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她没切开这个，难道我要来吗？脖子上也有黑色的标记？！还写了深度吗…”

“滴——！” “ 血氧怎么会这么低？不是用药了吗？！” 刺耳的血氧仪警报打断了正看着玉颈出神的熊熊。屏幕上的血氧数值已经到了70，呼吸频率res rate早已归零，正常的血氧仪报警在85上下，甚至93也有。被茉莉修改后的报警数值是她对熊熊的信任，但现在是已经和尸体没有任何区别的体征，还能露出来的皮肤全是煞白。一是麻药的作用完全发挥，二来流出的口水和其他分泌的体液堵住了她的上呼吸道，在休克中窒息的茉莉早就没了呼吸。

“快点啊！切开3cm，小L管塞进去，粘合… 塞子充气，连上呼吸机，好了，呼…. 你现在就来好好陪陪我吧”

急到满头大汗，熊熊背诵着说明快速执行，气管切开的手术执行顺利，没有出现意外的出血，终于赶在茉莉彻底往生前成功了。但是快速而不规范的操作，省去了很多消毒的步骤。在外部呼吸器和药物的作用下，没有额外疾病的茉莉，很快就脱离了呼吸障碍，体征逐渐回升到了正常水平。

“这个后面是… 没了吗？这就结束了？哈！你他妈个死变态，欺负我欺负的那么惨，现在落我手里，那就给我醒过来，好好体验下我半年来的感受吧！一刻也不能少，啊哈哈哈！”

熊熊看着终于完成和自己一样遭遇和装备的不省人事茉莉， 顿时觉醒了抖S魂， 身体里的恶魔溜了出来，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本能般脸上肌肉抽动， 邪笑着将手伸向了心脏除颤器。

“哈哈哈哈哈！除颤器！死变态，给我醒！”

“怎么，300J还不够，上500J的，给我醒”

“醒！醒！人都弹这么高了，怎么还不醒？”

茉莉刚刚严重受创的身体，被并不怎么会使用除颤器的熊熊电到弹起几厘米，没有拘束带限制的话，一定弹得更高。幸亏胶衣的绝缘性能好，传递到茉莉身上的电流强度比额定的低上许多，才没有导致更多的事故。

“呀… 这几个麻药没停…”

“都电了这么久了，累死我了，怎么还不行啊”

“啊呀！呃… ”

“要，要不用起搏器试试？”

“咕呃！”

用除颤器电了茉莉十几分钟，轮椅上的熊熊满头大汗，但是眼前的人还处在术后昏迷中迟迟没有醒来，疑惑的以为除颤器是不是坏掉了，干脆把它们放到了自己的胸口做测试。600J的电流冲击在自己的胸腔，正常的心脏反而被电流刺激到一瞬间的窦性室颤，瞬间过电的身体坐在轮椅上跳了起来，随后脱力瘫软的把手上的除颤器砸在大腿上，过了几分钟才缓过来，把自己电疼的熊熊后怕的收起了除颤器。这时终于想到了心脏起搏器的存在。

“唤醒，应该是这个功能，醒来吧你，死变态” 熊熊的脸上露出邪恶的笑容， 打开了茉莉的起搏器开关.

“嗯… 嗯咳，呃…. ” 刚刚在开胸放血手术中昏迷过去， 被各种清醒药物和麻醉药物交替折磨的茉莉， 神经已经十分衰弱，在特定的停跳心脏唤醒电流冲击下，击打着刚受伤心脏，随着那根本无法忍受的痛苦， 被迫提前清醒过来.

“醒了吗？” 恶魔在她的眼前晃着起搏器。

“呃，呃… 呃，呃呃！呃唔！” 麻药停下后， 夺命的疼痛想让她发疯叫喊发泄， 但是药物累积的副作用夺走了她的行动力，气切阻止了她发声，绑在床上的四肢只有右手能动，躺在床上无助的承受痛苦，右手颤抖着伸向天花板，像是在求救，熊熊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像是感受到了她的痛苦，更多的是回忆到了自己的那晚，恶魔惺惺的离开了。手臂被平稳的放在体侧。

“对了… 你现在说不了说话，插着呼吸机呢”

“呵噜！呵噜！”

“什么声音”

“呵噜！” 因为身体严重受创， 身体又在术中不可避免的感染， 堵住呼吸的口水和新产生的痰液快速积压在茉莉的喉咙.

