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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狮子-前篇,1

小说: 2025-08-24 10:51 5hhhhh 7340 ℃

每当通过显微镜观测微生物时,我就会有一种切身的体会,我们的世界也是否如同这样被神明注视着?产生这种想法的同时,我就会不由自主地望向湛蓝的天空,期待着什么。

微生物和微生物间,人与人之间,是否也有特殊的能量连接在一起?我时常望着太阳思索着,如果可以发现,我就给他命名为Sun of Magic。

然而此时的我根本没有这个实力解决这样的千古难题,只是个普通的学生罢了。坐在倒数第二排的座位上,望着窗外走神,是普普通通的困扰于学业的一份子。

说到我们这个名为迈兹(MEZZ)学校,还是值得一提的。建立于帝国内战所制造的一大片废墟上,当时的政府军处于绝大优势时,在这个位置遭到了莫名其妙的重创,最终被扭转了局势,输给了现在的执政政府,这个事件被称为迈兹奇迹。至于历史的真相如何,谁都不知道,也并不重要。

“奈斯,你在看哪里?”讲台上的罗老师重重敲了一下讲台,“整天看窗外的天空能让你成为尖子生吗?”

“对,对不起!”我的思绪被瞬间拉了回来。这时候我才发现,他的身边站着一个穿着崭新的黑色制服一般的外套,黑色短发,瞳孔微微淡棕色,剑眉星目的少年。他的目光有种特殊的压迫感,虽然我能感受到他似乎在刻意压抑这种气势,但是依旧止不住地外泄出来。

“这是你们新的同学。”罗老师指了指他,似乎有些不大自在,和平时对我们泰然自若的表情有些不同,“自我介绍一下吧?”

“我叫燎,以后请多关照。”他开口说话了,声音浑厚低沉带有磁性,似乎身体里有一个小型的回声器一般,他撩起自己的袖子,拿起粉笔写在了黑板上。

“名字就一个字?”我有些好奇,但是同样也被他小臂发达的肌肉所震撼,比起运动部的那些整天就知道橄榄球的类固醇王者,这家伙不遑多让,只是他的黑色的外套让人完全看不出身材。

“他是转学来的,在这里和大家一起学习到学期末。”

“到学期末?但是这学期已经过了一大半了。”我手撑着下巴,疑惑地想着,就看见老罗指着我隔壁桌的空着的座位,“你坐在那里吧。”

“嗯。”他腰杆笔直,拎着自己的书包走到了我的边上。我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也撞上了他看我的目光,微棕色的瞳孔中如同射出利刃一般,吓得我一哆嗦。和我想的一样,这家伙确实是在努力克制,让自己看上去好像和普通的学生一样。

他迅速地把书本放好,然后手肘撑着脑袋,居然也望向了窗外。

这时候,边上的座位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班级里的几个霸王似乎已经在密谋怎么给这个新来的一点颜色看看了,毕竟自我介绍的时候他眼睛连看都没看他们,而班里的女生们各个对他目不转睛,甚至有人已经在伏案疾书小纸条。

就在这时,从右后方一个橡皮飞速丢了过来,看这架势似乎是要撞上燎的后脑勺。

没想到下一秒,燎连看都没看,撑着自己脸的手的手指微微一弹,把橡皮弹了回去,重重打在班霸虎哥的脸上,疼得他哎呦一声喊了出来。

“怎么?”老罗在黑板上奋笔疾书,听见声音回过头来,“你是不是想要去罚站?”

虎哥吃了一惊,老罗向来性格随和,平时班级里自己为威作福也毫不做声,怎么今天居然自己发出一阵小声就被他严厉训斥。

“我。。”

“站外面去!”老罗突然暴怒,“快点!”

