滑嫩的舌头在我口腔乱钻,刺激的我心脏砰砰直跳。我和琳子长期干渴的嘴里没有什么津液,因此这个干枯的初吻实在称不上美妙,但无疑是绝望中仅有的一点甘霖了。

我有点惭愧,自从小时候起就时而捉弄琳子,她看似一直是那个文静的小妹妹,但是其实关键的时候都是我被她牵着走。我们第一次互相表露心意,第一次偷偷拉着小手,第一次背着家长一起偷偷去镇上庙会玩...直到如今第一次亲嘴,都是她主动行动。这姑娘心里那股勇敢干练的劲连我都佩服,而如今再要她一次次向我求死,这种残忍的事情我不想再看到了。爹说过自杀要被上天唾弃,那既然她心意已决,不如就让我背上一切罪恶,让我去当杀死深爱着自己的青梅的罪人。这么想着,我强硬地将温热的舌顶出口腔,翻身将琳子仰面压在地上,跪坐的双腿分开,骑在琳子的跨上。

“ 虎哥不行!别这样,要保存体力。 ”

看来我略显粗暴的动作被琳子以为是欲行猥亵之事,直到生命的最后,她还关心着我的将来,两行热泪不争气地从我眼眶挤出模糊了双眼。但我没有迟疑,立刻用双手紧握着她的脖子。尽管琳子的身材结实,脖子倒并不粗,我的双手拇指交叠,四指绕到后方还能接近相碰。可能是我太过紧张导致用力过猛,琳子发出痛苦的呃呃闷叫,头颅小幅度地左右摇摆,但没有任何反击和抵抗的举动。随着我略微放松一点双手的压力,她的身体平静下来,我可以从眼神中读出理解和感谢。

可好景不长,大约过了几十秒,琳子憋气的痛苦已经到了理智无法控制的程度,她的身体重新开始摇动,双手紧紧抓住我的手腕。琳子留了一点指甲,此时正在用指尖疯狂抓挠我的手背。我可以理解琳子的痛苦,小时候我在河边玩水时小腿抽筋,在水中无力挣扎了一阵,尽管大舅很快把我从水里拎了出来,但那种记忆犹新的窒息感和刻在骨头里的恐惧感还是至今都难以忘记。琳子抓的越来越狠,我粗糙的手背上出现不少红色的血线,但我丝毫没有介意,不如说如果这可以缓解她痛苦的十分之一,哪怕将我的双手挠到血肉模糊也无所谓。渐渐的我的精神同样开始恍惚,她的指甲重复划刻着我已有的伤口,这种尖锐的疼痛让我有了与她同甘共苦的连接感。唉,可怜的琳子,我陈虎无能救不了你,只好这样让你解脱了。

我无意中瞟到琳子的瞳孔,那里面无尽的痛苦和恳切的哀求让我打了一个冷战,我全力压制着颤抖的双手,不敢松开哪怕一秒。如果在此放弃,琳子之前受的苦就全部白费了。一定是这样的,琳子的神识已经模糊,她的动作就如同牲畜一样是出于本能的反应,如果她保持着理智的话,相比一定会认同我的想法,继续忍耐下去。我因长期饥饿而昏昏沉沉的身体抖擞起来,浑身肌肉紧绷,为捕食的活动贡献最后一丝能量,口中开始分泌涎水,肠胃也不安地蠕动起来为进食做准备。无论心中如何自我安慰,此刻我的身体却诚实的如财狼虎豹。

我越来越紧地掐握。琳子浑身疯狂颤抖,双腿尝试向上蜷缩,但被我的下身压制着无法动弹,只能偶尔用光着的脚跟敲击地面发出咚咚钝响。我的双腿可以感受到她两股之间逐渐蔓延开的潮湿感,空气中开始弥漫不太好闻的味道。没有关系的我的琳子,不要害羞,你尽管用已经沾满鲜血的指甲抓挠我、尽管用幽怨的眼神凝视我、尽管用排出的液体污染我吧。

不一会琳子的挣扎就稀疏下来,我仔细看她的眼睛,眼白的部位出现了不少针刺一样的血丝,两行泪水从眼眶中挤出来,顺着脸颊流下。她脸涨的有些红,但还好不像吊死鬼那样到了恐怖的程度。掐握到此为止恐怕也难以回天了,但我还是保持压力,直到最后一次抽搐停息之后好一阵子。最终,我确定了这个我曾经深爱着的少女已经彻底失去了生命,无力地从她身上翻下来躺倒在地上。亲手杀死青梅的负罪感令我心头一紧,抱着她已经发凉的胳膊痛哭起来,我什么也没有想,任凭悲伤将心填满。

