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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续写《再见》——前生孽缘来世续,破镜重圆共枕眠,2

小说:游戏《饿殍:明末千里行》同人游戏《饿殍:明末千里行》同人游戏《饿殍:明末千里行》同人 2025-08-24 10:52 5hhhhh 5220 ℃

无视她的请求,钟良将照片设为壁纸,接着手机揣回口袋。

他看向站在楼梯口,既期待又带着些许不安地望着外面的满穗。

“走啦,带你去吃好吃的。”

他伸出一只手。

“好。”

满穗握住了他的手。

......

地下停车场里。

“这个就是......摩托车?”

“嗯哼,虽然现代更常见的出行工具是汽车,但想体验风驰电掣的感觉,非摩托车莫属,况且在市区停车也方便!”

钟良得意洋洋地将一顶儿童款头盔扣在她头上。

“就像坐马车和骑马的区别?”

“没错。”

满穗一边问一边学他把头盔的卡扣扣上。

“摩托车比以前最快的快马还快吗?”

“那当然。”

“但是市区都要限速吧?不管以前还是现在。”

“......我们还是走路过去吧,慢一点也好让你看得更仔细。”

“噫,不要,我饿了。”

......

两人骑摩托车来到美食街入口处。

等钟良找到停车的地方,又把两人的头盔锁进后备箱时,满穗已经对那不断飘来香味的美食街望眼欲穿了。

“先说好,你想吃什么都可以买,但你不能多吃,不然把胃吃坏进医院来一刀,以后就只能喝稀饭了。”

“嗯嗯,良爷......哥哥我们快走吧。”

满穗两只手一起把他往那边拽。

也只有面对吃的时候,她才会稍微像小孩子一点。

煎饼果子,烤冷面,肉夹馍,烤鸭腿,炸鸡柳,烤全翅,串串香,烤鱿鱼,小龙虾,烤生蚝,酱猪蹄,烤肉肠,生煎包,烤板栗......

满穗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看什么都新鲜;又像孙悟空进蟠桃园,见什么都想咬一口。

于是两人一边走一边买,一边买一边吃,很快手上就拿不下了。

“哥哥,我们是不是买多了?”

“你觉得呢?”

“应该......是吧?”

她看了一眼两人手上大多只吃了几口的小吃,又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还没去过的另一头。

“那就先不买了,走到头再走回来,有什么想吃的先记下,下次再来吃。”

“好!”

......

只看不买的话,这美食街倒也谈不上多长,两人很快便走到了头。

“真好啊......”

“什么?”

“他们应该都是亲朋好友吧?”

满穗指着那些或挽着手或挨着肩、俯首帖耳有说有笑地进出美食街的男男女女们。

作为一个家破人亡又穿越了近四百年的人,这一刻她感觉自己就像误入了人间的孤魂野鬼。

连手上的小吃都不香了。

“显而易见......你羡慕了?也想跟我亲近亲近?”

钟良挠着下巴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不过你矮又不够矮高又不够高,不管扮情侣勾肩搭背还是当父女骑大马,体型上都不合适,只能手拉手当兄妹。”

“......回去了。”

满穗无奈地白了他一眼。

这都什么人呐?果然,他根本不可能是【良】。

那根木头才不会这么装傻充愣插科打诨,毕竟那是真愣。

“别急着走啊,我刚想到个姿势,你觉得我背你怎么样?实在不行的话公主抱也可以,反正你那么轻,一路抱着走回去我觉得都没问题。”

“回——去——了——”

满穗脸一甩,也不等钟良,便朝来时的路走去。

“行吧行吧,小丫头真是不经逗。”

钟良轻笑了一声,快步跟上。

(五)动画

“啊————没有下一集看我就要死了!”

