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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启于足,1

小说: 2025-08-24 15:50 5hhhhh 3730 ℃

1

屋外的凉风从推拉窗微开的缝里闯进来,掀动厚重的卡其色帘子,撞到正在交错的足上。

两对脚底都被雪白的棉袜包裹着,袜及脚踝。袜上是修长的腿,皮肤白皙。长腿的主人们拥在一起,如麻雀给孩子喂食般,一下一下地朝对方送上嘴唇。

君茹用手攀上亚璐的腰,胡乱摸了几下就游移到腿心,那里是她早就觊觎的地方。感受到指腹的异样,君茹低低地笑:

“光是把脚放在一起就湿了,你是有多敏感啊。”

亚璐的脸有一半落在小夜灯照不到的阴影里,被照亮的另一半染上些许红晕。她把头埋得更深,任垂下的黑发挡住自己的脸。君茹撩开亚璐的秀发,想弄清对方的表情:

“难道连脚也是你的性器官么,蹭着蹭着就起反应。”

“多说点。”亚璐继续去蹭君茹的脚。对她来说,君茹的挑逗总是很受用。

“这么说我是在用脚操你吗,连袜子也是?白袜袜也在操你的袜袜?”

一说完君茹的脸变得很烫,她没想到自己能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是变扭,也过于下流了。她手上凉意更盛,被亚璐的大腿死死夹住,几乎要被绞断。

这是她们第六次做爱,君茹到现在还是不理解亚璐为何会热衷于足。她并不觉得脚有什么特别的,顶多在被蹭的时候会痒。不过她不想让亚璐扫兴,也就由着亚璐的性子来了。

就连袜子的颜色,也是亚璐提议的。

比起白色,君茹更偏好深色。她房间整整一抽屉都是各式各样的黑色袜子,理由是白色织物总是不耐脏,容易发黑。

对待白袜,君茹秉着能不穿就不穿、穿完就扔的原则,省掉不好洗的麻烦。可是亚璐很希望她在做爱时和自己一样穿白袜,君茹便特意买了两双回来,留到上床的时候穿。同样,穿完就丢。

在第四次做爱的时候,亚璐望着君茹的脚抿嘴。那次君茹忘了购置新的白袜,而是套了双黑棉袜。君茹不觉得这是什么大问题,依旧蹭得亚璐面红耳赤。没过几天,亚璐拿出一本旧巴巴的水浒给她看,翻到黑旋风大战浪里白条那章,指出此情此景恰似彼时彼刻。君茹摇摇头:

“不不不,人家那是在水里,而且那是人,不是袜子。”

结果第五次交欢时亚璐找了个水盆,连脚带袜子泡进去,哄着君茹也这么做,说是要致敬经典体悟内涵,这下反而轮到君茹羞红脸了。

脚的缠绵是前戏,也是收尾,成为她们性爱过程里驾轻就熟的一环。在第六次上床后,亚璐对君茹坦白,她这一偏执的癖好源于多年前的一次出糗。

而君茹,正是点燃亚璐恋物之情的火苗。

2

凉风吹进来的时候,亚璐正在和君茹接吻。裸露的小腿寒意阵阵,她搂紧君茹,腿也缠得更紧。

幸好脚上穿了袜子,不然会更冷。

两人第二次发生关系,也是在一个起风的秋夜。君茹起身要去关窗,亚璐叫住她:

“全关上屋里不透气,你把袜子穿上就不会冷了。”

见君茹犹疑的模样,她赶紧补了一句:“穿袜子做的时候会更舒服哦。”

这句话亚璐是在网上查到的,她有把握让对方信服,因为背后有着科学依据。而科学是让人安心的东西,自己的私心也可以小心翼翼地躲在科学背后。

君茹那天少见地穿了白袜。亚璐看着她一点点褪下衣物,直到脱到袜子时,亚璐觉得好可惜。平时在班里,君茹脚踝处总是一片不透光的黑。亚璐总是想,什么时候君茹才穿白色的呢,白色明明很好看的呀。

