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談‧裏

※前一篇的帝彌托利視角

我從來沒有注意到那個轉角是什麼時候產生了靈異的傳聞。

婚後的每一天，貝雷絲和我都十分享受作為夫婦的快樂，孩子的誕生尤其豐富了生活。我無法想像世界上多數的貴族竟然都放棄自行哺育跟教養、選擇把孩子交給乳母跟隨侍，明明這不僅只有勞累，仍是兼具了樂趣的珍貴體驗......硬要說的話，是有個遺憾：屬於夫妻的親密時間大幅減少了。

與我婚前的想像不同，深夜的寢室並不是閨房樂趣的優質選擇，這會導致睡眠時間減少、其影響將會明確反應到隔天的工作狀態，更重要的是──孩子有高機率在三更半夜時以各種方式讓床戲被迫叫停。

我發現若擱下傳統的觀念，能從白天的繁忙中抽出一點時間享受反而是最好的：既能調劑身心，又能以職務為由暫時避開孩子的目光。唯一的問題是地點，王城中雖不乏提供貴賓短期使用的私人休息室，但要前往這些地點就不可能不被得知，若想要更多的隱私就需另謀他法。

所以不知不覺中，那個長期被置之不理的畸零角落竟成了一個理想的選擇。

位於死角、本身又是不具任何機能的空地，因此不會有人刻意來訪或經過。和雪花廳有著恰到好處的距離，很適合在會議的中途休息時間來此放縱，特別是孩子還不到被允許參加會議的年紀，而成年人們都很識趣，不會去追問休息時間的王室夫妻為什麼沒有待在所有人目光可及之處。說實話，當我第一次聽說轉角幽靈的怪談時，真心認為這很不錯──有了幽靈作掩護，被目擊到在光天化日下行不可告人之事的機率就更加渺茫了。

今天也是一樣。上半場議程結束時，我和貝雷絲繼續裝作審閱文件的樣子，實則等候著來賓們紛紛離席、確保我倆是最後離開雪花廳的人，如此一來，才不會被看到我們匆匆前往與散場方向截然不同的另一個去處。多年來大家對於會議的流程也都熟悉了，不消多少時間就能淨空場面，我立刻起身──貝雷絲和我在這方面總有一份默契，不需要出聲提醒或打暗號，兩個人馬上牽著手一起離開雪花廳。

學生時期的我沒有通過暗殺者的兵種考試，因為高大醒目的身形不會是隱匿行蹤的加分項目，所以這個離目的地不到百步的距離、短短的路途是最危險的。哪怕有任何人注意到，都很難編出合情合理的交代，我得承受這個短暫卻巨大的風險、一直到鑽過屏風的隙縫才能安心──這種提心吊膽的感覺，如今已經變成了增添情趣的刺激感。或許這與容易令人上癮的賭博也是同樣道理：在高度緊張與危險中收穫的報酬，總是特別讓人興奮。

踏入轉角的瞬間，所有因公務累積的疲勞都在這一刻被卸下，我迫不及待地拉過貝雷絲、將她按進壁龕中，她對此也沒有抗拒，伸手解開我的上襟宛如解放的信號，隨即雙手摟了上來、熱情地用唇舌招呼我的胸膛乃至頸窩。這個壁龕當初是為了展示鎧甲才挖的，因此無論長寬或深度，要放入一個人都十分適合，貝雷斯說過她尤其喜歡壁龕底部保留了一些離地的高度，這讓她在接吻的時候可以不用長時間踮腳或把脊椎拉得筆直。同樣，我也喜歡這個壁龕，因為平時必須隱忍的獨佔欲能在此發揮得淋漓盡致，將她困在這個一人大小的窄洞中，就像把自己喜愛的事物裝進寶箱裡隨心所欲。

