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厌离等在他们房间门口，见到两人回来，也看清了相握的手，江厌离叹了口气，抓住弟弟手臂，拉着他去她院中。魏无羡松开了手，目送两人远去，在外头呆站了一会，才入屋内烧热水，泡了茶。

「姊姊？」江澄跟着姊姊脚步，入了庭院。江厌离端了碗汤，重重敲在石桌上，汤水都溅出来了些。江厌离道：「你是不是，喜欢魏无羡？」江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你喜欢月儿吗？」江厌离又问。

江澄是喜欢的，也想过与她结婚生子，生个漂亮的小娃娃，只是这几日他脑中存在的都是蓝曦臣那张脸，和他宽大的肩膀和手掌，抱着他的温度，还有星河下一触即分的吻。于是江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江厌离拿出一个荷包，从里面倒出许多红豆粒，拢成一个红豆堆，然后一颗颗的捡出来堆在江澄面前，边问着：「你喜欢魏无羡有这么多吗？」江澄抬眼看着姊姊动作，想着与魏无羡之间经过的点滴，在那剩下的红豆将近一半时叫停了她，江厌离又捡出另外一堆，问他：「你喜欢月儿有这么多吗？」

江厌离只捡了三颗，江澄只想到了粉色的蝴蝶结、月儿娇羞的表情、一个想像中的可爱女儿，在江厌离捡第四颗红豆时制住了她的手，把这颗红豆放进了魏无羡那堆，又捡了好几颗，分别是粉色的裙子、檐下的花灯、花间的蛇、亭中的风铃，魏无羡那堆越堆越高，剩下的红豆也越来越少，江厌离又拿出一个装满了红豆的袋子。

江澄开始放起了第三堆，没说话，捡完了石桌上的便从袋子中取。蓝曦臣作为蓝家下一任宗主，长相也是顶顶好的，位于世家公子榜首，与他有些像母亲的豔丽不同，而是清煦温雅，款款温柔，像冬日暖阳。江澄第一次注意到他，就是因为他长的好看，在颜值榜压他一头。交流过后发觉蓝大哥懂的很多，还会指点他些灵器方面的知识。他也听过他吹那白玉裂冰，气度安闲，如腾云驾雾般的仙人，无半点俗气。

蓝曦臣对他从没有任何要求，会静静的听他述说，其实山海绘卷那本书也是蓝曦臣无意间提到，江澄才去藏书阁找来翻。那次刚凋刻好白玉灵珠，他第一个想到的也是蓝曦臣。蓝曦臣也从没拒绝过他，每次他去那院中，他每次都在，会摆好茶具，倒上他喜欢的茶。原本也只是将他视为老师，不知何时这感情变了质，如那春雨，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渗进血液中，密密麻麻。

江澄停了手，魏无羡那堆和这第三堆竟是差不多高，不细数分辨不出多寡，江厌离没想到这事情比自己原先想的还複杂，还是先捡出了月儿那几颗，放进江澄手中让他丢掉。江澄依言做了，他懂了姊姊意思。对着剩下这两堆，江厌离说：「不管你喜欢谁，想跟谁结婚，姊姊都是支持的，父亲和母亲也会，你知道为什么母亲对南宫家态度冷淡吗？」

江澄以为母亲只是看不上南宫家家世。江厌离又答道：「是因为你跟阿羡处的好，阿羡对你好，我们都看在眼里，母亲对我说过，她不觉得你跟南宫月结婚后会比现在快乐，江家还有我呢是不是。」江澄沉默着，过了许久，开始伸手把那第三堆红豆挑掉，脑中想的是魏无羡会难过、耳朵和尾巴不再摇的样子。最后他扫落了蓝曦臣剩下的小半堆红豆，颗颗滚落在地，被尘土掩埋，他将对魏无羡的喜欢装入荷包，放进了胸口。

等江澄回到院中，魏无羡趴在桌上等的睡着了，油灯还烧着，手边放着那年两人买的小花灯，可爱的小兔子和小老虎相对而坐，江澄让这两隻灯笼间的距离缩短，摆成了亲吻的样子，然后摇醒了魏无羡，等魏无羡张开双臂便坐入了他怀中。

魏无羡还有些迷糊，凭着本能握住了这盈盈腰肢，他问出了他想了一晚上的问题：「江澄，你会和她结婚吗。」江澄装作在认真思考，观察着魏无羡表情，然后说：「嗯，婚期已经定好了，就在下个月。」那天上好像打起了雷，下起了雨，魏无羡无法动弹，恶梦成真，压的他喘不过气。这些灰色的梦靥已经盘倨在他心底很久，经过这几日的压抑，他现在只想找条锁链把江澄关在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江澄还在他怀里乱动，吻过他狰狞的眼和眉下的青筋。魏无羡不懂这人怎能说出伤人的话语后又平淡的与他亲暱，难道那女子那婚约在他心里不算什么，又或是自己在他心里其实什么都不是，只是一条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

魏无羡抱起江澄放在床上，低下身开始脱江澄衣服，装着红豆的袋子掉落了出来，魏无羡一看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他以为这是南宫月送的玩意。魏无羡双手制住江澄上身，舔着江澄喉结和锁骨。江澄只是故意逗他想看他反应，还没意识到危险，等魏无羡咬上他肌肤才觉得不对，想推开魏无羡，但魏无羡双手用了十成十的力道，一下没推开，那锁骨处已经被咬破皮，都渗出了血，江澄哪受过这种伤，吸着气压制这痛楚，然后魏无羡解开裤头，露出红色的肉棒，抬起江澄双腿，但这次它想戳入的地方不是腿间，而是江澄身子里。江澄被那伤口痛哭了，在魏无羡双手间摇晃着身子，想让他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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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碎唸：『清煦温雅，款款温柔』这是书中的形容吗我忘了，网上查的。

哇这是经典问题：Ａ超喜欢我，但我超喜欢Ｂ，噢最后肯定全要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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