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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睦祥】永远

小说: 2025-08-24 10:51 5hhhhh 1820 ℃

——人们在说永远的时候其实很清楚没有永远,只是当下的心潮澎湃指使大脑否决掉平淡理智的形容词,好似只有最高级限定词才可以表达出远不足用语言描绘的欢喜。

这家伙……以前有这么喜欢咬人么?

丰川祥子一边困惑想着,一边承受睦的轻咬,她仰头用右手盖住眼睛,逃避休息室里明亮的灯光。橘黄色的光晕开在眼皮上,回忆蔓延。

第一次临时标记的时候若叶睦只会傻乎乎地直奔目的地,犬齿直接没入腺体,信息素急躁而莽撞,除了痛感没有带给祥别的感受。许是那会儿她的皱眉太过明显,新鲜出炉不久的新手alpha淡金色眼眸里满是愧疚自责,伸出手指小心而轻柔碰了碰祥的腺体周围。

祥不讨厌这种痛感,但在睦开口说要让她咬回来的时候祥没有拒绝。

于是刚分化不久的alpha温驯垂下头颅露出后颈,浅绿色长发拨开在一旁,白皙皮肤上有浅浅的汗渍,泛着些许的红润,清爽的植物味扑鼻而来,祥恍惚想起睦第一次将种出的黄瓜递过来时的味道。beta通常闻不到信息素,被短暂标记时才可以闻到标记者的信息素,压下心头忽然冒出的遗憾,丰川祥子凑近散发气味的源头轻轻咬了上去,睦则收紧了停留在她腰间的手臂。

后来若叶睦逐渐学会了如何轻柔的标记,随着标记次数的增多,前戏愈发漫长,睦留下来的痕迹也越来越多。

“saki……”身后人呼唤着自己,是察觉到她的走神了么?

纤长手指掠过肩头、脸庞,尔后搭上祥覆眼的手心,修剪至恰到好处的指甲轻轻描绘三条线的掌纹,掌心泛起一股痒意流入祥的心间,祥咬住下唇吞咽几欲脱口的喘息。睦的食指与中指一步一步从祥的掌心后退至拇指,指腹相触,后挤入松散指缝之间十指相扣,轻柔带领祥的手一路来到小腹。

失去遮挡的视野回来了,祥短暂地与镜中人视线相接,她正被自己的幼驯染拥在怀里,身上的衬衫半敞露出大片肌肤,在白炽灯照耀下愈发白皙,灰蓝色长发被全部拨至身前掩盖姣好曲线。身后睦那双与自己相似的淡金眼眸朦朦胧胧,似蒙上一层雾霭,欲望的光掩藏在后。

唯独在这个时候,睦才不像那个陪伴祥至今的红裙金发人偶。

柔软的浅绿发丝正随着主人垂头而入侵到她的脖颈带来丝丝缕缕的痒意,只不过这些许痒意比不上肩上的疼痛。

又被咬了。

所以为什么会心软到同意在休息室——

毕竟睦是因为mujica密集的行程才会疲劳过度导致信息素紊乱,易感期失控。

轻易为自身找到了借口。

不过,真的很不该和睦说自己不讨厌这样的疼痛。

温热的唇掠过肩吻上侧颈,然后牙齿坚硬的触感停留在柔嫩的肌肤上,舌面舔舐像是安抚,有再咬下的趋势。

”睦。”

过于沙哑的声音阻止了动作。

第一条约定,不可以留在显眼的地方。

睦温驯地收回了力度,换为轻轻吻着,唇眷恋埋在颈间不肯进入下一步,一手紧紧搂着祥纤细的腰肢,一手与祥右手十指相扣。祥无奈叹气,beta的好处是不会轻易被情欲捕获,这让她在这场短暂情事里仍能保持游刃有余,推了推埋在颈部的脑袋,再一次唤出:“……睦,时间不够了。”

马上就要到演出的时间了。

“嗯……”睦含糊地应声。

后颈腺体终于传来疼痛,被衔住了。随着被注入身体的信息素,祥迟来闻到了浅淡而清爽的黄瓜味,丝丝缕缕的味道仿佛有了实质一般缠绕在她的身上,糟糕,又要用掉不知道多少清新剂才能掩盖住身上的味道。她并不担心房间会留下气味,若叶家的严格家教将睦训练得十分出色,信息素在标记之时也不会外溢很多,用足量的空气清新剂可以掩盖。

