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哼~，你真好~，奖励你一声~”

“好~哥~哥~”

“咕~！”，暂且抛却复杂心念的诺亚，听见妹妹如此甜甜地称呼自己，不禁眼眉轻扬，眸光一时变得亮晶晶起来。

诺雅被诺亚总是在听见自己喊他“好哥哥”时，眼眸亮晶晶，满脸都是愉悦又矫情地想要掩饰，流露出稚嫩可爱的气质逗到，不由恬恬微笑。

“虽然是好哥哥，........但可能是一个妹控变态的好哥哥.....！”

“咕.....呜，我才没有！(っ╥╯﹏╰╥c)”

气氛变得安静，安宁静默的黑夜氛围逐渐沉落。两兄妹安静地享受了对方的陪伴半刻。

诺亚牵着诺雅的手心，感受她柔夷柔若无骨的水嫩，抬眸看着泛着暖红浅色的天花板，此刻房间内的静夜因子中的桃色已然褪去了诸多，但仍旧余留了些许的浅。

妹妹的手心好柔软好温暖呵.........

真想时间就留在此刻不停啊......

诺亚浅浅地沉默了半晌，诺雅静悄悄地陪着他，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和纹路。

安然总要流逝褪去，诺亚眼见着妹妹似乎变回平日里的正常妹妹了，又开始出言稍稍试探，边出于一点真心地看着诺雅嘀咕道，

“今天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们是好好的兄妹........”——虽并未有确切指向，他却正是想通过这一分模糊的话语指向得到妹妹的回应，从中试探妹妹是否真和自己所想的预测一样......

妹妹可能只是突然想亲亲小诺而已.......只是兄妹之间的情谊......

刚刚就像我们平时的谈话一样.......

诺亚在心中“嘴硬”着为自己“加油打气”。

“.............”

诺雅看着诺亚，苦涩而轻笑着沉默，最终摇摇头。

“不行么........？”

因是故作试探，诺亚眼见诺雅的反应，瞬间知晓诺雅的难处和心想般，随即就糯糯而反问起........

诺雅和诺亚一样同样猜到对方的心思，眼见诺亚小心翼翼的试探话语，诺雅淡然苦笑道，

“不可以....哥哥...”

“好的.....，妹妹。”，诺亚下意识回应。

两兄妹错愕半刻，而后无语凝噎。

诺亚无措地看着她，诺雅的双手此刻握握在诺亚上臂的位置。

他真不想挫伤妹妹的情感啊。

“别那么苦哈哈了........”，诺雅撅撅嘴，摇晃着诺亚的手臂，自知哥哥所指何事——她显然也不把他当傻瓜看待，自家好哥哥颇具双商，只是有时矫情着，但不讨厌。

“哈哈。”，诺亚露出半个笑脸。

“我们继续吧。”

“嗯，嗯嗯。........”

“哥哥啊，这一个月我过得很开心......无论是你回家的那一天，还是到....”，诺雅开心地说道，虽是说到最后有些稍难启齿——或许不合当下的氛围，但不影响少女此刻的心绪。

“哈呵呵，是吗......”

“嗯。”

诺雅突然间俯身，直截了当地凑到诺亚的脸蛋上。

——这一次比上一次凑得更近了，只余不足一拳之距。

诺雅将诺亚脸蛋捧住，好让他不再偷偷偏眸。

呜，妹妹难道又要......

...................无力和凌乱再度萌生，诺亚慌乱之余，稍稍在心间叹了口气，却又似乎暂时不再想去考虑什么。

“我想你了。”

诺亚所想的亲吻没有发生，只见妹妹满目笑涟着冲自己轻笑，吐露出一道话语。

“我想你了吖~”