跑进屋内的晚风恰好给了亚璐机会。她们本来光着脚趾,趾头圆滚滚的,蜷缩着互相依偎。君茹说起风了,把窗关上比较好。霎时亚璐一激灵,汗毛直竖,那股风仿佛从毛孔钻进她的身体,用清冷把欲望惊醒,促使她阻止君茹。

君茹乖乖把袜子穿好,一团皱皱的绒球随着手的牵引拉伸,展开,完美地贴在脚上。亚璐也穿上袜子,迫不及待地贴上去,如同饿虎扑食。随着手在君茹体内活动,亚璐试着轻刮君茹的腿,小脚在袜腿交界处不断摩挲。脚尖用力扯再立马松开,袜口噼呀地打在君茹小腿,也在亚璐的心上弹了一下。翻开袜口,抚平,如此反复,她好像是在剥君茹的另一层皮。

只要亚璐愿意,可以让君茹更加赤裸。

经历了五次房事的洗礼,亚璐心底依然有一丝罪恶感。她们离成人礼还有两年光阴,正是连恋爱都被视为洪水猛兽的年纪。在一个雨天,她把君茹引诱到自己床上,完事后全身湿濛。雨声磅礴,亚璐擦去身上的水,觉得那些斗大的雨点其实打在自己身上,眼泪随即盈眶。

她成了罪犯,即使没有第三人知道,也摆脱不了这一事实。君茹被她带坏了,竟然开始在周末造访她的小屋,用学习的名义来一场翻云覆雨。

君茹学得很快,甚至胆子肥到在她耳边说下流话,让她一听就湿。更重要的是,君茹默默接受了她的癖好,从不抗拒她把脚贴一块的举动,也不过问,慢慢地变成主动迎合。

这一切都让亚璐觉得罪孽深重,和君茹做爱就像是作案,她们都是纵欲的惯犯,也是共犯。

到了第六次作案,君茹骂她是变态足控,不轻不重地拍了她屁股两下。亚璐突然觉得,有一些事情需要向共犯讲,也是对情意与包容的回报。

她俯身趴在君茹怀里:“坏东西,还不是你让我变成这样的。”

3

亚璐和君茹的第一次相遇,是在小学。

开学第一天,老师让每个孩子站起来做自我介绍。亚璐被叫到,一下子从位子上窜起来,支支吾吾地嘟囔着,没一个人听清她在说什么。老师看她脸由粉变红,摆手让她坐下。

那时起亚璐荣获呆子这一称号,习惯在同学们的目光下加速遁走,裙摆于半空飞扬。

第二天亚璐又收获了傻子的名号。不知是谁打翻了饮料,地面被拖过,湿滑无比。不明就里的亚璐急匆匆地经过,以一个豪迈的姿势与地面亲密接触,闷响惊动了全教室的人。

恍惚中她握住了某个细长的东西。亚璐以为是桌腿,便借力撑起身子。在班里人的爆笑中,她才发现自己抓着的是只洁白柔嫩的小腿,白色花边袜就在手边不到几毫米的地方,黑色小皮鞋上的银扣闪闪发光。

李君茹一脸诧异地望向摔倒在地的女孩,手上还托着一沓作业本,动弹不得。

那之后,亚璐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飞到君茹身上。她发现君茹面容姣好,喜欢在座位上一动不动地写东西,可以很长时间不挪窝。

在专注的时候,君茹的小脚会交叉起来轻轻抖动,偶尔调皮地露出白袜裹着的脚后跟,像是落于凡尘的丘比特之羽,扰得亚璐呼吸紊乱。

加上内向的缘故,亚璐习惯了低头,她的目光渐渐落到每个人的脚上,乐于从人们鞋袜的更替中获得新鲜感。

因为性格,亚璐没少受欺负,最不待见她的还是男生。有段时间班上流行掀女生裙子的恶习,一伙比亚璐高两个头的男生们在走廊里围住她,又把她逼到角落。亚璐死死压着裙摆,即便是做样子的掀一下,她也不愿意。

“孙亚璐,班主任找你!”