“是。。。”他狠狠瞪了燎一眼,燎似乎没看见他一般,继续看着窗外。老罗也看了燎一眼,但是这个细微的动作转瞬即逝,他继续在黑板上写着字,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不过别的不知道,老罗的课还是一如既往地无聊和枯燥,我看着天空漂浮的杂七杂八的破布一般的云彩,应了一句老话,“鱼鳞云雨淋淋”,看来是要下雨了。想着想着伴随着老罗的催眠音,渐渐陷入了梦乡。

“啊!”我被一声惨叫吓得一哆嗦,睁开眼时看见边上的座位桌子已经倾斜,一群学生远远围着,原来我这一觉已经睡到下课了。

燎坐在座位上纹丝不动,右手和虎哥左手十指相扣,他面无表情地下压自己的右手手腕,虎哥则因此为了抵消他的力,几乎被按得倒在地上。讲真的,我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么狼狈,我之前还一直以为这货是留级了三次才比我们高大这么多,然而燎身高和我接近,却有这么大的力气或者说,是会某种特殊的技巧?

“你想怎么样?”燎终于说话了,“别烦我了。”说罢,他猛然一松手,虎哥跌了一个狗吃屎,差点把他的大门牙崩掉。

“你,臭小子,有种下午留下来。”

“。。。”燎看了他一眼,就像在看鸡仔,什么也没说,翻看书低下头看着。虽然我打赌他什么都没看进去,因为他的眼光聚焦的位置根本不在书上的文字上。

接下来的课依旧很无聊,到了下午果然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并且雨势开始逐渐变大。

我无聊地开始在纸上画着上午看见的鱼鳞云,画得满纸都是,又觉得无聊,把纸团揉了揉顺手丢进了垃圾桶。

然而这个举动却被化学老师敏锐地观察到,毫不留情地把我留进了他的办公室,用各种化学式折磨我到天几乎黑了才放我回家。

后来想想看,这次真的是多谢他了。

因为我才跨出学校后门,通过小树林走到外面的空地,就看见了让我震惊的一幕:

燎站在大雨中无动于衷,似乎也没有任何波澜的样子。

而在他的周围,虎哥等等十来个人高马大的家伙都横七竖八倒在湿漉漉的草地上哼哼,似乎刚刚被痛揍了一顿。

这简直太难以想象了,这群叱咤校园连老师都不放在眼里的不良少年,不,有些都已经成年了,居然被一个刚刚要成年年纪的学生揍成这样。最重要的是燎好像毫发未伤。

更让我惊讶的是大雨让他全身湿透,他浑身发达的如同钢铁的肌肉块被浸湿的外套完全勾勒了出来。在一般人的眼中穿着黑色外套的他可能就是一个身材中等的学生,只有这个时候才能感叹这浑身的大块肌肉简直叹为观止。

“嗯?”他远远就感觉到了我的存在,微微扭头看向了我。雨幕里什么都看不清,但是我却明显可以感受到他灼人的目光。

“对,对不起!”我拔腿就跑,我怕再不跑我的腿会软得迈不开步子。

我一溜烟就跑到了家,父母远行在外,一直都是我一人居住。我摸了摸口袋,心头一紧:钥匙没了。

肯定是丢在了教室里或者在我逃跑的途中落在了哪里。

“到底要不要回去找呢?”我自言自语着,万一他还没走,那我岂不是。。。

“你的钥匙。”突然有人从我的后面拍了我一下,我手一松,雨伞掉在了地上。我扭头的速度非常缓慢,还是看见了那双微棕色的眼睛。

“你,怎么。。。”我战战兢兢地说道。

“唔,看见你掉了钥匙,我就跟来了。”他抬头看了看铅灰色的天空,又顺便扫描了一下我家的房子,点了点头,“下次小心。”说罢转身离开,留下来不知所措的我。

当晚我一夜都没睡好,第二天来到教室的时候,里面的气氛却比较微妙。

虎哥和其他几个班霸都鼻青脸肿,再一次证明了昨天我不是在做梦,而且他们一个个垂头丧气,连眼神都不敢和老罗对上,估计是又被老罗精神上输出一顿。

而燎,和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抬头看了我一眼又望向窗外并不说话。

这时候我心里有了一个结论,这家伙不是普通人,而老罗或许也知道一些他的底细。但是这事情怎么想都不能深究,否则说不定会有极其麻烦的事情。

我的直觉一向异常敏锐,因为往后的这几天我过得很不自在,学校中出现了一些陌生人,而这些人我以前从未见过。尽管他们是外卖员,修理工或者兼聘教师等等,但是总之让我有一种不安感。

