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最近的食欲非常旺盛。

千坐在疗养庭院公共区域的长椅上，胳膊支在桌面，看着百摆弄着那他废了一番力气弄进来的小盒子。旁边的热水壶咕嘟嘟的冒着白雾，看它晃动的幅度和腹腔内的水气与腔壁碰撞发出的声响，大概马上就要沸腾。

百作为需要特殊看护的重度矿石病患者，是不被允许吃这些东西的。虽然千已经拒绝过他无数次，但还是耐不住百的软磨硬泡——他发誓，绝对不是因为百耷拉下的耳朵，和湿润的眼睛看上去太过可怜。

百靠在他的身边，毛茸茸的尾巴从两人之间钻过来，搭在千的腿上，轻轻地扫动着。千抬起手，将那尾巴抓在手里，身旁的人的身体微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但他没有出声，只是听着热水壶的声响越来越大，然后“咔哒”一声，开关自动跳起，好像在说着请享用您的美餐。

百兴奋地撕开纸盒包装，还没来得及把调料包一一拆解，就听到了一声带着轻微愠意的女声：“百先生，说了多少次了，您不可以吃泡面！”

莱娜拿着她那从不离身的拖把，突然出现在了休息区。仿佛早就预料到这种情况，又好像早已经预演过无数次，百端起那刚刚开封的泡面盒，还有盛满水的热水壶，拔腿就跑。千知道莱娜小姐并没有怪罪百的意思，但不知道为什么，像是做了坏事的孩子一样，也追着百跑远的身影，双腿动了起来。

他们钻进百的房间，黑着的灯还没来得及打开。千刚关上房间的门，只听到身后什么东西砸在地面发出巨响，还有液体散落的声音。他猛地扭过头去，看到百弓起身体倒在地上，从热水壶中洒出来水仍不服输地在地面流淌着，冒出一片热气。

“百？”他慌张地蹲下身子，看到百扶着地面坐起，像是被烫到一样“嘶”了一声，将手缩了回去。百的身体向来很好，可以扛着自己在莱塔尼亚走街串巷，怎么会端着一壶热水就摔倒？是矿石病加重了，还是是被烫伤了？他低头，看向百腿部因为裤脚稍短而露出的脚踝，那里的皮肤红了一片，像刚从桑拿房出来时一样。

“怎么了，百，哪里不舒服吗？”他担忧地掀起百的裤脚，却被那只不安分的脚踹在了手腕上，连他自己的身体也没有稳住，一屁股坐在了到处都是水的地面上。

“抱歉，下意识就、我没事啦，千，可以稍微出去一下吗？”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他出去？百有什么事情在隐瞒自己？是伤得很严重吗，有什么不可以给自己看的？千的内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郁闷得很。但他并不打算给百这样的机会，而是撑起身子上前，抓住了百的裤子：“你是不是被烫伤了？快，把裤子脱下来给我看一下！”

“我都说了千先出去一下啦！偶尔也给小百一点隐私……啊……”百缩起身体后撤，却不料这样的动作给了千机会，一口气把百的外裤拽了下来，只剩下腿间不知何时支起帐篷的白色底裤。千愣了一下，不知道手中的裤子是该给百重新套回去，还是就此放下，他的脸红了一片，连本身松松垮垮垂下的耳羽也紧张得拉直。

他小心翼翼地，带着些疑惑的问道：“百，你……发情了？”

鲁珀是有发情期的，倒不如说，泰拉大陆上大部分种族都如此，千也不例外。在拉特兰读书的时候，生理课有讲过相关的知识，不过很遗憾的是，萨科塔似乎就是那个例外之一。于是身为黎博利的千与他的同族，自然而然地便成为了同侪们调侃的对象，虽然他并不介意，甚至觉得他们有些幼稚又无聊。但其他黎博利显然不如他这么幸运，他看到过因为被调侃性事而羞涩到面红耳赤、落荒而逃的同族，也能大概明白，这种事情在一些家伙的眼中是见不得人的、难以置齿的。

