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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烛】春雷化雨

小说:【禾烛】情窦初开 2025-08-24 10:53 5hhhhh 2050 ℃

玉门和大荒城几乎找不出什么共通之处。但是一定列举一个值得特笔的不同的话,那就是玉门是一座要塞城市,关内和关外界线分明,出了关门即是塞外,放眼望去寸草不生。而大荒城不太有城内和城外的概念,大荒城作为一座移动城市也有自己的核心城,但这是一座百年来都不停地在建造中的移动城市,天灾不来的时候移动城市和周围的地块的边界很模糊。城墙纵然是有的,但城墙外也是溪流和草场,一部分区域还有一些开垦种的土地。田地一直在向外扩张,职农年复一年地劳作增加种植面积,土木天师依次把它们给再搬到移动地块上,周而复始。大荒城作为移动城市的面积越来越庞大,但这终究是一块与大地无法割离,扎了根的土地。当全世界的农业科研都在往如何提高移动城市上农作物产量方向上走的时候,只有大荒城农业天师研究的课题还是如何不在移动城市上种庄稼。

单就这一点来说,倒是罗德岛和玉门很像。

左乐望向窗外的缓缓移动的景色。玉门也是这样终年都在旷野中航行。

云青萍在离开大荒城之前和他告了辞。重岳也在那船上,秉烛人的职责是要上船盯住岁兽代理人,而录武官则是想要遵从师嘱离开经年倚靠的宗师早日独立,两人在此分道扬镳倒也合理。左乐和云青萍少时一起长大,也算得上是亲近,但大概是左乐被迫离家太早成为秉烛人之后又在这片大地上四处行走,早就没了和人依依惜别的情绪。别过时云青萍苦笑着说左兄倒是泰然,我可能还得再历练几年才能像你这样离别之前波澜不惊。

秉烛人常年行走四方。

如云青萍所说这确实是历练之差,左乐只是习惯了而已。

职务所需,他这两年几乎是居无定所。一个地方少则半日,至多也只能呆上三个月,与人相遇和别过日常茶饭事,要是每个人都要依依惜别那有多少时间和心力劲儿都不够用。

只是唯独这次左乐装得好,云青萍不知道是没看出来还是没点破,他是真的有些舍不得。

离开大荒城的那天清晨,左乐在驶向罗德岛的长途载具中回身望去,薄明之中的大荒城越来越小,才驶出去百十来里,已经感到了乡愁。

此时时逢罗德岛本舰恰巧停靠在炎国境内,昼夜兼程两天不到,年少的秉烛人就踏上了罗德岛的甲板。

数日前大荒城受灾之后,当晚灾情稳定后左乐来不及歇息,连夜去信禀报了现状。只不过事发时在大荒城的朝廷命官不止他一个人,两日之后朝廷御史——他小姨,途经大荒城传回来朝命,回京禀报的大荒城事发始末的重任落在了礼部侍郎宁秋辞的肩上,或许有他的母亲在从中牵线,给秉烛人左乐的调令是让他代司岁台随年和夕前往罗德岛驻舰。

左乐对这个安排到没有不满。罗德岛上代理人的数量都快赶上炎国本土了,司岁台早就该派个人去一趟,而且他现在只想赶紧离开大荒城。

总之上了船之后先大步迈进最高指导人的办公室久违地搬出了三个月都没用武之地的官架子上演了一出咄咄逼人,然后克洛丝和乌有从年那里闻讯赶来逮着他一顿搓揉这官架子就又挂不住了。紧接着就是被这两位过分热情的前辈半拖半扯地到人事部做登记,到医疗部做体检,到后勤部领宿舍的房卡和舰内终端。年看热闹的不嫌事大的时不时跟过来闹一下他,还笑嘻嘻地美其名曰自觉主动接受司岁台监察。

两日的车舟劳顿都比不上这一顿折腾来的累。

好不容易安顿下来,左乐关上刚被分配到的宿舍门,卸了刀和勾索匣一头栽倒在床上。

疲过头了,反而睡不着。

左乐扯过秉烛人制式的黑色长袍,把自己裹起来翻了个身,长舒一口气。

还好罗德岛的体检抽了血看血液源石结晶密度不高就不要求他脱衣服。光去个护甲拍点放射线片子还行,要是像检查感染者体表结晶一样把贴身的里衣都给他扒光的话,罗德岛的医疗干员就会看到左乐的脖子上,锁骨上,腰腹到大腿内侧都是各种各样的红痕,任何一个明眼人都能猜到他这两天刚和有情人共度良宵了一整晚。