祥深呼吸克制着因信息素在血液中流淌而情动的身体,拍了拍仍覆在腰际的手,紧紧抱住她的睦才恋恋不舍松开手。花了点时间身体才重新拥有站立的力气,祥稍微整理了一下衣着,少女光洁肌肤重新拢入衬衫之下,回头看过去睦还呆呆地坐在沙发椅中。她太瘦弱,显得单人的沙发椅格外宽大,浅金色眸子水润光泽,浅色睫毛都被浸湿了,情动导致的潮红在白皙到几乎透明的肌肤万分显眼,连眼角都染上了绯红,像刚刚哭过。

不像一个Alpha反而像个Omega,明明被欺负的是自己才对,被咬过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

丰川祥子时常会忘记若叶睦的分化结果,因为小小的,纤弱的绿发少女看上去没有任何攻击性,一点儿也不强势。睦不喜欢释放信息素,若叶家变态的家训也要求着对信息素的精准控制,睦分化后长期贴着抑制贴,如同她本人总是沉默的情感,违背天性总是要付出不菲的代价——大概是喜欢咬人这一点吧。

不停按压着清新剂往身上喷,祥无意识地叹气,“睦,上次我就说过了吧,觉得难受的话要说出来。”

睦盯着祥手中的清新剂,看着它一点点遮盖住自己的信息素,她垂下眸,“可……祥最近很累。”

“所以我现在才要在这做这种事情啊,确定这样我不会更累吗?”演出前的信息素紊乱,真是饶了她吧。

“对不起。”

“睦,我没有责怪你。检查,医生怎么说呢?”

“……”

习惯性的沉默,睦偏开视线,缩在椅子里变成小小一团。

Alpha天生与Omega更契合,也更能安抚Alpha。

于是祥也知晓了答案,纤细眉毛皱起,“不是Omega我真是对不起呢。”

“祥没有错。”

淡金色眼眸十分认真,错的是需要祥的她。

如果我也分化成beta就好了,那样就不会再给祥添麻烦了,若叶睦抿了抿嘴。但身体不是这么说的,视线会不由自主追逐着蓝色身影,从心底会为祥身上满是自己的味道而冒出欣喜,会讨厌遮盖自己味道的清新剂。

不停地在祥的身上烙印下自己的印记,这是独属于若叶睦的占有欲,无法永久标记来宣示主权,甚至临时标记的信息素也因为表演需要遮掩,这让Alpha焦虑不安,唯有在祥的身上,睦才能感受到自己作为人的劣根性。

第一次过夜后,早晨照镜子的祥抚摸着锁骨处的齿痕,浅金色眼眸扭转看向一旁刷牙的睦,那双眼睛在日光照耀下溶溶洩洩,含有探究的意味。睦读懂了祥的眼神——睦也会有alpha的主权意识啊。

睦小声问:「祥,痛吗?」

祥笑了笑:「痛,但我不讨厌。」

若叶睦生于明星家庭,从小被父母告诫不要在别人面前轻易表露出自己的喜恶,媒体会像恶犬一样断章取义、捕风捉影。外界关注着若叶家的女儿,父母不曾有过回避举动,大大方方带她上电视节目,无数视线集中睦的身上,她无处可逃。父母希望她乖巧懂事,成为一个不会添麻烦并让人骄傲的女儿,为此他们给予睦衣食无忧的优渥条件,同龄人应有的贵族教育。从世俗层面而言,若叶父母称得上是无可挑剔的父母,若叶睦也如父母所愿成为了他们无可挑剔的女儿。

乖巧懂事便是顺从,顺从的人不需要有自己的想法,无可避免的若叶睦变得愈发沉默。与形形色色的人见面,不知什么时候起睦拥有了敏锐触感,通过察言观色看穿他人内心变成很简单的事情,于是自我保护机制让她学会了面无表情的沉默,如同深不见底的幽潭吞噬所有外界窥探与接触。

祥是唯一可以自由遨游幽潭的人,她太了解睦,在睦自己都搞不懂自己的时候就能指引睦的方向。

「睦,要学会倾听内心的声音表达出来。」

「……我不明白。」

「那为什么总是要来找我呢?」

「因为…」

「好好说出来。」

「……想和祥一起。」

「这就是睦的内心哦。」

自我,自己的意志,究竟是什么呢?是发自内心渴望什么,还是完全属于自己的情绪?为什么只有面对祥时,所思所想才可轻易给予出去呢?