我揭開她繡著百合花紋的披肩，檢視她這次挑了什麼樣的驚喜給我。大司教出席正式場合的慣例都需要罩上這套代表教會的莊嚴外衣，恰好成為隱藏底下色情的遮羞布。今天的連身裙領口採繞頸式設計，邊線自鎖骨一路延伸到胸側、斜切到近乎尾椎的位置。就連側面的角度也精打細算過，足以看到裸露的側乳以及乳房底下那一小塊令人遐想的陰影。

儘管她沒有特別明說，面對這樣的誘惑自然要採用最能發揮其魅力的方式。我將她的身體翻過去、解下披肩扔到壁龕的角落，整片美背得以在我面前一覽無遺，與正面遮得嚴實的白綢構成強烈對比，成功塑造出神聖與煽情僅在一線之隔的反差印象。我順應內心被煽動出的飢渴，毫不猶豫將臉貼上這頓肉色大餐、舌頭狼吞虎嚥地橫掃起來。

與此同時，雙手不會閒著。從禮服側邊的開口能輕易探進布料底下直觸溫暖的乳房，一手一個十分公平，想怎麼上下搓揉、左右擠弄、裡外撥甩都不成問題。她彎折的腰肢強化了雙乳的垂墜感，像液體一樣在掌心與手指間滑動，柔軟度不減、卻比仰躺的時候更具重量跟彈性，所以我不急於挑弄她的乳頭、想要有更多的時間享受這種大面積抓握的快樂。

又，唯恐背對我的貝雷絲只能盯著一片灰牆會感到無聊，便增加下半身的貼合程度，檔部與跨部緊密重疊，隔著布料都能感受到熱意之間的循環，再用硬挺的部分去磨蹭她大腿間的凹谷，這下就連水氣都渲染了，我不用看、僅憑觸感就能判斷底下一定濕成一片。每每扭動臀部改變磨蹭的角度，她的背就會一陣顫抖，令我打濕在其上的唾液縱橫流動、肉色的畫布因水光而閃爍。

如今攤在眼前這些活色生香的刺激，早已足夠捨去愛撫直接進入主戲了。別說寶貴的休息時間沒有慢慢培養情調的餘裕，我肯定我倆的身體都已做足準備：已經隔了好幾天沒有肌膚之親，情慾早就醞釀熟成，只欠一點火花就能引發燎原燃焰。

腫脹的肉棒在剛才的會議中已經委屈夠久了，我當即立斷扯下皮帶解放它伸展的長度，下一步自然是撩起唯一阻礙前路的長裙，偏偏這件魚尾造型的長裙在大腿處做得十分貼身，要是一不小心扯壞就糟了。她用眼角的餘光看向我、好像也注意到我的困難，一隻手回勾到背後、按在連身裙腰側的開口上。我起初不明白她這個舉動的意思，盯著她手指來回撥動的位置才發覺那底下藏著暗釦──我小小一聲驚呼，勾起她嘴角帶有揶揄意味的笑，接著故意鬆手交給我自己處理。

禮服的做工確實精良，以至於不仔細看的話根本不會發現腰際不是一塊完整的面料，而是由兩片布扣在一起。這個構造還足夠為情色再添一筆強大的視覺刺激：一解開暗釦，兩側的布料就如舞台簾幕從中揭開，讓她由頸椎開始的細長溝壑完完整整連結到下方的尾椎，並引導視線自然而然轉移到毫無遮蔽的臀部以及因她傾身的動作大方露出的陰部，垂涎欲滴的紅潤色澤格外醒目，我感到喉嚨深處的燥火又添了柴薪，忍不住多嚥了幾次口水。

……所以她今天就以這身衣服罩在披肩底下走來走去？膽子真大，卻又不得不說她比我更理解休息時間的寶貴，才替我省去了穿脫的功夫。我毫不猶豫抓住她的腰肢，將腫脹的陰莖對準滴水的洞口一鼓作氣插到最深處，她兩腿一顫、搖晃的瞬間馬上用雙手撐在牆上穩住，關於聲音方面的回饋，倒是只能聽到她緩緩抽了口氣。