呼.....没有啊。

妹妹真可爱(●'◡'●)。

这是？

熟悉的记忆涌上——这是自己回家时，面对泫然欲泣，委屈巴巴的她，所做出的回应。

“小雅学得像不像？”，诺雅撑起身子，垂下满是笑涟的碧绿眼眸，宛若邀奖的小女孩，笑盈盈地看着并问到诺亚。

少女的笑颜依旧尤其明媚，看得诺亚心绪愉悦，虽将他未宁的心绪搅弄得更为凌乱。

换作平日，诺亚必然会自觉幸运，今天能够所见到那么多次自家妹妹明媚无比的笑颜。

如果氛围在放松一些，心绪再安宁半分，诺亚定然会盛赞叹此时如此活泼甜美的妹妹。

而此刻萦绕着心间的一分化不开的沉重和惆怅，难以令初见乍惊的他继续保持欣赏的姿态，保有太多欣然的心绪。

但妹妹情绪上脑卖力地表演着彼时的自己，又让诺亚又感兄妹情致的氛围悄然浓郁，心中的愁绪又暂时地放落。

“像！”，诺亚赞许道。

“哼哼哼~，哥哥当时还挺迷人的呢....”

“是吗....”

“嗯.....”

两兄妹一言一答地交谈着，就像平日的交谈一样，却又不可避免地因为内心深处的各怀心事，语气透露出一丝丝奇怪。

“哥哥，那真是你对小雅的必杀技啊....”，诺雅在安宁间，说出了更多诺亚未曾知晓的话语。

“嗯？.....”，声色中充斥着些许的疑惑。

“我想你了。”

“啊.....”

“本来人家都想要好好训斥不知天高地厚让自己身陷险境，让我那么担心的哥哥....”，诺雅幽幽地吐着言辞，“还让小雅等待那么久.....”

“对不起....”

“但...”，诺雅眼望着诺亚的凝眸滞了半秒，一抹粉红闪过脸蛋，而后眼眸又顷刻满上柔情，

“当你说出那一句简单的，我想你了，小雅对哥哥的怨就消散完了呢~”

诺雅看着近在咫尺的诺亚，再度给予他一个永久珍藏的明媚笑脸。

雅雅~......

诺亚心绪翻涌稍稍，眸光闪烁，最终归于平静。

妹妹真是非常珍视自己啊。

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够伤害她的自尊和情感。

“小雅平时肯定不会和哥哥说这些话！.........”

诺雅重新抬眸，轻起唇齿道，“但今天啊，今天小雅是对哥哥十分真诚的好妹妹~”

“哥哥更希望雅雅是平时的傲娇妹妹.........”，诺亚自然而然，半带吐槽和试探道。

“哼哼哼~，以后再说吧~”

哥哥又在试探了......

好吧.......

诺雅眨巴眨巴眼睛，看了又看诺亚的脸蛋——这位令自己心弦动荡不已的亲哥哥，在自己眼中，简直是年少的世间第一流，他的温雅亲和，高贵温润，又是自己牵伴到大的亲人，是自己的爱慕倾心对象。

是拥有一位配得上他的爱意的女孩的俊俏青年，是差点“抛下”自己.......是自己一厢情愿地认为他“抛下”了自己的坏哥哥.......

错乱而令人着迷的光芒从他有魔力般的浅蓝漂亮星眸中释放，光是靠近他看着他就让自己愈发心绪错乱。

诺雅匆忙整理情绪，在平静中坐起，用着带半分欣悦的声色念叨。

“哥哥。”

“妹妹....。”

诺雅嘟了嘟唇，似是想要说些什么话语，最终决定如此，开口道，“你觉得我好看吗？”

诺亚摆脱苦涩，轻吐舌头泯唇，旋即遵从本心地点点头。不过因为只能躺在床上，显得一分滑稽。

“嘻！”，诺雅旋即发出清脆的甜笑，再一次在诺亚面前展露出皎月也无法比拟的笑颜。

“那~，我和你喜欢的瞳娅，谁更好看？”，诺雅重新问及这个话题。

“这一次只许选一人！”，诺雅浅金色的的眼眉轻扬，这一次附加上了约束条件。

啊？

诺亚闻言一愣。

雅雅真是自家傲傲娇娇的好妹妹啊。

还以为心情明媚的她会称赞或安慰自己什么的，结果却又是抛出这些难题。

吐槽归吐槽，妹妹还是好妹妹，虽然给自己上压力，但依然是想爱护她。

诺亚闻言，但依旧故作般，鼓嘴和偏开眼眸。

“哼！”

