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著不習慣的高跟鞋，慢慢地走向乘車處，為了前往市區的展場，與上一次相同，宣傳部派了一輛遊覽車接送。

弓香在半路跟我分開，這麼一大早的，似乎有一定要買到的東西，也不知道要買什麼，要跑到隔壁城去。

離開宿舍區，現在的時間遠未到日出的時刻，路上只有偶爾遇到晨練的學生。我穿著高高靴子果然很引人注目，多多少少會收到一些好奇的目光，幸好沒有人來搭話。

我慢慢注意到耳機的效果，或者說麥克風的效果。

現在的我戴著耳塞式耳機以及隔音耳罩，封閉聽覺的效果相當好，在耳邊迴盪的全是硬底靴落在地面的敲擊聲。之前能聽到外界的聲音主要依靠掛在頸部的麥克風收音，再從耳機中播放出來，乍聽之下與平時沒有差別，但現在走在空曠的地方就能注意到，麥克風只接收附近五公尺內聲音，稍微遠一些就聽不見了。

不僅僅被限制了收音範圍，連距離以及方向感都被剝奪了，兩耳聽到的是一樣大小的聲音。

如果只能接受五公尺的聲音，那在教室內有可能聽不見老師的聲音，必須要換到第一排的中間才行呢。

不對！才不需要考慮那種事呢。搖搖頭，把奇怪的想法逐出腦海。

我的腳步刻意比平時要快上一些，但還是廢了很長一段時間才趕到乘車處。

一位宣傳部的學姐在車前等著，正計算人數。

「美緒早安，妳是倒數第二位，快上車吧。」

我用行禮代替了早安，快步來到遊覽車前，抬起腳，隨即被膝蓋間的繩帶給牽扯住步伐。

遊覽車好像有點高。

我試著踮起落在地上的那隻腳，穿著高跟靴想要再增高有點勉強，不過這次高度足夠了，勉強踩到踏階之上，再用力一蹬，才成功爬上了第一階。

學姐這時發現我腳上有某種限制，關切地問：「上不去嗎？我幫妳吧。」

有學姐幫忙的情況下，很順利地爬上遊覽車，。

車上只剩下幾個空位，我隨便找了一個空位坐下。

「早安。」雙人座位坐在一起的同學向我打招呼。

早安。我點頭。坐下，輕輕往後靠，併攏在一起的手臂接觸到柔軟的椅背，支撐住身體向後倒的重量。

「安全帶。」

我側過身子，用單手套內握拳的手碰了碰她。

「這是什麼？背包？哦呀，是單手套，戴著手套就不能繫上安全帶，需要我的幫助嗎？單手套穿脫起來很花時間。」

我確實需要幫助。

得到我的許可，她俯身過來替我扣上腰部處的安全帶，把我固定在座位上。

我忽然想到，安全帶算是束縛的一環嗎？一般情況，她們不會主動解除我身上的束縛，那我該怎麼樣才能離開位置？

想了很多都沒有結果，只能任其自流，到時候再考慮。

「妳在震動。」

我別過眼神，默認了。

「是跳蛋嗎？可以請妳關掉嗎？」

為什麼第一時間就想到跳蛋呢？也許是天氣冷才顫抖，這種想法我自己都不相信，更何況說服別人，果然一直顫抖很奇怪吧，就算跳蛋的聲音再小聲，也還是能聽到微微的震動。

「妳不脫掉單手套的話，很多事情做不了吧，真是麻煩的服裝，遙控器在哪裡？有帶在身上嗎？」

我的目光中露出驚奇，這是第一次有人覺得單手套麻煩，自從我得到這些拘束具以來，全都是收穫到讚美或是羨慕的情感。

「美緒。」

我回過神，視線往大腿之間看去，稍微抬起大腿晃了一下。

「在口袋，不對，在大腿上吧，失禮了。」

她動作俐落的伸手，探入裙襬下摸索。

我有些不自在，還好她摸著的大腿全部被靴子包裹著，觸感不明顯。

很快的，她找到藏在靴子頂端的遙控器，迅速地關閉跳蛋的震動。

持續平穩的震動停止了，不禁，我有些失落的感覺。

她坐回自己的位置，靠著椅背閉上眼睛，不再多說什麼。

被堵嘴的我也無法與她攀談，就算有點好奇也無法提問，只能靜靜的坐著，閉上眼睛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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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時後，車子抵達目的會場，這時天空完全亮了，時間大約是八點左右。

