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糸OC】世界孑然一身(0.1)

小说:少 年 た ち 2025-08-24 10:50 5hhhhh 3000 ℃

序章 (幕前)不被爱意允许的二人

有些说来话长的事,我不知道是否应该在序章交代清楚,这很奇怪,因为这显而易见地是一篇同人文,作者本不应该在正篇的任何场合出现,仿佛戴着能遮住眼睛的黑帽子、捧着宣讲册在此地滔滔不绝的我,更像是闯入故事序章里的一个怪人。作者愿不愿意当其作品的不速之客,这样的行为是否应该被苛责呢?这样子反问未免有为自己开脱之嫌,但您已经阅读到这里,知晓这个舞台本就由我搭建而成这一事实,那么我由衷地感谢您,就请您同我一齐读下去吧。

若您读过《自伤无色》这篇糸村聪/上川越的同人文,便肯定对两个人的故事略知一二。和其他传统意义上的同人文相异的一点是:上川越这个角色是我杜撰出来的。诚然,糸村聪这个的角色在现实生活中也不存在,但可以肯定、并早已在本家家喻户晓的事实是,糸村聪是只属于《遗留搜查》的主角;上川越则是在笔者的私心之下诞生,他不属于遗留搜查。在和糸村聪相遇之前,上川越没有所属——无论是在各位能够享受生活的现实中,还是在跌宕起伏世界里运转着的属于戏剧的畅想里,上川越都只是他自己,他的行囊里只有他自己的故事,他的故事可以说和“遗留搜查”没有半毛钱关系。所以,无论是《自伤无色》还是《世界孑然一身》,上川越和您所看到的这个世界的唯一联系,便是糸村聪。

这很难说,可能会令人咋舌:这样的角色不会让人觉得他诞生下来便是另一个人的附属品吗?这岂不是很可怜吗?如果一个人的故事只能依附另一个人而存在,那他本身的意义又从何谈起呢?

我是一个懒人,很想用三言两语把这样的事解释清楚,奈何能力有限,最擅长的事便是这样没头没尾地讲个不知道有谁会听的故事出来,于是我想着怎样把他们的故事从碎片的日常汇集到一起。由“每一天”伸展到他们两个的世界中去,从每一个我想让大家看到的瞬间、情景中阐述越和聪共同存在的世界,带大家看他们两个之间的感情……我想这样的感情确实很难懂,不过也罢,笔者从来就没打算弄懂这两个人究竟为什么会出现在同一个世界里,为什么会在这样的世界里经历如此的感情和荒谬又合理的故事们——这种事就像梦一样捉摸不清,你只能跟着它经历这般没头没尾的变化莫测。但幸运的是,人生终究不是必须要给出答案的考题,我们大可以在钟声敲响过后收起本就没有准备的笔,丢掉这一世的记忆前往下一世去,那个世界会有糸村聪和上川越吗?这说不准,但没有人会记得了,他们两个也不会记得。

所以,在正篇开始之前,请您容忍我再说几句。

我们的故事存在几个不清不楚的问题:

1.上川越和糸村聪是否相爱?爱在他们之间究竟作何解释?是否能够用肢体或言语或思想去概括?

2.上川越因人物设定存在心理疾病,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是不被允许去爱的,而这样要求着他的,或许只有他本人。

3.糸村聪会去爱一个人吗?糸村看向越的时候,他的心又在说什么呢?在原作中只对遗留品感兴趣的糸村,孑然一身、带着些许神性平等地对待所有可爱之人的糸村聪,面对同样孑然一身的上川越,是否会产生尚可被“爱”一字概括的情愫?

看着这些问题,我常常想着他们共同存在的世界,那个世界本来的样子究竟为何?两个在严肃文学中绝不应该产生“爱情”的人,究竟要怎样在这个世界中心用彼此的言语来阐述“爱”确实存在的荒谬现实呢?