“嘴巴里有东西吗？吸痰器在… 这里，我给你吸吸… 都是口水，哎？！这么多痰吗，还是血痰… 你一般都是给我挂嘴边的吧，给你粘这儿了” 熊熊学着茉莉的样子把吸痰器插在她的嘴里， 操作尽管不规范，但是效果不输大医院icu的护士长，真是久病成医.

“好了，你也醒了，我… 我也要不行了，紧张了那么久，全身都软了， 呵啊!” 熊熊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

“呃呼…”

“又弄的到处都是血，算了… 不管了，给你往里面推点，我也要趴着” 说着她把茉莉刚放稳的右手搭在身上，又往床里面推了推， 自己则趴在了她原来右手的位置.

“呃呃？ 呃！呃呃呃呃呃！呜呜呜…” 被移动创伤身体的茉莉直接被疼到哭了出来， 没法吸气的她连抽泣都做不到， 只有眼泪和鼻涕流了出来.

“你说，如果天花板上再有个镜子该多好，看着自己瘫着哭泣的样子”

“呃！ 呃！”

“镜子…这样折过来..好像只能看到自己的脸，看看自己吧！” 熊熊把沾着血渍的镜子放到了茉莉的头上， 镜子里是她被折磨后正在哭泣的难过而无力面庞， 眼睛又快闭上了.

“呃唔… 唔….” 茉莉看到镜子里自己病弱的样子，原本痛苦绝望的表情反而有点释然。

“看着自己折磨自己的惨模，然后打开玩具的震动，张不开的眼睛一下瞪大… 来吧！” 眼睛眯成一条缝的熊熊坏笑着说出可怕的话， 竟真的掏出了茉莉和自己的控制器， 触碰了开关.

“呃呃？呃呃！呃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茉莉已经不行的身体被下体的震动激活， 第一次感受这套玩具就是在如此极端的条件下，尽管强度很低，但是阳具的震动搅动了爱穴的肉壁，小球吸在阴蒂上是纯粹的刺激，被底座带动也在震动的尿道塞和肛塞无情的欺负的她以后再也没用的括约肌。先是疑惑， 之后是痛苦又快乐的哀嚎， 不到五秒就再次失去了意识。在大脑的神经网络里，痛感和快感的通路权重又增加了。

“嗯～ 至于吗，又白眼了，真该锻炼下了”

<出门>

“感染的药用完了，怎么办呀…就不该我来的！哎呀… ” 因为熊熊完全外行的缝线技术，不规范的操作以及乳胶的封闭，茉莉的手术不出意外的感染了，伤口在胶衣的封闭和汗水胶水的作用下大面积糜烂，现在家里退烧药和抗生素在术后两天就已经用完，她坐在轮椅上面对药柜焦头烂额，不知所措。黑色的乳胶覆盖了原本的冰肌玉肤，和变得溃烂流脓的恐怖景象。茉莉头上覆着冰袋，仍能露出的皮肤上满是渗出的汗珠，体温来到了41度，高温和胶衣下的汗水与还在作用的胶水混合物使得紧身衣不断紧缩，让她的身体更难以散热，伤口也更加严重。茉莉躺在床上，拆除了手术时的限制，高烧让她的意识处在半昏半醒之间，自然也没力气挪动身体，醒来时就会吃力地透过镜子看着手机打字，努力和熊熊交流，只有她知道该怎么救自己，无意间眼泪不时从眼角滑落，肺部的感染让她胸腔里奇痒难耐，气切管夺走了她咳凑的权利，只剩下剧烈起伏的胸部，和被隔膜运动挤压的腹部。

“呵！呃！” “药” 又被痛醒的茉莉颤抖的手指敲出一个字。

“哎… 我知道呀！没药了，抗生素买不来的，去医院吧！” 熊熊看了眼手机，坐在轮椅上继续翻动药柜。

“呃…呃唔！” “no” 一阵来自腹部的痉挛让她眼睛突然睁大，但还是坚持着敲下了否定的意见。

“那怎么办！你高烧退不了，并发症又这么多，我不是你！再这么下去死定了，哎… 你不是大医生嘛，你能联系到药吗？可以的话，我就去城里拿” 愁容满面的熊熊转动轮椅回到床前训斥茉莉，她对茉莉的任性予以无限的纵容，哪怕是人都要不行了。沉默过后，她突然想到个主意。

“呃！呵！” 茉莉努力的点头，手指随之在屏幕上滑动，最后停在一个电话号码上。

“这个电话吗？直接打就可以了？我用说明你的情况吗？”

