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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神之诗·溶血之章——血魔少女唐融雪的切片实验回忆录

小说: 2025-08-24 10:53 5hhhhh 1160 ℃

染血的傍晚

我,大名鼎鼎的第六弦神唐融雪,如你们所知,我是个无可救药的受虐癖坏女孩。很多人会觉得,堂堂泓波利亚十二冠圆桌会议第六席,凝血之弦神竟是如此德行,简直是丢泓波利亚的脸,但我今天要讲的故事,会告诉你们我那染血的过去……

记得那是2044年6月的一个傍晚,我和天显正在长安市西区边缘散步。我的父亲唐封和天显的父母同是张文敏院士的学生,因为父母的关系我们经常在一起玩——那算是我们最早的羁绊了。但如果一切都和往常一样,我今天就不会以这样的姿态站在这里了——或者说,我也不会成为第六弦神了。

正当我们玩累了,准备乘5号线返回市中心时,异变发生了。

整座城市突然之间剧烈地震荡起来——这种振动不像是地震那种,而是像是城市作为一个整体,被装进了一个盒子,随后,大锤猛烈地敲击!天地之间弥漫着震耳欲聋的声响,这巨响在铁幕力场内部产生了一声声轰鸣。像是雷声,但又夹杂着仿佛钢铁变形一般的鬼哭狼嚎。

但我们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天就塌了……

没错,字面意思,在浩劫纪元,所有位于地面的城市,都必须依赖多层铁幕力场的保护,才能将弥漫在天地之间的血色雾气和恐怖的怪物隔离,而现在,那无形的天穹护罩瞬间被撕开了巨大的裂缝,一根如同利剑一般的东西,直直地刺进了城市之中。

后来我才知道,这是审判级(S+)血魔,刃血剑脊鱼的枪头,正是这只体长十五公里的飞天巨兽的猛烈撞击,一击刺穿了长安市固若金汤的铁幕。我的眼前,被灭度众生的巨光所淹没……

随着巨光的逐渐熄灭,我的鼻腔里开始弥漫开一种难以言说的气味:一开始像是某种劣质的消毒水味,随机而来的就是强烈的窒息感和濒死感——我知道那是红雾。这种致命的雾气,会侵彻一切能被称之为“生命”的东西。但因为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我瞬间失去了一切行动的能力——或者说,是被吓傻了。

就在这时,我的胳膊被猛拽了一下,随后一个东西被强行扣上了我的口鼻,透过覆盖口鼻的过滤器,我总算再次吸上了一口沁人心脾的空气。我的眼睛看向握住我手腕的——正是天显。

“傻什么呢,这是红雾渗漏事故,还不赶快离开这里!血魔就要来了!”

与我不同,齐天显早已成为一名灵能战士,并拥有灵能这一对抗暗蚀的利器。当然,他也受到了相关的训练,对于这种情况比起我来说处理的更好。齐天显拽着我一路狂奔,然而这里是城市的边缘——本质上是一个公园,而最近的避难所在两公里外的五号线终点站。

长安市规划局的NM$L!

很快,我不断看到在红雾的侵蚀下,在钻心剜骨的剧痛中变成了怪物的人,他们在变异后显然注意到了我们的存在。人类正是血魔最好的食物,被红雾夺去了思考的他们,会本能地追求鲜血的滋味。不仅如此,早已蓄谋已久的血魔狂潮正拼命地从刃血剑脊鱼开辟出的裂口之中涌入城市,并嚼碎所有能够看到的生物。

很快,血魔大军便包围了我们。

“轰!”齐天显手中凝聚出一个空泡,并从中释放出一道耀眼的蓝白色光芒,这道刺眼的光线瞬间贯穿了一只血魔的脑袋,随后引起了大爆炸,十几只血魔被瞬间撕成了碎片,这开辟了一条通道。

“你往避难所跑,我来拖住他们!”天显手中的空泡颜色不断改变,并以某种特定的频率高速闪烁——这种光信号无疑是对血魔量身定做的挑衅,很快,血魔大军便被天显释放的光芒所吸引,开始围攻他。齐天显脚尖一点,腾跃到半空中,并不断地朝着血魔大军倾泻着蓝白色的光束雨。