而这一切的开始并不是他们两个被我的思绪安排见面的那个瞬间。

那是一个令越感到“厌恶”的瞬间。

第一幕 恋人以厌弃为始

要说清楚他们如何相遇,这真的很简单。从我那不存在的大纲上摘抄一点:尚在月岛时期的糸村聪,某天在警署走廊中同恰好来送证物的村木繁交头接耳时,被因下雨而不小心迟到的鉴定课法医(越)逮了个正着。在以《自伤无色》为前提的世界里,他们三人是同一所大学毕业的师兄弟,上川越比糸村和村木大两届,又是村木繁的同系前辈。而繁同学却在看到自己的师哥拎着伞走近之后,嘴角抽搐着打了个慌里慌张又不清不楚的招呼,随即把手里的东西一股脑塞进糸村聪的怀里,脚底抹油般地溜走了。

正当我们的歪头思考怪 糸村同学捧着证物盒一筹莫展之时,上川越刚好来得及把收好的雨伞放进办公室门口的篮子里,他的大衣上裹挟着屋外泥土和雨水的腥味。嗅觉在身体中留有记忆,但糸村聪未能在当时回忆起自己是在哪里闻过这样纯净的味道,他甚至没能抬腿去把手里的证物送回办公室,因为上川越用沾着雨水的潮湿的手臂环住了他的脖子,只轻轻一带便让他跌进了落下满天大雨的未知世界中。

糸村聪看向名为“上川越”的世界的第一眼,天地颠倒,甚至有些炫目得天旋地转。那并不是他第一次被动地在近距离看向一个人的眼睛,糸村聪在上川越低下头的一瞬间停止了本能的挣动——是啊,这样近,并不是第一次,但在银河的边缘看到逐渐逼近的未知的黑洞,全身心地面对从未经受过的、不可言状的吸力,却是他身为遗留品搜查官的第一次。糸村聪的身体竟跟着思绪清明地微微战栗,他意识到自己窥探到了旁人绝不可能看清的光景,那便是在黑洞的深处,有一双同他一般毫不保留地对视着、正在窥探世界的眼睛。

那双眼睛在向他打招呼,它说:好久不见,糸村同学。

这时的越并没有去揉乱糸村的头发,他没有这样做的理由,更何况他有“洁癖”,不会主动去摸一个许久未见后辈的乱糟糟的卷发。肢体触碰理应是上川越的大忌,但他在本能的趋势之下“拥抱”了糸村聪,或许对于这个时候的越来说,肢体触碰是他测试对方的方式,这样的方法倒也存在些自我牺牲的意味——用自己的身体去接触未知,以断定对方是否在“洁癖”的可接触范围之内,这真的明智吗?最好的方式难道不是从一开始便拒绝和他人产生接触,把可能产生的不适彻底扼杀在萌芽里吗?

而在这个潮湿的清晨,在世界被雨水孜孜不倦地洗刷着的时候,上川越打开了一扇被他紧锁多年的牢门,另一个“上川越”从阴暗之中走出,用他尚存力量的手臂搂住了糸村聪干燥的脖颈。他们的皮肤沾上了彼此的气味,至此,在对方的世界留下了名为嗅觉的记忆。这记忆便是未被命名过的种子,需要用两个人默契之中的心照不宣、有意为之来浇灌,方能破土而出。

对于越和聪两个人而言,促使种子发芽的,或许是心照不宣的养料更多一些。突如其来的重逢之后,糸村聪在忙碌的思绪中唤醒了对于“上川越”的一部分记忆,其中也有月岛署同事们的功劳。于是糸村在村木繁的帮助下查阅上川家的案件记录,而这件事,被不知为何出现在警视厅的越恰好撞见。

档案室的门被越轻轻地带上,而另一扇门则在他们看不见的暗处悄然开启。

上川越精瘦的手臂拎起一旁的椅子坐了下来,糸村又一次看到那双眼睛在黑洞之尽头肆无忌惮地审视着自己,于是他学着对方的动作,在距离越几米远的位置同样找了一把椅子,蜷着膝盖跪坐在上面。

越的双手扣在一起,轻轻地搭在法医敞开的白大褂上,他直截了当地问糸村,没给对方留一点弯绕的机会,没给自己留任何可以缓和的余地:“对于我母亲的‘自杀’,糸村同学有什么不一样的看法吗?”