他并不觉得百是那样的家伙。

他向百伸出手，问道：“能站起来吗？”

“嗯。”百点了点头，拉着衣服下摆遮住自己稍显难堪的部位，撑着千的手站了起来。千感觉手上支撑的力道有些沉重，百的腿稍稍内扣，有一点颤抖，站得并不算稳。他不知道为何鲁珀发情会有如此大的反应，像他往常都是随意地用手解决掉，然后继续忙该做的事情。但他还是扶着百，让他坐在床沿上，又用手臂勾起百的腿弯，半拖半抱地将他在床上安置妥当。

他和百的种族不同，并不会受到百发情的影响，但他看着尴尬地将脸埋进枕头的百，还是决定起身，将这片空间还给百。

可就在他站起来，连衣服下摆都没有离开床单时，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袖口。他扭过头，百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侧过身来，蓬松的尾巴在大腿上绕了一下，没入两腿间隐秘的缝隙中。他抬头，桃红色的眼睛水汪汪的：“可以、帮我一下吗？”

或许他应该问一下，百有没有什么其它的血统，譬如女妖、魅魔之类的。等他再回过神时，已经脱掉了百最后的底裤，跪坐在他张开的双腿间，用手指套弄着百的阴茎，指根戒指状的抑制器成了意料之外的刺激，百的下体挺立起来，涨得通红。百用手背掩面，伴随着千的动作喘息着，他眯起双眼，连耳尖的绒毛也舒服得抖动着。

可都这样了，百还是没有丝毫去的迹象。千皱了皱眉。他只在教科书上学习过有关这一种族的知识，却不知他们的性事竟然可以持久至此。就在他思考着，感觉手也有点麻木的时候，百突然用指尖掐住了他还在努力的手腕。

“千……我可以拜托你，用后面试一下吗？”

后面？千低下头，看到百大张的双腿中间，那隐隐泛着诱人的粉色，甚至冒出一些液体的紧致穴口。是这里吗？他并没有过这样的知识，只能听百的话，抽出一只手，用食指与中指的指肚尝试着按压着。那肉穴蠕动了两下，竟然就那样将他的指尖包裹了进去。

奇妙的，又从未体验过的感觉。翕动着的穴口像是在邀请，他小心翼翼地，又往里探了几分，柔软异常的肉穴轻松地容纳了他的手指，没有受到任何阻碍。他感到有些新奇，这对他来说是前所未有的体验，忍不住在里面揉弄了两下，身前的百扭着身子，发出闷哼。

他以为是自己弄痛了百，连忙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向百。可百只是红着脸颊，眼睛蒙上一层水雾，用双腿内侧轻轻地夹住他，恳求道：“可以再深一点吗……再用力一点也没关系。”

“可是……！”千刚准备说什么，却被百抬起的手臂勾住了脖子，百的身体向后倒去，扯得千也倒在了他的身上。百的手上滑，穿插进千的头发，然后轻轻地揉压着他耳羽的根部，在漂亮的羽毛因为千的羞赧而伸展开时，轻轻地咬住了他的嘴唇。

毫不犹豫的，像是身体自己动了起来，千探出舌头，顺着唇缝撬开了百的牙关。他闭上眼睛与百唇舌交缠，收回的耳羽轻轻扫过百的耳朵，身下的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着了道，熟练地动了起来，一边揉压着肠壁，一边向深处探索着。身下的百的呼吸渐渐急躁起来，变得有些紊乱，他憋红了脸，借着与千接吻的空隙喘息，呼出的气体拍打在千的脸上，双腿根部的肌肉突然绷紧，在一阵颤抖后被千送上了高潮。

应该差不多了吧。千想着，试图将手从百的后穴中抽出，那因为高潮而绷直的尾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缠了上来，像是在对他做出挽留。他用手安抚般地摸了摸那光滑的毛发，将手抽出，从穴口带出的液体连成细线，沾到尾巴上，蓬松的毛发被有些粘稠的液体黏成几缕。