尽管无比地担心他,我还是知道,他是灵能者,不仅仅有对红雾的抗性,还比我强大的多,而我不过是个拖油瓶而已。我发了疯一般地朝着避难所奔跑,我的心脏都快要爆炸了……

但真当我即将冲进避难所的气闸舱时,我的脚下突然之间踩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随后一个东西突然之间,缠住了我的脚踝……

我几乎没来的及反应,便被一个奇怪的东西给紧紧地缠住了四肢。此时的虽然俺不知道此时到底是什么在袭击我,但我却能清晰地看到有几朵如同超然的魅影一般漂浮在避难所门口的粉红色水母,而它们——也缠住了女孩子……

我后来才知道这是一种行寄生生活的变异水母,它们的后代必须寄生人体才能正常发育,而我无疑成为了它们的猎物……

我的身体已经不属于我了。水母粗暴地把我的衣服撕扯成了碎片,并把我的双腿无情地掰开,三根蠕动的粉色触手朝着我的双腿之间慢慢靠近,我感觉浑身一阵发痒,但是一个东西撬开了我的嘴,直接深深地插进了我的喉咙里,并在我的胃袋里注入了大量的毒素——我的肚子顿时变得如同充满了烧红的钢水一般焦灼。但随后来自下身的一阵撕裂般的剧痛让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我的处子之身就这样无情地被怪物夺走……

此时的我已经在毒素的作用下昏昏欲睡,失去意识之前,我感到三股热流从我的膀胱,直肠和子宫中爆发了出来——那大概是……他们的卵……我被怪物,当成了活体孵化袋。

这些卵孵化的比我想象的要快的多——或者说,在她们被产下之前,已经在母体之中几乎孵化完全,热流持久不散,变成了蠕动的一大团,像是一袋活蛆被灌进了我的身体,但这还不是最致命的,很快,我便感觉到插入身体的那团东西变得如同是烧红的火炭一般——我体内的幼虫正在疯狂地大快朵颐我的血肉!此时我的眼睛看不到任何东西,但我知道我的下面正在流血。

严重的失血让我的眼前一片黑蒙,我知道,我的生命快要到头了。

…… ……

黑暗,无光,冰冷,这大概就是死亡的感觉。

但是,我竟然再一次睁开了双眼,但我的眼中如同被蒙上一层红色的滤镜,我看到的一切都是血色的。

我低头看去,我看到了我正赤裸着身体,腹腔被开了一个大豁,肠子拖了一地,脏器掉的到处都是,甚至能看到白花花的骨头,一地鲜血……但是却不疼…

我……死了吗……

那只把我当场产卵对象的触手水母,已经身首分离。而它用我的身体作为孵化袋繁衍的幼虫也不怎么好过——已经全部死亡,自溶,变成了我身体旁边的一滩烂肉。

但是我的视角依旧在摇晃,我意识到我的身体还在动,但是根本不听使唤——仿佛是我的身体里有另一个存在,正在完全支配我的身体,而我看到我的身前,正有一个男孩,手持光之双刃——只是我再也看不到他身上的蓝色……跪在地上,想必他为了拯救我,已经竭尽全力了吧?

“齐……天……显……”我试图呼唤少年的名字,但我的声带没有回应我。我拖着血肉模糊的身体,满满地朝着少年走去——

“我”要干什么……

于是,我慢慢地跪在了他的面前——用我的牙齿,对着他的脖子,咬了下去。

那是鲜血的味道。

不,我绝对不能伤害少年,我命令我的身体听下,但是我做不到,我的身体不属于我。少年面露痛苦的神情,但他似乎完全没有反抗。

少年的血液落入我松松垮垮地挂在腹腔里,马上要掉下来的胃袋之中,暖暖的,一股铁锈一般的味道。

我感觉到胃里烧灼起来了一股滚烫,仿佛我喝下的少年的鲜血是岩浆一般。这股灼热直冲我的大脑……我再一次地,昏过去……

而当时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是齐天显后来告诉我的:

铁幕破碎,红雾泄露,我和齐天显被血魔袭击,齐天显奋力抵抗,而我不幸被一只触手水母当做了产卵对象,等到齐天显杀死触手水母和它的幼崽,试图拯救我的时候,我已经被红雾严重感染,血魔化的我已经失去理智,并遵循血魔的本能把齐天显当做了吸取血液的猎物,而齐天显认为,他的血液含有抗体,能够逆转我的血魔化。