母亲江藤由纪在大学二年级的暑假自杀了,事前没有任何征兆,越能够搜罗到的全部信息、搜查科能够查到的全部信息,便都在糸村聪掌心的那侧薄薄的档案夹里。

没有人知道她为何选择自杀,越回家的前一天晚上他们刚刚通过电话,由纪在通话中说第二天会去给他买他最爱吃的那种葡萄。街角的水果店老婆婆也证实了这一点:她买够他们母子二人吃的份,随即抱着购物袋子回到居住区,没有任何异常的地方。

“……有一件事,你手上的档案没有记录进去。”上川越用眼神指了指糸村聪手里蓝色的文件夹,继续说道。

她只来您这里买了葡萄,对吗?还在上大学的越穿着家里最后一件换洗的白衬衫,夏末的天气依旧很热,汗水把母亲留下的最后一点皂香彻底盖过,那味道让他在心里一阵阵地泛起干呕。越觉得自己生病了,而在母亲的死面前,这种事根本无暇顾及。他看到有人用掌心穿过自己的口腔,硬生生地把内脏中的钝痛压缩成形状诡异的方体,又帮着他连血一起呕出……那个人一直站在旁边,从事件发生开始便代替了母亲的身形站在他的身边。上川越看得清楚,他和他有着一模一样的面容。

那是他自己。他在问:为什么只是葡萄?为什么她只买了葡萄便回家去?她甚至打扫了房间,难道不是在等我回家吗?她准备好一切难道不是为了等我回家,难道买了一串葡萄便能积攒起毕生的勇气,踩在那该死的矮凳之上吗?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样质问着的“上川越”越来越多,他不得不搬家,带着他们,带着母亲留在家中果篮里的翠绿的葡萄和几捧能够让他想起这个灰色夏天的尘土。上川越从鹿儿岛回到了东京,在办案老刑警的帮助下,他留在了这里。

他觉得自己带的东西不多,若是某天他死去,全部带进坟墓之中也能放得下。

但越没有允许任何人再去触碰这些东西。母亲不会同意。上川越这样笃定。纵使他看到的幽魂从来都长着自己的容貌,纵使母亲从未去过他的梦中,上川越的一部分依旧固执地留在那个夏天。他穿着被汗水浸透了的最后一件白色衬衫,手里拿着再也写不出内容的笔记本,用羸弱的身躯和其呕出的血肉为母亲守灵。

上川越从椅子上起身,目光漆黑如洞,又似狙击的准星,一刻不离开糸村聪的眼。

糸村聪跟着越的步伐小心翼翼地转动椅子,他想起几天前两个人的相遇,想起那场雨带来的土腥之气……忽而又想起他在一个月前午睡的小憩里嗅过这样的味道,那天也下着雨,糸村索性没有戴耳机,他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缓慢入睡,却被一声遥远的尖啸吵醒。

不一会儿便有人来敲门,是水泽科长和森田宗介。水泽的右手握在遗留品档案室的门把上,似乎并不打算进来,糸村聪眯着睡意朦胧的眼睛,看见她竖起左手的指节做出嘘声的动作,而宗介站在一旁紧皱着眉头。

他们和他说了什么来着……?糸村聪妄图从回忆里起身,想去问问关门而去、爱操心的水泽科长,但已经有人帮他锁好了门,糸村聪在她如母亲般爱怜的目光中瑟缩回木质的摇椅,像是被人好生安抚着睡在襁褓中的新生儿。他听到了她轻声道歉,原来是她吵醒了大家啊……不过没关系,这种事没人会在意啦。糸村聪心想,他会用之后的睡眠来安抚她的顾虑,糸村聪没来由地笑了起来,他知道自己一定做得到……