医疗干员还好——也不好,但左乐想相信他们的职业操守能让他们心里怎么想都不表现到脸上,但这要是被年看到了左乐可能就要羞愤而死了。

小禾…。

他闭着眼在心里默念他的有情人的名字。

虽是有情人,但这一经别过,没啥意外大概不会再见了。

也真是世事难料,要是三个月前有人告诉左乐在大荒城能遇上意中人他是一定不会信的。甚至刚开春的时候他还觉得男女之情误事,还觉得随手从悍匪手上救下的姑娘爱上自己那是别人姑娘的感情不纯粹,结果半年都没过自己就踩了同样的辙。他左乐到底还是没谈过恋爱,现在他是发自真心想向那位姑娘道歉,并且认真地在反省自己当时拒绝别人的时候态度不够真诚。真的喜欢上人的时候,哪又还顾得上这感情纯粹不纯粹。

毕竟那些情动全都是真的。

种子早就埋下了,契机只不过让它破土发芽了而已。

三个月前刚被贬到大荒城的时候,虽然父亲叫他多看多想,但是其那时他心门紧闭,什么都看不进去。玉门事发时,父亲是信任自己才把三千亲兵交给自己调遣,左乐却辜负了父亲的期待。大荒城的稻涛连绵,绿水青天,炎国最大农业城市的广袤和丰饶都入不了他的眼。

所以最开始禾生教他使用农具,辨认农作物,生性认真的性格使他虽然能硬着头皮听下去,但其实心思完全没在上面。来这边之后接触的所有人事物都和他的人生境遇所带给他的经验都相去甚远,做什么都显得不得要领,他在玉门军营中长大,学的都是干戈杀伐,后来到了百灶,学的也是诗书圣贤和江山社稷。他从来没想象过自己会弯着腰在地里插秧,会在广阔的田间奔跑着追一头牧兽。

从没下过田的少年秉烛人在田里的表现急得禾生按着他的头骂,把他给骂得一愣一愣的。而后骂完了,禾生又无奈地长叹一口气,耐着性子又从头给他再讲一遍。到底是授业天师手把手教,和禾生朝夕相处一段时间之后左乐终于好歹能分清小麦和高粱了。

这个时候左乐对禾生产生了一种共情。

玉门和大荒,本质都是为了国家的战略性目标而搭建起来的,目的性极强的城市。人口不多,环境相对闭塞,都市设计完全为战略目标服务。他们都在这里出生,长大,与将士和职农同吃同住,对自己会成为其中的一员不抱任何疑问。左乐看着禾生,会想象自己如果没有被送去百灶念书,是否就会和他一样找到自己所认定的道路,坚定的走下去并有所成。

但他马上发现这是空谈,他只是空长了一年岁数,其实禾生比他成熟多了。

当年左乐还在玉门的时候,他知道玉门守军中多是库兰塔,偶尔有沃尔珀和佩洛,但是他却从不知道那些将士盔甲下的脸。这是副将,那是天师,城门下排成一排又一排的是兵卒。他在军中所见所闻和他所受的教育一直都给他一种感觉,这种感觉一直攀附在他心头悬而未决,难以言说但一直存在。直到后来到百灶进学,读够了兵书和学著他才终于能把这种感觉言语化。

将领的资质,是能把人当成数字来看的资质。

天灾和大敌当前的时候作为将领应该当机立断,算出多少损失才是可容忍的,哪怕这些可容忍的损失背后都是人命。他的父亲就是这么做的。左乐看着平崇侯的背影长大,自然有这些潜移默化作底子。

我们是官兵,他们是百姓。

每一个人身上都该有一个职责,而贯彻这个职责是身为人的本分,彼此都不应踰矩。

或许是百灶的百里宫墙规训了他。

他开始思考自己的本分是什么。

左乐本以为成为戎边将士会是自己的本分,但显然父亲不这么认为,不然也不会强硬的把他送去百灶进学。后来成为秉烛人的时候他以为自己找到了。秉烛入长夜,护万民安生。他带上铁面具,追反贼,杀流寇,查重案,能做的事都做了,但是还不够,远远不够。他当时很急躁,急于求成,却不知道这个成是什么。就像是在追赶什么,同时又像是在被什么追赶。

什么是万民,什么又是安生。

巨兽本体不倒,这事究竟有个头吗?

父亲让他到大荒城多看,多想,等左乐在大荒城呆得终于稍许静下了心来,他开始认真去看大荒城的庄稼地和水田,荷塘和牧场,来往的职农和天师,百姓的营生,寻常人家的琐事,边看边想的时候,目光也自然而然地往禾生这个同龄人身上投去。

禾生手腕上的白色的纹身是大炎官府用来管理户籍所在不明的孤儿的,这种特殊墨水的纹身会随着年龄越来越淡,直到二十岁左右完全消褪。玉门也有这样的孩子,左乐见过的这样的孩子一般都会把这个纹身藏起来,但是禾生从来不藏不掖,甚至热起来了还会挽起一截袖子让它露在外面。

