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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 击鼓

小说:金大师群侠传黄蓉篇 2025-08-24 15:51 5hhhhh 3280 ℃

  第十二回 击鼓

  “是萧清漪指使我陷害吕灵韵!”

  

  崔皓想着,萧清漪可是吕文德之妻,还是正三品厢军女营都指挥使,可不能只听她一面之词,于是道∶“蒋传芳,攀咬上官是什么罪你方才责罚霍嫙时不是挺明白的么,轮到自己却又忘了?再用刑!”

  

  蒋传芳大叫道∶“冤枉啊!”

  

  黄蓉这时说道∶“崔大人,她所说应是不虚,却是不必再动刑了。”

  

  崔皓不悦道∶“黄夫人,你现下只是一名贱籍配军,本官如何审案你还没有指点资格,你夜犯宵禁之罪本官还未审理呢。”

  

  黄蓉语塞,只得噤声。

  

  蒋传芳在老虎凳上大口喘息着缓解身上剧痛,披头散发狼狈到极点,看着皂隶拎来抽乳专用的老竹戒尺眼中满是恐惧,嘴里喃喃道∶“不要,不要。”

  

  “打!”

  

  一声令下,老竹戒尺随风抽下,粗粝的尺面扫在乳侧再碾着乳晕蹭过去,左一记右一记,只把两只肥腻椒乳搓扁按圆,抽得乳浪翻飞。蒋传芳毫无顾忌地放声叫疼喊冤,酥胸在笞责下燃烧、肿胀,直至两乳布满血红肿痕,她才头一歪昏死过去。

  

  崔皓命人点起熏香,将她呛起,蒋传芳已是面如金纸、嘴唇发紫,却还是喊冤不止,足见其所言非虚。崔皓令人松她下凳,跪在一旁,等待发落。

  

  蒋传芳品尝了牢城营三木大刑,哪敢再隐瞒,将她如何攀附萧清漪,萧清漪又如何指使她,她又是怎样陷害吕灵韵、方凤等人,一桩桩一件件地说了。最后她哭诉道∶“大人,我一时蒙了心,绝不敢背叛管营相公啊!”

  

  吕灵韵不齿她所为,啐了一口。黄蓉见她袒胸露乳、赤脚受刑,也是由衷解气,只是面上不显。

  

  崔皓长叹一声,他是奉管营相公之命调查蒋传芳勾结何人,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对于其他的事却并不在意,于是他道∶“蒋传芳,你罪无可恕,有什么话,与我回牢城营衙门面见管营相公时再说罢!”

  

  “属下知罪了……” 蒋传芳磕头如捣蒜。随后自有差拨将她带枷上锁拉下去看管,明日起身发回衙门。

  

  处置了蒋传芳,崔皓道∶“查,将她的往来账册,仔细地查。” 酒厂中灰色利润颇丰,蒋传芳中饱私囊,绝不在小数,这些细软自然是以充公的名义进入他手了。

  

  接下来该到吕灵韵了,由于此前蒋传芳未将发生种种如实上禀管营相公,吕文德自然也不知悉,更何况现下樊城战事焦头烂额,而来不及管这等儿女情长。

  

  崔皓道∶“吕灵韵虽是被小人蒙骗,但偷盗御酒既实,本应按律责罚但念及已被家法处置了一百臀花,处罚就暂且搁置。待管营相公禀告吕大人后再行发落,禁闭也先免了。”

  

  吕灵韵黄蓉俱是一喜,这禁闭之苦实在折磨心性。

  

  接着轮到霍嫙等人,她们少不得大喊饶命,这些酒厂嬷嬷平日里耀武扬威为虎作伥,对犯法配军格外欺辱,如今这般下场也是天道轮回。

  

  这些女嬷本已划在随军之列,却敢夤夜私逃,已是犯了逃军之罪,按律当斩,为首者更是应凌迟处死。

  

  但念及霍嫙等人检举有功,并且非常时期需要人手,准许她们将功赎罪。如此拟了判罚∶主犯霍嫙,决重杖杖臀八十,其余五人各重杖五十,财产全部抄没,刺配樊城充军。另外这六人随军空缺再从司教嬷嬷中挑出六人补上。

  

  当堂断杖,六人全都上凳,下身扒光不着衣物,差拨们举起水火棍伺候,便与那牢城营中杀威棒威力一般。

  