接过茉莉的手机，熊熊准备拨通这个电话。

“唔！呃！！” 茉莉用尽全身力气左右摇头，微微晃动的身体给她带来了更多的痛苦。仪器上不经意间突然波动了下的体征。

“喂？您好…”

“啊，那个，我是她的朋友，她现在很忙，需要点药… 对，一些抗生素和退烧药… 嗯！直接去取吗？”

“好好，谢谢，嘟——”

“你这么神通广大怎么不早说，这种一类处方药，连指导药说给就给了，你等着，我去取回来” 打完电话的熊熊见到了曙光，高兴的就不小心晃了晃茉莉的肩膀。

“呃唔！呜呜… ” 被晃动弄疼的她，哭了出来。

“啊！对不起！那个，你的手机我先拿走了，我的给你，我出发了” 见到自己不小心弄哭了茉莉，她赶忙道歉，并把自己的手机给了她。

“这件，这件… 应该遮得住吧” 熊熊从衣柜里翻出了深蓝色的加绒冲锋裤，高筒的棕色雪地靴，红色的围巾和一件非常厚实的蓝色冲锋衣。这些毫无女性美感的衣服是单位统一配发的，一般里面就是她们的潜水服，最多再穿一件潜水斗篷，方便下水。

“嘿！呀！！哈！哈！” 这两天全天候看护茉莉的疲劳让她起身十分费力，仅仅是站着就要大口的喘气，肌肉萎缩的双腿在不停的颤抖。她坐回床上，努力的把衣服套在自己黑色的胶衣身体上。穿衣服的动作让原本习惯了的玩具异物感又开始显现。她的脸红了。

“呼！呼！我出门了，你坚持住！ 再见” 穿完衣服就精疲力竭的熊熊，和一动不动再次昏迷的茉莉道别。扶着墙一点一点的走出了家门。

一月的北境天色暗淡，飘着不大的雪花，地上是冬天日积月累的厚厚积雪。这是熊熊从上次事故以来，半年里第一次出门。

“哈！好冷… 你的Uber放了哪里了呀？这么乱” 熊熊努力的走出院子，习惯了温暖空气的她被寒冷的气体无情攻击呼吸道，刺痛与麻木感快速占领了大多数意识，靠在院墙上翻动着茉莉的手机，手机里乱七八糟的放着几百个app，其中很多都是游戏，首页的中间是fgo。

“….. 您好，我是熊… 茉莉。哈！哈！” 风雪里站了大半个小时的熊熊，颤抖着已经瘫软的双腿爬进了汽车后座。累到不行的她上车就睡了过去，一个小时后，她到了指定的地方，的楼下。她再次拨通电话。

“喂？您好，我到楼下了，现在方… 啊，您刚出去吗… 让您久等还来晚了，不好意思！4楼，403，好的，谢谢”

走进老旧的药站，熊熊在围巾下带上了白色的口罩。除开二人的小世界，外面正在流行大瘟疫。刚喷撒完的刺鼻消毒味隔着口罩和围巾，顺着鼻管直接进入胃里，刺激的熊熊想要呕吐，她扶住墙上的扶手，拖着身体在一楼转了起来。

“没有… 没有… 没有，呕！还是没有！” 她在找电梯，但是药站似乎没有，路过厕所时草酸的味道让她干呕出来。终于拦下一个路过的护士小姐。

“你好，40..3 怎么走… 有电梯吗？” 熊熊在遮住大半张脸的围巾下快要喘不过气，熟悉的窒息感让她说话都很费力。

“中村主任的房间吗，那边的楼梯上去就是，没有电梯。您还好吗？” 护士弯腰看着已经累到靠墙半蹲下的熊熊。

“我…. 很好，没事！” 熊熊露出的眼睛躲开了护士的视线。使劲的摇头，带动杂乱的金色刘海飘摇。努力的重新站了起来。

“没事就好，您的眼睛真漂亮” 护士小姐笑着夸赞完，离开了。

“唔！唔！唔！哈！哈！” 她把着扶手，艰难的爬楼梯，围巾和口罩的窒息感让她本就瘫软的身体更加无力，不得已拉开了脸上的阻隔，露出了美丽消瘦的面容，人来人往的药站里，她低头尽量不露出通红的脸颊和为了呼吸微张的檀口。许久不曾爬过楼梯，抬腿的动作把下体安静的玩具也被动激活，不停的刺激着她，多巴胺和激素让她处在脱力又重新振作的叠加态，因为快感而紧绷的双腿却帮助了她更快的爬楼梯。