左乐看过他的档案,当然知道他的身世,但是禾生不挂在嘴上这整个大荒城好像也都知道这件事。大荒城里的每个长辈几乎都认识他,玉门人也大都认识左乐,但是那是因为左乐是平崇侯的儿子,大家对他都跟对待个漂亮物什似的,走过路过都要称赞一番,但生怕把他磕碰出个缺来。而左乐和禾生呆在一起这段时间,遇到的每个长辈似乎都当他是自家的孩子。

他不盯着左乐防着他给田里添乱的时候就站在田埂边上在从天桩里里导数据,站在烈日下一组一组的对照,用天师仪操作着左乐从来没见过的无人农业载具,时不时也亲自下到田里去看具体植株。左乐看不懂他在干嘛,只能看到他做什么都一脸认真。禾生每日都周而复始地在实验室和实验田之间来回往返,说得好听是朴实无华脚踏实地,但不明就里的旁人看上去只能称得上一句枯燥,同样的年龄,他和每次差事都要铤而走险九死一生的的左乐几乎是反着来的。平稳,一成不变,而索然无味。

但到了灾祸当前的时候,禾生的反应比谁都快,比早该习惯于身涉险地的左乐快多了,冷静的农业天师的呵斥声像是一盆冷水一样浇到他头上,让年轻的秉烛人立刻挺起了背脊,按照指令运起步子,左乐受的训练让他成为了一把好刀,听令行事几乎是条件反射,但不乎其外那是禾生的命令,左乐才会脊髓反射性去执行。

他觉得禾生让他做的事,总是对的。

大荒城的大家都知道丰蹄少年聪明,勤奋,还能做到沉着冷静。他的脑子里装着整个大荒城,大型地块十六块,小型地块六十余,全都记得一清二楚,那些看着他长大的职农信他,外地派来的土木天师愿意也信他,黍也相信她的这个得意门生。当然左乐也一样。

真好啊。

年轻的秉烛人提起步子飞快地在田间奔走,十万火急的情况下,他的心中片隅却还是有些羡慕地想到。

左乐知道当时他带兵去铸剑坊的时候,他是不得人心的。

他清楚的知道平崇侯麾下三千亲兵其实没有一个人服他,他们会听令行事,是因为他们也都是一把刀罢了。他想起宗师让他行动之前先想清楚情和理,想起自己在玉门犯下的种种过错,他看着禾生,看着禾生化解土木天师和职农之间的矛盾,看着他大灾当前冷静地给自己和周围的职农下达指示,看着他当机立断地奔向核心城,禾生的一举一动都没有留在秉烛人的手账上,却都印在左乐眼中的。

虽然出身南辕北辙,但大荒城长大的少年所追求的理想本质上和左乐是相通的。都是一个为民。

只是他看起来像是完全不着急,需要的时候也能放得下自己的心血,做起事来一步一个脚印,认准了一个方向,就朝着那个方向心无旁骛地,一步一个脚印的走下去。农事春去秋来,一季一收,急不得也缓不得,而年轻的农业天师好像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在这件事上耗上一辈子。

就这他还比自己小一岁。

所以等换成禾生热血上头需要左乐去拦他的时候,左乐反倒松了一口气。

他才十八岁,几乎从来没有出过大荒城,他不善言辞,也会和还不相熟的同龄人赌气,他为了逞强说起谎来不打草稿,但是骗不过秉烛人的眼睛。甚至只是他掩饰的好罢了,他其实也会为了研究的进度而着急。最后大灾过去,劫后余生刚刚从失神中醒过来的丰蹄少年跑进田里,捧着那株和他一样从污染中劫后余生的水稻,疯疯癫癫地笑得特别灿烂,表情看起来像三岁。

啊,我喜欢他。

像是春日的泥潭因为气温回暖而从潭底冒出一颗气泡,小小地,啵地一声在泥泞的表面裂开一样。

左乐盯着田里那个脸上沾着泥和血和灰尘,却笑得天真烂漫的丰蹄少年,只觉得豁然开朗。

大荒城之行让左乐成长了不少,甚至说对人生观产生了一些影响都不为过。

虽然呆得时间不长,但他在这里经历了太多值得记上一辈子的事了。

左乐踏上前往罗德岛之行时向回望去,最后再看了一眼大荒城,在心中轻声道了没能亲口说出的告别。

——他和禾生,也就这样了。

事后冷静下来再想起来他也觉得自己太冲动了,但秉烛人带上铁面具以后过的就是剑走偏锋的日子,谁知道什么时候就要以身许国,任何一个遗憾都很容易变成临死之前的早应当。虽然很对不起禾生,但左乐倒是不后悔自己冲动了一把。