  差拨们竭力施杖,水火棍接连不断抽在霍嫙等人身上,打得六人是皮开肉绽、声泪俱下,哪有平日管教女犯的气派?黄蓉见她们惨状有感而发,若不是吕公命管营相公饶了自己一百杀威棒,自己莫不是比她们还惨,想到这臀上顿时一紧。

  

  行杖结束,六人腿上都是大片青紫,屁股上血肉模糊,霍嫙更甚,可谓是酱缸染在腚上,人也只剩一口气吊着,冷汗浸透身体,似水中捞出一般。接着各钉了枷锁,拉下去行针刺乳,刻上“迭配樊城” 的金印,明日一同送军。

  

  场中人基本散尽了,崔皓城府极深,非到万不得已之时黄蓉不想与他接处,正欲与吕灵韵一同告退时却被拦下。黄蓉虽是帮崔皓立了一件功劳,但宵禁的规矩不可免,唤来两名三等嬷嬷,将黄蓉摆在矮凳上,抡了戒尺笞上四十下。戒尺黄蓉挨惯了,虽然不重但那种酸辣的痛感还是难受,更重要的是黄蓉虽可以对着崔皓侃侃而谈,但崔皓一声令下她就只能忍受这种屈辱的屁板,不能反抗。

  

  这一夜的闹剧终于结束,吕灵韵扶着黄蓉回了军房,黄蓉卧在床上脱了亵裤,吕灵韵往她已经红肿的屁股上抹药,抹了厚厚一层,散发着浓郁的药味,她的屁股上顿时一阵清凉,没了刚才火辣辣的感觉。

  

  二人只睡了不到一个时辰,天便亮了,军房内只剩了不到一半人,吕灵韵往日虽不在意这些姐妹,但真到了死生不得见的一刻,却还是感到伤感,邓燕等纷纷安慰她,并且也都知晓了吕灵韵是吕文德之女的身份。

  

  前途尚有关山万里,八九数尽日月无光。

  

  四十名司教嬷嬷清早上路,蒋传芳也在人群之中,身披重枷灰头土脸,除了她要去牢城营外,余下的都要去樊城充军,风水轮流转,莫不过此。

  

  林嬷嬷是天不亮临时被捉起来的,无它,因为霍嫙潜逃,酒厂要多出六人随军,林嬷嬷原本不在名单之上却祸及池鱼,无辜受累。哭天喊地了一早上不愿随军,打了顿屁板还是没用,差拨们烦了,绑起来堵住嘴强行塞囚车里送走。

  

  短短数日酒厂少了六七百人,余者不过三成。因着司使副司使职位空缺,崔皓便将一位二等嬷嬷高露提拔为一等嬷嬷,并代副司使之职维持酒厂日常周转,至管营相公查清蒋传芳后再指认新司使。

  

  高露不过三十岁,算是酒厂内最年轻的一批司教嬷嬷,上任后手段干练,处事井井有条,很快就恢复了生产。虽然人力减少,但最近日子制酒的原材料也是愈来愈少,劳役强度下滑,日子好过了许多。并且崔皓虽然走了,但余威未消,酒厂上下依然人心惶惶,许多规矩也都无心遵守了,甚至早诫和晚省都改成三日一次。

  

  军房里是轻松了许多,但黄蓉却忧心忡忡,她知道,产业的下降只能代表一件事,那就是前线战事远比想象的激烈,战损也是非常之大兵员锐减,不然不可能在后方强调这么多人开赴前线。

  

  她很担心郭靖的处境,一城一州乃至一国的重担都压在靖哥哥的肩上,而她却没有办法分担一点,甚至连出谋划策都做不到。

  

  这天晚上,黄蓉寻了吕灵韵,问及她此前所说向酒厂外传递消息的事,打算给家里写一封信问安。吕灵韵现在与黄蓉已是无话不谈的姐妹,自然应允,如今她来到酒厂已然一年,风头已经过了,只等吕文德找个机会以“铜赎法” 将她赎出,到时再将信件带给郭靖。

  

  ——————————————

  襄阳城

  

  虽然北面一河之隔的樊城正在被蒙将刘整、阿术水陆两面围攻,但襄阳城高池深易守难攻,又有重兵镇守,城中秩序依然井井有条,不见紊乱。

  

  任烟率领着马队走在街道,看着久违的繁荣集市颇为感慨,街道两旁商贩不断,酸甜清脆的冰糖红果,香淳糯腻的碳烤板栗,还有溜着油脂的麻辣烤鱼,实在是让人垂涎欲滴。

  

  任烟唤过副将,道∶“姐妹们在营中辛苦,好不容易有机会出来放松一下,想吃什么玩什么都记在我账上。” 她此前被罚俸半年,才攒了几月的俸禄就都又花出去了,不过在战场上过的都是有一日没一日的日子,要这些身外之物又有何用?