听到ED响起,坐在钟良旁边的满穗不禁发出十年老宅才会有的悲鸣。

她学得很快,小学语文早在半个月前就学完了,之后又开始学小学数学。

大概是脑筋转得快的缘故,她学数学甚至比语文还快。

毕竟小学语文靠死记硬背,而小学数学熟记加减法和九九乘法表后,理清解题思路就基本出答案了。

虽说她已满十四,同龄人应该初二甚至初三了,而她等到九月开学才上初一,若是有跳级想法的话理应多学一点。

不过钟良觉得吧,该学的都学了,剩下的也没必要这么着急,便拉她来跟自己同乐。

反正看外表也没人会觉得她十四,甚至她说自己十四大概也不会有人信,不如放缓脚步,顺其自然。

结果这丫头嘴上说着不看不看,实际一下就迷上了。

学习,学个屁.jpg

大概这就是萌新宅宅特有的活力吧,像自己这种老咸鱼,也就在看美少女萌豚片的时候才能cos一把十年老兵了。

“好啦好啦,追新番就是这样的,一周只能快乐二十分钟,所以我们还是来补老番吧。”

钟良关掉当前页面,然后熟练地打开番剧搜索。

“好~~那良爷,我们接下来看什么?”

“嗯......《刀语》吧,我当初因为画风没去看,不过最近刷到一个它的战斗MAD,觉得还是有点看头的,就想补一下。”

“讲什么的?”

“我不到啊,看就完事了。”

......

“首先是第一把,咎儿。”

“不要误会了,我这样做是为了你。我可不是因为见钱眼开,也不是中了四季崎之刀的毒,更不可能是为了什么幕府......只是,为了你做下去而已。”

“我决定爱上你了。”

......

“嗯,使劲爱我爱个够吧!”

......

“......虽已时日无多,但也一息尚存,可以最后说上几句。”

“听一下吧,奇策士咎儿——”

“不,容赦姬的,最后的遗言。”

......

“振作点!咎儿不是还有必须要做的事吗!”

“必须要做的事......吗?”

“到底...这真的是必须要做的事吗?哈哈,我为什么要执着于这样的事啊。我现在才注意到仅仅是为了这个——亲人被杀、家园被毁的仇恨而战斗至今...与你一路过来旅行至今...我目前为止所做的事,其实不是什么意义也没有吗......”

“真可笑...真正的幸福,就是不去回首过去之事,与喜欢的人一起...孕育出新的生命...和一起积极地生活下去,这样的事我到现在才留意到......”

“二十年间,孤独地行走在人生路上的我...在遇上才仅仅半年的你身上已学会了不少...人是应该以什么样子生存于世上......”

“因为你而感到快乐。因为你而感到高兴。因为你而笑、欢喜、吵闹——就像自己已不是自己这样。因为你——我甚至觉得自己不是已经改变了吗?”

......

“我是最差劲的人。”

“七花。虽然你教给了我各种各样的东西——可是全部都一无所用。即使我能够改变了你——你却不能改变我。”

“那些全部,都是骗你的。”

“集刀之旅完结的话,我可是打算将你...杀死哦。”

“从背后刺你一刀也好,等你睡着后,偷袭在被铺中的你也好......”

“在我面前...夺去了父亲首级的虚刀流,哼!没可能...会放过的吧?”

......

“我——现在,非常幸福啊。”

“就算是被半路射杀也——非常幸福啊。”

“这样就,不需要去杀死你了啊。”

......

“忘记我——忘记目前为止发生的所有事,以自己喜欢的方式活下去。”

“你已...不用再迷恋我了。被我束缚住的必要也...没有了。”

“我已不是你的主人,也不是你的搭档。只是一个...将死之人。死而腐朽的,败北者。”

......

“等、等等!冷静点!听、听寡人说话。只有这条小命——这条小命千万要给我放过!”

“对了,天下就给汝了!汝,不想要天下吗?”

“谁要啊!那种鬼东西!”

“切利哦——————”

......

“......”

“......”

“额......明明十二集每集50分钟,结果打斗这么少,那个MAD是把所有战斗画面都剪进去了吧。”

钟良努力寻找话题,想要打破房间中从《刀语》播完开始的寂静。

“......”

“好吧好吧,下次看之前我会认真审核内容,争取看点结局健康阳光积极向上的......”