透過隱形眼鏡的限制，在白茫茫之中可以看到會場外面大排長龍，都在等待入場。

遊覽車從另一側進入停車場，可以先一步進到會場中布置，前期的工作已經事先完成，我們要做的就只是參與宣傳而已。

我搖搖身體，努力地想在拘束下活動背部以及手臂僵硬的肌肉，我的手臂似乎十分適應單手套的束縛，就算是雙肩被這樣往後扳折，手肘緊靠，再被壓在身後兩個小時，只是有點發麻而已，並沒有更多難受的感覺。

這樣挺不錯的，在計畫中要戴著單手套一整天，現在還遠遠不到解開的時候。

並沒有享受這種感覺，只是單純想承受姐姐給我的服裝而已。

這時，身邊的學姐主動替我解開安全帶，這倒是出乎我意料，虧我剛剛還在想要怎麼樣才能解開安全帶呢，這麼說安全帶不是拘束的一環嗎？

「跳蛋，要重新打開嗎？剛才我擅自關閉，現在應該還原原本的樣子，對吧。」

咦？

我愣了一下，但沒有猶豫太久，快速的點點頭。雖然很難啟齒，但我確實需要一點震動，可以幫助我轉移被重重禁錮的注意力。

略微提起踩著厚厚鞋底的腳踝挪動大腿，幾乎感覺不到藏在體內的小袋子的體積，內部吸收的水份應該重新排空了吧，小袋子內的跳蛋幾乎是直接貼著內壁吧。

細微的喀噠聲，遙控器的開關被打開。

「好了。」

強烈的震動在體內被重新喚醒，瞬間的刺激讓我一時昂起了下巴，隨後是連綿不斷的衝擊。

要是我能發出聲音，肯定會忍不住發出嗚嗚的叫聲，引來周遭的注目吧，多虧了口罩封堵住我的發聲能力。

「妳慢慢享受吧，我先下車，不要太過沉迷喔，今天還有很多工作要做。」

妳說的我都懂。

實際上，強烈的震動讓我難以做更多的思考，就算想站起身也敵不過雙腿酸軟的感覺，根本使不上力。

車上的同學逐一下車，並沒有在意仍留在原位被強制高潮的我，或許只是我沒有更多的心力去留意。

隨著震動，我瞇上眼睛，不由自主的夾緊雙腿輕輕磨蹭，這種動作肯定沒用，感覺不到更多的刺激，我需要更強烈的......