“看着小雅。”，诺雅伸手移了移诺亚脑袋，诺亚只得苦哈哈地笑眯眯着。

“选不出来，都很好看。”

“你们都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孩！”

“果然会是这样.....”，诺雅幽幽吐糟了句，但对这个回应甚感意料之内，不这么说就不是自家哥哥了——他对于爱人和自己不愿违心，也不愿有所偏颇而令两人感伤。

诺雅幽幽看了诺亚半刻，诺亚似是读懂她的情绪般，露出苦哈哈的笑。

“.............”

两兄妹对视着沉默了半晌，诺雅随之垂眸盯着诺亚衬衣上的带状菱形格栅。

.........................

两兄妹又无言地看着对方，静默半晌。

诺亚稍叹一口气，无奈道，“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兄妹.....”

“这是当然的。”，诺雅臻首轻点，却十分坚决。

“今天之后，也还是兄妹的关系....”，诺亚意有所指却措辞匮乏，浅蓝的眼眸带着复杂的光彩凝望着诺雅。

他很想说出我们只能是亲兄妹之类的话语，却发现无论如何措辞，都有逻辑上的不恰之处——除非直截了当地言明。

但这是自己唯一的亲妹妹，珍贵到让自己不知何以回应，亦不想伤害分毫。

诺雅知道哥哥的意有所指，稍许苦笑地轻轻摇头。

“今、夜、之后，不仅仅只、是兄妹.....”

奇错的停顿，故作的强调，诺雅说的甚是坚定，诺亚听得心脏沉重。

“小雅已经说过了，不可以。”，诺雅苦楚地嘟嘟嘴。

她轻轻付下身子，额头贴起诺亚的额头，鼻尖轻轻碰到他的鼻尖着，身前饱满的柔软尽数紧贴在他的胸膛上。

“你知道，对于我而言，最重要的是什么么？”，诺雅俯身凑到诺亚跟前，眼眸含情又认真地看着他。

诺亚看清了她眸中的情谊和认真之色，难以回应。

“无论如何，哥哥都是最重要的。”

话语的单词，随着诺雅逐渐凑近的脸蛋和粉唇，落得愈发清晰。

不要......诺亚眼望着诺雅愈发靠近的粉唇，心中复杂地呼唤道。

啵❤️。

诺雅微眯眼睛，粉唇贴在诺亚咫尺之间的唇上，吻上他的整个嘴唇。

诺亚明显感受到诺雅在轻颤。

软绵和甜滋滋的感觉着实十分令人舒适，但诺亚依旧微微挣扎着，并非厌恶而是自觉罪恶——并非出于太多因为血缘亲生兄妹关系的挣扎，更多是因为不可辜负的不可辜负。而这样子，对同样尤为珍视的亲妹妹也不是最好的啊！

诺雅感受着诺亚的挣扎，虽自觉稍稍落寞，身躯纵然轻颤，却依旧不愿放开他。

片刻后，诺雅从哥哥的软糯的唇上离开，涎丝从诺雅的唇上连接至诺亚，在灯光下泛起晶莹透亮的光泽。

随着诺雅撑起身子的离开，涎丝破裂在两兄妹的唇角下，诺雅伸出长指指尖，轻轻抹去垂挂的涎丝。

诺亚面色绯红，看着脸色潮红的妹妹又为自己拭去晶莹。

“哥哥，你知道我的心意吗？”

“...............”