“唔，等等……”百不由分说的用腿夹住了千的身体，让他没能及时撤开。他依然搂着千的脖子，大腿用力，一个翻身将千压在了身下，甚至在中途还用手护住了千的耳羽，没有让那脆弱的羽骨在动作时不慎折断。他骑在千的胯间坐起身子，手指撑着千的小腹，勾起他衣服下摆的腰带扣。他用的是跪坐的姿势，左腿大块的源石结晶让这个动作很难平衡，他稍稍踮起脚尖，左腿的膝盖脱离床面，让这一条腿处于一种半悬空的状态。

他要做什么，千愣了神，凭他的力气根本没有办法从百的压制中挣脱，只有任凭宰割的份。百也是雄性动物，难道是需要那方面的——不行，自己完全没有经验，即使百想要的话，也不一定会让他舒服。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他的下身一凉，裤子已经被百拽到了大腿，露出来还没有完全勃起的阴茎。

百用手抓住千的下体轻轻撸动，千只感觉一阵温热酸胀的感觉向小腹聚集，在他视线所不能及的地方，下体已经悄悄地挺立了起来。百见起了成效，抓着千的柱身，将柱头抵在了自己的穴口，千见状赶忙起身，却被百摁着肩膀又摔回了床上。

“千只要好好躺着就可以了，小百、小百自己来弄……”百用手肘撑在千的胸口，半个上身的重量都压了下来，让千有些呼吸困难。他扭动着腰，吞下柱头后将屁股缓缓压下，一边大口呼吸着试图放松，一边看向千，桃红色的眼睛几乎失去聚焦。

“百、不要……呃……”千想抓着百将他推开，但下身传来的温热又紧致的感觉让他丧失了理智，他抬手环住百的脖颈，摁着那扣在百颈部的抑制器，将他的头压下来与他接吻。他感觉到自己顶在了百很深的地方，以那种姿势大概很难保持平衡，百的身体颤抖着，像是一不小心就要倒下，他稍稍曲起右腿，帮助百的左腿借力支撑。他们分开，百失神的眼睛望着他，唾液顺着还沉浸在亲吻中未完全闭合的嘴唇淌下，一直滑落到下巴，然后滴在千的身上。

百再次撑起身子，借着重力向下坐去，似乎是害怕自己压到千，改为用手撑着床铺，上下动起了腰。他抬起身子，然后又重重地坐下去，整个动作都非常干脆利落，不像是做爱，而是一种趋于自虐式的抽插。

“呃……呜……千、千……！”百一边大幅度地挺动着身体，一边喊着千的名字，罗德岛的房间隔音效果很好，他们并不用在意这里的动静被谁发现。但千只觉得百看起来好像要哭出来，每一下深深的没入都让百发出高昂的叫声，他抬起头，阻止在眼眶中打转的眼泪落下。百看起来很难受，但千却不想承认，自己现在爽得大脑一片空白，几乎要失去思考的能力，百的每一下动作都牵动着他的神经，他咽下自己的喘息，双手放松地搭在枕头上，耳羽舒展开又蜷起，遮挡住自己因为过于舒爽而朦胧的眼睛。

“千……看着我……”百塌下腰，将千的下身全部吞入穴中，然后一边收缩着柔软的穴肉，一边用手拨开千的耳羽，轻轻地用舌头舔他的脸。千感觉自己的意识已经飘到了半空，身体中有什么满溢的东西即将倾泻而出，他的视线模糊了起来，恍惚之间只看到了一抹粉色，他眯起眼睛，伴随着下身涌出的热流挺起腰，将自己的全部灌注进百的体内。他大张着嘴喘息着，脑袋陷入柔软的枕头中，耳羽不再蜷缩，而是舒展着张开，被刚刚挣扎扭动时弄乱的长发缠绕到一块，就好像他才是被凌辱的那个，眯起的蓝色眼睛失去了聚焦，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滑下，在枕套上留下一点深灰的痕迹。