一个性急的男生就要上手的当口,君茹的声音从不远的地方传来。亚璐如获大赦,推开人群跑了出去,在君茹身旁停下:

“谢谢......”

这是她们第一次对话。后来每个下午放学铃一响,门口的保安大叔都能见到两个小女孩并肩冲出来,笑容满面。慢慢地他也记住了这两个孩子的名字:孙亚璐、李君茹。

这段亲密的友谊持续了六年,被终将到来的初中分校斩断。亚璐被分到三中,君茹则去了县里最好的一中。

等亚璐再次见到君茹,是三年后的事。

4

君茹在中考表现出色,成功进入一中高中部的优生班。报道的那天,她急切地打量着教室里的同班同学。如果班上的老同学越多,安定感也会更高一些。

一中的学生占到优生班总人数的三分之一,有三个人是君茹的初中同班同学,和君茹的关系也不错,见到君茹便选择坐在她周围,让君茹十分开心。

等班上的座位差不多快满了,一个短发学生才慢悠悠地走进来。如果到的越晚,就越惹人注目,这是心照不宣的校园常识。不过那名学生倒是没什么表情,掠了下刘海,直奔后排一个靠角落的座位。

不知为什么,君茹总觉得这个人有点熟悉,又有种说不上来的陌生。在即将与君茹擦身而过的时候,那个学生的眼神与君茹交汇,朝她挥了挥手,嘴角微微扬起。

“这人谁啊?”

“男的女的?应该是女的吧?”

“头发留得比一般的女生要短,还有点蓬松,肯定烫过。”

......

教室再度不安分起来。坐在君茹前排的老同学转过来说道:“那个女生是三中考过来的,还是第一名呢,应该是叫孙亚璐?”

亚璐!

这个名字在君茹的脑袋里轰地炸开。她扭过头,亚璐把头枕在臂弯里,好像在闭目养神,谁都不理。

之后就是惯例安排的一周军训。每个人被迫换上鲜艳的绿色军服,用皮带把腰勒得紧紧的,在大太阳下进行各种消磨心性的训练。

君茹很快发现一件事:亚璐运动很好。因为正步踢得好,亚璐被教官选去当领头,训练量也比她们多了一倍。在临时开展的一次跑步比赛上,亚璐一骑绝尘,远远甩开第二名,直接拿下比赛,而刚刚她还站了二十分钟的军姿,标准到连教官都不好挑剔。

君茹发现的另一件事是:亚璐笑得少了。但她一笑起来,就像夏天的橘子味汽水。君茹看她笑,自己也不由自主地跟着乐。

从侧后方看过去,很容易把亚璐认成帅气的男生。同学间也流传着亚璐不是直女的猜测,所谓的铁T,简直像是为亚璐量身定做的词。

不过君茹也有点小别扭。每当她试图和亚璐打招呼,亚璐瞧了她一下就垂眼走过去,让君茹的话硬生生卡在喉咙里。这家伙是故意的吗,因为自己没有认出她?君茹左思右想,还是决定找个机会接近亚璐。

开学一周后,君茹因为成绩优异,再次当选为班级的学习委员。君茹本想拒绝,可话始终是说不出口。至于体育委员这个位置,亚璐的得票数竟居高不下,妥妥的票数第一。就在班主任问大家有没有异议时,亚璐举手,在众目睽睽下站起来说道:

“谢谢大家的好意,不过体育委员我当不了,因为我不擅长也不想组织同学。”

就这样,体育委员最终由得票第二高的男同学担任。

一中对成绩抓得比较紧,老师们总试图让平均分稳定在一个较高的区间。在期中考前夕,见班上有几个成绩落后的同学,班主任在班会上语重心长地提出“学习帮扶”的概念,点了几个需要帮扶的同学,让他们找另一个学得好的同学请教问题。