這並不是個令人失望的反應。降低音量是在此幽會的基本規則，即使不會有人特地走過來，距離雪花廳不到百步的距離還是得避免引起他人的注意。本來，想在激情中保持沉默，無疑是不合理又違背人性的，不過這種折磨卻漸漸化為了一種樂趣，就是測試她能壓抑自己發出的叫聲到什麼程度：享受著肉體歡愉卻又不能放聲尖叫，呼吸間禁慾般的換氣聲與竭力隱忍的悶哼反而更加催情。

我在裏頭停留了一會兒不動，一邊溫習這被濕熱肉壁包覆的良好感觸，一邊讓十指遊走在她的背肌與臀部之間。這是一段給她做足心理準備的提醒時間，因為接下來可不會這麼悠哉。開始抽插的動作後，每次都會確保肉棒來回的振幅達到最大，意即完全的退出與完全的進入。讓通道中的淫蜜被擠壓出噗哧噗哧的水聲噴濺出來，就像要掏空她的所有、只允許我的陽具將之打造成天造地設的容器。

凌亂的綠髮間傳來陣陣喘息，背又多弓了幾分。她的頭冠歪向一側，身下的禮服感覺已經完全亂套，一端從頸子垂吊下來，一端勉勉強強攀附著大腿不至完全落地，如果這副姿態從正面欣賞又會是什麼樣呢？我將對此的期待擱置到之後，開始加速下半身的活塞運動，要說為什麼的話，因為第一波的高潮只是暖身運動而已：先適當滿足積累已久的慾望，第二輪才是彼此慢慢享受的時候。

從後方進行的好處是得以欣賞貝雷絲的翹臀。看著臀肉受撞擊而扭曲變形、隨著次數漸漸染上紅印子的進展，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快感。且臀部的觸感與胸部略有不同，尤其在這樣高速抽插的動作下能感受到彈性的區別。可能是文書工作的增加抑或是生產的緣故，她這幾年的身材又豐腴了些，增加的脂肪回饋到觸感上，能感覺到摸起來更加軟嫩。受益的不僅僅是臀或胸，連大腿肉的晃動也變得明顯許多，使肉體交歡的體驗更上一層樓了。

速度提升到一個程度後，她開始大口大口地劇烈呼吸。我對於這個姿勢下難以與她嘴對嘴地親密感到遺憾，為了彌補這種無法接近的距離感，決定彎下身貼附她的背。舌頭舔舐她後頸的同時，再用雙臂包環起來，手指直探下方的私處，分別給予不同的愛撫：一手負責撩撥熟成的乳尖，一手逗弄從小穴上方探出的陰蒂以及兩旁肥沃的唇瓣。進出時噴濺的體液已把這裡弄得一蹋糊塗，所以指腹在表皮上滑動起來非常順暢，還能感受到穴口的收縮與體內肉壁吸吮的頻率幾乎一至──或許是給予的刺激有點太多太強，我親愛的妻子開始躁動難耐、口中不斷冒出拼命忍耐的嗚咽聲。

我判斷已到了最後衝刺的時候，於是將雙手一併收回，右手按在她的髖骨上，左手伸向她壓著牆面的手，五指從指縫之間牢牢抓住，如此一來固定的步驟便宣告完成，接下來再也不需要跟陰道做縝密的來回糾纏，要的只是全神貫注地集中在扣擊胎門。腦內的思緒很簡單，就是將自己的精液灌入她的子宮。

很快，射精時那股幸福的頭暈目眩霎時來訪，陰囊積累的濃稠慾望被解放，直抵龜頭的出口向外爆發。我不由自主地將她壓得更緊，想讓她心無旁騖地接受胎內被注入的種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反覆注入，直到下身的擺動隨著射入量的遞次減少而趨緩、感覺到埋在裡頭的肉槍硬度也逐漸放鬆。高潮的恍惚感慢慢平息下來轉化為安心後，我將雙手放鬆箝制，右手順勢從髖部滑至她柔軟的腹部撫摸──才射了一次，當然還是平坦的。說來她生下第三胎後也休養了好一段時間，我迫不及待地想見到這裡再次隆起的模樣。