同时,我还有一个比较异于常人的能力,能短时间记住较多的几何画面,简单来说就是翻阅地图或是看风景时,只要我闭上眼睛,就能准确勾勒出记忆中的图像,虽然不能持久但是一两天是没问题的。让我不安的是,我总是觉得家里的一些东西被人动过,尽管动过他们的人也很小心,尽可能地还原物品的位置,却还是被我发现了。

虽然也可能是我单纯的神经过敏。

就在我胡思乱想时,我肩头被人拍了一下,我吓了一跳,抬起头看见燎正凝视着我。

“如果可以的话可以和你聊聊吗?”他说道,英气逼人的脸庞对着我,我瞬间感觉自己被看光了。

这绝对是他来了之后说过最长的一句话,班里那些女生知道他这么和我说话估计要嫉妒了。

“聊。。什么?”

“嗯。。。”他还没来得及说话,突然眉头一皱,捂住了一只耳朵,不知道在做什么。然后他立刻坐了回去,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老罗这时候走了进来,瞥了他一眼,扭头擦了擦黑板。

“这俩,不会是父子吧?”我疑惑地看着他们。

“下课之后,在之前的小树林见。”他说道,但是眼神一直看着窗外,没有任何的波动。

整整一天的课我都没有上好,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去,去的话被像虎哥那样暴揍一顿都是好的,万一有什么其他棘手的事情就更麻烦了;不去的话,他连我家的住址都知道了,那更没得说。

终于到了下课的时间,我故意磨蹭了一会,扭头偷偷看去,这家伙的座位早就空了,根本就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的。

踌躇了半天,我还是鼓足勇气,本着长痛不如短痛的原则,去了那个小树林。那几百米走了我如同整个人生的长度。

结果却完全出乎我预料,不但我没遭到暴打,甚至连燎的影子都没看到,准确来说我被放了鸽子。但是我也不敢随意离开,万一他来了我已经走了,我岂不是放了他的鸽子,那事情可没有这么简单了。

百无聊赖之下,我只得返回校园里。这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我们走读制的学校也没几个人,昏暗的路灯拉出了我狭长的人影。

“啵”的一声轻响,如同香槟的软木塞被拔开。这个声音从我身后废弃的教学楼边的矮墙发出。

“什么声音?”我挠了挠脑袋,慢慢走进,看见了我此生难忘的一幕。

一个人缓缓倒了下来,他圆睁着双目,嘴角渗出了一丝鲜血,就像一个断了线的木偶一般,扭曲地从墙边滑落,这不是前两天还来我们这里送外卖的小哥吗?

就算我平时不爱好生物,我也知道这个人应该从生物学角度上来说已经死了,而且是刚死不久。

我张开嘴,恐惧的尖叫几乎到了嗓子眼,就感觉左腿一阵剧痛,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又是一声刚才的轻响,我的脸微微一麻,一摸之下在暗淡的路灯下,殷红的血迹粘在我的手上。

啪啦一声,对面的墙边又有两个人倒在地上,不过和之前的不同,他们迅速爬了起来,似乎在争论些什么。

“快跑!”一个声音似乎离我很近,但是但是明明仔细感知又是从很远的地方发出的,而且还异常熟悉。

我原地打了个滚。以前我一直对肾上腺素的功能有过怀疑,不能理解为何老太太能在快被压住的时候单手推动橱柜,或者一个女人能为了救儿子抬起汽车,不过这时候我丝毫不怀疑了。这时候的我的跑步速度估计拿下一个校级运动会冠军绰绰有余。

到了家中,我反锁上所有门窗,蜷缩在角落里,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是不是要报警。或许现在的我就应该赶快去警局寻求保护,天知道那帮人会不会来我家灭口。我这时候才感觉小腿在剧痛,撩起裤腿应该是小石子一般的东西把我的腿打得淤青。

我对着镜子,看见我脸上的那道伤痕已经止血,上面还有些烧焦的痕迹。直到此时我才恍然大悟,并且瞬间如坠冰窟:那两声闷响或许是消声手枪,第二枪是打向我的,只是不知道谁用石头打了我的腿让我跌倒,第二枪才失去了准星,子弹擦着我的头而过。

