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奈多还是除了否认杀人，其他一概不提。

然后方雅亲自换下了三谷，继续了日奈多的审讯。黑白脸战术确实是常用的审讯手法，但是对付这样棘手的对手，恐怕仅此而已是不够的。

“你喜欢ariatou（眀实的Yuritalk昵称）吗？”

日奈多只是点了点头。

“那你为什么要在漫展上与ariatou吵架，难道仅仅是因为她不愿意与你色色，就像你最好的朋友那样？”

日奈多神情骤然变得紧张起来，冷冷的爆出几个字。

“我不同意她，因为我喜欢她。”

想必这段对话对日奈多造成了很大的伤痕，以至于日奈多不愿意去提及，但具体是什么内容就不得而知了。

又尝试问了几个问题，都是无功而反。小泉日奈多极其不配合我们的审讯，很难找到有效的信息。

很快日奈多的事迹传上了各大媒体，这个青羽兰一年生居然策划了近几年来最恶劣，也是最受人关注的连环杀人案。青羽兰高校的学生们纷纷表示，日奈多的行径诡异，确实是一个天生的犯罪者。她的母亲只是因为她的教导无方向大家道歉，也没有否认日奈多的杀人嫌疑。她的辩护律师已经开始构思如何从精神病的方面去辩护，毫无证明她并非杀人凶手的打算。

在日奈多成为杀手是板上钉钉的时候，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

斋藤凛花来求见我们，于是我和方雅一起接待了她。

“我真的不相信日奈多会成为一名杀人凶手，我保证她并不是那样的人。”

我摸了摸她的脑袋：“你为什么还对日奈多这么关心呢？”

“那次其实是我不好，我知道日奈多的经常容易焦虑，所以其实我并不会在意她做出奇怪的事情。只不过那次实在是有点难为情，所以我没有考虑后果的打了她，我不是真的讨厌她。我一直很后悔那一次动手，但从此之后她就对我疏远了，我也没有机会再去向她道歉。”

突然她眼里充满了泪光：“但她真的不会是杀人凶手，求求你们了。”

我安慰了她：“现在的条件都对她不利呢，你在课堂上也学过我们的判断都有严格的取证流程，除非你能提出新的发现。”

她突然开口：“我知道她平时出门都干些什么。她是个好色的女孩，但是她的妈妈管教她非常的严格，她想要自慰只能去野外找人烟稀少的地方。她只对我提到过这个事情。”

为了拯救朋友不惜揭露这样的秘密，我有点佩服她了。可惜这也只能说明津子死去的那天她有可能不在场，也没有人会去提供不在场证明，她朋友的决心可能终究只是一场无用功。

我们只能客套地表示，这个线索可能会比较重要。然后让她在家等待最终的结果，并把她送走。

方雅的嗅觉却突然敏锐了起来，他叫来了小少爷，请教小少爷关键性的问题。

“Yuritalk上移动端具有gps导航功能，如果能证明津子死亡的那天日奈多的Yuritalk定位并不在津子家附近，就有可能说明日奈多并没有杀死津子。”

然后小少爷马上拨打了几个电话，我猜是东京方面的警察。半个小时后，他接到了消息，脸上充满了遗憾。

“Yuritalk的gps记录并不会留档，而是直接销毁。所以我们没法去查询历史gps记录。”我想如果这个东西真的会留档，可能引起的后果甚至要大于这个连环杀人案本身吧。当然如果这个东西真的证明了日奈多去手淫了，那可真是史诗般的反转了。

可以说日奈多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我们能做的就是等待日奈多的审判日。

这几天大家忙着一些细节上的问题，比如手续和交接。呈现出一种为了日奈多的审判而努力的局面。但总体上来讲大家还是轻松了不少，我要做的就是偶尔去看看我工作间的女孩子们。但铃木方雅似乎总是有些眉头紧锁，偶尔会闷闷不乐。

下一个休息日之前，铃木方雅突然向大家宣布了一件大事。

“大家这段时间辛苦了，很快审判日就要到了。明天休息日我请大家吃一次和牛火锅，希望大家不要缺席。明天我要纪念逝去的小桃，顺便庆祝我们找到了这次连环杀人案的真正凶手，来告慰牺牲者们的在天之魂。”也许我应该带上小桃本人来参加这次宴会，但大概被不知情的人看到会引起恐慌吧。