睦搞不懂,她做不到像祥一样。她和祥自幼熟识,丰川祥子天生强大而温柔,在她的意识中或许没有顺从二字,蓝发少女在自我与他人间游刃有余,既能达成想要的目的,也能照顾好别人的情绪。

国中学地理时,老师讲到太阳这个概念,睦觉得那便是在描述祥,稳定的内核,耀眼的光芒。

若叶睦不是这样的,拥有浅绿色长发的少女如同一株植物。

植物是沉默的,也是公平而朴实无华的存在,浇水、施肥、除虫,你付出了在合适的季节便会有收获,它不会嫌弃你的沉默,也不会嫌弃你的直来直去。所以若叶睦很爱她的小黄瓜。

做若叶同学的植物真是很幸福呢,有你无微不至的照料。曾有同学如此说过。

做植物是什么感受呢,应该挺不错的,每天需要做的只有晒晒太阳、吸收水分,两者都可以通过沉默来获得。若叶睦有时候觉得自己是一株黄瓜藤,沉默地等待营养成分到来,祥就像她的阳光和水分,带着她这株黄瓜藤健康生长。

睦只是学习了祥对她的照顾方式。

所以我也是幸福的吗?

面对祥时,是理所应当的幸福。

那么是因为这份幸福,而生出了自我的欲望吗?才会索求着祥吗?

若叶睦依然不明白,只不过她确实是为祥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而感到欣喜。

祥从不责怪她的齿印与吻痕,唯一的要求是不可以留在视线可以看见的地方。幼驯染纵容着睦的占有欲,总可以轻易看穿她的想法,并宽松对待她的任性。

但是祥……喜欢这样吗?还是说仅仅是不讨厌呢?

这座城市的演出完美结束,mujica下一站的行程是另外一座城市,全员得以拥有一天的酒店休息时间,明晚再飞。

与社会人的交锋远比乐队活动本身来得累人,即使展现出商业价值也要防备着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有关利益从来需要奋力争取。

习惯事事抓在手里的丰川祥子理所应当是最累的人。不管祥否认与否,与睦做这种事确实会让她感到放松,睦总会抱她很紧,双臂从腋下穿过覆于背脊十字交扣到肩上,牢牢将她禁锢在怀里,不容许祥因为快感的退后。

将过去十五年的丰川祥子比作春日的阳光没有人不会同意,蓝发少女是光而不耀,明媚动人的春光。后来天空染上铅灰色,暴雨如注,阳光不再,可火光冲天。丰川祥子这样曾骄傲绽放的人,让她对一场雨认命,甘于平凡与落没是可能的么?自幼的家境、教导、天赋,哪一点都没有教过她认命。生活境地艰难;经济窘迫;颓废的父亲,那又如何?哪怕生活琐事、行程规划兜头盖脸要压垮她,丰川祥子的字典里没有认输二字,咬着牙也要顶着碾碎骨骼的压力前行。

一切不尽人意,愤怒使五内俱焚,她不再平和对待世事,淡金眼瞳里余烬幽幽,含有焚尽一切的决心。

靠近燃烧的火焰就会被灼伤。

竖起的尖刺抗拒他人接近,只要变得冷漠就可以切断与他人的牵绊吗?可为什么木讷沉默的幼驯染仍然毫不犹豫离开父母铺好的星光大道,答应晦暗不明的、不知前路如何的舞台邀约。

睦像不知疼痛的人偶,用力将她这燃烧的火焰留在怀里。

我需要祥。

我需要睦。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们变成这样了。

而对于丰川祥子而言,承认自己依赖睦比起睦依赖自己是更难的诚实,好在素来沉默的Alpha所有肢体行动都明目张胆诉说着我需要祥。若叶睦这个人似乎永远都学不会伪装情绪,欢欣也好,悲伤也罢,毫无保留展露在她的面前。

“saki……”

含有泪意的呼唤,自幼时便熟悉的声音呼唤着自己的名字,二段音节缠绵悱恻。她双腿勾缠着睦纤细腰肢,放松身体承受莽撞的侵入,越是软下身躯,愈发硬的性器越是进入得越深,思维指挥着身体退却,却困于身上人与床榻间动弹不得。