而在众人清醒着的现实里,糸村聪同样未能从档案室的转椅中站起。上川越的手掌撑在他膝盖的文件夹上,只微俯着上身便将灯光全然吞噬。终于,糸村聪再也不能站在银河的边缘之外窥视沉默着的黑洞了,他恍然:是黑洞默许银河存在于它的身体里,而现在,它邀请糸村进入他的内部,为它残存的银河妆点最后的一部分。

“越。”

糸村聪放开了手中的档案册,任那轻飘飘的东西被越的掌心稳稳地压在自己的膝盖上。遗留品搜查官在黑洞之前露出了然的微笑,看吧,他的本能不会找错,真正值得注意的遗留品……江藤由纪的灵魂早在一个月前的那场雨中便已交到他的手里。

那足以把汗水洗彻,用泥土的温润覆盖其上的潮湿之气。

糸村聪没有见过银河如何在黑洞中塌缩,遂站在近处等待星群陨落,直到那一颗能落在他的掌心。

“说起来,我确实有个问题想问越前辈啦……”糸村聪饶有兴趣地在上川越的注视下挠了挠眉毛,他不好意思地笑了,肚子竟也恰到好处地响了一声,“这个……嗯这个里面讲到的鹿儿岛的葡萄,我从来都没有吃过耶……”

上川越紧绷着的神情在这万般无厘头、和撒娇没什么两样的反应之下缓慢又清晰地柔和下来,诚然他周遭的气压中仍带着明晃晃的恼怒和疑虑,但糸村聪距离他足够近,能够肆无忌惮地忽扇着无辜又纯良的圆圆的眼睛回应越的目光。终于,他看到越的肩膀慢慢地沉下来,柔软到足以称之为放松的弧度,糸村聪又闻到了熟悉的雨味道,他没忍住像小狗一样吸了吸鼻子,不想被越伸出的手指没轻没重地捏了捏鼻尖。

“诶呀呀!”糸村聪痛得五官夸张地揪在一起,等上川越松了手才忙不迭地挠着头发傻笑。

“……就那么好奇?”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糸村聪觉得先前笼罩在越身上、犹如黑洞般吞噬一切的东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层毛绒绒的光芒。应该是光落在他白大褂上的缘故吧。糸村聪嘟嘟囔囔地跟着上川越走出档案室,他们把蓝色的文件夹留在了它原本该在的地方。

果不其然,外面下雨了。上川越拿了两把漆黑的雨伞,把其中一把递给了糸村。

“嗯?”糸村聪看着雨伞问。

“……不是要吃?”上川越等他接过伞,忽然像个大学生般戏谑地翻了个白眼,“我家有。”

“……嗯,越前辈,其实我觉得去水果店的话……”跟在上川越背后的糸村聪忽然提议。

“我知道,懒得给你买新的罢了。”走在糸村聪前面的上川越如此回答,“你真烦啊,糸村。”

这便是那颗种子发芽、破土而出的瞬间。这样下定义或许有些草率,“你真烦啊,糸村。”听起来像是下一秒便会忘记的随口吐槽,如果一定要挑选一次郑重其事的厌恶来标记初生嫩芽的高度的话,我们就得把贪心收一收,将无关紧要的情节简要带过。

上川越自然不会让糸村聪白吃自己的葡萄,毕竟这翠绿的果实是他帮助自己回到过去的“样本”。于是喜闻乐见地,“故事有了全新的进展”。作为交换,糸村聪要向上川越证明一件事。

正是这作为交换的“证明”促使了一切的发生。遗留品搜查官说得头头是道,但“有人曾经这么说过”——令无数人恼怒不堪的口头禅在上川越这里失去了效果,每当糸村聪歪着脑袋从知识海洋的犄角旮旯里挖出让人瞠目结舌的话语,越总是饶有兴趣地托着下巴认真地听着,然后幽幽地问一句:“所以呢?”