终于爬到四楼，墙上没有了扶手，她半倚蹭着墙壁，侧身挪动脚步，从无人的办公室里拿到了一大塑料袋的药物，里面装着茉莉的救命稻草。面对刚爬上来的楼梯，她绝望地搀着扶手一级一级往下小心翼翼的踩台阶，有几次腿突然软了，所幸没有摔倒。

“哎呀！” 但是再次脱力的身体这回没有那么好运，侧着身体一级一级下楼梯的熊熊连扶手都无法抓紧，还差三级才到下一层，身体重重的跌落，砸在水泥地上，怀里抱着的药物没有收到任何冲击。汗湿的金发散在地上，围巾也滑落露出凄美的面容。

“谁来，帮帮我…” 小声的求救并没有换来路人的帮助，只有路过她时的异样侧目，没人知道她得了什么病，更不敢轻易的扶她起来，最重要的是疫情期间没戴口罩的熊熊完全就是人潮里的异类，没人会去帮她。躺在地上的熊熊绝望了，她想要挪动身体，胶衣下是淤青的身体，萎缩的肌肉甚至没有保护好她的骨头，半个身子刺骨的疼痛让她动作更加艰辛，豆大的汗珠不住的从额头渗出。

“呃… 帮帮我… ” 绝望的伸出一只手，没有任何人回应。无奈只能抓着拐角的扶手栏杆一点一点蹭，等到站起身来汗水已经完全打湿了再次拉回脸上的围巾与口罩。出门时，她的脸上已经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金色的刘海粘在头上，双腿内八勉强站立，深入骨髓的痛苦让她不停颤抖，无奈又愤怒的扯下围巾里的口罩扔在雪地，扶着电线杆慢慢蹲了下去。

再次叫车，没有更多力气去说话，她爬到后座简单展示了下订单信息就再次睡了过去。没有提醒的手机上，line发来一条信息，“快回不行了”。

一个多小时后，回到家里，没有脱下衣服，熊熊直接靠着家门鸭子坐下，瘫在地上，双眼无神，嘴角还有着刚才睡着时流的口水，完全没了精神。休息一段后，她再次挪动身体，但是双腿已经完全不听使唤，还能动的四肢只有双臂。在地板上匍匐着爬回了卧室，她的腿没有了任何知觉，再也无法支撑她站立。挣扎地爬到轮椅上，她终于得以回到茉莉床前。

“啊… 啊？！” 仪器的屏幕上显示着45度的体温，化了的冰袋从茉莉的额头滑落，落在披散的黑发上，没有意识的茉莉表情安详，手机上还有没发出去的信息，“救”。熊熊被这个温度一下就吓清醒了，赶忙把药物连到她的输液留置针上，强效的退烧药很快把体温压了下来，抗生素被用来抵御胶衣下糜烂伤口的感染。疲惫的熊熊看到稳定下来的体征，围巾上唯一露出的眼睛欣慰的闭上，穿着一身冲锋衣就在轮椅上睡着了。过了三天，茉莉才从高烧的昏迷中恢复。

<肺炎>

“咳！咳咳！呵！咳！”

剧烈的咳凑声从走廊传来，轮椅上的熊熊正痛苦的捂着胸口，强烈的胸内压变化让她不停的咳凑，连呼吸都夺走了许多。她换上了两件羽绒服，一身白色修身的连身滑雪服，一身长款黑色的羽绒服，臃肿的衣服下是胶衣，而胶衣下是不断冒出的冷汗，汗水从脚踝的开口流了出去，打湿了地面，但是身子却在寒冷的瑟瑟发抖。挤在一起五官让她睁不开眼，胸闷气短，不停的咳凑，冷汗直流，还有发烧让身体感受着过分的寒冷。

不出意外的，外面的世界又一次伤害了她，她得了病毒肺炎，席卷世界的肺炎。仅仅只是在药站摘下了一会儿口罩就被感染，上帝对她也太不公平。

“叮～” “水” 手机屏幕上传来一条消息。

“马上” 没有了以前的高喊，同样发着消息。

“你在咳？”

“没事”