祥迷糊想着,今天的睦有点儿急躁,像被什么催赶着,动作直接。

”……好紧。“

睦又开始黏糊糊说着直白感受,祥用力将她的脑袋按入肩膀,扼杀烦人的音节,耳边如愿只剩下含糊不清的呢喃。满溢的快感冲击得思绪乱糟糟的,世俗的压力在此刻短暂远离了祥。交叠重合的柔软身体,纠缠在一块的长发,她们娇嫩的双乳碰撞挤压,祥侧脸搁在律动的肩上,鼻尖触碰到睦的脖颈,汗渍与爱液的气味并不好闻。但因为是睦,祥竟然也觉得不难接受。

情潮一波一波涌动没过祥的理智,紧致潮湿的内里随着急促呼吸急剧收缩,绞紧了嵌入体内深处的睦,刺激得alpha动作变得更为激烈,腔口都被肏开裹挟吸吮着冠头,眼前一片白光闪烁。滚烫液体射入身体的同时信息素被注入,很快,熟悉的气息萦绕鼻尖,被标记后她短暂拥有了对信息素的嗅觉,再往前一点alpha后颈的腺体近在眼前,散发着清爽的黄瓜味。完成标记的睦没说话,像小狗一样围着祥脖颈转悠,用温度偏低的唇亲吻着相对滚烫的肌肤,看来还谨记着不可以留痕在外的约定,下身缓慢而温柔地抽动延续高潮的余韵。

睦的乱动让浅绿长发与灰蓝色长发交缠得更多,被汗渍濡湿黏在脖颈上格外的痒。alpha的精力真的有这么旺盛吗?明明没分化前她和睦的体力差不多,祥收拢被情欲冲散的思绪慢吞吞想着。

缓了一会,祥伸手推了推身上的人,睦便停下动作翻身到一旁,再从背后拥住了祥,依然眷恋着后颈。

“睦就这么喜欢我的腺体吗?又没有信息素。”

这个世界只有Omega会散发信息素的腺体才会疯狂吸引alpha。

耳畔传来睦的吐息:“喜欢,有祥的味道。”

即便丰川祥子是一个beta,她的身上依然有着若叶睦钟爱的气息,那是从很早以前就刻在睦记忆深处的味道,远比成为alpha要来得早。

祥一时沉默,无论面对过多少次睦的直白她都有点招架不住。

“祥,你的耳朵红了。”

“闭嘴。”

睦听话地闭了嘴,她注意到祥发间有一缕深蓝,抬手伸入淡蓝色长发中,湿润的发丝一络一络,很快便捕捉到了深蓝——原来是祥用来绑头发的发带,许是在情事中弄得松垮,轻易被睦解开。发带握在手里有些许湿润,睦小声嘀咕,“还有一根发带被祥压住了。”祥抬了抬头,睦顺利将另一根发带收入手中。

散开长发的祥看上去会更为温柔,她慵懒靠在浴缸里,手撩起水花覆往身上,看起来在享受难得的悠闲时光,嘴角上扬,水润金眸含有几分笑意。睦不免为自己忍住没有再来一次而感到高兴,匆匆淋浴过后便打算擦干身体出去了。

“睦不泡澡吗?”

睦披浴袍的动作短暂停滞,向突然出声的祥摇了摇头。祥颇为惊讶挑了挑眉,倒是没再说什么。

睦坐在梳妆台前吹头发,她做一件事情的时候总是认真且专注,连身后传开了浴室的开门声都没注意到。祥擦着头发走出来,目光锁定没有回头的人,稍微眯了眯眼,祥径直来到睦的身后,前者弯腰贴近的时候睦下意识拿开吹风机,“祥?”

无视掉睦淡金色眸子里明显的困惑,伸手关掉了呜呜作响的吹风机,祥颇为随意地问:“不再来一次吗?”

“……”回应她的是沉默,祥对待自己的幼驯染一直很有耐心,一边用毛巾擦拭着发尾的水珠,一边等待睦的回话。精致的少女小幅度脑袋稍偏,在睦摇头之前祥丢开了毛巾,手探入浴袍里准确抓住了她依然挺硬的性器,“你根本就一直硬着吧。”

“睦今天有点奇怪呢,之前的动作就很急躁,像是想快点结束;浴室里也没有一起泡澡,我记得睦很喜欢这一活动才是。”陈述的语气。

少女的掌心包裹揉捏着烫而硬的柱体,睦僵在原地不动。

“……”

睦偏头躲避祥的视线,却猝不及防与镜中的人对视,那人笑了,淡金色眼眸弯弯,看上去狡黠又恶劣。睦注意到她的眼角被浴室的水蒸气蒸得绯红,与情事里被欲望淹没一模一样,小腹绷得更紧了,热流汇聚往下。奇怪的笑意,睦却读懂了:她们从来没有只做一次的夜晚。

“所以,睦又在想什么呢?”