知道了这样的事情之后,我不由地打了一个寒战,我赶忙靠着墙拉起了窗帘。这时候再出去报警简直是千里送人头,可能在我迈出家门的一瞬间就被爆头了。

突然我听见窗户发出了咚咚咚的敲击声。

我退后了一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窗户不知道被用了什么手法慢慢拉开,窗帘也被扫在一边。

一个年轻健硕的身影一只脚踩在窗棂,另一边膝盖跪在窗棂上,看样子是才跳上来。他的一只胳膊上举着,撑着上窗沿,另一只手扶着自己的腰带,正是燎。此时的燎和白天完全不一样,他穿着迷彩的军裤,迷彩的背心,银色的腰带在月光下闪闪发光,倒三角的肌肉发达的身躯在背心的勾勒下混若天人,那如球一般的三角肌,宽大的胸肌和铠甲一般的腹肌都一览无余,闪着光的军牌在发达的胸肌中缝出轻轻晃动着。他微微抬起头,月光像牛奶一般撒在他年轻的皮肤上微微泛着亮。军帽的帽檐下,微棕色的眼睛在夜晚变成了澄亮的琥珀色,静静看着我,就像一只狮子在打量自己的猎物。如果不是我这时候惊慌过度,我会赞叹这家伙真的帅爆了。

“你。。”我屁股往后挪了挪,“来杀我?”

“呼。。”他看了我半晌,突然笑了笑,脸上的酒窝微微露出,虎牙也若隐若现,“我能进来坐坐吗?”

“你。。。”

“叫我阿燎就好。”他跳了进来,顺手一把关上窗户,然后随手抽出椅子,又从边上的冰箱拿出一罐饮料打开递给我,熟练得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样。

“你。。”我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可能前几天来我家翻箱倒柜又复原如初的人就是眼前这个家伙。

“看来你发现了,我也觉得你会发现。”他看了看我的表情,猜到了我的想法,把椅子放在我面前,把我扶起来让我坐下,“我尽量去复原了,但是还是被你发现了。”

“你究竟是谁?”

“我的代号叫燎,至于我的本名我也不清楚,反正也不重要吧。”他的表情阳光而亲和,和平时在学校那种冷漠和淡定完全不同,他一只手拎着军牌,看着它慢慢转动,“我这里和你坦白,我其实如你所想并不是什么转学生,我是克恩复国救援军--也就是你们所知道的反抗军的特殊作战部队的突袭队的成员,也是队里的ACE。”

“什么。。”

“我的真实年龄已经十九岁了,扮演快要成年的学生确实比较累,我也没怎么读过书,每天最痛苦的就是坐在那里听老师念经。相比之下那些和我挑衅打架的事情我还比较喜欢,哈哈哈。”他站在桌边手放在桌上笑着看着我,“可是我也不能太显露,否则太高调了。”

“你这样子,谁也不会认为你是普通学生吧。而且你也不过比我们大了一岁。。。”我心里这么想着,却也不敢说出来。

“好在现在的家伙们营养都比较过剩,比我人高马大的一大堆,也还好。”他又笑了笑。

“你这身过分的肌肉可不是什么营养就能造就的。。”我依旧没敢说话,只是打量了一下他的身体。

“嗯,确实,所以我才要穿宽外套黑衣服嘛。”他居然又准确理解了我的意思。

“那,那你找我。。”

“其实我早就想找你了,只是今晚发生了一些意外。我们的人在学校里执行任务的时候被帝国的特工发现了,就只好灭口了他。然后恰好被你看见了。。。”

“那。。”

“嗯,把你打翻的也是我,当时我来不及阻止他们开枪了。我和他们保证你不会说出去的。”他说道。

“那我要是说出去会怎么样?”我鼓起勇气问了一句。

“呃,也不会怎么样,帝国那边的走狗早就闻到我们的味道了。”他说道。

“那,那枪打到我我不就白死了吗?”

“确实是这样的,所以我最讨厌他们滥杀无辜。”阿燎好像有点触动,不过转瞬即逝,“但是已经没关系了,他们以后不会对你动手,我和他们保证过了。”

“我知道了。。”我连忙说道,“今晚的事情我什么都不会说,我发誓。。。”

“好啦好啦。”阿燎拍拍我,“说出去也没事。”

“我真的不会说!”