转身推着轮椅，她到了玄关，这里有茉莉准备的防疫物资，其中就有防护服。但是她一次都没用过医用防护服。透明塑料袋里装着白色的防护服，还有蓝色的密封袋和乳胶手套。咳凑的频率越来越快，封闭的房间回荡着咳凑的回音。但她没有穿，而是拿出来病毒测试，仅仅只滴了一滴，试剂盒上就是深深的两道杠。咳红的双眼看着结果就是颤动”

（好难受！要死了！中招了，完蛋！啊啊！我干嘛要取口罩啊。茉莉，茉莉怎么办…）

房间里的茉莉刚恢复意识一天，还需要细心的照顾，现在她的嘴里也像刀割一样，很想喝水。但是她的身体不允许她移动一丝，连动下手指都满是酸楚。

“水，渴”

“马上！”

再一次催促，熊熊终于打开了包装，坐在轮椅上开始了穿着。聚酯纤维做的白色防护服本应宽松，但是是茉莉的尺码，又加上熊熊穿了两层羽绒服，刚拉到小腿就很难再穿上，黑色羽绒服的下摆堵住了防护服的裤腿，只能无奈脱下。

“得得得得！” （好冷！好冷！好冷！）

刚脱下最外层的羽绒服，牙齿就开始不断打颤，失去了一半的温暖，熊熊几乎要被冻傻，屋子里只有不到十度，而她的体温也来到40度的门槛，只是不知道。快速的失温让她意识模糊，需要升高温度的办法，多了外部的热量流失，只能增加自己的产热。她打开了遥控器，最低档的震动让她身体迅速开始发热，被动的颤抖比自发的颤抖产热效果更好。

站起身，费力的拉上身子和胳膊，用了快十分钟才把防护服终于穿好。现在是封条，从封口到拉链，都需要封条密封。已经站了一刻钟，上次摔到的半身骨头还在隐隐作疼，拿药回来后就不存在了的腿也逐渐无力，带着一丝震动的欣快，胶衣包裹下两手就能合围的纤细竹腿，突然就跪了下去。

“呃！” （好疼！膝盖好疼！）尽管有着三层衣物的保护，地面的冲击让她膝盖还是生疼。万幸密封条已经粘好，挣扎着爬上轮椅，她再也不想站起来。带上蓝色的手套，分叉的黄发被皮筋扎了起来盘在头上，拉上兜帽，就剩下口罩了。

（那种口罩用完了？！只剩手术口罩了吗？我为什么不多买点？你用了多少）

祸不单行，N95口罩早就被茉莉一次一个的给挥霍完了，只剩下蓝色的医用口罩戴在脸上，遮住了泛红的双颊，露出惨白的额头。

“咳咳！呃！咳咳咳！” 再次咳凑，整个人都咳到快飞了起来，伴着铁锈味，熊熊慌张的拉开口罩，恐惧的双眼里反射出沾血的口罩。病弱的身体没有能力生产很多抗体，连高温杀毒都消失了，病毒肆虐在她的肺部。

“啊…” （茉莉要是也感染了…）比起担心自己，她更担心高烧中的茉莉，既不想让她担心，好专心恢复，又害怕她也被感染，那就真的回天乏术了。害怕自己的病传染伤害到茉莉，所以她才选择穿上防护服，把病毒留在自己的周围，封印在自己身上。

“咳！咳咳！啊咳！”（气切… 不行！）

“水！！”

被咳凑夺走的呼吸让她越来越难受，窒息已经成了事实，一次完整的呼吸都做不出来，担心气切会导致呼吸机被感染，还在纠结怎么解决这个问题，两个感叹号的消息让她下定了决心。换上新的口罩，一把拉起柜子里的医用PD-100型双罐全面罩防毒面具，强烈的窒息感让她开始大口呼吸，泪水积蓄在眼眶，来自爱穴的震动让她身体不时过电，稍微恢复了一点体力。对着自己喷下大半瓶酒精喷雾消毒，她终于有资格靠近茉莉。

“来了！”

“咳咳！咳！”

拿着刚消毒的茉莉杯子，白色的茉莉花图案上还有着没有蒸发的酒精。她回到了卧室。

“怎么”

“没事！喝水吧”

“不说话”

“我没事，水有点烫，刚烧的”

“防护服”

“从药站回来，预防一下”

“你咳”

“我没事！”

