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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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t myself headed to the coast, man it ain’t that far，

看来我得去海边逛逛 伙计 不远处就有，

Yeah, they got sun in LA and some shinin’ stars，

那里有洛城同款的日光和闪烁星辰，

I’ve been dreamin’ ’bout the west coast （I’ve been dreamin’），

我向往着西海岸 (心驰神往)，

Found some faces that I don’t know （I’ve been dreamin’ about it），

遇见许多陌生面孔 (心生向往)，

Seein’ signs for California，

有加州既视感，

Trade the shade for somethin’ warmer，

送走阴郁 迎接温暖，

I’ve been dreamin’ ’bout the west coast （I’ve been dreamin’），

我向往着西海岸 (心驰神往)♫

幻影的车载收音机里正播放着音乐电台，诺亚坐在驾驶室，望着逐渐远去的市区直到保时捷驶出市区开上高速，一家人正式踏上旅途，他才暗地感叹自己对闲暇的不适应。

生活几乎只是一成不变的流水线作业，忙碌是人生的代言词，一种空虚的饥饿感突然占领了他的大脑，诺亚的思绪飘回了车库的工作区，他希望手里握着得是电焊枪，这样他就可以修理一些旧东西换取所需，他不明白深入人烟逐渐稀少的道路为自己带来的焦灼感觉是什么。

凉风通过置气口吹到他的脸颊上，诺亚才察觉到自己正无意识紧抓着保时捷的方向盘，幻影降低了发动机的声音放缓他的节奏，安全带略微收得更紧，将人类拥在座椅中间。

“‘高速路上分心属于违法行为’，这是你说得，哥们儿。”

人类抓着方向盘的手稍微松了一点，他们正途径一片崎岖的山地，保时捷的速度不慢，但行驶得十分平稳，诺亚抬头瞄了一眼后视镜，在连超几辆轿跑之后布雷安娜和克里斯都还睡得很熟，

“我的错。抱歉伙计，我抓疼你了？”

“So gentle~如果你在检修我的时候没有偷偷用纸把那些外装甲糊起来就别那么担心了。”

人类轻笑一声，坚定地摇头，

“不，没有。只是…我的一点小问题。”

“我懂。有这么一类人：‘我无法让自己闲置下来，什么都不干会让我不知所措’。”

“你不用把后半段说出来。”

男人尴尬地翻了个白眼，收音机里回应给自己的是一阵短促而爽朗的笑声。

“我不会让你累倒进修理室的。超级工作狂。Your boy能照顾好你。”

诺亚的脸上无意识地挂着笑容，带有薄茧的手轻轻抚摸着汽车人的方向盘，保时捷的引擎发出代表愉快的嗡鸣，紧接着收音机里传来懒散的声音，

“其实我在担心你不适应长途车，不过你看起来并没有反油箱的迹象——噢，天哪，还是说我强行抓你出来，你并不高兴？”

“不。像你说得那样，闲下来之后不知道要干什么。”

车载收音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音乐恰好切换为天气预报，播音员正在播报高速公路沿途路况及天气，提醒驾驶员暴雨将至，前往山区可能会遭遇山体滑坡的危险，需谨慎通行。

“Raj?”

“嗯哼？不好意思老兄，我刚刚在想我们能做点什么，不过看起来好像没什么能做。动静太大说不定会把其他乘客吵醒。”

“没关系，看看沿途风景也挺不错。说起来，我们要经过那里吧？”

诺亚抬手指了指宽阔的公路尽头肉眼可见的乌云团以及能见度下降的地形，幻影发出一声叹息，

“靠。”

“你不喜欢下雨？”

“每个极速者都不喜欢雨季。”

幻影解释，在塞伯坦，下雨意味着跑车竞速比赛会暂停，街上找不到任何人，电台会提醒地面单位最好不要出门，因为不仅轮胎会打滑容易发生车祸，带腐蚀性的雨水还会弄花车漆。

“这听起来很糟糕。在地球上同样没人会愿意选择在瓢泼大雨的时候出门乱逛，除非你有防水用品。”

“噢！你说得太对了。没准塞伯坦就是几百万年恒星循环之后的地球。”

男人爆发出一声大笑，随即大惊失色地捂住嘴回头看了一眼后车的乘客们，还好，都熟睡着。

“Ok！咱们下个休息区稍微歇会如何？不能疲劳驾驶对吧？”

“嗯哼，交通规则你记得很清楚。”

“那是当然，不能让你再吃罚单了。”

在诺亚的白眼中保时捷加快了速度，带着他的乘客一路飙向休息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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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j，我很抱歉休息区没有能给你避雨的地方。”

男人在便利店为他的家人购买了午饭，他的妈妈建议他们等暴雨停了之后再走，他无法拒绝这个提议，但他不想看到保时捷在泊车区孤独地淋雨，于是他让家人在店里吃午餐，借口说要检查一下汽车引擎避免半路上抛锚，带着自己那份午餐去陪他了。

“没关系！地球上的雨不像塞伯坦上的那么可怕！它像不那么智能的洗车机器，如果能少一点灰尘我也许可以不用去洗车店？”

“恐怕你要失望了伙计，也许地球上的雨水不像你们星球的一样可怕，但它还是会腐蚀你的表层，而且悄无声息地。”

“哇……听起来像‘慢性烧伤’和‘瞬间烧伤’的区别。”

“好吧，差不多的意思。但你不用担心这个，我不会允许烦人的雨水沾上你真正的镀层。”

