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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过——纪念517不再恐同日

小说: 2025-08-24 15:50 5hhhhh 4230 ℃

  他站在天台之上,刚刚入冬的时节,却只穿着薄薄的短袖。

  不过无所谓,已经不会有人因为担心他着凉而责怪他不会自己加衣服了。

  他这样想着,双手用力的撑住护栏,想要爬上去。

  他尝试了好几次,因为那缺乏锻炼又营养不良的纤细胳膊不太能使上劲。

  不过最终,他还是爬了上去。

  他坐在栏杆上,紧张的身体微微的颤抖,面前便是他深思熟虑后的解脱,但他在真正面对这一刻的此时,却感到了恐惧和犹豫。

  8层的老式住宅楼不算高,按照老师上课说的一层楼3m的话,大概是24米高,跳下去想必还是会死的。

  如果没有瞬间死去呢?会不会很痛?

  他又感到有些害怕了。

  如果我死了,阿宇会为我难过吗?

  “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还有这些东西,你就戒不掉是吗?你自己看看啊!看看这个样子有多恶心好吗!阿婆看见现在的你会有多失望!你们男同一个个的就非要这么恶心是吧?”

  耳边嫌恶的怒吼震耳欲聋,耳鸣,目眩,失重感传来。

  ‘风好像变得更冷了,是因为我在下坠吗?’

  他麻木的神经开始关注一些莫名其妙的事,但剧烈的失重感几乎是瞬间就让他不再思考这些无聊的事。

  飞掠而过的幻影中,他看到了自己。

  消瘦的男孩蜷缩在中年男人的胯间,痛苦纠缠在他的眉间,双目含泪的挣扎着,男人粗暴的动作让他疼痛,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更痛苦的是他麻木的内心。

  “草,你个小骚蹄子跑什么跑?还想不想要钱了?老子花钱你就这服务态度?给老子说点好听的!”

  那男人不满的责怪道,右手狠狠的拍打男孩那因为消瘦并不挺翘的臀部,留下了鲜红的掌印。

  “啊!不要打!好痛,我错了!我错了!”

  男孩凄惨的求饶没有换来精虫上脑的粗野男人的同情,那在工地做工而布满老茧的手掌不停的用力抽打着男孩。

  “我花钱你就给我听这个?草拟吗的!不长记性是吧?老子弄死你!快给老子叫!”

  “呜呜……爸爸……草我……爸爸好厉害呜……骚儿子要不行了……”

  疼痛和屈辱让男孩无法忍耐的带上哭腔,但恐惧和金钱却驱使着他说着口是心非的床话。

  肉体的拍打声、粗鲁的笑骂声、卑微的讨好声回荡在杂乱的房间,他在最美好的花季,品味着最苦涩的污秽。

  家里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脏乱的呢?好像曾经不是这样的。

  但他也记不清之前的家是什么样的。

  “嘭!”

  房门被粗暴的撞开,剧烈的动静把那正沉溺于腌臜之事的男人吓了一跳,健硕的身影带着愤怒的神情冲了过来,年轻人不知轻重的拳头狠狠的击打到那男人的脑袋。

  “滚!傻逼东西!给老子滚!”

  “草!哪来的臭小子?老子嫖个鸭子你都要管?我看你活腻了是吧?”

  “他妈的谁活腻了?这是老子同学,未成年!老子已经报警了!警察来了你进号子里面去捅屁眼吧!死基佬!”

  “你他妈的……你给我等着!草,扫兴!”

  欺软怕硬的男人在那实打实的威胁下骂骂咧咧的套上衣服逃了出去,慌了神的男孩不知所措的伸出手想要挽留,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离开。

  “等等,还……没给钱呜!!”

  一记重拳让他头晕目眩,他瑟缩的看着曾经与他无话不谈的挚友,那陌生而愤怒的眼神。

  以及那眼底深处,刺痛自己的失望……

  坠落……缓慢而迅速的坠落……

  ‘为什么还没到底呢?’