就这样在手机上打字交流，回到温暖的卧室，半睁着眼，茉莉扭动眼球看到了沉默的白色熊熊，正举着手机颤抖的打字。她的身体终于过热了起来，汗水也从面具下流到口罩，打湿了口罩里的透气结构，在她不知道情况下，血氧已经降到了87，心跳到了160。整个人都觉得头晕脑胀，但她不仅憋住了咳凑，不想让茉莉对自己担心。还在坚持给茉莉喂水，用勺子喂到嘴边，先抹在干裂的粉唇，湿润了双唇后再温润口腔。

喝完水，诚实的身体终于憋不住了。

“呃！咳咳咳！咳咳！咳…”

快要把五脏六肺咳出来的力道，让轮椅上的人蜷缩一团，面具后面已经咳到涕泗横流，不过深色的目镜挡住了她绝望的表情，茉莉看不到。

“肺炎？”

“没事！”

“休息”

“没事！我，没事”

“我说了我没事！”

“还有什么事，快说”

“快说！！”

因为缺氧导致嗜睡，又被肺炎的痛苦与下体的快感强行清醒过来，头疼欲裂的熊熊觉得自己被撕成两半，快要不行了，快速的打字想让茉莉快点吩咐，赶在自己倒下前做完。

“休息！”

“你休息”

手机上没有关于茉莉的要求，只有她要自己休息。单向透光的面具，熊熊看到的是一张担心不安又害怕的脸。

（明明你才是不行那个，怎么搞的，我要不行了… 到底还是担心了吗，至少，你没事…）

“那我去休息了”

“去”

“有事发信息”

“嗯”

“哈！哈！哈！咳咳…”

转过轮椅离开，关上房门她终于能摘下面具和口罩，之前还带着红晕的双颊变得惨白，大口的呼吸让肺里立刻变痒，再次咳凑。咳凑带动内脏挤压，鼓动的横膈膜挤压腹腔，压力逐步传到子宫和阴道，每次咳凑都会收紧全身乃至前穴的肌肉，再一次咳凑，她泄了，喷出的爱液都给了贞操带样的底座，快感也输给了痛苦，她并不知道。直到咳到没有力气再咳一下，用最后力气关掉了震动，汗湿的金发粘在额头和脸颊，熊熊坐在轮椅上睡着了，衣服上多了几朵血花。

互相担心，却又维持着奇妙距离感的二人，隔着一扇门，都睡着了。可怜的熊熊怎么也没想到，茉莉从她回家那一刻就也被感染了，只是她的身体还算强壮，打过疫苗，又相比于她身上其他的症状，这个肺炎反倒显得微不足道。连肌肉都被消耗到仅能维持基本机能，熊熊是重度感染，而她也不知道。

好在病毒来的快，去得也快，没有任何价值的宿主连病毒都把她抛弃选择离开，第二天状态就好了许多，一周时间恢复了正常。

<腿具>

“我不想坐轮椅了…” 坐在轮椅上的熊熊趴在茉莉身旁休息，两人都在刷着手机。不愿意接受自己虚弱到需要轮椅的事实，每天都在强行复健，结果却是不停的摔倒和在轮椅上的时间越来越长。床上的人还插着呼吸机，只能用手机打字交流。

“拐杖”

“用了呀，站不了多久就要休息，还有办法吗”

“腿具”

“那是啥”

茉莉停下了回复，从浏览器上展示着金属腿部支具的照片，纤维绷带固定在小腿和大腿，银白色的外部支架支撑着双腿。熊熊先是兴奋，随后幽怨的看着屏幕，不是她不想要，这种器材价格实在太高，买不起。

“算了… 我不需要” 于是搪塞的找个借口。

“嗯” 但是茉莉早就读懂了她的心思，已经下了单。

第二天下午。

“你买什么了？” 熊熊推着轮椅，把门口的快递放到了床头。

“站起来的魔法” 床上的人对着她灿烂傻笑。

“你买了？！”

“嗯”

“谢谢！谢谢！但，但我不，不能收…”

熊熊第一次收到茉莉送的调教物品以外的礼物，同时也是快二十年独自生活的第一份礼物，开心之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结巴着竟然想要拒绝。

“那… 以后还我” 茉莉摸着下巴假装思索一阵后，给她了一个台阶。

“好吧… 我收下了” 用小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答应。说完熊熊就迫不及待拆开了包装，准备迎接自己的第一份礼物。黑色的纤维绷带缠在腿上，紧绷感从下到上依次增加，能够有效固定住腿部肌肉，四根黑色的金属支架从外侧连接，外骨骼似的支撑住了身体，膝盖处有铰链能够弯曲。