不知哭了多久,我看到天马上就要黑了,赶快借着仅存的微光将枯枝和碎木头聚拢到土灶里,用背囊中的火石点灶。水缸里剩余的水不多,但我没有条件挑挑拣拣了,趁着烧水的功夫,将琳子的上身抱起来。重量轻的吓人,冰凉的肌肤传来奇怪诡异的触感。我不愿多想,赶快将她的上衣脱下,又放倒上身,抓住裤腿脱下已经破破烂烂的麻裤,去除亵衣和内裤。这名陪伴着我十六七年的少女完全彻底的展露在我的眼中,尽管这么说似乎有些残忍,但其实我一点春心都没有泛起。因饥饿而消失的脂肪令少女的皮肤失去支持,在大腿中部和肚皮的位置出现了轻微褶皱,那曾经傲人的双峰也因营养不良变得扁平干瘪。手腕、手肘、脚腕、膝盖,四肢的关节处没有随之收缩,因此呈现出稍显骇人的肿起感。

我不忍再多看一眼,抽出砍柴刀尝试切下琳子宝贵的肉体。到此为止,我的精神已经彻底变得异常起来,刀子很钝,几乎只能通过砍斫的方式切下肉片,而四肢根本没有太多肉质,到最后我只好通过反复砸砍将手脚切下,并用柴刀的尖端划开琳子的肚皮。扒下网膜和系膜,空空的胃囊和干瘪萎缩的小肠被我取出,与肝脏、肾脏和手脚一并丢入锅中炖煮。头部是我实在无法处理的,我没有勇气面对着琳子凝固着的祈求目光破坏她的面容,因此只好反复挥刀砍她的脖子,不知砍了多少下,飞溅的碎肉和骨渣撒了一身一地,终于将她的瑧首从已经被我破坏的七零八碎的身体上解放出来。我不想提着她的头发或将断面放在地上,那样对一名少女而言太过残忍了,因此只好将这头颅摆放在供桌上,希望菩萨大人不要对我的大不敬有什么怨恨——不,当着神明的面扼死、肢解和食用了爱人的我,有什么资格祈求宽容呢。

炖煮了好一阵子的肉发出香气,略微中和了房间中浓烈的血腥和内脏气味。我的口水在嘴中快速积攒,似乎在嘲笑着虚伪和卑鄙的心灵。唉,开饭了。不过这顿饭——以及以后的任何一顿饭,再也没有琳子的陪伴和打闹,琳子此时一部分躺在血泊中,一部分粉碎在地面上,另一部分即将进入我的肠胃。

我捞起一块肉,是一只手。啊,是那只曾经害羞地牵着我的纤细的手。我想起了七八年前那个情窦初开的傍晚,我们手牵着手,脸涨的通红,畅想着未来。我食言了,我没有给你美好的未来,我在饥饿的驱使下吃下了小手。

我捞起一块肉,是一只脚。我想起好多次夏天的见面,看到你轻薄的白裙子遮盖下丰满的腿和穿着草鞋肆意展示着自然曲线的脚,偷偷咽下口水。讽刺的是今天竟是通过这种粗暴的方式摧毁了曾经引发无限遐想的美妙肉体。我在饥饿的驱使下吃下了小脚。

我捞起一块肉,是一截小肠。我想起小时候过年少有的吃上了一块肥肉,我偷偷把半块肉带给你吃,说等我长大去考学,以后天天能吃上肉。如今这副肠子早已因长期没有进食而萎缩,脂肪完全消失,只剩下小蛇一般的肠管。我在饥饿的驱使下撕咬着柔韧的肠子。

我捞起一块肉,小小的梨形器官,这是... 想起大舅之前捉弄我,说琳子该肥的地方不缺肉以后肯定能生大胖小子,羞得我一脸通红;想起出发前承诺琳子等饥荒结束就娶她为妻时,她露出的绝望与满足交织的笑容;想起琳子生命中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叫我注意身体。不知何时起,不争气的泪水又开始蒙住了双眼。我的肠胃开始咕噜咕地绞痛起来,一阵恶心和自我厌恶的感觉从心底升起,直冲喉头。在冲击下我直接跪倒在地,右手撑着地面,左手用力捂住嘴巴,将呕吐物硬生生的堵在嘴里,重新咽下。

眼前有些发晕,或许我只是太累了,躺在地上很快不知是睡着还是失去了意识。直到醒来时才发现已是深夜,恶心感再次袭击了内心,我故技重施,伏在地上捂住口鼻。不能让琳子牺牲生命换来的食物浪费,但一阵又一阵呕吐让咽喉充满了压力,汤汁从鼻子中溢出,一部分酸水被呛进肺里。我双手撑地不可抑制的咳嗽起来,失去阻拦的口腔将已经消化成肉糜的食物喷了一地。