我准时来到了宴会地点，这家和牛火锅店装潢的比较华丽，我顺着服务员的引导来到一个极其之长的桌子上。我发现这次来的人不仅仅是我们课内部的同事，方雅还以私人名义请来了几位我们的熟人。包括津子和眀实的父母，isabelle，阳咲的经纪人，斋藤凛花，我的助手以及眀实那个烦人的小弟弟。

很可惜我似乎是最后一个到的，我简单的致以歉意，然后落入我的座位。我发现我和方雅是对向做的，我是长方桌左端的最前面，而方雅则是右端的最前面。我旁边坐的是三谷。

如果从方雅开始按照顺时针来转的话，我是第十三位，这大概是个不吉利的征兆，可惜我不信神鬼一类的，不如好好享受这次宴会。

服务员很快上来了火锅和各种各样的肉和蔬菜，方雅招呼着大家，让大家赶快享受。估计是她的肚子要撑不住了，所以才催我们快点吃吧。

“今天我多叫了一些朋友，一是这样大家吃的会更尽兴一些。二是大家都在这个案子中有着极为痛苦的回忆，希望今天的这顿饭食能让大家忘掉不愉快的事情，一起走向未来。”

“当然凶手除外。”听到方雅的这句搞怪，大家都有些忍俊不禁了。

“今天这顿饭我们可要好好地吃一吃，既然如此大家就听我来聊聊吧。”确实，方雅无论走到哪里都自带一种威严，能够让大家把她当作中心，这也是她的智慧和性格所磨练出来的气场。

“一个可怜的女孩，她具有很不稳定的情绪，她在现实中被她病痛折磨，对自己朋友做出了一些举动，受到了朋友的讨厌。”听到这里凛花脸红了一下，但是她还是打算听下去。

“然而这个女孩是一个天才，她的才干却被脆弱和紧张的支柱所支撑。她在现实生活中的处处碰壁想要她在网上一展鸿途，完成自己的目标，证明自己的实力。”方雅开始往自己的碗里捞肥牛肉。

“网上的成功更让她对现实产生了割裂，甚至产生了一丝痛恨。于是他要用杀戮的方式去回击这个现实，她在杀戮的过程也用她独有的手段去祭祀心中的那个美神。”说到杀戮，她就开始嚼起了肥牛，嚼完之后她继续开始讲故事。

“在作案两起成功后的日奈多发现，她的Yuritalk账号会被警方盯上，于是她就在她堂姐的见面会之后，确认了她的堂姐有没有与警方合作，然后残忍的杀害了她。”

“可怜的堂姐一直对她关爱有加，可能到死都不希望她可爱的堂妹卷入这场事件中。堂妹却干净利落了结了堂姐，并将美丽的堂姐也做成她心目中最美的模样。”

“这时，鲁莽的警察小桃为了能够抓获她，想要与她当面对质。但这个年轻的女警显然没有注意到她对手的危险，这个女孩抓住机会电晕了她，并将她杀死，还把这个美丽的女警也做成了她喜爱的样子。终于这时她穷途末路，身陷囹吾。”

这个时候，她喝了口酒，并把满满一碗的肉给吃光，再次下了新的蔬菜和肉类到火锅中去。

“然而，这个故事的主角并不是一个完美的犯罪大师，日奈多的才干有余，而经验和冷酷则不足，她注定不会是一个优雅而精准的杀手。我要讲的故事的主角是一个真正的犯罪艺术家，她通过给我们讲述了上一个故事，来将自己隐藏在最深的黑暗。”

大家都摈住呼吸，不敢吱声，每一个人都知道日奈多的罪恶是板上钉钉的，只有方雅还在悠闲地涮着肉菜，往自己的碗里添。

“她是一个线偶大师，通过一个名为小泉日奈多的提线木偶，导演出了一场精彩的故事，并让所有的观众在她编织的故事中入迷。”

“首先，她让大家陷入了一个思维误区，那就是只有小泉日奈多才是链接这四个死去的女孩的纽带。这个misdirection非常的精妙，以至于让大家都以为小泉日奈多是唯一一个能够做出这起连环杀人案的候选人。”