“咔！咔！” 扣上锁扣，双腿自然的就立了起来，欣赏着能够站立的双腿，她想道谢，但扭曲的性格让话就卡在喉咙怎么也说不出来，反倒是自尊心在作祟，最后变成：

“我该怎么还你”

床上的家伙突然露出坏笑看着她，一只手伸到了被子里。

“嗡！” 调皮的茉莉早就把床头熊熊的遥控器放到了身下，突然的震动让刚站稳的人开始摇晃。

“哎？！你干嘛！”

“肉偿”

“呃！唔！小，小点！呀！”

无情的消息带来更大的震动，被固定着的双腿让她倒不下去，被迫站着感受强制肉偿的快感，只是想着是在被迫还债，她的脑海里竟瞬间想好了一个关于欠债少女被黑帮绑架还钱的故事，羞耻感让感觉越来越舒服。

很快从前穴传来的快乐形式就从酥麻变成了痉挛，大腿根部想要颤抖，却还是被固定住，能动的只有膝盖，想要坐下去缓解一下中等强度的震动。茉莉掀开了被子，挣扎着够到了熊熊的大腿。

“嘶！你要干嘛，还，还够了吧！嗯哼～”

“咔！咔！”

马上就要高潮，感受到了下体朝身体发出的地震，熊熊咬着下唇强忍住另一张嘴的喷发，她也好奇茉莉想干嘛。茉莉则顺着她的大腿一直滑到膝盖，把铰链的锁扣上了，这下连弯腿都做不到了。

“我的腿？呃唔！！怎么弯不了了？！”

“咳咳！嘿！”

“去捡，自己，关”

被送了上去，熊熊表情痛苦的双手握拳忍受着高潮，茉莉则打开了她下面的周期电击，一把把她的遥控器扔到了走廊，早就准备好的文本发到了她的屏幕上。

“呜呜… 呀！死变态，呀！” 知晓了自己的命运，熊熊左右来回晃身子，弯腰扶住颤抖双腿的膝盖，直着腿往前走，刚刚高潮的下面还有着粘稠的爱液，降低了电阻，5mA的电流击打着粉嫩的褶皱，每走一步都刺激的她尖叫。

“咕呜！咕呜！咕呜！咕！”

弯腰捡东西的动作让震动棒插入更深，又一次痛苦的高潮让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渗在额头，没有腿具的话，整个人早就要如水般瘫在地上了，现在却被强行支了起来，每弯一厘米身体就会被电流电到痉挛抽搐一次，打断的呼吸让气流通过声带发出难过的呻吟。终于够到了遥控器，关上了肉偿还债的开关，走廊的地板上已经全是汗水。

“呃… 你，我，还完了吧”

“这就还完”

扶着膝盖休息了快十分钟，她才怯懦的询问。得到了债主的许可，终于能解脱出来，学着她刚才的样子，拧开了被锁上的铰链。

“啊！还是这个舒服… 眯一会儿… 呼——” 到底还是坐回了轮椅，长舒一口气，又被茉莉玩弄到了精疲力竭，趴在她的手边睡着了。

茉莉则歪头宠溺的看着她，睫毛和头发现在都是金色的，甚至眉根的黑都有点浅，阳光照射下甚至都在反光。手碰到了头发，还有发涩的触感，长毛橘猫蜷缩着睡觉。手机上还有没发的消息。

“了吗？”

<说话>

又过了两个星期， 熊熊坐在已经恢复许多的茉莉的床边试图教她说话， 就像在教婴儿一样.

“你深吸一口气，使劲呼，再啊”

“吸！吸！呼！ 哈！哈！哈！”

“哎…. 要不行咱们就取下来气切管吧，我和你一起。这都快两周了” 熊熊对这个天才两周都学不会说话感到失望，提出了个台阶。

“嗯嗯～唔呼！呼！唔！咳咳咳咳咳！！”

“别说了别说了，乖去休息吧，玩手机也行”

“呜呼！唔，咳！” 茉莉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敲击

“滴嘟！” “去门口拿快递”

“你发的什么信息… 门口？快递？你又买什么东西了么”

“嗯…”

“ 气切声道管？你新买的？” 熊熊从门口拿回了一个快递， 坐在床边拆开.

“ 嗯嗯！嗯哼！” 茉莉看到是自己最需要的东西就想伸手去抢.

“ 别抢！老实躺着” 现在是熊熊更有力气，一把摁住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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