“不用,这番挺好的。”

满穗扯起钟良的衣角擦了擦眼泪。

“咎儿在死前放下心结,七花也听到了她的临终遗言,并在后日谈中凭借其随口一言再度踏上旅程......嗯,挺好的。”

眼泪越擦越多,间或夹杂着吸鼻涕的声音。

“......虽说向来是悲剧更深入人心,但不管怎样,我还是希望看到二人幸终的结局。”

钟良把抽纸递给她,免得她把鼻涕也蹭在自己衣服上。

“就像你经常说的‘究竟怎样的结局,才配得上这一路的颠沛流离’吗?”

“对啊,毕竟你看,九九八十一难都过来了,不给真经说不过去吧?”

“......现实总难让人如意。”

“都二次元了,还是多留点奇迹和美好吧,现实的事就在现实解决。”

“......也对。”

“唉~还是游戏好,这个结局不满意可以再换一个,动画小说啥的结局不满意就只能给作者寄刀子了。”

“游戏...吗?”

看着他离开房间的身影,满穗喃喃低语道。

(六)学校

转眼间就到了九月,满穗该去上学了。

入学相关手续杜盈芸已经帮忙办好,钟良负责带她去报道就行,主打的就是一个省心。

甚至为了方便穿越者与转世人见面,杜盈芸还帮忙办了走读手续,连早读和晚自习都不用上的那种。

回想当年从早上六点到晚上十点的封闭式教学,钟良真心慕了,恨不得跟她一起再读一次(并没有)。

“快上课了,我要走咯。”

“嗯,路上小心。”

“你的学习能力我放心,就不叫你好好学习了,倒是跟同学要好好相处,这样才能在学校过得开心......嗯,有人欺负你也别惯着,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叫我,我连他爹一块揍!”

钟良秀了秀自己的肱二头肌。

“这种时候不应该告老师吗?”

“且不提老师能上几个心,就算他上心,难道还能比我上?”

“......我还是告诉芸姐姐吧,打人要坐牢的。”

“也行,校园霸凌在警察管辖范围内,她帮忙不算滥用职权。”

“......”

满穗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她感觉某人越来越像溺爱女儿的老父亲了。

明明只比自己大十二岁。

明明跟某根又愣又爱彰显自己大人尊严的木头长着同一张脸。

......如果他出身在这个时代,会不会也是这样的性格?

应该会吧,毕竟钟良是【良】的【转世】啊。

“想什么呢?我真的走了哦。”

钟良摸了摸她的脑袋,将她的思绪拉回现实。

“拜拜。”

“拜。”

......

“呼~这阵子忙着照顾小丫头,更新都落下不少,希望读者姥爷们不要太介意。”

刚买菜回来的钟良坐在电脑前长舒了一口气。

接送几天后,满穗提出自己可以像其他走读的同学一样乘公交车上下学,省得他每天陪着早起。

由于钟良实在馋先前那种“睡觉睡到自然醒”的生活,便同意了。

况且自己当初小学一年级就会坐公交上下学了,也确实没必要看得这么紧。

如今孩子白天不在家,是时候把欠下的更新补回来了。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

“良爷,有你电话!良爷,有你电话!良爷,有你电话!良爷......”

这是他某次看见满穗拿着手机朝自己跑过来后,突发奇想用一顿大餐找她换来的手机铃声。

嗯,仅限家里使用,出门要调成震动,不然太羞耻了。

“喂,你好,这里是钟良。”

“请问是满穗同学地家长吗?请你快来学校一趟。”

手机里传来班主任有些着急的声音。

钟良听后蹭地一下就从椅子上站起来,整个人宛若一柄出鞘的刀。

“她怎么了?”

“她、她没事,但是有一个同学在课间与她打闹的时候受伤了,现在这个同学已经被送去医院,他的家长也会马上到学校......”

“知道了,我这就来。”

得知满穗没事,钟良也敛起眼中的凶光,放过差点被捏碎的手机。

“春来我不先开口,哪个虫儿敢作声?”

他换好衣服,直奔学校而去。

......

进了学校,他将摩托车往路边一停,来到先前报道时去过的办公室。

还没进门,就听到一个泼妇在里面骂街。

“小贱人,要是我儿子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

“你要她怎么样?”