诺雅直截了当的举止，让诺亚本就郁郁的心情感到沉重。

那一刻似乎终究是即将来临。

“我喜欢你。”

“小雅对哥哥的喜欢，是想要成为恋人的爱慕。”

轻巧的吐词，透露出坚定和不悔。单词组合而成，飘荡进耳中，诺亚感到一阵石头终于砸落心间的碾实感。沉重的心绪顿时凌乱不堪，如回收处理到一半的塑胶易拉罐的碎片。

黯然的灯光下，诺亚看清诺雅漂亮的脸蛋上，轻嘟又轻颤着的粉唇，以及又泛起的泪雾却依旧清晰可见的绿宝石——犹如她决绝又清晰的心意一般坚定。

果然是这样么......

猜测最终果真成为了现实，诺亚没有细想究竟何时究竟为何自己的知心好妹妹会变成如此。

此刻，一切都随着妹妹的心意而落定。

内心一团乱麻的诺亚，想出言劝诫诺雅，或许又是想为自己错乱的念头碎片整理出一根准绳。

对于自己而言，亲生兄妹的血缘关系并非阻隔她们之间关系的绝对准线——最核心在于，自己已然有恋人、妹妹所爱的自己，并非在此时，或在将来而独爱她一人。

这是对与她的过往的辜负，也是对她的将来既定的伤害——前者对娅娅，后者对雅雅。

诺雅眼睛满是复杂之色，又充斥满紧张，她紧抓了自己的手心一瞬，借此刺痛以求平静。

只要一个回应就好。

“..............”

“...........”

“...................”

“................”

“全世界我只爱哥哥一个人....！”

诺雅眼见诺亚沉默，稍许催促般念叨道，又像为自己鼓舞勇气。

碧绿的宝石眼眸流露一分轻乱、三分柔情、五分期许和一分潜藏的暧昧，希望从那双明媚的浅蓝眼眸中得到他的爱。

诺亚看着充斥满复杂神色的眼眸看了诺亚半晌，那期待和柔情令自己感到乏力和心乱。

出于恋人间的爱慕么？对于雅雅来说。

妹妹很漂亮很漂亮，几乎和娅娅一样漂亮。性格同样很好，虽然颇为傲娇却不失对自己的关心和爱，犹如高贵的绿宝石般闪闪动人。

厌恶绝对不可能，喜欢是肯定的。但这分喜欢是出于家人间的爱，与恋人间的爱慕相距多少呢？........诺亚并不知道。

但，换作如非未与瞳娅交往相恋着，或许自己都不会如此挣扎。

纵然辨不清对于妹妹的喜欢是家人亦或是恋人间——血缘并非太大的阻隔——自己应该会答应吧。

如若当下非有心爱之人，纵然此刻辨不清，想必却也肯定不会拒绝妹妹的请求——也或许其实有了些许答案的苗头——肯定会是答应的——自己在此前的某刻，想到妹妹如若离开自己，竟然顿感十分的痛苦。虽顷刻间安慰自己，却对彼时的心绪尤其深刻。

本就自觉自家妹妹独一无二的美丽可爱，此刻她如此的袒露她对自己的情感，

想必最终自己也会爱上妹妹吧，毕竟她从来都是如此关心在意着自己，傲娇的她却从不失爱护自己的行动。

但眼下，最为核心的矛盾，是自己已然拥有一位视自己为全世界的女孩，她同样尤其地在意和心爱着自己，辜负她想想都是尤其之残忍。

而如此回应妹妹，妹妹又如何呢？自己在此刻做不到一心一意地爱着妹妹，怎么回应她所说的只想要自己的喜欢呢？

而这又如何面对娅娅呢.....又一定会伤害雅雅.......

诺亚凝望着诺雅，诸多弹上嘴边的话语诛如，“我已经有喜欢的女孩”、“这是对雅雅的伤害”，或为瞳娅辩护，或为诺雅关心，或为自己而诉.....但话语到嘴边却难以言说，无论如何如何，都无法过得心灵——无论是辜负几乎将自己当作全世界的瞳娅，亦或是伤害唯一的亲妹妹诺雅。