现在场上开始七嘴八舌了起来，我也感到疑惑不解，小泉日奈多杀人的逻辑脉络非常的清晰，这个连环案怎么都不应该割裂来看待。只有方雅在悠闲地清空自己碗内的蔬菜。

“我知道大家的疑惑，其实这也正是这个misdirection的巧妙之处，如果你割裂的去看待这个连环杀人案，那么确实是令人极其费解且不可能的。通过简单的逻辑动机分析，都会轻易否决掉这个情况，从而退回这个陷阱中去。”

“但是想要破解这个陷阱，第一步就是在不考虑小泉日奈多这一干扰项下，去寻找新的纽带和可能。”

“在这里，我们就要把这个连环杀人案分为两个部分。第一部分是两位被小泉日奈多作为目标的可怜女孩，第二部分是小泉日奈多为了掩盖自己罪行所杀害的两个女孩。”这里她又满上了自己的肉碗，准备下一次一扫而尽。

“其实这两部分的分界点非常的简单，就是警方的介入。我们的思维惯性会把警察断案当成天经地义的事情来看待。但其实我们的加入直接改变了这个连环的意义。”

“至此，我们就能够这条线路一个新的整理方式，也就是我们警察的所产生的作用。这样我们就重新整理出了这个凶杀链路。这就像我连续的夹菜到碗里，然后一起吃掉一样。”我怀疑方雅是吃多了，这个比喻完全没有什么意义吧。

“这样，熟人作案就有了新的解答。在真濑阳咲的案子中，由于警察的介入，受害人对警察产生了信赖。这种信赖自然是遭遇危险时的首选反应，因为警察的职责就是保护人们。而小桃的案子，她作为一名警察，自然不会对她的同事抱有太大的戒心，尽管小桃试图独吞抓捕嫌疑人的功劳。”

这个角度首先就是让三谷坐不住了，然而这时方雅在吃三文鱼。

“难道你的意思，真濑阳咲和小桃是我们自己杀的？”

“不错，确实有这个可能，甚至可能就是我干的呢。”方雅完全没有一点动摇，继续吃她那三文鱼。

“那你怎么解释前两个案子，我们怎么会去认识那么两个女孩子。”

“很好，我们都知道小泉日奈多在网上是一个博学多才，成熟稳重的形象，而她的现实跟着有很大的差别。这种人虽然也不算少数，但是大部分人还是觉的网上的形象应该和现实相差不大，才容易接受。”

“所以，当一个智慧，温柔而又带些成熟性感的女人站在你面前时，比起有着交流障碍的小泉日奈多，很明显你更容易把面前的这个人认成是hinata，也就是你的心上人。”

“恰好，我们的宴会之中确实有这么一个女人，看来这可真是个巧合。”我发现有好几道目光在扫向我，有isabelle，竹中太太以及斋藤凛花。

“哎呀，她还刚好是我们的中流砥柱，看来她才应该是这次宴会的主角啊。”每次她的关键发言她总是少不了吃掉碗里的肉菜，包括这一次，向她多年的老朋友发起了进攻。

“不错，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向我宣战吗？”我反问了一句方雅，我之前就想过，如果要为我选一个最不想遇到的对手，那这个方雅就一定是排在第一位，结果最后我们终究会有命运的一战。

方雅从锅里捞出一块大牛排，然后一口咬成了一半。“如果这就是你的想法，那这就正是我想做的。”

“那就作为不错的宴会活动，我们奉陪到底吧。”

“你的魅力想必在座的中有很多都领略到了，显然你更符合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对完美恋人的想象，所以当竹中津子看到你时，她毫不犹豫的认为你就是她的心上人hinata，那个多次帮她度过难关，调和父母关系的知心大姐姐。真濑阳咲见到了昨天来保护自己的美丽成熟警察姐姐，没有什么时候会那时更有安全感了。她们相信了自己的印象，所以导致她们遭到了杀身之祸。”

她这时又开始对着观众们发言，来对我进行进一步的攻击。我相信这只是方雅的无稽之谈，大概是想在饭局上寻找一些乐趣。

“我们说回小泉日奈多，小泉日奈多虽然天才，但是总有一些方面会显得苦手，或者是没有关心。比如她的网络安全知识，有一个账号在她喜欢的国外色情论坛给她发送过白色高筒袜色情图片，在其中混入了一个木马程序，这个木马程序可以读取小泉日奈多PC中的Yuritalk程序后门，每时每刻监视小泉日奈多的行踪，成功让小泉日奈多成为了一尊提线木偶。”