“……”

“不说吗?”

祥的眼神在沉默中变得危险起来,从语气来看她并没有生气,只有微鼓的脸颊显露出不满。手指轻弹手中的性器,键盘手优越的节奏感让吉他手的身体愈发紧绷,洁如月光的肌肤上薄红自脖颈蔓延脸颊,扩散到整个耳朵,祥的嘴唇追寻着薄红的踪迹,一路往上成功烧红了浅绿发少女的眼眶。在睦迷离眼眸,下意识抬手想要搭上自己肩膀的时候,祥突然开口:“不可以哦睦。”

声音唤回了沉浮欲海里的理智,失焦的视线汇聚,睦再一次在镜中与祥对视,一时间呼吸都在这淫靡的画面中停滞。洁白浴袍下的肌肤红透了,绿发少女微张嘴唇,舌尖隐匿在瓷白牙间,掌控一切的蓝发少女手伸入浴袍里慢条斯理抚上一端的乳尖,另一只手隐没腿间动作。

好热。

有水珠滴落锁骨,圆滚滚的水珠从祥未干的发尾滴落,落下溅开流入双乳间,很快便被体温蒸发。

思绪变得缓慢,想闭上眼,镜中人口型却说着——睦,看着我。为什么会没有声音呢?睦迟钝想着。

好想射。可熟悉自己的幼驯染早已握紧勃发的性器,堵住了蓄势待发的铃口。

原来过量的快感会导致耳鸣吗?那么祥在高潮后自己不肯停下的时候她也会如此吗?奇怪,为什么会看不见祥了呢。

淡金色眼眸盈满了泪水,泪珠不停从眼眶中滑落,精致若人偶的少女显然已被情欲冲击得失神,遏制不住泪腺的失控。

祥注视着镜子,自小她便明白睦容貌的出色,但没有想过完全被情欲捕获的睦可以如此夺人心魄,使她目不转睛。到底心软,她停下双手的动作,抬手轻柔为睦拭去了遮挡视线的泪水,极有耐心地等着睦的回神。过量浪潮后风平浪静,睦无意识挺腰想追逐那份断掉的快感,握住性器的手并没有让她如愿。

祥再一次重复了问题:“睦在想什么呢?”

“……”

丰川祥子想要达成的目的,她都会坚定不移的推进。意识到不回答祥的问题,今天便不能轻易结束。睦放开了因为抵御快感而紧握的拳,五指痉挛发痛,祥很自然伸出被泪水打湿的手为她按摩放松,黏糊糊的。手能动弹后睦牵着祥的手搭上她的锁骨,摩挲着自己留下的齿痕。

“……祥喜欢这样吗?”

祥眉头紧皱起,被这个问题问得升腾起极为荒谬的怒意,“你在戏弄我吗?”

睦摇了摇头,金眸分明已经水润光泽,却有前所未有的认真,“因为祥没有说过喜欢。”睦在心里补充,只说过不讨厌。她已经做好了祥生气的准备,自初三以后曾经直率明媚的少女变得敏感尖锐。十六岁的少女太自傲,抗拒着真心,也拒绝袒露内心。

习惯幼驯染简约词句的祥十分清楚睦的问题指向什么地方,是什么让她以为自己不喜欢还会做?祥审视着仰头注视她的睦,后者神色固执等一个答案,不用费力去想她都知道若是自己再不说话,等待她的可能是睦耷拉下的眉眼。

祥突然意识到自己在这个眼神下妥协了许多次,原来是因为自己啊。

习惯纵容睦,也习惯着睦的纵容。

原来是她给了睦不喜欢还会做的错觉。

“……”这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随后睦果然耷拉下眉眼,好像做错事的小孩。

丰川祥子见了又羞又怒,这到底是alpha易感期的缺乏安全感,还是若叶睦本人的不安?似乎也不需要探究明白,因为不管是哪一种,她都抵抗不了。她忍不住伸手触摸那代表主人低落心情的浅绿色眉毛,羞怒过后是无言的酸涩。