齐天显的血液让我体内那个血魔的意识感觉到了极端的痛苦,让它陷入了彻底的疯狂暴走。随后赶来的军队在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后,将我捕获……

…… ……

被切片研究的我(喜)

无论如何,当我第二次醒来之时,我发现我正独自一人,赤裸着身体,躺在一间白白净净的房间之中,天花板上的那正是无影灯,我的四肢都被锁链拘束在手术台上,动弹不得。但我试着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我的身体上布满了血色的纹路,看起来狰狞恐怖,如同一个怪物。但是,之前我身体上的那个骇人的伤口,早已不翼而飞,似乎肚子里也没有空空的感觉。

头很疼,感觉很难受,我又睡了大概十几个小时,才终于彻底醒了过来。

这一次,我的身旁多出了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

“第七百六十二次息壤型血魔处死实验,实验目标代号MST4770。”

直到之后,我才知道息壤型血魔是一类拥有极强再生能力的血魔的统称——就像是2049年年初撞进超星城的那只奇怪的大鱼一样。这种血魔是无法用常规方式杀死的,但一般情况下会有一个核心,破坏核心才可以阻止其再生,从而将其杀死。而显然,和我一样的人型感染体不是少数,其中自然也有很多息壤型血魔。

尽管再生人体的能力科研价值极高,但在起码百分之十五的血魔为息壤型血魔的情况下,研究高效地灭杀息壤型血魔的方法显然更有研究价值。

但是……处……处死……不要啊!(现在我也许会大喊一声“好耶”,真是变态的无可救药。)

我想要挣扎,但我的身体早就已经不属于我了。我甚至没有办法支配我的声带,以发出一丝丝的哀嚎。

如果是现在的我的话,我估计会高兴的大喊大叫:“好啊!来啊!”,不过显然那个时候的我并没有变态到无可救药。或者说,今天这个脑袋多少有点问题的我的性格正是在那段痛苦不堪但是又……让我充满回忆的日子里塑造的。

容不得我做出任何其他的思考,我感觉到了心口一阵狠狠的刺痛。一根纤细的钢针从我肋骨的间隙之中刺入,直直地刺入了心脏之中。但这其实并不足以迅速致命,而最关键的是钢针内部填充的12g高能N10炸药。

有很大一部分的息壤型血魔的核心都是心脏,这和人们一般意义上认为的要害是一致的,而12g高能的全氮N10炸药,足以把我的胸腔撕成碎片。

将内含炸药的钢针插进我的心脏之后,所有的实验员全部撤出了手术室,我只能听着炸药引爆的倒计时……

一声巨响,以及……剧痛。

鲜血夹杂着肉块和骨渣在手术室中到处飞溅,我的胸腔被开了一个大豁,里边的脏器全部不翼而飞。

但神奇的是,我还活着。

离开了我的身体的血肉几乎在三十秒之内便开始自溶,而我已经残破不堪的身体竟在一片暗紫色的光芒之中,缓缓地恢复了原状。

“实验编号762,实验失败,对个体MST4770进行胸腔内部爆破,观察到个体的胸腔脏器被完全破坏,但个体生命活动未受到显著影响,离断部位迅速自溶,受损部位用时32秒完全再生。准备第763次实验,尝试依次离断MST4770的四肢及头部,观察其生物学行为。”

第763次实验的准备其实并没有经过多久。

他们很快就把我的一条胳膊放在了夹板上,但是他们并不打算用正常截肢的方式,一个机械臂固定住了我的大臂,随后……一股巨大的力,像是你们撕扯一只烧鸡的鸡翅一般,把我的整个肱骨从肩关节撕扯了出来。接下来,机械用同样暴力的方法将我的另一条手臂和双腿全部撕扯了出来。

如此的疼痛,对于正常人是不可忍受的——对于“那个时候的我”来说,也是不可忍受的(尽管现在不是)。

失去四肢的我,应该会变得如同人彘一般……大量的血液会从我被撕开的动脉中喷涌而出,我会很快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去。