“那我们再来揭秘一下由中川玄花策划的一场时间魔术，也就是如何让我们撞见正在逃跑的小泉日奈多。中川玄花的手机上能够实时读取小泉日奈多的Yuritalk账号，由于她的PC处于开机状态，所以他能够使用PC来读取小泉日奈多的Yuritalk账号，包括小泉日奈多的手机定位。”

“然后她先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前女友，这位前女友估计以为中川玄花跟上前来是要与自己再续前缘或者诀别，就没有过多的提防这位同事，这自然被精通人体学的中川玄花抓住了机会，使用电击枪对小桃进行了电击。在电击后，中川玄花用小桃的身体解开了小桃手机的指纹锁，对我发送消息，并计算小泉日奈多的到达时间来给小泉日奈多告知小桃的地点。”

“所以那个信息根本不是小泉日奈多已经到达佐藤广场时发出的，而是根据小泉日奈多的定位地点精准推算的。这样精神紧张小泉日奈多到达女厕所时，见到尸体就自然会被吓跑，而被我们误认为逃跑。最后又特地选择了合理的时间勒死了小桃，让尸检时死亡时间点更加真实。”

“至于为什么确定小泉日奈多会赴会，因为小泉日奈多知道自己不是凶手，想要去找一个警察单独倾诉。而这个穿着白色高筒袜的大姐姐创造的独处机会能够缓解她的焦虑，让她有机会好好的诉说自己的冤屈，显然只有小桃自己不知道自己一开始就暴露了自己是警察。”

“从这里就可以看出，中川玄花对小泉日奈多的一切都极为了解，所以她能够随意的操控这位放荡的小高校生。从竹中津子到志摩小桃，这个看似是一切纽带的小泉日奈多就只是中川玄花完成自己犯罪艺术的演员而已。”

很显然，这套说辞有一个明显的盲点，于是我指出了那个盲点。

“但根据小桃找到的那个证据，小泉日奈多已经跟小野眀实见过面了。你这套观点根本解释不了为什么我能冒充hinata杀死小野眀实。”

“我就知道你会跳入这个我精心为你准备的陷阱中来。根据小野眀实的所作所为来看，她的核心就只有一个。就是她要真正的成为亚丽尔托，而如果想要成为亚丽尔托，她就不能是小野眀实。她所渴望的是一个建功立业的女剑士，在人生中最为辉煌的时刻昙花一现，而不是一个抑郁缠身的普通女大学生小野眀实，按照父辈的安排度过自己碌碌无为的一生。那么她就只能毁灭掉小野眀实，她才能成为亚丽尔托。”

“她与小泉日奈多闹翻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小泉日奈多作为真正喜欢她的人，她喜欢的就是那个普普通通的小野眀实，小泉日奈多绝对不会希望她通过死亡的方式变成另一个身份。而小野眀实求死的决心再加上小野眀实的死讯传来，已经深深的对这个女孩产生了阴影。以至于在审讯时都无法复述那段对话，因为那段对话很显然就是：小野眀实要求她最爱的人杀死自己，让自己完成真正的蜕变，小泉日奈多是绝无可能同意的。”

“而一个美丽的大姐姐出现在了她的身边，她为小野眀实开出了一个极高的价码。那就是通过自己手上拥有的技术，让小野眀实的遗体永远作为那个美丽的女剑士亚丽尔托而存在。小野眀实终于能够真正的完成她的愿望，于是她欣然让这位陌生的大姐姐来帮助自己，利用自己窒息play的技巧来减少自己的临终痛苦。”正如我之前所想的，方雅拼好了那块拼图，这正是亚丽尔托她那终结技，对我发起了致命一击。

我一度被逼上了绝境，但是我完全没理由去做这么一些事情。方雅看出了我的疑惑，于是她开始了自己的演讲。相比于我的窘迫，方雅甚至点了一份拉面，下在自己的锅中，准备进行下一轮的饕餮。