只是冲动之后留下的后遗症也是有的。

左乐躺在罗德岛的床上,那天夜里的片段还烙在眼底挥之不去,一合上眼睑就跃然眼前。

就像山里的裂兽一旦尝了人味儿就再也吃不惯山里的飞禽和野果了一样,血气方刚的少年现在也是开了荤就像是有了瘾似的,一旦知道了床笫之欢就再也回不去了。明明在这方面应该算是淡白的左乐,现在只要在安静的环境里一躺下,腹中就像是有一团邪火在烧。

左乐皱着眉头把自己裹在披风里,回忆着在大荒城的最后一晚,扯开了上衣的扣子,窸窸窣窣把手探进衣袊之间。

他心上人的丰蹄少年的手不像常年练武的自己这样筋骨分明,但是更温暖而厚实,手掌上裹着一层常年劳作而来厚茧,和左乐手上的刀茧完全不一样,是一双没有杀过生的手。他闭上眼睛,想起那双手在自己身上游走的样子,少年急切的爱抚搓揉进左乐的皮肤和鳞片,被他摸过的地方都像是留下了温热的印子,过去了三天三夜还在左乐的身体表面隐隐发热。

那双手抚过左乐的颈脖,腰背,胸腹,分开左乐的双腿把他的膝盖硬折进臂弯时,粗粝的五指掐进了左乐的皮肉,到现在他的腿上还留着一个浅红的手型。左乐一边回忆着那晚禾生在自己耳边喘着粗气的样子,一边伸手抚过自己渐热的身体,最开始还仅仅在衣衿下游走,但不肖稍许,在逐渐攀高的情欲战胜了羞耻心之后,他的手便随着欲望伸向了想要被抚慰的敏感的部位。身体在被逐步升温的情热吊得格外过敏,左乐自己伸手轻轻拨动了下乳尖就忍不住从唇齿间轻声漏出了喘息。他稍微犹豫了一下,拉紧裹住自己的披风,把另一只手搭到了皮带扣上扯开繁琐沉重的装饰,左右磨蹭着双腿把裙裤稍褪下来,露出里面已经湿了一半的内衣。

把腿间在毫无直接刺激下已经起了反应的性器纳入掌中,左乐本来就绯红的脸颊烫得更厉害了,他侧身把红透了的脸埋进枕头里,一边上下撸动半勃的柱身,一边用指腹沾着早就沾了一手的先走液去摩擦敏感的顶端。

说起来那天晚上禾生摸遍了他的全身却唯独没敢碰这里。但那个时候左乐也根本顾不上,他明明是第一次,居然就生生被丰蹄少年的横冲直撞给顶射了。左乐回忆起那时从未体验过的用后面高潮的触感,小腹深处一紧,随即泛出一股难以言说的酸麻。只靠前面的刺激根本不够。还想要被填满。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明明活了十九年自己也只摸过前面,但他却一瞬间有些想不起自己以前都是怎么处理的。

咬着牙强忍着想要把手伸向后身的冲动,他一边在想起那晚的细节,一边加快手上的动作,那天晚上压在他身上的丰蹄少年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看,蜂蜜色的眼眸中满是热忱和痴迷,像是在观察他的反应又像是要一眼望进他的内里。左乐被他压在桌板上,本就赤身裸体更就无处可逃,光是被那双眼睛看着,就足以羞得左乐想要背过脸去。

“…嗯,唔,小禾…,小禾……”

那天晚上的触感清晰而鲜明地闪现在脑中。不属于自己的热度和质量在腹中进出,一次又一次碾过他体内的敏感点又抵到他身体的最深处,里面又胀又热,像是要被撑满了,从未体验过的情事带来的快感让他舒服的全身发抖,压在他身上的少年的的体重和心跳包裹着他,他们边做边亲,亲得彼此都晕乎乎的,温暖如春水般的多幸感漫过口鼻,让他错觉自己是不是会这样在这快乐的浪潮里溶掉消失不见。

啊,我好喜欢他,好喜欢。

“…嗯,哈啊…!啊、…”

左乐躺在床上蜷成一团,反刍着回忆的残羹,射了出来。

精液沾了他一手,险些没溅到秉烛人的披风上。高潮后的身体完全使不上力,左乐长舒了一口气,翻身把彻底松弛下来了的身体摊到在床铺上。他的额上浮着一层薄汗。面色潮红,双眼迷离。过快的喘息和心跳逐渐平静下来,餍足和空虚同时席卷而来,但一反肉体一丝力气都提不起来的状态,射精之后思考变得格外明晰。

左乐一想起他那估计再也见不到了的意中人只觉得前路不安。他开窍开得晚,迟来的初恋来的猛烈,相思之苦如蚁群爬骨而过,像这样辗转难寐地靠回忆和自慰来缓解寂寞和燥热的夜晚肯定还会常有。这样的夜晚还要过去多少次才算够呢?

他现在只希望这段回忆能早点褪色,泛黄,好变成让他可以珍藏在心底的年少轻狂。

毕竟初恋不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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