“……百……哈……”他大口地呼吸着，声音因为高潮而带上了一丝哭腔。百似乎也到达极限了，他的前端颤抖着溢出一股股液体，洒在千腹部的衣物上，他用手撑着千的下腹，液体被胡乱抹在布料上，将那里弄得一团糟，然后整个人软塌塌地倒在了千的身上。

隐约间，千听到百闷哼了一声，他用绵软的手抹去眼眶中的泪水，稍稍撑起上身，才发现百因为脱力，腿部的源石结晶磕到了床上。他将百的头摁在自己胸口，从左侧翻身过去，让百得以平躺在床上。趁着百还在不应期、意识模糊地来不及回应，他恋恋不舍地从那软穴中抽出，跪坐起来，曲起百的腿检查起他的伤势。

似乎没有被弄破，大概只是被硌到，真是的，明明知道这样也要用那么难受的动作吗？他想着，捧起百的小腿，轻轻地吻在了最大的那块黑色的结晶上。结晶中蕴含的能量仿佛在涌动着，透过他的唇与百相连，他感到百抽动了一下腿，疑惑地抬头看百。

“不要碰、不要碰那里……”百好像很慌张的样子，撑起了身子，他将千的脸从自己腿旁推开，只能重复着一些短句，“千的嗓子是很重要的东西……不可以、不可以……”

千笑了起来，他不再去碰那嵌入皮肤的黑色晶石，而是继续向上亲吻，轻轻用牙去磨蹭大腿内侧的软肉。百的尾巴也不自觉地贴了上来，在千的脸上扫动着，千也不介意，而是伸手向百的身后摸去，一把抓住了那摇晃的尾根，百的身体突然僵了一下。他低下头，看到百被自己折腾到一塌糊涂的穴口，泛红的穴口挂着一片白色的淫液，一副糜烂到让人面红耳赤的景象。

他揉着百的尾根，轻声问：“百，还要做吗？”

“要、还要……”百几乎是瞬间就给了千回答。

千的手臂从百的腿窝下穿过，将百的左腿架起，他想着刚刚插入百的动作，将还未平息下去的下体再次顶入了那软烂的穴。自己控制和被人掌控的感觉还是有些许区别，百毫无准备地被贯穿，他抬起屁股迎合着千的动作，随着千的挺弄一下下撞得更深。

千感觉自己像是坠入了温暖的泥潭，柔软的肉壁宛若潮水般将他包裹，他舒服地伸展开与头发混乱地缠在一起的耳羽，俯下身去，轻轻亲吻百腹部的肌肉纹路。他的头发落在百的皮肤上，还有羽毛，搔得百有些痒，扭动了几下身体，又被千下身的动作狠狠钉进床褥。百的双手将床单攥皱——虽然已经被他们弄得不成样子了，他咬着牙，却又因为千的动作止不住地出声：“呜啊、啊……嗯嗯……”

“还好吗，百？”千轻轻舒了一口气，放慢了动作，给百一些喘息时间。

“嗯……喜欢……”百歪过头，千不确定他的意识是否还清醒，是否还知道自己在说着什么。

像是得到了首肯，千又继续动作了起来，他架起百的腿，又掐住了他的腰，让他不会随着自己每一下的顶弄而后退，再次不断地向深处捣弄。百的声音带上了一点哭腔，千感到自己突然被绞住，然后断断续续的白浊就那样从百的前端冒了出来。自己应该是习得技巧了吧，千想着，继续破开仍在不应期的穴肉，抽插起来，而百也被他顶弄得意识飘忽，甚至下意识张开嘴，伸出一小截舌尖。

千看笑了，他俯下身，咬住百的舌尖，那合不上的唇很快就缠了上来。他们忘情地接吻，然后千再次将情液灌注进了百的体内。百感觉自己的小腹都涨了起来，但是情热却没有完全退去，他的意识有些飘忽，可后穴仍在蠕动着渴望更多的刺激，他再次向千张开双臂，插入长发中搂住了千的脖子，向幼稚的孩子在向大人乞求给予更多的欢愉。