睦对自己的感情从来没有变过,没有人比从大家族云端跌落谷底的丰川祥子更清楚这份真挚感情的难能可贵。不怎么会说话的幼驯染,笨拙隐藏不安与担忧,怕自己抵触生气。

她突然很难过。做不到需要的只有自己,所以才会有别扭的如今。

原来那个软弱的自己还没有彻底死去,昔日的幽灵盘亘不去,好像有若叶睦一天,明媚如春光的丰川祥子曾经留下的痕迹就永远不会消失。

原来被爱是一件如此幸福的事。她和她的情谊无法界定为世俗中的某一种,友情?哪个友人会和朋友亲吻上床;亲情?丰川家的感情深厚程度与利益挂钩,相提并论过于侮辱睦;那么……爱情?或许并没有如此纯粹美好。也许不需要弄得那么清楚,以后的日子还很长,总有一天她们会知道该下一个怎样的定论。

原来她早就把睦放进了往后余生。

祥想自己的表情一定很难看,才会让睦头越来越低,浑身散发出可怜的意味。她深呼吸一口气压下上涌的酸涩,她并不想哭。但要对着睦坦率自身情感又有些难以启齿。

尚且是小孩子的时候,无所顾忌诉说喜欢和爱意都是很简单的事,进入青少年时期反而羞于提起。

不过,再不说的话睦的头可能都要低到地下去了。

“睦,其实你有易感期,我……很开心。”

睦倏然抬头,面上露出呆呆的不解,她还要再问,祥伸手捂住了她嘴,“不准再问了。”

虽然很想弄个明白,但睦知道祥应该已经说了答案,只是太含蓄她没想明白,于是乖乖点头答应。

祥刚放下心松开手便又听到了幼驯染语出惊人——”祥,要继续做吗?”

嗔了某个呆子一眼,祥跨坐到她的腿上。她也忍耐很久了,小穴早已做好了容纳性器的准备,黏稠蜜液濡湿了外唇,冠头一靠近便滑开了,祥皱眉咬唇一手抵着睦肩膀,一手扶着性器缓缓坐下。这个姿势进入得极深,两人发出了喟叹。睦一进去便感受到了强烈的吸吮,下意识握紧了祥的腰肢,平坦没有一丝赘肉的腰腹被滚烫手掌一触刺激得一紧。

“哈……”祥发出好听的吐息,白皙耳垂红得烫眼。

睦一边盯着红透的耳垂一边迷糊想着,祥是因为刚才的真情流露害羞,还是因为做这种事引发的生理反应呢?

因为钟爱姿势与不常开灯的缘故,睦没有机会在此时观察祥的样子,闭目沉溺情欲的蓝发少女好看得不可思议,在朦胧暖黄灯光下散发出别样的美。若是若叶睦再年长一些,她便会知晓没有比魅惑这个词汇更适合眼前的景象,如妖怪一般吸引人的美丽。

不知为何睦想起了沉醉钢琴演奏中的祥,二者其实并没有什么可比性,但睦就是忍不住两相对比。幼驯染对音乐的喜爱毋庸置疑,即使在生计困难之时也不曾放弃钢琴,骄傲自尊的人不惜蹭其他社团的钢琴来练习。

而在最初的最初,炫目灯光下弹奏钢琴,沉醉音乐之中的丰川家的孩子,年幼的若叶睦不懂技巧与其中蕴含的感情,只是见到蓝发女孩脸上的欢欣愉悦,纯粹的快乐仿佛通过乐符穿透身躯击中了她的灵魂。

祥曾告诉她:觉得能弹奏钢琴是一件十分幸福的事,所以她非常喜欢钢琴。幸福是感到快乐与欢喜的精神富足。

睦用从祥那里学来的浅薄感情知识反推,所以在此刻……祥是喜欢着的,也是幸福的吗?

意识到此,眼泪已自然而然突破眼眶。

我还能追回你无忧无虑的笑颜吗?

“……唔,慢、慢一点……”

好胀,怎么越来越大了,也这么快。

睦是想到了什么?了解睦如自己,偶尔也有点搞不懂睦在想些什么。原以为这一次alpha会射的很快,毕竟睦在一开始就快到极限了。祥非常后悔没有让睦去床上,这个姿势肏弄得太深了,弓起身子想要逃脱,一直紧绷几乎痉挛的双腿却支撑不了太久的悬空,落下的时候性器从头到尾碾压穴肉而过,每一寸褶皱都被照顾到。

滚烫热流自深处奔涌而出。

但睦还是没有射的意思,动作依然快速追逐着快感,alpha的体力真是好得惊人。

“ mu……tsu……mi……” 三段音节被肏得破碎不堪,祥抵在肩膀的手一时脱力被撞到了睦的下巴,入手是冰凉的水意。

睦是哭了吗?