“哈哈哈。”阿燎笑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说正事,我那天在学校的垃圾桶里发现了这个,”他拿出一个纸团丢给我。

“这是?”我翻开一看,正是我化学课画的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云朵。

“这个怎么了?”

“你是有瞬间记忆能力的人吧。”他甩出一张照片,正是那天早晨云彩的影像,和我画的几乎分毫不差,“我那天也在发呆觉得无聊,为了熟悉环境,就用针孔摄像机拍了拍窗外试试对焦。然后我看你画的东西总觉得眼熟,一拿来对比吓了我一跳。然后我就想到既然如此,那我偷偷来你家找东西你肯定也知道了。”阿燎说道,“有兴趣加入我们反抗军吗?”

“那个。。”

“说着玩的。不把平民卷进来是我的底线。”阿燎看我犹豫的样子说道,“但是很多人不这么想,包括反抗军自己,唉。”

“是这样吗。。”

“所以我今晚来就是告诉你不用担心,明天照常去上课生活就好了。这时候他们那边大概清理完成了。”他看了看自己的军用腕表,“本来这个谈话应该是在下午,无奈我被临时通知去那里任务。没问题我就走了。”

“我有个问题,”我说道,“学校最近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有各种各样的陌生人?”

“这个嘛,其实我也不知道全部。上面来只是为了让我牵制帝国的特工。”他把军帽摘了下来,露出坚硬如刺的短发,摸了摸,又戴了回去,“军队就是这样,没有告诉你的就是你不用知道的。”

“可是听你这么说,你是个像是小说里那种兵王,军神那样的,他们派你这么厉害的人来一定是严重的事情。”

“话是没错,不过这些名字听起来好奇怪,我就是个普通的最年轻的ACE而已。”

“我,我还有个问题,”我鼓足勇气问道,“你为什么要来调查我家?”

“因为喜欢凝视天空的人可能都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幼稚的秘密。”阿燎眨了眨眼,“和我一样。”

“什么,原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大吃一惊。

“是很重要的事!”

“我只是喜欢发呆。”

“我也喜欢。”阿燎竖起一根手指,面前摆了摆,“你快休息吧,我回去还有些事情。”说罢微微抬了下军帽,然后翻身一跃从窗户跳了出去。

惊魂未定的我迟疑了一下,走到窗口,看见楼下的草坪下空无一人,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以为学校出了这么大的事,至少得听课什么的,但是我看着早晨人头攒动的校门口,似乎学校的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我特地从旧楼那里绕了一圈,那里已经被清理得干干净净,就像阿燎说的一样就算我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

我懵懵懂懂地走向教室,就看见虎哥这几个人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在教室外的角落里堵住我们班的同学,找他们逼要早饭钱。

我一抬头,目光立刻和虎哥对在了一起。

“怎么?不服气?”虎哥慢慢走了过来,“你也要。。”说话间一把把手伸向我。

就在这一瞬间,一只手把他的胳膊挡下。我定睛一看,是阿燎懒洋洋地从我们中间走过,还转头看了一眼虎哥,虎哥立刻低下头,转身落荒而逃。

“谢谢。。”我连忙说道。

“嗯?你谁?别挡道。”阿燎看了我一眼,就像不认识我一样漠然。

正当我困惑又无措时,他突然两眼放光,眨了眨眼睛,笑了一下,然后径直走向了教室的门。

虎哥的小弟眼睁睁地看着,也四散逃开。

晚春的风吹在身上暖洋洋的,坐下来的一瞬间我就又困了,连续好几天我都没办法正视老罗的课,只觉得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催眠。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我夹起书就想回去补觉,站起身看见阿燎也趴在桌上呼呼大睡,在他的右手的关节处还有一点擦伤。明明前两天这时候还没有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军人手上也算是司空见惯了。

回到家过了许久,我正准备睡时,听见外面似乎有些异响。

我这次学乖了,偷偷透过窗帘缝隙往外看,看见几个迅捷无比的人影在下方移动。

突然所有人影都站住,几个人用枪对着一个。

“嗯?开枪吧?要么一起上?”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我空手收拾你们二十个都可以。”