诡异的是,班会后的三次小考中,亚璐的成绩诡异地断崖式下降,在七十分左右徘徊。当亚璐的名字出现在帮扶名单中,一帮同学都傻了眼。君茹觉得自己身为学委,有帮扶的责任,主动提出帮助亚璐同学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于是晚自习前半小时君茹就会把亚璐抓回来,拿出考卷又是整理题型,又是讲错题梳理知识。她觉得自己讲得很细致,不过亚璐总是不太专心,老是把目光朝她身上瞄。有一次她讲得口干舌燥,亚璐轻飘飘地一句话让她彻底破防:

“那个,你能再讲一遍吗?”

“啊?我说的你刚刚都没听是吗?”

“你说话太好听了,想多听点。”

神经!君茹狠狠剜了亚璐一眼,心里的疑问也慢慢浮上来:难道亚璐真的是女同?

当晚九点多晚自习结束,君茹撑伞在雨中快走。但是老天爷突然发怒,雨滴在几秒内变得又大又急,很快成了暴雨。

君茹突然想起来,天气预报说晚上可能有特大暴雨。好巧不巧,这场雨偏偏选在她刚出校门的这一刻发生。她躲在离校门不太远的一处走廊里,背后的店铺早早地关门。地上的水以离谱的速度越涨越高,看样子用不了多久就会淹到她站的低矮之地。

疾风穿过长廊,把细密的雨点打到君茹身上。周围车鸣声四起,柏油路上的大小轿车排成不动的巨龙,只有车灯为夜幕染上色彩。

君茹极目四野,发现一个瘦长的人影在雨中缓缓前行着,手里明明有伞却不打开。等那人离得近了,君茹才叫出声:

“亚璐?!”

5

亚璐拿着毛巾擦干湿漉漉的头发,客厅里传来君茹打电话的声音:

“不用啦,雨一会儿就小了,如果还不小我就直接跑回去算了,反正也不远...现在我在同学家呢...是女同学...”

等说话声消失,亚璐才走出来:“如果你想的话,可以在我家洗澡,穿我的衣服就行。”

君茹礼貌地拒绝,捧着亚璐倒的热水小口喝着。

“那我先去洗个澡哈,如果你要走记得把外面的铁门带上。”

热水浇在亚璐玲珑的身体上。她闭上眼睛,调整好呼吸,试图让身心放松。

亚璐没想到自己会在回家路上碰到君茹,还让她看到一身狼狈的自己。

原本的小雨突然转成大暴雨,不知是哪个没长眼的老师开车从亚璐身边驶过,把半人高的水花华丽地溅到她身上。然后又是一阵大风吹得她拿不住伞。一来二去,亚璐索性放弃,选择接受大雨的浇灌。

走出校门没多久,她看到躲在柱子后面瑟瑟发抖的君茹,对方也发现了自己。憋了几秒,亚璐才说出话来:

“你衣服没湿吧?”

“一点点而已。不知道雨要下多久,我看还是赶紧跑回去好了。”

亚璐拧眉:“现在路上堵车诶,你肯定会变成落汤鸡,说不定还会感冒。不过你继续呆在这里的话很快也会被淹,你看,那边的下水道已经堵了,很快就会冒出脏水。”

君茹问怎么办,亚璐缓缓说道:“我就住在这栋楼,你可以先来躲一躲。大概二十分钟左右雨就小了吧。”

其实亚璐心里有点小愧疚,如果不是晚自习后她又拖着君茹问了几个问题,君茹可能也不会遇上这场雨。当君茹一进门,亚璐马上倒了杯水给她,还被她数落:

“你都成这样了还不快去换衣服!”