借着尚未熄灭的火光我看到自己的呕吐物中带着血丝,沾一点嗅闻发现是新鲜的血迹,这令我有些害怕。耳边传来轻微的嗡嗡声,和若有若无的说话声,这大野地怎么会有人来呢,或许是牛头马面来找我索命了吧。回忆止不住地在眼前浮现,我想起童年时代的嬉戏、少年时代的憧憬,想起不久前琳子那复杂的眼神和陷入疯狂的自己,想起琳子的抓挠、踢蹬、抽搐和流泪。在最后的时刻,恐怕少女迫切地请求我归还她的生命,而我在对她肉的饥渴中忽视了一切,还虚伪地称之为解脱。我站起来,眼前那个活泼机灵的形象逐渐与地面上杂乱血泊中心被斩去手脚、开膛破肚的无头尸体重合。我不止的干呕,但这次除了唾液和少量鲜血外再没有什么可吐了。

我像是着了魔的一样,将手伸到尚未冷却的锅中,忽视剧烈的烧灼感将其中剩余的肉全部捞出。尽管它们已经变得发白发灰,但在我眼中还是那么的鲜活。我将带着炉灶温热的肠子和肝脏重新塞入琳子大开的腹腔,空空的腔子下面积攒的血湖漫上来,将灰白的肠脏重新染红。我将已经被啃出白骨的手脚摆好,甚至将自己的呕吐物收拢在手中,倒在她的肚子里。最后,我将她的头颅从供桌上抱起来,用力将颈部的断面压紧在尸体上。当然,这种拙劣滑稽的行为并没有任何奇迹般的巫术效果,屋子里寂静的吓人,在这饥荒的夏日甚至没有一丝蝉鸣和鸟叫。现在少女的尸首还是非常恐怖的模样,但起码已经有了点人形。我凝视着琳子,琳子也凝视着我,用她哀怨的、迷离的双眼钉住我的身体。我的视线愧疚地与她错开,心中郁结的悔恨的自我厌恶喷薄而出。

“ 我错了,琳子我错了。我是混蛋,我是吃了那个琳子的混蛋。琳子你醒过来吧,哪怕我们一起饿死也行,你醒过来吧。 ”

除了我嘶哑的哭声外,房间里维持着寂静。琳子的眼睛盯着我,菩萨大人的眼睛也盯着我。似乎四壁、房梁和大门也在盯着我,他们在嘲笑这个虚伪的人吗?灶台中的火光已经暗淡了,但还是将我的身影投射在墙上,那漆黑的人形比我的体型大得多。这就是那个杀了自己爱人吃肉的罪恶灵魂吗?我的身体是如何塞得下这巨大的黑色纯恶?杀死了琳子,就算能走出饥荒又是为了什么?我将这个陪伴自己十六七年的少女尸身丢弃在破庙里,重新过上吃饱饭的生活,甚至娶个别的老婆,稀里糊涂的过完一生?心脏怦怦直跳,我的手颤抖着将柴刀重新抽出。

“ 我对不起爹娘,我对不起琳子,我不配做人。菩萨大人啊,我是为了自己的饱腹才吃了琳子,求求您让琳子早登极乐,这罪果全由我担,我该去十八层地狱啊! ”

借着冲动的感情,我将柴刀顶在颈侧用力一划,但早已不再锋利的刀刃只是划出一道浅浅的伤口。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和鲁莽,我顶着刀前后反复锯割,那种皮肉一层层翻开、刀子一点点切入的感觉实在是恐怖,但或许不及琳子曾受的痛苦的百分之一。终于,我感到颈侧的血管被划开,脖子上的血流在皮肤上传来蛇爬行一样的触感,胸前的衣服很快就湿了一大片。用力将柴刀丢出,金属的柴刀撞击墙壁发出短暂的火花。随后我并排躺在琳子的尸首旁边,身下是琳子已经开始干涸的血泊带来的奇异粘稠感,和自己的鲜血产生的潮湿感。

索性捧着脸颊将琳子的头颅抱在面前,爱人的头几乎占满我整个视野,凌乱干枯的发丝搭在我的胸前。尽管尸体不可能再做出动作,但我分明感觉到琳子的目光柔和了些许。尽管眼睛已经开始浑浊,但我还是能分辨出那有些不舍、有些迷茫的眼神。我与琳子已经相处了太久,就算这颗头颅没有连接着身体,依旧可以感觉到她的肉体压在我身上的重量和温度。我的心跳逐渐变得混乱和麻痹,但还是坚持着用舌头撬开琳子的嘴唇、顺着上下两排牙齿之间的缝隙伸到她嘴里,重复着几个时辰前刚刚学到的过程。她的口腔和舌头已经变得干涩,甚至传来轻微的腥臭气味,僵硬的肌肉没有任何反应,快速的抽走我舌头的热量。

一个星期没有好好休息的疲劳感叠加上逐渐失血的缺氧,快速剥夺着我的思维能力,视野四周的黑暗缓慢但不可逆转地向中心扩散。我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双臂环抱着将琳子的头搂在胸前,手轻轻拨动发丝,将她被血污沾湿弄乱的头发捋直,直到意识在不经意间彻底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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