  他想要自问,却只灌进了一嘴的寒风。

  眼泪模糊了他的双眼,光影在变幻,变幻成学校的旧仓库,男孩卑微的跪在那摇晃着手中针管的身影前。

  “草,贱狗!你来找老子干啥的呀?来找草的是不是?”

  “陈涛……不……主人,主人求你了,放过我吧……”

  “放过你?搞清楚好吧?这视频里面都是你自己主动的吧?”

  “那是你用了药……”

  “呵,这药你不是爱的很嘛?你不喜欢还来找我干嘛?不就为了这药?妈的,我说了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就这态度?”

  “不是的,不是的……我错了主人,主人求你了……”

  “想要这药,还是要我把视频删掉?自己说!”

  “我……我……”

  “看样子你不想要这药啊?那没办法,看样子只能删视频了。”

  身影嘲笑的摇着头,作势要把手中装着透明药水的注射器丢出。

  却见跪伏着的男孩如同疯狗扑食一般抢过那针管,随后仿佛怕对方阻止自己一般,连消毒都没做就用力将针头扎入手臂,狠狠的把药水推了进去。

  那恶魔一般的身影根本没有阻止的样子,反而一脸得逞的坏笑。

  药物的注射生效极快,男孩痴痴傻笑着,燥热让他主动脱下身上的衣物。

  恶魔见状褪下了自己的裤子,那远超同龄人水准的阴茎硬挺的指着男孩的脸蛋,仿佛一把处刑的枪,给被本能驱动着舔舐它的男孩降下了最终的判罚。

  兴起的恶魔推倒了瘦弱的身影,抬起他的双腿,用自己勃发的欲望侵入那已经适应了自己入侵的后穴。

  青春的肉体交缠着,两人的面色都在欲望中越发迷离。

  恶魔看着那已然动情的脸庞,无法克制的在喷发之时,粗暴的吻了上去。

  舌头粗暴的撬开男孩无力的唇舌,在对方的舌齿间纠缠,直到双方都因呼吸不畅而不得不分离。

  “呼……草,你这表情真他妈色,早他妈这样不就行了?做我对象呗,跟着我辰少你也不亏吧?”

  粗痞的恶魔此刻红着脸,故作拽样的诉说着自己过于霸道的情愫。

  “阿宇,你也喜欢我吗?我好喜欢你……阿宇……阿宇……”

  意识不清的少年将那残暴的罪魁祸首认成了他人,被自认辜负的愤怒和无力感充斥着那恶魔的神经。

  “嘭!”他重重的将少年从怀里摔下,骂骂咧咧的起身踹了几脚泄愤。

  “草拟吗的,老子到底比那个陆宇差在哪?两个贫民窟的渣滓,草!老子看得起你你还不领情是吧?啊啊啊啊啊!气死我了!”

  他随意的用纸巾擦了擦性器上残留的白浊,气呼呼的穿上衣服,随后把那脏污的纸团砸到了少年的脸上。

  “你他妈的不领情是吧?行!算老子看错人,搞得我好像是什么垃圾一样……日,滚吧!”

  他说着走到了门口,却又突然想通了什么,转过头掩饰起失败的悲切,对蜷缩在地上的少年恶意的说道:

  “你喜欢陆宇是吧?喜欢直男是吧?成,我成全你们,你去追他吧!可你这药鬼一样的东西就算陆宇是gay也看不上吧?实话和你说,我这有解药,逆化戒断剂,几十万一支,谅你这穷鬼一辈子都赚不出这么多钱,我这特价给你5000块,但是,你这钱必须给老子卖屁股凑出来!挂老子这的窑子下面,500块一次,你他妈卖够五千我给你药!”