但当我的意识再度恢复的时候,实验人员已经离去,把我孤单的放在实验台上。在后来我得到与我自己有关的实验记录的时候,我还是吓了一大跳。

我的四肢被机械撕扯下来,但是我的血管竟然在预感到即将断裂之前迅速收缩,结果当我的四肢离开我的身体的时候,我体内基本没有流出太多的血液,四肢离开我的身体后立刻燃烧了起来,并很快焚烧殆尽。一些淡淡的粉色光芒融回了我的身上。然后,我手臂的断口立刻形成肉芽组织,填补了我四肢的端口。随后它们立刻以难以置信的速度开始高速膨胀,最后变成了我的新四肢。

我的头部接下来也早遇到了相似的待遇,被像是俄亥俄州的新死刑一样拔了下来,并且被机械砸成了碎片,脑浆和鲜血四溅。但这些东西竟也和我断开的四肢一样自溶——我到现在都搞不懂,为什么我的大脑都被敲成了浆糊,我的意识和记忆依旧可以保持完好。碎成渣的头部在离开我的身体之后,迅速燃烧,自溶后,回归了我的身体,随后我的身体中迅速长出一个新的头,就像是和虎力大师比拼斩首的孙悟空一样。

到了这个时候,我终于意识到一件事:

我已经成为了一位血魔,一名息壤型血魔。我的再生能力无人能比,没有任何已知的方法能杀死,但我的身体也不再听我使唤。我,成了一个怪物。一个人类的梦魇。

我是个怪物。

痛苦而高效的净化

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每天都会被以一种致死性的方式进行处刑。包括但不限于劈成两半,穿刺,摘除所有器官,刺心脏,各种意义上的肢解,甚至被丢入培养槽中,缓慢地增加温度,直到把整个身体煮熟,或是整个身体丢入高温的钢水,或者在炭火上烤熟——那么把我的身体的每一个孔洞塞满炸药,或是把我的身体埋在铝热剂里点燃。自然,我的身体体验过无数的毒物,各种能够把人类的身体弄死的方式,我都体验过了。

当然,最终我都活下来了。

但长期变着花样的痛苦处刑,已经让我的痛觉逐渐变得不再灵敏。甚至,我逐渐能够从剧痛后的恢复中感受到一种奇异的欣快感,怎么办……我是不是要坏掉了?

太奇怪了,简直是奇怪的不得了。

后来我才明白一件事,人类在身体受到剧烈创伤的时候,体内会大量分配具有镇痛作用的物质——内啡肽。我的神经长时间遭受到超量的痛苦和内源镇痛物质的刺激,已经发生了改变。换句话说,我对疼痛已经成瘾了。

即使现在的我已经抛弃了人类的存在形式,人类的肉体,但心瘾依旧难以戒断。写到这里,你们大概就明白,为什么今天的我会变态到无可救药,甚至对于追求痛苦产生了不可理喻的执念,以至于我经常会主动冲到阵前去充当吸收伤害的人肉坦克。

不过,至少在经历了如此多的处刑之后,我依旧活着,而且,我似乎逐渐在取回我身体的控制权,那个我体内的血魔,我逐渐感受不到它的存在了。另外一个值得注意的现象是,从我身上切下来的这些碎肉,似乎在溶解并被我的身体回收后,留下了一些暗红色的油状液体。它是什么?没有人知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些研究人员把红色的油状液体统统收集在石英管里,大概是要进行成分分析和化验吧。我无法得知这些从我身体的碎肉中沉淀出的暗红色液体的成分,但我分明见到当它滴落地面时,将地面腐蚀了,红色的雾气冉冉升起。

也许,那就是红雾本身。我这奇异的体质在自动从离开身体的组织中回收物质和能量时,似乎并不会将导致我变成这样的剧毒红雾一同回收。并且脱离了红雾区的我自然不可能摄入或是产生新的红雾。如果长此以往的话,我体内的红雾必然会随着一次次的再生而消耗殆尽。也就是说——我似乎正在被逐渐的净化。这也正是我逐渐取回身体控制权的根本原因。