該是換成正面的時候了。我向後退開，輕輕翻轉她略顯乏力的身軀回來面對我，一切都像先前想像的那樣淫蕩：上半身的布料被推擠至中央夾在了乳溝裡，左右飽滿的奶子跟勃發的乳頭都無所遮蔽，我揉捏過的紅痕仍未完全消退，汗滴則將這些點綴地熠熠生輝……可以說，作為服裝蔽體的基本功能是徹底失敗了。但是，比這更吸睛的是她的表情。不施脂粉的她，此刻頰上的珊瑚紅因高潮而格外顯色，張開的嘴仍持續做著吸吐氣息的工作，半閉的雙眸中水波縈繞，令這對碧綠的眼珠透出更加嫵媚的眼神。她無懼地盯著我，迷濛的眼角滿足地瞇起，用脣形說了句只有我能讀取的話，這無聲的情話魅惑我放下所有的思考，只顧以親吻崇拜我活生生的、浸淫在性愛中最美麗的女神。

這就來彌補剛才不足的部分吧。我埋頭親了上去，急於想證明自己的唇舌可以給她不輸給下半身的愛意；她即使仍在喘氣也欣然張嘴，迎接我在她口腔中發起的糾纏。忘我的熱吻之間，我感到她再度用雙手環住我的肩膀，身子準備貼附過來──很訝異這時我還有理智去思考這麼做妥不妥當，畢竟底下那話兒現在沾滿了各式各樣的液體，無論顏色明不明顯，若抹到她的裙子正面勢必會被注意到。

不想掃了她的興，也不想髒了她的裙，只好艱難地躲開底下會碰觸到的範圍，一邊嘗試用雙手把裙子撥開。結果她一下子就注意到我的困難，笑著輕輕地推開我，一隻手伸到自己的頸後──清脆又細微的啵聲響起，原來是她解開了領部的釦子，那件連身裙就這麼向下滑落、墜落地面成了塊破布般不起眼的事物。

此刻，她身上只剩一頂搖搖欲墜的頭冠、一對白色長手套、一雙素面跟鞋，中央染出色欲的姣好胴體一覽無遺。髮絲四散地黏在肩頸皮膚上，汗水順著胸口的起伏流入腹部的肚臍、或沿著腹股溝與鼠蹊部繼續向下，淡色的手印烙在胸口與腰際處不等，從小穴中滲出的液體已在大腿之間織成零星的銀絲，如此纖細卻又清晰可見，足以回味剛才在此肆虐的快樂。

此景無疑也是極具誘惑的色情，馬上就讓肉棒恢復了硬度。對於她的盛情邀請我不做她想，立刻拉開她的左腳插入。貝雷絲嗔了一聲極小的吟叫，且無意阻止我這不作提醒的粗魯行為，就像她也很享受，於是我更加賣力、讓上下兩張嘴都以熱烈的親吻回應她的期待。這個姿勢雖然不利於大幅抽插、少了撞擊帶來的刺激，頻繁的頂觸卻能給予胎內高效的快感，果然要不了多久，她用於站立的那唯一一隻腳開始不穩，不得不將兩臂張開、撐在壁龕的左右面平衡自己。

作為她的丈夫，理當在這件事上給予協助。我將左手探到她的右腿後方，一個快狠準地撈了起來，期間只有一瞬間彷彿飛起的騰空，接著便是我倆都嘗到因重力加深的結合。她又忍不住嗔了一聲，上半身似乎因為這道強烈刺激而癱軟，向前傾倒在我身上。兩道迷離的目光相遇時便是火花再燃的延續，我們繼續熱吻、繼續放縱彼此沉浸在交歡的本能中：兩手握住她渾圓的臀肉、以臂膀為架將她的左右腿向外大大撐開，令下身的突進更加暢行無阻。她也拚了命地靠近我，用兩腳勾住我的後腰、兩手環住我的頸，身體由上至下都像是緊緊黏附在一起，肉與肉交相磨蹭、流竄的體液也無法分隔。這種難分難捨的情慾太美妙，總叫人血脈賁張、失去理智，我不禁忘記了自己應遵守的規矩，恍惚地呼喚起她的名字：「哈阿，貝雷絲......」