“是那个，车蜡！对吧？真不敢想象没你我该怎么办。”

“那你就完蛋了。”

咖啡被冷落在空调出风口的托盘上，诺亚听着收音机里传来的嗡嗡声，在轻松的闲谈中吃完最后一口汉堡，他向来很小心不让食物残渣掉在驾驶室里面。

乌云笼罩住这片地区的时候雨点开始拍打幻影的前风窗玻璃，泥土的味道充斥在空气中，隔着车体能听到外面传来的淅淅沥沥，喝着咖啡，诺亚有些感谢这场雨让他即便在远行过程中也有能和幻影单独相处的机会。

“我希望雨能慢点停。”

“那是当然！因为和Mirage在一起感觉会很好！对吧？”

“你说得对。你就得意吧。”

诺亚笑着放下已经空了的杯子，往座椅深处挤了挤，带有幻影引擎温度的座椅让人安心，安全带模仿拥抱爬上男人的身体，收音机里传出一些塞伯坦人独有的咕噜声。

“我也喜欢和你待在一起，伙计。和你在一起我总是感觉很好。”

“谢谢？我很高兴我在你的印象里不是一个偷车混蛋。”

“什么？！你可不是混蛋。如果没有你，我恐怕直到擎天柱召唤都只能蹲在那个停车场呢！除了追车的时候音频接收器有点疼和憋笑很痛苦。如果还有第二次被偷，我会说再来一次。”

“哥们，你是毁气氛高手吗？”

幻影爆发出一阵大笑，保时捷随着收音机里传出的声音节奏微微颤动，诺亚翻了个白眼后脑勺撞在头枕上也备受感染忍不住跟着笑了。

乌云没有光顾这里太久，雨声渐渐小了起来，和幻影打闹了一阵的诺亚变得柔软也有些疲倦，男人靠在座椅上盯着汽车人标志发神，手指爬上方向盘轻轻抚摸，幻影的安全带也绑在他身上轻轻摩擦，掺杂机油的咖啡苦味充斥了诺亚的鼻腔，幻影喜欢玩这个奇怪的抚摸游戏，诺亚从来没赢过，因为他总是先睡着，他埋怨自己不是个机器人。

“所以你心里的那片雨停了吗？sweet spark？”

“我有一颗巨大的太阳，我很难让这雨一直下下去。”

诺亚嘟囔着闭上眼，加热坐垫太舒服了，他确信自己会立刻睡着，意识朦胧中似乎有谁在抚摸自己的卷发，

“睡吧伙计，我会叫醒你。”

那是诺亚在陷入黑暗之前最后听到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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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亚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直到一个柔软的东西扫到了自己的脸，他耸动着肩膀从柔软的座椅中醒过来，克里斯拿着他的游戏机在副驾驶朝他探头。

“瞌睡虫，你醒啦。”

“我睡了多久？”

“没多久。我和妈妈吃完午饭在休息待了一会。”

诺亚的睡意骤减，转过头去并没看到后排有人，

“妈妈呢？”

“她去厕所了，很快回来。”

车里很安静，幻影几乎没有动静，只有克里斯的游戏机里面的人物在和boss对打和按键的劈里啪啦声，诺亚朝车窗外看了一眼，雨已经停了，他捡起放在门边上的塑料袋拉开车门去处理垃圾。

诺亚在轻轻带上门之后收音机发出了一声嘈杂的嗡鸣，

“午安指关节。”

“噢——午安小狐狸。看起来我‘睡过头’了。”

小朋友在副驾驶座椅上挪了一下，把游戏机收了起来，隔着玻璃朝外面张望。

“你和诺亚都很辛苦，你们应该多休息一下。”

“嗯哼，你要照顾我们吗？kid？”

“没办法，谁让每次出事了出谋划策的人都是我呢？”

“聊什么呢？”

车门被再次拉开，男人回来了，收音机发出两声塞伯坦人独有的呜呜声，

“没什么，小狐狸在说你太帅了。 So handsome～”

“？哟，你俩背着我有小秘密了是吧。”

“真的没有，只有我睡过了而已。相信我。”

诺亚不习惯幻影这种腔调，露出半嫌弃半疑惑的表情坐了进去，克里斯盯着兄弟的脸半天用手挡住一侧脸，

“对，我们在说索尼克的小秘密～”

“噢？有什么我还不知道的秘密？”

克里斯清了清嗓子，车体发出一声轻响，幻影把门锁上了，然后小朋友双手食指交叉放在嘴唇跟前，

“比如——从来没有和女人亲过。”

“噢～？”

男人先是愣了一秒然后坐直了身子，表情严肃中带点慌乱，

“兄弟，这种话不能乱讲。还有，语言。”

“至少我没看到过。”

克里斯撇了一眼收音机的方向，昂首挺胸，

“因为我的兄弟从来不会特别关注哪个女人，或者男人。”

“那，那是因为没有必要…”

“那你趁指关节缺席的时候偷吻别人车盖的事情还不打算告诉人家吗？”

“嗯？？！”

“不是…我…”

“小伙子们，我们准备出发吗？”

保时捷的车窗被敲了两下，谢天谢地，在话题逐渐危险起来之前诺亚的救星来了，男人一边给拆自己台的兄弟一眼刀，一边伸手拉开车锁，这阻止不了尴尬的红晕爬上他带雀斑的脸。

“是啊，该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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