这声音是阿燎没错了。

“臭小子,你得意什么。。。”突然阿燎一个旋踢,在空中转了一圈,出脚了三次,把靠近自己的三把枪几乎同时踢飞了出去,然后在空中又一个转身把为首的踢得一个踉跄,这恐怖的滞空时间就像是悬浮了一样。

对方估计心里已经慌了,而且似乎也没有真正想开枪的意思,只是想吓唬他,没想到他这么迅捷,便一拥而上。结果却可想而知,几分钟过后,逃的逃躺得躺。

阿燎站在原地,微微抬起头看向我这里,我心中一凛,连忙合上窗帘的缝隙,心中怦怦直跳。

突然窗户咚咚咚三声,随即打了开来。

“没吓到吧,哈哈。”他还没等我说话,打开我的冰箱,拿出冰可乐咕噜咕噜给自己猛灌了几口,果然就像在自己家一样,“这时候来打扰你。”

“没,没事。他们是谁?”

“唔,我的同事。”他的闪亮坚毅的眼神第一次有了一些闪烁,过了许久,“他们要来袭击你,我把他们打发了。”

“什么?”我张大了嘴,“你们不是都是反抗军吗?”

“嗯哼。但是他们坚持要除掉你,我只能教训一下他们。”

我一下全身冰凉,看来我还是太小看那天的事情了。

“总之,你不需要放在心上,有我在他们动不了你一根头发。”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就像是我的老朋友一般的口吻,“反抗军本身就是为普通人造福的,怎么可以违背自己的原来宗旨?”

“这么看来你也很难办,或者我干脆转学或者。。”

“那可不行!”阿燎手中的罐子喀拉一声被他握烂,“那可不是便宜他们了。况且这个时候你下落不明,不光是我们,帝国那边也会有所行动。”

他说罢突然又摸了摸耳朵,似乎是藏在耳中的联络器响了,“嗯,那群家伙去告状了。我得回去了,以免被他们诬陷。”他看了看我,琥珀色的眼睛发出了亮光,“放心!”说罢他撑着窗户,突然又回头看了我一眼,充满了复杂的感情,“我先走了,明天再说吧。”说罢跳了出去。

“下次好好走门啊!”

不知为何,培养皿里的微生物开始躁动不安,似乎牵连着他们的Sun of Magic开始紊乱起来。

我一开始以为是我的培养条件出问题了,但是看见我灌满培养基封在瓶子里的E sel指示菌也开始躁动不安的样子,似乎周围有什么东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坚信Sun of Magic理论的正确性,那就说明在我们的附近有什么和微生物相关的不得了的事情正在发生,而我们则浑然不知。

另外的一件大事就是我再也没见过阿燎。

自从那天晚上之后,他的桌子就一直是空着的。一天,两天,一周。

老罗好像也没任何表示,我终于按捺不住去问老罗时,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缓缓说道,“我怎么会知道,可能又转学了吧。你有什么头绪?”

“我,我也不知道。”

又是乌云满天的日子,天上下着暴雨,我撑着雨伞刚要准备开门,觉得余光处有一个东西。

我扭头看去,赫然是一个人倒在墙角。

“你。。”我撑伞靠近他,吓了我一大跳,赫然便是失踪了许久的阿燎。

阿燎几乎赤身裸体,浑身战斗精心打磨的大块肌肉都暴露无遗,他钢块一般的肌肉的布满了红色的血痕,四周都是雨水冲刷的淡淡的红色血水,他的脚踝和手腕上是绳子之类的勒痕。

“。。唉。真难过,让你看见我这幅样子。”他微微睁开眼睛,“不得。。不走。。门了哈哈。”

“你,你怎么了?”