“为了描述这位天才法医的动机，让我们再讲一个故事：这个故事远比这次连环杀人案更加古老，在十五年前，我和大学的至交中川玄花一起来到了京都的一个警部中。虽然我们的成绩在大学期间都差不多，但我总觉得她远比我要更加灵性。”居然是以叙旧来开头，虽然能够聊到15年前的事确实很不错，但铃木方雅刚刚的行为已经注定我们之间撕破了脸皮。

“我只有一股用头脑竭尽全力冲刺的蛮力，而她信奉的则是通过信息的获取来完全的圈定一个特定的嫌疑人。她认为在未来，一切都只是信息的堆叠而已，警探也只会成为信息的搬运工，不再具有知性的价值了。所以她作为法医总是无微不至，孜孜不倦的获取每一点信息，慢慢的她成为了一个完美主义者。”

“由于我孜孜不倦的运用着我的头脑解决问题，我多年的努力总算小有成就，走上了缓慢的晋升序列。而她只是在研究那些瓶瓶罐罐，希望未来找到真正的艺术之路。”

“当我走上课长的职位之时，一个可爱美丽的姑娘来到我的身边，她主动承担了我的很多工作，虽然她的工作有些笨拙，但我相信她是真心想要为这个事业而奋斗。我跟她有了很多共同语言，她跟我坦白了她的喜好，她所钟爱的人的样式，她描绘出了一个美丽智慧，冷艳成熟的女人.于是我就让她去找到了中川玄花，这个优雅的完美主义者。我知道作为一个蛮干的倔牛，我没有资格去拥有这样的女孩子。”

“然而我对我的这个决定感到了深深的后悔，这个女孩几乎毁掉了玄花，打碎了她对于这个社会的认知。这让我的老友玄花变得有些不思进取，她将自己投身于更加形而上学的艺术研究去，但是她的才干和完美主义的气息是堕落所不能掩盖的。”其实并不能说是小桃毁掉了我，可能我在之前心中就有某种想法吧。

“对这个女孩的失望根植于天才的法医中川玄花之中。可以说她对活着的人都产生了质疑，认为人的欲望就是原罪，她想要追求更加纯净的艺术。她因此而结识了右代宫美纱，我们京都地区的一位极有权势的警视长。右代宫美纱与中川玄花合力开发出了所谓的X药物，她们将其作为警察内部秘密 药物来掩人耳目。在右代宫美纱的运作下中川玄花可以随时获得大量的X药物。”

“在这些条件都具备后，中川玄花从一个色情论坛上了解到一个京都的女孩小泉日奈多，她索要了那人的Yuritalk账号。由于小泉日奈多在论坛上非常知名，所以对于索要Yuritalk账号的要求她屡见不鲜。这次她也给予了自己的账号，毕竟在国际的论坛上，能够知道Yuritalk很有可能就是本国的同好。之后这个账号给小泉日奈多发送了一个色情图包，对此毫无防备的她释放了色情图包里的特洛伊木马。”

“在浏览了小泉日奈多Yuritalk信息后，中川玄花通过小泉日奈多的行踪，按图索骥的杀死了两个美丽的女孩，之后用侦破连环杀人的名义将自己手上的X药物合法运作到自己的工坊中。在这里中川玄花创造出了她心目中真正的艺术品，也就是纯洁而永恒的美丽之物。”

“为了更好的嫁祸给小泉日奈多，中川玄花还对小泉日奈多的堂姐痛下杀手，让大家误以为是小泉日奈多为了灭口。而且还获得了一具绝世美丽的女尸来成为新的艺术品素材。可谓是一举两得。”

“最后是自己的前女友小桃，中川玄花作为经验老道的警察和她曾经的导师，她对小桃的性格再了解不过。中川玄花在漫展上早就观察到了小泉日奈多和小野眀实的会面，知道漫展上作为摄像机的高发地区，每一个角落都会有人拍摄到。她在休息日前一天，暗示了使用这个证据能够让小泉日奈多亲自认罪，这对求胜心切的小桃简直是天大的机会。殊不知她轻轻松松的落入了前女友为她定制的死亡陷阱，同时小桃用生命换来的这张证据也会成为自己的脱罪手段。”

“小桃死后，通过X药物的运作，能够让小桃回归到纯粹的美丽与艺术，而去除掉中川玄花讨厌的那份欲望和野心。但小桃不管是如何的具有野心，想要平步青云，能够让她毁灭的终究还是因为中川玄花这一恐怖的对手，这个对手连我都为之震骇。”