这是一个重大发现。

从这一刻起,我对我重返人类世界有了充足的信心,但此时的我依旧被认定为怪物,没有人会聆听我的话语,我需要一个契机——能够让我向这些研究人员们传达我的意见。

我并没有等待太长时间。

我并不知道那具体是哪天,在终日不见阳光的研究所里,我对时间的流逝没有明显的概念。不过我清晰地记得,一个下层研究员因为实验不顺利,被上级叫过去骂了一顿——他是这么跟我说的,借酒浇愁,酩酊大醉之下竟然摇摇晃晃地摔进了我隔壁关押血魔实验体的囚牢里(囚牢之间自然只有铁笼,没有墙壁)。当他即将成为其他血魔的美餐时,我用我的脚镣砸碎了地面上的瓷砖(他们甚至只给我的一只脚上了镣铐),并用这些碎瓷砖作为武器,高速抛掷出去——精准地切断了它们背部的主神经,把那个监室的所有血魔全部杀掉(那种血魔不是无限再生的息壤型血魔,而是一种常见的实验材料,实验室经常用切断它们的背部主神经的方式进行处死,我在实验室呆的时间太久了,这个动作我早就牢记于心),然后用我没有被束缚的另一只脚的脚趾勾住他的衣服,把他拽到牢房靠近我这边。

大家应该能想到这家伙一觉醒来得有多震惊——然而这时候我却笑眯眯地盯着这个笨家伙看。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显然忘了我是“血魔”的事实。

“大笨蛋,要不是我救了你一命,你差点被血魔生吃了。”我这么说道。

“血血血血血魔说话了?”

“不是血魔……我叫唐融雪……”

“可是你明明是以血魔的身份被送进来的……”

“那时候我确实是一个血魔,一个被红雾感染的可怜的女孩。”

“可是,我们从来只见过人类转化成血魔,但是却从来没见过血魔能够变回人类的。”

“那么,特例就在你的眼前。”

随后我把我的故事一五一十地讲给他听。他显然对这个故事感到难以置信。但作为研究人员的他敏锐地感觉到,他们研究所一直以来追求着的——让血魔重新转变为人类的目标,也许就会在我的身上成为现实。他最后答应我,会向上级报告我的事情。

你们应该知道的,这个下层研究员就是欧阳落雁的母亲,超星学院校医院院长——孙楠。她的博士论文正是以我为题材写的。

很快,研究所的高层就派出了专家与我接触。经过一些测试,他们得出结论:虽然我体内的红雾抗原依旧是阳性,但我的神智确实已经恢复到了人类应该有的程度,在确认了我提出的净化假说的正确性后,他们决定支持我的意见,并转变了对我的实验的实验目的——帮助我完全净化,直到彻底变回正常人类。而使用的方法自然还是和处刑非常相似的零切碎割,不过其目的变了。

2047年9月22日——这是我第一次得知精确的距离我转变成血魔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年的时间了),这是我第一次“自愿配合实验”。

我被全身拘束,捆绑在解剖台上。实验员依次将我体内的所有器官摘出体外,然后用研磨机研磨成细腻的粘液,并将粘液放置在我身体的附近,等待我的回收。接下来,我被从脚尖到头顶,一毫米一毫米地用锉刀研磨,直到我的身形完全化作肉糜,然后再过滤,压榨,去除那些红色的油状液体,再等待我从这堆肉糜中重新恢复自己的身体。

这样的痛苦相比之前只是为了尝试杀死我的那种痛苦不同,它更加难以忍受——甚至负责净化我的实验员们也很多都受不了这样子无数次把少女变成肉糜的实验,但我自己反倒是一身轻松。何况,这一次,大部分的实验方案都是我自己决定的。尽管无比痛苦,但我知道希望就在眼前,只要我捱过去,那我就赢了。在这个过程中,痛苦能够给我带来强烈的快感的这种变态到了极点的体质反而成为了我的优势,当然,也加剧了我那无可救药的变态,以及对痛苦的忍耐力——相比下来,石井驻波的那些小九九在面对我在这种级别的酷刑中锻炼出的坚韧心灵面前根本不算什么。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我每天都要接受一次彻底的全身净化。实验室规定我在我体内的红雾转为阴性之前,我必须佩戴拘束具,防止我伤人。但我的待遇还是比之前好很多——至少我每天都能吃到研究所食堂的营养师为我准备的丰盛菜品,而不是那些喂狗狗都不吃的有机浊浆。我的居住环境也从原来破烂的牢房变成了研究所精心准备的少女闺房。房间里有研究所专门帮我借来的大量书籍,以及可以查阅资料的电脑——我的医术和机械维修术就是那时候学的,一百多天内临时抱佛脚学出医学专业本科毕业的水平,估计一大批医学生直接哭晕在厕所——至于解剖实验,外科技术之类的东西,我自己的身体就是活灵活现的实验材料。