千再次与他亲吻，将自己的全部都交付与他。

百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凌晨，窗外蒙蒙亮的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床褥上留下浅浅的一条线。千在他的身旁躺着，凌乱的头发和耳羽在枕头上摊成一片，还有几片不知道什么时候脱落的雪白羽毛。百将那羽毛拾起，轻手轻脚地从床头柜的抽屉深处摸出一个铁盒。铁盒中的绒布包裹着许多同样的，不知道哪里来的白色羽毛，百轻轻地用绒布将其包裹好，扣上盒子，推进床头柜最深的地方。

他满足地再次在千的身边躺下，害怕压到千，于是向下钻了钻，缩进被子里，贴在千的胸口。

他的身体已经被收拾干净，每次千都会这样做，处理的小心翼翼的，像是在对待什么珍宝。真是可惜，等千醒来就会忘记这些事情了，忘记他们相爱，忘记他们忘情地、在床褥之间反复坠入极乐。

但也好，这样他就可以放肆地、大胆地对千诉说自己的爱意。

反正千会忘掉，反正千什么也不会记得。

——

千睁开眼睛，翻了个身，一阵被拉扯的刺痛从他耳侧传来。他伸手摸了摸，头发不知道为什么和耳羽缠在了一起，连羽毛也被勾得乱七八糟。他试图用手自己梳理开，可细细的发丝像是打了结，害得他不小心扯下来一根羽毛。

他痛得眯起双眼，紧紧咬住牙齿，等阵痛渐渐缓和后才重新舒展身体，翻身回去。他将手伸进被窝，搂住身旁那蜷缩着的鲁珀男孩，轻轻咬着他的耳朵将他唤醒。

“唔……千？”百睁开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声音有些哑。

“帮帮我，头发和羽毛缠在一起了。”千闭上眼睛，在用脸颊在百的头上蹭了蹭，不可避免的，这句话也是在百的耳边说出的。百的脸刷一下子红了起来，他的身体微不可察地缩了一下，然后逃命似的翻身下床，把马上又要闭着眼睛睡过去的千拽了起来。

他们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千张开一边的耳羽，百小心翼翼地、仔细地将每一根发丝从羽毛上绕过，再将被头发弄乱的羽毛抚平。黎博利的耳羽也是有感觉的，千被弄得有些痒，耳羽稍稍扇动了一下，就被百捏着根部，半强制性地张开固定下来：“千不要乱动啦，头发缠得更乱了？！”

“抱歉、但是……”感觉脸颊在发烫，或许是种族的缘故，百抓着耳羽的手让他感觉到了一种难以言明的窒息与压迫感，好像百一用力，那脆弱的羽骨就要在他的手中断成两截。千抬手捏着百的手指，自己扶住了耳羽：“你继续吧……”

百点了点头，将最后的几根头发也从羽毛上绕开，洁白的翅膀再次平铺开来。他拍了拍手，说道：“弄完啦！千你动动看！”

听到了百的话，千摇了摇头，耳羽扑闪着张开，在空中扇动了两下，扫过还没来得及逃开的百的鼻尖。他将耳羽收回，服帖地耷拉在脑袋两侧，用手指理顺了被弄得一团糟的长发，捞过一旁的百，像是报复一样，揉了揉他的耳朵。

趁着百洗漱的时间，千回到床边整理床褥。他看到自己用来记录重要事项的笔记本在床头翻开，连笔帽都没来得及扣好，像是仓促地做了什么，又仓皇而逃。

他凑过去，想将笔记本收起，却不小心将那厚厚的纸本掉落在地。当他弯腰去捡的时候，瞥到笔记本的最后一页写着什么东西，好奇心驱使着他翻开，映入眼帘的是一行以他的笔迹留下的话。

“我非常非常喜欢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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