「美緒，美緒！」

我嚇了一大跳，也在這一刻爬上巔峰，渾身癱軟下來。

站在車門口的學姐探出上半身，向我揮手。

「快點下車吧，玩夠了就跟著大家去會場，妳現在的狀態......」

她似乎考慮到什麼，向車外喊道：「亞紀，請留下來一下，帶著美緒一起去吧，我記得妳們上次也分到同一組對吧。」

車外沒有聽到回應，但應該是有人留下了。

雙腳勉強能使上力了，趕緊顫抖著直起身，蹬著小小的步伐，朝車門的方向走去。

學姐正在跟司機說著什麼，我朝著她們躬身道謝之後，小跳步著越過台階落到車廂外面純白的世界。

這是怎麼回事？

一瞬間的白色籠罩我的視野，我把注意力集中在腳底的高跟，才搖搖晃晃的穩定身體，被身邊的人扶住。

是太陽太大了嗎？就像從暗室走到明亮處，放大的瞳孔一時間看不清楚事物。

眨了眨眼睛，但是視野並沒有恢復，依然什麼也看不見。

看不見了！

我有點慌了，連忙嘗試瞇上眼睛，用力眨了眨，但眼前只是一片蒼白，什麼也看不到。

「妳，看不見。」

亞紀的聲音響起，應該是身邊扶著我的人吧，無法從聲音判斷方向。

她的聲音讓我確認，我點點頭，明白過來。

這肯定是隱形眼鏡的附加效果，只要外界的亮度太亮就無法看到東西，就像某些變色太陽眼鏡一樣的功能。

明白歸明白，對我的處境並沒有改變，什麼都看不見的話，我要怎麼去會場，或者說我連離開現在的停車場都有困難。

得想辦法將隱形眼鏡摘下來才行，戴著單手套封閉雙手的我做不到這件事，需要別人的幫助，但是要怎麼做呢？

我猶豫著。

「我帶著妳。」

幫助的聲音適時響起，她輕輕推了我一下，力度小到只能擺動手臂的程度。

我無奈地晃動單手套，現在只能趕快移動到陰暗的地方，才能恢復視覺，至少要有基本的視覺才能做點什麼。

伸出腳小心地試探地面，厚底的高跟靴子傳來遲鈍的觸感，地面是堅硬的有點粗糙，但除此之外什麼也感覺不到。

現在做不了什麼，只能靜靜地走路，亞紀也是不愛說話的孩子，失去視覺的我無法與她溝通。

這段盲目的時間維持了很長一段時間，耳機限制了我的聽力範圍，這個世界彷彿只剩下風聲與迴盪在耳邊的自己的腳步聲，硬底靴子的聲音很響，也許是這樣我完全聽不見亞紀的任何聲音，只能從她拉著我的披風一角才能確認，她沒有離我而去。

我與這個世界隔絕開來了，留在安靜沒有過多吵雜的世界，感受冬日的風，陽光溫暖的照撫，以及下體的震動感。

「斜坡。」

奇怪的斜坡繞來繞去的，我懂了，這是無障礙坡道，她是怎麼注意到我腳上的限制的？有這一條繩帶限制步伐，要爬上樓梯卻實有點困難，好貼心。

慢慢地我冷靜下來，這種環境很奇妙，有點悠閒，也有點舒服。

不過這段盲目的旅程總算還是結束了。

我看得見的時候，發現我們身處在一條走廊之下，這裡應該是連接兩棟體育館的聯絡廊道。

亞紀鬆開捏著我的披風一角的手。

似乎，她一瞬間就注意到我的視覺恢復了，真是敏銳的孩子。

我加快了腳步，與她並肩而行。

周圍目前只有各個展場的工作人員正在忙碌，廊道的陰影下堆著各式各樣的箱子。

進入體育館的大型建築之中，我跟亞紀分開，她的展場在一樓，我負責的位置則是要去三樓。

獨自一人在電扶梯上站定，身邊不時有人快速走過。

明顯的視線落在我的身上，不是錯覺，我似乎有點引人注目，在平常的時候引人注目不是什麼奇怪的事，但如果是在身體被重重束縛的情況下，那就不是一種舒服的體驗了。

手指，這不用再次確認，被緊緊包裹的手臂帶給我的是嚴重的不安全感。

此時我才意識到，這裡不再是安全的校園環境了，而是外面的世界。

自從第一次收到這些拘束具以來，周遭的人都將拘束具視為日常的一部分，漸漸的我也習以為常，於是我忽略了重要的事情，犯罪者並不是因為我穿了什麼服裝，或是行動不便才會犯案，而是犯罪者本來就是會犯罪的人。