亚璐听话地跑进房间,一边换一边竖起耳朵,确认君茹是不是还在家里。君茹多待一秒,亚璐就多一分欣喜。

跟君茹打招呼的时候,君茹那样子是完全没认出自己,不过也不怪她。亚璐一眼就看出,君茹周围那几个人跟她很要好,有说有笑的,应该是初中的朋友吧。

想到这里,亚璐干脆趴在课桌上。若是不想面对任何事,她就会这样做。

军训很累,但亚璐偏偏很认真。听到教官把自己当特殊的时候,亚璐松了口气。这样,君茹的目光就能在自己身上停一会儿吧。

一旦迎上君茹的眼神,亚璐便会条件反射似的逃开,低头快走,正好能一瞥君茹裤腿下的风景。

不过亚璐做梦也没想到,现在君茹会在自己家里。亚璐借着热水用水搓了搓脸,痴痴地想来想去。也许自己出去的时候,君茹还坐在沙发上,拿笔做厚厚的习题集,毕竟她那么用功。也许,君茹不在沙发上,也没有回家,而是坐在床上,脱下被弄湿的衣物,露出白白的皮肤。

如果是后者,那自己一定不会表现得很意外。以前君茹就到常自己家玩,自己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诶?

亚璐意识到了什么,胡乱包了条浴巾,猛然朝卧室跑去。

她忘了把小玩具藏起来!

6

亚璐住的地方是间四十平米左右的公寓,卧室一共有两间,一间她自己用,另一间留给可能来访的父母住。不过亚璐的父母都在外打工,基本是来不了了。君茹问过亚璐为什么不住学校,亚璐说还是一个人更自在。

听到浴室里的水声,君茹悄悄地走进亚璐的房间。亚璐没有锁门,从门外就可以一览卧室的全貌:门正对的是一扇推拉窗,厚厚的卡其色窗帘分立两侧;右侧是一张小床,被子歪七扭八的摆在一侧;整个房间没有任何装饰,除了棕色的床、衣柜和小书桌,四处都是漆白的墙。

等打开灯后,床上的东西让君茹心漏跳了一拍。她走近俯身去瞧,认出那个椭圆的是跳蛋,那根长长的是假牛牛。噼里啪啦的水声响起,君茹回头想逃,却和亚璐撞了个正着。

“你都看见了?”

君茹摇头:“我啥都没看见。”

“你骗鬼呐。”

见亚璐没有不快,君茹总算放心。亚璐把那些东西收起来,突然问:“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淫荡?”

“不会不会,其实我也想买的,啊......”惊觉失言,君茹连忙闭嘴。

“反正你都看到了,进来吧。除了这些,其他都没什么,你想看的话就看完好了。”

其实君茹一直想看看亚璐的衣橱。她打开柜门,里面有几件连帽衫,三四件T恤,以及数条长裤,见不到一条裙子。再下面的抽屉躺着小裤裤,最后的抽屉留给袜子:长袜、短袜、船袜,无一例外都是白色的。

“额......”

亚璐突然闷哼一声。君茹看到亚璐皱起的眉头,心想是不是自己做错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下面有点小刺痛....”

君茹瞪大眼,再三确认对方不是在开玩笑。

“伤口在里面,我看不到。家里只有洗手的地方有镜子,用手机也看不清楚。”

“你快去找医生啊!”

“早去了,这是医生开的药。”亚璐掏出一瓶药膏,“早上我才抹过,不过那个伤口应该是在凹进去的地方,我好像没抹到位。”

“我看你是怕痛才没涂到。”小时候亚璐可是出了名的怕痛,受伤了也不敢抹药,还是君茹在一边连哄带骗地帮她把药上了,结果这个毛病到现在怕是一点没变。

“怎么可能......”亚璐笑笑。

“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君茹打断她,“如果你真的下不了手,我可以帮你一下。”

亚璐的五官拧起来,明显是在纠结。君茹已经夺过药膏,翻找出棉签,涂了一大块药在棉签上:

“把腿张开,快点。”

7

亚璐倒在床上,疼得呲牙咧嘴。君茹说还好伤口不大,像发丝那么细,就在稍微进去一点的地方,要是在更里面的话她也无能为力。

在涂药的时候,亚璐偷偷看君茹的脸,想看出霞飞双颊忧心如焚,结果对方目光如炬不为所动,像个拆弹专家。

君茹专注的时候,长长的睫毛遮在眼睛前面,灯光打在她的俏鼻上,简直是在为希腊雕塑投下立体美丽的阴影,几乎让亚璐忘却疼痛。

亚璐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莫非,君茹不反感这种事?