钟良推门进去,横眉竖目地看向站在办公室中心的那个女人。

“......你是谁?”

听到有人胆敢打断自己,那女人立马转过身来想开骂,但见到钟良健壮的体格和摄人的眼神后,气势瞬间少了三分。

“是我在问你,你要她怎么样?”

钟良一边直视她,一边缓步走到她面前,投下的阴影将女人整个罩住。

“她、她伤害了我儿子,我找她要个说法不过分吧?”

“不过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

确认她不会随便喷粪后,钟良才将目光投向被班主任护在身后的满穗。

“说说看,怎么回事?”

“她儿子扯我头发,我让他放开他不放,还说除非我答应做他女朋友......”

满穗一边说着一边揉眼睛,看上去楚楚可怜。

熟悉她的钟良一眼就看出来她这是装的,不过现在不是拆穿她的时候。

“小贱人你胡说什么,分明是你勾引我儿......”

“阿姨......”

钟良单手扣住女人的头,五指缓缓用力,仿佛要将她的天灵盖直接掀起来。

这让她连忙把嘴闭上。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事实如何待会找几个在场的同学一问便知,你说呢?”

“你说的...有道理。”

“嗯,”钟良点点头,看向满穗:“你继续。”

“我掐了他手一下,他怕痛松开了,然后我说我要去告老师,他不让,就来追我,结果自己摔了一跤,嘴磕在桌子上,出血了。”

“不可能,我儿子是乖孩子,他绝对不可能做这种事!”

女人刚想朝满穗扑过去,就被钟良死死拉住,再一把摁在旁边一张椅子上。

“你、你想干什么......”

钟良一手按住她的肩膀不让她起来,另一只手随手从办公桌上拿了只水性笔,手指灵活晃动,让那笔如蝴蝶般在指间飞速旋转。

“阿姨,你的儿子听起来受得伤并不重,事实如何你待会去医院问问他想必也能有个结果。”

“我的要求只有一个,如果他真的做了我家穗穗说的那种事,那他来到学校的第一件事就是给穗穗道歉,否则——”

他转笔的手突然停住,恰好下半截被握在手心,上半截露出在外。

“我会让他知道,他的哪条腿都不比这支笔硬!”

说完钟良拇指用力一按,水性笔应声而断。

“噫——你、你要干什么,这是犯法的!”

“呵,说得好像强迫他人当自己女朋友就合法一样。”

钟良嗤笑一声。

“我只是想给我家穗穗寻个道歉而已,你要是连这都不愿给,那我也只好自己去取了。”

“我、我知道了......”

见她像个蔫了的茄子一样一点脾气都没有了,钟良才放开她。

目送她的背影灰溜溜地离开办公室,钟良看向班主任。

“老师,满穗刚才没说谎吧?”

“没有没有,在那位家长来之前我已经跟其他同学核实过了,只是她不相信。”

“也不排除是自知理亏所以胡搅蛮缠。”

钟良哼了一声。

班主任不接话,以他的立场不适合拉偏架,更不适合背地嚼舌根。

哪怕是事实。

看了满穗一眼,钟良对班主任鞠了一躬。

“今天的事麻烦老师了,损坏的笔我也会赔的。”

“不用了不用了,只是一支笔而已,反倒是我作为老师没照顾好学生,还得由你来解决。”

班主任连连摆手,颇有点不好意思。

“麻烦老师了。”

满穗走到钟良身边,也鞠了一躬。

“唉,你们这......”

......

从办公室出来后,钟良拍了拍满穗的头。

“还行,没吃亏。”

“嘿嘿,”满穗笑了一下,仰起头来看他:“我当然不会让自己吃亏啦,倒是良...哥哥刚进来的时候真的吓到我了,我还以为你会动手打人呢!”

“你又没受伤,我动手的话反倒成我理亏了,吓唬几句差不多得了。”

说着他撸起袖子,露出梆梆硬的肌肉。

“俗话说得好,学习能让自己心平气和地跟傻逼说话,锻炼能让傻逼心平气和地跟自己说话。”

“就我这体格,谁敢不把我的威胁当真?”