“然而中川玄花这场完美的演出，还是被我用一根丝一块砖的给暴力破解出来了，我此时感觉自己就像是在随意踢坏雄伟沙堡的小孩。在竹中津子的家中，我注意到那双送给心上人的白色高筒袜过于的整齐了，可能就是竹中津子送给中川玄花时，中川玄花随手叠放到一旁的无心之举而已。这不能说明什么，然后当我故意提到她对完美的执着，她果然发现了自己犯下的小错误，用一种非常自然的方式掩盖了这个纰漏。但面对着十几载的好友，这只不过还是弄巧成拙罢了。”

“我从开始就意识到了自己对手的恐怖之处，所以当我预测到真濑阳咲和志摩小桃的死亡后，我瞬间就被这个梦魇所击垮了。但讽刺的是我那时最能依靠的臂膀就只是中川玄花本人，我本来想要饮鸩止渴，但我感受到她深藏于内心底部的邪恶之时，我及时收住了自我。我依然要默默承受着这样的重压，为保护那些在她那种天才眼中的庸众而战斗到最后一刻。”

干得漂亮啊，铃木方雅，原来你已经了解我到如此境界了吗？但我果然还是不愿意输给你，我必须做我的最后一搏。

“方雅啊，你的这个故事真不错。看来为我们今天晚上的宴会添了不少光彩，但故事终究是故事，如果你想因此而把我击垮，你必须有一样东西证明我与你说的这一切故事有关。”

“你还记得居酒屋那个晚上吗，我说过，如果我要在这场游戏中出手，那就必然只有一次，而且是赌上我的全部。”

“显然，我面对了你，这是我职业生涯以来最不愿意面对的对手了。所以很显然我只有一次出手机会，你的方方面面的毫无破绽，我们没有任何理由对你发起调查。”

“所以我做了一次豪赌，这一次我赌上了我的全部。我通过武田义郎的关系，制作了一个伪证，要求让数据中心调查你的ip线路。如果没有收获，那么我将面临的不只是辞退，还有7年的刑期。但这一次我赌赢了，我果然在数据中心查到了你传输过一份压缩文件，而通过数据中心的链路追踪，我们追踪了你使用的vpn，以及你在国外色情论坛所使用的账号，都吻合那个压缩文件。通过数据比对，那个压缩文件正是小泉日奈多电脑中的木马程序来源。这一整套证据链已经被我秘密的保存在警部中了，就在这几天大家都以为要对小泉日奈多提起公诉的时候。在这里这件事只有我和武田义郎知晓，就在被胜利冲昏头脑的你的眼皮底下。”

我此时彻底折服了，折服于方雅为了抓住我而做出的一切努力。其实我的大脑中已经想出了很多条后路了，比如只承认自己注入了木马而矢口否认自己杀过人，或者借助右代宫前辈的关系想办法为自己脱罪，抑或是利用伪证一事想办法反咬一口来反击。但胜负已分，一切都没有意义了，再多的小技俩也会被铃木方雅那份执着所破解。

我回味着我亲手把她们变为永恒的那些瞬间。我进入了那个可爱女仆的出租屋中，她为我送上了一双美丽的高筒袜，后来我将那两双高筒袜分别穿在阳咲和小桃身上。然后我迷晕了她，用美丽的丝带温柔的带走她的灵魂。我站在一心求死的女剑士背后，赐予她战死沙场的那份荣耀，她用女剑士的那份勇敢直面了死亡的到来。我面见了那位对我完全信赖的女模特，承诺她一定会好好的保护她和她最最宝贵的堂妹的安危，然后让她永远保持了她的曼妙身材。我幽会了我曾今的挚爱，我承诺说我会放手，支持她未来的路，最后她还是回到了我的掌控之中。

“你赢了，铃木方雅，我不会后悔我开创了这份永恒的艺术。”

这时三谷起身了，我想到方雅所说的“为保护我眼中的庸众而战斗到最后一刻”。这真的好无聊，但似乎又......“显得高尚”。毕竟这种人总要给自己西西弗斯般的行为赋予一些意义，也许那个时候我真的会同意她吧，抑或是我也有可能因此收手？这些都不重要了。

这位庸众三谷为我的手戴上了手铐，结束了我这一幕最后的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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