  

  她抬头看了一眼明媚的天,心中长叹∶“倘若樊城沦陷,这番富足景象只怕再难得见了。”

  

  襄阳牢城营中

  

  几个差拨和牢头议论纷纷,“听说军中派人来了?还是女营里的将军?”

  

  “管她呢,天高皇帝远,咱这牢城营就是小朝廷,除了吕公谁的命令也不听!”

  

  “欸,此言差矣,听说来的女将是萧清漪的亲兵统领,那可是吕公的夫人,话可不能乱说。”

  

  “不瞒哥几个,几年前我曾近处瞧过一眼萧清漪,啧啧,那可真是肤白貌美前浮后凸,也就是吕公这等地位才能享有此艳福。也不知她的亲兵都是怎样美貌的小娘子……”

  

  “祸从口出,还不闭嘴!” 后方崔皓走出来,呵斥道。众差拨牢头一见,忙道声崔典史好,四下散去,路上一些倒霉的人犯,免不得要被砸上几鞭。

  

  牢城营大门外传来一声吆喝∶“开门!” 接着两扇丈余高大门缓缓开启,来人策马而立,见崔皓在前面迎着,纵马缓行而进。任烟身披英姿飒爽的赤红披风,一身暗红软甲包裹出熟女的身形,一丛乌油油的黑发高高束起在脑后扎成马尾,脸上长期军旅生涯晒出的微褐色,唇厚鼻挺,正眯着眼睛高傲地俯视着崔皓。

  

  崔皓拱手道∶“在下是牢城营典史,崔皓。敢问可是任烟统领?”

  

  任烟不动声色道∶“崔典史,我的部下为何被拦在门外,这是什么道理?”

  

  崔皓道∶“任统领,牢城营是管辖重地,营中羁押要犯,闲杂人等无令不得进入,只能委屈诸位了。”

  

  此言一出,场上众女将登时愠怒,情绪蔓延,差拨们如临大敌严阵以待,这些女营将士都是上过战场的,可未必会讲什么道理。

  

  大门内外鸦雀无声,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只听任烟道∶“够了,你们休得放肆,既然到了这就要遵守这的规矩。”

  

  崔皓长舒一口气,道∶“任统领深明大义,下官敬佩,还请诸位在门外稍候。”

  

  任烟叫过副将,吩咐道∶“我自己进营,你们在门外打起精神,不要生乱。” 副将名叫穆欢,也是追随萧清漪多年的亲兵,穆欢道∶“是,请统领放心,我等就在门外。”

  

  两扇铁门吱嘎一声,紧紧闭合。营城墙外是繁华世界,墙内是丑陋的恶狱。

  

  崔皓做了个请的手势,道∶“请统领下马并交出佩剑,牢城营内不得携带利器,走时自然剑、马原封不动奉还。”

  

  任烟翻身而下,这时差拨上前收走腰上佩剑,若是寻常百姓入营少不得扒光衣服搜身,且后庭等私密处都不得放过,不过任烟七品军职在身,自然不用受辱。

  

  任烟道∶“现在可以去见管营相公了吧。”

  

  “管营相公公务繁忙,统领有什么话同我说也是一样的。”

  

  “难不成萧都指挥使的手令你们未收到么?” 任烟佯怒道。

  

  崔皓忙道∶“统领别急,这手令自然收到,但在这牢城营内除了吕公手令,就是知州大人也是枉然,我能让统领入内,已是卖了不小人情了。” 言下之意便是萧清漪强行下令,管营相公已是不悦,就不要再坚持了。

  

  管营相公执掌一镇配军,官居四品大权在握,远在知府级别之上,又是安抚使直属亲信背靠士族门阀,地位了然。

  

  任烟道∶“罢了,我便直说了,数日之前有一名叫蒋传芳的女犯送入牢城营,我要见她。”

  

  崔皓转了转眼珠,道∶“原来如此,来人!”