“是是是,哥哥最猛了,哥哥是天下第一猛男,是当代吕布,一张嘴就能让人跪下。”

满穗没好气地拍了拍他的手臂,紧接着好奇地捏了一把。

嗯,确实有点硬。

“话说哥哥,这都快到教室了,你还不走吗?”

“来都来了,干脆回顾一下初中时期的时光呗。”

“......啊?”

......

“同学们好,老师好,我是满穗的哥哥,姓钟名良。”

“我为什么会出现在学校,想必大家已经知道了,就不过多赘述。”

“刚才我跟另一位学生的家长已经协商好了,这件事不会影响大家今后的校园生活。”

“现在我来到教室,主要是想回忆一下当年在这所学校学习的时光,正好这里也空出一个位置。”

“如果给同学们带来不便,希望大家能够谅解。”

说完他冲讲台上的老师点点头,便朝两个空位中明显更乱的那个走去。

这么乱的座位,一定不是穗穗的,那就只剩下想欺负她的那个臭小子了。

“......”

面对同学们的目光,满穗从没觉得如此窘迫过。

她飞似的跑回座位,把脸埋进书里。

台上的老师左看看右看看,等两人都坐好了,轻咳一声,意示学生们安静,然后接着讲课。

“......崇祯十四年,也就是公元1641年,闯军攻下洛阳,擒获福王,当众宣告他的罪名,并将其烹杀。”

“刚才听这位大同学说他的名是良,这倒是巧了,我们今天讲的这闯王李自成,他也有一个近侍护卫名叫良。”

“据说这近侍护卫良是侠客出生,武艺高强,能以一当百,就是他护着闯王南征北战,数次险死还生......”

“老师,那后来呢?”

一位心急的同学举手问道。

“后来啊,他在攻下洛阳后就与李自成分道扬镳了。”

“为什么啊?”

“不知道,据说是理念不合,但也有野史说这位良大侠跟随李自成起义,是为了杀福王给心爱的女人报仇,所以福王死后就归隐山林了。”

“不过野史终究是野史,大家听个乐就行了,不要当真。”

老师扶了扶眼镜,继续讲李自成。

......

放学后,两人走在通往校外的路上。

“......”

“......”

“你觉得历史课上老师讲的近侍护卫良是你认识那个【良】吗?”

“......我不知道。”

满穗垂着的头微微摇了摇。

“那你希望是他吗?”

“大概......希望吧。”

“为什么?因为你是他‘心爱的女人’?”

“他只认识了我二十天,根本谈不上什么心爱不心爱,顶多是放不下而已.....况且,爱上我这种小屁孩,那良大侠也太变态了吧?”

“野史总有偏差,说不定原本只是女人,但说书人为了吸引眼球,传着传着就变成【心爱的】女人了呢?”

“......你很在意他?”

满穗有些警觉。

“我在意的是你,你当时一听到这段就跟丢了魂似的,老师好几次想点你名但看在我的面子上才忍住。怎么,现在后悔投湖不告而别了?”

钟良没好气地拍了拍她的脑袋。

“或许吧......我刚开始用仇人是豚妖...福王来骗他,但他后来也知道我的仇人其实是他自己,所以应该没理由这么做才对......”

“那谁知道,说不定只是为了给自己找个继续活下去的理由,至于理由是什么,会不会死在路上,不重要......就像七花一样。”

“......我做错了吗?”

“问我?从旁观者的角度看,我觉得你没错,报复就是要不择手段,而且你若是不投湖说不定他就不跟闯王,也当不了大侠杀不了豚妖了。”

“......嗯。”

(七)烟火

自从上次去学校坐了半天后,满穗在学校里的日子就平静了下来。

虽然也会流传“满穗其实是黑道千金”、“跟她作对小心被买手脚”之类的奇怪谣言,不过看在对穗穗有利的份上,钟良懒得去管......而且他觉得这种捕风捉影的谣言自己就算想管也管不住。

顶多拿这事笑她几声。

一转眼便到了九月底。

“今天中秋,广场有人放烟花,想去看吗?”