“呃。。那群家伙,折磨了我一周。”他叹了一口气,“我好担心。。我被他们拷打。。的时候。。他们来。。杀你。。我就溜出来了。。”

我心头一紧也不知道到底该说什么,只好用力把他扶起来。他琥珀色的眼睛有些暗淡,也没有平时的压迫力和凌厉的气势,但是他的体重真是让我咋舌,这一身肌肉的重量真是累的我气喘吁吁。

我花了好久把他丢在浴缸里,仔细地擦拭他身上的伤口。这些伤口不知道是用什么武器或者刑具造成的,简直触目惊心。

“你的军牌呢?”我看见他似乎又微微醒转了过来。

“唔,丢了。”他笑了笑,“我现在不是什么反抗军兵王,军神。。什么ACE了。我就是个普通人了,哈哈。。。”

“你是因为我所以才。。”

“胡说。。”阿燎眼睛中又开始闪烁着光芒,“我是为了。。我自己。。我不可能看着自己的战友。。滥杀无辜。”

“是这样啊,抱歉抱歉。”我连忙说道,“你好好休息。。。”

“你过来一些。。”阿燎听到我的话以后突然说道,。

“嗯?”

一瞬间他突然搂住我的脖子把我一把拽进了浴缸,我手里的毛巾和肥皂全飞了出去。

我刚要挣扎就感觉他浑身的钢铁肌肉紧紧贴住了我,如同坚硬的滚烫的岩石贴在我的身上,他的沾满泡沫的滑腻腻的脸也贴在我脸上。

“你就相信了。。?”他在我耳边说道。

“啊!!相信什么?”我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

“你。。是故意的?”阿燎紧紧搂着我。

我突然恍然大悟,但是确实没有往这个方向去思考,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这群家伙,那天我回去之后。。他们就关我禁闭,我就忍了。当我知道。。。他们不安好心的时候。。已经晚了。”阿燎叹了一口气,轻轻抚摸我的头发,“他们估计想拷打玩弄我很久了,而且最近的事情。。。我被他们注射了麻痹剂,只能被他们摆弄。。。”

“你现在没事就好,要是我早搬走。。”

“事到如今,绝对不能这么做。。。我说过,只要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阿燎疲惫的眼神中充满着坚定,他一把搂住我的身体,浴缸的里的水一阵震荡。

我被他浑身的肌肉环抱着,慢慢松开手,抚摸他滑嫩充满弹性的皮肤,手略过伤口时,他的肌肉会微微抽动,喉咙里发出一阵几不可闻的声音。

“抱歉。。”

“。。。”他抱得更紧了,几乎让我喘不过气,脸蹭着我的耳朵,热气呼哧呼哧吹在我的脖子上。

我把手伸在我们之间,抚摸他的胸肌,胸口的伤痕也让他微微颤抖,乳头也因为似乎被拷打时候重点招呼而更加敏感,很快阿燎全身都火热起来。

他的肌肉逐渐软化,揉捏起来就像柔软的橡皮,配合肥皂手感极佳。与之相对的,他的肉棒却逐渐硬挺。

所有的动作终于在他全身的肌肉紧绷和一阵抽搐后放松了下来。

“看来,这麻痹剂还有让我神志不清的效果。。”过了许久阿燎笑了笑,脸上有些歉意,又有些年轻人特有的淘气。

说罢他突然站起来,把我直接抱了起来,就像是捧一只兔子。

这个举动吓了我一跳,我一直以为这家伙已经奄奄一息了,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力量。

他全身钢铁肌肉紧绷,把我抱进客厅,丢在沙发上。然后把浴巾披在身上,眼神中的迷茫和疲惫消失不见。

“你,你这是。。。”我完全已经凌乱了,不着调该说什么好。

“无非是一些严刑拷打,我早就恢复了。”阿燎擦拭着自己的头发,笑着看着我,“虽然我之前确实一直很难受。”

“那,那现在。。”

“现在嘛,你知道,我在反抗军还有个绰号叫剑狮。从现在开始。。我--燎不属于。。反抗军了,”他说道,“对克恩起誓,我是你的狮子。”

[很多很多年,已经不知道多少年后,我在飞船的舷梯边,看着遥远的伊瑞蒂姆的恩法斯所构成的致命的光带,又想起了阿燎两只胳膊搭在浴缸边上,雄狮一般的气势,却又温柔地看着我,让我居然有些羡慕能沉浸在永恒梦境中死亡的人们。

“你。。快点!”黑翼说道,“去抓。。剑龙。”

“让我再看一会儿嘛,伊瑞蒂姆已经完蛋了。”我和这个烦人家伙说道。心里却想着,“阿燎,要是有你在,这种程度的危机早就解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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