  

  “带任统领去地牢。”

  

  任烟跟着牢头穿过女牢,触目惊心,直到尽头来到一扇铁门,后面就是地牢的路。

  

  火把照亮地底的路,牢头打开一扇监牢将石壁上的灯烛点燃,浑身是血的蒋传芳被铁链锁在墙上,低着脑袋奄奄一息。

  

  任烟道∶“她死了么?”

  

  牢头回答道∶“放心,她死不了。”

  

  任烟冷冷道∶“那就叫醒她。”

  

  牢头将一桶冷水向其泼去,顿时把她痛醒,蒋传芳睁开眼一见任烟,仿佛抓到救命稻草一般乞求道∶“任统领,快救我出去啊,我没有招供啊!”

  

  任烟啐了一口,上前抓住她的头发向后拉扯露出整张脸,确认是蒋传芳后道∶“呸,还敢饶舌,就因为你胡言乱语害苦了萧将军,女营上下都被你连累,你真该死!”

  

  出了地牢,崔皓正在悠闲品茶,任烟上前直言∶“崔典史,这个人无论招供什么都做不得数,人我要带走。”

  

  崔皓微微一笑,道∶“蒋传芳招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牒文还在牢城营里,属于是牢城营的人犯,统领一句话就要带走,这就不合规矩了。”

  

  “萧都指挥使官居三品,掌管襄阳城防,难道不能提走一个小小人犯?”

  

  蒋传芳数日前的招供终于是让吕文德不得不撕开面皮与萧清漪摊牌,女儿爱妻,手心手背都是肉,最是难断家务事,现下萧清漪若想挽回这件案子就只能让蒋传芳永远闭嘴,让她谋害吕灵韵的种种事没有人证。

  

  崔皓道∶“任统领莫为难我,在下也不过是小小六品典史,哪能对上官置喙?萧都指挥使的手令我无权看更无权执行,若要放人,只能由管营相公下令。”

  

  “那就让我见管营相公!”

  

  “这……管营相公公务繁忙,不便相见……”

  

  “嘭!” 任烟愤怒地一拍桌子,道∶“你在戏耍我么?”

  

  崔皓连道∶“非也非也,我哪敢戏耍统领。唉,统领若是非得见管营相公,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快说。”

  

  崔皓故作焦虑道∶“这牢城营衙门外有一块肺鸣石,石上有一只登闻鼓,若是敲响则管营相公必定要上堂审问……只是……”

  

  任烟急道∶“只是什么?”

  

  “只是牢城营衙门并非县衙也非府衙,是不管审案断案的,这登闻鼓只是缘于前朝太宗皇帝所留制度才予以保留,便是敲响后有冤有屈也是概不审理的。为防宵小钻取空子肆意敲鼓,便定下惩罚,击鼓后无论何由都要受惩。任统领还是不要触这个霉头了。”

  

  可萧清漪是给了任烟任务,无论怎样都要让蒋传芳闭嘴,牢城营内守卫森严只有带她出去这一条路。

  

  任烟道∶“登闻鼓在何处,带路吧。”

  

  牢城营内面积不小,崔皓领着任烟跨过三开间的大院,最后一间正门口的右侧有一不起眼的偏房,偏房一眼便可看出年久失修也无门板,任烟一步跨入,脚下是块不规则墨绿色的石板,想来便是那肺鸣石了。

  

  偏房内正前方就是一只布满灰尘的木架大鼓,鼓布肮脏连漆也掉了。任烟抬头向后望去,只见鼓后左右木板各题着七个字,由右至左念到「政由德布宜崇德,官与民亲贵爱民」

  

  再向左看去,只见壁板插着两支令签,一支写着「击鼓笞五十」,另一支「越讼杖四十」,两签皆是腐朽严重,可见并非是针对自己。

  

  任烟心底一沉,今日若想将蒋传芳带走,只怕少不了皮肉受苦,而且多半是还要扒了裤子打光屁股。

  

  崔皓见她表情阴沉,戏谑道∶“任统领,还是听在下一句劝,莫自讨没趣,这便送你出营罢。”

  

  任烟看了他一眼,朗声道∶“多谢典史好意,只是若带不走蒋传芳我没脸向萧将军复命,这管营相公是何方神圣,我今日非要见上一见!”

  

  说罢,拎起鼓槌,“咚!咚!咚!” 三声敲响登闻鼓。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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