她拉住君茹:“咱们是好朋友对吧?”

“不然呢?”君茹白了亚璐一眼。

“好朋友应该互帮互助,你帮了我,我也应该帮你。”

“帮什么?”

亚璐挠挠头:“就是那些小玩具的用法啊,之类的。”

君茹没好气地说:“我看你就是乱用小玩具才受伤的吧。”

“那....也有安全一点的方法。你有没有高潮过?”

君茹摇摇头。亚璐慢慢凑过去:

“如果你相信我,我可以帮你。真的很安全,也很快,不会痛的。”

空气沉默下来。

“你用说的就好了。”君茹声音干涩。

“让我帮你吧。”亚璐已经退无可退,幻想着君茹一言不发直接甩脸走人。她的话语先于她的理性蹦了出来,君茹又不是耳聋,现在事态覆水难收。

君茹还站在那里没有动弹。亚璐小心翼翼地找出指套,拉着君茹坐下来,忍着狂鼓的心脏让她背对自己跪在床上,慢慢地把裤子拉到她膝盖处。

亚璐很耐心地抚弄,等到充分湿润才用一根手指探进去。她的一部分在君茹体内缓缓摩擦,如乌鸦汲水。时间仿佛慢下来,君茹弯腰双手撑床也变成电影里的慢动作。亚璐另一只手已然握住君茹左脚脚心,顺着袜子的褶皱用掌根去搓,手指微微发力。

后来君茹夸亚璐很会捏脚,建议亚璐去开家捏脚店。亚璐有些得意,她的爷爷就是一名资深推拿老师傅,从他那儿亚璐偷学了几招,时不时地给自己的脚按上几下,舒服得很。

君茹的身体在发热,两腿逐渐颤抖。在某一刻她猛然仰头,脖颈如雪白的天鹅,后面的亚璐同时怪叫出声。

这是她们第一次做爱。

8

君茹一遍又一遍地按门铃。铁门总算被打开,门后头发乱蓬蓬的家伙显然还没睡醒,搞不清状况。

“十点了才起床?”君茹很意外。

“习惯了。”亚璐理了理头发,用手一指:“你的快递在那边。”

四天前,君茹托亚璐在网上下单了一个跳蛋,等到周末才过来拿。

“我就不拿回去了,要是被我妈发现就惨了。”君茹拿起包装盒就往卧室里走,“我试一下效果怎么样。”

“不要塞到里面哦,贴在外面就好。”

“再说我就把它塞到你脑袋里......”君茹红着脸关上门。

跳蛋震动起来,君茹的思绪也跟着震动,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记忆里抖出来。

听到亚璐说要“帮”自己,君茹脑里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虽然亚璐那样说,但话到了自己耳里,却变成了另一番话:

“帮帮我吧。”

自己的好朋友竟然会这么说,而自己帮助亚璐的举动好像也有点大胆和过分。高潮大概是掏一掏就可以的吧,就像自己拿棉签伸到亚璐体内一样......

结果发生的一切都超乎君茹的想象,最羞耻的是,她一直在忍尿意,却还是在亚璐的床单上留下一大片深色痕迹,难怪亚璐会尖叫。

体验过真正的高潮后,君茹和亚璐的目光落在那片湿痕上。君茹正想着怎么赔罪,亚璐来了一句:

“你有没有觉得这很像抽象主义画作?”