彻底净化实验总共进行了108次,用时一百二十天。量变积累产生质变,在这么多天后,所里终于宣布,我体内的红雾浓度已经降低到了0.00002ppb,这个浓度已经和现在自然情况下人类在体内沉积的红雾本底量了——从这一刻起,我不再是血魔,而是正儿八经的人类,但我无限再生的奇怪体质依旧保留了下来,研究表明它并不是一种超能力或者灵能,而是一种目前科学无法解释的体质。

所长对我说,我可以走了,但我依旧在研究所逗留了一些时日,第一是因为我还想利用这里的设备对自己的体质进行更多的研究,第二是因为我还有一个愿望没能实现——我想成为一名灵能者,像是齐天显那样,能够在危机中保护大家的人。基因检测表明,我确实拥有能力基因,拥有成为灵能者的条件。

于是,我订购了一颗虚相核心,并让孙楠为我准备核心植入手术。

成为灵能者

我的体质会无条件地再生我身体的任何部分,除非我的意识有意去阻止,而久经切片研究锻炼的我的再生速度已经达到了极致。正因如此,我的手术是不能使用任何麻醉剂的——如果我失去了意识,那么几乎没有任何办法切开我的身体,所以我的所有手术都必须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进行。

不过,和之前无数次被榨汁的净化时期相比,仅仅是“切开胸腔,塞入核心,连接神经通路”这种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操作,很显然对于我来说是非常简单的事情。

于是我躺在了手术台上,既没有任何拘束措施,也没有连接任何生命维持设备,甚至连一个吊瓶都没有,只是脱光了衣服,我就是这样以亵渎的方式对待这台大手术的。

在我的主动控制下,孙楠顺利地切开了我的胸腔,然后将一片硬币大小的核心,利用钛合金丝(这里不能和一般的改造手术一样使用骨钉,否则我再生的骨头会把骨钉挤出来)固定在我的第七胸椎椎体正前方,并将无数纤细的导线与我的脊髓相连。完成这一切后,我直接坐了起来,然后将我胸腔的切口简单地对合在一起。

不需要缝合,仅仅是一道闪光过后,这个刀口就直接愈合了,整个手术过程用时不到十分钟。这么草率的大手术放在在正常人身上是想都不敢想的。

核心在植入我体内后立刻起到了作用——我试着从我的体内挤压什么东西出去——一道粉红色的光芒立刻从我的左手迸发了出来——我后来才明白,这种光线可以治愈伤口,而我身体里还迸发出另一种绿色的光芒,它的特性是能够瞬间改变被影响的生物的基因组——我竟成为了稀有的双生能力者(概率为0.02*0.02)。

两种力量分别被我命名为“疗愈之光”和“基因掌控”——这两个力量更加偏向于辅助,但也给了我守护他人的信心。

我后来购买了火力强大的MRI37Z装甲,并进行了相关的魔改,甚至装上了一门战舰主炮,这有效地补充了我的火力(尽管这让我看起来很像是舰娘)。

在2048年3月的开学季,齐天显和沈湘琴从研究所里接回了我。在那之后,我过上了全新的生活。你们应该知道后边发生了什么,以及我是如何成为第六弦神的——这些事情清楚地记在泓波利亚的正史中,我就没有必要重复了。总之,成为第六弦神后,我总算有了相当可观的破坏能力,尤其是针对所有意义上的生命——大概我身上冒出红黑色的死亡之光的时候,就是我打算让敢于阻挠我的人上路的时候。

相信大家看完了我这篇婆婆妈妈,絮絮叨叨,嘟嘟囔囔的回忆录之后,能够稍微更了解我一点——希望在大家的眼里,我不只是个受虐癖的变态吧(虽然我确实是)。

2194年,第六弦神唐融雪,记于协和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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