  关闭的仓门阻断了夕阳,但昏暗中看到了希望的少年的双眼却满是决绝。

  似乎是老天爷有意折磨这投身堕落的少年,他的眼前尽是这些痛苦的过去,通红的眼眶视物一片模糊。

  在模糊的视线中,幻影又变成了一张冰冷的病床。

  那唯一的亲人一言不发的躺在床上,他摇晃着那冰冷的身体,祈求着奇迹的发生。

  “不要……不要走……不要丢下我……呜哇哇哇……”

  但他悲恸的哭嚎无法跨越生死的深壑,那相依为命的老者终是离他而去。

  “阿宝啊,要自强不息啊……”

  弥留之际的话语回荡在少年的耳边,眼前的他为此而悲伤,下坠的他为此而绝望。

  他让她失望了,他如此想到。

  可那残酷的幻象却不肯放过这可怜的孩子,病房扭曲着,幻象扭曲着,在万物的扭曲中,时间随之倒退。

  他在学校的厕所中为了药物讨好着恶棍,被当做尿池,咽下他苦涩的尿液……

  他在夜晚的校园中躲躲藏藏,被抢走了所有衣物的他只能趁着同学都在晚自习的时候,偷偷的跑去霸凌者说的藏了他衣服的地方,可那里只有一张嘲笑他的纸板——‘拿这玩意儿遮着哭鼻子滚回家去吧!’……

  他无数次的祈求着恶魔的仁慈,祈求着视频的删除,却被恼羞成怒的恶魔注射了恶毒的药……

  他被发小质问着那被流传的淫秽流言,却只能眼神躲闪的一遍又一遍否认着所受的伤害……

  他为了视频不被公布,用身体尽力的取悦着那带来了一切苦难的恶魔……

  他满脸呆滞的回到家中,在阿婆的关心中敷衍的答复着,锁紧房门躲进被子哭泣着……

  他从一张陌生的床上醒来,干涸的白浊伴着血丝黏着在他两腿之间,那床对面光洁的墙壁恶劣的投影着昨夜因迷药失去意识后的疯狂。

  “啧啧啧,你也不想被别人知道自己是个被捅屁眼的死gay佬吧?你这被草射的样子看起来乐在其中啊!还在这叫啥?刘宇?哈哈,你喜欢他?之前那个和他表白的家伙被他揍了一顿的事你不会不知道吧?你说他要是看到这个视频还会和你做朋友吗?”

  ……

  似乎是残忍的老天终于放过了可怜的他,那灰暗的幻象终于消散,被一道光线破开——那是透过窗户而来的烛光,一户人家正在餐桌上给孩子庆祝着生日,饭桌上正准备吹蜡烛的小孩于那瞬间和窗外的他对视,惊愕的目光让他急忙微笑,哪怕只是一瞬便掠过,但他的微笑却没有消失。

  因为在那光里,他看到了和阿婆度过最后一个生日时的他……

  幻象消失了,他看到了阿婆心痛的朝他招手……

  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正转过身子。

  “嘭!”

  他看到了……一片寂静的黑暗。

  “不要!”

  后悔自己说话太重的陆宇正想回去少年的家中问清楚一切,却只看到了飞溅的血花。

  三日后,殡仪馆偏远一角的灵堂,数日未眠的陆宇红着双眼颤抖的接过挚友的骨灰,他的父亲撑着黑伞,陪着他一同前往殡仪馆后山的墓园。

  从未关注过少年的老师在记者面前诉说着少年的乖巧懂事,时不时还为少年悲惨的经历挤出几滴眼泪,看起来无比真诚的对着镜头为自己的失职道歉。

  曾传播流言或袖手旁观的同学们或红着眼眶哀悼,或怒气冲天的咒骂那刘辰的恶毒。

  素不相识的网友们举着要求判刑的牌子聚集在两旁,喊着义愤填膺的口号,甚至推开正在接受采访的老师,对着直播的镜头控诉着不公。

  作秀的网红看到陆宇抱着骨灰走近,急忙在手机的拍摄下哭的梨花带雨。

  而陆宇只觉得每一步都如此沉重。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刘辰的错,可他就是无法原谅自己。

  如果自己多关心他一些……

  如果自己不要那么冲动……

  如果自己不要在他面前说同性恋恶心那些话……

  耳边的喧嚣跟随着上山的阶梯,每个人都在用不同的视角和目的注视着少年下葬的时刻。

  陆宇将骨灰盒轻轻放在墓穴之中,注视着司仪将墓穴封起。

  他的嘴唇蠕动着,向那头的少年轻声道别。

  “对不起……下辈子,别再交我这么差劲的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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