“中秋节要和家人团聚的吧,良爷不回去吗?”

满穗从课本与习题中抬起头来。

尽管钟良让她不用这么急,不过她还是想跳级。

毕竟如果按部就班地来,别人二十能嫁人了,她才刚高考完,那多耽误事啊。

再说了,这又不难。

牛逼坏了,叉会腰.jpg

“哦,我跟他们说有人要陪,他们就不要我回去了。”

“......其实良爷可以带我一起回去的。”

“免了免了,我可不想先被大义灭亲,后被亲戚传些有的没的闲话......等你大点再说吧。”

钟良摆摆手,否决了这个提案。

“......哦。”

满穗低下头,望向自己那基本看不到起伏的胸脯,有些泄气。

“所以你到底要不要去?”

“去,当然要去。”

“那就走着。”

......

两人到的时候,广场上已经站满了人。

男女老少,三五成群,基本看不到独行的人。

想想也是,烟花在现代又不稀罕,一个人出来人挤人喂蚊子还不如待在家里打中秋限时活动。

“穗穗。”

“......怎么了,哥哥。”

满穗楞了一下才抬起头,仿佛刚从回忆中惊醒。

“开......”

“嘭——啪——”

烟花宛若逆飞的流星般升上夜空,达到最高处时轰然炸响,爆出五光十色的火花。

像一朵怒放的金丝菊。

“开始了,看得到吗?”

“你说......”

“嘭——嘭——嘭——”“啪——啪——啪——”

以第一发作为开始,烟花发射又炸开的声音此起彼伏,两人即使嘴贴着耳,也难以听到对方的声音。

钟良索性不问了,蹲下身直接把穗穗背在身上,再站起来。

满穗双臂环抱住他的脖子,双腿也被他用手勾住侧放在腰间,大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他背上。

她这几个月吃得不少,身上的肉也肉眼可见地长了一些。

但说实话,背在背上依然不重。

“嘭——嘭——嘭——”“啪——啪——啪——”

烟花一个接一个地绽开,照夜如昼,映衬出她眼眶含泪的小脸。

“吁......”

两声爆炸的间隙中,钟良隐约听到她吸鼻子的声音。

紧接着,是温热的液体滴到头顶上,再透过头发触及头皮。

钟良大致能猜到她在想什么,为什么而落泪。

但也说不了什么,唯有沉默。

“嘭——嘭——嘭——”“啪——啪——啪——”

......

良久,烟花放完,广场上的人也散去了一些。

钟良把满穗放下,扯起袖子帮她擦拭快被她抹成花猫了的脸。

“......哥哥,我还是去卫生间洗一下吧。”

“也行,反正离这不远。”

说着钟良就要去牵她的手。

谁知满穗躲开了。

“我知道在哪,一个人去就行,哥哥在这等我一下。”

“......人多,走散了找起来麻烦,反正我在这站着也没什么事,还是一起去吧。”

钟良不屈不挠地再次伸手,这一次满穗没有躲,只是被握住手后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

“良爷就这么不想我一个人去吗?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这要看你,你希望我是钟良,还是【良】?”

钟良也不躲不避地与她对视。

“......”

“......”

最终,还是满穗率先移开目光。

“我不知道......哥哥很好,但是【良】也变成了好人,成为了大侠......他杀了我爹爹,我也报复了他,我们之间理应两清了......”

“是吗,”钟良闭上眼睛思索了一会:“那我换个说法。”

他将嘴凑到满穗耳边,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说:

“小崽子,这四百年,你可真让我好等!”

满穗浑身一颤,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四百年,恰好接近自己从投湖到穿越现代的时间。

如果这么长的时间里他一直都在找自己,那自己......

正当她脑内仿佛宇宙大爆炸般胡思乱想的时候,钟良突然话锋一转。

“如果我这么说的话,你是高兴还是惶恐?”

“你...你到底......”

“看来并不高兴,挺好,我也不用成为【良】了。”

钟良直起腰,拍拍她的脑袋,然后拉着她朝卫生间走去。

......

回家路上,满穗紧紧抱着钟良的腰,将脸贴在他背上。

“哥哥,你说得对,还是游戏好,一个结局不满意可以再换一个......”