我的姿態很不安全。

搖了搖肩膀，披風沉穩的下垂感讓我安心下來，至少從外觀上沒有問題，看不出是被拘束的樣子，偽裝十分到位。

順著電扶梯上到三樓，加快腳步，很快的我來到負責的展場，一間推廣VR的硬體店。

我來到工作人員前面，側過身，露出披風下的單手套一點讓她查看。

「早安。」

她伸手隔著單手套握了握我的拳頭。

「妳來的正好，剛剛技術人員正把機器接上，隨時可以開始。」

我點點頭。

「請往這邊走。」

我點點頭。

「妳......不能說話嗎？」

我偏過頭，讓鬢角的側髮偏向一邊，露出口罩邊緣，姐姐送給我的口罩很大，幾乎覆蓋了全臉，但是最邊緣與髮根交界處，還是露出了一小截皮帶。

「是口球呢，難怪妳的臉型特別好看，單手套也很適合妳，啊......就算不戴口罩妳也很可愛喔，我們之前見過面的。」

戴著口球臉不就被拉長了嗎？我疑惑著猜測，也許是高跟鞋的關係，頭身比例沒有改變吧。

她話語一轉，繼續說：「妳需要準備一下嗎？戴著單手套不方便玩遊戲吧？後面有臨時置物櫃。」

我朝著她伸出手，在披風下露出一角。

「怎麼了？」

搖搖頭，她也不會幫我脫下單手套吧。

「了解，要脫掉披風對吧，現在店內雖然很冷，再過一陣子人潮過來之後，就會像暖爐一樣被加熱吧。」

是那樣嗎？

「來，請坐。」

我在一張高腳椅坐下，她替我脫下披風擺在一邊。

身邊就是今天要宣傳的VR裝置，一個大大的護目鏡結構，以及立在地上足以支撐腰部的站台。

她解開我脖子上的圍巾，露出圍巾的項圈本體以及掛在上面的鑰匙串。

「好好的上著鎖，那圍巾跟帽子就留著吧。」說著，她又重新替我圍上圍巾。

明明已經看到鑰匙了，也不會解鎖嗎？不是很讓人意外就是了。

「來，這是VR眼鏡。」

她拿起一邊的護目鏡湊過來，我配合的讓她替我戴上，視野也陷入一片黑暗之中，護目鏡的繫帶在後腦扣上，將我戴著的耳罩壓住了，有點緊繃，不過重量感剛好。

「妳自己有戴耳機的話，就可以連接妳自己的藍芽裝置，現在右下角應該有看到可以使用的裝置。」

我把視線挪到右下角出現的模糊圖標，隱形眼鏡的效果很全面，就算是VR眼鏡的視野也是受到一樣的限制。

眨了一下眼睛打開圖標，顯示有兩個可以連接的裝置，應該是左耳右耳吧，都連接上就可以......

跳蛋，突然停止。

我驚了一下，不是左右耳機分別連接，而是連接到耳機跟跳蛋嗎？正當我想重新設定時，右下角的圖標消失了。

「連接上了，請站起來。」

我眨了眨眼睛，視野依然是一片漆黑，無法叫出任何選單，這個設定需要手把才能操作嗎？

這時我才注意到，她的聲音變得好小，體感只有原本的一半，是因為耳機被接上遊戲的關係吧。

「這邊抬起腳，站到這個台子上。」

不想這麼多，依言，我站了上去，這是一個凹球面的小平台，特殊的結構讓表面十分光滑。

「手稍微抬一下喔。」

一個環狀的東西圈住我的腰部，我的手臂放下，可以感覺到後方有一根竿子。

「請試著走幾步看看。」

我試著往前走，腰部被固定著，我跨出的步伐在凹面平台上打滑，沒有辦法往前走出哪怕是一步的距離，試著轉了幾個方向都相同。這個平台有一定的大小，就算是坐下來伸直腿也出不了平台的範圍吧，而且我的膝蓋上方還綁了限制步伐的繫帶，可以確保我不會玩著玩著離開平台。

嘗試跳動，這也沒什麼作用，落地的觸感告訴我，我依然在原地沒有移動。

如果是蹲下，不能蹲到最低的位置，極限大概是跪姿的高度吧，不能坐在地上，當然也不能趴下。

我正在嘗試設備的性能時，周圍慢慢亮了起來，大大的字體出現在眼前。

旅人。

天空中的字體很大，所以就算被限制視力也能讀出來。

周圍逐漸變亮，我發現我身處於一個廣大的沙漠地形之中，大風的聲音吹過，唯一的指引只有正前方的高山，頂端發著微光。

「因為妳帶著單手套，能玩的遊戲不多，不過這款很適合妳，加油宣傳吧。」

她的打氣倒是讓人有點不好意思，能找到像我這樣被嚴重拘束的人也能玩的遊戲可真不簡單。

是不是有點太任性了呢？

想到這，我打起精神，打算認真遊玩來達到宣傳目的。

「妳如果玩膩了也可以自行切換遊戲，手把就掛在腰側的卡槽，那麼晚點見。」

我點點頭，耳邊發出了奇妙的水波聲音，不僅僅只是聲音，也有乳白色的波紋向周圍散開，就好像可以看見聲波一樣。

這是什麼？

無法提問，工作人員的聲音消失，我也只能慢慢的往前走去。

一望無際的沙漠中，我腳步緩慢的向前走著，虛擬的風沙吹過臉頰，儘管只有視覺與聽覺，卻好像真的有沙子撲面而來的觸感，與炎熱感，好厲害。

這應該是一種聯覺，就好像看到酸梅就覺得口中酸澀一樣，畢竟我的臉上被口罩遮蔽，就算真的行走在沙漠中也不該有被沙子碰到的觸覺。

行走並不是那麼順利，腳下踩的硬底靴鞋底跟平台接觸起來不是那麼滑順，眼睛能看到沙地上的凹凸起伏，實際上踩下腳後卻不是那個角度，這種錯亂感讓我很難快步行走，儘管我原本就沒辦法快走，但還是能輕易評論，這個平台不適合穿著高跟靴來玩。