君茹瞪了亚璐一眼,虽然嘴上没说但心里已经骂出来了。

那之后她有点想念高潮,又怕家里人发现,还是厚着脸皮来找亚璐。事实证明跳蛋的确很有效,在即将到达顶峰时君茹赶紧把它拿开,万一又搞湿了,就真没脸见亚璐了。

亚璐在沙发上玩手机,看到君茹出来就问:“等会有安排吗?”

“没。打算回去了。”

亚璐:“这可是周末,别学了,求求你了我害怕。”

“不然干什么?”

“很多啊,比如......”

君茹心里警铃大作。果然,亚璐说来说去,又谈到所谓的互帮互助。君茹想发火,又想起被自己弄湿的床单,耐心听完亚璐的话,咬咬牙道:“我可以帮你,但我不需要你帮。”

“没问题,待会一起出去吃午饭吧。”

“对你来说是吃早饭吧......”君茹扶额。

9

眼前的白袜小脚像是柔弱的小白兔,亚璐不敢去摸,用穿着白袜的脚去轻轻触碰。望着亚璐的一举一动,君茹没有说话,发丝在脸上摆荡。

君茹来的时候穿的是双黑袜,应亚璐的请求换上亚璐的一双短白袜。亚璐把脚塞进君茹脚尖与床的缝隙里,往上一抬,就变成脚对脚的姿态。

连在一起的两双长腿占满整张床,像是大型闭合电路。亚璐压君茹的脚趾头,压了好几下君茹才懒洋洋地回应。亚璐探身轻轻一嗅,能闻到些许少女的体味。脚心贴在一块很快就变得温热,略有湿润的感觉,可亚璐湿的可不仅是脚底。

“你闭上眼睛。”

等君茹闭眼,亚璐把手伸到腿心揉起来,脚也保持着同样的频率去踩君茹。卧室里只有一缕阳光透过窗帘间的玻璃,照亮悬浮着的细小轻尘,也给她们的腿镀上一层金色的膜。亚璐摸得兴起,却发现君茹不知什么时候睁开眼睛,望着她出神。

“要不要我帮你?”君茹问。

“不用,谢谢......”亚璐羞得想死。

“没事的!”君茹扑过来抱住亚璐,把手探到那个熟悉的位置。亚璐觉得君茹好像是在报仇,又不清楚有何仇要报。

“上面也帮一下吧。”君茹掀开亚璐上衣,亚璐很快觉得左胸那一点被含住,随即搂住君茹,用脚去缠她,闭上眼接受摧残。

也许,君茹把自己当作不错的练习对象。迷迷糊糊中亚璐又说了些什么,君茹的动作顿了顿,舔得更起劲了。

10

期中考后,班上相当一部分同学在疑惑两件事:

一是为什么孙亚璐的成绩在短短几天后开始飙升,甚至比之前的成绩还好?

二是为什么孙亚璐和学委的关系突然那么好?

对这些问题君茹没有义务也不想回答,她现在正和亚璐在一家百货商场里购物。发现君茹要买袜子,亚璐相当疑惑。君茹瞥了亚璐一眼:“你不是喜欢白的吗,呆子。挑两三双吧。”

“你挑就好啦,随便挑。”

君茹选了两双白丝和黑丝,又拿了一双黑棉袜,因为脚背上有个很可爱的小熊。亚璐也拿了一双同款的小熊黑袜,丢进购物车里。君茹好奇,亚璐说黑色的也不错啊,换换口味。

“从雪糕换成巧克力了是吧?”