“你说什么?我刚才没听清。”

钟良大声问道。

“我说——我要做一款游戏!”

满穗同样大声地回答。

“挺好,讲什么的?”

“讲我和【良】的故事,有很多个结局的那种!”

(八)再见

六年后。

今天是游戏《明末:千里饿殍行》发售的日子,也是满穗的二十岁生日。

六年的时间,虽没让她吃出杜盈芸那样高挑的身材,但好歹也出落成一个骨肉匀亭的美丽少女。

此刻,她身着水蓝色长裙,腰间系着白色的丝带,端坐在椅子上。

这身打扮本是她给游戏中共生线的23岁时的【满穗】画的CG图,但由于实在太过喜欢,便忍不住请人定制了一套。

她还就不信了,看到已经到了法定结婚年龄的自己这个打扮,那个以“遵守现代法律”为借口坚决不肯碰自己的家伙还能忍得住。

看着发售倒计时,她时不时轻笑一声,不知想到什么趣事,如瀑的黑发随之晃动。

又偶尔抬头看一眼墙上的挂钟,微微撅起嘴巴嗔怪某人怎么拿个快递要这么久。

“笃笃笃——”

家门被敲响。

“来啦~”

她应和一声便迈着轻快的脚步走过去。

打开门,不见那熟悉的身影,只有一名抱着纸盒的小女孩。

满穗错愕片刻便回过神来,弯下腰与小女孩平视

“小妹妹你好,请问你找谁?”

“这是一个叔叔让我交给你的。”

满穗隐约感到这场景好像在哪见过,接过纸盒后连忙追问道:

“他人呢?”

“走掉了。”

“那......他还说了什么吗?”

“没有,只说让我把它交给住在这里的一个很漂亮的大姐姐。”

“......”

“大姐姐,没事的话我就走了哦。”

“......嗯。”

小女孩走后,满穗靠在墙上许久,才从方才那种仿佛天旋地转般的状态中挣脱出来。

她连门都顾不上关,捧着纸盒一摇三晃地来到桌前。

她握着裁纸刀,怀抱最后一丝希望将其打开。

鞋。

盒子里面是一双鞋。

鞋是浅蓝的,鞋头尖尖的,两侧上绣着亮银色的牡丹,看起来精致而小巧,像是收紧羽翼的两只小青鸟。

看起来已经很旧了,却一点都不破,显然被保存得很好。

“怎、怎么会......”

满穗瘫坐在地上,脑内不断回想起与钟良相处的点点滴滴,筛出那些曾经令她感到些许疑惑又很快被排除嫌疑的话语:

“尽管我名字里确实有个‘良’,不过【这辈子】还没听别人这么称呼过我。”

“我保证,那个男人【绝对】抱憾终身了!”

“我【不欠】你的。”

“是抱憾终身的【良】想再见到你。”

“明末的馒头多少钱来着?我都【忘了】。”

“只能手拉手当【兄妹】。”

“我还是希望看到【二人幸终】的结局。”

“我【在意】的是你,你当时一听到这段就跟丢了魂似的,老师好几次想点你名但看在我的面子上才忍住。怎么,现在【后悔】投湖不告而别了?”

“那谁知道,说不定只是为了给自己找个继续【活下去】的理由,至于理由是什么,会不会死在路上,不重要......就像七花一样。”

......

【小崽子,这四百年,你可真让我好等!】

【小崽子,这四百年,你可真让我好等!】

【小崽子,这四百年,你可真让我好等!】

......

到最后,她的脑海中就只剩下这一句话。

原来六年前的那个中秋夜,他扮演【良】说的那句玩笑,才是他心底最真实也最想对自己说的话。

而现在,在自己已经对他彻底倾心的现在,他像四百年前的自己一样,突然留下一双鞋不告而别。

这就是他对自己的报复,对自己让他苦寻四百年的报复。

“良————”

满穗抱着那双鞋,哭得那叫一个......

“叫我干嘛?”

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满穗猛地回头,却看到那家伙举着手机“咔嚓”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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