自己的时光很长很长，但仅有二十年纪的当下，时光中每一个人的出场顺序都尤其重要，循序间相互影响——

若非已与那位宛若时光的世界中最澄澈纯净的蓝宝石，拥有金发和碧眼的女孩相恋，自己绝不会在此刻久久无法回应亲妹妹的情感，必然是告诉她，自己愿意和她在一起啊！尽管未知当下的情绪是否真为爱情的欢喜，但相比看见妹妹的难受和哭泣，这些矫情并不算什么；

而亦唯独仅有眼前这一位，美丽明亮，足矣与那一颗蓝宝石媲美，宛如世上最动人的绿宝石女孩，自己独一无二的亲生妹妹，才会让已有如此澄澈纯净之至蓝宝石的自己陷入如此的挣扎。若是他人，在辜负那一份纯净和与这一位女孩相恋，自己恐怕是毫不会犹豫地做出前者的抉择。

气氛沉默着，诺亚眼中的眸光在激烈的交错思绪的消磨下逐渐悄然黯然。

时光悄然过去数分，亲哥哥沉默着，嘴角数次抽动却最终未有吐出半个词语，诺雅等待数分，没有等到他的回应。

“哥哥......”，诺雅抓着白床的手指蜷缩，指尖微微嵌入手心，疼痛感未觉，因为心脏的痛感淹没去了手心的痛。

不要...！

亲妹妹的呼唤宛若风中嘤咛，听起来真是无助，生起满满的呵护欲。

“雅雅，这.......”

“哥哥❤️~”，颤抖的话语带着掩不住的期待。

“这并不好......”，诺亚说不出坚决的话的目光偏闪，躲到一旁。

“哥哥！........”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诺雅的眼泪决堤而落，双手重新紧紧握住诺亚的手腕。

他最终的回应只是如此吗？

心碎的啼哭，让诺亚一瞬间感到深深的心疼，偏眸回望诺雅的眼睛，对上她满含泪水的眼眸。

“呜呜呜.......都是小雅的错！”

“哥哥......哥哥没有错啊！......你喜欢的是瞳娅，不想辜负她......”

“雅雅！”，诺亚听闻诺雅浓郁之至的哭腔，满是惊慌和心疼地呼唤她。她的眼泪款款落下，泪雾后的绿宝石充满破碎的泫光，无不不令自己感到心疼。

“我的哥哥的情感.....很高贵....呜，呜。”

诺雅对诺亚的挣扎臆想过——情感丰富的他，他丰富的情感绝非廉价，反而潜藏着尊贵——他想必是不允许自己辜负一段真挚的情感，又不能全身心地投入与自己的这一段，怕是自认为也是对自己的辜负。

这很符合哥哥温柔的作风啊！

“呜，呜.....”

出乎诺亚的意料，诺雅的哭泣很快便结束，她的美目染上一分决绝之色。

“呜，”，颤音依旧，却染上一分....可怕。

“我只想在哥哥的身上......铭刻下小雅的印记！你明明是我最好的哥哥！”

“本来只属于我一个人！......呜呜呜呜....”

诺雅为自己的占有念头感到羞愧——他和那位女孩的爱情故事听起来有分莫名的奇异，却能感到哥哥很爱她，她视哥哥为全世界。

哥哥并不只属于自己。

“妹妹！”，诺亚咬咬牙，俨然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抬眸坚决而道，“我已经有喜欢的女孩子了呀！小诺做不到对妹妹一心一意啊！”

“你是最高贵最漂亮的女孩，许多人的一心一意都配不上你！”

“更何况小诺现在......！”，诺亚一口气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和他所忧心一致，从不是血缘的关系。

“呜，哥哥！”

“三心二意的.....不能对雅雅一心一意的小诺，怎么能够给你带来幸福啊.....！”

“哥哥，你难道对小雅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诺雅似是有些充耳不闻诺亚的回应，再度询问道心中的少女心忧。

“作为兄妹之外的情谊....”，幽幽的调调却决绝而倔强，带着些微偏执的扭捏。

雅雅.......

.................

真的完全对妹妹没有任何的一点感觉吗？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绝无半点抵触的情绪。

尊雅高贵的她，又是如此亲近着自己，她对自己的一声哥哥即是最动听的称呼。

自己彼时还对瞳娅迷失了关于看待为妹妹亦或是恋人的念头。后来想来，或许对于诺雅早已如此。

如果没有遇见娅娅......