“所以……所以……越前辈是、”

“叫我越就可以了。”

所以,越是由纪女士留在这个世界的遗留品。糸村聪圆圆的眼睛里闪烁着难以言说的兴奋——他第一次遇到这样的遗留品,甚至不知该如何把“它”捧到掌心好好观察,而“它”就安静地坐在自己对面,看起来兴致缺缺,并不想真心理会糸村聪的聒噪。

糸村聪也是后来才发现,“有人这样说过”的宣讲课堂开始时,上川越会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嘴唇看。

他自然也从未想过,会有人在他好不容易叽叽喳喳到没词之后,说一句:“糸村,没有人会因此想要吻你吗?”

但那是之后的事了。在我们所讲的这一幕,“有人曾经这样说过”的情景,还是第一次发生在他们两个的世界里。在此提出只是想另做说明:糸村聪这个讨人嫌的口头禅,并不是上川越会对他表达厌恶的契机。

郑重其事的嫌弃往往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仿佛彼此正等着这样的一瞬,只要对方字正腔圆地说出“讨厌”二字,就能用黑色的碳素笔在新芽旁插着的木尺上划下清晰的一笔。恋人以厌弃为始,于是厌弃从未来的可能变成了过去的阴谋,纯真的阴谋学家住进了另一位阴谋学家的公寓——问题就出在这里。

他们得共用一个银色的四脚晾衣架,还好,上川越对于晾衣架的宽容度显然大于鹿儿岛的葡萄,只要糸村聪记得别把他们的衣服挤在一起晾干就行。同居的事他们也进行了全方位的约法三章,于是慢慢地,日子从“家里多了一个人”变成了“我们能一起回家”,而郑重其事的厌弃,则恰好发生在“我们能一起回家”的第一天。

他们拎着晚餐便当和新买的葡萄回到家,上川越拜托糸村聪去阳台把晾干的衣服收回来,可还没等法医先生洗干净手,他便听到了糸村聪从阳台飘过来的“啊”地一声。

怎么了?“上川越”问。

那小子搞砸什么了?该死。“上川越”骂道。

拽着毛巾从盥洗室跑到阳台的越猛地刹住脚步,糸村聪正蹲在“被害人”的“尸体”旁,他竟然还有心情双手合十做完祷告——晾衣架不堪重负地歪斜在地上,两排好不容易晾干的衣服自然不能幸免,究其原因是糸村总习惯攒衣服一起洗,导致晾衣架受力不均提前退休……遭殃的是两个人才洗好的衣服。

糸村聪踩着拖鞋蹲在阳台上,本能地揉了揉鼻子。

他这才不是心虚。“上川越”冷冷地说。

就算是也不会承认的,也没人要问他啊!“上川越”露出了看垃圾一样的眼神。

“……够了。”

上川越蹲到糸村聪身边,疲累地用双手揉了揉僵硬的面部肌肉,糸村那张无辜又欠揍的脸就在自己的眼前,恼得越的世界慢慢地安静了下来。

越突然笑了,大概是因为蹲着的姿势,他肩膀一跳一跳地停不下来,在糸村一声接着一声的“越?”“怎么了啊?”疑问(更或是装傻)中用指腹抹去眼角笑出的泪水。

“我讨厌你,糸村。”上川越一本正经地在手边的盆栽里摸了一层土,直戳戳地点在糸村聪的鼻尖,惹得后者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为什么越要讨厌我啊?阿嚏——!……不要讨厌我啊!”糸村聪本能地用袖子挡住半张脸,在喷嚏中艰难睁开眼的瞬间,上川越笑着用胳膊卷起挺尸在地上的两个人的衣服,只任糸村聪被上帝眷顾着跟在自己的身后。

“我讨厌你。”抓着糸村聪的爪子去洗脸的时候,上川越又说了一遍。

【つづく】

小说相关章节:少 年 た ち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