花了一段時間，爬上起點與遠方高山之間的沙丘，視野頓時開闊起來。

出現在眼前的是一片向下的低地，零星的遺跡被黃沙半掩，點綴在沙原之間，看起來是石造建築的遺跡吧。

往前走了幾步，忽然場景開始向前滑動，沙子在腳邊滾動，這裡是個滑坡，一踩上去就引起連鎖的滑動，整個人順著震動開始往下滑。

啊！

我顫抖了一下，縮起雙膝，這不是虛幻的震動，體內的跳蛋也跟著遊戲震動起來。

一路滑行到沙丘底部，我雙腳一軟跪在地上，這時震動停止了，我卻一時間喘不過氣來。

這也太突然了吧，原來連接上跳蛋是這樣使用的嗎？嚇了我一大跳。

休息了一下，旁邊的柱子上方有一點亮光，是某種提示，要爬上柱子的方法顯而易見，剛好就有一系列由高至低的柱子排成一排。

很顯眼的教學呢，這個遊戲還存在動作要素嗎？

走到最低的柱子旁，我輕輕一跳，感覺腰側帶來一點的牽制感，鞋底瞬間落在地上，但我的視野卻沒有立刻落地，而是輕飄飄的往下墜落，我趕緊快走兩步，順利的落在柱子上。

好奇怪的感覺，但遊玩上並沒有問題。

幾步跳到最高的柱子上，碰到最上頭的光點時一陣風剛好從側邊吹來，光點繞過身邊在脖子邊形成長長的布巾，像是披風一樣的東西，不知道有什麼作用。

好高，應該沒問題吧……跳下柱子，跳蛋在落地的時候大大的震了一下，這我早有預料，並沒有被嚇到。

繼續前進，前方出現一個虛影，然後很快的轉為真實的人影，這是一個穿著紅色斗篷的人影，我的角色是白色斗篷的人影。

對方很快地來到我身前，發出乳白色的波紋。

這是，另一個玩家？

時間是開館的時間了嗎？我轉頭四處張望，眨了眨眼睛，似乎沒有呼叫出時間的手段。

耳中的聲音也很安靜，我戴的耳機與耳罩本來就能隔絕聲音，加上發出抵銷噪音的聲波，頸部掛著的麥克風只會把周圍五米內的聲音傳給我，可想而知，連接上遊戲之後這層限制變得更嚴重了，可能只有兩米不到的收音範圍吧，所以我聽不見另一個玩家的說話聲。

另一個玩家應該距離不遠，但就算是這麼一點距離，我也無法聽見任何聲音。所以，只能點點頭，同樣發出聲音的波動來回應對方。

對方沒有停留，很快的開始在遺跡間探索起來，行動的速度很快，是被限制步伐的我跟不上的速度。

沒辦法，只能不要到處亂跑，走直線繼續前進。

走著走著，我注意到對方在一邊的小塔頂端冒著聲音泡，似乎在向我發送訊號，我注意到對方的披風變長了，上面還有其他的披風道具的樣子。

我發出聲音泡回應，對方注意到後往下一跳，然後披風向後展開，在空中滑行了一段距離。

原來是滑行用的道具啊。

這是一段愉快的時光，儘管口不能言，只能依靠點頭發出的聲波來發出意義不明的呼喚，但我能感覺到我和對方是能夠交流的，身上的束縛不能構成阻礙。

在我們合作打開遺跡的大門後，對方的身影慢慢變淡消失。

我對著消失的方向行禮，感謝對方陪伴我走這一段短短的旅程。

繼續上路，眼前的廊道透射進金色的光芒，黃昏與沙海與廢棄遺跡構成美不盛收的景致，令人屏息讚嘆。

我努力的喘了喘氣，透過被鼻塞限制呼吸的鼻子平復呼吸，這個遊戲真累人呢，也不適合穿著高跟靴子的人玩。

又走了一小段路，另一位旅人的身影慢慢浮現，應該是下一位體驗的玩家吧。

我走過去，彎腰行禮，邀請對方加入旅程。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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