即便同樣恍惚的她沒有立刻意識到我犯下的錯誤，不消幾秒鐘我們都一起聽到了驚天動地的怒吼從後方傳來：「你想對我母親做什麼？！」

我們同時愣住，也同時看向那個理應空無一人的後方：當然並不存在什麼喃喃自語的幽靈。說話者那個還未進入變聲期的童音早就聽得習慣了，之所以還想親自用肉眼確認，可能只是一種作賊心虛的膽怯心態。現實是，用來阻擋外部窺視的窗簾絲紋未動，一陳不變的老舊牆壁後方只有跑步的聲音遠去。我想我的確是大意了，單純地認定需要戒備的只有走廊那側的威脅，卻沒想過來自牆外的埋伏。儘管沒有被當場目擊，也足夠難堪了。

「......我們最好快點離開這裡。」貝雷絲先一步恢復了冷靜對我說。

「啊、嗯。」我茫然地點點頭。

「......帝彌托利？你得先放我下來啊。」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如此手足無措，腦子裡一片空白，只能按照她的吩咐行事，於是慌慌張張地退出她體內──拔出時的水聲又讓我的腦子停頓了一下，幸好沒有掉線太久，我接著彎腰、小心翼翼地將她兩腿都放下。她靠著壁龕的一側稍作喘息，同時揉揉自己的雙腿，可能是因為剛才的姿勢讓她的腳有點痠痛或無力吧。我仍盯著她的裸體，盯著她身上所有交歡過的痕跡，無論是臉上的潮紅、身上的手印與吻痕，還是底下仍在滴水的蜜穴......似乎心中某個角落還不願承認快樂的時光已經結束：接下來才要慢慢享受的正戲，沒了。沒了？真的沒了。真的真的沒了？真的真的真的沒了......

「......你也快點把衣服穿好吧？」留意到我停止動作的目光，她擔心地問了一句。

「呃、好。」

我回答地像個結巴的小孩，感到自己還沒辦法恢復到正常狀態──上次經歷這種狀況是什麼時候了？肯定是很久很久之前了，至少遠在轉角幽靈的怪談盛興之前吧，此刻的我只能機械式地聽從指令，默默扣起上衣被解開的釦子、重新把腰間的皮帶繫上。

「你的......不，這也不是你能解決的。」她嘆了口氣，「我們等下先回雪花廳，拿點東西遮掩一下吧。」

我模糊的思緒還搞不太清楚她所指為何，順著她的目光向下看才懂了：是我同樣不願承認現實的分身，仍不死心地將跨部撐起一座明顯的帳篷──僅僅是看著也感到十分悲傷，而我只能無語地承受這種橫遭剝奪的痛苦。

「還會有機會的，別難過。」

我看起來真的那麼難過嗎？應該是真的，不然她不會特地抱抱我、親親我。貝雷絲無論何時都能最先察覺我敏感的心情，只可惜她的善解人意並沒有意識到這種親密的安慰舉動在此時更顯淒涼。待她也整理好自己的衣著後，便拉著我一併鑽過屏風回到走廊，準備扮演一對光明磊落、絕無不可告人之事的王室夫妻。

......或許是心情過於低落，我很久沒有再出現的幻聽症狀竟然又復發了。

因此我不敢告訴貝雷絲：我們離開時，從那個歷代國王都置之不理的陰暗角落傳來若有似無的細語聲，叮嚀的聲調聽著像是我早逝的父王。

──下次小心點啊，我們也沒辦法幫你打一輩子掩護。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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