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卷如同雪片一般飞了下来，我喘了喘气，先做题再说吧，孙昕佳的账以后再算。可是当打开卷子的那一刹那，我傻眼了，原本在我眼中如同探囊取物一般简单的数学题如今就像是无字天书一样。我挣扎着做了几道题，却被一道选择题卡住。不应该啊，我应该很容易就把这道题做出来才对啊！我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花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最终却算出来一个选项上没有的答案。就在这时，收卷铃响了，我彻底崩溃了，不但我的身体被夺走了，连智力也被夺走了吗？

还没等我从这阵崩溃中缓过来，班主任老师就黑着脸走进了教室：“孙昕佳，去一趟办公室。”我像行尸走肉一般，低着头走进了老师办公室，还能有什么更糟糕的事情等着我呢？班主任老师坐在椅子上，大大咧咧地靠在椅背上说：“今天年级组长刘茂律老师看到你在教室拽着王景岐的衣领，还对他大吼大叫？”

不会吧？毛驴居然看到了这一幕？我慌了神，赶忙解释道：“老师，不是这样的……”

“不用解释了！”班主任粗暴地打断了我，“学校三令五申，一打架就开除，你真是好大的胆子！上周校长刚开除了一个打架的混混，你居然敢顶风违纪？”

我要被开除了吗！？这句话让我惊慌失措，顿时就哭了出来：“老师……老师求你救救我……我不能……”班主任有些不耐烦的摇了摇头：“孙昕佳啊孙昕佳，你说你平时在校外打架也就算了，怎么敢在教室里面行凶霸道？还是对王景岐？你知道他爸是咱们学校的大校董吗？更何况，你还是被刘主任当场抓了个现行，现在开除的决定已经呈递给校长了，怎么说都没用了。”

这一刻，我感到了自己的灵魂被抽干。失魂落魄的我在班主任和毛驴的注视下，搬空了乱糟糟的桌兜，像一条丧家之犬一般的逃离了学校。走出教室之前，我看到了王景岐那得意洋洋的眼神。

回到那间小小的出租屋里，我躺在锈迹斑斑的铁床上，盯着因为漏水而墙皮脱落的天花板。不知过了多久，一个想法突然如闪电般闯进我的大脑：要是让老爸知道我被开除了，该怎么交代啊！

另一股记忆浮现在我的眼前，孙昕佳的爸爸是脾气火爆至极，我胳膊上的一块疤，就是他拿烟头烫的。如果……如果让他知道我被学校开除，非得打死我不可……

那么现在摆在我眼前的只有一条路了……我拿起了充话费送的手机，犹豫再三，最终拨通了吴永良的号码。“良哥……是这样……我被开除了。你能……你能给我谋个差事干吗？”

“呵。”吴永良那油腻又意外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没想到昨天晚上被我操了一通，居然真成了小荡妇了……”

就这样，我离开了这座县城，前往吴永良父亲在市里经营的夜总会，成了一名坐台公主。起初我会因为暴露的服装而害羞地不敢抬头、因为高跟鞋而崴脚、因为被灌酒被吃豆腐而难过得哭泣。但是时间真是一个奇妙的东西，它渐渐地将一切属于王景岐的气质都抹去了，不过几个月，我居然会主动用穿着黑丝袜的脚轻抚客人的两股之间；会主动弯下腰，让客人一览胸脯的光景；主动将屁股蹭向客人的大腿，只为多挣几百块的小费。

两年后，我对这一切已经麻木至极，什么富家公子、什么前途似锦，老师父母的夸奖、旗舰级的电子产品、奢侈品衣服鞋子，仿佛就是上辈子才用过的东西。现在我的脸上涂满了廉价的、鲜艳的化妆品，穿着黑色紧身连衣裙，正坐在吧台，用那台二手的苹果手机看着交友软件。听另一个坐台的小姐妹说，如果真的下海，挣的钱比现在多十倍。我要不要也这样呢？我现在还没有做出这样的决定。不过我还是蹲在镜子前拍了一张照，准备注册一个账号。

“小佳，1107号包间有客人来了！赶紧过来！”姐姐敲了敲休息室的门，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将手机揣进了假冒的LV手提袋中，说着：“就来了。”

当我打开包间门的时候，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这是……这是王景岐的……不对，这是我的爸爸……我一直以为爸爸是个正直的商人，怎么会……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爸爸就一把搂住了我，拽着我坐在沙发上，充满酒气的脸不断蹭着我，搞得我十分恶心。而另一位穿着polo衫的男士，也将手探进了另一名小姐的衣服里。还有其他四五个人，他们各自搂着一个小姐，正在大呼小叫，粗大的手在女孩稚嫩的身体上游走。

“李书记，这里不错吧？”爸爸显然喝醉了，说话有些结结巴巴。而那位李书记显然也喝大了：“王……王老板……还是你会玩……这里的小姐质量……质量确实不错！”看到李书记这副模样，爸爸喜上眉梢：“那李书记，您看这个项目……”李书记从小姐的胸口将手抽出：“没问题，就给你们公司了！”爸爸哈哈大笑：“好啊，谢谢李书记，来来来，我敬李书记一杯……”

觥筹交错之间，一个人问爸爸：“令郎最近可好啊？”爸爸眉飞色舞：“哈哈哈，犬子去了浙江大学，本硕连读……”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放在我的大腿上，还不断上探。

爸爸啊，你可知那个人，根本不是你儿子。而你真正的儿子，正在你身边！

眼看包间里糜烂的气氛已经达到顶点，爸爸按响了服务铃，夜总会的经理很快来到了房间门口。爸爸趴在门框上说：“诺，你找六个可以睡的小姐，好好安排一下。”经理看了看房间里，对爸爸说：“除了小佳，这里所有的公主都可以为您提供想要的服务。”

或许是最后一道心理防线已经被攻破，我对经理说：“晨哥，我也可以做哦。”经理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就平复下来说：“那就是房间里的所有公主都可以为您服务，如果您要换的话，可以出去挑选。”

“不必了，就这样吧！”爸爸挥了挥手，经理点了点头：“那就不打扰了。”

包间的门徐徐关上，淫靡的晚上开始了。爸爸扒下了我的短裙，允吸着我的乳房。而我则闭着眼睛，娇喘着：“哦……嗯……爸爸……快点操人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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