妹妹啊........

诺亚再度感叹时光中人儿的登场顺序是如此重要。

诺亚眸光幽幽而深邃，最终晃了晃脑袋，开口道，

“我.....我很喜欢雅雅。”，诺亚眼眸中泛着复杂的瞳色。

“关于你，我总是想要成为你的好哥哥。除此之外的情感，我分不清楚太多。”

“但如果小诺仍有一人心，即使分不清对妹妹的情感，我也会、想要回应妹妹的情感啊！”

“如果没有遇见娅娅的话，我十分愿意当妹妹的恋人。”

“如果没有遇见瞳娅，你就会答应我了......”

“嗯....”，诺亚回应道，继续补充道，“雅雅是很漂亮的女孩子，还是对小诺很好很好的女孩，性格和容貌一样漂亮，被这样的女孩喜欢，是我的幸运。”

哥哥的话好软......

诺雅听闻诺亚的称赞，眼巴巴望着诺亚，故意稍许呆愕地试探问道，似乎非要听闻哥哥更坚决的话语。

“那你愿意为了我，放弃瞳娅吗？！”

诺雅的询问“出格”至极，但也仅有她道出，诺亚才不会觉得冒犯和产生怒火——此刻更是心疼和怜惜自家妹妹的心情和情感。

闻言诺雅的话语，诺亚眸光腾越闪烁，凝望着诺雅的眼眸变得深邃。

妹妹这是要逼着自己说出更决绝的话语吗？

拒绝........

我不喜欢妹妹......

诺亚扪心自问着，眼前是如玻璃瓶般处于破碎边缘的亲生妹妹，是自己最最挚爱的亲人，是从小陪伴自己成长的同伴——即是关心爱护自己的亲人，又是陪伴成长的两小无猜的青梅妹妹。

喜欢虽说清楚究竟是否确为爱情的爱慕，却本就不抵触乃至若非不愿辜负某段时光的情感，自己很可能早就答应妹妹的示爱——此时她再度出言的逼迫，而自己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更决绝的话语。

诺亚看着诺雅，妹妹她在自己拜访她之前便洗了澡——或许可能为了等会的某刻吧！

双片分的浅金长发款款落在披肩暗色领衣服的上侧，一双浅金眼眉浅落，本就白皙水灵的脸蛋带着洗浴后的水嫩光泽，更是尽显少女肌肤的完美。

绿宝石眼眸带着深暗的眸光，泫然又决绝的看着自己。

这是何其漂亮的女孩啊，此刻为了自己而泫然心碎，说出令她感伤的话语，伤害一直以来最亲近自己的亲妹妹，诺亚自觉无法做到。

而对于另一位女孩呢，伤害她自己亦不可能愿意.....

对于瞳娅的情感，不愿辜负，这是他一半的核心纠结，亦是占主要核心的纠结。

听见妹妹话语的请求——光是想想第一次完全将身心献予自己而后，清瘦的瞳娅或因失落安全感而突然的请求，可不可以永远不要抛下自己——抛弃她，光是想想就是对自己和她的一种残忍。

“妹妹...”，诺亚叹息着开口，而后话音又重归缄默。

“..........”

诺亚缄默着，眸子心疼又苦涩地看着要碎掉的诺雅。

诺雅从诺亚的苦楚中看到了他的回应，而这也是意料之内，不然也不是自家温柔的亲哥哥了。

“呜，呜。....”，诺雅啜泣了几下，泫然泣诉道，“真是哥哥的性格！”

“.......”

“对不起......”

此刻诺雅泫然的神态与平日外在高贵尊雅的昼夜之神形象相去甚远，亦并非独属自己所见的可爱傲娇恬美妹妹

“没有关系的.....”，诺雅碧绿的宝石眼瞳中浮现一丝浅笑之意，下一刻又化作深深的愧疚、感伤和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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