“虽然外表变了,但是里面还是你的味道嘛。”听了亚璐这话,君茹果断把她抛到身后,推起车就走。

当晚两人又在秘密基地云雨。所谓的秘密基地,就是亚璐的住所。第二次作案时,亚璐嘟囔着要把她住的地方当成两人的秘密基地,就像小时候她们期望的那样。君茹听了之后真想抱住亚璐狂吻,好在她最后忍住,将激情全部注入舔弄亚璐胸口小樱桃的小舌。

不知不觉,她们的作案次数早就超过六次。君茹的兴致也慢慢高涨,她开始想弄清恋足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为此君茹特意买了丝袜。她觉得亚璐穿白丝会很可爱,亚璐一边骂她,一边把白丝穿好,一下子小了几岁似的。黑丝与白丝摩擦,飒飒的声音好像小蛇在耳边吐信子,让君茹身体酥麻。

君茹还下单了一瓶润滑液,在抹在手指和腿心前先倒了一大半在脚上,亚璐看着都心疼,让君茹省着用。君茹招呼亚璐把脚脚伸过来,一番搓弄后,这黏液就跑到两个人的丝袜脚上了。君茹惊喜地说这样会有史莱姆的感觉,亚璐反倒没那么适应。

好在君茹总算从脚对脚中找到属于自己的乐趣,甚至还想试试舔脚。

有次君茹故意伸脚去踢,亚璐装模作样地一次次推开。等到白袜脚真的被亚璐抓住,君茹才叫苦连天。之后袜子上全是亚璐的津液,亚璐还说这是在吃饺子。如果亚璐一开始就上来舔脚,君茹会非常生气,认为这样很脏,不能接吻了。所以舔脚的环节被放在最后。

君茹最喜欢的还是相互摩擦胸脯,每次她一提要给亚璐抛光,亚璐就明白她什么意思了。一贴起胸君茹就喜欢说胡话,还跟亚璐认真地探讨男生运动的时候那东西是否会晃,因为她自己跑步的时候觉得胸前两团老晃,十分碍事。

除此之外君茹喜欢的是互相指交,噗嗤噗嗤的水声好像从地下而不是身上冒出来,一番下来两个人都大汗淋漓,连亲嘴都变得更有滋味。

偶尔君茹会和亚璐磨腿心,不过亚璐总是控制不好力度,搞得两人很快就高潮。而且亚璐喜欢在这个时候把脚伸到君茹脸上,说喜欢君茹侧过脸的模样,美得不可方物。君茹气得也去踩亚璐,亚璐就顺势含住她的脚趾,一边含一边说君茹的样子好可爱。

这次君茹在互磨的时候抓住亚璐的脚,舌头沿着外缘从脚后跟慢慢向上,再把白丝包住的趾头含住,一次只能含下三个。这时她看到亚璐用手捂住脸,变得小鸟依人,才明白舔脚的魅力。

11

期末近了,亚璐和君茹发生关系的频率却有增无减,实在不是个好兆头。君茹说这段时间我们得保持距离,亚璐也觉得有道理。不过心里的事不解决,亚璐很难暂时放下。

见到男生和君茹接触,一种危机感突然劈进亚璐的身体。从小她们会在一起盘点年纪里的男同学,虽然君茹并没有看上眼的,可这不代表她不喜欢男的。

这也是亚璐苦恼的点。如果直接表白,君茹会不会被吓跑,最后连朋友也做不成?

亚璐一厢情愿地以为,发生关系后,君茹就顺理成章地是自己的。可是性行为不代表具有相应的性取向,君茹是不是喜欢自己,还是个未定的谜。

如果不弄清楚,亚璐将辗转难眠。

为此,亚璐约君茹一起在食堂吃午饭。亚璐端着餐盘坐到君茹对面,试探地问:

“你觉得我怎么样呀?”

“不怎么样,又呆又傻。”

“我是说,你对我有没有感觉?”

君茹好像没有听见。亚璐觉得再问一次显得很蠢,心里有无名火在烧。这顿饭吃的不甚愉快。

见到君茹和另一个女生走得很近,让亚璐被心火彻底焚烧。跟自己保持距离,但是又和别人走那么近,这算什么?

亚璐也开始和其他女同学出双入对,不时观察君茹的反应。后来亚璐也觉得好笑,女生结伴活动实在再正常不过。那段时间,亚璐主动结识伙伴倒是让她在班里的人缘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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