泪水肆意而出,到不了,明明已经腰眼发酸,穴肉谄媚吸吮着性器,滚烫的热流不停从内里生出浇在深入最里面的性器上,心扑通扑通狂跳,可睦依然射不出,好像仍被什么堵住了铃口。

“祥……”睦仓惶无措,不由自主呼喊能令她安心的名字。

脸庞被捧住了。

丰川祥子强忍身下的冲击睁开了眼眸,湿漉漉的蓝发少女俯首低眉,长长睫毛下淡金眼瞳温柔的不可思议,她凝视眼泪不停滑落露出像小狗一样祈求眼神的睦,无声地叹息,轻吻睦冒汗的鼻尖。

“睦,射给我。”她发出命令。

眼泪婆娑的若叶睦已然视线模糊,她看不清祥的样子,但她们体温连接彼此,祥的声音即使在这般沙哑的时候也是如此好听,睦颤巍巍伸手握住了在脸颊的手,心脏泵动,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再一次达到顶峰时祥狠狠咬了一口送到嘴边的肩膀,才阖眼平复情绪。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睦乖顺俯身任由祥咬她泄愤,让就算是经历过平民生活的祥来说荤话也有点勉强大小姐了。睦一边上下抚弄背部隔着薄薄一层的皮肤感受怀中人因呼吸起伏的蝴蝶骨,一边侧头吻了吻潮湿的灰蓝发。

若叶睦尤其喜欢此刻,像候鸟收敛羽翼一样的祥降落在她怀里。

她忽然希望时光在这里停驻,将时限换成永远。

睡着的祥像小孩子一样可爱,陷入深度睡眠的人总算放松了眉头,眉目舒展开来显露出年龄应有的稚嫩,小脸圆嘟嘟的。在mujica步入正轨之后,丰川祥子曾消瘦的脸颊终于再次圆润,只有眼底的青黑还在显示身体主人的疲惫。

她侧躺在床上,身躯蜷缩,双手握在胸前,是防备的姿态。睦跟着侧躺到旁边,眼睛一眨不眨流连平和的面容,如果伸手去触摸祥的脸可能会吵醒睡眠愈发浅的人,她只好用目光去描摹早已熟稔的脸廓,小声在心里叫祥的名字。

曾无数次缠绵于唇舌间的音节,仅仅是呼唤都会带给心闷闷的疼痛。是否念越多遍的名字,就可以有越多次任性的机会将祥留在身边?

……

「你就不该答应。」

加入mujica并非没有代价,即便有未成功前的面具作为掩护,父母对于睦的出格仍有不小的不满,但看在睦的所有课程都没有耽搁的情况下也就不再多言。繁重的课业与商业乐队的练习使若叶睦疲惫不堪,分化的来临更是加重了身体的负荷。

「……」

「祥需要我。」

即使换成了更委婉的说辞,祥好像依然不高兴。

「先管好你自己。」

阳光下睦的浅绿发色会变得似白金流淌,面部肌肤白得发光,完美的人偶。沉默寡言,明镜止水,听从他人指示,睦习惯于此。但祥是不同的。因为是祥的需要,痛苦也好,快乐也罢,都是这份需要附带的情绪而已,早在自我意识塑造之前,回应这份需要就已经刻在了睦的行为规则里。

心在感受到痛苦之前手已条件反射向前伸出握住蓝发少女的手。

祥。

在若叶睦走神思绪万千之时,睡着的人像是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无意识挪动身体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睦静静注视着祥的动作。祥的呼吸近在咫尺,手臂自然拢住她的腰肢,额头触到她的锁骨,双腿如小时候一样交叠,做完这一切后祥仍旧有轻微的动作,像是在调整什么。睦静默了一会,伸手抱住了蓝发少女。

齿轮在此刻归位,严丝合缝。

祥不再动弹,安稳入眠。

睦看不见祥的脸了,但心前所未有的平静。

她或许再也找不回曾经纯真笑着的丰川祥子了,但是没有关系,有若叶睦存在的一天,曾经那个明媚少女就永远不会被忘记。她会陪在祥的身边,记录下每一个瞬间,又或许有一天,她终可以再一次见到saki绽放明媚的笑容。

祥,请做一个好梦吧。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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